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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承运库还有多少?”万历问。
“刨去宁夏平叛预算,还余二百万吧。”张诚答。
“这点钱你看紧啰,通知工部,今年要修的几座殿宇不修了,没盖好的宫殿都拆了吧,把木料拿去卖了吧。”万历说。
“皇上,你这是何苦呢?你这样做,那帮大臣真不知道你的苦心,他们只知道咬文嚼字。”
“他们并不仅仅知道咬文嚼字,钱还要靠他们去收,事情还要靠他们去做,仗还要靠他们去组织。军费不能削减,我大明军士装备一定要跟上,这个事你回头跟石星商量一下。”
“倭寇侵犯朝鲜一事,大臣们怎么看?”万历又问。
“纷纷请战。”张诚答。
“让内阁以及各部官员就倭寇进犯朝鲜一事现场具折。”神宗说。
傍晚时分,张诚拿着内阁的奏折向乾清宫走去,只见宫门紧闭,没有动静,附近也没有一个太监,张诚凑到门缝边看了一下,殿内黑黑的,一个人也没有,他推了一下,“吱!”的一声,门开了,张诚走了进去,探头探脑的张望。前方黑暗处有一人说:“来了。”听起来是皇上的声音,但又看不清人,正在此时,大殿一侧的一扇窗户被一个小太监拉开了,一缕阳光射了进来,张诚看见万历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
“陛下!”张诚喊道。
“大臣的奏章都来了?”万历问。
“都在这了。”张诚答。
“拣主要大臣的念。”万历说。
“首辅赵志皋说,昔日倭寇扰我东南沿海,给东南造成巨大的破坏,如今必须御倭于国门,臣力主出兵;次辅张位说,倭寇不尊礼法,破坏力巨大,必须彻底铲除;户部尚书杨俊民说,倭国乃夷蛮之地,此等小民竟敢侵犯朝鲜,实乃无视天朝,我等万不能坐视友邦被灭,如此我天朝则会在属国心中声誉扫地,虽然国库紧促,但臣仍力主发兵会剿;兵部尚书石星说,此次,倭寇气焰嚣张,平秀吉居然要求我属国朝鲜琉球向其朝贡,我天朝威严岂容受损,臣力主一战。”张诚念道。
“还有没有?”万历问。
“这里还有一份兵部侍郎宋应昌的。”张诚答。
“念。”万历说。
“臣兵部侍郎宋应昌上奏:倭寇侵犯朝鲜,实为侵我华夏,救朝鲜实为保大明,灭敌于外甚于灭敌于内,友邦有难,我等援助,此乃华夏之传统,若是丢掉此传统,那我们连人也不用做了。臣以为应派大军入朝剿灭倭寇,必要时可派大军直接登陆倭国。”
“他们所奏,你觉得谁说得最有理啊?”万历站起来问道。
“奴才觉得兵部侍郎宋应昌所奏乃至理。”张诚说。
“宁夏那边情况怎么样?”万历又问道。
“各路进剿大军已将宁夏镇团团围住,但宁夏镇城池高大坚固,城内屯粮甚多,估计还须些时日。”张诚说。
“梅国桢呢?他来奏折了吗?”神宗问。
“五日一折,梅国桢说,魏学曾对贼态度摇摆,时而剿,时而抚,各路平叛兵马不听指挥,推诿忌功,诸将观望。”张诚说道。
“拟旨,免去魏学曾西北总督职务,戴罪军中,由叶梦熊接任,各路兵马归叶梦熊统一调度,有畏死避战者,可先斩后奏,叶梦熊限期攻下宁夏镇。另:辽东自派兵力进驻义州,一则保护朝鲜王廷,二则将倭寇主力拒之江东,内廷发银两万解赴朝鲜犒军,赐朝鲜国王大红伫丝二表里,另从全国抽调兵力拱卫辽东山东直隶和天津卫,严防倭寇从水路来犯。后续旨意待发。”神宗说道。
第十三章 再战平壤
朝鲜国王李昖和一众大臣在义州城外焦急地向远方看着,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两天了。这天晌午,终于看到远处飘来了旌旗,旌旗下面是威风凛凛的辽东骑兵,领头一人是辽东副总兵祖承训,李昖的目光关注的是祖承训的后面,可不大的功夫,后面就没人了,李昖很诧异。
祖承训来到宣宗和众大臣面前,笑呵呵地下了马,他提着马鞭跪在地上向宣宗磕了个头,然后便站起来摇头晃脑的说:“真过瘾,老子刚从宁夏回来,就碰到这档子事。”宣宗等人听了面面相觑。
宣宗问道:“不知将军带了多少人来?”
