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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皱眉道:“云长现在何处?”
司马懿道:“探马来报他还在成都安抚百姓。”
曹操若有所思,喃喃地道:“在成都,这消息可靠么?”
司马懿道:“应该可靠,刘备初定益州,百姓还不信服,时常暴动。他新设的梁州也是如此,汉中,上庸一线暴动此起彼伏,难民成群结队逃往中原,元让报称他围攻南阳时便见到不少汉中来的灾民,他怕这些人是奸细,吩咐各路关津一律不准放行,又将他们赶了回去。”
曹操点头道:“元让做的没错,贾福等人就会使这等鬼域伎俩,不得不防,如今可是攻打南阳的关键时刻,嘱咐元让一切须当小心。”又道:“哼,刘备不经朝廷允许,自立为大司马不说,还自作主张,擅自拆分州郡,新设了个什么梁州、秦州,简直不把我这个大汉丞相放在眼里,我必杀之!”
司马懿附和道:“刘备此举简直就是目无朝廷,形同叛逆,必当剿除,以安国家。不过话回来,梁、秦二州的划分我也详细研究过,从政治角度上来的确无可厚非,据闻是出自徐庶手笔,看来刘备那里的能人还真不少。”
曹操点头道:“有道是国家未乱蜀先乱,国家已平蜀难平,巴蜀地形险要,金城千里,却只有一个州,若是用人不当,便很容易变生肘腋,旷日持久,难以平复。当年黄巾之乱时,刘焉便趁机割据益州,不服皇命,并篡用天子威仪,连灵帝也没有他办法。刘备这样做就政治上来说是完全没错的,他将巴郡、汉中并为梁州,将蜀郡、南中并为益州,如此一来便将巴蜀两地彻底分开,由二人分治,互相制衡,要想再生叛乱就不容易了。”长叹一声,道:“我们这边竟没有一个人有如此政治才能。原先钟元常就有如此本事,只可惜他也投了刘备了。”
司马懿微微一笑,道:“明公拥有中原膏腴之地,何患无人?若明公问政治出众之人,据我所知就有一人。”
曹操问道:“哦,是谁?”
司马懿道:“此人姓陈名群字长文,明公驾下治书侍御史,现在邺郡辅佐曹丕公子守城。”
曹操微微一笑,道:“我就知道仲达要说他,此人的确是治世长才。你替我拟一封书信,令他速速想出个制度出来,我在军事上输给刘备,不能在政治上也输给他。”看着颏下那稀稀疏疏的胡子,便觉一股无名火冒了起来,心想若在政治、军事两方面都输给了刘备,那他也就只有一像文学足以自豪了,这样岂不很没有面子?越想越气伸手在桌案上重重一拍。
司马懿应道:“是!”
曹操冷笑道:“刘备就会拆拆州郡也没什么了不起,我想长文一定能想出一套完备的制度出来,如今沿用的这套选人及官员评定制度已不合时宜,我久欲废之,只因连连征战,没有功夫考虑此事,你让他从这方面着手。”
司马懿连连点头,道:“是,我想长文定能胜此任的。若有一套完备的政治制度,不仅仅是胜过刘备这么简单,更能使明公人才充盈,百胜悦服,如此不但刘备不足为虑,就是要想一统天下也并不是什么难事,这可是子子孙孙千秋万代之事,明公高瞻远瞩,真是世所罕及啊!”
曹操哈哈大笑,道:“你就会拍马屁,哈哈!就这样,你速速令长文办理此事。”
司马懿行礼辞出,回去写信去了。贾仁禄不知道的是就因他的一时信口开河,让刘备拆了雍、益二州,激得曹操炉念横生,心中不忿,唤出一个人来呕心沥血,又一项震古烁今的政治制度要提前横空出世了。
司马懿刚走出数步,忽听曹操说道:“仲达请留步,刚才说到益州之乱,一不小心被我岔到别的地方去了,你认为这益州之乱是不是真的?”
