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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瑛出来时凭的两条腿一二一,拓跋力微骑着骏马,没费多少力气就追上她了。
杨瑛回头向他望了一眼,哇地一声,扑到他的怀里,道:“为什么总叫我遇到这样的事情?为什么总叫我作出这样的决定?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开开心心生活一起,这样的要求难道很过分吗?为什么老天总要把我和政治扯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
拓跋力微柔声安慰:“别难过了,我已经拒绝了。成亲那晚,我对你说过什么你难道忘了?我永远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杨瑛含情默默的望了他一眼,道:“这真的?还是你只是在哄我开心?”
拓跋力微道:“当然是真的,若我有半句虚言,就让我……”他正想罚个重誓,嘴巴上突觉一阵温暖,杨瑛的手掌已按在他嘴上,只听她说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罚什么誓?”顿了顿,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这样一来,你可把窦宾给得罪惨了,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这可如何是好?”
拓跋力微道:“只要你不受委屈,别说只是得罪窦宾,就算得罪全天下的人,我也不在乎!”
杨瑛意乱情迷,嘴里轻轻的念着爱郎的名字,脖子仰得老高,等着他来吻自己。这现成的豆腐要是不吃,可真就是傻瓜了。拓跋力微伸嘴过去,便要吻她的樱唇。突然间不远处传外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两人像是触电一般,全身一震,迅速分了开来。
窦宾走了上来,正要说话,杨瑛抢先道:“大人,我刚才有些失态,还请您原谅。毕竟哪个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想不通的。现在我想通了,而且我也劝过力微了,力微同意娶你的女儿。”
拓跋力微大吃一惊,道:“不,不,我没有答应。”
杨瑛笑了笑,道:“大人,你别听他的。他刚才明明答应了,只是这种事难以启齿,他当着你的面不敢承认罢了。”对拓跋力微说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还不好意思说?”
拓跋力微完全被杨瑛的善变搞懵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窦宾哈哈大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事就这么定了。过几天选个吉日,咱就把婚事办了。对了你那匹马我很喜欢,不如就当作骋礼送给我了吧,哈哈!”骑着那匹汗血宝马扬长而去。
拓跋力微对杨瑛说道:“傻瓜,你怎么能这么说?”
杨瑛道:“你为了我甘愿受委屈,难道我就不能么?”
拓跋力微叹道:“可苦了你了。前几天我收到消息,邓艾沉冤得雪不说,还做了汉将,领兵攻下临淄,灭了魏国。他为大汉立了这么大的功,今后肯定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当初你要是跟了他,这会可有享不尽的福了。”
杨瑛瞧着他,笑靥如花,道:“这路是我自己选的,再苦再累,我也乐意。”
拓跋力微道:“你听了这消息,难道不后悔么?”
杨瑛道:“不后悔,永远也不后悔。”
拓跋力微血气上涌,伸过嘴去,杨瑛婉转相就,两人啃在了一起。
窦兰的刁蛮任性在五原一带可是出了名的,那个时代还不时兴野蛮女友,所以草原上的小伙子谈之色变,遇到她都像遇到母老虎一样,敬而远之,以免哪句话不对付,脸上身上莫明其妙的多出几个包来。附近几个部落的大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短命横死,都不敢上门提亲。鲜卑婚配习俗和南中蛮人的有些相似,他们往往在春季在河边举行大会,饮酒作乐,席间男女只要对上了眼,就可以找个地方宽衣解带办正事,父母也不禁止。在中原谈之色变的自由恋爱在他们那倒不是什么新鲜事物,窦兰身分特殊,人长得又十分漂亮,原本是小伙子追求的对象,可是接连十数位追求者被打得面目全非,站也站不起来之后,追求者就越来越少,终于一个也没有了。窦宾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现在他终于把这件浑身带刺,没人敢要的宝贝脱手了,心里像是去了块大石,笑得个嘴歪歪。
为免拓跋力微变卦,窦宾下令一切从简,婚礼很快就举行了。拓跋力微依照当地风俗,到妻家为奴,杨瑛则仍居住在阴山南麓那个仅有数百牧民的小部落里,终日倚门而望,以泪洗面。
这日窦宾将拓跋力微叫到帐中,笑道:“最近这几天过得还好吧?我那宝贝女儿没把你怎么样吧?”
拓跋力微道:“没有,没有。她对我很好。”心中却道:“一个杨瑛就够我受的,再多了这么一头母老虎,我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窦宾笑道:“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爱说实话。我那女儿什么脾气,我还不清楚?说句心里话,你能娶她,我心里别提有多感激你了,哈哈!”