“二千啊!”祖承训答。
祖承训看了看宣宗,笑道:“殿下不必担心,当年我在草原上以三千骑兵击退蒙古十万大军,我手下辽东骑兵都是以一当十,剿灭这些蛮夷,就像捻死一堆蚂蚁一样。”
翌日,祖承训就要杀奔平壤,祖承训手下副官王守官说:“总兵,旨意上说要固守义州,没说要打平壤。”祖承训嚷道:“我辽东铁骑天下无敌,打几个蛮夷还不是牛刀杀鸡,再说了,不去打,怎么固守,以攻为守,你难道不懂吗?”这时候,平安道观察使柳成龙对祖承训说道:“现今倭寇多用铁炮火绳枪攻击,且倭寇凶狠顽强,打平壤又是攻城战,将军可要三思啊!”
“哈哈哈!铁炮再厉害,能有大明神机铳厉害,而且骑兵的速度和冲击力正是克制火器的法宝,柳大人不必担心,这些情况本帅都经历过。”祖承训说道。
七月十六日,先期到达义州的辽东参将戴朝弁,游击史儒率领本部一千兵马向平壤进发,祖承训率领人马随后。祖承训神采飞扬,所率辽东铁骑杀气腾腾,行走到半路中,天空一记炸雷,祖承训吓了一跳,他仰头看了看天空,刚才还晴朗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乌云密布,祖承训下令全速前进,接着瓢泼的大雨下了起来。快到平壤附近,前方探马来报,戴朝弁和史儒误中敌人埋伏,火器皆湿,全军覆没,戴朝弁史儒战死。”
祖承训听完后,开始大骂。
接着,承训带领手下兵马,向前冲去,冲到七星门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但天色还是很暗,守门士兵没料到还有敌人攻来,顿时慌了手脚。随着祖承训一声令下,骑兵向七星门攻去,日军还没来得及关闭城门就被明军冲了进来,守门的一位日军将领被祖承训一刀砍下脑袋,日军丢下几十个首级后,退到城内,接着,明军一拥而入。
进得城内,明军看见日军不断后撤,便拿起鸟铳向日军射击,中弹的日军纷纷倒地,明军继续追赶。追着,追着,日军都没了踪影,祖承训发现形势不对,便说道:“中计了,赶快后撤。”
这时候,随着一声炮响,城内的房屋上出现大批日军,这些日军拿着弓弩铁炮开始“噼噼啪啪!”密不间断地向明军射击。祖承训拍马大叫道:“全部后撤,全部后撤!”此时,大批身材矮小,奔跑快速的日本兵从明军前方和后方涌来。在日本兵分三组轮番射击下,城内弥漫着浓烟,空气中飘散着硝烟的味道,不断有明军倒地身亡。祖承训看到日军队伍中还有朝鲜人拿着弓弩向明军射击,便骂道:“怎么还有朝鲜人?”身旁一位士兵说:“是投降过去的,大帅。”
城内分散到各处的明军听到锣响,知是撤退的命令,于是城内明军开始向七星门奔去,而日军不断在后面射击追赶,明军边射边跑,这时日军队伍中出现一名将领,该将领手持大刀,纵马直取王守官,几个回合后,王守官首级被那将领砍去。祖承训看见后,将身边佩刀拔出向那将领胸口掷去,佩刀正中那将领心窝,那将领惨叫一声,死去。看着快到了七星门,大批日军把守着七星门,不让明军出城,越来越多的明军开始聚集在七星门口,明军便开始跟日军肉搏起来,有的明军抓住日军的脑袋用牙嘶咬着日军的脸部,有的明军用手指抠掉日军的眼珠,有的明军用手腕处的铁皮不断砸击日军的喉咙,一直到把喉骨砸碎,有的明军临死前还死死抠住日军脖子。随着后面的明军不断被日军铁炮打死打伤,而七星门还没有冲破,祖承训所部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此时被铁炮打伤的明军又被赶来的日军用倭刀捅死。