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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讲?”
“小楠是吊死的,而且死的很痛苦,她在死的时候,通过眼睛,把意念注入到了这张照片上,也就是说,这张照片上,附有她的意念。我想,照片里的‘小楠’,原本眼睛应该不是这样的,是她临死前的强烈意念,使其发生了改变…”
我曾经看过一篇报道,说是有一对情侣,男孩儿遇到突发事件死了,女孩儿由于思念对方,每天对着一块,他们最后一次约会时,在海边捡回的石头说话,久而久之,那块石头居然慢慢改变了形状…据说,人的专注的,强烈意念,可以使事物发生改变…
“这…”我惊讶的盯着那照片。
“冷儿。”
“嗯?”
“我们想办法,施法把小楠的意念从这照片里给提出来,看看她死之前在想什么…”
第七十四章 活死人()
“意念这种东西,也能提的出来么?”我惊奇的问。
师父沉默了一下,缓缓的说,“我们试试…”
我喉头滚动了一下,再次看向相框里的这张照片,感觉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小楠临死前的强烈意念,居然使她的照片发生了改变,眼睛往一旁倾斜了…除此之外,没有其它解释,正常人照相,要么正对镜头,要么就照个侧身侧脸,没有脸正对着镜头,眼睛往一边斜的…看这小楠脸上的表情,那笑容,分明就是对着镜头笑的…
还有就是,这张照片很奇怪,白天时候看,我并没感觉到里面这‘小楠’的眼睛往一边倾斜,不然我早就发现了。我不知道是它到了晚上就变,还是什么别的其它原因…
我转过头看向窗户,目光穿过玻璃,落在那棵被月光笼罩的朦朦胧胧,枝叶摇摇摆摆的槐树上,脑海中浮现这样的恐怖场景…小楠临死前,眼睛正对着这窗户,看到了桌子上的这只相框,然后,里面的这个‘她’,在强烈意念的支配下,就像活了一样,眼睛一点点的转动,直到和她本人的目光对触在一起…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敢再想下去了…
师父拿起那相框,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包里,说道,“我们走。”
发现那张相片的诡异之处后,我感觉这屋里多了一种令人透不过气的压抑感,仿佛空气之中存在什么莫名的东西…总之,我一刻也不想多待下去了,快步跟随着师父,来到了这屋子外面。
“师父我们去哪儿?现在就弄这照片么?”朝着前院望了望,我小声问。
“现在没法弄。”师父说,“明天再说。”
“好…”我眼睛望向那棵槐树,“真是怪了,这小楠既然是上吊死的,可为什么树底下的土里没有‘炭’呢?要说被人给挖了,可那老偏刨土时我们都亲眼见了的,那土没有被刨过的痕迹…难道说,关于吊死有炭的这种说法,并不是全准,有的有,有的没,是不是这样师父?”
“不,正常吊死的,一定会有,这小楠没有,说明她死的不正常。”
“我们如果能够得知,她死之前在想些什么,或许就能得知答案。”
“嗯。”
“那这个老偏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老偏比当初那个王老板还要诡异,如果换做我现在的本领,我当初可以从气场上感觉到那个王老板是个死人。可这个老偏别说是我,就连师父都感觉不到…
师父眉心微锁着,摇了摇头,“我也想不通…总之,这个老偏和当初那个王老板一样,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可能会很奇怪,自己没有饥渴感,不吃不喝也能活,并且很喜欢而且陶醉于燃香的气味儿…至于他贪图你带的那些吃食,不是由于嘴馋,而是出于本性,迷恋财物的本性…”
“那他这晚上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想,到了白天,他应该还会回来的,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好了。”
“不行。”师父说,“如果他白天得知自己已经死了,立马就会魂飞魄散,这就是我白天没说破的原因,我们必须趁着晚上找一找他,这人虽然贪婪,但并不是十恶不赦之徒…”
大半夜的,找一个不知去哪里游逛的‘活死人’,光想想,我头皮就直发麻,可是,这就是师父,无论存在什么样的困难和凶险,只要有任何一点办法,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那老偏魂飞魄散。至于那天晚上,师父对我说,如果超度不了那鬼就打散它,是没办法的办法,因为他没法出去,所以,他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虽然师父嘴上没说,但我明白,当在超度鬼和我的安全这二者之间进行选择的时候,师父会选择我…
这老偏即不是人,也不算是鬼,用奇门局没法卜测他去了哪里,而用法奇门,像当初寻找老村村长的亡魂时,那种从房顶站着往下扔鞋的方法,也没法卜测…
