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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走了两圈,见贾仁禄迟迟不答,急道:“这当口便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都说出来吧。”
贾仁禄沉吟片刻,一咬牙,便将孟达如何与红袖相识相恋,又如何嫌弃红袖地位低下,看上出身名门的张家小姐,始乱终弃之事细细对二人说了。
刘备、徐庶听完一怔,出神半晌,互视一眼,齐声道:“没想到他是这么一个人。”
贾仁禄道:“这事事关红袖名节,所以我不便多说,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她难堪,是以除了那日让孝直知道了之外,我没对他人说起此事。”
徐庶点了点头,道:“你这样做是没错的。这事你可确定清楚,真的果有其事?”
贾仁禄道:“对的,我那日曾无意中撞见二人在我家庭院之中幽会,二人关系亲密,举止亲昵,根本不似孟达口中说的那般两人毫不相识。”
刘备道:“早知如此,当初便不给他提亲了。”
徐庶道:“当初我感其意诚,这才决定搓合此事,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唉,悔之晚矣!”
贾仁禄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也怪你不得。我想孟达对女子尚且如此,对主公可能也……”
刘备摇头道:“女子怎好与主公相提并论,孟达饱读诗书,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应该不会把持不定吧。”
徐庶道:“仁禄所言倒也有些道理,由一斑可窥全豹,若孟达与红袖之事属实,孟达便是一个天性晾薄之人,这等事他应该做得出来。不过如今造反不是最佳的时机,孟达颇有智谋,当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要也是选在我们与张鲁、刘璋交战正剧,首尾不能相顾之时。他为何会如此作,我是百思不得其解,想来内中有人挑拨。”
贾仁禄点头道:“该是如此。”回头看向内室,叫道:“这个大夫到底会不会看病啊,进去了这么久,还没将人给医好,真是个庸医。”
便在这时,祝融面带喜色的走了出来,道:“梅花醒了,大夫说可以问她话了,不过最好不要让她情绪过于激动。”
贾仁禄眉开眼笑,道:“这位名医果然有些本事,妙手回春,药到病除,哈哈!”说着便跟在刘备之后走进内室。
四人走进内室,贾仁禄一看,只见梅花脸无血色,精神委顿,不禁心中一痛,眼中泪水莹然。
梅花一见他们到来,便道:“孟达反了。妹妹和红袖、刘玉秀她们都被孟达抓去了。彭允被打成重伤,动也动不了了。主公,老爷,快去救他们吧,快去……”说到此,便又两眼一黑,晕了过去。那位不知是庸医还是名医的大夫忙施金针将其救醒。
刘备柔声道:“慢慢说,不用着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花道:“我也不太清楚,老爷走后,府中开始太平无事。可是过了几日,孟达便常常借口关照我等,上门拜访,其实是为了和红袖姐姐那个……那个……幽会……”
啪地一响,贾仁禄右拳狠狠砸在自己的左掌上,喝道:“这不要脸的东西都有老婆了,还敢搞外遇。要搞你也到别人家里搞去,居然搞到老子府上来了,他……”说到此猛然想起刘备正在跟前,忙将“妈的”两字给咽到嘴里,胀得老脸通红。
刘备摆了摆手,道:“仁禄别打岔。”对梅花说道:“你接着说。”
只听梅花接着说道:“红袖姐姐当然不肯,每次同他见面时都叫彭允陪着。孟达见讨不到好,恼羞成怒,竟趁彭允出城跑马的时候,令人将他给打成重伤……”
徐庶问道:“此事可有证据?”
梅花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道:“没有,只是红袖姐姐说一定是孟达做的。因为彭允哥哥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加之他以前经常出去跑马,都没有事情,怎么会直到如今才平白无故的被人打伤?”
贾仁禄气得手足冰冷,颤声道:“这畜生八成是疯了,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他竟然一点也不把老子放在眼里,居然敢如此胡作非为。”顿了顿,怒气稍抑,问道:“虽说喜新厌旧是男人的天性,但孟达新婚燕尔,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来勾三搭四,他家那只母老虎难道也不管?”
