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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那婆娘,快别藏了,大功告成,出来亲个嘴儿!”
忽听远处一人大声叫道:“贾福呢!快叫他出来!”正是张飞。
贾仁禄摇头苦笑,心道:“这烦人的家伙怎么又来了?”大声说道:“翼德,我在这。”迈步出帐。
张飞一个箭步窜将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叫道:“贾福,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今日你若不下令出战,便吃俺三百拳!”提起醋钵大的拳头,便要击落。
贾仁禄一颗怦怦乱跳,心道这一拳打在脑袋上,自已没练成金钟罩、铁布衫,脑袋肯定是要开花的。当下嘿嘿一笑,说道:“翼德,有话好说,别动不动就抡拳头。”
张飞叫道:“你这人不识好歹,我好话说尽,你就是不听,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你张爷爷的厉害!”喝道:“快下令出战,不然我打死你!”
贾仁禄道:“当年项羽夺军救赵,成就一番霸业,今日翼德是不是也要效法古人啊?想当年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纵横天下,少有一败。翼德虎牢关前单战吕布,豪气干云,杀得吕布丢盔弃甲,屁滚尿流,逃上关去,再也不敢出来了。翼德的武艺如何,那是没得说了,你可比项羽厉害多了。大将军关公曾言道我弟翼德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连关公都对翼德赞不绝口,翼德本事可想而知,唯天下第一大英雄,翼德当之无愧。”心道:“为了保命,只好先胡说八道一番,看能不能混过去。老子的马屁功是练得炉火纯青了,马屁张口就来,看来这天下第一马屁大王,老子是当之无愧了。
张飞智商颇低,又兼天性纯朴憨厚,不论别人说什么他都信以为真,听他说自己独战吕布,将他杀得丢盔弃甲,虽明知是假,但这些言语听在耳里,仍是十分舒服受用。当日自己、关公、刘备三人齐出才和吕布战成个平手,这样的糗事,自然对人绝口不提,此刻听贾仁禄在众军面前为他大吹法螺,使自己很有面子,不禁脸现得意之色,抓着他衣领的手自然就松开了,道:“项羽夺军救赵,那是怎么回事?”
贾仁禄道:“当年秦军围赵王于巨鹿,楚王封宋义为上将军领兵救赵。宋义引军行至半路,便停了下来,坐壁上观。过了四五十日,仍不出兵。其时项羽是宋义部属,心急如焚,便入营劝宋义出战,怎奈宋义坚决不肯,项羽恼将起来,便拔刀将宋义喀嚓了。宋义死后,项羽夺了宋义军,破釜沉舟,鼓舞士气,终于在巨鹿城下大败秦军。”
张飞叫道:“照啊,如今你逗留不进,可不就是宋义么,我先打死你再令众军出战!”说着又提起拳头。
贾仁禄道:“历史要活学活用,项羽可不是大老粗,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他老人家是经过一番深入分析之后,这才动手的。当时楚军乏粮,只利速战,不能持久,而宋义仍主张固守以承秦赵之敝,这不是胡说八道么。项羽熟读兵法,深知韬略,自然不会由他胡来,这才将他杀了。”指着密密匝匝,捱捱挤挤的粮垛,道:“可如今形势恰好相反,我军粮草充足,利于持久;魏军粮草匮乏,只利速战。如今他们可比我们着急多了,不久自会出来送死,又何必我们费劲去爬那又高又厚的城墙,那不是吃力不讨好么?你没搞清形势,就不分青分皂白的打人,不就比项羽差劲了,项羽如此英明尚且不得好死,你比他还差劲,后果如何,自是可想而知了。”
张飞大怒,叫道:“你敢咒我不得好死!我先打死你再说。”
贾仁禄道:“我可没说你不得好死,那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若不分是非,胡乱打人,那就不如项羽,下场自然也就……那个不佳。你若明白事理,那就比项羽厉害,自然不会重蹈他的覆辙。你自己说说,你比项羽厉害呢,还是比他差劲呢。”
张飞叫道:“那还用说,我自然比他厉害!好,今天就饶了你!”
