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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何不……”
“哈哈哈!”
一番话说的大殿上,满是春色。各位清修多年的道士,摇头晃脑,手舞足蹈。
“不错,不错。不枉为师这么疼爱你。”罗观主伸手捏了一下清风的脸,一挥手,率领众道出殿而去。
杨菜头依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今天中午,给王爷吃什么?!”
“老杨,愣着干什么,快去厨房呆着,别冲撞了王爷。”长须老道走在最后,看到杨菜头愣在那里,出言呵斥。
“菜的事情,你不必担心了。对了,多烧些汤水,好伺候王爷沐浴。”
杨菜头满头雾水的回厨房而去,心想,莫非道爷真的会法术,能用洗澡水变出菜来,嗯,一定是如此,清风观的道士法力高强,清修有德,数十年前便已经远近闻名!
……
……
经过一场盛大而隆重的仪式,终于将王爷父子迎入大殿,同行来的还有丽妃,但她并不是小王爷的生母。
替父出家,那是上迎皇意,下顺民心。经过王府师爷和罗观主两番宣讲,此番替父出家更显得很有格调。
“现在正式进行授冠仪式!”
长须老道嗓音悠远隽永,十分道家风骨。
小王爷在一个苏姨娘的带领下,一步步走上前来。
他看着眼前这个大胖子,心想,原来这就是我的父王,比太上老君肥多了!
拜过王爷和丽妃,算是拜谢父母,接下来便是入道门的仪式了。
帽子被苏姨娘摘了下来,他有些茫然,他并不知道这真正意味着什么。即便是很多年后,他每每想起,也总是难以释怀,不是因为王爷的名号和那份家产,而是有些东西就这么在不经意间流失,再也不会回来。
“姨娘。”
苏姨娘双眼通红,忍不住最后一次将小王爷抱入怀中。
这一直是他最喜欢的时刻,然而这次只是轻轻的一抱。
一旁清风道童从苏姨娘手中接过小王爷,为他挽起道士的发髻。
“授冠!”
随着老道一声清唱。罗观主将一顶银冠轻轻戴在了孩童的头上,一旁清风为他系上丝带。
“替父出家,贫道无德做小王爷的师父。贫道就替先师收个徒弟吧。赐你道号:天随子。”
天随子者,所谓添孙子也。此乃罗观主绞尽脑汁的杰作,心想王爷嘛,无非希望多福多寿,多子多孙,福寿不可以明说,否则会引来皇城的猜忌。
罗观主斜眼观瞧,王爷一脸肥肉,对此添孙子,似乎并不感冒。
“问学!”
此乃最后一项,师父要向徒弟发问,问他要学什么。
“大道三千,余者近万。有吞纳呼吸之术,可延年益寿,乃至飞升入仙。”
小王爷,不,天随子,嘟着小嘴,一脸不喜,毕竟这帮臭老道竟然将自己从姨娘怀中夺出,甚是可恶。
王爷也是眯着眼,丝毫不为所动。
“还有道法,炼制仙丹,不仅可以强身健体,增强身体机能,如若丹成,亦可飞升入仙。”
天随子别过头去,王爷却挣开了眼,目光闪烁,似乎颇为心动。
投石问路,问着了,罗观主心中一喜,“此外尚有点石成金,隐形匿踪,五鬼搬运,撒豆成兵等,外道小法。虽为小法,亦可行善渡人,广积德缘。”罗观主心想,既然已经知道了王爷的喜好,随便说点小孩子喜欢听的,将仪式糊弄过去。
果然,听到这里,天随子一脸喜悦。
隐形匿纵,是不是以后可以进屋近距离观瞧流水浴了?!她们再也不会看到我了,一想到自己能在众美色间恣意畅游,整个人都兴奋的不行,急忙举手高喊,“我要学隐形匿踪!”