我和师父两个先是在老偏的卧房里翻找了一番,看能不能找到除了衣服鞋以外,可以用作卜测的其它‘类象’。像当初在太行山里寻找念生老爷子一样,如果有这老偏的血就好办了,别说他‘肉身’还在,就算被人烧成了灰扔掉,也能找到那灰在哪里…话说回来,不提念生老爷子,这段时间都快把他给忘了,大家可能会奇怪,后面这段时间,包括杨老爷子过寿那时候,念生老爷子一直都没出现,老头儿哪儿去了?是这么着,杨老爷子中风好了以后,就把他给送到疗养院里去了,每天像神仙一样,好吃好喝,专门有人伺候着不说,像当初在太行山县城的那家医院一样,那疗养院里也有个老年痴呆的老头儿,两个人每天蒙天黑地的胡聊,一个指着周星驰照片说**头发白,另一个就说,这汉武帝年轻的时候还是挺俊的…一个说天一个答地,就这样都能聊一整天,也是醉了…
我胡思乱想着,和师父找完卧房,来到堂屋,我正翻弄着抽屉,就听师父道,“冷儿,来一下。”
我心里一惊,急忙走了过去,嘴上问着,“怎么了师父?”
“帮我照着。”
师父蹲在地上,把手电递给我,我照下去,只见那地上隐隐有一些浮起来的泥土。
“师父,取了这地上的泥土,然后再取房梁上的,还是像那次那样用来施法,对吗?”
“不,我怀疑,这泥土是老偏从外面带到家里来的…”
师父伸出手指,轻轻的捏了一点泥土起来,放在鼻子底下,闭起眼睛,仔细的闻着。片刻,师父睁眼道,“是坟土。”
“坟土?”
“嗯。”
“难道说,老偏去了坟地里?”
“我们去看看。”
师父在地上起了一局,指着巽四宫和兑七宫说,这村子的坟地有两处,一处在东南巽,一处在正西兑,驿马临巽宫落东南,马主动,马冲巽宫,我想,老偏可能就在东南的坟地里,我们走…
这老偏家本来就在村子的最南边,出了他家门,顺着斜坡来到一条横向的土路上,我和师父顺着土路先是往东走了一段,土路绕过一口鱼塘,折而向南。往南去,两边都是麦田,月光下远远望去,麦田的水气升腾,上空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使得夜空变得朦朦胧胧的。
“师父,看,果然有一片坟地…”我指着前方远处。
来到跟前,只见坟地不算很大,由于正南紧靠坟地的树丛的遮挡,月光被切割的支离破碎的透过来,坟地里到处都是暗影,坟头压的黄黄白白的草纸,像是一块块用来裹头的脏兮兮头巾。
来到坟地,刚往前走了两步,我就看到在我左前方两座坟之间,直挺挺的躺着一个人,吓得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师父朝我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冷静的,一点一点的把七星剑抽出来,每落一下脚都很轻,朝着那人走去。我紧跟在师父旁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终于来到跟前,只见这人果然便是老偏,借着散乱的月光看清他的样子,我吓得头发根儿都立了起来…这老偏看起来跟白天大不一样,脸上就像罩着一层灰,无论睡觉的样子,还有面部的表情,一看就是个死人!…
“这…”
我看向师父,只见师父表情极为镇定,眼睛亮的就像能射出电来,紧紧盯着这老偏…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用七星剑朝这老偏戳过去试探,可是师父没有,他只是盯着这老偏,看了大概一分钟左右,忽然开口低声说道…
“冷儿,退后。”
“嗯?”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师父迅速把七星剑往左手上一交,右手揽住我膀子,带着我往后退去。
刚退到第三步,那老偏‘扑腾’一下子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突然吃这么一吓,如果不是师父揽着,我可能就摔倒了。身体颤抖着,我看向老偏,月光斑斑驳驳的,把他的脸照的一块明一块暗,那样子相当耍驮谖也恢浪馐且鍪裁词保抢掀夯旱恼隹搜劬Γ缓螅揖涂吹搅瞬豢伤家榈氖隆�
眼睛…老偏的眼睛…最开始睁开时,他的眼睛是那种瞳孔放大的死人眼睛,可是紧接着,忽然,他的瞳孔开始变小,然后,他有了空茫散乱的目光,再然后,就像镜头对焦一样,老偏的目光一点点的凝聚了起来…
眼睁睁看着这诡异之极端的一幕在我眼前活生生上演,我已经吓得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老偏的脸,还是死人的那种脸,可是,他的眼睛却具有活人的目光,看着我跟师父…片刻,老偏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话,但脸还僵着,很困难。又动了几下,终于,老偏发出声音了,“是你们啊…你们怎么又过来了…”
他那声音,就像是一个人走在冰天雪地里,脸被冻僵,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这才回过神,面对这样的一个‘人’,我平时的口才早不知哪儿去了,牙齿咬的‘咯嗒嗒’响。但是,师父就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用一种十分平淡的语气,缓缓的回应说…
“没错,是我们…”
第七十五章 怨念之力()
这老偏的嘴唇又抖了几下,然后一点点的抬起胳膊,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说话的语速比先前快了一些。
“你们过来,干嘛?”