贾仁禄道:“翼德大智大勇,乃是古往今来第一奇男子也,项羽连给你老人家提鞋也不配。”
张飞哈哈大笑,道:“项羽是个什么东西,能和我相提并论,我只恨自己晚生了几百年。若我和项羽生在同个时候,我一定让他知道他张爷爷的厉害!”
贾仁禄道:“那是,那是。项羽又怎是你老人家的对手,你老人家伸出一根小指头轻轻一戳,他就呜呼哀哉了。”心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还能和项羽相提并论?古往今来唯一能和项羽相提并论的怕也只有成吉思汗了。”
张飞听了十分高兴,哈哈一笑,道:“你实在太会说话了,我喜欢!不过你胆子太小,躲在营里,一连两个月不战,每次问你都说再等等,再等等,你到底在等什么啊?”
贾仁禄神必兮兮的道:“老子再等魏国百姓大开城门,欢迎我军进城。”
张飞摸了摸他的头,道:“这怎么可能,你给烧糊涂了?”
贾仁禄笑道:“老子正常的很。”
张飞瞪大铜铃般的双眼,意示不信,道:“我可不信。你整日价胡言乱语,没几句真话。你刚才说魏军不久便会自己出来送死,怕也不是真的。”
贾仁禄笑道:“这可是千真万确,老子若是骗你,叫我淹死在这漳水之中。”心道:“韦小宝的古怪立誓法,咱也得学上一学。老子算无遗策,脑子比电脑还好使,自然不会算错。不过万一马失前蹄,算得不准,我从此不到漳水边上晃悠,总不能在漳水中淹死了。”
张飞显然没听出其中深意,瞪了他一眼,道:“哼,就信你这一次。”转身离去。
贾仁禄回到帐中,伸手在胸口上拍了几下,道:“得赶紧想个办法将这家伙支走,不然早晚有一天要被他活活吓死。”
一阵香风吹过,屏风后转出个丽人来,正是甄宓,嫣然一笑,百媚俱生,说道:“都四十好几了,还是满口胡言乱语,没一句真话,呵呵。”
贾仁禄怒道:“嘟,兀那婆娘,看见你老公我遭恶汉毒打,也不出来相助,躲在一旁看笑话,有你这样为人妻子的么?”
甄宓笑道:“呵呵,我手无缚鸡之力,焉能助你?拳脚无眼,我若上前相帮,万一一个不小心,被翼德的铁拳打到,可就香消玉殒了,你难道不心痛么?再者我知道你的本事,不用他人相帮也能将翼德拾夺的服服帖帖的,这不,你只用三言两语就把翼德给打发了。”
贾仁禄哈哈大笑,道:“不说这个了。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你差不多将邺城的粮食都买光了,曹丕这小子这会一定急得哇哇乱叫。可惜这时代没有照相机,不然将他的怪样拍将下来,洗他个几千万张,拿出去批发,一定能赚大钱,哈哈!”
甄宓来到他边上坐好,伸出如葱管般的玉指在他脑门上轻轻一点,道:“将大批难民赶进城中,再将城内的粮食买光,紧跟着大军围城,让城中的老百姓没米下锅,逼得他们开城投降,这样的鬼主意亏你想得出。”
贾仁禄嘿嘿一笑,道:“这招是损了点,不过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邺城城高池深,又有司马懿坐镇。不想些稀奇古怪的法子,出奇制胜,如何拿得下来?再者这个法子比起决水灌城来,所死的人可要少多了,何乐而不为?”