罗观主微微一笑,今天攀上润王这个大金主,从此三清观有望恢复当年的盛况。
天随子朱炯,作为道士的第一天就十分的不开心。明明父王和丽妃没有用观里的午膳,自己想吃一道七珍八宝鸡,都没有。
在得知今天晚上自己要留在道观后,他直接掀翻了饭桌。好在王爷和丽妃都很忙,也无人敢惊动他们,不然必然要责罚他,最后还是苏姨娘出面劝住了他。
苏姨娘告诉他,只要他老老实实做个好道士,以后会被接回去的,母妃也希望他能够好好表现。
他听从了苏姨娘的劝告,虽然他知道,她在骗他,他可是喝着她的奶长大的。
(本章完)
第4章 ,逃跑计划()
第一夜,乌云满天,月黑风高。
忙了一天,观中众道都已经昏昏睡去。
天随子朱炯朱道人,悄悄摸出房门。什么隐形匿踪,跟茹儿比,根本不值一提。他答应苏姨娘,因为他已经想好了逃跑的计划,他相信等他见到了母妃,她会把自己留下的。
然而他的第一站并不是山门,而是厨房。那帮恶道人竟然不许自己吃奇珍八宝鸡,真是岂有此理。掀开铁锅,里面的米饭是道人明早熬粥用的,此时已经被朱道人抢先浇了些无根“圣水”。
尿完尿,不禁有些饿。翻了半天,尽是些青菜萝卜,一想到如果自己留下来,要天天吃这些东西,更加坚定了他离开的决心。
转出厨房后,他直奔山门而去。白天来的时候,他在轿子里观看沿途景色,此时还能回忆起来时的路。
这一直奔,直奔到了天亮,“怎么每间房子都一样,山门啊,你在那里?”
三清观虽然有些破落,但是十分广大,布局暗合八卦阵型,而朱道人毕竟只有九岁。
众道醒来,打扫庭院,准备做早课,看到天随子老人家,竟然起的比他们还早,背负双手,悠闲地在庭院中踱步,急忙收拾起哈切连天的懒态,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师叔,早安!”
作为观主的师弟,朱道人自然当得起这个师叔。他微微颔首,面带威严,似乎对众道起的不够早表示些许不满。
他转了一圈,竟然回到了住处,撩开被子倒头便睡。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朱道人迷迷糊糊睁开眼,一个酱紫色的脸庞迎入眼帘,让饥肠辘辘的朱道人想到了乾坤烧鹅,烤乳猪之类的。
“师弟,昨晚睡得可好啊?!”罗观主努力做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烤乳猪说话了!”吓得朱道人一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烤乳猪?”
“师兄别见怪,我尚不能习惯这里的饮食,梦到了烤乳猪。”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罗观主拉住朱道人的小手,温柔的说道:“师弟,你要是有什么不适应的,可以找师兄说说,只是观里却是不能动荤腥的。”
看着酱紫色脸上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睛,朱道人又吓了一激灵。
正不知道如何作答,罗观主继续说道:“以后就让明月陪你睡吧。”
一个面色粉嫩的小道士冲朱道人眨眨眼,微微一笑。
“妈呀!”朱道人再也忍不住,抽回小手,直接跳了起来。
罗观主含笑挥手告辞。明月打开食盒捧出一大碗稀粥,配着馒头酱菜,“师叔,明月服侍你用些粥吧。”
“粥?不不,本王,啊不,贫道从不喝粥。”
第二夜,星光点点,月色朦胧。
“师叔,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贫道要夜观天象,这是一个很特别的法门,你功力尚浅,还是睡吧。”
“哦,哦。师叔好厉害。师侄为你泡壶茶,伺候你,夜观天象。”
“你说起泡茶,贫道想先去尿尿。”
“师叔,夜壶在这里,来我伺候你尿吧。”
“贫道要去出恭!”
“有,有,瞧,我早已经备下了恭桶。师叔请,师侄,为你焚香。”
说罢明月捧出一个紫铜香炉,点上了一炉香,虽然没有王府的好,但香气淡雅,显得清静悠远。
“你还有什么?”
“干果点心,瓜子,糖人,等各类吃食;扎纸木马,泥人玩偶,各种小玩意儿;还有今年新进的各类香茶;当然还有夜壶等晚上必备的用具。”
明月搬出一大堆,哄一般的小孩儿没问题,却那里入得了朱道人的法眼。
“你带春秋了吗?”
“春秋?”
“就是关老爷读的那本春秋,我要跟关老爷一样,夜读春秋?”
“……”
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位二世祖,要读书,明月抓头挠腮,不知如何应对,看到师叔嘴角含笑,灵光一闪。
“师叔,您瞧这个,这可是我花了整整一两银子淘来的,您看过别告诉师父。”
一个绢布小包,里面是半个手掌大小的小册子,就着灯光一看,是一些男女小人画像,一页页翻来姿态各别,俗称,春/宫图。
刚看两眼,明月已经脸色发红,气息加重。
朱道人暗自好笑,要让你看一下流水浴,你还不得马上飞天。
“噫,这是什么修炼法门啊?”
“啊?修炼法门?”
“哦,我知道了,你自己偷学的,还不让我告诉你师父,对吧?”
