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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绝对不是这个原因——
且不说原著里的叶辛辞一直作妖,却好生生的活着,只说她白日里那种整个灵魂都被撕扯,像是要从身体里被生生揪出的感觉,就不能很好的用这个原因去概括。
那么,到底是什么?
苏葵一时思绪也被断开,像电影看到中途断片儿一样,接不出个所以然,关键是她也从未遇到过这种不受控制,与现实偏离的情况。
她试着在心里呼唤系统,一遍、两遍、三遍……
前几遍一直没有反应,苏葵这会儿反而不急了,她耐心的等待着,当数到第九遍的时候,系统终于发出了带着电流声刺啦刺啦的声音。
“滋——系统故障,正在紧急修复,请宿主耐心等待。”
“滋——系统故障,正在紧急修复,请宿主耐心等待。”
第774章 二分之一皇太后(十)()
无论苏葵问多少遍,回复她的永远都是这一句。
苏葵深深呼了一口气,暗自咬牙,才忍住要骂人的冲动。系统出现故障,并且这个故障是不可知的,她不知道系统究竟何时才会修复,而有关她做过的一切,包括她自己,是否都会被清空,她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
即便心理强大如她,也不得不承认,她对于这个世界乃至宇宙来说,都太过渺小。
如果系统真的不可修复,或者待她在这个世上存在百年之后,系统都没有再出现,她将何去何从,一点儿底都没有。
这就是现实,即便她在过往的世界里混的如鱼得水,没有受到系统的干扰,但当这一刻来临,才会让人真切的感受到,她苏葵,也不过是受制于一个不知名物的人罢了。
闲话休提,任务还是得继续下去。
苏葵晃了晃发昏的头脑,脚步虚浮的从床榻上趿拉着绣鞋下来,一步步绕到梳妆台上坐下。
纤长玉指在妆匣上一一划过,忽然,眼神落到某一处,顿住。
“来人!”她猛地扬声叫道,眼神死死落在无意间被她掀开的盒子内部。
那里,精雕细琢的凤凰盘绕玉印,正完好无损的放置在紫檀木盒里!那,分明就是凤印!今早刚被她丢出去的那枚。
色泽,大小,甚至连凤印上岁月留下的痕迹,全都一模一样!
白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门外脚步声匆匆而来,很快停在门口,宫人的声音发颤,巍颤颤的响起,“太后娘娘,您有何吩咐?”
苏葵抿唇,周身气息压抑的吓人,“进罢。”她沉声道。
“是。”
宫人小心的走进来,脚步声轻的几乎不查,她走到苏葵身后跪下,垂着脑袋,身子细微的抖动。
这一切,都被苏葵通过镜子,一丝不漏的全部收入眼帘。她漫不经心的眯眼,纤长疏朗的眼睫被烛火拉的长长,保养得宜的手掌微微动了动,她终于低声问了一句,“白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葵记忆力过人,只是一扫,便能发觉,这宫女,早已经不是她醒来时,伺候她梳妆穿衣的宫人们的任何一个。
只是一个白天的功夫,慈宁宫的宫人,竟是换人了?
那宫女听到苏葵的话后身子剧烈一颤,眼神惶恐的盯着苏葵的后脑,苏葵漫不经心的收入眼中,并不作声。
事情发生的太过诡异,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其中缘由。
宫人浑身惊出一身冷汗,她闭了闭眼,牙关打着颤,小声问道:“太后娘娘,您真不记得了?!”
她是白日刚被调来慈宁宫伺候的,恰巧看到了殿外那血淋淋的一幕,并排数十个宫人被打的皮开肉绽,刺鼻的血腥味让她逃开好远,却始终躲不过。
那血腥的一幕,最终成了她梦里的阴影,在睡着时,总是三五不时的出现,扰的她夜不能寐。
“什么?”苏葵拧眉反问,终于回头看了宫人一眼。
“说具体!”
第775章 二分之一皇太后(十一)()
苏葵见宫人抖得厉害,看她回头,立马忙不迭的拼命磕头的样子,不禁头痛,面上却做出凶神恶煞的模样,冷斥道:“怎的?你这贱婢莫不是未将哀家放在眼里?还不快将白日发生之事一一向哀家说明!”
“啊,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恕罪啊!奴婢、奴婢……”宫人不住发颤,她想到外头的传闻,太后娘娘疯了,生怕下一刻她就会被拖出去打板子。
还好,没有。
苏葵只是冷冷的盯着她不断颤抖的身体,冷喝的一句,“说!”
宫人再也承受不住,把自己所知道的,未过脑子全部吐露了出来,说完后,人已经像从水里捞出来似得,整个人瘫软在地。
苏葵心下大惊,她面色不动声色,抿唇嫌恶的摆摆手,“滚下去,没用的东西!”
