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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鸭嗓虽然已经变成半大男子汉的声音了,可这孩子平时还是不大爱说话,尤其又有韩笵那个招人厌的在,平日里这孩子就跟个透明的似的,时不时的就让人下意识忽略掉了。而这会儿,透明人终于显出了点儿颜色。
看着被遗留在这里、被家里老太太彻底遗忘、被自己无意间忽视掉的听话乖孩子韩池,韩朴心中的慈爱之心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好孩子,这些日子学的可辛苦?”
韩池今年没下场,一是因为他的年岁小了些,就是考中,也一时没合适位子。二也是因为他的身子骨还没太长成,科考时的氛围……实在是不怎么好。要是因此伤了身子怎么办?
还不如让他再长三年的身体,等十七八岁下场来得好呢。三一个,便是学问上还略差一些,虽有悟性,可能不能中还是两说,不如沉沉心,再好好读上三年的书,多跟人交际往来学学经济仕途上的事,等下一科再下场试上一试。
韩池忙起身道:“学海无崖,孙儿只嫌功夫不够用呢,哪里会觉得辛苦?”
韩朴一哂:“疏密有度,方是学问之道,你二叔这些日子得了空,让他带着你出去走动走动,京中有学识之人甚多,博众家之长、闻百家之事亦是学问之道。”
“孙儿紧记叔爷爷教诲。”
养头一个儿子时,自己还不大会父子的相处之道,算是一路摸索着过来的。等有了二儿子后,韩笙偏又是个跳脱的性子,让人头疼不止。至于三子,年纪尚小,这会儿还是吃吃睡睡,虽也要学习,却不必太重。
自己一直盼着能有个懂事好学的孩子却不得愿,这会儿看见韩池这孩子倒格外合他的心意。只因之前还有个韩笵,让他虽喜欢韩池,却也不能不带上韩笵。这喜欢、照看,也是不得不打折的。现在倒好了,既然那个碍眼的自己滚了,韩朴便干脆安心当起慈爱长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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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砚跟在轿子旁边,等到了翰林院门口儿后,忙伸手打起帘子来,见换过翰林服的白安珩钻了出来,忙低头道:“少爷慢走,晚上奴才们再过来接少爷回去。”
“嗯。”白安珩点点头,取了自己的东西朝里面走去。
见二少爷进了大门,侍砚这才松了口气,忙招呼下人,除了留下两个在翰林院门口预备方便的,剩下的人便打道先回白府去了——还好他前几天没多那个嘴,没问少爷那块粉帕子的事儿。
那日自己进去书房伺候时,就见少爷一手拿着块青色的帕子、一手拿着那块粉帕,正坐在桌子后头傻笑呢。
趁着过去送信的个功夫瞄了一眼,这才发觉——那两块帕子上头绣的竟都是白乎乎的小猫儿,就跟前阵子送到韩府的那只长的一模一样!
这么说,那块粉帕子也定是韩家二小姐绣的了?虽是小姐家私物,可这未婚妻的私物跟不知哪里家的小姐私物能一样么?自己这嘴要是多了……就该掌嘴了吧?
庆幸自己总算没傻了吧唧的“劝解”自家少爷,侍砚这才彻底安了心,一路护着轿子回去不必细说。
第四十四章 长嫂归家
原本白安珩是想骑马来的,奈何,白夫人生怕他路上再出些什么事、白大人也说骑着马过去当差再跑出一身汗来有失体面,这才只好耐着性子坐着轿子来了翰林院点卯。
非翰林不入内阁,能考进翰林院的都是学子中的骄子,但也常有那进了翰林,却一辈子都混不出头的。
毕竟,科举乃是三年一回,一回就要至少进上几十上百口子,再加上又时不时的加恩加科,里面的人不可谓不少。有些人,虽逢考必过,却完然不通事世,做学问尚可,却也没有多少见解学识,便只能在翰林院里面混着,可能一辈子都只在六、七品上死呆着。
但凡有些门路的,要么是在翰林中一级级的往上爬,要么干脆寻个差事,或去六部、或干脆寻个外放。
这一批的翰林们一进来,那些胡子都花白了的老翰林们看着这批新进来的进士们,心中一时酸甜苦辣咸、五味具全。
上峰们训罢了话,便让众人各司其职的自己忙的去了。
白安珩这些新来的,同原本的那些翰林们相互引荐相识之后,便到了各自的位子去忙活起来了。
刚进来的这些个翰林们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编编书、理理档。
忙活了少半日,白安珩刚站起来疏散疏散筋骨,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一转头,正是一脸笑意的韩笙。
“一起去用中饭可好?”
