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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一墙之隔
第十六章一墙之隔
话说丽丽被蛇鹰兽带走，蛇鹰兽本就是丽丽的宠物，用来消灭那些没用的灵体的，所以蛇鹰兽自不会伤害她。但黄冉他们不知道，一路上跟着蛇鹰兽狂奔。黄冉的手伤还没好，碎裂的骨头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但似乎黄冉的心比手要痛的多。他知道自己这次可能要永远失去婷婷了，所以没办法，只能加紧时间猛追，哪怕只要把婷婷救下来也心满意足了。蛇鹰兽把丽丽放在图书馆的小阁楼里，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虽然张着恐怖的血盆大口，却似乎还像孩童般伸出手去让丽丽抚摩。黄冉他们来到图书馆门口停住了步伐，并没有直接进去。黄冉似乎对那里心有余悸，张俊倒也不劝他，任凭他去。可艳艳和小吴急啊，一个是担心婷婷的安危，一个是怕真被吃了，没有了婷婷的血小吴永世不得轮回了。所以艳艳和小吴冲了进去，张俊不得已也跟了进去，只剩下黄冉独自在外面挣扎。张俊他们刚进入里面，发现整个图书馆的气场不对，和刚才的完全两样了。有什么声音在流动，向他们涌来，地板也传来了很有节奏的震动感。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们众人都已经经历了好几次了。张俊一个回头，只见成片成片的恶鬼大军向他们涌来，可黄冉还似乎没有察觉，待在原地没有移动，更不知道那些恶鬼距离他们只有五十米都不到的距离了。小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并不害怕这些恶鬼，却在恶鬼中努力寻找自己和老教授的灵体，但却以失望告终。丽丽放出了恶鬼的灵体当然不是为了给蛇鹰兽吃的，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且她也不会傻到让小吴乘机和自己的灵体合体，她并没有释放小吴和老教授的灵体，并且还把他们转移到了更加隐蔽的地方。张俊却不能忍受自己的兄弟受苦，不管黄冉的手骨折的再厉害，张俊一把把他背在身上就往里冲。
丽丽来到婷婷的面前，对她说：“看到了吧？我的傻妹妹，你被一个那么邪恶的人骗的团团转，你不觉得自己很傻很可怜吗？”婷婷并不回答，只是呆呆的坐在角落。一个人傻傻的望着窗外，既不乞求冤灵把她放了，也没指望黄冉来救她。甚至看着那些恶鬼往黄冉他们身边过去，也没叫他们快跑。终于愣了几秒钟后，泪眼婆娑的看了看丽丽，对她说：“你爱过人吗？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爱只能是单方面的，又能有多少是真正达到双方的呢？”“你错了，双方都爱，在互相眼里，缺点也是优点，但若一个人爱的太多，那就不是爱，是畸形的。甚至是变态的，是一种无理取闹。”身边的书重又被刮倒在地，周围起了阴风，婷婷知道丽丽发火了。或许自己真的说到了丽丽的心事。婷婷傻笑：“我的傻姐姐，你若真的爱他就放手吧，别再折磨他了。又有什么意思呢？把他们终身囚禁在此，只是为了增加你的怨恨还是痛苦呢？”丽丽转身走了，甚至在结界里加了很多带刺的花，刺着婷婷弱小的灵魂，刺破之处，黑绿色的毛在肆意生长着。丽丽只是默默说了句：“我的事不要你管，你管好自己吧，等你想通了愿意和我一起留在这里了。我就放了你。”
