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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抹胡须,他瞪了瞪眼,“现在这样行了吧?”
“嗯。”
“唉,言执,你就没想过,她根本就是你的劫数吗?当初你入魔界时,受了多重的伤你不记得了吗?”
“受伤,是我渡劫所致,与她没有半点关系。”言执说着,他微微顿了一下,“你说她是我的劫数,师尊也说要破情劫就要杀了她,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何尝不是她的劫,若不是我,她好好做她的魔界公主,又怎会经历后来的事?”
是他害她至此,他永远都不想让她再伤心了。
“话不是这么说,就算没有你,天帝就不会派另一个人吗?你全程都不知道!”月白觉得,他把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未免太过了。
第1123章 棠晚想要灌醉言执呢?()
“错了就是错了,谁能证明我无错?”言执低笑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悲凉落漠。
当年,确实出自他手,此事真相已经无从说起,天帝不会让人挑衅威严,当年那个女人被他打入魔界,早已生死不知。
没有人能再为他证明,他便是错。
“那你决定要娶她,就不怕她有一天知道一切?”月白叹了口气,问道。
言执内心一慌,但他还是镇定道:“不会,她会留在冥界陪我,她不会知道那些。”他甚至于自欺欺人的想着,他们拥有十世情缘和记忆,足以抵消一切。
“好吧,冥界确实容易藏她,等你们成亲后,我再回去,届时圣君问起,我便道你无事就好。”月白见他如此,也不好再多说了。
到得晚间,阎君要招待好友,棠晚听说后,也过来了。
她还带了一壶酒,是琳琅送来的,黄泉百年佳酿,彼岸花酒。
其酒壶的形状也很特别,像一朵盛开的花朵形状。
“晚晚,这位是武德星君,是我好友。”
被变成武德星君的月白,一本正经的摸了摸胡子:“本星君听闻冥界即将有喜事,特来讨杯喜酒喝,姑娘不介意吧?”
“不介意啊,你是言执的朋友,我自然欢迎啦。”棠晚笑了笑,跟他打了招呼后,就坐到了言执身边。
月白盯着她的举动,心下却是震惊不已。
她哪里是鬼身?
她分明是仙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当年仙身早毁——
若说是言执为她找了一具法身,也不可能,她的样子一点也没变。
月白一共见过棠晚三次,第一次是天帝寿宴,她低头坐于魔帝身后,古灵精怪,目光若有似无的看着言执。
第二次是她来天界寻言执,他亲自带她去昆仑虚,三人对酒观星。
第三次,便是她被天帝罚下诛仙台之时了。
虽然每次时间不长,可是却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乍一看到棠晚像是几百年前那样,他吓了一跳。
他目光惊疑,以眼神询问言执,言执自然无法为他解释此事,眼见棠晚在倒酒,言执的注意力早就转了开来,“晚晚你要喝酒?”
“我好奇这酒会不会有花的香味,我就喝一点点,不会醉的,你们不是好朋友聚会吗?多喝一点助兴。”棠晚只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却是打算把言执灌醉的。
打着这个主意,她也格外的殷勤,夹菜倒酒,热情的让言执根本招架不住,凡是她递来的酒,自然是全喝。
棠晚自己也尝了下酒,酒味太淡,几乎尝不出来,这样淡的酒,能把人喝醉吗?
她有些怀疑。
月白转着酒杯,看着这一幕,却是忍不住感叹:“这一幕,真是眼熟。”
“什么眼熟?”
“唔,我是说,和言执喝酒。”月白是想起了曾经在昆仑虚,他一心要灌醉好友,让他不要再那样时时刻刻像一个圣人。
不过现在么,他怎么感觉,棠晚想要灌醉言执呢?
“星君是来自天界吗?”棠晚随口问道。
“小小仙官,不值一提。”
第1124章 不要乱动()
“那就喝酒。”棠晚看言执半点醉意也无,心下不由暗自着急起来。
“那便不醉不归,说实话,我从天界还带了好酒呢,今次要参加你们的婚礼,便就先住下了。”
月白说着,伸出右手来,他掌心间突然出现一壶酒。
棠晚一看就乐了,多喝点,他肯定就迷糊了。
她兴冲冲的又要帮两人倒酒,言执挡了挡她,“你无需做这些,多吃点菜,酒也少喝。”
“我高兴嘛,那你替我喝了好不好?”棠晚给自己杯中斟满了酒,又笑盈盈的举到他面前。
他或许是有了些醉意,否则怎会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桃花。
根本无从拒绝,他点头,接过了她的杯子。
月白见状,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他从前总想惹毛言执,不想看他整日清冷孤傲的模样,但直到今日他才发觉,有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他改变,他已陷的很深。
只但愿,往事不会再重现。
他要将这个女子藏于冥界地府,那便永远相守下去吧。
“来,我敬两位一杯,用人间的话,祝二位白头偕老。”月白举起酒杯,有些感性的说道。
“仙人不会白了头发吧?”棠晚好奇的问道。
她的酒,自然又是言执帮她喝掉的。
后来棠晚不禁回想起那一晚,是否因为月白的祝福酒,她没有亲口喝下去,所以那白头祝福,就不会实现?
