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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还打人呢。去年不就有一个老头的两颗门牙被你们打掉了吗?还是不是人?”
“行了呢,你们你们的,我这不才去上两天班吗?少把我往那上扯!”
“是啊,才上班两天就倒贴了二十块钱,我看你能贴到什么时候?”
时伟明不说话了。
电视剧中间插播了一段广告,老婆数过的是五十九个,趁机正好可以说说话。
“哎!今儿个一大早,孩他三舅妈到我们家的。”老婆看着不说话的时伟明,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话说得过重了,就主动和他拉呱起来。
“她,她来做什么?”时伟明一惊,睁大双眼说。
“看把你吓的,你放心,她不是来找你帮忙的,别说你才上班这两天,就是你做了县太爷,他们也不会来求你的,你这驴脾气,谁不知道?!”老婆说“她知道了我现在大部分时间在街上,建议我空闲时也去街头**蛋饼卖。她说这个只要生意好,还是很赚钱的。”
“你?”他看了老婆一眼说:
“算了吧,现在大街小巷的做这生意的人太多了,哪能有什么钱可赚。再说了,我们家毕竟还有几亩田地种着,我再挣一份工资,日子应该够过的。你看街头做小生意的人,他们大多是下岗职工,一无田地,二无手艺,靠这行养家糊口,你就不要插上一杠子了。再说了,我这刚干起城管,你就加入到小商贩这一行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以权谋私呢。”
“你这话就说岔了。你们应该是不许人家乱做生意乱摆摊,又不是不给人家做生意。就你,芝麻大点的官还没当上呢,想谋私也够不着啊。不过,孩他三舅妈今天特地把她那鸡蛋饼酱的配方给了我,她的生意这么好,靠的就是这个秘方。这还是前些年她在南方时花不少钱买来的呢,一般人看都别想看上一眼。”老婆撇撇嘴,神秘地说。
春困秋乏。昨天晚上,和老婆一直说到十二点,早上他醒来较晚,匆匆吃了点饭就来上班了。
会议室里,照例是孙队长点评昨天的工作,布置新的任务。
“你们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干的好事!”孙队长把刚刚抽出来的那支烟又按了回去,把烟盒往桌上一摔:
“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奶奶你们也来上那招了,还把鸡屎弄到帽子上来了。董队,你说你,真是的。这还是小事,关键是你们这次又捅到马蜂窝上了。你们猜买鸡蛋的那个女人是谁?县软建办汪主任的夫人!人家都把状都靠到纪委书记那儿了。一会儿我还要去接受批评,还要登门给汪夫人赔礼道歉去!要不,到年底行风评议又是倒数第一,唉!反正死活这个名次我们是年年都能卫冕成功的。”
“那个,董队,你今天就暂时歇着吧。北城学校门口那个卖鸡蛋饼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牟平珍!大伙都叫她磨成针”不知谁提醒了一句。
“啊,对,是叫牟平珍。你说这名字起的,我说她的爹妈也真够有远见的。不过,不管她能磨成啥样,咱还要去弄啊。这样吧!老时!”孙队长在人堆中寻找时伟明的目光。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说:“这哪有什么老实不老实的?”
“哎!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时伟明一惊,慌忙应答。
“你下午带上几个人去那边看一下,要多动动脑子,想方设法把这个堡垒给我拿下!老唐,你会后把这一户的情况跟老时讲讲,上午好好做做准备,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哦。好的。”一个四十几岁的叫老唐的老城管点点头。
“老时,你有什么困难吗?”孙队长问。
“我,我刚来,带人,怕,怕不大好吧。他们都是有经验的老同志,我跟他们去就行了。”时伟明有点为难。
孙队长会心一笑:“我说老时你就不要推三阻四的。什么经验不经验的,有些时候就是经验坏了事情。你是怕我不放权是吧。这样吧,我现在就可以表态让你做个临时副大队长,这件事由你全权负责。”
会场顿时混乱,议论纷起。
“他一个新来的,懂什么呀?就做上队长了?”
“这怕不服众吧,才穿上服装两天,就提干了,不可思议!”
“这社会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不是说眼一瞎老母鸡变成鸭吗?人家指不定什么来头呢。”
。。。。。。。
听着众人的议论,时伟明也为难了。他“呼”地站起来说道:“无功不受禄,这个副队长我不做!”
