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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多想想该怎么讨王爷欢心，少折腾些其他的，否则的话，我会让你和你的娘亲都成为家族的笑柄。”陶静姝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便离开了。
偌大的朝晖阁中只剩下穆夏涵一人，方才她所见的陶静姝并没有往日所见的那般温柔贤德，更重要的是，陶静姝的手中抓着她和她娘亲的命。
第二十四章 一些秘密（）
不知过了多久，竹双才从门外探头探脑，见房中无人，便疾步走了进来，见穆夏涵依旧瘫坐在地上，急忙将她扶起，“小姐，寒冬地上凉，您快起来，别冻着了。”
穆夏涵一见竹双，红肿的双眼里写满了恨意，甩手就给她一巴掌，“我叫你嚣张，叫你嚣张，怎的就不知道收敛呢！”
竹双也是心里委屈，却只能捂着脸颊急声劝道：“小姐，咱们快回去吧，别又闹得王妃心烦了，夫人的病还指着墨大人医治呢！”
穆夏涵扶着竹双的胳膊就要起身，却听到“墨大人”三个字，便顿了顿，拉着竹双的手，问道：“墨大人？哪个墨大人？”
“太医院院判墨尘墨大人。”竹双急忙将她扶起，轻声说道。
“怎么会是他，是那个贱婢的父亲对不对？”穆夏涵咬着牙，拽紧了竹双的胳膊，冷冷地问道。
竹双不顾手腕上传来的疼痛感，急忙拽着穆夏涵往挽枫苑走去，边走便说道：“是，墨大人正是霜夫人的父亲。”
“居然是她，”穆夏涵咬咬牙道，“你去给哥哥传个信，让他好好地看着墨尘，若是他没有将母亲医治好，就要他人头落地。”
竹双哭丧着一张脸，压制住哭腔说道：“小姐，你不知道，墨大人是王妃派去穆府给夫人看病的。”
穆夏涵这回彻底傻眼了，王妃她这是要另寻同盟吗？她愣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任由竹双将她拽回挽枫苑。
而此时，在回廊转角处，柳依依倚靠在墙边，静静地看着穆夏涵主仆二人离开的背影，而芳华站在一旁，小声地问道：“姐姐，咱们何必要管这些破事？”
柳依依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轻声问道：“芳华，你觉得穆夏涵这人怎么样？”
芳华想了想，回答道：“徒有倾城之貌，却没有智慧，只能说是个绣花枕头。”
柳依依点点头，偏过头去，小声说道：“可是王妃似乎很护着这位穆夫人。”
只听见身边传来一声嗤笑，芳华继续说道：“谁不知道涵夫人是提督府的千金，王妃与其联手，能够确保她在府中的地位始终屹立不倒。”
柳依依拂了拂衣袖，轻声说道：“芳华，我们回寒柳苑吧，我常年不出门了，你且将外界的事情说与我听吧。”
芳华恭敬地应了一声“是”，随后便扶着柳依依走回寒柳苑。
谦霜也回到了自己的流霜阁，刚一踏入，便听到身后有小厮将苑门反锁的声响，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每次请安都会倒霉，今年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了。”
湛露替她倒了一杯水，轻声安慰道：“夫人，你别多想，好在王爷只罚了闭门思过，过两天咱们就能出去了。”
谦霜知晓她是为了自己好，也明白抱怨也是无益，只是祁王方才还说了，只给她三天时间准备一份寿礼，这下好了，她被关两天，那么准备贺礼的时间只有一天了。
“早知道当初就跑了，不回王府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谦霜恨恨地说道。
“夫人……”湛露咬咬唇，却还是将心中的问题说出，“奴婢一直想要问您，您本来不是应该跟着张婶学习规矩吗？为什么会被王爷从墨府带回？”
听到湛露的话，谦霜一愣，回想起之前湛露也曾问过她这个问题，只是当时她正在气头上，所以没有回答。
怎么？湛露不知道那件事的来龙去脉吗？
第二十五章 生存之道（）
谦霜叹了一口气，随后将自己被绑一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她。
湛露几乎是面带着震惊听完这件事，听着她一口气说完，又见她痛痛快快地饮下一杯水，再一见她脸上的表情，始终是从容平静，湛露不由得噙着泪，拉起谦霜的手，眼泪啪嗒地落下在她的手背上，“夫人，委屈您了！”
“有什么好委屈呢？”谦霜轻轻地说道，“咱们总要找到一个办法让自己舒舒服服地过日子。”