又或者,有些事情,不可能永远藏在幸福的表面下不出来。
自欺欺人,只是不能接受现实。
言执最后还是喝醉了,棠晚扶着他回了未央宫,他尚且还有意识,只是脚步虚浮,有些踉跄,整个人粘着她,双臂搂得很用力。
他很重。
棠晚几乎想用仙术将他运回床榻之上了,他突而又站住不动,俯低了身子,双手捧住了她的脸,“晚晚。”
“嗯?我在,你难受吗?还清醒吗?”棠晚的心怦怦直跳,她伸手在他怀里摸了摸,根本没有书籍之类的东西。
言执倏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要乱动。”
棠晚皱眉,他是不是没喝醉?
“阴司街明日会有集市,我送你礼物好不好?或者你不喜欢冥界的东西,我们就去人间,你喜欢现代的纯白婚纱,我也帮你买来好不好?”
他呼出的酒气带着花香,他离她很近。
说这话时,他耳朵是红的,双眼里也只剩了迷离。
棠晚双手撑着他的身体,微有些吃力:“你好重啊。”
“不要嫌弃我。”他敛了下眸子,颇有些委屈道。
棠晚看得想笑:“好了好了,没嫌弃,那你坐下来跟我说话嘛。”
她想推开他一点,他却不肯放,双臂一搂,将她整个人拥在了怀里,他靠在她肩头,昏昏欲睡,怀抱微凉。
就这么慢吞吞的拥着她到了床榻边,棠晚已经累到要喘息,他猛然抱着她躺到了床上,棠晚吓了一跳,她微微睁大了眼睛。
“我有点晕。”他低喃着,闭眼在她怀里蹭了蹭。
棠晚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第十世,他一喝多了酒,就会主动说自己有点晕,她在刹那间更加清醒了几分。
第1125章 别去看()
“言执,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强调,轻轻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棠晚轻颤了一下,将他推开,“什么问题?”
“大婚那日,你想穿婚纱吗?”
“入乡随俗,你们冥界的新娘,一般穿什么?”棠晚对婚纱的期待值不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装着事,她甚至于对他们的婚礼,都没多大的兴奋。
只是被他求婚的那一刻,确实很幸福。
言执蹙眉想了一阵,他好半天都不说话,棠晚奇怪的去看他的脸,“你睡着了?”
“冥界,没有过喜事。”他也不知道冥界的新娘穿什么。
“那要不然就穿黑色吧,我觉得你身上的衣服就挺好看。”她扯了扯他身上的衣服。
“不行,成婚,自然是要穿红色。”他呢喃着,声音越发的低了。
棠晚怕他直接睡过去,她趴在他耳边,轻轻的,呓语般的问道:“言执,冥界的东西都可以给我看吧?”
“嗯。”
“那生死簿也可以给我看看吗?”
“生死簿?”他的反应有些慢了,仔细想了半天,方才缓缓摇头:“那东西不好看。”
“我好奇,你不是说冥界我哪里都能去,什么东西都能看吗?生死簿不在崔让那儿,它放在哪?”她半趴在他身上,再一次问道。
言执盯着她看了很久,险些让她以为他根本没醉,也看懂了她的目的。
但好在下一刻,他还是有些恍惚,只是伸手抱紧了她,“别去看,晚晚,都过去了。”
“什么过去了?”
“我们重新开始,忘记从前的一切,你已经答应了要跟我在一起。”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他盯着棠晚看了一瞬,突然伸手揽在她脑后,重重吻上了她,他口中尽是酒香,棠晚险些也要被撩醉。
只是他说的话,却让她心里一跳。
重新开始,是指什么?