“我们…你…”
面对着这样的一个‘人’,我的身体控制不住的还在抖,话根本就说不圆。
“我?怎么了?”老偏眼神古怪的看了看我,他的脸,还是死人的那种样子。
师父用手扶了一下我的肩膀,问那老偏,“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睡觉?”
老偏往上挺了几下身子,似乎想要站起来。
“别起来了,坐着说吧。”师父道。
老偏又挺了几下身子,还是没站起来,于是就放弃了。
“跑这里来…睡觉啊。”老偏说。
“睡觉?”师父问。
“是啊,怎么啦。”老偏抬手指了指他旁边那座新坟,“我女儿,想我了,所以,过来陪她。”
“是么?”师父冷冷的问。
从这老偏所说的话来看,师父先前分析的没错,这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如果拿个镜子给他照照他现在的样子,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
“是啊,我一到了晚上,就浑身不舒服,心里也不踏实,也不知道因为啥,就想往坟地跑…”老偏说着,摇晃了一下脖子,然后转过头,用手指了指四周,“这里多好,又凉快,又安静…”
看着他这样子,听着他所说的话,我好容易控制住不抖的腿,又开始抖了起来,身上的毛孔一收一收的…
老偏收回目光,又指向他旁边那座坟,“我一过来,往我女儿这坟边一躺,马上,那种不舒服就没了,睡的又香又踏实。所以,你们说,不是我女儿想我了,还能是啥?她想我过来陪陪她…”
我直直的盯着这老偏,嘴唇动了几下,可不知道该说什么。
师父随手把装法器的包往旁边的一座坟头上一放,抽了一道符纸出来,往前走了两步,把符纸朝老偏递了过去。
“把这符吞了,我有话跟你说。”师父道。
老偏看向那符纸,我也看过去,只见师父给老偏吃的,是一种安神定魂的符。我们平时常说,吓得‘魂飞魄散’,虽然有点夸张,可魂魄虽然没散,但是会错乱。这种符,就是定魂安神用的…我明白了,老偏吃下这道符之后,师父就会把他死亡的真相告诉他,否则的话,他的魂魄立马就跑了,我们将什么也没法再询问,有这道符压着,他的魂魄一时半时的就跑不了…
老偏盯着那符纸,疑惑的问,“干嘛要吃这东西?”
“放心,不会害你。”师父说。
“是这样…”我终于开口了,声音有点发抖,老偏朝我看过来,我赶紧把目光移开,不敢跟他对触,嘴上说道,“我这次过来,最主要的目的,其实不是拜祭你女儿。”
“那是啥?”老偏问。
“小楠有笔存款在市里,数目很大,存折一直我帮她保管着,听说她出事了,所以我过来是打算把这存折交给她的家人。这件事,我师父根本不知道。中午时,我见你百般推搪,我们大老远跑过来,你连顿饭都舍不得管我们,心里面有气,所以就没把这存折给你,事后我师父知道,硬把我又给拽了过来。可到了你家,你根本就不在,我们就一路找过来,发现你居然躺在这里。我师父会点方术,他给你吃的这道符,是定魂安神用的。因为那存款数目实在太大,而你体格看起来又这么弱,万一说出来,恐怕你经受不住天降巨款所造成的兴奋,有个什么闪失…”
“真…真的?”
