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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长公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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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蘅笑道:“我今日出宫散心,结果跟着我的侍卫李副统领也不知怎么的走失了,我听说国舅爷挺有办法的,也不知能不能替我找到他,全须全尾的带回宫中呢,不然皇兄下次大概再不肯叫我出宫啦。”

崔华辰沉默了半晌,他今天穿着件素净的秋香色长衫,阳光斜斜地照进茶室,却仿佛完全化不开他身上的冰寒气息,端凝沉静,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对面的阿蘅却绯红裙衫,漆黑的长发蜿蜒在草席拖着的裙摆上,仿佛春日暖阳照亮了整个棋室,两人相貌都极好,对坐着气势相当,旁边的铁辛已是被他们的气势逼得屏息。

阿蘅只是笑着看着他,崔华辰终于缓缓道:“大概大街上人太多,李副统领走散了也未可知,兴许公主回去路上,就能遇到他了。”

阿蘅如释重负,笑吟吟地站起来道:“既蒙侯爷吉言,想必一定是如此了,阿蘅不敢再扰,先告辞了。”

她并不逗留,简直如同逃离一般地出了定北候府,才上了车,眼泪就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车子快到宫墙的时候,李星望果然回到了侍卫队伍中,特特到车前告罪了一番,说自己办事耽搁了,阿蘅连车帘子都没掀,只淡淡地责备了两句便没了下文。

其他侍卫虽然一头雾水,但在他们眼里也只是公主从长公主府里莫名其妙地去了次定北候府,下了趟棋,然后就回宫,而李副统领因为办事耽搁了下,后头终于赶在入宫前回到。

李星望旁敲侧击问了其他侍卫公主见定北候的情形,心中也是不解,他是见过崔家处置叛变的人的,他也早做好赴死的准备,没料到却莫名其妙地被装进袋子放到个巷子里,走出来便恰好看到了公主的车队。

不知为何,他直觉自己被放和公主造访定北侯府有关,但是却猜不出关系。但他依然将此事瞒了下来,没有向沈椒园汇报,一边却满腹疑惑,崔华辰老奸巨猾,阴险毒辣,无端端放了他,只怕还有后手,因此更为谨慎起来,然而崔华辰却一直没有再找他麻烦。

铁辛也十分不解:“为何要放过他?”

崔华辰一个子一个子的下着,却是在复盘,将和阿蘅下过的那局棋,一子一子的复原,他半日才缓缓道:“我也不知道。”

铁辛整个人都呆住了,崔家大郎大半辈子谋算韬略,那一着不是精心谋划,处心积虑,居然也有不知道就做的决定?

崔华辰仍在一子一子的复盘,忽然道:“你有没有觉得公主下棋和兰丫头有些像。”

铁辛有些无语:“小姐和您下棋,哪次不是长考良久,一下起来一天都不够你们下的,公主殿下却是一手快棋,思路敏捷……”

崔华辰轻轻点着那些棋子,发出了清脆的玉石相击的声音,仿佛陷入了沉思,再也没说话。

铁辛见状也不再纠缠此问题,拿出个锦盒道:“这是昨日永乐侯府送到我们庄子上的,说是顾三公子的一片诚意。”

崔华辰淡淡道:“退回去。”

铁辛犹豫了一会儿打开道:“都是上好的香黄精,这个世面上如今紧缺,眼看天气一天一天的热起来了,您的身子……”

崔华辰挑了挑眉,转过脸去看了眼铁辛:“香黄精?你们在外头漏了风声?”

铁辛连忙道:“怎么可能?都是用的江南那边的人暗地里收的,只是去年浦北那边大旱,香黄精基本长不成,缺货得厉害……我也奇怪顾三公子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崔华辰微蹙了眉头,低声道:“我没记错的话,那天公主从大长公主府过来,顾旷也去那里了吧?”