司马懿转过身来,道:“很难说,按道理来说的确合情合理。刘备新近拆分了益州,百姓们肯定会不适应,出点乱子也是很正常的事。”
曹操点头道:“我就担心这是云长的诡计,据闻之前他们便是如此诱得张鲁出兵,拿下汉中的。”
司马懿道:“如今事态不明,我们还是当已不变应万变,可吩咐元让紧守荆蜀要路,以防关羽趁势来攻。”
曹操微笑道:“好,你给元让写信时将这条也一并写上吧。”
司马懿应道:“是”刚欲转身退出,恐曹操又将他叫回来,便问道:“明公还有什么吩咐么?”
曹操摆了摆手,道:“没有了,就这样吧。”说完举起酒爵,一仰脖,猛灌一口,跟着低头看着地图,怔怔出神。
司马懿不敢打扰,高抬脚轻落步,有如作贼一般,蹑手蹑脚的向厅外走去。
其时曹操全神贯注的凝视地图,一颗心也随着目光周游各个战场之间。这时便是半空中突然打下一个霹雳,他也必听而不闻,何况是区区脚步声,司马懿同志算是多虑了。曹操看了地图半晌,回过神来,喃喃地道:“刘备真的要打壶关么……别人的心思我都能猜想得出,偏偏这个贾福我自始自终都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说完伸手在南阳所在位置上重重一点,道:“南阳!南阳!南阳!夏侯元让真是害死我矣,全盘计划都给他打乱了。唉,若是我亲自前去便可万无一失,只可惜这里也离不开……天啊,若是贾福站在我这边同我并肩作战,何愁大事不成……”说着举起酒爵,一饮而尽。右手一扬,酒爵倏地飞出,啪地一声,砸在了迎面而来的一人的额头上。
那人啊地一声惨呼,仰天便倒,曹操抬头一看,却是聪明盖世,当世无人可及的杨修,大吃一惊,霍地站起,上前相搀,道:“德祖来此何事?”
杨修踉跄爬起,摸了摸后脑勺,大声叫道:“不好了,刘备自领大军杀到壶关城下,指明道姓,要主公出去答话。”
第326章 … 许褚运粮
曹操双眸精芒一闪,微微一笑,道:“哦,刘备亲自来了,不是说兵分两路么?”
杨修揉了揉额头上的淤青,道:“东西两路兵马,俱已杀到关下,排开阵势,刘备策马阵前,大叫丞相出去答话。”
曹操下意识的捋了捋胡子,却发现短了不少,又想起了割须弃袍之事,大为忿怒,表面上仍是和蔼可亲,笑了笑,道:“走,去看看去。”说着便同杨修来到城头,到那时发现徐晃、张辽、许褚早已立于城上,指挥兵士防守。曹操向张辽瞧了一眼,道:“文远受这么重的伤因何还上城防守?”回头对亲兵说道:“还不快快扶文远将军下去休息。”
张辽道:“我受丞相大恩,无以为报,便是要我一死也是在所不惜,这点小伤又算得什么。”
曹操连连点头,微笑道:“真虎将也。”来到城头上,向下望去,只见刘备军马齐齐整整的列于关下,当先两将俱金盔金甲,一个是大耳刘备,另一个便是长着马脸的贾仁禄。曹操扬鞭向下一指,道:“刘备你忘恩负义,自称大司马,擅自拆分州郡,擅设州郡官吏,背反朝廷,当真是十恶不赦,还有何面目来见我?”
刘备道:“高祖曾刑白马盟诸侯,言道非功臣不能封侯,非宗室不能封王。我乃大汉宗亲,别说自立为大司马,便是自立为王,也是合情合理。而你威逼天子,擅权弄政,残害大臣,谋杀国舅,害死贵妃,孔文举之言有何错处?竟也被你无端枉杀,当真是恶贯满盈,天理不容,我今奉衣带诏,前来讨贼!”
曹操勃然大怒,点起军马,杀下关来,杨鞭一指,喝道:“谁敢上前擒拿刘备!”
