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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引狼入室-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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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了她。

南敬霆居然吻了她!

就为了消火气,他居然不说一声、不问一下、抓著她就吻,把女孩子珍贵的初吻当成什么了?!把她当“灭火器”吗?她珍藏十六年的初吻是要给喜欢的人,他怎么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夺走!

突然脸颊感到一阵刺疼,乐乐的思绪被痛楚打断,缩起脖子痛呼:“嘶……好痛!你拿什么东西刺我的脸?!”

“你脸上也有伤,先用生理食盐水洗乾净。”他的嗓音依然是冷沉沉的。

她定睛环视四周,原来自己已经身处学校保健室内,安安稳稳坐在病床上。

这不是他第一次替她擦药了,他在她家练剑的时候,也曾“执意”替跌倒撞伤的她擦过药,但这里是学校,很可能随时有人看到。

“我可以请护士阿姨帮我,”接收到他阴骛的目光,她马上软弱地改变主意。“不然我自己处理就……”

在他深黝黑眸的瞪视下,她扁扁嘴,声音慢慢消失。

可恶,既然不爽帮她上药,就别动手呀!

“护士下班了,你笨手笨脚。”

他简单一句话,擦药的唯一权利落在他手中。

哼,算了算了,反正都已经被那么多人看见他抱著她离开操场了,大不了明天被叫到厕所去“拉皮”、走在校园里不小心被撞例、天空下果皮纸屑在她头上!

“痛痛痛痛痛——轻一点,拜托你下手轻一点……”不让她自个儿来,她喊疼总可以吧?

南敬霆瞥了眼疼到小脸挤成一团、还不忘咬著牙、切著齿的她,他黑眸一黯,眉心紧紧揪起。

“我已经很轻了。”

“可是我还是痛呀!”

他说得没错,其实他的力道已经克制得比羽毛拂过还轻了,除了优碘涂抹在伤口上所感到的剌痛外,几乎感觉不到其他外力,比她老爸老妈或护士阿姨替她上药时的疼痛程度都还轻,她理当没有怨言才对;可是,当她一看见他眼神流露出的不舍,她就忍不住耍赖撒娇——

慢著慢著,她在想什么?他不舍?她撒娇?

天呀,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念头?!

一定是那八百公尺让她跑到头昏脑胀,脑功能出现障碍,开始出现幻觉,一定是这样;要不然就是刚才摔到脑袋了,回家之後得上医院检查检查!

“以後看到我,不准逃跑。”

南敬霆处理完她腿上最後一个伤口,深浓的黑眸目不转睛地直盯著她。

不逃?她又不是笨蛋,哪有猎物看到狩猎者,还呆呆站在原地不跑的道理!

“不想答应?”他倾身欺近她,双掌撑在床沿,将她困在床铺与他之间。

“答应、我答应!”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缩起脖子猛点头。

但,她都已经答应了,他怎么还是愈靠愈近?

他到底想干嘛?他该不会又想……

心中警铃大作,乐乐戒慎地缩起身子,臀部在床上一寸寸往後挪,腰杆却突然被他牢牢扣住,无法再退。

她屏住呼吸,眼帘内的俊脸逐渐放大,心儿的节奏也扑通扑通愈跳愈快。

“你、你你你别……这、这这这里是学校!”

“乐乐,我想,我会想念你的迟钝、你受惊吓的脸、你哀怨的苦笑,还有,你的味道。”南敬霆突然若有所思地低喃,浓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唇前。

他只手抚上她水嫩的唇瓣,粗糙的拇指在其上徐徐摩挲,加上他近得几乎和她相融的男性气息,引发她一波接一波的轻颤。

什么意思?

这算……道别吗?

他决定要吃掉她了吗?!

