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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烛光;投在地上,窗户,却是黑乎乎的。渐渐地,魏时浑身上下漫出一股寒意,心脏也开始砰砰直跳,好像堵了什么东西在里面,压抑而又沉重。他额头上不停地渗出汗水,旁边的罗志勇脸色更是白得跟张纸一样,手脚还哆哆嗦嗦的,一脸惊惧地一会儿看着白色幕布,一会儿又转头看着魏时。这小子胆子一向不大,今天晚上估计不好过。魏时没什么良心的想着。
魏时一张接一张的烧着黄符纸,黄符纸的灰被他放得到处都是,有点道行的人就可以看出来,他这是用了“宿魂”的法子。
“宿魂”本来是一种旁门左道的邪术,以前有一些缺德的高人,帮一些有权有势的人修墓,他们既不用机关陷阱,也不用牲畜动物,直接用活人殉葬,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修墓的壮丁,然后用一些特殊的阵法或法术,加重这些人的怨气,用他们的魂魄守墓。
这种墓比一般的墓要凶得多,轻易没人敢盗墓。
后来的人把“宿魂”里加重怨气的法术或者阵法,用在其他方面,也把它称之为“宿魂”,就好比枪拿在坏人手里就是杀人凶器,而拿在警察手上就是维护正义,都是差不多的道理。
过不多久,门上、窗户也有了沉闷的撞击声,好像是一团棉花在拍门一样,门窗不停的抖动,发出扑簌簌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进来。
从门窗的缝隙里,不停地有影子进来。
罗志勇的牙齿咯咯作响,把魏时的手臂抓得死紧,魏时觉得自己手臂一定被他掐肿了,现在魏时有点怀疑自己把罗志勇叫起来的决定是不是正确了,也许这货半路上就会坏他的事。
为了以防万一,魏时当机立断,把手上的一个黄色纸包交到罗志勇手上,让他拿着站在原地,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动不要出声,罗志勇哭丧着脸点了点头。
那些从门窗里进来的影子,贴着地面,往那块白色幕布滑去。
门窗那儿的撞击声一直没有停下来,不停地有东西进来,它们充满了整个房间,蜡烛的红光照亮的地方,已经是黑乎乎的一片,然而,这片黑乎乎的黑暗,却又好像是一个又一个影子重合出来的。
魏时闭上眼,耳朵边上有一个影子擦过,留下一个呵气声。
等到门窗那儿的撞击声终于停下来,幕布那儿那儿又起了一种声音,幕布后的皮影自己动了起来,皮影在幕布上投下让人眼前发黑的缭乱影子,一种让人牙酸的声音慢慢地响起,好像有一个戏班子在幕布后表演皮影戏,那些拿着皮影的“东西”唱了起来,依依呀呀,哟哟咳咳。活人表演皮影戏的时候,是敞亮开阔的,而这些“东西”表演皮影戏的时候,却是阴气郁郁的。
魏时心里已经紧绷到了极点。
他拿起了放在地上的三个铜铃铛,一个夹在左手手指间,另外两个夹在右手手指间,他的目光盯着那个白色的幕布,手腕动了起来,铃铛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声音前后相继,绵延不绝,像是阴间来的勾魂曲一样。
随着铃铛的响声,幕布上那些缭乱的影子逐渐地慢了下来。
那些“东西”操纵着皮影,在表演着什么东西。
投在幕布上的影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虽然只是个影子看不到面目,跟幕布后的皮影相去甚远,但它们要表演的东西,配上那个阴间的唱词,却又似乎清晰可见,如在现场。
先是几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聚在一起,他们在商量着要盗一个墓,那个墓的墓主据说是当地一个三百年的大户的族长,他们进了墓地,却一无所获,出来之后,接二连三的死了,其中一个男人有一些道行,知道中了恶降,就把身上的恶降转到了自己的女朋友身上,她跳河死了,这个冤死的女朋友不甘心,她把恶降散播出去,害死了一个又一个的人,但是她最恨的还是那个男人,她一直在那个男人身边,她想把这个男人也拖下去。
幕布上,代表着那个女人的影子,声音极其怨毒,令人毛骨悚然。
这个时候魏时也知道了,原来那个恶降本来到那个女人这里就应该停下来了,想必这个下恶降的人,也是有考虑的,但是那个死了的女人因为怨气太重,又把恶降传了下去。
幕布上的影子突然间又不受铃铛声控制了,其他的影子好像都被那个女人的影子赶走了,幕布上只剩下了一个影子,那个影子布满了整个幕布,魏时额头上的冷汗刷刷地往外冒。
那个影子慢慢的从幕布上探了出来。
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就好像那个恐怖电影里的贞子一样,从幕布中爬出来,白惨惨的手伸向了魏时,罗志勇眼睛发直,魏时在他要叫出来的时候,动作敏捷地捂住了他的嘴,用口型跟他说,“闭嘴!”