徐晃大喝一声,抡起大斧,拍马便出。刘备见徐晃来势汹汹,面有惧色,侧头看了看贾仁禄,只见他全身发抖,已经开始在吐白沫了,心中一凛,叫道:“谁敢与徐晃为敌?”
刘封大叫道:“爹爹休慌,孩儿在此”挺起丈八蛇矛,纵马迎上。他先时曾接受过张飞的魔鬼训练法,扒了几层皮之后,对这个五大三粗的暗师竟是敬佩有加,对他手里的那根蛇矛也是情有独衷,特地命高手匠人依样打造一根丈八蛇矛来给自己应用,外表看上去同张飞的那根一模一样,不过份量却差了许多,好在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
刘备向刘封看了一眼,道:“孩儿保重!”拨马回头,带着贾仁禄逃之夭夭了。
刘封第一次与高手较量,抖擞精神,奋起平生本事,将一根蛇矛使的水泄不通,虎虎生风,徐晃虽然厉害一时之间,竟也奈何他不得。但见矛来斧往,金铁交击,铮铮有声,坐下马在原地来回打转,烟尘扬起老高。转瞬之间二人斗了五十余合,刘封气力不济,手下略慢,看看要败,猛得里暴喝一声,疾攻两招,拨马往后便走。
曹操见刘封逃跑,挥鞭前指,大声叫道:“有活捉刘备的便是雍州之主!”大军齐声发响,冲将上前,势若疯虎。
刘备军见曹军来势汹汹,吓得一颗心砰砰乱跳,丢盔弃甲,扭头向漳水逃去,马匹军器丢满道旁。
曹军见刘备军抛盔弃甲而走,乐得捡便宜,眉开眼笑,大踏步抢上前去,争相拾取。内中有不少贪得无厌,不肯相让的,互相大打出手,人脑子险些打出狗脑子来。
曹操领军追了一阵,越看越不对劲,长眉一轩,一挥手道:“鸣金收兵。”话音刚落,阵后便响起一阵破锣声,当当当响个不停,震得双耳嗡嗡直响。
曹军正抢得起劲,听得金声乱鸣,一脸郁闷,纷纷后撤。徐晃奔了回来,道:“正要活捉刘备,明公为何收兵?”
曹操望着远远滚滚扬起的烟尘,道:“刘备背漳水安营,可疑之一,撤退时尽弃军马军器于道路,真的有这么狼狈吗?可疑之二,前面恐有埋伏,休要再追。”下令道:“有妄取一物者斩!”那些已抢了不少好处的兵士闻言乐的个嘴歪歪,而那些跑步时气力不加,吊了车尾,方才赶到还啥也没抢的兵士则一脸郁闷,看上去快要哭将出来了。
杨修忙献上马屁道:“明公观察细致入微,我等皆不及也。”
曹操捋了捋短髯,微微一笑,道:“火速退兵。”说着拨马向后便走。
忽听身后鼓声大震,杀声四起,刘备翻身回转,领着中军,杀将过来,赵云从左杀来,马超从右杀来,好似三只离弦之箭,透入阵中便是一阵乱砍,曹操自以为算无遗策,却没有想到这点,惊得面如土色,领着兵马大败溃逃,司马懿接应众败兵进关,忙令紧闭关门。刘备军杀到关下,城头上一阵乱箭射下,刘备军抵敌不住,只得退回,在关下弓箭不及处耀武扬威,破口大骂曹操祖宗一十八代。
曹操扶着城头,向下一望,只见刘备立马在离关门约有二百余步处,细数曹操罪状,竟达百余条之多,当真是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末了号召关上曹军弃暗投明,拨乱反正,擒杀国贼,让皇上重新主政。马超、赵云则纵马来回游弋,破口大骂,污言秽语,真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一时也难以尽表。曹操越听越气,脸皮紫胀,风疾复发,只觉脑袋疼的快要炸开一般,右拳在城墙上重重一击,道:“开关,再领兵马冲杀出去,不灭刘备,誓不回军!”
