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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时一个劲儿的追问那个尸体的症状是不是跟魏庄的人瘟是不是真的很像,陈阳一再确定之后,他才带着满脸的问号坐到一边做冥思苦想状去了。
陈阳没理他,他眼皮早就在打架了,几乎是立刻就睡死了过去。
魏林清站在旁边,把他抱起来放在了房间里唯一一张床上,又给他盖上了被子,在这期间陈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更不用说被吵醒了,可见睡得有多死,精神和身体到底有多疲累。魏林清小心翼翼地样子看得魏时牙酸,眼前这个鬼可是他先人,他也只能在心里腹诽了两句,一脸我神马都没看到的扭曲表情盯住房间的某个角落。
等陈阳一觉醒过来,已经是深夜,他是被饿醒的,不得不说陈阳生命力顽强,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居然还能活蹦乱跳的,让人不得不服,只有陈阳自己知道,其实他身体状况还是不太好,只是他已经习惯这样硬扛了。
只要没死,就没事,死了,当然就一了百了。
在这方面,陈阳一向看得开。
方志办事效率很高,已经把东西送过来了,魏时正在准备做法术,陈阳问了一下才知道当时魏林清把他们直接转移到了附近一家空置的民居里。
看在陈阳是个伤患的份上,魏时找出了几包方便面,跑到厨房烧了水,把面泡开,还从冰箱里翻出了几个鸡蛋和一把青菜,随便炒了一下丢到了泡开的方便面里面,闻到了香味之后觉得自己也饿了,就横刀夺食,以自己出了力以及陈阳病了不宜一下子吃太多为理由,强硬地分走了一半。
陈阳一脸郁闷地看着自己一下子空出一大块的碗,觉得自己受到了虐待。
魏林清跟小鬼坐在对面,小鬼看到陈阳吃东西,立刻划动着胖乎乎的四肢,扭扭歪歪地走到了陈阳面前,眼巴巴地看着他,嘴角流着口水,陈阳嘴角抽了一下,拿出个碟子,拨了点面条跟菜过去。
小鬼用手抓起面条就往嘴里送,吃相惨不忍睹。
其实鬼压根就不吃东西,一般就吸点饭菜里的精气和生气,小鬼这是在跟陈阳有样学样,陈阳看着小鬼,这小子长得真快,这才几天就长这么大了,五官也长开了一点,能够很清楚地看出陈阳和魏林清的影子。
陈阳每次看到他,就会不停地想起那三个月荒诞的经历。
就算他再次见到魏林清之后,就尽量的无视对方,还是没办法完全屏蔽脑子里的妄念。
陈阳皱起眉头埋头大口吃起了面条。
两人一鬼把面条全部解决完之后,就把碗一推。
陈阳看到桌上摆着方志送过来的东西,除了一张纸之外还有一个透明的塑料包,里面装着几根头发,陈阳吃饱喝足了又睡了那么久觉得自己精神好了一点就走过去拿起那张纸看了一眼,他就喊了旁边的魏时一眼,“你要找的这个犯人我见过,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年轻男人!”
魏时从地上跳起来,“真的,真的,你说真的?”
陈阳肯定地点了下头,魏时在地上走来走去,他立刻打了个电话给他的五师兄方志,把陈阳提供的线索告诉了他。
陈阳看魏时走来走去地看得烦躁,就对魏时说,“你能不能停下来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别跟我说是什么简单的案子,那是骗鬼的。”
魏时就把有魏宁参与的那个案子说了一遍,重点当然是那个替魂逃走,顶着自己弟弟丁茂林身体的丁茂树,也就是陈阳见过的那个阴沉的年轻男人,连那个废厂以前发生的惨剧多没瞒着,甚至还把自己其实一早就认识丁茂树,两个人是同一所学校毕业的,读大学的时候就曾经有过一些不太愉快的交集的事都没瞒着。
这么拉拉杂杂的说了怕有半个多小时,说得口干舌燥的魏时总算做了个总结,“看来丁茂树是藏在这里了,就是不知道怎么跟那个叫彪哥的搭上线的。”
陈阳惊讶得很,他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内情,这个丁茂树不简单啊,能从魏时的师父手里逃出去,而且藏匿这么久都没被人发现,要不是自己碰巧看到他,还不知道魏时能不能用法术找到他。
难怪那栋楼里的人都没怎么见过那个叫丁茂树的,问来问去也就说是个年轻男人,具体长什么样不是说长得一般就是说不太记得了,想必也是丁茂树故意这么做的,他到底是个通缉犯。
陈阳突然跟魏时说,“你不是要找他嘛,快,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很狡猾,我怀疑他发现不对劲会立刻逃走。”
魏时一想也有道理,就继续刚才停下来的法术。