禁足在流霜阁之中，谦霜却一刻都没有闲着，细细思索着接下来自己要如何在王府立足。
好在祁王没有亏待她，一日三餐照常派人送来，只是负责来送饭的是后厨的王婆子，大饼似的脸上嵌着一双写满精明的眼睛。
可那送来的饭菜，不是馊了就是量少，每每这个时候，不仅是谦霜，湛露也是一肚子无奈，她接过食盒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始终没有减过一分。
终于，谦霜受不了了，趁着月黑风高想要翻墙而出去偷食，却被湛露拦下来。
“夫人，府中常有守卫巡逻，若是被发现了，王爷怕是要罚得更重。”湛露急切地说道。
谦霜摸摸咕咕作响的肚子，无奈地说道：“再这样饿下去，恐怕我还没有被放出去就饿死在这里了。”
说实在的，时间也就才过去一天而已，可她却觉得已经过去了一年，她自从来到王府之中就没有好好吃过饭了，整日不是被罚就是遇上旁的事，好容易现在不被折腾了，好好地关个禁闭了，连饭都不让人好好吃。
湛露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是一个劲地劝着谦霜，让她宽心。
次日，王婆子依旧是遵循着老时间送来了饭菜，这次谦霜却是自己前去接过她手中的食盒，只是这一次，谦霜并没有让她马上离开，而是拉住了她的手，轻声说道：“王妈妈每日给我送餐，也实在是辛苦了！”
“不辛苦，”王婆子从谦霜的手中抽回了手，冷冷回道，“夫人若没有其他吩咐，老身就告退了！”说着正要将手缩回衣袖，却感到手中有一个物件硌得慌。
王婆子手心的物件递到眼前，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像花朵一样绽开了。
“夫人，您真是太客气了！”王婆子一改先前的冷淡态度，笑眯眯地对谦霜说道。
“也没有什么吩咐，只是这寒冬腊月里，只有身子暖了，才能好好思过。”谦霜漫不经心地说道。
“老身明白，明白！”王婆子依旧是笑眯眯地说道，“老身这就去准备！”
谦霜见她郑重地行了礼后便疾步离开了，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果真是有钱才是王道。
湛露端着一盆清水走进房来，见谦霜提着食盒愁绪满面，急忙走上前去，放下木盆，随后又接过她手中的食盒，轻声问了句：“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湛露，这王府果真是与平常的富贵之家一样，也是这般有钱说话才好使吗？”这句话虽是问句，可答案对于她们二人来说却是心知肚明。
湛露无奈地摇摇头，再一打开食盒，却有一股馊味扑面而来，她皱眉怨道：“这可怎么吃呢？”
谦霜探头看了一眼，随后撑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你且稍等着，王婆子总会给我们带来好吃的。”
“夫人，”湛露有些难以置信，不由得问了句，“这是怎么一回事？”
且不说王婆子又多小气，单是上面传达下来的命令就不可能让她为谦霜准备好饭好菜。
“我方才朝她手中塞了一对珍珠耳环。”谦霜眨眨眼，笑道。
“那么贵重的物件，夫人您就轻易给了她？”湛露惊呼道。
“你没见她见到珍珠耳环的样子，脸上都乐开了花，我素日也不爱戴这些，况且即使是我可以出了这个院子，照样还是会被人折腾，到时候吃不上饭都算是小事了。”谦霜继续说道，“对于我说，现如今要想在王府里生存，有钱才是王道。”
第二十六章 想个办法（）
正如谦霜才猜测的那般，不一会儿王婆子果真又提了食盒前来，而这一次，她一改往日送餐时不悦的样子，而是笑眯眯地走进了流霜阁。
“霜夫人安好！”王婆子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
谦霜拽住了正要前去扶起王婆子的湛露，倒是自己抢先一步走了过去将她扶起，“王妈妈快快请起。”谦霜急忙将王婆子拉到椅子旁让其坐下，随后又吩咐湛露沏来一杯茶。
那王婆子是王府之中的老人了，也明白现如今谦霜被罚禁闭，房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茶，便不动声色地拉住了湛露的手，说道：“姑娘别忙，老婆子此次前来是给霜夫人送餐的，后厨的几个丫头片子在给霜夫人准备饭菜时竟然粗心得很，尽挑些馊的饭菜，所以老婆子就多跑一趟，送来新鲜的吃食，也请夫人放心，老婆子一定会好好地教训那群丫头的。”
听着王婆子的话，谦霜始终是面带微笑，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后厨事情多，王妈妈素日较忙，谦霜这点事只是小事，还劳烦您特地跑一趟。”
