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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没人敢欺上门来。
“妈,你知道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魏宁忍不住问。
魏妈妈没说话,把大门关上,“不晓得,我哪里晓得她那一片的鬼话。”
魏宁一听,就知道魏妈妈肯定知道点什么,他拉着魏妈妈坐下来,“我说妈,现在你儿子跟那家扯上关系了,总得知道点什么垫垫底,免得出了什么事,两眼一抹黑,什么都搞不清吧。”
魏妈妈听了他这没忌讳的话,脸一黑,“能出什么事?你少惹点事,安静待着就什么事都不会出。你知道什么,魏三婶是外乡来的,不是我们这地方的人,庄子里的老辈子本来是不答应她嫁进来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同意了,听人说起,魏三婶来的那地方挺古怪的,那地方的女人都会下咒,惹到了就麻烦大了。”
魏妈妈一脸烦躁地说完后,又摇了摇头,脸上不知道是怜悯还是漠然,“会下咒,有本事又怎么样,嫁过来了,不还是压不住魏庄的地气风水,搞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当家的死得早,儿子又跟着去了,也不晓得她现在后悔了没有。”
魏宁若有所思,“那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魏妈妈皱紧了眉头,“我也不太清楚,大概就是咒人去死,以前听她骂过几次,我也是闲得发慌,就问了问,她跟我说了几个字——”说到这,魏妈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好了,别说这个了,你怎么这时间跑回来了,不是告诉你要到晚上去吗?”
他们说这些事的时候,那股阴冷的气息始终缠绕在魏宁身上,魏宁的手指尖冻得冰凉,只好摸着茶杯回点暖。
听到他们的谈话,那股阴冷的气息似乎也躁动了起来,流动的速度快了不少,也就更加带走了魏宁身上的热度,冷得他一个激灵。
魏宁咬了咬牙,苦笑了一声,“妈,我觉得我大概又——走邪了——”
砰地一声,魏妈妈手里的茶杯砸在了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在了身上,她却丝毫无觉,只是紧张地看着魏宁,抓着他的手,“又——”
魏宁吓得站起来,赶紧把魏妈妈拉起来,“妈,你没事吧?没烫到哪里吧?”
魏妈妈一把推开他的手,死死地盯着他,“又走邪了?”
在她的目光下,魏宁无奈地点了点头。
魏妈妈跌撞进了椅子里,捂着脸一声凄厉的惨嚎,“作孽啊——”魏宁听到她的哭声,心里也不好受,他强拉着一点笑容,“妈,别这样,我不还没事嘛。”
魏妈妈低着头,哭了一会儿,终于抬起了头,无力地说,“你这两天就离开魏庄,还是到城里去吧,你回来告诉我说把工作也辞了,我本来想着,你辞了工作,正好在家多待几天,现在也顾不上去了。”
魏宁沉默起来。
就在这时,大门被敲响了,“咚——咚——咚咚——”急促而响亮的敲门声在空荡荡的堂屋里响了起来,魏宁听到门外有个男人在喊,“六婶,在家吗?”
魏妈妈边用围裙擦脸上的泪水,边高声回道,“在咧,在咧,等会子啊,人就来了。”
魏宁走过去把门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他家门口,皮肤晒得黝黑,浓眉大眼,相貌堂堂,就是有点流里流气,不过倒也不令人讨厌,他一口白牙正冲着魏宁笑,“哟,你就是六婶在城里工作的儿子吧,我叫陈阳,是修路队的,这阵子要和同事搭在你家里,要麻烦你们家了。”他边说边向魏宁伸出手。
魏宁也握了握他的手,这人手心温度很高,是个阳气很盛的男人。
魏宁也笑着说,“没事,我常年不在家,多几个人家里也热闹点,还要劳烦你们多照顾下我妈。”魏妈妈跟在魏宁后面,“怎么都站在门口,进来,进来说话。”
三个人进了屋,魏妈妈到厨房去泡茶。
魏宁正要和陈阳多聊两句,这时,他的手机响了,魏宁一看,是晏华打来的,这可是他的债主啊,这次回家借了他的车却出了车祸,现在车子还在镇上的修理店。
“魏宁,你猜猜我现在在哪——”晏华在那边发出淫贱的招牌笑声。
魏宁一听,坏了,一般这小子这么说话的时候,就准没好事,“不是在这个女人床上,就是在那个女人床上,总之,你小子还能在其他地方吗?”