“什么!时伟明,你再说一遍!我告诉你,这是组织上交给你的任务。不是依照你的性子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不是说过吗: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我把话撂这了,完成了这个任务,这个副队长你不做也得做,完不成任务想做也不成。你想干什么,我还没退休呢,我的话你就敢不听了!你给我坐下。”
第十三章 初会牟平珍
孙队长说着这话,眼睛瞟了瞟小杨和董朝阳,他这话是有所指的。这只老狐狸今天采用这样的方法重用时伟明不能不说是用心良苦。
无论在哪个单位,提拔干部一直就是个敏感的话题,处理好了,能调动大家的工作积极性,弄不好就会适得其反,搞得其他同志人心痪散,被提拔者四面楚歌,那样,一件好事就变成一地鸡毛。
孙队长当然清楚小杨想做这个副大队也不是一天两了,这小伙子闯劲是有的,就是缺少智慧。为了得到董朝阳的支持,他可以说是鞍前马后,俯首贴耳,甚至在董大队长面前,他就没有了自我。
而董朝阳呢,年纪轻性子急,在城管办时间又长,虽然年龄不大也算是老资格了,重要的是,主管局的骆局长是董朝阳的亲舅舅,还有更重要是这个骆局长还有一位同学是市纪委常委。这样的一些表面看上去互不相联的事,凭孙队长的几十年人生阅历加十几年的宦海经验来捉摸,似乎还是能眺望到不少刀光剑影的。
骆局长也不止一次地对孙队长说过,要他给青年人独挡一面的机会。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服老,要学会放权,不要挡了董朝阳的道。所以孙大队这两年也是能让则让,能躲则躲,很少上第一线,尽量给董朝阳崭露头角的机会。
眼下,孙队长马上就要退了,这位子肯定是他董朝阳的,这谁都能推断出来。现在突然提拔了时伟明,一怕大家不服;二怕董朝阳和小杨他们背后撂蹶子。给时伟明的工作和工作环境带来负担和不利因素,所以孙队长就制造了这样的氛围。
当然照理说孙大队长是没有这个权利提拔副大队长的,最多也只是建议权,但是上面不是还有曾副县长了吗?至少在系统内的领导阶层,谁都知道曾县长欣赏这个时伟明。分管领导说话,骆局长也不敢有异义的。况且这只是个临时的,能否真的成功还要看这个时伟明有没有两把刷子。
下午,时伟明后面跟了头十个人,和平时一样的阵容,只是缺了董队和小杨,上午刚开过会小杨说他头疼,就请了假。在去北城的路上,老唐又对老时补充讲述着牟平珍的典型事迹:
牟平珍今年近五十岁,家中四口人,夫妻两加两孩子。她夫妻二人原来都在机械厂上班,几年前都下了岗。不久老伴在一次车祸中失去了劳动能力,十几岁的儿子又查出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因为家庭负担重,正在读书的女儿最近好像也辍学了。全家的生活重担全落在了这个女人身上。她就靠在学校门口卖鸡蛋饼,养活一家老小。
为了多做生意,她总是把摊子摆到马路边上。被摔过被掼过,抢过砸过,她就是屡教不改,而且现在是油盐不进,死猪不怕开水烫。那次摊子被城管没收了,她就拖家带口的把孩子都带到董大队家里去要饭吃,赖在他家里不走。
最后董队长吓得都不敢回家了,董队长老婆说如果他再管这个牟平珍的事,就和他离婚。现在要只你靠近她的摊子,她就耍赖撒泼以死相拼。
没有办法,去年孙队长亲自带人去。那一次孙队长采取小部队进攻的办法,就他和小杨两个人去的。谁知道那个牟平珍刚看到他们的影子,就呼天抢地亲爹亲妈的大哭大嚎,搞得马路上的人全来看热闹,那时正是学生就餐的时间,马路上围得水泄不通,还惊动了交警。
“时队长,我看这件事够你喝一壶的?”老唐半开玩笑地对老时说,“告诉你说啊,像这样的钉子户,在县城里还有几家呢。”
“什么队长?我还不是呢?”时伟明有点沉重地笑笑说。
嘴说着,就到了北城路口。顺着这条东西大马路,对面一溜边是从小学到高中的一贯制三所学校,有几万名学生。因此,这里云集了几十个各式小吃摊点。每到饭时,三所学校大门一开,学生就如同潮水般涌出,马路对面的摊点小吃就是他们的首选。
摊主们为了招揽生意,恨不能把摊子摆到教室里去。他们在马路边上是得寸进尺,步步紧逼,人行道已然成了他们的根据地、大本营。
因此这里交通狂堵,事故频发。去年城管下了大力气治理过,有一段时间,绝大部分摊主怯于威力,不敢逾越雷池,但还是那个牟平珍,你越是叫她上东她就越要往西,专门和城管对着干,在她的影响下,现在又是秩序一团糟。
现在是下午四点多钟,不一会,学生就会出来吃晚饭。
“时队,那边的第一个穿黄衣服短头发的那个矮个子就是牟平珍。只要把她摆平,这一片就没事了。”离得好远,老唐就用手指认给老时,他们大家就开始慢慢地停下脚步,仿佛那个女人是个什么吃人的怪兽。
“好,那就我一个人先过去看看,人多别再吓着她了。”时伟明说。
“要不,时队长,我陪你去吧,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小伙子朱志明说。
“也好!两人也好调节一下现场面的气氛嘛。”老时说。
老时在前,小朱在后,两个人不紧不慢地来到近前。
“生意还好吧?”老时带着笑脸,主动上前搭讪。
那个叫牟平珍的女人正低着头在紧张地忙碌着,一听有人说话,以为生意来了,刚准备绽开笑容,却不料站在她眼前的竟是两个制服。
“我操!你们什么时候好心关心起老娘的生意来了!黄鼠娘给鸡拜年!”