甄宓道:“可你一路上纵容大军胡作非为,杀伤也是不小。”
贾仁禄笑道:“其实也没杀多少人。一路大军看似凶神恶煞,其实只是作个样子,雷声大雨点小。所到之处,只有第一个村子是鸡犬不留,斩尽杀绝。其他地方,都只是大呼小叫一番,老百姓就吓得屁滚尿流,逃之夭夭。”
甄宓道:“你这个鬼灵精,攻打这样的大城。不交一战,不损一兵,古往今来,也就你一人而已。这不但是空前,也一定是绝后了。”
贾仁禄得意洋洋,道:“呵呵,现在城池还没搞定,结果如何,殊难预料,先别把话说满了。对了,你的手下都撤出来了吧?”
甄宓道:“嗯,都撤了出来了,粮食也已转到邯郸、武安、易阳等地的粮号了,你要用随时可以差人去取。这次皇上可帮了我们大忙了,没有他的鼎力支持,我也不可能一下子吃进这许多粮食。”
贾仁禄道:“嗯,听说他省吃俭用,勒紧裤腰带,四处给咱淘换钱,让咱花差花差,还不问这钱花哪去了。看在他这么不容易的份上,我也不再雪上加霜,要不然我一定先给他来一个二一添作五。”
甄宓道:“你食邑万户,一年的赋税收入甚为可观。咱家的生意也已遍及全国各地,每年的进项动则上亿,咱家的钱已经够多了,几辈子也使不完啦,皇上也挺不容易的,你也别动不动就想贪污。”
贾仁禄道:“嘿嘿,有便宜不占不是王八蛋么。”
原来贾仁禄大军滞留壶关之际,汉魏之间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正有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邺城悄然进行着。贾仁禄还未到壶关,甄宓便已携巨款潜入邺城,其时邺城最大的三间粮号都是她名下的产业,只不过她嫁入贾家,不能明目张胆的在邺城作生意,于是她将粮号一分为三,由三个心腹各管一家,看上去和甄宓毫无关系,实则全在她的控制之下。
甄宓还是窈窕淑女之时,便已替母亲操持家务,管理生意,商场上那套自是甚为熟悉,虽说嫁入贾家后,金盆洗手,不再掺和生意之事,但那些投机取巧,高卖低买的手段仍深印于脑,挥之不去。此时她有大汉帝国国库作后盾,又有三家粮号为内应,自是实力雄厚,财大气粗。牛刀小试,便已将邺城粮市搅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邺城粮价一日数变,一会升一会降,搞着老百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粮价为何像发了疯一般,上窜下跳。贾仁禄为了配合甄宓行动,不停在外制造声势,一会按兵不动,一会兵临城下,城中人心惶惶,粮价更加不受控制,于是甄宓在短短两个月内,毫不费力的将邺城的粮食都买了过来。经此一役,邺城各大粮商一个个赔得损手烂脚,卖儿卖女,库里的粮食也差不多被甄宓掏空了。
三国时期,封制主义风头正盛,掌权的都是不知盐打哪咸醋打酸的地主阶级,朝中官吏全都信奉孔孟之道,认为生意往来,数字杂作之数,不是圣人之道,对其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这其中的门道,那些官老爷们自然一窍不通,他们只知向各商号抽税,只要他们按时交税,其他的就不去管了。是以邺城粮食之战进行的热火朝天,如火如荼,曹丕等人竟然一无所知,等到尘埃落定,水落石出之后,曹丕方才回过味来,为时已晚。甄宓早已将粮食转移出城,各参战人员也都安全撤离,回去开庆功会了。
贾仁禄拉着甄宓的小手,一面逛着粮仓,一面谈情说爱,直到傍晚方回。次日一早,贾仁禄来到中军大帐,正中高坐,擂鼓聚将,道:“皇上昨日来了一道圣旨将我申斥一番,说我此番用兵,残民以逞,枉杀无辜。皇上钦定的军法中有滥杀无辜者死这么一条,老子触犯军法,你们说该当何罪?”
蒋琬道:“骠骑将军乃国之干城,岂可议罪?”