梅花道:“这事我还是听到一些,我曾听人家说起孟达娶的这位夫人在做小姐之时,便横蛮泼辣,又极得她父母宠爱。是以她做事无法无天,蛮不讲理。府中的丫环、仆役大半都受过她的欺负,却又没人敢吭声。嫁给孟达之后,她的小姐脾气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弄得孟达大是头痛,拿她一点半法也没有。是以深悔当初的决定,不再喜欢张家小姐了。”她在贾府可算是享福了,贾仁禄向来怜香惜玉,对这等童工更是颇为照顾。平常活计本就不多,闲暇之时便到处打听家长里短,八卦新闻,以为笑乐。亏得如此,这次才能提供出这条至关重要的线索,可见八卦新闻也不都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柯南道尔笔下的神探福尔摩斯,便素爱打听这路新闻,常化装易容,窝在阴暗角落里,听大妈大婶嚼舌根。因为这路新闻虽然经过不少人添加佐料,难免失实。但只要用心分析,将那些人为的佐料去了,得到的往往就是最真实的情况。
贾仁禄道:“当初为了能娶到张家小姐,孟达下了多大力气?到处找人上门提亲,光元直的府上就去了三次,都快成拉壮丁的了。如今他算是如愿以偿了,不管货色如何,都要接受下来。这可是他自己挑的,既便是挑到一个烂柿子,也怨不得旁人,只能怪自己倒霉。他可倒好,红袖比那女的要好上百倍,他当初只因地位身分,便弃如敝履。如今受不了家里那只母老虎的欺负,便又跑来勾勾搭搭,这叫什么人嘛。”
刘备摇头苦笑,道:“没想到孟达竟是这种人,当初我见他颇值信任,这才委任为巴郡太守。唉,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我错识孟达在前,没料到翼德的本事在后,看来我这看人的眼光真的很有问题。”
贾仁禄道:“主公也不必过于自责,主要是孟达这厮太能装了。”
徐庶道:“这样也不至于抓人啊,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了?”
梅花道:“后来不知怎地孟夫人知道了这个消息,亲自跑到府上来闹,揪住红袖姐姐乱扭乱打,众人死劝不住,直到孟达赶来时,她才放手。”说到此有些累了,顿了顿又道:“我们见红袖姐姐被打的鼻青目肿,甚是严重。心中气不过,便劝她写封书信将此事告诉老爷,求老爷作主。红袖却说老爷正在前线作战,劳心劳力,不该再拿这样的小事烦他了。她还说孟夫人出过气了,想来不会再来无理取闹了”
“之后几日果然太平无事,我们均想这事可能就这么过去了。哪曾想到那日早上我们起来时发现红袖姐姐竟已不在府中。我们急得跟什么似得,在城中到处找寻,也没有发现她的踪迹。玉秀姐姐猜想说人一定是被孟太守掳去的,于是我们便去找孟达要人,哪知他竟矢口否认,说根本不知此事。我们一时心急同他吵了两句,跑了出来。心想有可能孟达真的不知道,便又在城中继续寻访。当晚我们回府时却发现府中已然大乱,地上尸体横七竖八,鲜血淋漓,好可怕,好可怕……”说到此面容扭曲,脸色苍白如纸,似在回想当时的可怖情景。
贾仁禄怒道:“孟达这厮居然敢血洗我的府邸,这不是反了是什么。”
徐庶道:“仁禄先冷静些,是不是孟达所为还不清楚。”
梅花急道:“是的,是的,就是孟达干的,是太守府上的差役兵卒没有错。他们一见到我们便追了出来,我们吓得没命的逃跑。妹妹先被钢刀劈中,摔倒在地。我刚要去拉,玉秀姐姐也不知哪来的力道将我抱了起来,窜了出去。一路之上,孟达的兵士一直紧追不放,我躲避时一个不小心,被一名兵士砍了几刀,若不是玉秀姐姐拼死相护,我可能就已经死了。我们一直跑到了一条小河边,没了去路。就在我们一愣神的功夫,前面已涌来数不清的兵卒,将我们围了起来。玉秀姐姐伸手一推我的后背,将我推入水中,自己却冲了上去,之后发生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好在我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常在江里游泳,颇识水性,我便从水里遁走,逃出城来,赶到这里来报信。老爷,快去救救她们,快去……”说到这里再也支持不住,又晕了过去。
贾仁禄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怒道:“他妈的,宰了这兔崽子去!”此时他愤怒异常,便是天王老子也敢骂,何况只是在刘备面前骂一句“他妈的。”
徐庶道:“二哥切莫心急,梅花所知之事甚为有限,这其中有些事情我们还没有弄清楚,不可冒冒然便去。”
刘备两眼瞪得溜圆,脸皮紫胀,身躯轻颤,道:“抢人杀人,居然还敢血洗军师府邸,这还不清楚,那什么才算是清楚?”
徐庶道:“主公且息雷霆之怒,这事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须当从长计议。再者如今江州被孟达掌控,我军进退失据,若起大军回夺江州,刘璋势必卷土重来,我们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刘备沉吟半晌,如梦初醒,定了定神,道:“对的,元直之言有理,此事该当如何?”
徐庶道:“先差个人到江州打探清楚情况再作区处。”
贾仁禄摇头道:“如此一来一回,那些娘们估计个个都到极乐世界去了,不行,这主意不行。”
徐庶道:“二哥,如今大事为重,这里可有数万将士。你难道为了这几个女子的死活,就忍心看着此间的几万将士死于非命?”