铁辛低声道:“没错,泽阳公主之子李昉与顾旷是好友。上次在法云寺,不也遇到他们了。”

崔华辰沉思了一会儿道:“下次顾旷来访,通报我,我见他一见。”

铁辛点头称是,崔华辰又补了句:“去查查公主。”

阿蘅那日以后却极少出宫,几乎天天都跑在马场,却迷上了射箭,不过让李星望示范了两次,她就已能熟练掌握射箭的要领,腰板挺直,姿势准确,准头在初学者中也已是上上,差的只是力气不足而已。

她却日日勤练不辍,要么骑马,要么射箭,李星望看她的进展却是暗暗心惊,那日的事后,她一字不提,也不再出宫,他心怀鬼胎,想问却看着她总是凛然疏离的面容不敢问。这位公主在太后在皇帝面前都是娇憨天真,举止潇洒,偏偏在下人面前却是威仪极重,气派天成。虽然并不曾为难过身边服侍的人,看上去随意得很,偏偏锐眼如炬,下人有些什么小算盘她似乎都清清楚楚,因此一个个都不敢欺她年幼,服服帖帖,不敢违逆,隆福太后也只是认为她有皇家公主的气势,并不觉得奇怪。

他却总觉得公主似乎刻意疏远于他,然而公主贵重如此,这句话若是说出来,只怕要笑掉别人大牙。

☆、12 斗射

转眼一整个夏天秋天都过去了,阿蘅却在这白日骑射,夜晚调息中,武艺有了不小的进境。冬天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宫里却出了件大事。

谭贵妃小产,此事十分诡异,谭贵妃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发现自己身上有孕,便见红了,她还只以为是月事提前了,钟嬷嬷却是个老道的,仍是传了御医来看,这一把脉才知道小产了。

谭贵妃登时痛哭流涕,独孤晟得知也是愕然,便是隆福太后知道了都气得不行,亲去了清容宫狠狠地将谭贵妃身边的宫女嬷嬷们都责罚了一通。

宫里一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独孤晟自然是狠狠地又将宫里梳过一次,从前崔皇后的旧人再次被清理过,遣出宫的遣出宫,贬斥的贬斥。

阿蘅呆在宫里只觉得憋闷,干脆又禀了隆福太后要出宫,隆福太后自然不想让女儿憋闷,也允了,独孤晟想是忙着查宫里,阿蘅只让李星望上报了一下便出了宫径直去了大长公主府找李昉。

小半年没见,李昉看到阿蘅长高了许多,眉目间越发容色夺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笑道:“今儿本打算了去西郊狩猎,眼见雪下了,冬猎大典也就这几日了,咱们先去练练。”

阿蘅经他提醒也想起来了,冬猎大典,其实也是前朝的旧俗,每年冬天初雪之后到京郊冬宫举办狩猎大典,为期五到十天,皇家帝后以及部分后妃、皇子、公主都会参加,皇亲国戚、王公大臣们也会带上子女前往助兴,前朝这冬猎基本就是个大臣们亲近皇帝以及贵族少年们的聚会,到独孤晟马上得了天下,自然更着重骑射武艺,崔华仪从前病重,并不参加,却也听闻在冬猎大典上因骑射崭露头角的贵族子弟们分外得到独孤晟的青眼,很快便得了官职,得到重用,倒是一改前朝只重文才不重武功的风气,贵族中就算不喜骑射的,也多少会那么一点,省得狩猎的时候马都上不了惹人耻笑。

西郊原野上银装素裹,空气清冷。阿蘅已换了一身男子袍服,外头是雪白的狐裘大氅,内里是苏缎织造的杏色缎袍,束了抹额,看过去人美如玉,当真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少爷,这边顾旷也带了几个护卫骑马到了,看到她眼有喜色,小半年没见,他只以为是宫里不放她出来,十分惆怅,今日一接到李昉派人过来传信,自然放下手中所有事情,连忙赶过来了。

阿蘅看到顾旷披着个鹤氅,虽然骑着马,却束着高冠,宽袍缓袖,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不由的多看了两眼笑道:“顾哥哥许久不见,倒有些不同了,看上去竟是要霞升飞举了呢。”