只有经历过一遍,才叫重新开始。
她的心,突然有些微沉。
所谓的酒后乱性都是假的,言执的酒品一向都很好,他喝醉了,便安安静静的睡。
现下,他很快的睡了过去,棠晚趴在他身侧看了许久,她终于缓缓起身,目光朝他胸口看了一眼,她施了法力去探他法器或是收藏宝物的空间袋,她不敢过分施术,以免惊醒他的神识。
她其实并不想这样去探知他的秘密。
她只是想要一个安心,只有看到了她的前世,她才能放下对樾凛所说的疑虑。
她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了他无名指的花戒中,眼底有些微愕,他竟将这枚花戒当作了纳戒。
棠晚化作一缕轻烟,飞进了他的花戒中,里面空间极大,以他修为所筑,东西却不多,棠晚怕他醒,一时也不敢乱看,她一眼便寻到了生死簿,她心中狂跳,飞身过去拿在了手中。
生死簿掌人间生死,人死后魂魄会归于地府。
棠晚不确定神魔死后会如何,她几乎是屏息着去翻找。
而这本生死簿显然很人性化,它有搜索功能,她试着输入了自己的名字,很快,生死簿中便显示了她的转世轮回,每一世的生卒年月,身份地位,无一不详细记录着。
第1126章 她躺回他身边()
棠晚匆匆浏览了一遍,她惊讶着生死簿中记录着自己轮回了六世,但奇怪的是除了第一世死在了二十岁外,其余五世,皆寿终正寝,活到了八十岁,可以说是极为好命了。
而这上面记载的,只是她的转世轮回,并没有她来自哪里,她是谁的记录了。
樾凛让她查看生死簿,现在她确实查过了。
哪里有什么魔界公主的记录?
她皱了皱眉,将生死簿放回原处,自言执的花戒中现身。
言执侧身躺着,毫无察觉。
棠晚的心却终于落了下来,她躺回他身边,抱紧了他的腰,轻轻闭上了眼睛,她相信他。
……
阴司街有点类似于民间的赶集,到固定的日期,阴间臣民们会像人间一样摆放摊位,互相买卖,当然,所花费的皆是冥币。
棠晚自然没有冥币,她是被琳琅拉出来逛街的。
言执要准备婚礼一事,冥界还有诸多事务要他这个阎君亲自操持,他脱不开身,派了轻歌跟随棠晚,又交给了她一踏冥界银票,面值上让棠晚瞠目结舌,足足几十亿……
她也是不晓得冥界究竟能买什么。
“小晚晚,你要与君上成亲的话,我是不是得当红娘啊?”
“伴娘还差不多。”棠晚在冥界待的不久,但因为有琳琅,她也不觉得无聊。
以后要是言执太忙没空陪她的话,她还可以去黄泉客栈找琳琅,和她一起开客栈,今后的路,她甚至已经开始憧憬。
“咦,伴娘?这个词我喜欢,我要当伴娘,对了,我听那些投胎的鬼魂说过,新娘嫁人前是要住在娘家的,这么说来,你应该跟我住,然后让君上来迎亲。”
到底是友谊书店的掌柜,琳琅十分具有仪式感。
“可以啊。”她也觉得这样不错。
棠晚一边跟她说话一边打量着街道两边的小摊位,偶尔碰到一两件有趣的物什,也会驻足去看。
“这里的东西,怎么好像是凡间的东西?”她还以为冥界的臣民用的东西都是鬼用的,不过话说回来,鬼能用什么东西?
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不太多啊。
“不止是凡间,魔界、妖界,各种奇珍异宝,冥界也不是弄不到手,你看到这把匕首没有?”琳琅将棠晚拉到一个摊位前,取了一把白色的匕首,“能看出什么材质吗?”
“像是玉?”
“错,是象牙,这是一只被捕杀的象妖牙所化的匕首,看似没有刃,实则威力很是惊人,遇到法力低威的小妖小鬼,能直接砍得它魂飞魄散。”琳琅举着那把匕首在空中虚划了几刀。
“这么血腥啊。”
“唔,本来想买来送你,不过想想,你马上成亲了,还是别送这种兵器的好。”琳琅摇了摇头,她往前跑了几步,开始思索挑捡着要送棠晚的礼物。
棠晚抬脚正要跟上去,突然皱了皱眉,她回头看向来路,阴司街上鬼来鬼往,若说异样,每只鬼都有异样,但是,就像是被某种血脉所牵引,她若有所觉。
第1127章 镜中轮回()
“娘娘可是看中了什么?吩咐奴婢一声即可。”轻歌看她沉吟不前,便立刻问道。
棠晚垂了垂眸子,随手指了一处摊位,“你去那里帮我挑个扇子吧。”
“是。”
待轻歌一离开,她身前立刻就闪现了一个人影。
棠晚看到他的脸时,莫名的心里有种惶惑的感觉,“墨间。”
“公主还记得我。”墨间深深的看着她,他其实是因今日阴司街有集市,鬼门一月一开进来的,而他本就非人非鬼非魔,是以不会被任何阴差察觉。
“我不是公主。”棠晚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你还是宁愿相信言执,不愿相信凛大人和我?我不求姐姐能够马上相信我们,至少请你怀疑一下,你到底来自哪里,你是谁?不要那么相信他,凛大人受了重伤无法前来,公主当真这般执着吗?”