司马懿谏道:“这一定是贾福之谋,欲诱明公出击设伏歼之,还请明公暂息雷霆之怒,切莫上当。”
这句话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曹操定了定神,道:“亏得你提醒,不让我又要受骗上当了。”向着刘备狠狠地瞪了一眼,走下城楼,边走边对徐晃说道:“公明,这里就交给你了。”
徐晃道:“丞相尽管放心,某誓以此关共存亡。”
曹操点了点头,回转临时府邸中,找美女按摩脑瓜去了。他闻着淡淡地熏香,透过缭绕的烟雾,看着边上美女那婀娜纤细的腰肢,只觉朦朦胧胧,仿佛来到天上,不知不觉竟沉沉睡去。
次日一大早,曹操翻身而起,只觉精神奕奕,头也不再疼,心想这美女按摩就是管用,比那个浑身粗皮老肉自称是神医的华佗不知要灵光多少,舆洗一毕,便召集众将议事。司马懿道:“壶关的存粮不多,如今二十余万人屯扎于此,耗粮甚众,关上存粮已入不敷出,还请明公速差人到邺郡城中运粮。”
曹操心道:“如今文远负伤,公明、子廉负责守关,都不能再当此重任了,看来只有仲康了。”想到此向许褚望了一眼,道:“仲康就由你去!”
许褚一脸不悦,道:“运粮又不是什么大事,主公还是差别人吧,我愿留在此间,同刘备厮杀。”
曹操面色一沉,道:“这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怎能说运粮是小事?还不给我收拾收拾回邺城催粮,接济军前。”
许褚见曹操发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一脸郁闷,应道:“是!”
司马懿向许褚瞧了一眼,欲言又止,许褚暗自叹了一口气,气呼呼的走出殿去。
曹操问道:“刘备攻城的情况如何?”
徐晃道:“昨日刘备在城下骂了半晌,不见我军出关,便即回三十里下寨。”
曹操微微冷笑,道:“这关岂是这么好攻的?早晚有一天,我要活捉刘备、贾福,亲手将其大卸八块,以泄我心头之愤!”顿了顿,道:“好了,就这样吧,仲达留下,余人且退。”
曹操待众将走后,便对司马懿说道:“方才仲达似有什么话要说,不妨说来,我也听听。”
司马懿道:“仲康有勇无谋,只可用于冲锋陷阵,不可使其独当一面。”
曹操叹了口气道:“我非是不知,只是如今已无人可使。再说从此往邺城一路都是后方,甚是太平,让他前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司马懿还欲再说,曹操摆了摆手,道:“就这样吧。”
司马懿暗自摇头,行礼辞出。
许褚为了早点办完差使,早回壶关建功,心急如焚,领着一千精兵,星夜兼程赶到邺城来见曹丕。曹丕一听他老子在壶关征战缺粮,忙令陈群备下粮草二十万斛,交给许褚。曹丕心知许褚是曹操手下第一爱将,曹操对他的宠幸甚至比当时的典韦还犹有过之。曹丕为了日后能接替大位,不免加意巴结,大摆酒宴,极尽奢华之能事,并使十余名素所宠爱的美女献舞,殷勤劝酒。那些美女是曹丕新近选来的,个个柳腰纤足,体态婀娜,尤其是为首一名舞女,更是倾国倾城,当真是天上仅有,人间罕见。许褚看得是如痴如醉,有酒便吞,不觉零丁大醉。
便在这时,陈群走进殿来,看着曹丕那色授魂倚,哈拉子乱流的样子,微一蹙眉,道:“粮草已全部备好。”
许褚踉跄而起,打了个饱嗝,道:“呃……多谢公子盛情款待,我也该走了。改日有空,我一定回请公子……呃!”