二楼阴风阵阵，一楼却愁云惨雾。张俊背着一个人根本跑不快，艳艳是女生，体育本就不好，小吴的脚又受过伤。这不是完全欺负人嘛。可恶鬼们就像在和他们玩捉迷藏，不管跑到哪都能看到有恶鬼的身影不时冒出来。转角的走廊上，甚至脑袋上空的灯泡里，身边花坛中还有对门的玻璃。都能看到恶鬼们把脑袋或手脚贴在上面的样子。最后大家累了，找了个阅览室钻了进去，但是恶鬼们已经把外面都占领了，庆幸房间是密闭的，但是全透明的玻璃房被那些恶鬼们围了个水泄不通。艳艳他们躲在里面都不敢出去了，本来张俊还想砸个小窟窿，生怕时间长了没氧气了。但又怕有窟窿之后那些恶鬼们会乘虚而入，把他们都灭了。那些恶鬼们似乎也和他们杠上了，不仅不散开，还开始玩花招了。把自己的肠子啊，脓水啊或者脑浆之类的开始往玻璃上涂。要么就是相互之间把手脚什么拆下来，然后往玻璃上砸，甚至连地板下方都开始拱起来了，好象有什么东西在挖地道一样，声音结实有力。艳艳躲在张俊身后，头都不敢伸出来了。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了。就像挖地洞一样。小吴还乘机嘲讽：“有没有前段时间看那个完整版的生化危机4啊？僵尸都会打洞了哦。还会嘴里吐出像八爪鱼一样的东西把人给吞进去呢。”“别再说了。”艳艳最讨厌那片子了，恶心的要死，然后冲着小吴一把椅子砸了过去。小吴头一偏正好躲掉了，本来还庆幸呢。否则没被恶鬼吃掉，被椅子砸死那就太冤枉了。那椅子像开玩笑一样，不偏不倚虽没砸到小吴，却把玻璃砸了条缝。结果艳艳捂着嘴，已经说不出话了。因为她看到那些恶鬼冲着那条缝一用力，玻璃整个就碎裂了，这下是真的闯祸了。脚下的地板也在那时正好被拱开了，那些恶鬼从地板的缝下面钻了出来，朝他们走去，大家是真的再也没有退路了。张俊心想，除非有生化危机里女主角的硬币枪，否则自己有九条命也不够死啊。顶上的天花板被它们挤压的也开始变形开裂了，要是上面再涌下点恶鬼，那就是泰山压顶，死的笔挺笔挺了。黄冉喊了声：“婷婷我对不起你，然后闭上眼睛，直接打算等死。”婷婷在二楼，看着下面的一切，知道都是丽丽搞的鬼。想劝她停手，但是身上的黑绿色霉变物质已经占了一大半，几乎灵体的养分都快被吸干了，根本叫不出声音了。丽丽来到她面前，“告诉我，你现在恨那个男人吗？愿意留在我身边陪着我吗？愿意我就帮你把身上的植物都弄掉，免得你受苦。”婷婷摇了摇头：“不恨，也不恨你，只是觉得你很可怜，恨一个人真的能让你快乐吗？”丽丽把婷婷身边的植物又加重了，继续折磨她。婷婷说：“就算把我弄死了，人陪着你，心也不会在这里的。你又是何必呢？”丽丽见软硬都不行，索性把植物都撤了，然后留她一个在图书馆里，独自走了。虽然扎人的植物没了，但身上的黑绿色霉变一点没少，依旧很疼。婷婷望着丽丽远去的背影，“你真的爱过吗？知道爱一个人有什么感觉吗？就算你伤害他，他也不恨你，你不觉得羞愧吗？”背后传来书被风刮起的声音。
那头艳艳她们真要晕过去了，恶鬼们看上去比生化里的多多了，简直像牛身上的虱子嘛。向他们涌了过来，感觉这时候的艳艳就像是馄饨上的葱花，还没调开，需要调一调再调一调，说不定和馄饨融合了就没有痛苦了。