那王婆子说是府中老人，但仅仅只是个厨娘罢了，论身份，还没有侍妾房中的丫鬟那般有头有脸，今日听到谦霜这般说道，心里虽对谦霜的身份仍然有些不屑，可是脸上却表现得十分感动，只见她红了双眼，抽出袖中的手帕，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声音也变得哽咽了，“多谢夫人体恤老婆子！”
谦霜一面安慰着王婆子，一面朝着湛露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将梳妆台上的一对银手镯拿过来。
湛露皱着眉头，有些迟疑，却仍是按照谦霜的吩咐将银手镯拿了过来。本来谦霜地位就低，祁王也没有赏赐什么，只是在谦霜入府以后，给了一对珍珠耳环和一对银手镯，现在这两个物件都赏了人，谦霜现在真的是身无分文了。
谦霜看得出湛露的担心，接过手镯的时候，暗暗地拍了两下她的手背，随后将手镯递到王婆子手中，“王妈妈一路过来辛苦了，我瞧着这对手镯样式新颖，可我年轻尚轻，哪里适合带这华贵的手镯，这对手镯便转赠给王妈妈了。”
王婆子一见躺在锦盒内的银手镯，小眼睛不由得瞪得老大，一脸慌张地说道：“霜夫人，这可使不得，这东西太贵重了！”
谦霜笑了笑，将锦盒合上，塞入王婆子的袖中，随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只是王妈妈，谦霜还有一事要麻烦王妈妈。w着，她便凑到王婆子的耳旁，小声地叮嘱道。
王婆子一听谦霜说的话，有些为难，可礼已经收了，这样贵重的物件她可不想退回去，她想了想，一拍大腿，爽快道：“既然夫人如此说，那么老婆子就答应夫人所求，只是……”她心中仍有疑虑。
“王妈妈请放心，若是出了什么事，谦霜一定会独自抗下这件事的。”谦霜一脸坚定地说道。
王婆子点了点头，将袖中的锦盒收好，又将第一次送来的食盒提在手中，起身便要告退了，“若夫人有需要尽管来找我老婆子，那么夫人请先用餐，老婆子告退了！”
“王妈妈慢走！”谦霜急忙起身，送她至院中。
待王婆子走后，湛露便将食盒中的饭菜一一端出，随即伺候谦霜用餐，果然第二次送来的饭菜比第一次好太多了，清蒸鱼，红烧肉，几道开胃菜，还有时令蔬菜，配上一碗香喷喷的米饭。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谦霜拍拍手，从院中走了进来，“这就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但是夫人，”湛露摆好了碗筷，轻声说道，“您付出的也太多了吧，一对珍珠耳环，一对银手镯，眼下咱们可真的是身无分文了。”
谦霜在桌旁坐下，拨了半碗米饭到一个空碗之中，随后拉过湛露的手，吩咐道：“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赚钱。”
湛露不解地看着她，“赚钱？怎么赚？”王府的每个侧室都有自己特定的份例。
许久没有吃过饱饭了，谦霜顾不上礼节，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时不时地还给湛露夹点菜。
咽下最后一口饭，谦霜擦擦嘴，见湛露还是没有动筷，便阴着脸说道：“你要是不吃，我可是要全部吃完的。”
湛露一听，慌忙低下头去扒着饭。
“这才乖嘛。”谦霜一脸笑意地说道。
可湛露仍是感到疑惑，自家夫人到底想以什么办法赚钱呢？咽下一口饭，她便把心中的疑惑吐露出来。
谦霜叹了一口气，说道：“珍珠耳环也好，银手镯也罢，都是祁王赏的，可是祁王保我出狱，接我入府，既不怜我也不护我，视我为眼中钉，任由那两个女人折腾我，如今我便将他送的东西赏了人，断了自己的后路，如此一来就更会令自己发奋努力。”
“夫人……”湛露迟疑了一番，筷子也停在了半空。
“我方才和那王婆子商量着，让她给行个方便，她是负责后厨的，免不了要经常出去采购，我便趁着她出门采购之时叫她带我一并出府去，只要出府了就不愁找不到赚钱的方法。”谦霜说着，却也开始觉得有些为难，如何才能找到赚钱的地方呢。
“可是夫人，若是被发现了，该如何是好？”湛露不免有些担心。
谦霜用手撑着脑袋，小声说道：“要想在她们面前保全自己实属不易，但是不在她们面前晃悠就是一个很容易做到的事情，王婆子采购是五天一次，而每逢初一、十五王妃等人又不在府中，我只需要趁着她们不在的时间里出门就行了。”
“可奴婢担心王婆子不会诚心帮忙我们。”湛露吃好了饭，将碗筷收拾整齐放入食盒之中。