她话音落下,宫人面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狂喜之色,飞快磕了一个响头,踉跄着爬了出去。
门在她身后轻轻阖上,苏葵终是卸下那模仿叶辛辞的阴鸷,摁着越发头痛的脑仁,几乎咬碎了后牙槽。
她想她大概明白了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叶辛辞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消失!
或者说,这个叶辛辞,根本没有后来的那些记忆,她的人生记忆,只存在于当下。对于后来发生的那些,全无所觉!
如果真的是这样,事情可就难办多了!
苏葵紧握双手,早期的叶辛辞有多愚蠢,自不必多说,她晨时刚刚布好的局,等晚上睁眼,却发现全部落空。
这该是多么令人堵心的事情!
如果系统有实体的话,苏葵想,她一定控制不住要将系统拉出来暴打的冲动。
她心里想着蹂躏系统的画面,面上便不自觉的露出了一种阴冷的神色,衬上她妖娇的容貌,更显得有几分阴鸷。
这副表情,便被刚刚一脚踏进后殿的晏殊收入眼底,他勾唇冷笑,语气讽刺,“太后好大的威风,这么晚不睡觉,原来是白日里还未逞够威风,夜里也要扰的宫人不宁,怎的,今夜竟也没有招来面首服侍,可见是睡得不太安生!”
苏葵一惊,猛地抬眸,却见一身穿龙袍,面容峻美的男子负手立于门前,她方才陷入沉思,竟然全无所觉。
待反应过来后,她倏地起身,飞快拖过一旁的外袍裹到身上,而后狭长眸子冷厉的扬起,怒斥道:“皇帝,这是哀家的寝宫,即便你乃是天下之主,也断没有深更半夜闯入哀家寝宫的道理!”
话说的冠冕堂皇,晏殊听了只是轻蔑一笑,他摇着头,一时不知是笑叶辛辞太过天真,还是该笑她失了心智,今日竟敢直视他的眼睛,挑衅他的威仪了。
“嗤——”他失笑,漫不经心的信步踏到苏葵身前,凤眸轻垂,眼里的嘲讽浓到无法遮掩,“你既然说了朕是天下之主,那么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朕想去哪,就去哪,谁敢拦朕?!”
猖狂,嚣张,不可一世——
苏葵内里只着一件半透的轻纱,袍子凌乱的罩在外头,一头青丝披散。
第776章 二分之一皇太后(十二)()
晏殊不断逼近,她后退着,直到后腰撞到了梳妆桌沿,退无可退。
刚刚她闪身时惊鸿一瞥犹在脑中回荡,曼妙的身姿绝世的容貌确实当得起大昭第一美人,也难怪当时的父皇不顾臣子们的劝阻,执意将叶辛辞抬入后宫,册封为后,甚至最后,还死在了侍寝的床上。
真真应了那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呵——
晏殊心下冷笑,侧着头狭长凤眸漫不经心的打量着烛火下轮廓柔和了几分的女子,确实够美,只是,她的所作所为,却连那勾栏里的妓子都不如!
哪里称得上天下第一,徒有其表罢了!
他猛地上前,大掌狠狠攥住她的下巴,逼近她的眸,“呵,怎么不说话?或是你根本就巴不得朕每夜都闯入你寝宫吧?”他咬着牙,低头在她耳边轻飘飘丢来一句,“荡妇!”
“啪——”
清脆的声音在下一秒传出,晏殊眼睛大张,腮内软肉磕到牙齿后,血腥味飞快在口腔内弥漫,他舔了舔,冷笑的转回脑袋,攥着她下巴的手指越发用力。
“叶辛辞,多日未见,你胆子不小。你可知损伤龙体是什么罪,嗯?”晏殊眸底似千年沉谭,深不可测的紧紧逼视着她。
苏葵甩了甩发麻的手掌,侧眸躲开他的钳制,拢紧身上的袍子走开几步,背对着他,“哀家在名分上怎么说都是你的母后,你夜闯哀家寝宫,可对的起先皇他的在天之灵?夜深了,还请皇帝速速离开,有事,不如待明日再谈!”
她背对着晏殊,所以看不到晏殊眼睛里掀起的惊涛骇浪,下一秒,晏殊像一只犀利的豹子般扑了过去,一把将苏葵的身体扭转向他,两只大掌钳制着苏葵的双臂,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全部捏碎一般。
他薄凉的唇轻启,凌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住她带着愠怒的眼,冷声喝问,“你不是叶辛辞,你究竟是谁?!”
起初他还只是怀疑,可越是和她对话,越是发现,她的行为和叶辛辞的秉性大相径庭!