罗志勇鼓起眼睛,拼命点头。
这个女鬼太厉害了,魏时知道自己道行不够,暂时是搞不定的。
他看着这个女鬼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那些聚集在房间里的其他影子慢慢地消散,很快,就只剩下了幕布后的那些,幕布后的影子也一个个地走出来,在红色的烛光下,它们已经不再是影子而变成了鬼魂。
那是郑涛,还有其他几个男男女女。
它们全都呆呆地站在那个女鬼后面,好像被它控制了一样。
这个女鬼在找用血把它引来的人,这个血里面有恶降的怨气,它知道那两个人就在这里,所以就算没有引魂铃发出的声音,还是徘徊着不肯离去。
幸好一开始准备了匿阳符,不然的话,还不知道怎么死。
魏时拿出一些混合着朱砂和礞石的泥土,捏碎了,沿着用他和罗志勇的血画的那些鬼画符一样的痕迹上,一点点的撒上去。这些特殊的泥土不但能驱鬼,还能掩盖住那些血里的阳气和怨气。
果然,等魏时把那些痕迹一一撒上泥土之后,那个女鬼茫然地在房间里走了几圈,接着,开始往门口走去,其他几个鬼魂也跟在了它后面。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突然间传来了吵闹声。
听声音是皮影拿走的事被皮影戏班子的人听到了,魏时看到那个女鬼要走的动作停了下来,心里立刻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这个女鬼怨气很重,他虽然布下了掩蔽人身上阳气的阵法,但是如果阵法里的人情绪太过于激动,也有可能出现漏阳的现象。
所谓漏阳,顾名思义就是人身上或者阵法封闭的阳气泄露。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其他的事了,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要负责,魏时拉起罗志勇打开门就往楼下跑。那个女鬼立刻转移了注意力,尖啸着跟在了他们后面。
百密一疏,魏时边跑边叹气。
魏时他们下楼的时候,刚好跟老郑擦肩而过,急急忙忙地交代一句,“东西都放在屋里,还给他们就是”,话音还没落的时候,人已经到了楼下。他跟罗志勇两个人跑出了老郑家,外面伸手不见五指,拿着个手机当手电筒用,深一脚浅一脚,跑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跑了一阵之后,脚就开始发软。
那个女鬼一直跟在后面。
两个人又跑了一阵,实在跑不动了,魏时突然间停了下来,他觉得这个情况有点古怪,按理说,他们跑了这么久,那个女鬼早就应该扑上来了,不可能到现在还没动静,只是跟在后面,这不合常理。
一想通了这个,魏时毫不犹豫地停了下来。
罗志勇看不到鬼,出了那个阴气森森的房间,没有那些影子晃来晃去,虽然搞不清楚为什么要跑,但是情绪居然比开始还好了一点,他喘着大气地跟魏时说,“怎,怎么,突然跑了,又,又不跑了?”
那个女鬼一直紧跟在后面,几乎是贴在了魏时跟罗志勇的后背。
魏时背上还好,只跟了一个女鬼,罗志勇背上叠罗汉一样的背了六个鬼魂,幸亏他看不到,要不然非得吓出心脏病来。这是被鬼上身了。一般的鬼上身,并不能立刻进入人的身体,而是只能附在人的后背上,而人与鬼的之间的空隙是三寸。一旦被鬼上身的时间久了,这三寸的距离一消失,鬼就真正进入人的身体里了。
一般的鬼上身只会有一个鬼。
因为鬼也是讲地盘的。
现在罗志勇那样的情况,太罕见了。鬼太多,阴气太重,三寸距离只怕不要半个小时就会消失,那样就无力回天,人也死定了。魏时看着罗志勇,表情一直阴郁不开,罗志勇被他盯得后背发凉,浑身直哆嗦,勉强说,“外面真冷。”
魏时脑袋里试图思考一些什么,但是却完全一片空白。
突然间,他脑子里蹦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
那天晚上他招魂的时候,似乎那些鬼魂都很怕魏昕?
214、夜路
情况紧急;也来不及多做考虑。
魏时当机立断;用力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就着渗出的鲜血;在罗志勇的前胸后背画了几道能安魂定魄的符咒;半个小时的时间太急了;要是中间出了点差错没赶得及回去,罗志勇的小命肯定不保。
至于自己;不知道为什么;魏时没怎么担心过。
好像心里有一种很笃定的感觉,自己后背上的女鬼;没办法对自己不对;至少暂时是这样;魏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也许跟自己的“一体二魂”有关系,本来一个身体里就有两个魂魄在你争我夺,还来一个,估计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就算魏时没办法,他身体里的那个生魂也会千方百计对付那个女鬼。
想到这个,魏时第一次觉得身体里那个外来户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今晚上气温太低,路上连出租车都不多。
魏时跟罗志勇一边活动身体一边等车,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看到个车影子,罗志勇躲着冻麻的脚,搓着手说,“这大晚上的,估计没车了,我们用走的吧?”