看著他凝在她脸上的专注眼神,乐乐分不清楚自己是害怕还是其他原因,全身一阵虚软,挤不出一丝力量逃开,更分不出心神厘清他话中之意。

“不、不不不公平!我没有泄漏你的秘密,你、你你你不能出尔反尔!”她紧张低叫。

他微微一楞,薄唇随之轻勾笑弧,在她唇前一开一合,低道:“那又如何。小红帽,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了。”

在乐乐以为他就要张口咬住她的同时,在她紧张地闭上眼的同时,在她的心跳指数就要攀上最高点的同时,他却侧开头,俊脸埋入她颈窝,额头抵在她肩膀上。

从她肩颈间传出的浓重喘息,仿佛他正在压抑著什么。

最後,他没有吻她,也没有咬得她血肉馍糊,只是紧紧拥抱著她。

好似想将她融入他体内那般,抱得好紧。

又好似往後很久,都无法闻到属於她清新的柑橘味道那般,抱得好紧。

这一瞬间,她迷惑了。

第五章

是错觉,不是错觉,是错觉,不是错觉,是错觉……

“好久不见了,我的小红帽。”男人弯身低语,低沉醇厚的声音伴随著灼热的男性气息,徐缓而近距离地送入她耳根。

感觉身後那堵庞大温热的身躯几乎贴上她的背,欧阳乐乐脸色惨白地瞪著虾子身上最後一片红壳——

不是错觉!

不是错觉!

不是错觉!

只有那个曾经威胁要吞掉她的可怕家伙,会这样唤她。

只有那个以捉弄她为乐、笑看她紧张得不知所措的可恶家伙,会这样唤她。

只有那个搅乱她的心情、恣意轻率夺走她的初吻、在她心田埋下每每她不小心碰触就会被炸得又气又慌的地雷之後,却莫名其妙从她的生活中消失的混帐家伙,会这样唤她!

她从旁听说他搬家了,他就像是凭空消失般不再出现在她面前,她的生活从此回归尚未有他参与前的平静,也摆脱了备受他亲卫队三天两头“关照”的恶梦。

这八年来,她顺利读完高中、考上南部的大学,毕业後回到小镇,开设幼稚园的姑姑正好缺人手帮忙行政工作,找她去帮忙,於是她展开了人生第一份正职。

她的生活平静顺遂到她几乎以为脑海里那些包含他的身影、他的声音、他的微笑、他的抚触、以及他的拥吻的点点滴滴回忆,只不过是她的错觉。

结果,并不是。

他又出现了。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红帽,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了。

那句不知是戏弄的成分多些、还是恫吓的意味高些的宣告,竟在此刻清晰地跃上她脑海,她心里开始发毛,双手不可遏止地一抖,雪白醉虾登时滚入粉红色的塑胶碗里。

只能是他的。他的什么?食物吗……

“还记得我吗?”男人依然在她耳边轻道,内敛著异彩的黑眸,注视著她太过昭然若揭的慌乱,了然地噙起嘴角。

此时,乐乐就算再怎么力图镇定,想装作不知身後多了个和她“攀亲带故”的男人,那股不容忽视的强烈存在感,仍是教她不得不正视他。

一如当年,他到哪里都是最引入注目的存在。

八年的洗礼让他更加高大、更加阳刚慑人,一举手一投足都多了成熟男子的精睿与练达。一身正式的黑色亚曼尼西装,是她从未见过的装扮,将他高大修长的体魄衬托得俊朗优雅、卓尔不凡。如果说高中时期的他,在女同学的眼中堪称迷人,那现在的他应该就是迷死人了。

不过她要附注一点,那就是——那群迷恋他的女同学中,不包括她在内。

她不否认自己曾经盯著他看到出神,但基本上,她从没忘记过那个在她颈边凶猛地磨著牙、考虑咬断她脖子的“它”。

这道理就如同你面前有一杯香醇的卡布奇诺,有人却告诉你里面掺了让人肚破肠流的剧毒,你再怎么渴望,都不会想去碰那杯咖啡。

“不……不记得。”乐乐听见自己的声音。

没错,不想自寻死路的话,就不该去碰那杯掺了剧毒的咖啡,哪怕咖啡的味道多么诱人……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我是风巽的伴郎。”