叶辛辞哪次见了他不是想法设法的勾引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他身上才罢休。别看叶辛辞对外心狠手辣,在他面前,却是连大声说话也不敢的。
可,眼前的女人,不禁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甚至叫他离开。
走,他走去哪儿?
只怕明日再来,见到的,就不是这个她了吧?
苏葵娇媚的黛眉略略上扬,眼角漫不经心的淡漠姿态便荡开来,“皇帝这是什么话,往日是哀家做的不对,从今往后,哀家定然潜心修佛,不再插手世俗之事。这番胡话,皇帝还是不要多说为好!”
晏殊晒然一笑,勾唇,“哦?是么?”
苏葵挡开他的手,拢着衣袍慢悠悠的倚到软塌之上,姿态慵懒,带着股说不出的风流韵致。
此番作态,却让晏殊更加肯定了心中猜测。
不是他小看叶辛辞,而是欲擒故纵,叶辛辞也做不来这种手法。
风流姿态,浑然天成!
第777章 二分之一皇太后(十三)()
见苏葵不语,晏殊缓步走到软塌前,高大欣长的身躯包裹在一身九爪金龙龙袍下,越发显得贵气非凡。
“无话可说?”
上扬的眼风轻斜过去,苏葵漫不经心的抬手勾了勾垂落到额前的碎发,红唇轻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扫着他冷冽的眉眼,慢悠悠吐出一句。
“呵,”晏殊不怒反笑,墨黑狭长的凤眸里生出许多趣意,他勾起她精致的下颌,让苏葵仰头直视她的眼,“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你若真不肯承认也罢,只是,若朕以太后被邪祟附身之名,将你送入皇家寺院,你待如何?”
苏葵惊讶的张大美眸,哑然的望向他戏谑的眸,抿唇,“你想如何?”
晏殊指尖带着薄茧,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下颌,唇角噙笑,“我不想如何,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谁。”
苏葵眼神光暗了暗,躲过他的视线,侧头,脑中思索着对策。这次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出乎她的意料,甚至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
并且,晏殊的反应很奇怪,他的眼睛里根本没有对于鬼神之事的敬畏,反而是——
一脸的兴味之色。
“不要想着撒谎,我知道你不是叶辛辞,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他墨眉斜飞,直视人之时,双眸如隼,又像是亿万年的深渊,要将人引入一片暗雾之中。
苏葵挑衅的掀起浓密纤长的眼睫,嗤笑,“你觉得我是什么?”
晏殊好整以暇,“是鬼?妖?亦或是鬼怪志里的狐?”他慢悠悠的姿态,似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苏葵静静和他对视了半晌,终于垂下眼睑,语气里带着无尽的怅然,悠悠叹了一声,“无处可去的孤魂罢了,现在,你知道了你想知的,要如何处置我?送往寺庙,还是一把火烧了干净?”
听到她语气淡然,面色从容的说完这一番的话,似乎那话里的残酷都和她无关一样,听得晏殊莫名觉得心内抽搐,他抿了抿唇,不知脑海里想到什么,忽然莞尔一笑,“我都不会做。”
“哦?”只见那双清涟的美眸倏地掀起,讶异的望向他,“你不觉得可怕?我是一介孤魂,如今却寄居进了当朝太后的身体,你就不怕我将你的后宫搅的天翻地覆?”
晏殊听后自得一笑,眉眼间是掩藏不住的俾睨天下之气,他张开广袖,望向窗外的夜色负手而立,“朕是这天下之主,即便你是修炼成精的妖孽,朕也镇得住!你且安心待着便是,但——”他倏地回眸“若是你仗着身份为祸后宫,我定是饶你不得,可懂?”
苏葵闻言,微微起身,松垮的领口让偶然回头的晏殊眼神一暗,但他自制能力极好,只轻轻一瞥,便快速收回视线。
要将尽览天下美人的先皇勾的神魂不知的女人,可见其姿色容貌之过人。
她伸长手臂,轻轻搭在晏殊手臂之上,歪着脑袋,飘忽一笑,“这是威胁么?”
第778章 二分之一皇太后(十四)()
晏殊表面不露声色,实则手臂处被她玉手轻轻放置之处,却在隐隐发烫,那种烫,像是要一直穿透肌肤表层,一直渗透到经络里去。
他指尖蜷缩了下,不动声色的抚开她的手,“既然你不是叶辛辞,也不必再模仿她的作态,实在是不讨喜。”
闻言,苏葵挑高了眉,眼波流转的挑花眼里是浓浓的兴味,她撑着身子坐起身,掀起眼帘轻嗤,“哦?是么?”刚刚在她手下跳动的脉络,又是怎么回事?