在祖承训的指挥下,辽东军终于从七星门冲了出去,祖承训带着剩下的几百人队伍向北逃去,此刻,明军已顾不得什么了,都没命地向北逃窜,由于雨后道路泥泞,迟滞了明军的速度,小西行长指挥军队不断追赶,沿途明军不断被日军杀死,一路上都是明军的尸体。祖承训带着剩下的几十人逃回了义州城,日军方面死亡不到一千人。当宣宗得知战况后,大惊失色,祖承训安慰道:“殿下莫怕,我这就回去告知朝廷,朝廷会派更多大军前来。”当天下午,祖承训带领余下人马渡过鸭绿江,撤回国内。
乾清宫内,万历正在那里看书,张诚小心翼翼走了过来,说:“皇上,辽东边报,辽东派去朝鲜军队全军覆没,戴朝弁史儒王守官张世忠马世隆战死,只剩祖承训逃了回来。”
万历没有任何表情,继续看着书,只是摆了摆手让张诚退下,张诚将边报放在皇帝的书桌上,便退了出去。
内阁班房内热闹非常,张诚刚从班房内出来,一名小太监对他说道:“张公公,皇上让你过去。”
张诚见到万历后,万历问:“大臣们怎么说?”
“群臣激昂啊,皇上,都主张派大军进剿,其中石星石大人请战愿望最强烈,你看,石大人的请战书奴才都拿来了。”张诚说。
“朕不看,传旨石星,让他派人去朝鲜跟倭人谈判。”万历说道。
第十四章 沈惟敬(一)
京师通往南京的官道上,货物行人络绎不绝,这天下午从南方过来一辆马车,马车雍容华贵,车子前面有一个骑马的师爷,车上有一个赶马的仆人,车子后面是两个骑马的护卫。看看天色已晚,车内人问道:“到了什么地方?”
“前面就是李家村了,老爷。”仆人说。
“天色已晚,这天快要下雨了,我记得李家村有家客栈,前年我们还住过,晚上就去那里吧。”车内人说。马车拐了弯,向官道旁的小路驶去,大约驶了两里路,面前豁然开朗,只见一大片村庄,村口有一个湖,湖边建了一所客栈,客栈高三层,上面两层是客房,一楼是吃饭的地方。车内那人下来了,只见是一个四十多岁员外模样的人,身材不高,面部黝黑,此人带着手下人来到客栈,只见一楼已经坐了一些人,都是从官道上下来的,路上还有人陆陆续续往这里赶。那人挑了一张靠湖边的桌子坐了下来,此刻,湖中的荷花正在盛开,还能听见阵阵蛙声,湖中鱼儿不断在水面跳跃着,天空中已经阴云密布,远处天边雷声隆隆,一场大雨在所难免。那员外坐在桌前品尝着清茶,只听一人说道:“今年事真多啊!西北那边还没消停,朝鲜又闹了起来,谁都知道,这倭寇侵略朝鲜实际就是对我大明来的。”
另一人接道:“可不是嘛!听说朝廷派祖承训这个蠢货赴朝剿倭,结果全军覆没,只剩祖承训逃了回来,这回朝廷又派兵部侍郎宋大人为剿倭经略。”
其他人说道:“倭寇实在是太强悍了,昔日倭寇侵我东南,我朝深受其害,近年来,朝廷军队战斗力一年不如一年,那平秀吉统一了倭国,倭寇的战斗力史无前例地强悍,我看我朝不一定打得赢了。”
一人又说道:“我听在朝中的人说,倭寇侵略朝鲜的事,皇上根本就不管,全是那帮大臣在吆喝,据说兵部尚书石星大人已派特使秘密赴朝鲜跟倭寇谈判,谈判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是什么?快说。”众人纷纷嚷道。
那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小声说道:“你们可不能对外说啊!”