说时迟那是快,满满一小盆甜面酱也可能是五香麻辣面酱劈头盖脸地向老时他们泼来,差不多基本上大概全部泼在了老时面前的衣领以下部位。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大脑片刻短路的朱志明反应过来,涨红了脸说。
“你再来,再来老娘也让你吃一桶!ru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女**喊大叫。
“哟,城管打人了,城管打人了!快来看啦!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妇道人家。”路人围观,起哄。
“走,不要说了,回去!”老时拉着朱志明辙退。
第十四章 酒楼艳事
晚上,香满苑酒店三楼西施厅,小杨正陪着“戴罪负闲”的董大队在喝闷酒。
“没有金钢砖,揽什么磁器活啊!”。解气又得意的小杨说:
“董队,你听说了吗?下午那两小子四两充一斤的,以为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头就能夷大山为平地,涸江海为良田,挽大厦于既倾,求自己于水火。岂不知是————蜱蜉撼大树,杯水救大火,一点作用都不起。相反是穿长衣救大火,错打狐狸惹身骚。去时是趾高扬,回来是丢盔卸甲。你没看到他们两人的那个狼狈相呢,真是好笑至极!听说那个老时,就还剩两眼珠子在转动,浑身上下全被那个女人涂满了那个辣椒酱,整个一个从酱缸里爬上来一样,哎呀,那个惨啦!”
“哎!董队,你听说了吗?”小杨又神秘地四周看了看(此时三楼其实也没有其他人),压低声音说:“听说孙队很生气,很失望,一个下午就狂吸了两条烟呢。”
董朝阳没言语,他只是在听着,他知道小杨的话里充其量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可信度。他倒是从时伟明被那女人泼了酱之后的不言不语中看出了这个人的不寻常之处,什么叫处变不乱,宠辱不惊,这才是大将风度。这个人要么就是强劲的对手,也可能是很好的朋友。
“哟,今儿个两位心情不好啊,这菜怎么没见少啊,光顾喝酒啦。”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哎!西施,来来来,快坐下来陪我们喝两杯。”
醉眼矇眬的小杨在酒精的作用下,说话开始发罗,他站起身来,摇晃着抓住了那个叫西施姑娘的嫩藕般的膀子不放“哎!西施,西施你不要走啊!”