轰隆一声，天花板真的塌了，掉下来一只怪物，就是那个蛇头鹰身的蛇鹰兽。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下除了冤灵没现身，别的都到齐了。不过蛇鹰兽是冤灵养的宠物，也差不多了。但是意想不到的是，蛇鹰兽是冲向那些灵体来的，估计是进食时间到了，所以饿的慌。对那些灵体都不挑了，直接吞了下去。大家有点摸不清情况了，不晓得蛇鹰兽是来帮他们的，还是另有所图。脚下的地板还在震动着，终于，地板被另两头异兽拱开了。鹿鹰兽和马鹰兽也出来了，这下好玩了。蛇鹰兽放弃对灵体的扑食，和两只异兽对峙了起来。剩下的灵体也不管是不是有活人在这了，都四散逃开了。
蛇鹰兽和对面的两只眼神对眼神，怒火四射。手起刀落，随时准备一场硬战。鹿鹰兽首先发起攻击，一头撞上去，不巧被蛇鹰兽躲闪了开去，蛇头兽一个绕弯，一下把鹿鹰兽缠绕了起来，鹿鹰兽被绕的差点没了呼吸。马鹰兽冲上去，用蹄子猛踩，才勉强使得鹿鹰兽有了一丝呼吸，但鹿鹰兽身上被绕的都已经青紫了。蛇鹰兽其实好不到哪去，就算逃避了攻击，身上却被踩的鳞片掉了一地，甚至肠子都有点弄破了，里面被吞吃的灵体从小洞里掉了出来，还散发着腐烂的恶臭。艳艳一回头，发现小吴也混在那堆被掉出来的灵体中，忙过去拉。小吴身边都是那些还没消化的液体，甚至还有咬烂的蛆虫。艳艳忙把小吴弄醒，生怕他被那些脓水淹没了思想。张俊这时已经基本上明白了大概。小吴醒过来时庆幸了自己没被消化掉，却怕艳艳她们看出端倪。倒是张俊先开了口：“估计那蛇吞起来没了方向，把小吴当恶鬼一起给吞了。他能把命捡回来不错了。你帮他擦擦吧，恶心死了。”小吴感激的看着张俊，不晓得说什么好了，他也明白了，张俊已经看出他不是人的事情了。
那蛇估计是吃太撑了。确实没什么力气和马鹰兽还有鹿鹰兽争斗下去，便一个转身想跑。可马鹰兽和鹿鹰兽哪里会那么容易放过它，难得的机会嘛。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围了上去，一个用角撞，一个用蹄子踩。蛇鹰兽被撞的五脏六腑都出来了，早已没有了反抗的能力。鹿鹰兽还不肯罢休，一个猛撞，直撞的蛇鹰兽重重的撞到了天花板上，再反弹回地上，彻底没有了生气。蛇眼也没有光泽。这一撞本不是大事，却恰巧把二楼婷婷的结界撞破了一个角。这下结界的能力大大减弱了。冤灵也被这一撞彻底惹怒了，本想借恶鬼把他们吓一吓，好让他们知难而退。没想把结界撞破了。该死的守护神，不该对他那么宽容，让他有能力搞破坏。冤灵来到地宫的门口，对着那守护神轻轻用手一指，守护神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就化为了湖底的尘埃，没有一点痕迹可寻。
两头异兽由于主人的惨败，哀嚎不已，双双自我了断了。身体化为海底世界的沙砾一样，不曾被人注意，也不会被人记起。
婷婷看到了结界的破绽，本可借这机会逃脱，但却没有。估计是看到了之前太多的光景，对黄冉失去了信心，也不晓得自己就算出去之后能干什么。外加身体还在丽丽那里，一个灵体出去也不能如何，索性便不出去了。黄冉抬头的一刹那，看到了结界里的婷婷，虽看不清，却凭借着曾经的感觉可以断定是婷婷不错。黄冉一个兴奋，就从楼梯冲上去找她。丽丽这是耍了个心眼，在黄冉面前造就了一个镜像的画面。使得他看到的画面是反的。然后再造就了一个新的画面，自己变做婷婷的样子展现在他面前。黄冉从真实婷婷的身边擦肩而过，直接穿了过去。婷婷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黄冉抱着假婷婷痛哭不已。只是婷婷也不解释，也不做任何表述，任由丽丽把黄冉带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