那几根装在塑料袋里的头发是方志收集来的,用来做这个法术再合适不过,他用黄符纸包着一根头发,小心的捻起来,折成一个小纸飞机,然后嘴里念着一些听不太清楚的咒语,点上了一根线香,把那个小纸飞机挨近尖端成一个红点的线香上。
线香不是明火,小纸飞机却“蹭”地一声冒出了一个火苗。
陈阳看得一脸古怪。
小纸飞机很快就烧成了灰烬,地上刮起了一阵风,陈阳看到几个鬼站在那里,手里抢着那些纸灰,每个人抢到一小块之后就消失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儿,这几个鬼又回来了,它们冲着魏时比划了几下。
魏时看了,面沉如水,把那几个鬼送走之后,才转过头跟陈阳说,“你猜对了,还找不到了。”而这时,方志也打电话过来,说那地方已经人去楼空,除了一屋子用不上的垃圾法器,连个鬼影子都没捞到。
魏时虽然关心这件事,但是他跟魏林清的主要任务是找那个跑了的恶魂,所以也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关注这件事,而陈阳就更不用说了,还有即将要开工的工作在等着他,胡哥已经打了两个电话过来,要他一定要准时到。
到了第二天早上,陈阳就打算离开这里回G市市中心那儿。
他跟魏时说话的时候,魏时头也不抬地继续在电脑前搞鼓什么,陈阳前面看了一眼发现是个让人眼花缭乱,不停变幻的八卦阵,光是远远看一眼都头晕,魏时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
正当陈阳悻悻地打算离开的时候,魏林清拦住了他,他把一根系着黑绳子的坠子递给陈阳,“这个给你,带在身上防身用。”
陈阳伸手拿过那根坠子,看了那个吊坠一眼,嘴角不易察觉的抽了一下,暗暗骂了一句“草”,居然是两个一大一小,大的跟鹌鹑蛋差不多大小,小的跟指甲盖差不多大小的骷髅头,栩栩如生,亮白如玉,摸上去一手的阴凉。
难道小鬼喜欢玩骨头这个爱好就是从魏林清这里学来的?
陈阳冷冷地哼了一声,把那个坠子又丢了过去,也不管魏林清接没接到,撇下一句“我用不上”就转身离开了,又不喜欢他还搞这种事做什么,别跟他说什么没有爱情也有友情,要么什么情都有,要么什么情都没有。
夹缠不清,跟半生不熟的米饭一样,让人脑壳痛。
陈阳不想让自己脑壳痛,所以还是一开始就划清界限比较好。
只是等他下了楼,手伸进口袋里的时候,发现多了一个东西,拿出来一看,正是那个坠子。
157、问题
陈阳拿着那个小头骨坠子;想还回去吧;觉得太小题大做;就这么扔了吧;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想了一下;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不就是个小头骨坠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自己最近是挺倒霉的,带个这东西也许就多条命。
自己以前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以前看到电视上那些不肯拿走大笔分手费;还当场撕支票的男人或女人都要骂一句“傻比”;怎么现在也有往傻比发展的征兆了。
陈阳有点郁闷地坐车回了胡哥那儿。
胡哥看到他,招了招手让他过来,把身边站着的一个面相上看只有三十几岁头发却已经斑白的男人介绍给他,“这是总公司派来的张工,哈哈,我们那个别墅单子的装修设计还有一些工程上的细节问题都要靠他了,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张工,这是我跟你提过的小陈,陈阳。”
这个张工文质彬彬的伸手过来跟陈阳握手。他的手冰冷而潮湿,跟吐着信子的蛇一样。不过人倒是不错,态度并不热络但是却也没有一般做他这行的对陈阳这些实际施工人员那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和轻视。
虽然如此,陈阳还是不太喜欢他。
张工拿出设计图纸交给了胡哥,并且说明他们所需要的一些装修材料,总公司会直接送过来,不用到外面够买,以及林林总总的其他小要求,并且特别强调这是业主的要求,绝对不能有任何不实的地方,如果出现任何问题,业主不会给钱还会按照合同要求赔偿。
陈阳听得头大,他看着胡哥十二分耐烦地跟张工交谈,并且一再保证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张工看起来并不太相信他,把该说的话说完之后,就跟胡哥说自己有事先走了,明天会去别墅那儿看一下。
这说是看一下,其实就是监督的意思吧。