“啊,啊,对的,对的。”
“来,来,让师叔也学一学。”
朱道人一把塞进怀里,还冲明月眨了眨眼,“我不会告诉你师父的。”说完扯过被子埋头睡去。
明月狠狠咽了几口口水,也只有苦笑的份儿,不过只要这位师叔不乱跑,也算完成了师父交给的任务。
没人敢叫师叔起床,朱道人这次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饱饱的一觉,补足了精神。吃了点东西,他让明月带他在观中各处走了走。
罗观主今天并没有来找他,傍晚的时候罗观主听完关于朱道人情况的汇报,略略思索了一下,捻须一笑。
第三夜,明月高悬,银霜满地。
“师侄啊,我看你那个修炼法门似乎有些问题啊?!”
“啊,这,师叔,有,有什么问题啊?”
“你看,这里面都是两个人。我特别好奇,你一个人是怎么炼的呢?”
“这,一个人,一个人……”明月的脸,就像九月份的柿子,鲜红鲜红的,“禀师叔,师侄也是刚刚得到,尚未开始修炼。”
“哦,这样啊。”朱道人神色凛然的说道:“我看此书大为奇特,不若我们两人一起修炼一下如何?”
“啊?!我们两人……”明月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心道完了,完了。
朱道人不等明月说完,掏出绳子,就开始捆明月。
“师叔,不要啊!师叔,不要啊!”明月不敢硬抗,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小师叔年纪不大,口味这么重,还要捆绑,又惊又急,他脸色酱红,快赶上罗观主了,“师叔,我实话说了吧,这不是什么修炼法门。何况里面是一男一女……”
“嘿嘿,我知道。这是春/宫图。”朱道人对着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明月眨了眨眼,转身出了房门。
趁着月色,朱道人这次真的直奔山门而去。
(本章完)
第5章 ,烤鸡()
穿过这个回廊,前门就是山门,朱道人很是激动,只要穿过这个门,自己再也不是什么天随子,朱道人。自己还做那个小王爷朱炯。
远远瞧见一道微弱的灯光出现在山门处,罗观主端坐在太师椅里,正在那边夜读春秋。
“你好毒!”
低声咒骂了一声,还是只能做朱道人。
“拼了,本王一定要离开这里。”
朱道人转身向后门跑去,他并不知道后门之外是什么,白天听明月说,日夜有人把守,外面是禁地。管他什么禁地,只要能离开就行。
三清观占地广大,朱道人的住处本在后院,跑到山门处,再折返去后门,到后门时月亮已经下去,正是黎明前最黑的时候。
两名道人,端坐在蒲团上,守着一个月亮门。
啪!
一个东西落在那边。
“谁?”
二人起身查看。
“噫?!”
“师弟,什么东西啊?”
“没什么,不知谁扔的纸团。废纸一张,废纸一张。”
“废纸?!来,给师兄看看。”
一把抢过,师兄大怒,“这不是春/宫图吗,你敢私藏这种东西。哼,我要交给师父。”
“师兄,你这就不厚道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会自己留下。好东西要分享嘛?!”
“分享?!你刚刚有给我分享嘛?!”
朱道人,没想自己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离道观。站在月亮门外,听着里面的争吵厮打声,心情大爽。
“本王英明神武,岂会被几个道士困住。哈哈!”
走了几步,前面隐隐约约有一处火光。
“不是吧,不会又是罗乳猪吧?!”
空中隐隐传来一阵烤肉香味,已经几天没吃到肉的朱炯,嘴里早已经淡出一窝鸟来,不知不觉向火光处走去。
荒草已经将小路掩盖,朱炯摸索着前进,前面是个小屋,没有窗户。
屋前一人就着一堆火在烤鸡,一头蓬松的乱发,灰白相间,穿一身破烂的道袍,他仔细地翻烤着,融化的油脂,滴在火里,发出呲呲地声音,散发出一阵阵烤肉香味。
一回头,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一个小道童,死死盯着火里的烤鸡。
“想吃?”
朱炯使劲点了点头。
“不给!”
“你大概还不知道我是谁吧?论起来,三清观里,除了罗观主,其他人见了我,都要恭恭敬敬地叫声:师叔。”
“性罗的来了,也吃不到我的烧鸡。”
这个回答到让朱炯没想到,他上下打量见那人满脸胡须,神色倨傲,一身道袍样式古老破旧,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
“哈哈哈!”
朱炯仰天大笑,他从怀中摸出一块银子约有三四两,“兄台你烤鸡技艺高超,罗观主哪有这个口福。给,拿着。交个朋友嘛!”