“讨厌!你干什么呀?”衣着暴露,浓装艳抹,娇若桃花的西施半娇半嗔地挣脱着已经粘在她身上的小杨。可能是因为站立不稳,或许是酒后的天性使然,他的脸已经贴上了她那真实丰满富有弹性的胸部,一下子两人似乎都感到呼吸受阻。
董朝阳低着头继续喝他的酒,只是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意思可能是说他不想拿他们的粘乎下酒。
小杨或许是真醉了,酒精一时半会是不易醒的,西施也是醉的,但她明白那个男人的咳嗽意味着什么。于是,她拔脚准备离开,但她好像并不打算用力推开粘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事实是她想推也推不动的,小杨像只蚂蚁粘到了蜜糖。
夜已经深了,酒店里基本没有了客人,三楼其他的房间早已空了。两个人急急地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
这时候,小杨却似乎醒了,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讨厌,你轻点,轻点,人家手里还有盘子呢。”
“咣当”一声,盘子落地。
“你干什么?”西施这时才开始用力推这个男人,因为她感觉他不老实的已经远远不是那张充满酒气的嘴巴了。
她的上衣被翻卷起来了,男人已经钻进了她的怀里。尽管她远远没有她高,但男子汉天生就是能屈能伸的。她感到了胸部像猫抓的疼痛。。。。。但是,已经晚了。看来他就是死也要死在她衣服里面了。
“你,你还想干什么?哎呀,你慢一点!别把我的项链拽断了。。。。”女人禁不住折腾已经退到了墙角。
“没事,断了,爷再给买新的。好,宝贝,就这样,倚着别动,我的小宝贝。”
“哎呀!讨厌鬼,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会有人进来的。。。。。”
“干什么,干什么,你一会儿就知道了。。。”他用力拉扯着她裤子的拉链扣。
“不要说话,一会就好。。。。一会就好。。。。哎呀,我的宝贝,真是想死爷了。。。。哎呀。。。”
外面一片寂静,只有楼下的老板娘在用力拉着被客人拖乱了桌凳。
“西施,西施。快下来,又来客了。”
“不好,老板娘叫我了。你快点,还有完没完了,讨厌鬼!你说你这种地方也能。。。。。一点也不舒服。”
男人不说话,只喘着粗气。估摸着此时就是地震专家出来讲话,他也不会退却的。
。。。。。。。
“哗哗哗哗”房间里传来水流声,应该是西施在洗。。。,至少应该是洗手吧,因为她还要端盘子呢。
“你到现在干什么去了,就两个人伺候到现在,真是的。”老板娘盯着西施那火红的脸抱怨:“刚才是不是盘子又摔坏了一个啊?这么大个人。。。。”
听到楼下的老板娘在数落西施,小杨酒醒大半。
看着脸色苍白,浑身湿透,形容虚脱的小杨,董朝阳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并没有醉酒,道:“你小子还来真的了,以前总说是带着西施去桃花园里看桃花,我以为你有多高雅呢。你这样做就不怕对不起你老婆?”
“唉!这心里憋的慌。”小杨摸了摸胸口说。
“我看你是那憋的慌吧!”董朝阳半开玩笑地说。
“唉!也可以这么说,老婆不是马上就要生产了吗?好长时间那机器不能正常运转了。”
“你呀,那不更应该好好地伺候人家呀?还不是为你们老杨家忙的吗?你小子可得把握好了,我看这西施还没嫁人吧,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你可别再整出点什么事来,那到时候可就麻烦了。”董朝阳认真说。
“没事的,我注意着呢。只要不发芽,偶尔种种没事的。”小杨油腔滑调。
第十五章城嫂又会牟平珍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啦!是梅超风啊还是李莫愁啊?你说你们也没碰到她,我乖乖一句话不说,上来就这么一着子,这还有王法没有啊!你们领导也不管管。这以后你这班还怎么上啊?我看要专门雇个人给你们这帮人洗衣服呢。”老婆一边给老时清理衣服上的酱污,一边愤愤不平,“你倒是说话啊!看来城管的工作还真是不好做,世上还真有这些不通情理的人,难怪人家叫他们钉子户。也不知道你原来是怎么想的,报考了这个工作。”
“快吃,快吃,多吃点好的,把身体养好了,我看你们的工作啊,还真是要好体力,起码也能跑得快一点,这是我今个下午特地为你买的鸡腿。”饭桌上,老婆一个劲地往老时碗里加菜。
“吃鸡腿就能跑得快?那你还不如去买鸡翅膀呢。”时伟明苦笑着露出白牙说。
是啊,为什么自己当初要选择城管这个千人怨万人恨的职业呢?
晚饭后,时伟明躺在床上,却丝毫没有睡意,不久前的一件事情,又浮现在眼前:
一个下午,时伟明送完牛奶回到小店,忽听得门外又是一阵骚乱:
“快,城管来啦!快跑啊!”
“你给我站住!站住,不要跑了!”
“我的粽子!我的粽子!啊——”
他也没太在意,只是照例伸出头来往外面看了一下,这一下时伟明惊呆了,原来竟是那两个人高马大身穿制服的城管正在抢夺一个孕妇的篮子,就在自己的店门口不远的地方。
“这还了得,那可是两条人命啦!”时伟明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扒开围观的人群,一个健步冲上去,伸开两只大手,铁钳般地死死抓住篮子不放手,城管一看来个帮凶的,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两人合力,手脚并用,而此时的时伟明有劲也不敢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