一等张工走出大门,胡哥就拉下脸,他看着陈阳,“这是总公司答应给工程的条件,要全程接受总公司下派的人的监督。不要放心上,我做事你还不知道,赚钱也是赚良心钱,不会做那种害人害己的事。”
这一点陈阳倒是相信胡哥的为人。
很多包工头都会偷工减料,以次充好,拖欠工资,但是胡哥却一直没这么做过,不是他有多良善,而是他多次跟陈阳说起过做人总要有底线,宁肯少赚点也不要半夜睡都睡不安稳。平生不做黑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一行人坐车去了那个别墅区开工。
别墅的设计风格以黑白为主,黑色占了大部分,陈阳第一次看到这个设计的时候还觉得是不是搞错了,这样住着难道不会太压抑了吗?谁会把自己家搞得跟灵堂一样,他把这个跟胡哥提了一下,胡哥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想法跟他一样,他们只是做事的,管那么多干什么,就算把自己家搞成个棺材板,那也是他自个儿乐意就成。
陈阳听到棺材板这个词,眼角抽了一下。
这个设计图还真有点像,生生在四四方方的别墅后面,又加了一个大型的暖棚和温室,别墅整体设计顿时变成了一个竖放的长方形,就是形状不太规则,陈阳脑子里有了点不太好的念头,不过魏庄那个“屋棺”极少见,不可能这么倒霉自己又碰上一个吧。
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情,陈阳开始工作。
幸好,这个墙上没有要求画那种阴森恐怖的壁画,也没有其他异状,事实证明是自己一时想左了,陈阳深感欣慰,他实在是受够了老遇到那些倒霉事,他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工作了几天,一直都是平平常常的,陈阳时不时跟魏时联系一下,听魏时倒苦水,这么几天了,不管是顶着自己弟弟丁茂林那身皮的丁茂树还是从魏庄逃走的那个凶魂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五师兄方志B市的工作脱不开身,已经打算再找几天如果还找不到就打道回府了。
因为魏时搜索那个凶魂需要用到魏林清跟小鬼的能力,这几天小鬼只偶尔跑到陈阳这儿来撒个娇就不得不回去,至于魏林清,也来过一次,干巴巴地说了两句然后坐在那儿一言不发,气氛有点尴尬却也不提走,一直等到时间到了才离开。
陈阳提着一个油漆桶,晃晃悠悠地走过来。
这次的装修单子,一些原料是胡哥他们自己准备,一些原料由业主指定,颜料就是其中之一,陈阳拿着个刷子开始刷油漆,他戴着个已经用旧了有点发黄的口罩,隔绝油漆刺鼻的气味。
这个油漆的味道跟普通的油漆差不多,但是陈阳总觉得里面有点极淡的腥臭味,好像总公司送过来的颜料也有这种味道,难道是一个公司旗下的产品的原因?不过,虽然味道有丁点儿怪,粉刷油漆出来的效果却相当好。
按照合同,胡哥的装修队除了加班晚上不允许在别墅停留,偏偏业主把装修的时间定得很宽松根本没有加班加点赶工的必要,所以陈阳他们都是早上八点上工,下午五点下工,下完工之后就聚在一起打打牌搞点娱乐活动,日子过得别提多惬意了。
那个张工,每天都会来看一下,在别墅里面逛一圈,看一下他们的工程进度,只要没有违反合同的地方,就不会干涉陈阳他们,几次下来,陈阳对他的印象反倒好了点,他最讨厌对着自己指手划脚的人。
这天,陈阳下了工回到市区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小心落在别墅了,这时天色还没有完全黑,陈阳就打算去拿回自己的手机,这也不算违反合同,他坐车回到别墅那儿的时候,才六点多。
如果是夏天,这个时候太阳还没下山,城市还笼罩在一片燥热的暑气里,而现在是冬天,天色将昏未暗,陈阳下工回到市区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断断续续,淅淅沥沥的下着,风里夹缠着雨水,空气陡然变得冰冷。
陈阳以为雨下不大就没带伞,到了别墅区之后只好把外套罩在头上往别墅那儿跑,跑到地方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打湿了大半,冷冰冰的,陈阳回头看了一眼周围,雾气蒙蒙的,不远处那栋别墅在高大的园林树木间露出了一点边边角角,看不太清楚。
别墅里面没有一点光,陈阳手冷得有点发抖,从衣服里掏出钥匙正打算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他愣了一下,难道进小偷了?这个别墅区治安很好,到处都是摄像头保安二十四小时巡逻,小偷小摸这种事几乎不可能发生,再说,长眼睛的都知道这别墅最近在重新装修,谁会来这里偷东西?