有个熟人搭伴总比自己单着要舒坦得多,白安珩自然欣然颔首。
翰林们之间相熟的、或同乡、或同年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晌午的膳食都是由翰林院所供,虽说家在京中的能让自家里下人来送,可翰林院是最清贵的所在,哪个也不想在同僚面前那么招眼。
要知道原本就是文人相轻,更不用提勋贵同清流士子间的种种互看两厌了。
韩笙和白安珩都不是眼睛生在头顶、没脑子的纨绔子弟,自然不会行如此出格之事。
二人坐在一处,一边用着,一边聊着。
“再一个来月,咱们两家就要成一家了。”说着,韩笙抬头冲他挤挤眼睛,“大登科后小登科,如何?”
白安珩一时啼笑皆非:“说得好似你今年不会娶妻似的?”刚说毕,又一哂,“你家今年倒是热闹,两位姑娘出门子,还要再娶进一房媳妇,世伯同伯母莫要再忙坏了。”
说罢,这才想起,韩家只一房在京,恐怕没什么人手好帮忙吧?
韩笙摇摇筷子:“我大嫂这一半个月就要入京了,原本说是去年年底就要回来的,为的是你同二妹妹、还有之后我的事、三妹的事。哪成想,去年七月就接着信儿了,说大嫂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子,年前不好赶路,这不,等我那小侄子生出来后、又做足了月子、养好身子,才忙忙的往京里赶呢?”
“倒是喜事,这可是长孙?”
“次孙,长孙已经三岁了,也是大哥他们在任上生的,还没见过呢。”
二人这里聊着,边上还有其它人说笑聊天。见了韩笙同白安珩二人,一人笑着过来抱拳道:“韩公子、白公子。”
两人忙抬头看去,见是上科探花宋裕慈,忙笑着起身道:“原是平善兄,一时没见着你。”
此前虽二人在家备考,可应有的应酬还是要去的,同这宋慈裕也是见过几面,虽不算熟,但也算相识。
只他后来娶了敬王府家的和怡县主,两边原本就是两路的,交际愈发少了,倒不知他这会儿过来是个什么意思。
宋裕慈倒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是和新进的翰林们打打交道、混个脸熟罢了,毕竟,虽说原本打着那个主意,想再在翰林院中多呆几年,再朝自己看中的人处使使力气。可这会儿既然已经娶回了县主,便算是大皇子那边的人了。
从年前起,老丈人就想帮自己动动位子,只心中一时没定好盘算,直到近日才有了主意,眼见再有半个月的功夫就要走人了,走之前能多交几个朋友,于日后自然也是有进益的。
坐到一处略说了几句话,宋裕慈便告罪离开了。
走了之后,白安珩方低声道:“这就是京内文名的那位风流探花?”
“怎么?你之前不识得他?”韩笙还当这二人认识呢,刚才才耐着性子说了几句。
“只见过两面,倒没正经说过话。”白安珩心中疑惑,“你莫非同他也不熟?”
韩笙眨眨眼睛:“我还当你同他熟呢。”
二人愣了愣,方相视笑了起来。
抬手擦擦眼角,韩笙点头道:“你当初跟你父母在任上是何情形我倒是不大清楚,不过在京中……倒也遇上过不少这样儿的。”
白安珩点点头,这类人倒是有不少,都是那些出生不大好,有些途径能识得官宦人家子弟,便想结识多些门路的。只是……“这位宋探花倒是有些手段。”
同是搭话结识,却并不招人厌恶,说话时也是一派和气,叫人如沐春风。
“那是自然,风流探花之名在京中也不是白传的。”韩笙虽对那些风月场所不甚熟悉,但往日中世家好友交际时却也会接触一二,自然听过那些个姐儿们对宋探花的赞誉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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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二小姐要出门子,已经到了六月中旬了,该预备的早就预备好了。今年要一连办上三回喜事,两嫁一娶,三人的好日子挨得极近,倒是不能指望让还没进门子的二嫂子帮忙,不过好在,六月十二日,从任上急忙忙赶回来的大嫂水氏便赶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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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的连忙站了起来,就见一个面如玉盘体态丰盈的女子走了进来,手里面还牵着个三岁大的男孩儿,后头奶妈怀里还抱着个正睡着的胖小子。
“见过母亲、妹妹们,还望母亲恕罪,媳妇来迟了。”一进门儿,水氏便笑着谢罪行礼。
姜氏忙让韩筃几个扶她起来,自己也站了起来:“你才出了月子又要往这里赶,哪里来的罪过?我还怕你自己养不好,再累着你呢。”
水氏起身笑道:“母亲瞧瞧我这样子?吃的这么壮,哪里就养不回来了?这小子可比他哥哥省心多了,没让我受多少罪呢。”
姜氏闻声连忙拉过长孙韩沣看了看,小胳膊小腿极圆润,长得也是虎头虎脑的,再接过襁褓里才刚四五个月大的小孙子,脸上笑意止也止不住,口中还埋怨道:“不是让你不必带他过来了?才几个月,路上又颠簸。”
“大爷也想让你早点儿看看他呢,还同我交代,让老爷给他取个好名字呢。”
这话说得姜氏更是止不住的笑:“听说你们又生了个儿子,他都快把那书房里的书翻烂了,选了好几个字出来。”
把婆婆哄高兴了,水氏方笑着看几韩筃几个,把两个大的一手拉了一个,叹道:“都是大姑娘了,我们走的那会儿才多高?一眨眼,你们都该出门子了。”说着,忙让身后跟着的丫鬟们取了表礼来,“等回头嫂子再给你们添妆。”
两人忙谢过:“为了我们的事儿,还要辛苦嫂子。”
“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都是一家人!”
