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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长公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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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华辰终于变色,独孤晟看着这张泰山崩于面前都不曾变色的脸,心里快意无比,笑着喝了一口茶,站起来道:“朕去洗手,你们继续。”

后院里银杏树叶青翠浓荫,树下开着黄花朵朵,似铺着金子一般,有灼热的风吹过,绿扇子一般的银杏叶上下翻飞,顾旷和阿蘅两人双双立于树下,风吹过,灌了两人袖子里皆鼓了起来,顾旷看着阿蘅乌发翻飞,广袖飒然,脸上发红,低声道:“适才陛下说的赐婚的事……可是真的?”

阿蘅看着眼前的少年满脸都是憧憬和激动,终于缓缓道:“顾二哥……我其实已心有所属,我配不上你,赐婚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那一双湛然如星的眼睛霎时暗了下去,阿蘅几乎没办法直视那双眼睛,却仍强迫自己道:“你是个好人……只是我没办法……是我对不住你,但是我心里有别人却还嫁你,那更对你不住……你还是再找个好姑娘罢……”

顾旷忽然道:“是段英是么?”

阿蘅:“……”

顾旷满脸激动,声音大起来:“公主喜欢的是段英是么?他已经走了!他根本配不上您,我不在意!”

看着事态滑向一个诡异的方向,阿蘅呆住道:“不不是的……你听我说……”后头却响起了一个声音:“公主喜欢的是段英?”

阿蘅和顾旷都大吃一惊,看过去,不知何时独孤晟居然已经站在了院子拐角处,面沉似水,顾旷面白如纸,阿蘅脱口而出:“你什么时候来的?”

独孤晟漠然道:“从公主喜欢的是段英开始。”他一手端在腰前,玄色的袖袍长长垂下来,目不斜视地大步走到院子中,一把拿住阿蘅的手腕,冷冷道:“你该回宫给我好好说清楚了。”

阿蘅迫不得已被他一路拉着出了茶坊,上了车,车子动了,独孤晟冷冷道:“那天你在十里亭送的人,是段英吧?”

阿蘅不说话,独孤晟继续道:“朕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那南滇小儿这样熟?”

阿蘅被这一团乱麻的状况搞得一个头有两个大,独孤晟却依然道:“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逃?看来南滇近期要有动作。”

阿蘅心头暗想还不算笨能想到这点,独孤晟却忽然话题一转又道:“你还给他吹笛子,朕让你吹你都不吹!”

阿蘅闭上嘴巴,眼观鼻鼻观心,独孤晟恨恨道:“那小子朕一定能逮到,到时候叫他好看。”

两人相对无言,眼看车子到了宫里,独孤晟仍在恨恨道:“你给朕说清楚!”

阿蘅终于破罐子破摔,一甩袖子道:“不错!我喜欢段英,我要嫁给他!若是他死了,我就一辈子不嫁!”

独孤晟眼睛睁大,手掌霍然一拍,马车内的茶几霎时裂成了两半!他逼视着阿蘅,森然道:“你先禁足在宫里,好好想清楚吧!”

☆、32 暗涌

被禁足不许出宫的阿蘅很无奈;她只觉得自己曾经以为得到一个新的人生;如今却重新踩了满脚的泥泞,自己软弱不堪;拖泥带水;连自己都嫌恶自己。

独孤晟却在计划着江南巡视的事情;和崔华辰的交锋让他心领神会的确定了一件事情。段英那小毛孩子他才不放在心上;他吃味的不过是他能接近阿蘅而已,至于爱他?打死他都不信;阿蘅爱的只能是他,只会是他,段英不过是个幌子而已,顾旷那小孩也不是对手,唯一的大患只有崔华辰,这家伙抚养崔华仪长大,又对她影响至深,崔华仪一定是因为他才放弃了说出真相,这老狐狸需要自己打起精神来对付。

他有信心重温故地,走一走当年征战过的地方,她会不心软?他太了解华澜了,外表潇洒,内心细腻,从前就喜欢说什么春夜里花苞绽放、冬晨雪落,秋日木香,夏之水汽,一肚子的风花雪月,坚硬的外壳和貌似潇洒的举止下是软得一塌糊涂的心,以及在感情上出奇的笨拙。

南巡的事情确定,阿蘅知道自己也要去的时候,脸上愕然之极,隆福太后却是开心道:“甚好甚好,你哥哥能想着你今后嫁人了就出去少了,你能出去解解闷也好。”

阿蘅自那天闹翻后就没见过独孤晟,如今莫名其妙,只得去见了独孤晟。

独孤晟心情甚好:“你那天不是答应朕一起去了么?”