贾仁禄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得询私。”说出拔剑出鞘,往颈边一横,便要抹脖子。
张飞暗暗叫道:“死得好,死得妙,赶紧自刎。你死了,这里就我最大了,那时我要出战便出战,谁能奈何得了?”
赵云一个箭步,窜上前去,夹手将剑夺过。蒋琬吓得脸皮发白,道:“古者《春秋》之义:法不加于尊。又有行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之说。将军总统大军,岂可自戕?”
贾仁禄沉吟半响,道:“当年曹操下令曰践踏麦田者死,结果他坐下马受惊,践坏了一大片麦田,曹操割发代首以行军法,军法之重可不畏哉?今日我也割发代首,以儆效尤。”顿了顿,道:“兀那婆娘,还不快死出来。”
甄宓从屏风后转了出来,手执剃刀一把,来到他跟前,贾仁禄除下帽子,道:“将老子的头发剃了。”
甄宓白了他一眼,举起剃刀,小心翼翼的将他的头发一点点剃去,过了良久,给他理了一个板寸。古人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剃,只有少数民族才断发纹身,中原人氏,从不剃头,这头发所代表意义也和人头差相仿佛。众将见贾仁禄头发被剃,无不骇然。
贾仁禄摸了摸短短的头发,道:“总算是凉快了……”
第511章 … 设法筹粮
当然这发型可是昨晚贾仁禄与甄宓商量好的,自不是随便乱剃。其时被贬为奴隶的人都要把头发剃短,以示与他人不同,是以军中备有剃头匠。可甄宓不放心让剃头匠在她老公的头上动刀子,便执意要亲自操刀。可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拿剃刀给人剃头,难免心中紧张,双手颤抖。好在她曾见剃头匠给奴隶剃过头,此时照着剃头匠剃头之法,依样画葫芦。战战兢兢地剃了许久,这头总算是给她剃完了,虽说第一次剃,看上去倒也似模似样,没有贻笑大方。
众将见贾仁禄抚摸着短发,神情陶醉,显是觉得头发被剃后十分舒服受用,更加错愕,无不瞠目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贾仁禄向下望去,见众人看他的眼神说不出的古怪,猛地想起在这时代只有身份低贱的奴隶才剃短发,头发被剃在当时算是一种刑罚,是以当年曹操才以割发代首震慑三军。自己剃了头反觉十分舒爽,自然要被人家当成神经病。当下在心里大骂封建主义害死人数遍,老脸微微一红,咳嗽两声,道:“将老子的头发传示三军,就说骠骑将军触犯军法,本当斩首号令,今剃发以代。”
蒋琬肃然起敬,道:“当年曹操仅是割了一丛头发代替首级,而将军竟将长发截短,自比徒隶,这份用心实是良苦之至。将军如此重视军法,上行下效,将士自然用命,大军自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了。”
贾仁禄哈哈大笑,道:“你少拍马屁,还不快去办事。”其实他老觉自己头发太长,盘在头顶甚是不便,早就想将这劳什子剃了去,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如今借着这个机会。总算是如愿以偿,真是打从心里笑了出来,可是表面上却不能显出高兴的神色,未免美中不足。
蒋琬答应一声,捧着一大丛头发退了出去。