真婷婷就这样留在了湖底世界中，不再想念外界的人事了。她现在可以理解什么叫哀大莫过于心死了。就像被蔓珠莎华包围的苏粟一样，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至少这样能保留她对这世界最后一点美好的感受。
大家穿过那道由黄冉的血打开的大门，去了第六世界。第五世界就这么完了。当然他们带着的是丽丽变的假婷婷，不晓得真的那个还留在湖底世界的地宫里呢。只是一路上，黄冉和婷婷不再讲话，也没有过多的交流，两个人都生怕先开口会触动对方弱小的心灵。
真的婷婷在图书馆的二楼望着他们的方向，任由丽丽带着黄冉他们一起走了。也没有什么话能说的出口。身上黑绿色的地方已经侵蚀了她大半个灵体，她也顾不得疼痛，现在的她已经把这一切抛到了脑后。丽丽和黄冉他们一路走向第六世界，其实说是说第六世界的门已经开了，但当中还要走过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里阴暗潮湿，霉味很重，墙壁上处处有被敲打的痕迹，不晓得将会通往哪里。五人各怀心事，谁都不愿先开口。小吴还在回想自己和老教授灵体的事，不晓得如果去了第六世界，还有没有可能回来把门打开，把自己和老教授的灵体释放出来。
这条路也不晓得究竟多长，其实丽丽虽然作为一个冤灵，自己也不知道。有些地方就算在鬼界，但变化的速度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也就是说这已经不是真实意义的鬼界了。第六世界的通道其实是连接鬼界与半鬼界的交叉点，能进来不代表就一定出的去。刚才丽丽把守护者打倒之后，把小吴和老教授的灵体传送了出去，不过一时被结界的破损分心，故导致到底送到了哪里自己也没底。不过丽丽对小吴倒是知根知底的，毕竟小吴的灵体是受她控制的嘛。
小吴一路上不晓得看了丽丽多少眼，看的艳艳都看不下去了。“你要是对婷婷感兴趣，黄冉可不会放过你的啊。”边说还边问黄冉对不对。没想到黄冉并不答话，只是说只要婷婷觉得高兴，他怎么样都行，看来黄冉还是很介意刚才在图书馆发生的那些事，毕竟那些是真的存在过，不是虚构的。
现在的状态很微妙，很像学医的人在解剖尸体的时候那种心情。就好象自己即将被解剖，有种说不出的痛苦及压抑感。直压迫的人不能呼吸，气氛紧张的不得了。但解剖者却已经麻木了，早已习惯那种福尔马林的味道混合着尸体内脏与肌肉所散发的一种腐肉的气味。没有知觉，一切都是习惯。
这条路其实是扭曲的，但是总有到尽头的时刻，可惜他们没找到开关，所以一直在循环往复的走，直到看到那么一丝光亮。本来大家还挺开心，以为到头了。结果出来一看，晕死还是湖底的地宫。“奇怪啊？里面又没有岔路，我们怎么会迷路呢？”
张俊不死心，又走了好几次，每次都一样，都绕出来还是原点，这样他郁闷了，到底是哪里出的差错呢？小吴倒是笑嘻嘻对黄冉说：“莫非你流的血不够，没把真正的通道打开不成？你要不再牺牲一下？”黄冉抬起已经苍白的脸，恶狠狠的盯着他。小吴不说话了。其实他也高兴，回来也好，说不定还有机会把自己和老教授的灵体找出来。小吴对大家说：“我走不动了，脚实在太痛了。休息休息吧，顺便大家想想对策也好。”这点张俊也同意，毕竟那条路太诡异了。实在看不出问题出在哪。