“嗯…”我移转视线看向老偏,只见他眼睛像狼一样直放光。
“把这符吞了吧,如果你还是不放心,我可以先吞一道给你看。”师父说。
“我吃…吃!”
老偏的手还不是很听使唤,像鸡爪一样伸出来,从师父手里抢过那道符,费力的团卷了几下…看着他这副样子,我心里不由自主升起一种怜悯之意,等一下他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不知会怎样…
这坟地里到处都是杂草,很多虫子跳来跳去的,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只蝗虫跳到了我手上,我毫无防备,猛的吃了一惊,急忙把手这么一甩,刚好打在坟头上,师父刚才所放的那只包上,那包飞到距离老偏不远的地方,包里的东西扣了一地。
老偏正要吞符的,吃这么一惊,停住了手。很显然,从包里掉出的那些法器使他感觉不舒服,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朝地上看去,一下看到了那只相框,眉头忽然一展。
师父蹲下身正准备捡东西的,见老偏情状古怪,便停住了手。
老偏直勾勾盯着那相框,眼睛越瞪越大。
“偏叔…”我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老偏没反应。
“老偏大哥。”师父也唤道。
老偏忽然一下子抬起了头,眼睛里透出惊恐之极的神色。我跟师父都定定的看着他。
老偏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师父,“我…”
“你怎么了?”我忙问,我心里面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我…”
老偏收回目光,抬起两只胳膊,那符掉在了地上。老偏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再然后,看向自己的身子…
我的心‘嗵嗵’的狂跳。
忽然间,老偏把头往上一抬,发出一种撕心裂肺的叫喊,然后又是一声,那声音就像受伤的野兽一样。两声过后,老偏‘扑腾’往后一倒,一动不动了…
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师父已经把法器全部捡回了包里,正盯着那只相框在看。毫无疑问,老偏想起来自己已经死了,当他看到这只相框的时候,不知怎么忽然想了起来…
“真是怪了,白天我们去那小楠屋里的时候,老偏也去了,小楠的相框就在桌子上摆着,怎么他当时一点事都没有?…哦,我明白了,难道是跟相框里这照片晚上会变有关?我想,老偏很有可能是晚上的时候,见到这张相片的眼睛会动,所以给吓死的…”
“不好说…”师父摇了摇头,“我们走吧,把这老扁的尸体先抬回家他家里去…”
我没让师父动手,自己就把这老偏给扛了起来,抬回家放到床上,我气喘吁吁的甩了几下胳膊,看着老偏的尸体,感觉自己就像从一场噩梦中刚刚苏醒过来一样。
如果这村上的人知道老偏死了,我跟师父肯定逃不了干系,不过也没什么,凡事都讲求证据的,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老偏是被我们给杀的。这老偏家位于村子的正南,单门独户,看情形,他跟村子里的人似乎没多少往来,一时半时的,应该没人知道他已经死了。所以,我们就先不让人知道,因为,我们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那就是提取相框里那张照片上,小楠的意念…
所谓的这种意念,其实是一种怨念。师父说,小楠的怨念产生地是在她家这座宅子里,所以,想要知道这怨念之中所包含的‘内容’,最终还是要在这宅子里面施法…
老偏在知道自己死之前,可能因为感觉身体寒冷,所以,他家这堂屋里生着炉子,把炉火拨旺,我们烧了些热水喝,桌上我带来的那些东西原封未动,我跟师父两人每人吃了一些,然后便先后靠着桌子睡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大亮,师父正盯着那照片观看。我起身看过去,只见那照片的眼睛已经看不出眼睛‘偏移’了。
“这张照片果然会变。”师父道。
“哦?”
师父说,他六点钟就醒了,然后就盯着这照片一直看,到了六点半,天色微亮的时候,这照片的眼睛就开始出现变动,然后到了七点半,天色大亮的时候,照片的眼睛完全恢复了正常状态…
“为什么会这样师父?”我不解的问。
“是阳气。”师父说,“是白天的阳气,把这照片上的怨念给压制住了…”
“那…”我想了想,“你有没想出,把这照片上的怨念给提出来的办法?”
师父点了点头,“我们走。”
“去哪儿?”我问。
“先要找一口老井,最少要是一百年以上的…”
走在这村里,没看到有年轻人,现在是农闲的时候,可能都出去打工了。师父起局测过,这村上没有老井。通过向一个挎着篮子割猪草的老头儿询问,我们得知到,这村南七八里外的另一个村子里,有一口老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