墨间几乎悲哀的看着她。
“我看过生死簿了墨间,生死簿中没有记载,更何况,”棠晚微顿了一下,目光看向远方,“我凭什么就相信在魔界的那一世,就是现实?轮回转世,难道还能复制从前发生过的事吗?一模一样的场景和人生?”
“那是因为!凛大人以元神为祭才制造了魔界幻境重生!公主,你不是在轮回转世,你只是被困在了乾坤镜中,凛大人费尽千辛万苦,只是为了找到你的转世,否则言执会看着你,永远轮回下去。”
墨间几乎痛心疾首的对她说道。
“乾坤镜?”棠晚握了握拳,指甲戳进了掌心里,是她在魔界那个位面接触过的乾坤镜吗……
“是,凛大人从蛇王那里夺回乾坤镜,后将言执困于镜中世界,冥界为了救回他们的阎君,自然需要乾坤镜的主人才能找到在镜中的阎君,带他出来,所以,公主才不用再受轮回之苦,就算公主还是不信,难道轮回中你看到的,经历过的,言执出卖了魔界,你就一点也不怪他吗?”
墨间说到这儿,看到那个婢女向这边跑了过来,他飞快的补充道:“不管言执对你说了什么,生死簿可以不记前尘,但你的记忆,就在冥界!”
他说完,化作一缕轻烟消失在了眼前。
轻歌手执了一柄团扇,惊道:“娘娘!刚刚那是谁?”
“一个问路的鬼差。”棠晚随口说道,她皱紧了眉头,有些烦躁了。
生死簿是被改过的吗?
她的记忆在冥界吗?
“什么?”轻歌愕然,问路的鬼差?
娘娘身上可是有君上的腰佩,怎么可能有鬼差敢近她的身……
轻歌狐疑,却不敢多问,只是将那柄团扇递了过去:“娘娘看看可喜欢?”
“嗯,谢谢。”棠晚拿在手中扇了扇,她突然想到了那柄无尘扇,微僵了一下,她必须弄清楚!
“小晚晚,这里这里!”琳琅在前面挥手着对她喊。
棠晚深吸了口气,朝她走了过去。
“你挑到了什么?”
“看,很特别吧?”琳琅手中拿了一个黑色的圆管子,棠晚一看就明白了,她点了点头:“是口红。”
第1128章 记忆去哪了()
“不是哦。”琳琅神神秘秘的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虽然是从凡间带来的,但是这个不是口脂,里面是被人间道人以特殊符咒加持过的朱砂,对妖魔有用,留在你身边当个护身符吧。”
棠晚倒不觉得自己需要这样一个护身符,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
“多谢了。”
“再送你一本阎君情事怎么样?”琳琅笑嘻嘻的又道。
她看上去一直都很开心,可棠晚现在半点也笑不出来。
原本她真的已经打算彻底相信言执,可是墨间所说的话,又让她起了疑,她和言执所经历的十世,竟然都是在乾坤镜中吗?
似乎,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何樾凛曾经会带着记忆和法术出现在他们身边,而言执却什么都不记得。
墨间也出现过,他那个时候就叫她公主。
哪有那么巧的事?
“小晚晚?你怎么了?”
“抱歉,我刚刚,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琳琅,我们回黄泉客栈吧?”棠晚回神,拉住琳琅的手,颇为急切的说道。
“好啊,你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我说的阎君情事?”
琳琅点头笑了一下,“走,带你去渡忘川河。”
两人向着阴司街外走去,轻歌亦步亦趋的跟着,棠晚突然回头道:“你回去吧,就告诉言执,这两日我住在黄泉客栈。”
“可是娘娘,后日便要大婚了。”她得跟着伺候的呀。
“我知道。”棠晚淡淡点了下头,却没有多余的解释。
轻歌犹豫了一下,没敢再跟上去。
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