贾仁禄触犯军法,剃发代首之事,军中一时传遍,三军悚然,无不禀遵军令,相戒不敢再滥杀无辜。这消息也很快传到了邺城之中,老百姓听说汉军重申军法,不再滥杀无辜,不由得半信半疑,深恐汉军说话不算数,进城之后,仍是大肆屠戮。但城中缺粮的消息也已不胫而走,老百姓争相传说,越说越离奇,越说越恐怖,有的更是加油添酱,说城中粮食已被奸商尽数拐跑,城中已没有一粒粮食,大伙准备吃草根啃树皮吧。老百姓虽说害怕遭汉军屠杀,但要他们躲在城中吃草根,啃树皮,喝污水自也是不愿,于是城中人心惶惶,纷纷拥到各粮号门前,排队买粮,心想能买到多少是多少,好歹也能撑上一阵子,先把眼前危机混过去再说。至于以后该当如何,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经过那一场声势浩大的粮食大战,邺城之中大部分粮号都已倒闭,只有几家小有实力,存活下来,不过此时也已是奄奄一息,勉强维持,仓中的存粮都已不多,哪经得起老百姓如此抢购?这物以稀为贵,不论什么东西只要抢得人多了,自然就贵了。当下各粮号纷纷提高粮价,一石米很快便涨到尽万钱,这次他们倒不是有意囤积居奇,实在是库中的存粮少得可怜,若不涨价,粮食很快便会被人买光,他们也只好去喝西北风了。
粮商们眼见买粮之人如潮水般蜂拥而至,不禁大为头痛,急忙关门上板,停止营业。众百姓见粮号纷纷关门,更认定粮食紧缺的谣言是实,纷纷挤在粮店门口,大叫大嚷,让粮号开门。各粮号老板也都向司马懿看齐,不论众百姓如何在外搦战,死活不肯开门。正当粮商们被一众百姓搞得焦头烂额,疲于应付之际,司马懿领着亲兵杀上门来。众粮商见司马懿来了,当然不敢拒之不见,毕恭毕敬的将他迎将进府。司马懿也不和他们废话,一见面便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众粮商见司马懿要高价买粮,自是求之不得,一咬牙一跺脚将库存的粮食全部拿了出来。
司马懿也是文士,信奉孔孟之道,平日高倨庙堂,不识钱谷之数,对商人的映象本就不佳。加之他听了刘桢的叙述,先入为主,认定仓里的粮食是被城中粮商合伙买走的。虽说主犯已逃之夭夭,但这些粮商没有分到一万至少也分了八千。如今这些家伙只拿出这一点点粮食出来,还不够大军吃三天的,显然将自己当成要饭的打发,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板起脸来,一声呼喝,早已埋伏在外的兵士发一声喊,一拥而上,驱散围在门外的百姓,杀将进来,不由分说,将粮商绳捆索绑,拖了下去。司马懿亲自引军兵搜查库房,可将粮仓翻了个底朝天,搜出来的粮食还不够大军塞牙缝的,不禁大为忿怒,心想定是这伙奸商将粮食藏了起来,于是便将一众粮商投入天牢,老虎凳,辣椒水侍候,严刑逼问粮食上哪去了。
可怜一众粮商,只因贪图小便宜,一时不察,误入甄宓设下的圈套,等到他们省悟过来,为时已晚,甄宓早已在他们周围布下天罗地网,他们便是插上翅膀也难以飞出。其时甄宓财力雄厚,又控制三家粮号,邺城的粮食市场由她作庄,粮食价格自然也由她说的算。她可以赔本赚吆喝,将粮食以极低的价格卖出,打压粮价,将粮商活活挤死。也可以重金收购粮食将粮价抬到常人无法想象的程度。在甄宓的干预下,邺城粮价震荡起伏,飘忽不定。而官府只管收税,却不理会商家死活,众粮商深陷其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虽有心摆脱不利局面,但手头没有庞大的资金可供周转,相互间又勾心斗脚,不肯抱成团,共同进退,自然无力回天,只有随波逐流了。到头来众粮商个个闹得灰头土脸。粮食被买光了不说,钱还没有赚到。现在又被打入这暗无天日的大牢,惨遭连名都叫不出来的酷刑的折磨,这其中的苦楚那也不用说了,更冤的是,狱卒竟厉声喝问连他们也不知道下落的粮食到底上哪里去了。一众粮商如同哑巴吃了黄莲一般,有苦说不出。这种事情又不能随便杜撰,以求活命,若是官差发现自己所言不尽不实,这可是欺君大罪,是要满门抄斩的。无可奈何之下,众粮商只得打落闷牙往肚里咽,给狱卒来个闷声大发财。狱卒见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