晏华在那边大呼小叫,“我草,说得老子跟种马一样。”
魏宁在心里嘀咕,难道还不是?这小子仗着自己那张还过得去的脸,仗着自己家有点钱,从大一开始,女朋友是一个接一个的换,还个顶个的都是美女,看得他们旁边的这群男人,眼睛都红了,恨不得找个机会罩他麻袋揍他一顿,让这小子一个人消耗了那么多属于其他男同胞的资源——
“好吧,你在哪?”魏宁知道,他要是不顺着晏华的话说下去,这小子能烦上十几二十分钟。
“我就在广济镇镇里面!正开车兜风,想着要不要直接开去魏庄见见伯母。”晏华在那边得意地宣布谜底。
魏庄就是广济镇下的一个行政单位。
魏宁听了晏华的话,眉心一跳,不知道怎么就有了点不祥的预感,他把耳机换了个方向,“你怎么会到这来?哈,你爸终于受不了你把你赶出家门了?”
晏华家也挺奇葩的,他爸是那种严肃刻板到一丝不苟的男人,从来不乱搞男女关系,而且对于乱搞男女关系的都看不上眼,偏偏生了个儿子,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物,每次都气得老头子暴跳如雷,却拿这个唯一的独生子毫无办法。身边的一群损友都一致认定,晏华那就是基因变异的产物。
晏华一听,大骂,“我草,你这张狗嘴里什么时候能说点好话,魏庄那条路被我爸下面的人包下来了,我顺便过来看看,你家那地方我还有点兴趣。”
这兴趣都是魏宁自己招来的。
当年一伙人喝酒聊天,不知怎么地说到自己老家,个个都吹牛拍马,把自己家乡说得天花乱坠,只有魏宁,轻飘飘地说了点魏庄的规矩,还有老辈子说过的怪事,就把那些人唬得一愣一愣,对魏庄那地方“惊为天人”,后面晏华还跟他说起,当时酒都被他吓醒了。
魏宁有些头疼,这晏华兴趣来了,那是挡也挡不住的。
21、来历
魏庄的村口那儿有一棵老槐树,树身有三个成年人合抱那么粗,不晓得已经长了多少年,树下堆着很多磨平的石头,到了夏天,魏庄人就点起驱蚊虫的艾草,坐在这棵老槐树下纳凉闲侃。
这棵老槐树下,特别荫凉。蓬蓬的树冠,斜斜歪歪,覆盖了这一整块坪地,只要走到了它的树荫下,一股阴凉,就从脚底板升上来。
魏宁就站在这棵老槐树下等着晏华的到来。阴历六月,阳光白晃晃的,照花了人的眼。魏宁坐在一块圆石头上,想着等会儿该用什么借口把晏华直接打发回去。
魏宁等得有点昏昏欲睡的时候,魏时穿着双人字拖,慢慢朝他走了过来,他一身晒都晒不黑的白皙皮肤,站在阳光下,白得能泛出光来,等到了树荫下,魏时很明显地整个人冷得抖了抖,甩了甩膀子。
魏时扔了根烟给魏宁,坐到了他旁边的石头上,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怎么样?”
魏宁拿着烟,看了一眼,没抽,没精打采地说,“好了。”吃了那剂药,现在他下面“兄弟”上的红肿和疙瘩都已经消了,说是药到病除都没夸张。
魏时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说我那法子有用。”
魏宁没接话,两个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当中,只有虫子枯燥的鸣叫声在闷热的空气中空洞洞地响着。
没过多久,一辆小车带着扬起的尘土开进了魏庄,停在了老槐树下,一个打扮得很新潮的男人从车上下来,骚包地摘下太阳眼镜,看到魏宁,眼睛一亮,“哟,宁子——”
魏宁在心里骂了句“我草”,魏时听到这句尾音带着波浪线的“宁子”,登时指着魏宁哈哈大笑。
魏宁给魏时和晏华互相做了介绍,三个大男人就在老槐树下聊了几句,天气太热了,魏宁直接把晏华带回了自己家去,而魏时则打算趁着荫凉在老槐树下睡个午觉。
两个人一前一后,晏华对魏庄里的那古朴的明清时代建筑很感兴趣,时不时地对着檐角、雕花、门扇等地方指指点点,魏宁也随口说些趣闻轶事。
这地方是明末清初时一拨逃难的人建的。
明末的时候,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义军纷起,其中最有名的两拨势力就是张献忠和李自成,张献忠那句透着杀气和霸气的“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善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的七杀碑文,天下无人不知,他两入蜀地,与明军不停地打仗,搞得是硝烟弥漫,死者枕藉。