顾旷脸上红了起来,一旁李昉早大声笑道:“你有所不知,他终于叩得定北候的门开了,崔侯爷这些日子时常指点他一二,他越发超凡脱俗起来,阿蘅你若再不出宫,我看他当真是要飞升去了。”

顾旷作揖道:“还亏得公主教我送的香黄精,侯爷才见了我,未能感谢公主殿下。”

阿蘅摆了摆手笑道:“不过几月不见,如何这般拘礼起来,教人好吓一跳,莫要如此了。”一边已是催马向前奔去。

西郊那儿原有一大片草原,冬日平坦,适合纵马,阿蘅他们一行纵马过去,却没料到那儿居然围了不少人,远远听到鼓声似怒雷突响,场中十多匹马风驰电掣的跑去,各自争先斗捷,热闹之极,李昉笑道:“想来也有别家的也来练骑射了,我们且去瞧一瞧。”

待到近了,果然看到场上不少华服子弟们各骑骏马,正在绕场比射,貂皮锦袄,华阔非凡,场上一端排着一列的黄质斑纹的虎头箭牌,场上摆起青绿木山,分为数层,高矮不等,鼓声响起,令旗高挥,一队骑马的有十数骑直向箭牌纵马而去,一路越过那些青绿木山,有的却撺不过去,有的则过山失势,前蹄双跪,有的用力过猛几乎坠鞍,待到近了箭牌,箭从马上似飞雨般发去,射毕各拢马退下。

李昉笑道:“倒是热闹。”一边指着那箭牌道:“一般都是比射三箭,第一箭专射虎额,二三箭分射左右虎目,三箭皆中的再比别的,例如射铜钱,射珠眼,射柳叶之类的。”

阿蘅笑道:“死靶子而已,有什么难的。”

一旁顾旷听她口出狂言,不由的有些侧目,却偏巧场上才停了一场,鼓声平息,有人大笑道:“久闻大寰文治武功闻名天下,原来也不过是虚得其名,都是些只会射死靶子的花架子。”

此人口音有些怪,声音又极是响亮,一时场中皆一静,然后纷纷看过去看是谁如此大言不惭,却看到一少年约有十五六岁,鼻梁高挺,一双桃花眼未笑含情,玉环束发,身穿一件暗红色的圆领团花缂丝锦袍,披着件火狐大氅,穿戴配饰皆十分富贵讲究,李昉看了眼低声道:“是南滇的质子段英。”

阿蘅挑了挑眉没说话,南滇在大寰的西南边,统领着白诏、夜郎等诸小国,因地方小,从前一直依附于前朝,前朝被独孤晟取而代之后,南滇便改向大寰俯首称臣,并送了皇太子来做质子,这位段英十三岁便到了大寰京都做质子了,因南滇一向老实,独孤晟也一向对他还算优容。

却早已有贵族子弟不满,怒喝道:“南蛮子也敢口出狂言!”

段英却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那子弟,也不说话,只转身向他后头的护卫示意了一下,只看到那护卫翻身上马,纵马向那箭牌奔去,一路控马跨过那些青绿山子轻松之极,很快到了箭牌前,拔起那箭牌来又纵马回来,却远远的在场上另外一端的起点站好,并不下马,在马上向段英躬身。

段英傲然道:“看好了!”一边已是轻身翻身上马,手一翻已是拿出弓箭,与那护卫同时从起点纵马而起,一路控马跨过那高高的青绿木山,一边却控弓射箭,只看到飕的一箭,射到那同样奔驰着的护卫手里举着的虎牌中。

一时场中尽皆安静下来,只看到段英一路连射了三箭,然后悠然又骑着马回了来,那边护卫也举着箭牌过来,只看三箭分射在虎额、双目上,众人缄默,段英笑道:“战场上谁会站着让你们射呢,倒是这活靶子才显真功夫,都说大寰人才济济,京城更是卧虎藏龙,今日这里也算是精英荟萃了,难道竟没一个人能做到?”