大家坐在地上，张俊仔细回想着事情的经过。一条笔直的路，当中没有转弯过，硬生生回到原点却是事实，就算是鬼打墙最多在原地绕圈子，也不可能回的来啊？一路上也没看到什么可以板的地方，又怎么开启下一个出口呢？真是奇了怪了。小吴还是以为肯定是黄冉的血流的不够多，想把黄冉的伤口再弄出点血来，被大家的目光瞪回去了。艳艳觉得这怎么比躲避恶鬼追杀还恐怖啊？丽丽提议还是要么大家走走吧，看看漏了哪里，说不定线索就出来了。其他人的目标很一致，只要能找出线索，而丽丽和黄冉的观点却出奇的一致，不去图书馆。因为一个不想让大家看到真的婷婷还被关在那里，一个不愿想起痛苦的回忆。
小吴觉得自己还是留在原地等他们比较好，毕竟脚伤还没好，也想乘机好好休息休息，结果张俊不同意，死皮赖脸把他拖了起来。大家沿着曾经走过的地方又走了好几次，也还是没什么线索，就连教学楼里的牢笼也变的空荡荡的。小吴对着里面看了好几眼，发现曾经绑自己和老教授的铁链还有枷锁还在，但鬼影都看不到一个。任凭自己怎么寻找还是找不到。一直走的几乎把地方都看遍了，只剩下图书馆了，看来不去不行了，不然老困在那地方也不行啊。丽丽只会造结界，不会修补，把原先的撤掉又来不及，只能乘机在图书馆里加了些厚厚的浓雾。那雾带些腐蚀性，是由腐烂的尸体里提炼的。黑绿色，对人体的侵蚀很厉害，但对小吴那样的灵体更厉害，因为还会乘机吸收他身上的养分。小吴忍不了疼痛便出门了，在门口等他们。其实小吴要是上了二楼，就会发现自己的灵体和老教授的都被藏在二楼的夹层里。黄冉本来也想放弃了，手骨折了，再加上心里已经几乎崩溃了，所以人显得憔悴的不得了。可张俊不同意，非要拉着他一起走。艳艳也不明白张俊为何非要如此坚持，搞的好象不把身体弄垮不罢休一样，可张俊有自己的打算。结果黄冉没走稳，一个踉跄撞在地上，发现绊倒他的是刚才那个蛇鹰兽吐出来的恶鬼的灵体，顿时觉得恶心无比。放眼望去，四周的地上密密麻麻堆了好多没消化完的灵体，简直不堪入目。张俊注意到这些灵体似乎和刚才不太一样，都变的瘪瘪的，好象被什么吸干了一样。肯定不是蛇鹰兽干的，因为包括蛇鹰兽的尸体也被吸干了。那些干瘪的灵体上都是些黑绿色的霉变的物质。黑绿色？霉变物质？张俊把思路一连串连接起来，发现了一个共同点，凡是灵体或恶鬼都怕那些植物，因为植物会把他们身上侵蚀出黑绿色的物质，那些物质会把他们折磨的不堪忍受，痛不欲生。张俊发现了一个特点，索性找这里面最黑绿色物质多的地方，说不定会有线索。
终于有线索了之后，大家开始分头寻找起来。丽丽本想把浓雾弄的再重点。但碍于自己的法力远没有恢复，只得罢手。小吴也乘浓雾散掉点了之后进了里面。一路上偷偷跟着张俊，好乘机准备下手。终于艳艳在一个拐角处看到了霉菌肆意生长的楼梯，通向图书馆的二楼。只是霉菌长的已经让大家脚下打滑，根本走不了。要是赤脚走肯定被霉菌侵蚀的脚会腐烂掉很多。张俊也不希望大家的脚被腐蚀的像那些干瘪的灵体一样，于是去外面找了很多红心果的树叶回来。用枝条绑在脚上行走。红心果的树叶出了名的大，外加枝条很柔软，绑在脚上不会扎人，所以很适合他们。真亏张俊想的出来，确实很实用。但红心树的树叶对小吴而言绝对是酷刑，绑在他身上像是仙人掌的叶片般，到处是倒刺。不仅对他已伤痕累累的脚增加了痛楚，更对他行走增加了难度。丽丽对那些倒是习以为常，故意在脚上加了点保护，不会直接接触到叶片，所以大家没看出来。丽丽还乘机把一些书架移动到了婷婷的身前，故意挡住了大家的视线，好迷糊大家的思路。可丽丽没想到，百密一疏，丽丽移开的书架却把小吴和老教授的灵体暴露了出来，虽然不多，却很显眼。
二楼的图形像个不规则的三角形状，其实这是很忌讳的，不晓得学校当初造学校怎么造的那么诡异，因为三角在普通建筑里不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