贾仁禄道:“这……”沉吟半晌,又道:“好在尤冲临去长安时给我的那张人皮面具我还带着,孟达没见过这东东,认我不出,我亲自去江州一趟,打探清楚情况,还请主公许我便宜行事。”
刘备点头道:“好的。”转身出屋,不多时提了柄长剑来,将剑一横,递了上去,道:“这是我的随身佩剑,你执此剑去江州,凡事可便宜行事,不必报我!”
贾仁禄心想:“这可就是上方宝剑了。”伏地拜倒,双手接过。
第277章 … 惊悉阴谋
徐庶道:“二哥亲去,那是再好没有了。我料江州的形势不容乐观,这水估计很深,还请二哥多加小心。”
贾仁禄双眉一挺,道:“长江水那么深都淹不死老子,江州这洼浅水又能把老子怎么样了?”
刘备道:“还是小心为上,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选三五个勇将护卫你前去。”
贾仁禄心道:“最好的保镳就是赵大大,有他在比穿一百件防弹衣都管用。可是这小子被老子差到剑阁去了,这当口也叫不回来。接下来就是甘宁,不过刘璋这小子知道了孟达造反的消息,一定会来捣乱的,这边没有一两根柱子撑着,刘备就要死翘翘了。”道:“主公这边也须人手,这样吧,就祝融这小妮子便成。一来她在江州逗留的时间不长,没和孟达朝过向,孟达不识得她。二来,她身手了得,曾在大白天闯入我那里三层外三层,把守的密不透风的狗窝里进行突击检查如入无人之境。三来,她那飞刀神技百发百中,那日校场的表现有目共睹,主公也是亲见。”
刘备点头道:“嗯,她那一手飞刀的确惊世骇俗,我再差五百亲兵供你趋策。这些人都追随我有些年头了,忠心不二,且身手了得,有他们随你同去,当保无虞。”
贾仁禄道:“多谢主公关心。”
刘备淡淡一笑,道:“你我二人亲如兄弟,又何必如此客套。”
贾仁禄道:“犍为那里不需主公亲往,只需元直前去便可,有元直在翼德不敢乱来。主公这边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只要守住雒县,我尽快处理好江州之事便赶回来。”
刘备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好就依你之言,你深入龙潭虎穴可要多加小心。”
徐庶道:“若是江州局面恶劣,二哥处理不了,不必勉强,还是赶回来,集思广益,总会有应对之策的。”
贾仁禄点了点头,他心急江州那一众娘子军的安危,不再多说,当即告辞离去。次日一大早,他同祝融并骑而出,领着护卫刘备的五百近卫,骤马出城,向江州奔去。
不一日众人来到江州城下,贾仁禄不即进城,手搭凉棚,极目望去,只见东北角一带都是乱山。贾仁禄一挥手中皮鞭,指向一座颇高的山峰,道:“那里风景颇佳。娘子,我们到那里看看山景,说说悄悄话岂不爽哉?”
祝融扭头望去,嗔道:“我是看不出什么好来,再者跟你有什么悄悄话好说?”
贾仁禄横了她一眼,道:“像你这种大老粗,就会玩玩刀子,身上没半根雅骨,哪能看出什么好来?”
祝融拔出一柄飞刀,笑吟吟地道:“呵呵,我就会玩刀子,你要不要试试?”
贾仁禄忙纵马闪向一旁,连连求饶,姿式滑稽,好似跳梁小丑一般,逗得祝融格格娇笑,花枝乱颤。
过了小半个时辰,众人转过一个山坳,登上那座山峰。贾仁禄令五百亲兵四散警戒,与祝融立于坡上向下望去,城中一应布置,尽收眼底,一览无余。贾仁禄看了半晌,长眉深琐,喃喃地道:“旗帜变色,改弦更张,看来孟达真的反了。”
祝融点头道:“嗯,守卫比原来严密了数倍,还有不少暗哨,要打探消息看来很不容易。”
贾仁禄面有忧色,道:“看来那些娘们凶多吉少。”
祝融亦颇为贾府的那些婢女担心,道:“你不是经常暗夜打城么,我们偷偷溜进城去,候到半夜四下放火。孟达不明所以,以为大军真得到来,说不定就开城逃遁了。”
贾仁禄摇头道:“孟达不是张任,不会轻易上当的。我玩这招都是看人的,像孟达这样的名人,我是不会轻易试的。我们的家底本就不多,稍一不慎,人没救出,我们自己倒全都折进去,那可就全他妈完蛋了。”
祝融道:“呵呵,我还以为你一开始便会冲到太守府里找孟达算帐呢,没想到你居然会找座山峰,居高临下探看敌情。”
贾仁禄横了她一眼,道:“当我是张飞啊!如今敌众我寡,不弄清敌情,冒冒然地冲将进去,肯定死翘翘,还报个屁仇啊。”顿了顿,问道:“让你去太守府探听敌情有几分把握?”