说罢,又看向韩筌,笑着对姜氏道:“我怀老二的时候还盼着是个女儿呢,这会儿只好看着妹妹们解解馋了。”
姜氏抱着小孙子坐回椅子上,又叫人取点心给大孙子吃,一听这话,便又笑了起来:“你才多大的人?以后想生几个不成?多几生回,总能有个女儿的。”
韩筝跟自己的大侄子、才三岁的韩沣大不了多少,先是看着新鲜,两个小的只是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还不大好意思说话儿。后来,一人给了两块儿点心,这两个小子就大的拉着小的跑到后头园子里去了。
至于最小的那个,姜氏抱了半天,在她身上留了一泡童子尿后,便被下人们连忙抱走了。
“你们的屋子收拾出来了,还是以前的那一处,看看还缺什么,只管叫人来跟我要。”换过衣裳后,姜氏才出来跟水氏交代到。
水氏跟丈夫在任上时便是独掌一府的当家太太,人也从刚过门时还略显腼腆的新妇,到现在也变得爽利能干了起来,闻声忙道:“婆婆安排的自然妥帖,这回回来,大爷还交代我带了个他们那边儿的厨子,说是叫您同父亲偶尔换换口味,也算是他的一片孝心。”
姜氏知这应是水氏他们在那边呆久了,怕是有些习惯那边的口味,才带了个厨子过来。只这话说得好听,让她心中也舒坦,点点头:“倒也好,若有什么要用到的只管叫人去买,我跟你们父亲试试——没去过那儿边,尝尝那边儿的味儿也不错,也能出去跟人说道说道了。”
有了水氏回来,姜氏身上的事儿总算是卸了一大半出来。
晚上韩朴回来,抱过两个孙子后,才把自己早先选好的那些个名字取了出来。这一代韩家子弟的名字都从水,摘摘选选了半天,因长孙名“沣”,次孙便干脆取了个“沛”字,凑成一对,意思也好。
第四十五章 备嫁抬嫁妆
要出门子嫁人的是自己,如此一来,韩筃自己倒是不必太过繁忙,只拿过贴子来,琢磨清自己到底有哪些友人要请过来。李芸几个交好的自然是要请的,以往结识的一些人家的小姐也是要请的。
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又叫过夏荷夏蝉帮自己想想可有疏漏的,忽的想起过年之时自己曾应过赵茹岚,说要请她过来,忙忙的加了上去。
她不想请宋家人过来,可细一想,自己一个女子,又不会跟宋裕慈相见,自然不必担忧他会不会陪着赵茹岚过来。宋家跟自家向来没有交际,自己的贴子只下给赵茹岚便好,宋母是不能硬跟过来的。
既然那位老太太不会来,请她过来,也只当是让她松快松快了。至于那个宋裕慈?都成了亲的人了,她才不信他会那么没脑子的跑到自家再勾三搭四——敬王爷便先饶不了他!
“听说和怡县主有身子了吧?”夏荷见韩筃添上了赵茹岚的名字连忙提醒道。
“有身子了?几个月了?”韩筃一愣,这才想起,之前恍惚听过这么一耳朵。
“好像是三四月间得的信,到八月那会儿应该五六个月了。”夏荷犹豫了一下,才又道,“听说她这几个月要养身子,没怎么出过门儿。”
虽韩筃因为备婚不怎么出门儿,可偶有送来的请贴什么的,还是会遣丫鬟、媳妇们过去不时回个礼什么的,夏荷几个帮着走动时从其它家相熟的丫头那里听来了一些宋家的事。
“五六个月?”韩筃先是愣了下,随即松了口气,含笑道,“她能来便来,来不了也没关系。”这是自己应过她的,且五六个月,按说应该能出门走动走动,要是在宋家太过憋屈的话,指不定赵茹岚还盼着自己请她过来呢。
不过,既然已经五六个月了,想来韩筃应该没有自己上辈子那么倒霉,还能跟自己似的硬生生的被折腾得小产,毕竟,以县主之尊,宋母就是再不乐意,也不能真拿人家当寻常人家的媳妇来待。
六月十六这一日,宋裕慈顶着大太阳,从敬王府中走了出来,上了小轿这才松了口气。
总是办妥了。
自己攀上敬王府,先前敬王对自己且有些不满——勾上和怡县主之事,多少有些见不得光。只是连宋裕慈都没想明白,敬王是怎么知道自己跟和怡县主攀上的?