岂料男人不但对她生疏的回应充耳不闻,而且还厚脸皮地寒暄起来,高大身躯迳自坐落她身旁的位子,也不管位子上的碗筷已经有被动用过的迹象,反正现在没人。

乐乐不悦地蹙起柳眉。

这男人,或者该说这头大野狼听不仅人话吗?她都已经说不认得他了,他居然还坐下来?看得出这些年来,他无赖的本事也更上一层楼了。

“不记得没关系,我不介意亲自唤醒你的记忆。”

男人朝她微微倾身,剔亮的深邃目光凝在她唇上,一寸寸缓缓扫过粉嫩嫣唇。比起内心想法轻易遭他洞察窥探更教乐乐讶异无措的,是他的视线。

那种灼热深浓、不加掩饰渴望的视线,她曾在他眼中看过,就算不甚明白,当时和现在的女性直觉都告诉她,那意味的就是——危险!

“不、不不、不需要唤醒什么记忆……我根本不认识你。”

乐乐随手抓起餐巾纸擦拭油腻的手,臀儿才刚离开还没坐热的椅子,纤薄的肩膀就被他按住,整个人跌坐回原位。

她忐忑地瞪著那只没有弄痛她、却有效箝制住她行动的黝黑大掌,暗自抽了口气,或许是太习惯在他面前低头软弱,一时竟找不到愤怒迎视他目光的勇气。

“我们都是来喝喜酒的宾客,你就算不认识我,也没有必要逃吧?”

他的语调不愠不火,反而带一丝兴味的笑意,一针见血拆穿她薄弱的谎言,让她的心虚无所遁形。

她哪有逃跑,只不过是装作不认识他!

“呃、婚礼好像出了问题,应该不会进行下去,继续待在这里也很怪……”新娘落跑了,试问,缺了女王角的婚礼还能进行吗?

“你放心,新娘没有离开,风巽会搞定的。”他对好友有信心。好脾气的风巽善良随和,但不代表能容忍心爱的女人从他面前逃婚。

“是吗……”她挤出一抹僵硬的微笑,努力蠕动身子,想脱离他的箝制。

“没错。”他没有为难她,放开手中纤软的触感。

“啊,我突然想到有事要办,失陪了!”

这回小臀儿离开椅子的距离更短,又被牢牢黏回去。

“如果有事,你应该无法空出时间来这场喜宴。”

换言之,她人来了,表示她已经空出今晚的时间。

“呃……我跟佳甄约好了要去逛街!”她掰。

“洪佳甄也有来吃喜酒,刚才跟著大夥凑热闹去了。”

“我……我家电话好像没挂好!”她再掰。

“这样也好,反正没人在家,电话不会响半天没人接让小偷有机可乘。”

“那个……气象报告说今晚会下雨,我晒在後院的衣服忘了收!”继续掰。

“十分钟前下了一场雨,衣服该湿的都湿了,你不必急著收。”

“我忘了关瓦斯炉!”这样够危险、够急迫到足以令她离席,他没话说了吧!

“你今天一整天都在看书,没进过厨房,中午只吃了一个面包。”

什么!他连这个都知道?

老爸老妈有各自的事业,从她十来岁起就自动挑起喂饱全家人五脏庙的重担,平常几乎都是她负责下厨。虽然很习惯进厨房,但今天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小说看到正精采处也就懒得张罗餐点了,午餐确实只随便啃了一个面包果腹。

“你偷窥我?!”