阿蘅无语:“我当时不是说再考虑么?”

独孤晟耍赖皮:“哦?那是朕记错了吧,不过如今都定下来了……”

阿蘅怀疑地看着独孤晟:“皇兄你不计较段英的事情了?”最近怎么怪怪的。

独孤晟点头道:“哦哦,等抓到他再说,皇妹知道他去哪里了么?”一边翻着折子,做出一副日理万机的样子。

阿蘅转头回去,有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

顾微却悄悄给她递了消息,大哥病重。

她吃了一惊,夜里悄悄出了宫。

崔华辰嘴唇紫黑,面色憔悴,见到她只是安慰道:“没事,只是尝试个新方子治腿的,有一味药没有把握好用量,毒性大了些,过几日待毒性排出,便好了。”

阿蘅心如针扎,亲手服侍他吃了药,又叮嘱了一番铁辛,崔华辰却问她那日临时回去的情况,听完后脸上有些严峻,过了一会儿又问她:“独孤蘅不是独孤晟的亲妹妹?”

阿蘅吃了一惊问他:“你怎么知道?”

崔华辰脸色沉了沉:“为什么没和我说过。”

阿蘅讶然道:“这事情不重要吧,之前也只有我和独孤晟知道而已,因为要瞒着隆福太后,她当时生下个死胎……”一边将十五年前的往事说了一遍。

崔华辰不说话,半晌才道:“独孤晟有问题,他似乎在觊觎作为独孤蘅的你。”

阿蘅大惊失色,崔华辰冷冷道:“他把独孤蘅当成崔华仪的替身了,他那天说你和皇后相似,铁辛也听到了,便是李昉也听到了。”

阿蘅脸上一变再变,崔华辰淡淡道:“你留在宫中太危险了,兰儿,你再仔细想想,和我走吧,独孤晟此人薄情寡义,假惺惺地,如今又在独孤蘅身上找你的影子,他是皇帝,将来你难免会被当成禁脔,你们名义上还是兄妹,皇室中虽然丑闻不断,难道你冰清玉洁的一个人,竟想涉足其中?”

阿蘅心乱如麻:“大哥……您会不会看错了……”

崔华辰冷哼了声,心里却盘算着不管独孤晟到底看没看出来兰儿就是阿蘅,这屎(*)盆子他扣定了,就不信这一次还争不过他这个二愣子,但是自己这个妹子不能逼得太紧,你逼得她紧了,她也不会叫你称心如意,反而会做出傻事来,这是有前车之鉴的,独孤晟那边正搞什么南巡,他不使出这苦肉计,还真争不过那棒槌,可以肯定的是他还没有和兰儿捅破窗户纸,那自己就有可趁之机。

崔华辰温声道:“如今也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只是你心里必须得清楚,独孤晟在做什么打算……我不信你还当真想做自己的替身,当他把你当成替身的时候,你们当年的情谊,都完全变了质。”

阿蘅脸上发白,低如蚊呐地应了声,崔华辰点到为止,不再继续挑拨,只又叮嘱了几句,才催她赶紧回宫。

露华宫里黑漆漆的,阿蘅一贯不让人守夜,今夜又要出门,她更是早早便说要休息摒退了人。

然而才从窗口潜入房内,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反手一拔,一把亮如霜雪的短匕已现在手中,正警戒中,一个声音响起:“皇妹这么晚去哪里了?”