众人都沉默了些,其实活靶子在场的未必不能射,毕竟狩猎射的可不就是奔跑的猎物,然而这让人端起靶子跑马,若不曾提前练习过,没个十足把握,射到人身上,那就不是小事了,便是死的是下人,那也是光天化日之下一条人命,第二天御史台就能参上一本,在场的都是贵家子弟,没有哪个敢自动把把柄白白送给人的,再一个,那侍卫手持箭牌一路轻松跨过那些青绿木山,也是个骑术高超的,要找到这样一个不怕死的骑术高超的搭档,也不是易事,一时不少人心中暗骂,这南蛮子定是事先练习过的,若是在场的人事先先练习过,也未必不能。

一时场上都有些僵持,段英哈哈大笑道:“如何?我之前说的可对?也不过都是些花架子罢了。”

阿蘅忽然高声道:“我来试试。”声音清脆,一边骑马款款越众而出,段英怔了怔看了过来,眼光却是一亮。

一边李昉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其他贵族子弟却早已转过脸来看她,几十道目光里,阿蘅一丝忸怩都没有,只是微微笑了笑,手里拿着马鞭略略侧过身点了点李星望道:“你去拿箭牌。”

李星望沉默了一会儿,到底没敢违逆,躬身应了,催马向前去拿那箭牌,李昉看他骑术娴熟,过那些路障十分轻松,心里略略放下些心,知道到底是宫里的侍卫,有几把刷子,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反悔不得,只能默默祈祷阿蘅不要射死那侍卫才好……万一射死了……这可如何收场,饶他平日心机百变,一时却居然计无所出。

鼓声响起,阿蘅慢条斯理地戴了鹿皮手套,接过弓,翻身上了马,往李星望那边微微一颔首,催马而行,控纵如意,轻而易举便越过了第一座青绿木山,腰杆笔直,一侧身,翻过弓来,嗖的一箭已往对面而去,却是看都不看,继续催马越过第二座青绿木山,那却是座三层的路障,只看那银鞍黄骢一跃而起,在最顶峰的时候,阿蘅悠悠然地又拉满了弓射了出去一箭,巧的是对面的李星望也刚刚好越过同样的青绿木山,两边的马节奏一样,步伐一样,煞是好看,转眼又射出第三箭,两边的马同时抵达了对面又翻转而回,那头李星望举着虎牌一路回来,众人尽皆看到果然三箭都在虎额、虎目上,不由地全都轰然叫好起来。

那头阿蘅一边纵马回来,一边却手一抬又射了一箭,众人眼一花,转眼已看到段英头上玉环直接被那箭射飞,头上发髻直接被射散了下来,一时众人大笑起来,不由地都颇觉痛快地看往段英那散落的头发,阿蘅收了马缰,扬眉傲然看向段英。

段英只是缓缓理了理披散下来的头发,眼里却闪动着欣赏的光,笑道:“这样多男儿,却要靠女子出头,还洋洋自得,恬不知耻,真是羞煞人了。”

☆、13 起疑

段英一语既出,场上又静了一静,阿蘅脸上却并无被人喝破的羞窘,只是抬了抬眉毛。

却忽然听到人群里有人哈哈一笑道:“那便让大寰的男儿来试一试吧。”

众人转身,赫然看到一名男子披着黑貂大氅骑着一匹高头黑马,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旁边的空地上,五官犹如刀削斧凿出的坚毅轮廓,虽然嘴角含着笑,却气度森严,不怒自威,后头跟着男子却是一身劲装,横眉肃目,全身仿佛一把开了刃的刀一般森寒迫人,后头几个人侍立,昂首挺胸,腰腿挺直,一看便知是行伍中人。

早有人低呼:“是穆离书将军。”京郊大营就在这附近,穆离书在这儿出现并不奇怪,但是,能让京郊大营统帅穆离书侍从的男子会是谁?

场里的多是贵族子弟,就算不通事务,也自有家人提醒,一时场上都静了下来,却不知应该如何是好,是该立刻跪下三呼万岁,还是假装不知皇上微服私访?