俏脸乍青乍白,脑海不由得浮现动物频道中弱肉强食的世界。她觉得自己就像那些被豺狼虎豹盯上,却仍悠哉吃草喝水、丝毫不察的危险就在身边的可怜草食性小动物。

“我昨晚回到镇上暂住风巽家,今天去找过你,从你家店门口看你在看书,没有打扰你。门是透明玻璃,我光明正大的看,不算偷窥。”

这场婚礼他虽担任伴郎的要职,但镇上那些乡亲一个个都忙得比他还起劲,他奇Qisuu。сom书的任务几乎都被他们抢光了,只剩等婚礼上新郎新娘就位,负责把戒指交给新郎就够了,因此得以到处闲晃,重温这座睽违八年的小镇的人、事、物。

第一站到的地方,就是她家。

看著她专注在书页上的认真模样,他忽然舍不得打断当下恬静的氛围,就这么静静地凝视她。镇上其他地方,去不去好像都无所谓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一整天都在看书?”很可疑。

凑巧看见她午餐吃面包就算了,他怎么会晓得她看书看了一整天?

“我猜对了?”他轻描淡写,好看的薄唇抿出怀念的笑痕。

“乐乐,你找藉口的功力,看来没什么长进。”但就是这种有点蠢、又不脱坦率的反应,每每让他忍不住想逗她,愈逗就愈欲罢不能。

“我不认识你。”她急忙撇清。

“咦,你好面熟……你不就是某某高中第某某届的学生会长南敬霆吗?!”

那些跟著新人家属去凑热闹的宾客,被新郎要求让他们夫妻单独谈谈,所以大夥儿包括新人家属,都陆续鱼贯回到喜宴会场。一名经过南敬霆身边的女校友认出久违的他,惊喜低呼,引来众人注意。

“队长!我是球队里打前锋的阿毛,你没忘了吧?”喜宴会场的左方,传来一道热络的大嗓门。

“学长!我是那届学生会里的文书股小琪,你还记得我吗?”会场右方,一道兴奋的女嗓响起。

“同学!好样的,你转学转得那么突然,回来怎么也没说一声!”接著是会场中央。

“帅哥!你妈以前常来我家鸡肉摊买鸡肉喔,家人都好吗?”会场左前方。

“南同学!你记不记得你曾到福利社买阿桑我做的煎饺,听说是买给你小女朋友吃的?”会场大後方。

婚宴的男女主角不知道搞定了没,不过现在,喜宴会场引发了另一波高潮。

一堆不管南敬霆认识或不认识的镇民,全都热情涌上来争相和他“相认”,纯朴小地方的人情味在此展露无遗。

不会吧,当年学校的人来了这么多……

一旁的乐乐低叫不妙,趁众人都把焦点放在南敬霆身上时,偷偷起身遁逃。

岂料才跨出两步,右手就被一只大掌无声收握,当场把蹑手蹑脚的她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就这么对上南敬霆饱含警告笑意的“温柔”目光,以及众人对他们“交握”的手好奇的打量,她的脊骨从第一节开始发麻。

逝者已矣,往事已成追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千万别想起……拜托,别……

“啊!欧阳乐乐当年和学长是一对嘛,不知羡煞全校多少女生!”

“对呀,我也想起来了,那学期队长去欧阳家练剑比回球队打球还勤咧!”

“所以说,煎饺是买给乐乐吃的喽?”

“就是啦就是啦!”

“你们到现在感情还这么好,好羡慕你们!”

“算是爱情长跑吧,很不容易喔!”

不是,不是的,我跟南敬霆一点关系都没有……

乐乐愈听,脑袋益发昏沉,张嘴想澄清,却骇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眼前所有人的脸仿佛排成了一个模糊的巨大漩涡,开始一寸寸吞噬她的身体,周遭此起彼落的说话声,传人她耳中全成了晴空中的巨大闷雷。

轰隆——轰隆——

下一秒,乐乐眼前一黑,昏倒了!

是恶梦!

可怕的恶梦!

她都已经八年没见过南敬霆了,怎么会突然作这种恶梦?