拓跋力微低垂着头,默然无语,心里打着解下裤带上吊的念头。
窦宾道:“我也知道这婚事你很不乐意,全是杨瑛极力赞成,这样大度的女子现在也不多见了。你们两位的人品本事,都是我生平仅见。这样对待你们,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这样,我答应帮你做一件事,不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想方设法替你办到,哪怕要我死也成。现在你有什么要求,痛痛快快说出来吧。”
拓跋力微道:“大人对我恩重如山,我已经心满意足,哪还有什么要求。”
窦宾绷起脸,道:“你再这样谦虚,就是不把我当朋友,我可真的生气了。”
拓跋力微道:“既然如此,我心里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大人成全。”
窦宾道:“是什么?”
拓跋力微道:“请你将长川那片草场给我,让我重建拓跋部。”
窦宾叫道:“什么,长川!那是一块弃地,荒芜不堪,没人想要,你怎么会想去那住?”
拓跋力微道:“大人不是说无论我提出什么要求,你都替我办到了么?”
窦宾笑道:“不是我不答应你。我只是提醒你一下,那可是一片根本没人想要的弃地。你现在要后悔还来得及,等我答应了,你要后悔可就晚了。”
拓跋力微坚定地道:“我不后悔,我就要长川。”
窦宾道:“好,给你!”顿了顿,道:“祖上的规矩意思一下也就可以了,你没必要在我这住上一两年再回去。明天你便领着兰儿回自己家收拾收拾,起程前往长川。你也知道咱这里的规矩,男方的居处财物都是由女方来预备,你就不用操心了。”
拓跋力微千恩万谢,告辞离去。
窦宾捋须笑道:“我果然没看错人,不出二十年他就是这片大草原的霸主。”
拓跋力微回到居处,红光满面,对窦兰道:“收拾收拾,明天随我回部落。”
窦兰道:“哦,照规矩你不是还要再住上一年才能回去的么?”
拓跋力微笑道:“大人将长川那片草场交给我打理,我希望早些过去,便求大人改改规矩,大人同意了。”
窦兰正在收拾衣服,闻言跳了起来,道:“什么,长川!那是一片没人想要的草场,爹爹怎么把那片土地给你,定是几位哥哥妒忌你的本事,从中作梗。气死我了,我去找爹爹评理去。”迈步便要奔出。
拓跋力微伸出拦住,道:“不关他们的事,这地是我自己想要的。”
窦兰上下打量他一番,像在看一个怪物,说道:“你傻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拓跋力微道:“我没事。”
窦兰道:“咱家有很多肥美草场,你怎么偏偏选中了长川?”
拓跋力微道:“我想杨瑛也一定会问的,等回到部落,我再做解释吧。”
次日一早,拓跋力微和窦兰回到了部落,杨瑛大喜出迎。窦兰虽然刁蛮任性,不过也不想天天和杨瑛打架,让拓跋力微难做。两女见面时她倒也没耍小姐婢气,杨瑛和她不打不相识,对她也十分客气。拓跋力微见两女见面时彬彬有礼,没有拔拳打人,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回到毡帐,拓跋力微将事情简单的对杨瑛说了,杨瑛蹙眉道:“我听人说长川是有一大半是沙漠,草场是有,不过面积不大,还被分成好几块。正因如此,那里一向无人问津,不知相公为什么会选择那里作为自己的立足之地。”
窦兰道:“就是说,你现在住的地方都比那要好百倍,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明天就回部落和爹爹说说,给你换块水草丰美的草场。”
拓跋力微道:“你们知道孙叔敖吧?”
窦兰摇摇头道:“不知道。”
杨瑛道:“我知道,他是春秋时楚国贤相,曾辅佐楚庄王开创一代霸业。可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窦兰道:“不会你晚上梦到他,是他要你要长川吧?”
拓跋力微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是。我看过有关他的一则小故事,大受启发,这才向大人要了长川。”
两女心下好奇,齐道:“哦,是什么故事?”