曹丕吃了一惊,道:“如今天色已晚,且将军已有些醉了,还是等明日再去不迟。虽说军情紧急,但是耽误一两日也不是什么大事。”
许褚大声叫道:“耽误不得,再耽误这头功便给人抢跑了。这从邺郡到壶关一路之上都是主公的地方,能出什么大事?再说我有万夫不当之勇,便有些许毛贼,也是不怕的!”说着便微微一揖,告辞之后便踉踉跄跄地向外走去,才走出两步,回头瞧了瞧正中的那位舞女,只见她约二八年华,出落的清丽绝俗,修眉端鼻,肌肤胜雪,双眸湛湛有神,星眼流波,媚态横生,不禁欲心大动,哈拉子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问道:“这女子是何人?”
曹丕心中一凛,表面上仍是一副恭谨的神色,向他瞧了一眼,微微一笑,道:“这女子姓郭,安平广宗人,因遭战乱没于铜鞮侯家为婢,我先前同爹爹征讨并州叛乱时,路经铜鞮,将其赎了出来。将军若是喜欢,我便送与将军好了。”说到话时心中一阵悸痛,牙关紧咬,脸上肌肉微微抖动。
许褚马尿灌多了,哪里注意到他神态有异,哈哈一笑,道:“公子说的哪里话来,我不过是问问罢了。这天下间的女子我也见得多了,除了貂婵,生得这般好看的女子,我还真没见过,公子当真是艳福不浅啊!”他是没见过贾仁禄家里其他几个婆娘,见到了之后估计就不会说这话了。
那姓郭的女子听许褚称赞她美貌,喜上眉梢,嘴含浅笑,樱唇细颤,登时满室皆是娇媚,看得许褚不由的痴了。曹丕松了口气,微笑道:“呵呵,将军醉了,我看将军还是明天再押粮回去吧。”
许褚仍是怔怔地瞅着那女子,曹丕眉头一蹙,大声叫道:“将军!”
许褚猛地惊醒,知道自己老盯着曹丕的宠妾看,惹得他生厌了,他知曹丕是曹操的长公子,他日有望承继大业,万万得罪不得,老脸一红,道:“不知……公子有何示……示下?”
曹丕哈哈一笑,道:“没什么,我看将军还是留下来休息休息,明日再走吧。”
许褚摇了摇头,道:“不了,我还要赶回去,就此告辞了。”说着忙扭过头去,不敢再看,否则这眼睛又要不听使唤了,跟着踉踉跄跄地走出殿去。
曹丕向许褚远去的背影瞧了一眼,又瞧了瞧眼前的舞姬,眼珠一转,道:“我打算将你送给仲康,仲康有万夫不当之勇,位高权重,又是爹爹手下的爱将,跟着他也不算辱没你了。”
那舞姬秀眉一蹙,绕过桌案,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脖颈,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泪珠滚滚而下,哽咽道:“没有公子,我现在还在侯家受苦呢。我今生已属公子,哪能再服侍他人?若是公子嫌弃我了,我便一死了之,以免受那无穷无尽的相思之苦!”倏地伸手拔出曹丕腰间佩剑,霍地站起,将剑一横,便往脖颈间抹去。
第327章 … 智取壶关
曹丕惊得面如土色,忙夹手将长剑夺过,右手一扬,噗的一声,长剑插入了殿柱之上,剑身不住摇晃,铮铮之声良久不绝。曹丕伸手将那舞姬拉了过来,搂进怀中,取出锦帕擦拭她眼中的泪水,道:“傻瓜,我是在逗你玩的,你怎么还当真了。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疼你都来不及,哪还舍得将你送人?”说着便低头向她的樱唇吻去。
那舞姬嘤地一声,婉转相就,良久唇分,那舞姬白了他一眼,撒娇道:“你这没良心的就会说好听的,上次丞相远征乌桓的时候,你便说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就向他说起我们的事,可这都过去一年多了你还没说,现在又想将我送人,哼,看来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推开正向她胸部游移的坏手,扭过头去,不再理曹丕。
曹丕见她秀眉微蹙,面含薄怒,楚楚可怜,不由痴了,出神良久,方道:“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的心里怎能没有你,不是我不想同爹爹说这事,只不过他老人家自乌桓回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