“乐,你醒了呀。”

手上端著托盘的洪佳甄,开门一进乐乐房间,看到的就是乐乐坐在床上、一脸震惊呆楞的样子。

“刚好,我帮你煮了一锅清粥,一定要押著你全部吃完补充体力。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医生说你是饿昏了,我听了都很难相信。你又没在减肥,也不是没得吃的难民,干嘛虐待自己?”

碎碎念的洪佳甄一屁股坐到床沿,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

“医生?”说她饿昏?哪时候的事?

“你在喜宴突然昏倒失去意识,你忘了吗?学长紧急送你去医院,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医生帮你打了一瓶营养剂,就让你回家了。”

喜宴会场。

地点怎么会跟她作的恶梦一模一样?

难道……不是梦?

乐乐俏脸微微刷白。

“佳甄,你说的“学长”……是?”

“南敬霆呀!是他抱著你,开车送你去医院的。”

天呀,那是现实,不是梦!

无论他回到小镇的目的是什么、要待多久,回想当年备受大野狼“青睐”、暗无天日的日子,乐乐仍是从头到脚打了个冷颤。

“你看你的脸色还这么差,快点吃些东西。小心,稀饭刚起锅,还有点烫。”洪佳甄拿起托盘上的粥递给好友,看著好友乖乖喝下,才满意一笑,随即又想起什么,嘴角不由得垮下。

“说真的,乐,我不是不看好你们,而是你又像从前一样瞒著我,这点让我很不是滋味。我们是最要好的麻吉不是吗,你为什么从没跟我提过你和学长到现在都还在一起,你能体会我有多错愕吗?”

“噗——”稀饭从乐乐嘴里飞出去。

“啊!臭乐乐,你再怎么不当我是一回事,也用不著拿稀饭喷我吧!”

“佳甄!对不起……”乐乐连忙抽来几张面纸,帮自己嘴角以及满头脸稀饭、蛋花的好友清理乾净。“你误会了,我真的没……”

“你不会又想否认了吧?放羊的孩子,我如果还相信你,我就是猪头。”洪佳甄没好气地瞪了好友一眼,拿著面纸擦拭湿掉的衣襟。“我先去洗把脸,回来再好好逼问你!”

她从没看过学长的表情这么严肃紧张,他在乐昏迷吊点滴的时候也寸步不离,那种宝贝心爱女人的模样,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两人的关系不寻常,乐这回别想耍赖了。

洪佳甄嘀嘀咕咕离开房间後,乐乐依然呆坐原位,苍白的小脸写满哀怨。

南敬霆一如当年懒得澄清误会,也许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看她慌张、故意看她出丑、故意捣乱她的生活。

事实就在眼前,看,连佳甄都对她失去信任了。

他到底要欺负她欺负到什么时候?

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了。

这几个字,又在乐乐的脑海中盘旋再盘旋,而道出这句话的低醇嗓音,在她耳边不停地放大再放大,胸口鼓噪成一团的混乱心绪,促使她做出唯一的反应,那就是——逃。

她连忙下床,顾下得仍然有些沉重的脑袋和四肢,迅速从衣柜里翻出旅行袋,将几件简便的衣物塞入袋中,又抓了几本收藏多年的小说和漫画塞进去,准备连夜潜逃。

“佳甄,拜托帮我一个忙,麻烦你载我去车站!”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她头也不回道,小手“唰”地拉上旅行袋的拉链。

“这么晚了,你收拾行李要上哪去?”

回应她的是一道不属於女性的低沉嗓音。她浑身一僵,只剩颈部筋骨有办法慢慢转动回头,一看,果然就是她现在急著要逃开的男人。

“我、我以为是佳甄……”答非所问。

“我让她先回去了。”南敬霆步履沉稳地走入盈满她气息的房间,宛入无人之境,大剌剌坐上她的床。

已褪去西装外套的他,白色衬衫的袖子被他卷到肘部,露出结实黝黑的手臂,长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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