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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在你眼中是什么?没看见我在做什么吗?带着面罩你认为我是猫眼?”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
“如果你有时间教训我,不如来帮忙,我想你来的目的也不是说闲话吧?”方晓晓的眼睛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周围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
“我有急事找你。”
“事情等会再说,我现在需要你拿出你的医德,帮忙。”方晓晓专注的看着前面,欧阳诺转头看了一眼,方晓晓继续说道:“钢筋贯穿肺部,大腿,还有脾脏,因为肾上腺素的分泌,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会死吗?”方晓晓脑海中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她的手微微一顿,看着那双微微睁开的双眼,她嘴角动了动,“不会。”
“你说什么?”欧阳诺同样拿下面罩,正要戴手套的时候,却听见她的低语,他随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方晓晓收回视线,表情凝重的说:“开胸之后,我会阻断心脏中相对近点的大动脉,这样就能把腹部的出血量降到最小值,之后拔掉钢筋,以最短的时间运送出去。”
“这样很危险,你要赌一次?”欧阳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没有别的选择,就是因为危险,所以我更需要你的帮助。”方晓晓拿起手术刀从第四根肋骨开始切入,从胸骨左端中腋下切开,一直切到胸筋。
欧阳诺看着她沉稳的刀锋,眉头微蹙,而方晓晓的手这个时候已经伸进了切口,向病人的肋骨和脊椎处摸了过去,有规律的弹跳,轻微颤动的韵律,“我找到大动脉了。”
“止血钳。”欧阳诺低声说到。
看着方晓晓小心的把止血钳伸了进去,手指慢慢收缩,止血钳紧紧的夹住大动脉。
“现在要拔出钢筋。”方晓晓沉着的看了他一眼。
“我准备好了。”欧阳诺和她对视一眼,“让我来。”
“一鼓作气。”方晓晓起身刚要离开,却看见那双已经闭合的眼睛,猛然睁开,看着他眼中的沉寂,方晓晓突然拦住欧阳诺,“等一下,他有话要说。”
欧阳诺看了她一眼,低声说了一句,“你认为他现在能说出话来,别耽误时间了。”
“给我几秒钟就好,我能听到。”方晓晓一把握住欧阳诺的手腕,“就算是死,你也要让他留下遗言。”
欧阳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看着她眼中的坚持,他唇角动了一下,最后眼眸微垂,默默的点了点头。
“你要说什么告诉我,我听的见。”方晓晓轻声的在他耳边说着。
脑海中却听着一个低沉微弱的声音在说:“告诉我的老婆和孩子,对不起,我答应他们的事情恐怕做不到了,这一生是我亏欠他们的,但是我却不后悔成为一个军人,哪怕是一个挖煤采矿的军人。”
方晓晓看着他眼中的不舍和释然,她都不知道这样矛盾的两个情绪,居然可以这样的融合在一起。
“对不起,这些话,我不能告诉他们,我不是一个通讯兵,我是一个军医,我能做的就是救活你,你要做的就是活下去,既然知道亏欠,就用你的余生去弥补,尽全力的弥补,这是你欠他们的。”方晓晓握住他的手,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声音轻灵的低语:“你相信我会救活你吗?”