“一定,一定,你放心。”众人纷纷保证道。
“我朝希望倭寇罢兵,不要再往前进攻了,另外,保留朝鲜王廷地位,倭寇那边希望将大同江以南划为倭国属地,并要求与我朝贸易。”那人说。
“怎么样?朝廷答应了吗?”众人又问道。
“据说答应了。”那人说。
接着,众人纷纷骂了起来,一个比一个骂的凶,一个比一个激动,最后一个激动之下把桌子都掀了。
一人问:“皇上也不管吗?”
“皇上?据传大臣们已经好多年没见到皇上了。”一人说。
然后他压低声音说:“皇上好像驾崩了。”
“啊”众人一惊。
“一派胡言!”一位老者说道,众人都看向那老者,老者喝了一口茶说:“皇帝不愿意见群臣是因为皇帝想立皇三子为太子,而大臣们要求皇帝立皇长子为太子,皇帝拗不过大臣,所以就不愿意再见到他们。”
“那大臣们为什么非要立皇长子为太子?”众人问。
老者接着说:“自古以来,皇储的继承规则为: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这样做的目的就是防止大臣们为了拥立太子而结成朋党,当今皇后未有一子,所以太子人选只能庶出,皇长子为李太后宫中宫女所生,可皇上并不喜欢这位宫女,皇上喜欢郑贵妃,那么当然也就希望立郑贵妃所生皇三子为太子,而众大臣们却从古训出发要求立皇长子为太子,所以就和皇帝产生了冲突,在这场冲突中,申时行大人,许国大人,王锡爵大人,王家屏大人都辞官归故了,现今首辅赵志皋大人也是在那里死撑着,不过,据老夫看他马上也快不行了。”
“哦,还是老先生所说有理,你说的根本不在理。”一人对刚才说万历驾崩那人说道。
“那老先生认为在当今这场立储之争中是大臣对?还是皇上对?”有人问。
那老者捋了捋胡须说:“没什么谁对谁错,一切都要顺势而为。”
“什么叫顺势而为?”