无奈之下,魏时只能同意了。
主要原因在于,时间不多了,就这么干等也不是个办法。
要是一直搭不到车,也不是不可能。
路上不管是车还是行人都不多,城市里很安静,只有风带起纸屑、易拉罐的碰撞声时有传来,就跟个荒城一样,罗志勇战战兢兢地走在路上,缩头缩脑,左看右看的,跟做贼一样。
魏时实在看不下去他这个怂样,伸手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怕成这样,没走过夜路啊?还记得高中的时候,我们还半夜十二点去坟山上试过胆。”
确实是有这回事,不过罗志勇当时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罗志勇有点尴尬,手一抬起,习惯性地就想抓抓后脑勺。
手上的感觉冰冰凉凉的,跟自己又短又硬的头发感觉完全不同,罗志勇吓得整个人僵住了,手一动不敢动,整个人直哆嗦,“阿,阿时,你,你,你,我,我,我后面,后面——”
魏时看了一眼。
罗志勇的手刚好碰到了他后背上一个女鬼的头发。
魏时伸手把罗志勇的手拉回来,慢慢地把他的手放下贴着自己的大腿,“后面怎么了?你后面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别疑神疑鬼的。”
这个时候不能怕,人一怕,气势一弱,身上的火头也就虚了,鬼魂也就更容易趁虚而入,就好比一个身体强壮的人受点凉,可能一点事都没有,但是一个身体向来很虚弱的人,受了凉,也许就会大病一场。
所以,无论怎么样,都得稳住。
就算是用骗的,打的,骂的。
也许是魏时太镇定了,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确实给了罗志勇极大的安慰和鼓励,他就算胆子小一点,也是个男人,总不好意思一直一惊一乍的,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魏时拉着罗志勇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天。
他们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往右边走,要不了多久就能到魏时租的房子那里,这个时候,有一辆空的出租车开了过来,罗志勇高兴地伸出手去想把车子拦下来,魏时刚好嘴里叼着一根烟,右手打着打火机,左手挡住风,在那里点烟,等看到出租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出租车无声无息地停在了他们两个人身边。
几乎是擦身而过。
罗志勇吓得往后一跳。
车门打开,出租车司机坐在那儿,双眼直视着前方,嘴里说着,“快上来,快上来,要走了。”罗志勇就要往车后座钻,魏时赶紧拉住他,把嘴里的烟拿下来,慢慢地摇头说,“我们不走。”
出租车司机一听,回过头,惨白的脸上一双漆黑的眼睛,瞪了魏时一眼,然后把车子开走了。
看车子开走了,魏时暗暗松了口气。
罗志勇“哎”了一声,“怎么不坐了?”
魏时把烟又叼在嘴上,咬了咬烟蒂,含糊不清地说,“快到了,省点钱。”
这个理由,罗志勇很理解,也不再说什么。
车子刚过去,迎面走过来一个老婆婆,对面还有一男一女,路中间还站着一个横穿马路的小孩子,罗志勇冲着那小孩喊,“怎么站路中间,过来,快过来,你家大人呢?这大半夜了——”念念叨叨的,那个小孩理都没理他,蹲在地上,手不停动来动去,似乎在玩着什么东西。
罗志勇想跑过去把小孩子带过来。
魏时拉住他,“别多管闲事,那小孩不会有事的。”
罗志勇本来还想抱怨的,不过看魏时脸色不好,犹豫了一下之后,觉得还是兄弟更重要,怎么说,魏时也不是那种心肠特别冷酷的人,他说不会有事那就应该不会有事,罗志勇心里安慰着,走了几步,回头一看,那个小孩子果然不见了。
就这么几秒钟的功夫,跑得真快,罗志勇咋舌。
魏时心里很急,罗志勇没发现一路上的异常,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那些出租车,都是鬼车,路边上的行人,也都是鬼魂。
鬼上身的人,身上阳气太低了,见鬼的机会就越来越大。
而罗志勇这种随时随地见鬼的情况,说明他身上的阴气比阳气还重,再不赶紧把他背上那些鬼魂赶走,那背后三寸的距离可能就真的要消失了,一般来说,鬼上身不会这么快的,罗志勇之所以气虚体弱,是因为在魅力KTV那个事上,沾了怨气损了身体的缘故。
魏时目不斜视,拉着罗志勇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出租房跑。