他原本是想着先勾上了人,换了信物,以这些没见过世面、家中又向来娇惯的大家小姐,定会回家后先磨着母亲,只说她们自己看中了自己的品貌,才一心想要下嫁。这样,敬王爷虽会恼恨自家女儿不争气,看中了外男,却不会直接怪罪到自己身上。
之后等着他们再从女儿房中找见自己留给县主的东西,知道有了私相授受之事,为了掩住这件事、也怕自己登门让他们难看,便会应允、托媒人来提。
这般下来,就是有了不满,对外,当家的敬王爷也不会直接冲自己发火,只会当成男子好风流罢了,只是自家女儿不争气。没成想,还没等她回家闹,敬王府竟就直接找上了自己……
虽有些失控,好歹自己费了这小半年的事儿,总算是让敬王爷正眼相待了……
心中微微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好自己笼络住了县主,她年前小产那事并没让敬王府得知,不然,只怕自己这回根本没法子调动。
皇上年事已高,自己头回面圣时,看到皇上的面色,就和自己父亲当年快走时那前二年差不太多……心中便知他的天命怕是不长了。
与其在老皇帝面前挣那位子,还不如下注到某个皇子身上。
大皇子居长、五皇子居嫡。
大皇子张扬强势,五皇子温润谦和。
这两个人,原本自己不大喜欢大皇子那般的张扬性子,觉着五皇子怕更有城府,才想投奔五皇子的。可一来,自己已经牵上了大皇子这边的线——敬王府。二来,想想老皇帝颇为优柔寡断的性子,只怕大皇子那果决的性子,也未必不能成事!再一个,既然大皇子张扬霸道,便有可能不是个有谋算的,自己倒有了施展才华的余地!
明日调令便能成了,敬王爷也答应自己,说三日后要引荐自己去见大皇子……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宋裕慈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止不住的笑意来——若是好好表现,大皇子便能记下自己这个人,再多交际几番,以自己的手段、谋算,未必不能成为大皇子的智囊。
那敬王爷,除了仗着是皇上亲弟弟,脑子哪里够用?大皇子据闻又是个莽夫……
想着,嘴边的笑意越发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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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早,白安珩起身梳洗完毕,到了翰林院后,同几个相熟的打了个招呼,就到自己那处桌子边坐好,早有把今日要理的文集放到桌上摆好笔墨,略翻一翻,便接着昨日的事情继续忙了起来。
几人走到桌边,朝白安珩打招呼:“葱珮兄,今日平善兄摆酒做别,你可要一同过去?”
白安珩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因已入仕途,父亲这两日给自己取了个字“葱珮”,倒是一时听不大习惯。
忙起身笑道:“可是宋平善?摆酒做别……可是要出翰林院了?”
一个笑道:“有了个好岳丈,自然便有了好出路了,听说他要去户部,明日便要走马上任了。”
白安珩笑了起来:“同僚升迁,本不应辞,奈何这几日家中事情颇多,刚抽出空来说今日要去舅舅家,只能请二位帮忙给平善兄道声得罪了。”
去不去的,原本白安珩与宋裕慈就不熟,两人也只是随口问问,见他不去并不以为异,又说了两句这才转身离去。
都道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宋裕慈此举再正当不过,白安珩并不觉得何处不对,只是有些好奇——怎么去年刚成亲那会儿没动,倒拖到了如今?
只二人又不相熟,也不过脑中一转,便丢开来去。
与翰林院中相熟的同僚摆酒做别,宋裕慈次日一早又去了户部,虽只不过是个从五品的位子,好歹也算动上一动了。
岳父本想让自己放个外任,帮大皇子笼络当地官员外加敛财。可自己清楚,老皇帝的身子怕是这几年愈发危险,相比起放外任捞上几笔,还不如留在京中,即可借此出谋划策能入了大皇子的眼,又能见机行事——便是局势真有哪里不好,自己看得出来,也能马上再做打算另谋出路。
等攀上那从龙之功后,还怕没人敢着送上那些身外之物?
忙活了一整日,便休整梳洗,今日并没去后院歇息,只在前书房休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