祝融向下望了一眼,道:“你看,老百姓可以进城,只不过要搜查而已。一会我混进城去,到了晚间在悄悄地潜进太守府里探查应该没有问题。”
贾仁禄道:“孟达做贼心虚,这府中防卫一定十分严密。你进城后先在府外查察一番,看看情况,若是十分困难,不可勉强,回来我们再另想办法。”
祝融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贾仁禄走上前来,揭下面具,为她带好,细细整理一番,侧头看了看,缓缓地点了点头,道:“你的皮肤黑了巴叽的,哪像个中原女子?进城时还不一眼就被人认出来。带着这个,别人就会以为你是一个傻大个,哈哈!”
祝融悠怨地横了他一眼,潜进树林,换了套男装,结束停当。来到他面前,问道:“那你呢?”
贾仁禄道:“老子就躲在山下山坳边的密林中静候佳音,你来时可到那里找我。”
祝融点了点头,贾仁禄道:“记住,千万别过于心急,探不到消息也是一样的。你若陷进去了,老子可真要杀将进去,同孟达玩命了。”
祝融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他,伸过嘴去,在他唇上吻了一口。扭过身子,向山下飞奔而去。
贾仁禄望着她的背影,出了一会神,招呼五百亲兵聚拢过来,命其中身手尤为了得五十人化整为零潜进城去,接应祝融。自己则带着其余众人来到坡下山坳之中潜伏起来。
时光如浩浩白水,飞速流过,转眼间夜幕降临,一轮圆月挂上了树梢。这一夜可谓是他平生所过的最长一夜,他但心祝融安危,提心掉胆,一宿没睡,若不是怕被人发现,早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个不停了。他心中好似有无数芒刺在攒刺,心想若是再多几日,他八成和彭允一样,愁白了少年头,去当个白毛男了。好容易挨到次日一早,太阳在群山边上露出一弧,金光万道,射入了他隐身的树林之中。他拨开长草,探出头来,望向山坳前的空地,呆呆出神,祈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早点出现在眼前。
可直到太阳缓缓地落下,只剩下一弧时,仍不见祝融的身影。过不多时,太阳落山,四下里一片漆黑。伏在贾仁禄边上的一位亲兵悄声道:“军师,你还是吃点东西吧,从昨天到现在你什么也没吃,这怎么成?”
贾仁禄呆呆地望着前方,喃喃地道:“不可能啊,都一整天了,她怎么还不来?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那亲兵见他对自己的话语充耳不闻,摇头苦笑,从怀中掏出一张饼,递了上去,道:“军师还是吃点吧。”
贾仁禄一摆手,不耐烦地道:“老子不饿……”
突然之间,那亲兵倏地伸出手来,按住了他的嘴。贾仁禄大为恼怒,回头向他瞧去,刚欲骂娘,却见他比了个噤声的手示,示意有人到来,忙硬生生地将“他妈的”三个字咽到肚子里。
山后传来脚步声响,有人走近。贾仁禄喜上眉梢,张嘴欲呼,却见那人转进山坳,身影颇为熟悉,像是在哪见过,却和祝融太为不同。他不禁大吃一惊,硬生生地将已到嘴边的“祝融”两字吞进肚里。过不多时,那人来到了离他们隐身之处不过数丈的一个高岩之上坐好,不住左张右望,翘首祈盼,好似在等什么人。
贾仁禄向那人望去,四下里光线虽弱,但还是让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登时一张嘴张的老大,怎么也合不拢了。蓦地里他好象很什么都明白了,却又似是而非。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他用计揭露身份,原形毕露,险些小命不保的刘蒙。
贾仁禄心道:“他怎么会在这里,看来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捣鬼。娘的,当初就不该一念之仁,饶了这家伙的狗命。桂花说的没错果然是一日纵敌,万世之患。”又想:“这家伙好象在等什么人,难道是孟达?不可能,他要找孟达直接到太守府便成,不用到这个鬼地方来喝西北风。除了孟达,他还会等谁?”
“我听刘备说他在去西域的路上用计杀死守卫,逃了出来,逃到羌氐部落之中,勾结氐王千万攻打天水,却被元直用计逼退。这家伙一计不成,这次竟然来策反孟达。看来他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南墙不死心。哼,这次遇到了你贾爷爷我,就算你前世不修,待会老子好好的给你上课。看在都是老熟人的份上,学会就不收你的了,算便宜你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