魏家先人原来是蜀地的,也不知怎么就得罪了张献忠的一个手下,惹来了灭门之祸,本家被杀得鸡犬不留,只有在外地的一个分支得了信,逃了出来,也就是现在的魏庄人。
虽然只是一个分支,但是好歹也是大家族的,带过来的家底倒也不少,流落到此地,占了魏庄这块土地,安顿下来,建起来的房子,在附近十里八乡的地方也是少有比得上的。
说到这里,作为魏家后人之一,魏宁也难免有点唏嘘。
两个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魏宁家门口,远远地就听到了魏三婶的声音,魏宁赶紧跑过去,魏妈妈看到了魏宁,赶紧高声说,“三嫂子,阿宁回来了,我就说了他出门接个朋友去了,等会儿就回。”
魏三婶瘦骨伶仃的手,抓住了魏宁的手臂,“阿宁啊,回家了啊回家。”
在旁边的魏妈妈听了,脸色发黑,勉强按下心里的火气,这自己的儿子怎么一转眼就成别人家的了?还回家,笑死人不。魏妈妈没当场和魏三婶撕破脸,那是因为到底是同一个庄子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有点香火情分,更重要的,还是魏三婶本身脑子不清白,跟她说也说不清。
魏宁满脸苦笑,他小心地跟魏三婶说,“妈,我还得陪着我朋友耍耍呢,暂时不回去了,今天就留在这边了,您先回去啊。”
魏三婶眼睛一瞪,上下打量了晏华一眼,目光阴毒。
魏宁赶紧侧过身,半挡在晏华前面,他怕魏三婶的疯病突然发作,要是让没防备的晏华受伤了那就不好交代了。
但是出乎魏宁的意料,魏三婶看了一圈,脸色慢慢地和缓了起来,“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和你朋友好好聚聚,到魏庄到处看看,魏庄啊,还是有地方看的,有地方看的——”边说,边神经兮兮地走开了。
在旁边一直当背景的晏华,看事情过了,刚开口打算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魏妈妈就打断了他的话,“她脑子有点不清白,把魏宁当自己儿子了,来,晏华是吧,先进来坐,我给你们倒茶去。”
事情看上去就过了,到了晚上,魏宁和晏华约好了明天一早一起到镇上去,前几天修车铺的人就打电话过来说车已经修好了,就等人去取,到了晚上,陈阳还有他那个同事也回来了,四个年纪相仿的大男人,就凑了桌牌,在夏夜的虫鸣蛙叫声里,倒也颇为热闹。
打到了十一二点,几个人还是意犹未尽,陈阳手气好,不肯散摊,拉着魏宁几个人,还要继续玩下去,魏宁输了一百多,想着到此为止,早点休息,明天还得早起。
几个人闹哄哄的,都没注意到旁边的晏华一直都没说话,拿着牌,低着头,一直抖个不停,抖着抖着,就跟发羊癫疯了一样,突然站起来,“啊——啊啊——有鬼啊——”的狂叫起来,边叫边把脑壳往墙上砸,脸色发青,双眼发直,嘴歪眼斜,面部扭曲,口吐白沫,手脚抽搐,眼看着进气少出气多,人快不行了。
魏宁、陈阳等人先是被他吓了一跳,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按住了他的手脚,三个大男人,被折腾得出了一身汗,总算把晏华用绳子绑了起来,放在一张凳子上,抬起来就往魏时的那个小卫生所跑过去。
大半夜了,魏庄里连个狗叫声都听不到,死静死静的。
三个人的脚步声打碎了这片死寂,杂沓的声音让旁边沉在黑暗中的房子像要醒过来一样,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也不知是人还是在一旁窥伺的鬼怪。
魏宁等人埋着头往前走,幸好离得近,到了魏时的小卫生所,“啪啪啪”大力敲了几下,很快,门就打开了。
魏时光着上身,脸带睡意的打开门,“你们搞啥子,半夜三更的,也不怕犯忌讳被魏庄其他人给骂死。”
魏宁几个人二话不说,推开了门,进了房间,打开灯,魏宁边走边跟魏时说,“快过来看看,晏华刚不晓得怎么回事,突然就发病了。”
魏时走过去一看,神色立刻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好凶!”
晏华身上全都是灰黑色的阴气,那阴气不光是越来越多,还缓缓地往他身体内渗进去,多渗进去一丝,晏华的身体就抽搐一下,脸色发青变紫,张开嘴,吐出舌头,全身僵直。
“你们哪个没破身?”魏时把手指伸进晏华的口里,掐着他的舌头,把对了黄符纸灰的水灌进他口里。
晏华嘴里发出“咕咕咕——”的奇怪声响,符纸水咽不下去,全从嘴角流了出来。
破身?这不是女人初夜的说法?
魏时抽出手指,“就是问你们跟女人好过没有?”