“所以我会把赚来的钱分给她一部分。”谦霜依旧是笑眯眯地说道。
面对谦霜的笑靥，湛露不知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助她，心中也是十分懊恼。
“你别担心，你安心在府中，若是有什么事就麻烦门房小王给我送信，他是王婆子的侄儿，自小跟着王婆子，二人是亲如母子。”谦霜接过湛露手中的食盒，将其放在廊下，过会儿自然有人前来收走食盒。
“我这么说，你或许还有些担心，”对于湛露的性子，谦霜也算是了解，湛露并非是胆小，而是担心得太多，她是丫鬟出身，一言一行皆按照府中的规矩来做。
而谦霜虽然出身官宦世家，可是自小也没有接受过什么正统的教育。
次日，恰逢十五，陶静姝正欲带着一众侧室前往静慧庵烧香拜佛，谦霜也刚好被放了出来，按照身份来说，她也是有资格跟着陶静姝前去烧香，可按照地位来说，她是没法与她们同行的。
谦霜也不恼，早早地便去朝晖阁行了礼，随后会回到了流霜阁。
见谦霜如此听话，众人也是惊诧，穆夏涵因先前被陶静姝训斥了，懒得再罚谦霜什么，而秦乐珊只顾着与自己的长姐秦乐瑶说话，也懒得去搭理谦霜。
陶静姝吩咐了谦霜好好去准备寿礼后，便带着三个侧室一同前往静慧庵。
谦霜乖巧地站在府门口恭送她们几人，谁知刚要抬脚出门，便被侍卫拦住了，她扯了扯嘴角，说了句“二位辛苦了！”便匆匆返回房中。
流霜阁中，湛露已经替谦霜找来了一套素朴的男装，时间仓促，谦霜急忙换上男装，将长发用白玉束缚起便急忙出门了。
祁王府位于兴秀街，因为附近的院落大多是皇亲国戚的别院，所以兴秀街治安较好，商铺不多，来往的行人也少，谦霜还没傻到会在王府前找工作。
顺着兴秀街往南走，商铺越来越多，街市也越来越热闹，然而此时已经是日到正午，此时虽仍在寒冬里，可今天日头还算大，谦霜早已走得汗流浃背。
不出门不识人间疾苦，如今身无分文，谦霜才明白日子原来这么难过，以前在墨府里，虽然例银不多，吃穿用度与丫鬟无异，可是好歹她还盯着个墨府嫡女的头衔，逢年过节或是有客来拜访，顾氏都少不了会给她好好打扮一番，也会让她吃饱。
谦霜斜靠在墙边，用手扇了扇风，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心中不免感慨着活难找。
“这位先生，可是走累了，请先进来喝个水。”谦霜正在发呆，却听到身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疑惑地转过头去。
面前站着一个少年郎，一袭宝蓝色长袍，衣裳眼色老气，可是被少年郎英俊的脸庞一衬托，倒显得他更加的成熟稳重。
谦霜认出了面前的少年郎，是当时将自己从明月湖中救出的男子，慕世。
可是现在她是女扮男装，不可过于张扬，只是一抱拳，便随着慕世走进旁边的商铺，才一进商铺，迎面而来一股药草味，谦霜突然想起了那个姓文的公子说要在清河城内开一间百草堂。
莫非就是这家？
谦霜按捺住心中的激动，面带从容地跟着慕世的身后，走了一段路，却见他在楼梯旁停下了脚步，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谦霜说道：“先生，我家公子在楼上准备了好茶，还请先生上楼一叙。”
谦霜大大方方地笑了，再一抱拳，说了声谢便上楼了。
第二十七章 坐诊医馆（）
拾阶梯而上，谦霜走得很快，却仍然端庄，每走一步，心中都在盘算着每一步的安排，她是偷偷溜出王府的，现在又因为巧合来到了这家医馆，慕世出现在这家医馆里，那么这家店铺的老板会不会就是她先前遇到的文姓公子，谦霜想着自己要不要和那位文公子商量一下她前来医馆坐诊一事。
刚一上楼，谦霜就傻眼了，楼上有好几间房，可是每间房皆是门窗紧闭着的，她又朝前走了两步，门后皆是寂静一片，谦霜扯了扯嘴角，很是无语，刚才上楼前为何不多问一句呢？
仔细观察着四周的房门，皆是雕着精致的纹饰，谦霜心里急，正午一过，她就要计划着在什么时辰回府，陶静姝她们一行人肯定是会在静慧庵里住上两日，可是过了时辰，除了王府大门，其他门都会锁上，总不至于叫她大摇大摆地从王府正门进去吧。
谦霜理了理衣袖，有掸了掸衣摆，提高声音，对着紧闭着的几扇门恭敬道：“在下墨穹前来拜访文公子。”
墨穹，莫欺少年穷啊！
她话音刚落，却见各扇门后都没有声响，谦霜一见，心想，这文公子可真能摆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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