她不拆穿,却不代表晏殊没看到她眼里的调侃,抿了抿唇,意外自己竟然生不起一丝一毫的恼怒,实在令人费解。
看着她慢悠悠的顺着一头及腰墨发,他眼神一暗,忽然想到另外一码事,随即张口问道:“从昨日,究竟哪一个是你?”他想知道,晨时发生的事情,究竟是何人所为。
苏葵也很困惑,她眉眼轻蹙,“我也不知,只是睁开眼时有宫人恰好进来伺候,口口声声唤我太后,”她说着,越发拧紧了细眉,“我待的时间并不长,天空破晓,当体内的叶辛辞苏醒,我便会被强迫着陷入沉睡。”
晏殊听着,浓黑剑眉越蹙越紧,语气低沉的问道:“你是说,叶辛辞没死,她还在你体内?”
苏葵被他一番话逗乐,靠在软塌上掩唇轻笑,眉眼顾盼的斜斜扫了他一眼,“我不过是一个外来者,身体本来就是她的才对,一介孤魂如今能有处地方可以安置,已是上天眷顾,也不知何时……”她说着,风情摇曳的神色忽然就淡了下来。
是的,她不知道系统究竟出了什么故障,还会不会出现。
要是系统真的崩溃,她的所有努力,白费不说,只怕连灵魂都会随之化为灰烬。
晏殊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凤眸凝视着她怅然若失的精致小脸,觉得她瘦弱的身体在夜色里似乎格外孤寂。他动了动干涩的唇,大脑还未做出反应,手掌已经先一步抚上了她的一头光滑的发,“可有什么办法能解决此事?”
苏葵眼睫未动,却是没有抬头看他,轻轻摇头叹息,“我不知,一切都像是做梦一般,”耳边烛油爆裂发出细微的噼啪声,暖黄的烛火微微摇曳,她望向窗边,透过雕花窗户能看到外头的天光似乎没有那么黑了。
“呼——天快亮了。”
等了半晌,只等来这么一句。
晏殊循着她的声音侧头望去,果然见不知何时,窗外的夜色正在渐渐褪去。
他倏地心头一慌,像是有什么抓不住的东西即将消失般,近乎疯狂的握住她瘦弱的双肩,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问,“你还会再来吧?还会再出现的,是么?!告诉朕,你会!”
他狭长的眸子凛然,固执的盯着她漆黑带着薄雾的眸子,问。
苏葵眼睛眨了眨,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事情发生的一切已经偏离轨道,事实上她已经彻底和系统失联,灵魂等同于被放逐于虚无的时空当中。
第779章 二分之一皇太后(十五)()
她甚至不知,当每一次日头升起,自己还会不会有重来的机会。
她抿唇,无法回答。
看出了她眼里的迷茫,晏殊手掌松动,缓缓滑下她的肩膀,他动了动唇,嗓音低沉沙哑,漆黑的眸子神色复杂,“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朕会觉得……”
如此熟悉——
可自己不知道她的音容,她的相貌,甚至不知她的名字。
自懂事,宫里给安排陪侍以来,每个即将经历女子的夜里,都会出现一个看不清面貌的女人,有时她身着华服,有时却身着清凉甚至暴露。
她或是狡猾,或是娇蛮,或是哀泣,都阻止着他进行下一步。
本来他便没多少兴致,当经常出现这个梦境后,他便干脆省去了这一步,只暗自清理了殿里的暗桩,小心掩饰,一直到如今。
两年前曾有幸拜会苦慧大师,他将自己的梦境一一和他诉说,苦慧大师听罢,只是但笑不语,闭眸参禅,手捻念珠。被他追问之下,才缓缓吐出一句,“时候未到,一切皆有缘法。”
而后,便被小沙弥恭敬的请出了佛堂。
后来,即便无人再干扰他是否临幸妃子,他也无心去想。当这个念头出现后,他发现,即便没有女子出现在他身边,那个梦里的女人也会时常出现。
他记不清梦里的感觉,醒来时只觉得满心愉悦,经历的画面仿佛亲身经历,然待要细想,却始终无果。
无奈,只得放弃。
现在,这个梦不再出现了。他却对眼前寄居在叶辛辞体内的女子产生了熟悉感。
他想,也许结果很快就会有了。
在此之前,耐心等待便是。
他神色始终复杂,张口固执的追问,“告诉朕你的名字,朕要知道你真正的名!”
在苏葵还是苏葵时,她不信命,当她轮回无数之时,她渐渐信了命中注定。
她叹气,指了指隔了几步远的梳妆台,道:“唤我阿葵罢,那个凤印……我想,白日里叶辛辞已经又取回来了。”
阿葵——
晏殊无声的反复将这个名字咀嚼几遍,忽的听到她的话,剑眉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