拓跋力微道:“孙叔敖十分贤明,可他的儿子却是碌碌庸才。他临终时将自己的儿子孙安叫到跟前,对他说自己死后,楚王如果要封他官职,万不可受,他不是当官的料,不能滥厕冠裳,以免家国蒙羞。如果楚王要给他封地,也不能要,要是实在推辞不掉,就要寝邱这个地方。说完这些话后一代贤相孙叔敖就以世长辞,孙安果真照他父亲的临终遗言办理。楚王要封他官职,他说什么也不接受;要给他封地,他也是再三推辞,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才要了寝邱作为自己的封地。这个地方土地贫瘠,没人想要,也就没人争夺,一直为孙氏所守,直到楚国灭亡。你们想想倘若孙安一时贪念作崇,向楚王要了膏腴之地,还能是这个结果么?膏腴之地人人想要,争夺也就十分激烈,我们现在的实力很弱小,可是经不起折腾的。长川土地贫瘠,没人想要,也就没人去争,我们在那不论干什么都没人会去理。我们乘此良机,卧薪尝胆,励经图治,我想不出十年,我们就有和其他几个大部落一拼的实力了,到那时,我们想要肥美的草场,又有何难?你们说我的决定当真不可取么?”
两女互视一眼,齐声叫道:“我们这就收拾,明天一早就去长川。”
拓跋力微望着帐外绵延不绝的草原,心道:“苍鹰终于到了展翅高飞的时候了。我想不出十年,我还会再回来了,到时我将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我的身后一定跟着成千上万的部民及牛羊!”
其他族人和拓跋力微相处久了,都佩服他的远见,听说他要去长川,自愿相随。拓跋力微再三劝他们别跟着自己活着罪,可他们都觉得跟着拓跋力微吃糠喝稀,比在这吃涮羊肉还来的得劲,死活要去。拓跋力微拗他们不过,只得依从。三日后数百部众收拾停当,齐奔长川。长川本就是一块没人想要的不毛之地,啥生活设施也没有,众人直忙了近半个月,才将各种各样的设施草草搭建,几块不大的草场上也耸立起一座座营帐。从那天起,消逝了数个月之久的拓跋部,总算是重新挂牌营业了,不过这一次它能生存多久,那就不得而知了。
拓跋部在长川重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草原。拓跋诘汾的铁杆粉丝闻讯,从四面八方赶来投奔,拓跋部日益壮大,虽然和其他大部落相比还显得微不足道,不过万事开头难,刚开始就有这样的成绩,已经不敢嫌矣。拓跋力微见自己的队伍如滚雪球般的越滚越大,打从心眼里笑了出来。
正如拓跋力微所料,附近几个大的部落首领包括轲比能和他的仇人蒲头听说他选了这么一个风水宝地,都是哈哈大笑。这样的地方,打死他们也不会要,自然提不起劲去争。他们都寻思为了争这块地而死人,那当真是大大划不来矣。何况那里大半是沙漠,气候恶劣,拓跋力微在那估计呆不上三个月,就会活活饿死,何必自己动手?有了这个想法,各大部落都没有去找他的麻烦,拓跋部这个现阶段还小得可怜的部落因此得以在各大部族的夹缝中生存下来。拓跋力微凭着自己的远见,在这场赌局中漂亮押对了宝,为自己未来发展赢得了一块十分理想的立锥之地。长川这个亳不起眼所在因此成了北魏帝国的发祥地,也因此被载入史册,为世人所共知。
第609章 … 徕民政策
花钱容易赚钱难,创业总是艰辛困苦连在一起的。既然罗马不是一天就能建成的,拓跋部要想重新屹立于鲜卑强部之林,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虽然追随他的部众都是以吃苦耐劳出名的,可是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仍不免怨声载道。拓跋部初建时,慕名而来的部众约有近万人,牛羊马匹更是不计其数,可不到半个月,牛羊受不了恶劣的环境死了不少,牧民们心痛如绞,骂骂冽冽,如鸟兽散。虽然每天来投奔的人仍是络驿不绝,可忍受不了艰苦环境开小差的也是比比皆是,相比之下走得人比来的人要多得多。本来锦上添花人人都乐意做,可是雪中送炭就没几个愿意做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倒也怪他们不得。
拓跋力微见好不容易壮大起来的队伍一天天在减少,一颗心仿佛像在滴血一般。可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法子来,只好听之任之,终日长吁短叹。两位夫人见他不到半个月整个人瘦了一圈,自是心痛万分。可她们头发很长,这见识却很短。两女私下里曾多次聚首,唧唧歪歪的商议了半天,狗屁的主意就想了不少,可真正管用的却没有一个,而这种讨论每次都是以相互斗殴而告结束。这段时间来她们的脑子并没有因为天天商量而变得聪明起来,不过这拳脚功夫倒是见长。有道是不打不相识,两人的功夫本就半斤对八两,接连几次切磋下来,两人的感情反倒越来越好,这也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这日邓芝结束了对没鹿回部及周边十数个小部落的访问,辞别窦宾,北行至长川,拜访拓跋力微。拓跋力微听闻邓芝将至,预使人扫除道路,亲率部众赶到三十里外郊迎,将其让到大帐,摒退左右,长跪请教:“拓跋部僻居长川,百废待兴,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邓芝拜倒还礼,道:“大人太客气了,在下不过是末学后进,有何本事指教大人?大人效法越王勾践,舍弃安逸的环境,毅然决然的率众迁徙至长川。这分远见,这分勇气,不得不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我来时也看到了,大人的处境不容乐观。我见大人心事重重,想是和归附的部众受不了艰苦的环境纷纷逃离有关吧?”