阿蘅脸色微变,房间里阴暗的角落里,独孤晟慢条斯理的坐在那里,窗外微微月光射入,在他脸上斜打下阴影,勾勒出高鼻薄唇的鲜明轮廓。

阿蘅不说话,独孤晟缓缓道:“听说国舅爷身体抱微恙,朕也十分担心呀。”

阿蘅反将一军:“这么晚了,皇兄来我屋里做什么?”大哥才说的话又浮上她心头,她脸上更是难看起来。

独孤晟对这问题置之不理,只淡淡道:“你翻身进屋的姿势太熟悉了……我是该叫你华澜呢,还是该叫你皇后?”

阿蘅头上宛如惊雷劈下,独孤晟在黑暗中沉默了一会儿,看阿蘅没有开口说话的样子,缓缓道:“我早该发现的,你和华澜颇多相似之处,一些小动作,笑的样子……只是之前只想着华澜是男的……万万没想到这上头……”

阿蘅满嘴苦涩,负隅顽抗道:“皇兄在胡说八道什么?”

独孤晟低低笑了声:“阿澜,我们相交这么多年,虽然这鬼神之说太过缥缈……但是一旦起疑,要确认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阿蘅垂下睫毛,手上的匕首收了回去,独孤晟淡淡道:“你大哥又捣鬼吧,定是为了不让你和我去巡视,搞了什么苦肉计……”

阿蘅断喝道:“不许诋毁大哥!”

独孤晟数日患得患失的怀疑在这一句话中得到证实,心中压抑的狂怒委屈却涌了上来,霍然站了起来逼近阿蘅:“我诋毁他?我比你还要了解他崔华澜!你的最亲亲的大哥,无所不用其极,燕子矶那次又何尝没有他在推波助澜?就因为我现在是活着的,而你大哥的腿废了,你就决定站在他那边,你对我公平么?你为了他,亲手将我推入地狱……你对我公平么!”

阿蘅后退几步,冷冷道:“那又怎么样!”

独孤晟一手握住她的手臂大力将她往后一推到墙上,将她牢牢禁锢在墙上,低头直视她的眼睛,夜色里她的双眼深邃漆黑,他恶狠狠道:“崔华澜!你不能这样!谁弱一些你就站在谁这边,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就忍心看着我这样,自己却袖手旁观,和大哥相认相亲相爱,站在一旁准备嫁给别人,你怎么就能狠心如此,你把我当猴子耍么?”

阿蘅被他眼睛里闪动的怒气所慑,略微瑟缩了一下,心中那股委屈却又重新涌了上来,手上使上了内力,一甩将独孤晟甩开,冷冷道:“陛下,你真的爱我么?”

独孤晟呆了呆,怒道:“你现在还在怀疑这个?我为了你做了第一个遣散六宫出家的皇帝……”

阿蘅截断他的话道:“崔华澜是生死之交的兄弟,崔华仪是为你奉献了一切但是被冷落了的皇后,当你发现了真相,你愧疚,你怜悯,你想弥补,想忏悔,所以你告诉你自己你爱崔华仪!但是那些都不是爱!独孤晟!你爱上的不过是一个你自己重新根据你所知道的事实弥补出来的崔皇后而已!你不过是为了求得心灵上的平静,独孤晟,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前十年你把我当兄弟,后三年你把我当对手,你从来就没有爱上过我!”

独孤晟瞪大双目,阿蘅冷冷道:“如今你知道我过得很好,已经重新开始了一段新的人生,你的心里应该能得到平静了……独孤晟,我们……各自开始各自的人生吧,从前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独孤晟喃喃道:“都已经过去了?”

阿蘅淡淡道:“是……我,已经不爱你了,我想重新开始。”

独孤晟握紧拳头:“你不爱我了?”