“那就要看哪边力量大了,笨蛋!”众人在那里议论着。
又一人说:“你们知不知道祖承训这次出兵朝鲜,在平壤附近全军覆没,祖承训本人也被活捉。”
“你快说说。”众人对那人敦促道。
那人开始讲了:“那天祖承训带领手下人马杀向平壤,扬言要活捉小西行长,结果在平壤城外遭到倭寇伏击,手下人马被倭寇火器打得七零八落,祖承训的屁股上被打穿几个枪眼,祖承训的裤子都被打烂,结果是光着腚往回跑,后来被一倭寇用套马索栓住,给拉了回来。祖承训被带到平壤城内见到了小西行长,祖承训跪地求饶。”
听到这里,那位员外模样的人欲待发作,忍了又忍,终是没有说话。
那人又接着说:“祖承训为了活命,写下了永不与倭寇为敌的保证书,夜晚,小西行长找来一倭女,祖承训的屁股疼得哇哇叫,那倭女为祖承训敷药揉捏,接着,祖承训搂着那女人,快活了一夜。”
“放屁!一派胡言!都是一派胡言。”一个声音说道。
众人一看,原来是一个四十多岁员外模样的人在那里发飙。
“怎么?阁下有何高见?”说话那人向员外问道。
“祖承训去朝鲜剿倭杀敌的详细情况,本人一清二楚。”那员外说。
“阁下为何知道这么清楚,阁下是什么人?”人群中有人问。
“诸位有所不知,我们老爷是局中人,乃当事人之一。”员外旁边师爷模样的人说道。
“哦?那我们倒想听听。”人群中有人说。
那员外清了清嗓音,闭着双眼,摇着脑袋说道:“今年六月朝鲜国王李昖逃到义州,遣使李德馨来我大明求救,李德馨在辽东巡抚郝杰帐下哭了三天三夜,郝杰大受感动,乃令辽东副总兵祖承训入朝作战,祖承训刚从宁夏战场回来,二话没说,乃率麾下辽东铁骑五千跨过鸭绿江,于七月十二日抵达义州。到达义州的当天下午,朝奸朴义龙带领一万兵马,杀奔义州而来。祖承训率领辽东铁骑出城迎敌,朝奸朴义龙拍马直取祖承训,被承训大喝一声,一刀斩于马下,朝军见主帅已死,四散逃去。第二日,承训即带领手下兵马杀奔平壤而去,小西行长带领两万兵马在七星门外严阵以待。
接着,两军在平壤城外杀得是天昏地暗,祖承训戴朝弁张世忠等人挥舞大刀,在倭寇阵中左冲右突,倭将松浦镇信五岛纯玄小岛平八瞬间便成无头之鬼,这时候,承训手中旌旗一招,明军顿时犹如车轮般旋转起来,首尾相顾,城外倭寇不断被绕了进去,此乃承训独创的万圣回空天寂灭,曾用一万兵马将蒙古十万兵马绕了进去。小西行长眼见不妙,急令城外倭寇退入城中,关闭城门。城外喊杀声很快停止,地上满是倭寇尸体,大概有几千具。这时候,祖承训退后一百丈,纵马向前冲去,离城门十丈远的地方,那马一跃而起,飞上了城楼。”
员外正说间,天空中“咵嚓!”一声巨响,正聚精会神听讲的众人被这雷声吓了一跳,这时候,瓢泼的雨下了起来,打在客栈屋檐上“哗哗”响,雨水落到湖中激起无数的涟渏,众人看着这位员外都想笑,可这位员外仍旧若无其事。
员外接着往下讲:“此时,小西行长正在城头,只见寒光一闪,小西的左臂被祖承训一刀斩下,承训正要取其首级,说时迟那时快,两名倭寇举起倭刀架起祖承训的大刀,众寇忙将小西抢了过来,此时倭寇越来越多,眼见不能取胜,承训掉转马头,从城头一跃而下,然后明军退后五十丈,从后方军中拉出六十门大将军炮,黑洞洞的炮口对着平壤城,承训一声令下,六十门大炮齐发,城楼立即坍塌,倭寇不识此玩意,纷纷抱头鼠窜,七星门在炮火的攻击下,彻底坍陷,祖承训又一声令下,辽东骑兵开始向平壤城攻去。祖承训五千骑兵一拥而入平壤城,立刻分散到各个街道追击倭寇,突然从屋顶和各个民房里窜出无数的倭兵,这些倭兵手拿铁炮或火绳枪,向明军射击,辽东铁骑在巷战中立刻失去优势,眼看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此时承训大喝一声,将一把大刀舞的密不风透,倭寇的铁炮竟不能进,然后祖承训的大刀如飞轮般脱手而出,向前飞去,只见寒光闪处,数百倭兵身首异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员外说到这里,众人再也控制不住,笑得前仰后翻。
那员外表情严肃,不苟言笑,只是默默地喝茶,不再讲了。
第二日,雨过天晴,众人继续往北赶。一天傍晚,那位员外和手下人到了京师,师爷问:“老爷,是先找个地方住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