陈阳悄悄推开门走进去。
别墅里面静悄悄的,刺鼻的油漆味传来,陈阳听到二楼传来极轻微的动静,他放轻脚步上了二楼,装修队在二楼楼梯口那儿放了一大堆的板材,陈阳躲到板材后面,透过缝隙看着二楼大厅,那儿有个人跪在地上,不知道在摆弄什么。
光线非常昏暗,那个男人只点了一根白烛。
摇曳的火苗子拖得老长,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一个扭曲的黑影。
这个半夜出现在别墅的男人就是那个张工,他手里摆弄的东西不是别的,是一块块的黑色牌位,他把四五个牌位一字排开放在面前,陈阳眼睛瞳孔收缩了一下,他看到每个牌位后面都站着一个鬼魂,一个个面目狰狞,满身血污,一脸仇恨的看着张工。
张工在那些牌位前面放着一个粗陋的大瓷碗,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
张工轻轻念着什么咒语,他把那些黑色牌位一一放进那个大瓷碗里面,轰的一声,大瓷碗凭空冒出了一团绿色的火焰,火舌吞没了那些黑色牌位,旁边站着的鬼魂在地上边打滚边尖啸,它们很痛苦,就好像自己的身体也在烈火中焚烧一样,它们想冲到张工面前,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拦住,只能无力的继续挣扎。
渐渐地,它们的尖啸声越来越小,等那些黑色牌位全都烧没了,它们也就完全安静了下来,一个个木然地站在那儿,像些牵线傀儡一样,它们一个个温顺地走到了房子的各个角落,消失在了墙间。
张工慌忙地站起来,也许是脚麻了没站稳,他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在地上,在站稳了之后,张工把掉在地上的眼镜捡回来戴上去,他烧了几大把的线香和纸钱,光灰烬就半盆子多。
陈阳看他一直在那烧纸,不知道他到底要烧多久。
身上打湿的衣服沉甸甸,冷冰冰的,脚也快站麻了他只好小心地活动一下,陈阳打定主意要继续看下去,他要知道这个张工到底是要干什么,这个装修单子跟他密切相关,他可不想被人坑了,蒙了。
张工烧完了纸,又跪在地上小心地拿起那些大瓷碗,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是一些液体状的不明物体,碗里面还剩下点残渣,陈阳远远看着,觉得很像骨头。张工把这些液体集中到一个大瓷碗里,又这些东西倒进了陈阳他们装修队的颜料桶,油漆桶里。
陈阳心里骂了一句,原来不是他鼻子出了问题,是那些油漆和颜料真的被人加了料。
这时,陈阳装在口袋里的小头骨坠子急剧地颤动了起来。同时,他的后背也感觉到了一股极凶的阴气。
158、镇宅
脑后边一股一股的细弱阴风吹来;陈阳用眼角余光看到自己身后紧贴着一个人;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他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到;并且连身后到底是人是鬼都不太确定。
陈阳焦躁起来;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地滚下来。
这个事情;不太好办;陈阳觉得自己真应该到庙里去拜拜了,最近的时运太低了;老遇到这种倒霉事;他慢慢地把手伸进口袋里握住魏林清交给他的头骨坠子,冰冷的头骨坠子此刻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阴气;与周围的阴气隐隐有一种对抗的意思。
这时;陈阳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嗤笑。
似乎声音才从喉咙里发出来就缩回去了;这声轻笑也彻底把陈阳所在的位置暴露了出来,已经忙完了要做的事正收拾残局的张工霍然而起,他声音有点颤抖却又尽量镇定的低声威吓,“谁在那儿,出来!”
陈阳没犹豫,果然立刻出来了,跟着他一起出来的,还有站在他身后的那个男人,陈阳在他发出笑声的时候就知道了,他不是鬼,是人,而且还是个老熟人,就是方志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的在逃犯丁茂树。
至于他为什么会深更半夜出现在这栋别墅,原因不得而知。
张工有点惊讶地看着丁茂树,“俞先生,你怎么在这?”
俞先生?陈阳听得眉头一挑,这栋别墅的幕后业主应该就是这个改名换姓之后的丁茂树。
化名为俞树的丁茂树,气色比起前几天差了不少,脸色苍白得跟张纸一样,而且还带着明显的黑色,他身上的阴气实在太重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陈阳真不会相信一个大活人身上的阴气会比一般的鬼魂更重。
他刚才还以为站在自己身后的是个厉鬼。
丁茂树脸上的肌肉动了动,似乎想扯出一个笑容却只是让面部微微扭曲了一下,显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他阴沉地看着张工,用古怪的声音说,“我过来看一下,你做得很好。”
听到丁茂树这样说之后,张工紧张的神色稍微放松了一点,然后他又皱起眉头看向陈阳,似乎对于陈阳的贸然出现很不赞同,但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从他的眼神深处,陈阳看到了一点挣扎、愧疚和决然。
丁茂树用古怪的声音念起了咒语。
刚才消失在墙壁里的鬼魂又一个一个地走出来,林林总总的,居然有二三十个,这些鬼魂全都沉默温顺地飘在半空中,丝毫没有其他鬼魂的狰狞可怖,却让人觉得压抑而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