阿蘅平静地和他对视:“爱你太累了……我已经用尽了上一世把那个埋葬了。”

☆、33 断肠

独孤晟也不知是怎么走出露华宫的;只知道自己狼狈不堪,仓皇离去,在阿蘅断然说出不再爱他的时候。

是啊……若不是因为不爱他了;怎么会一直躲在背后,他这般千般痛苦;在别人心里却不过如同一场戏,是可笑的补偿而已。

独孤晟心里憋得生疼;回了御书房;默默地看着桌子上的折子,忽然厌倦万分地两手一推;将那些折子全推到了地上。

吉祥听到声响小跑进来,却不敢吱声,悄悄覷了覷独孤晟的脸色;手脚极轻地跑过去拾起那些折子,一本一本地重新叠起来,独孤晟忽然开口道:“南巡那边,长公主身体不适,不随行了,让他们撤销一应依仗行李。”

吉祥眼见独孤晟白天还心情颇好的一一过问公主随行的吃、住,跟从的人,生怕委屈了公主,如今却又忽然取消公主随行的计划,简直匪夷所思,他忍不住偷偷看了眼独孤晟,只见独孤晟眼睛发红,面如死灰,长长的袍袖垂着一动不动,吓了一跳,依稀想起前些日子独孤晟大病也是这般样子,更是心里敲起了小鼓,心想着要不要想办法让御医进来给皇上请个脉……

却见独孤晟忽然冷冰冰道:“朕要拟旨。”

吉祥吓了一跳,连忙道:“要宣翰林当值的大人进来么?”

独孤晟寒声道:“朕自己来。”

吉祥连忙展了黄绢,又一旁亲自磨了墨后一旁侍立。

独孤晟却只呆呆地看着那空白的黄绢半晌,提笔起来写了一会儿,又尽皆抹了,换了一张来,写了几行却又都抹去。

一道旨意,足足写了一夜。

天亮的时候,独孤晟看着那阳光一线从窗□□进来,落在自己绣着飞龙的云头履上,光柱里灰尘翻滚不休,犹如他内心一般,酸楚翻涌,有一样珍贵的东西,得到了又失去,失而复得,然后又再次失去,他站在这天下至尊至高之位,却失去了那样东西。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阿蘅接到吉祥亲自送来密封的圣旨的时候有些奇怪,早晨已有人来传达南巡已经无需她随行的口谕,如今这份圣旨却分外蹊跷。

她屏退了所有人,悄悄展开那道圣旨,却怔住了,这是一张赐婚长公主的旨意,旨意里赐婚的对象,却是空白的,似是让她自己填上。

满纸的淋漓墨意,仿佛尽皆如泪溅。

独孤晟当日就直接登上了南巡的船,径直去了江南。

曾有惊涛骇浪,曾有暴风急雨,终于归于平静。似海中漂浮的冰山,巨大无朋,却只露出一点山尖,多少难以言说的感情,深沉而幽静的掩于黑暗的海面海水之中;似曾猛烈焚烧过的山林野火,地面烈焰虽已熄灭,却有延绵数百年的地火在幽暗的地底不为人知的灼烧。

独孤晟南巡不到半月,南滇悍然宣战。正遇上大寰水患旱灾大伤元气之时,正巧建元帝南巡,调兵遣将必然不灵,刚刚登基的段雍舍不得这大好良机,又兼急切想打上几个胜仗立威,便翻了脸撕了盟约,着前锋十万越了边界悍然入侵大寰。

偏偏应在江南巡查的独孤晟不知为何忽然出现在与南滇对战的战场上,御驾亲征,亲手一刀斩死了敌方主将,这还罢了,他亲领着将士追击敌方三百里,直接顺手攻下了南滇的一座城池。

战况朝四面八方传来,大寰欢欣鼓舞,南滇一片哗然,段雍原本是要出其不意掩其不备,谁料到独孤晟居然明面上浩浩荡荡在江南巡查灾情,人却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边城!段雍一边咬牙切齿地恨定然是段英逃离大寰让独孤晟有了防备,一边怀疑自己这边有内奸,只得手忙脚乱与独孤晟对上。

然而独孤晟是谁?开国之君,马上得来的天下,原就勇武无比,曾有战神之名。南滇第一仗就被打了个落花流水,损兵折将,还赔了一座城,武将们立时便失了那股锐气,而朝中原来隐藏的矛盾立时便爆发了出来,本就不主张打仗的朝臣们自然又蹦跶起来。这其中自然有段英的首尾。