拓跋力微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先生说的一点也没错,为这事我这几天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昨天来了三十人,可却走了六十五人,再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拓跋部将走得一个不剩,我这个孤家寡人在这里生活下去都困难,遑论兴复拓跋部?我和先生同往长安,素知先生足智多谋,希望先生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不吝赐教。”
邓芝道:“人人说长川有一大半土地是沙漠,根本不宜生存。可据我观察,情况并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糟,只不过是荒地多了一些罢了,想是前人过度放牧所致,只要再补上青草,情况又会好起来的。不过就长川这片草场而言,刚开始来的人不宜过多,维持在两三千人也就差不多了。等过上十来年左右的时间,左近这些荒地都变成了绿油油的草原,那时大人想恢复拓跋部旧观,可就不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了。”
拓跋力微道:“先生说的太好了,听该让那些鼠目寸光的家伙都听听。说实话,先生所说的我也想到了,可是十来年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一想到杀死父亲的大仇人正在草原上逍遥快活,我这心就仿佛在滴血一般。先生素富奇计,不知可有何速成良策?”
邓芝皱起眉头,沉吟片刻,摇摇头,道:“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想必大人也知道。我们汉人有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年越王勾践为报会稽之耻,卧薪尝胆,隐忍了二十年方才成事。燕昭王为报齐国灭燕之仇,也是忍辱负重隐忍了二十八年,方才有成。以拓跋部目前的实力想像复仇,无异于以卵击石。大人要想稳操胜券,差不多也要二十余年左右的时间,好在大人年方壮盛,来日方才,切不可一时之恨,而操之过急。”
拓跋力微那两道深邃的目光向帐外望了良久,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看来也只能如……”
突然间邓芝脑子里灵光一闪,笑道:“妙极,妙极,妙之极矣!”
拓跋力微心下大喜,道:“先生定是有法子了,快说快说。”
邓芝道:“大人熟知汉人历史,应该知道秦国吧?”
拓跋力微点了点头道:“春秋战国时秦国僻处西戎,从不和中原交通,中原人都当它是域外蛮夷,可就是这个亳不起眼域外蛮夷,凭自身的地理优势,逐渐蚕食六国,一统天下。”
邓芝道:“秦国在秦穆公之后就一直默默无闻,还一度成为楚国的属国。可就在秦孝公之后不到两百年的时间里突然间变得十分强大,傲视诸侯,大人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拓跋力微道:“你是说这全是商鞅变法的功劳。”
邓芝道:“嗯,商鞅之法虽然失于刻薄,不过在有些方面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不然秦国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年间内就挤身于强国之林。这按当时秦国的国力是完全不可能办到的。《史记》货殖列传中有一句话很能说明问题,那句话是这么说的:‘故关中之地,於天下三分之一,而人众不过什三;然量其富,什居其六。’意思是说关中的土地仅占天下三分之一,人口约占天下十分之三,而以这么少的土地,这么少的人口,创造出来的财富却占了天下十分之六。商鞅之法给秦国带来的是一个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由此可想而知了。”
拓跋力微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秦国以农耕为主,我拓跋部却以游牧为主,可谓风马牛不相及,这商鞅之法如何能运用到我们这里来?”
邓芝笑道:“全部照搬肯定是不行的。不过有一条略加改动,倒还可用。”
拓跋力微道:“哦,哪一条。”
邓芝道:“徕民。”
拓跋力微道:“徕民?”
邓芝道:“商鞅变法前秦国土旷民稀,荒地甚多,却没有人耕种,这不是拓跋部现在的情景很相似么。商鞅的远见在战国乃至今日都是无人可及的。他发现秦国地多人少而邻近的三晋却地少人多,于是他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那就是创造十分有利的条件,鼓励三晋农民来秦国开垦荒地。经过商的人都知道什么叫无利不起早,商鞅当然知道空口白牙就让人跋涉千里来到不毛之地上开荒那是根本没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