独孤晟却笑吟吟地手一伸,早有人递了把强弓过来,独孤晟漫不经心地拿了那弓,一边对后头的穆离书道:“子和你就替我拿靶子吧。”

穆离书应了声,控马转过去,场上静谧一片,只听到蹄声如雷,穆离书转眼已去到箭牌前拔了个箭牌回来。

独孤晟在马上笑着看了看阿蘅道:“很有长进。”一边又看了眼段英,脚一夹,马已转身,拿着弓的手一伸,黑色的袖子下是矫健而充满了力量的手臂,那头穆离书已举了举虎牌示意,独孤晟喝了一声,半空犹如响了个惊雷,座下的马儿一声长嘶,展开四蹄,向前奔去,轻轻跃过那青绿山,手一探,反手搭箭,已是顺手抽了三支黑漆重镞的巨箭搭在那强弓上,轻而易举地挽了个满弓,倏然射出,三道长长黑光,直划而过,一路尖声镝鸣,疾若流光,三箭稳稳地射在了箭牌上。

独孤晟和穆离书回来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那箭牌上三箭深深地插在虎头的双眼和额心,喝彩声响起,段英只是微微笑的鼓掌,却并没有什么羞惭之色。只有人腹中暗骂此人真是面皮甚厚。

独孤晟转过马拍了拍李昉的肩膀道:“你们自己再玩玩吧。”又笑着看了看阿蘅,阿蘅却并没有看他,她仍然看着那靶子上的三根箭,似乎在想着什么遥远的事情,双瞳漆黑悠远。独孤晟看她神思不属,只得对李昉道:“天冷,早点回去。”一边带着穆离书骑马往京郊大营那边而去。

围观诸人屏息看他走远,才又窃窃私语起来,自然又有人好奇地来和李昉、顾旷打招呼,一边瞟着阿蘅,却也知道此女与李昉在一起,必定身份贵重,也不敢唐突。眼看这猎是打不成了,李昉好不容易脱身,只得赶紧带了顾旷和阿蘅回去。

穆离书跟着独孤晟一路疾驰到了一处山崖,独孤晟才勒住了马往山崖下看,风猎猎吹来,独孤晟呼了口气,穆离书察言观色,知他心情好了些,转念想了想道:“适才那小姐骑射果然优秀。”

独孤晟笑了声道:“你没看到拿箭牌的是李星望么,只要她准头不会差得太远,李星望自然会用箭牌去就着她的箭,岂有不中的,不过她也习射没多久,作为女子来说,相当不易了。”

穆离书看他虽然如此说,脸上的表情却也柔和下来,总算比早晨过来的时候那一副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的样子好多了,便也笑道:“别的不说,骑术相当不错了,皇上认识她?”

独孤晟微微一笑:“是长公主,她那马可是百里挑一的,自然也占了便宜,在宫里也练了小半年了,倒是有些成效。”

穆离书恍然大悟道:“英姿勃勃,果然有皇上的风采。”

独孤晟忍不住笑了:“想不到穆将军也颇为精通这拍马之事了。”

穆离书肚内暗骂要不是看你一副死人脸的样子,谁稀罕,到底没说什么,独孤晟与他征战多年,自是知道他定是在腹诽,只不过碍着他是皇帝,没像从前一样直接骂出来,笑道:“好了,上次叫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穆离书道:“查不出下落,我派了几路人将江北那一带的土匪山贼尽皆都清过一次,简直如同梳子一般梳过去了,并不曾找到蛛丝马迹,若是按皇上所说崔家确有私兵,兵丁调动,屯扎总要吃喝,还有粮草所需必然不小,怎可能完全不留痕迹?”

独孤晟锁了眉头,深思道:“崔家定有私兵,大寰朝初定之前,最后清扫战场,崔家几次战损都太奇怪,崔华辰虽然双腿已残,绝不至于打一些遗漏收尾的战役都会死那么多人,一些将领也死得古怪,定是私藏了兵力,便是他的妻子和儿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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