魏宁没说话,魏宁好歹也二十八岁了,现在这社会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还没有过性经验,那也算极少见了,更何况他一直都有固定的女友。陈阳也没接话,倒是跟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陈阳同事点头了,“我——我还没得女朋友——”
魏时赶紧说,“那你快撒泡尿到那盆子里。快点撒,莫磨蹭咯,人都快死了呢,现在这时间,哪里去找什么黑狗、公鸡。”
魏时又从桌上摸出一张符纸,上面用朱砂鬼画符一样画了些图案,他用舌头舔了舔,“啪”地一下,贴在了晏华的额头上,晏华身体一阵乱颤,两只眼球往上一翻,舌头缩了回去,身体一阵抖动之后,整个人倒是平静了一点。
魏宁在一边看得满头大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同事没尿也硬是憋出了一点尿,魏时拿过来,也不管臭不臭,脏不脏,就泼在了晏华身上,尿一沾到身上,晏华就跟触电一样,整个人自己掀了起来,魏宁几个赶紧压住他,怕他又发作起来,没病死,先把自己给磕死了。
突然,一直闭着眼的晏华猛地睁开了眼,“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他边笑边伸出手,抓住盖着脸的黄符纸塞进了嘴里,直接吞了进去,吞完了,又看着周围的人“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笑声不大,却阴惨惨的,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魏时脸色发青,“不行,得把那个下咒的找出来,找不到人找到下咒的东西也行,那下咒的就在魏庄里,宁哥,你知道他得罪过谁不?”
晏华才刚来魏庄,能得罪谁?突然,魏宁脑子一激灵,想到了魏三婶,“难道是魏三婶?”他把听来的关于魏三婶的来历,还有晏华来时碰到了魏三婶的事说了一遍。
魏时听完一皱眉,“那地方我倒是知道,给我那本书的那个人说起过,那地方风俗不太好,喜欢下阴手,偏偏那地方的人性格也偏激,又多少懂一些邪术,一言不合就咒人。”
魏宁头皮一紧,赶紧说,“那我们现在就去魏三婶家。”
魏时点了点头,“你一个人去,我们都留在这,你是她屋里人,她不会对你下手。”
这话说的,魏宁听了,也不知道是该放心呢还是该更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屋里在这里是家里人的意思~~我们这的土话~~还有另一个意思就不说了
下一章,阿宁就要和阿惜正面冲突了呢~~
本来今天卡文以为写不完了,想着“嗯,还是有亲在等的,不能让失望”就写啊写的,等写完了才发现,咦,居然写出一章了,果然人的潜力逼一逼也就出来了嘛。。。(ˉ﹃ˉ)
上一章说错了,这文是分成三卷的,每卷一个主角,分别是魏宁,陈阳,魏时,一条主线贯穿全文,他们三个就好像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这是什么鬼比喻。。。
另外,有关张献忠的七杀碑,现在有争论说其实七杀碑是后来人谣传的,碑文实为“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这里我们取用民间的说法~~
22、护母
在魏宁和魏时商量事情的时候,站在一旁的陈阳张了张嘴,手一抬好像想说什么,结果却只是把手伸到头上挠了挠,又放了下来。
虽然说是说魏三婶不会对魏宁动手,但是凡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动手了呢?魏三婶显然不是一个说得清,又能说清的人,所以魏时把一张黄符纸,外加一块看起来油光发亮的古钱币给了魏宁,告诉他,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就想办法把这张黄符纸贴在魏三婶身上,然后趁着魏三婶被黄符纸镇住的时候,赶紧跑出来。
至于那枚古钱币,据魏时说是放在庙里享了三年香火供奉的功德钱,用来防止阴气上身,最好用不过,不过,就魏宁看来,这枚还散发着香油味的古钱币,更像是在肉铺案桌上放了很久的。
魏宁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晏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那架势很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意思。
天空中洒满了点点的星子,月光朦朦胧胧的,发出惨白的光,人在这月光下行走,似乎随时都会走到陌生的地方去。
魏宁穿着双夹脚拖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啪啪”的声音,打碎了周围的死寂,两旁的屋子黑压压的,房檐高高翘起,上面雕着的那些古兽,在苍白的月光下,张牙舞爪,仰天嘶吼,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一般来说,镇宅用的古兽都是那五种瑞兽,貔貅、龙龟、凤凰、玄武、麒麟,都是能兴家、挡灾,具有灵气的古兽,而古兽中四大凶兽则是饕餮、浑沌、穷奇、梼杌。
四大凶兽里,饕餮喻贪婪,混沌好恶德,穷奇主背信,梼杌比顽凶。在外面,就是不怎么懂风水的人也知道,这四种凶兽是不能请进家门的,但是在魏庄,这四种凶兽却随处可见,屋檐,门扉,就是起房子,也要把一个石雕成的凶兽埋进地基中,这也算魏庄与别不同的风俗之一了。
若是有风水大师到魏庄来看,估计会被吓一跳,敢把凶神全部请回来,还这样大面积放着的,绝无仅有,不是想以恶制恶,镇住什么东西,就是想搞个奇门风水局,走邪路子发家兴族。
魏庄并不大,从魏宁家出来,走上一分多钟就到了魏三婶家,黑色的大门禁闭,里面无声无息,不像是在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