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周围的房屋影影绰绰,如同窥伺在旁的鬼怪,张牙舞爪的等待着择人而噬的时机,魏时转过头看了罗志勇一眼,他的身体有点模糊,快要跟他背上的鬼魂差不多了。
这么大冬天的,跑这么远,一般来说都会出身热汗。
但是魏时只觉得全身发冷。
距离越来越近,魏时心里紧绷的弦也稍微放松了那么一点点,然而,在用冻得僵硬的手指艰难地打开了院门大锁,进了院子的时候,魏时抬头一看,猛然间停下来脚步,让身后的罗志勇差点一头撞上他。
罗志勇刚想说什么,就看到魏时脸色青得极其难看,就是这样暗淡的光线下,也能看出魏时情绪波动剧烈。
魏时那间出租房,在他离开之前是熄了灯的。
而现在,却亮着一盏灯。
不是电灯,看那摇曳的火苗子,应该是蜡烛或者油灯一盏发着幽绿光芒的灯。
魏时牙齿咬得死紧,他头也不回地跟罗志勇说,“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看看,千万别走开。”说完,也没等罗志勇回答,就慢慢地往出租房走去。
出租房旁边是一棵大槐树。
槐树下,比其他地方更加阴冷,魏时走到槐树下的时候,觉得后背上又重了一点,院子里很古怪,似乎那些边边角角里,躲着什么东西——不会呼吸的东西。
魏时握紧了拳头,他可以感觉到屋子里的危险,然而,却不想,也不能后退,魏昕还在里面,不管屋子里的人有什么目的,是什么来头,他也不能就这样逃走。
房门吱嘎一声被魏时轻轻推开。
除了魏昕之外,屋子里还多了一个老人,那个老人面容枯瘦,双眼无神,手跟个鸡爪子一样,头发稀稀落落,与其说是个活人,不如说更像个死人,魏时见过这个老人,就在江心洲鬼市上,他带着魏昕,他就是那个养尸人。
养尸人木然的脸上,干瘪的嘴巴突然往后一扯,露出了一个也许是笑的表情,“就是你藏下了我手上的这具活尸?”
在魏时离开前,让魏昕躺在了床上,还给他盖上了被子,而现在,魏昕则坐在了床边的一把高背木椅上,这把木椅不是屋子里原有的家具,而是这个老人带来的。
魏昕身上的衣服也变了,外面穿了件黑色的,带帽子的长袍。
看起去就跟魏时重遇他那天晚上一样。
魏昕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眼神空洞,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魏时体会到了一种无奈,更体会到了一种愤怒,无奈于自己的无能为力,愤怒于这个老头子又想控制魏昕。
魏昕是他弟弟,就算是尸体也是他弟弟。
魏时面无表情地看着养尸人,“什么藏?他是我弟弟,你怎么把他的尸体偷去的,我还没跟你算账。”
养尸人嘿嘿一笑,“偷?我们马家的人用得着偷别人的尸体?多得是人送上门来。”
魏时冷冷的笑了一笑,“不是偷,我弟弟怎么会到你手上?”
养尸人又是嘿嘿一笑,“那你就要去问把他送来的人咯。”
听到这句话,魏时心里一阵天翻地覆,魏昕失踪本来是件很古怪的事,一直以来魏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找到魏昕这上面,却忽略了魏昕是怎么失踪的这个过程,现在想来,是他经验不足,想得不够周全。魏时勉强克制住激烈的情绪,慢慢地问,“送的人是谁?”
养尸人得意的一笑,“想知道?很简单,把这具活尸还给我,我就告诉你。”
魏时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养尸人身上冒出一股阴森的怒意,“不知道你小子用了什么法子,让我失去了这具活尸的控制,不过小子我告诉你,你别得意,别以为拿走了我们马家最厉害的活尸就能顶天了,没我们马家的养尸术,这具活尸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狂,见人就咬,听说过吸血僵尸没有?嘿嘿。”
魏时看着魏昕,半天没说话。
215、马家
不是魏时不想说话;而是他不知道说什么。
首先;养尸人口口声声说他控制了魏昕;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做;就是这几天喂了魏昕一点血;总不能是因为这个,魏昕就吃人的嘴软;听他的话了吧!所以养尸人要他交出控制魏昕的法子;他压根就不知道。
其次,就算他知道;他也不可能把法子交出来。开你祖宗的什么玩笑;听到魏昕现在受他的控制——虽然自己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他心里乐开了花好吗?你个养尸人;老子我还没跟你算总账,你居然还想继续把魏昕要回去当个活尸摆弄?做你奶奶的春秋大梦。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