南滇很快内乱起来,段雍一边打不过独孤晟,一边被国内冒出来的拥立太子段英的正统党拖着后腿,失了城池的百姓们则流离失所,四处宣扬段雍的不得民心。

很快段英在群臣的支持下登上了帝位,囚了段雍,派出了使臣与独孤晟和谈,不过几个月,休战言和、缔结友好,精心筹谋的入侵,如同一场笑话,最终以南滇向大寰称臣,割城纳贡收场了。

打了胜仗,主持和谈后,独孤晟返驾回京,这一年已进入了尾声,京里已经冷了下来。

两个消息已放在案头,等着独孤晟一览。

定北侯崔华辰已病故一月有余,业已下葬,随侍铁辛不知所踪。

明华长公主佛寺进香途中马惊翻车落水,尸身未能找到,御前侍卫副统领李星望跃入水中想要救回公主,下落不明。

隆福太后病了一场,好在救治及时,看到独孤晟回来,只是牵着独孤晟的袍袖垂泪,好在没有找到尸身,隆福太后仍有一丝侥幸,并不曾放弃希望。

独孤晟漠然看着那消息,许久以后才茫茫然的发现窗外已下了雪,天地一片空茫,直教人不知何去何从。

雪拥兰关,阿蘅一身劲装,披着雪白大氅骑在马上,乌发白衣与簌簌飞雪融为一体,她转过身,遥遥看着雪中已经模糊淡去的大寰边城,故国千里,犹如一幅渐渐淡去的水墨画。

前边的辚辚马车停了下来,修长的五指掀起窗毡,一个冰雪一般的声音响起:“兰儿,走吧。”

阿蘅垂下睫毛,拔出佩刀,雪花落在清透如水的刀刃上,片片无声,她将那刀子向后一斩,刀光一现,刃上雪花尽皆斩落,仿佛斩断了什么东西一样,然后还刀入鞘,大氅扬起,马儿在雪中奔驰而去。

开春后,大寰西边传来消息,回鹘之地一个小国西昌忽然崛起,一连吞并了回鹘、党项的数个大部族,攻城掠地,很快站稳脚跟,神速地往北边室韦、鞑靼之地扩张,四月,高昌首领开国称帝,定都定州,国号为燕,第一任帝王年号为永徽,永徽帝名讳为崔潜。

独孤晟漠然翻着情报,嗤笑一声。

沈椒园一旁低声道:“崔潜之后李氏,有一子一女,长子已立为太子,还有一胞妹,被封为护国长公主,据说极善用兵,才略惊人,东征西战中战绩累累,听说年纪不到二十……有倾城倾国之貌……”

独孤晟不说话,脸上似笑非笑。

沈椒园又道:“崔潜手下的兵将听说十分骁勇善战,令行禁止。”

独孤晟掷开那情报,淡淡道:“很明显了,这就是我们一直查不到的崔家的私兵,当年在崔家大势已去,注定无法争到帝位之时,崔家就已将自己的主力兵往西边撤离隐藏,那边多为游牧部族,又有兵匪极多,自然不明显,这几年必然在那边的各大部族中都渗透了他们的人,我们也不会注意到他们居然会这般另辟蹊径,厉兵秣马数年,待到大寰内忧外患,无瑕顾及西边的时候,他们才趁此机会坐大……果然是深谋远虑,算无遗策的崔家人……”当年崔华澜那些失踪的死忠部下,只怕也在那里,如今重新用起来,自然更是如臂指使,失踪的李星望想必已发现崔华澜就是独孤蘅了,当年为着他,闹出了一场天大的误会,种种阴差阳错,变成今日之局面,回首望去,原来这一场大戏,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沈椒园低声道:“探子回报,崔潜登基之时,双腿是能走动的,只是有些不良于行。”

独孤晟冷哼了一声:“他忍辱负重数年,自然是要装残废,那腿没准早就治好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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