那人取过银子,掂了掂,“哈哈哈!挺上路的嘛,小朋友!”说罢,撕下半截鸡翅,递给朱炯。
朱炯大怒,自己那块银子,烧鸡能买几十个,对方只给自己半截鸡翅,分明是在耍自己。
“不吃?那我不客气了哦。”
那人索性将半截鸡翅放入自己嘴中,大嚼起来,还故意吧唧嘴给朱炯看。
朱炯正要发作,远远传来阵阵呼喊声,“师叔!你在哪儿?师叔!”
逃离道观为第一要务,他撇下那人,望屋后跑去,刚走几步,前面悬崖峭壁,已经没了路。
在荒草间瞎转了半天,又回到这处小屋,原来此地三面环山,只有道观一条路,周围满是荒草,连个树也没有。
此时东方发白,一轮红日已经探出了头。
再到屋前时,刚才那人已经不见了。众道呼喊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跟前。朱炯转身推开门,进入屋内。
屋子不大,满是灰尘,四处挂满帷帐,正对门有一个神台,他一低头钻入神台之下。
突然闻到一股烧鸡的味道。
“哈哈,原来他也躲在这里,牛皮吹的响,到头还是怕被抓。”
腹中饥饿难耐,朱炯顺着香味去摸烧鸡,心想先啃两口,大不了我一喊,大家都没得吃。
烧鸡没摸到,却从神台后面摸出一个小葫芦。油腻腻的,他还以为鸡腿呢。刚想扔了,里面似乎有东西,打开盖子,一颗花生大小的药丸。
当真是异香扑鼻,沁人心扉。
“师父,你看门开了,师叔,不会进去了吧?!”
众道将四处寻遍,却在小屋前发现了朱炯的脚印。可众道在门前徘徊,谁也不敢进去。
“师弟,你在里面吗?快出来,这里不是待得地方。师兄已经找出了隐身匿纵的秘籍,你出来我就传给你。”罗观主循循善诱,他似乎也不愿意进去。
咳咳!
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不一会儿,天随子朱炯朱道人,揉着眼睛从里面走了出来了。
只见他满身灰尘,脸上挂满蛛网。罗观主急忙上前一把抱住,轻轻一闻:噫?怎么有股烧鸡的香味?!
众道欢天喜地的将朱道人重新迎入道观,他在众人眼里,那真是镇观之宝,那是用不尽的柴米钱粮。
不知道明月是怎么跟罗观主讲的,反正现在朱道人又一个人睡了。而且看守后门的两位道士,被各打了三十棍,罚做苦役半年。
朱道人回到房里,不一会儿,一个道童送来两套干净的道服,还有一本《春秋》,那道童行过礼放下东西就走,一刻也不敢停留。
朱道人躺在床上,闷闷不乐,他知道经此一晚,再想逃跑,那是千难万难了,无人来烦他正好,他也不想搭理人。
昏沉沉睡去,梦到王府就在眼前,茹儿和苏姨娘也在,自己刚跑上去,天塌地陷,一切又都没了。
猛地惊醒,已是深夜,屋里亮起了灯,一人坐在那里,在看春秋。
“你怎么在我屋里?”
“哈哈哈!他把我的屋子给了你,你却问我为什么在我的屋里。”
那人正是昨晚后山烧鸡的那位,那人摇头晃脑继续说道:“活人不知即将死,却问死人几时活。哈哈哈!可笑可笑!”
“你在说什么?有什么可笑的?是你要死了吧!”
“我,我不会死。可是等一下,会有一个小道士,肚子胀大,腹裂而死,你说好不好笑?!”
朱道人腾的跳起身来,他何曾被人这样欺负过。
正要高声呼喊,大声咒骂。那人猛地扑过来,惨白奇长的手指,一把掐住朱炯的脖子。
“小贼,快快还我金丹!”
(本章完)
第6章 ,永安永安()
……
永安城外,官道旁的一处林子内,密密麻麻站了很多人马,足足有五千骑,而环绕永安城,有五处这样的林子,每个林子里,都有人马。
“禀公公,城内的情况都已经探明,知府在醉花楼喝酒,已八分醉。刘武备,住在南巷小妾处,他手下偏将位置也已经找到……”
一名黑衣人,报着永安城里的情况。马上端坐一位蟒袍男子,面白无须。他听完后,对着旁边一名武将说道:“韩将军,除润王府外,其他交由你处理了。”
“公公,恕属下愚钝。虽然据报有人造反,可是似乎知府和武备都不知情,况且夜里强攻,恐怕会伤及百姓。”
“哎,韩将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