又是一阵沉默,方晓晓笑容更柔了,幽默的说了一句,“信我者永生。”
“准备拔出钢筋。”转眼间方晓晓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欧阳诺不知道她到底听见了什么,不过看见她让开,他身手握住病人的肩膀,我数到三,一起抬起他的身体。一,二,三,抬起来。”“噗”的一声轻响,整个人的身体从旁边的石壁上扒了下来,放到了担架上。
“出现了心室颤动。”看着血压和心跳急剧下降,欧阳诺冷声说道:“心肌缺血产生的挛缩,可以恢复的,准备肾上腺素,晓晓,进行心脏按摩。”
看着旁边的医务病把针管递过来,欧阳诺立刻麻利的进行注射。
“没有反应。”方晓晓抬头看了他一眼,手却没有停下。
“准备一毫克阿托品。”
二十秒过去,一旁的小战士低声说:“还是没有反应。”
欧阳诺看着方晓晓的手慢慢的停了下来,虽然不甘心,但是面对过很多次死亡的他,最后只能低声说:“你已经尽力了。”
方晓晓看着躺在那里军人犹如熟睡了一般,没有任何知觉,累了一辈子,还惹下一生的亲人债,他怎么可以这样的沉睡?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冲动,仿佛一瞬间她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握紧,那种窒息和压抑,让方晓晓心中的不甘和愤怒这一刻竟然毫无遮掩的发泄出来,“该死的,你不能死,不能。”
“砰”的一拳砸了下来,正中他的胸口,欧阳诺惊诧的看着她的拳头,她的愤怒,她的失控,竟然出现的如此突兀。
“嘀、嘀、嘀……”
原本已经停止的心跳,这一刻却恢复了那动听的旋律,欧阳诺瞪大眼睛看着一旁的仪器,而一旁已经流下眼泪的小战士,却惊喜的叫着:“心跳恢复了,心跳恢复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走出隧道的时候,方晓晓终于感觉到了阳光的温暖,不知不觉一天一夜就这样过去,还好她迎来的黎明,阳光是那么的温暖,不顾形象的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满是疲惫,却隐隐含着微笑。
“你要说什么?”方晓晓低声问了一句,“之前不是说有急事吗?”
欧阳诺看着她微闭的双眼,迟疑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如果我现在不告诉你,你会恨我一辈子吧?”
“你说什么?”仿佛是自言自语的呢喃,方晓晓却疑惑的抬头望着他。
“皇甫恒,出事了。”只是一句话,方晓晓原本惬意放松的脸颊,顿时僵在那里,那耀眼的阳光,变得刺目,那湛蓝的天空,呈现出了一种纯粹的白色。
“晓晓,晓晓……”听见急声的呼唤,方晓晓迷茫的睁着眼睛,她的手毫无方向感的向前摸着,口中还依稀的呢喃着:“带我去见他,带我去见他,现在,现在……”
欧阳诺看着她挥动的双手,眉头不禁一颤,下意识的将手指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可是她呆滞的眼神让他的心狠狠的抽动着。
“好,我带你去,我现在就带你去。”‘
感觉到一双手臂紧紧的搂住自己,方晓晓无助的闭上眼睛,她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眼前不是一片漆黑,而是一片纯白,白的刺眼,白的渗人,她只能依靠在那双手臂中掩饰着自己的无助,心中的恐惧,还有身体的颤抖。
“晓晓,晓晓……”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一阵轻声的呼唤让方晓晓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的白色依旧没有变,还是那样的刺眼,可以声音却变得急切,还透着喜悦,“晓晓,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方晓晓双眼呆滞的看着上方,没有一丝焦距,昏昏沉沉的脑袋渐渐的变得清明,“上,官,浔,是,你,吗?”
低沉带着呜哑的声音,方晓晓很难相信这是自己发出来的。
“晓晓,是我,我就在你的身边,你怎么了?你看看我,我就在这里。”上官浔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声音变得呜咽哽咽。
“对不起,我现在看不到你,我这里都是一片白色,好像下了好大的雾,我都看不到你们。”方晓晓的神情非常的淡定,嘴角还露出一抹安慰的微笑,“不过你放心,等雾气散了,我就能看到你了。”
“咣当”一声闷响,方晓晓的头猛地循声微抬,邵凡双手紧紧的握住欧阳诺的衣领,布满红色血丝的眼睛,狰狞的瞪着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欧阳诺,你说过你会保护她,你会把她安全的带回来,这就是你的承诺,你混蛋,你该死。”
“砰”的一声炸响,上官浔忍不住惊叫出来,接着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方晓晓的脸色一凝,慌忙的起身,摸索的伸出双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邵凡,是你吗?你在哪?你怎么了?回答我,回答我……”
慌乱间,一只手紧紧的握住方晓晓的手,那声音变得温和轻柔,“晓晓,没事,我在这,我在这……”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病房中弥漫,方晓晓眼睑微垂的摇摇头,失望的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鲁莽?我的眼睛不关任何人的事,欧阳诺没有错,任何人都没有错,为什么要伤自己?”
“对不起,我应该守着你,我说过的。”
“我真的没事,我只是太担心了。”方晓晓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犹豫了片刻,她的手不由的力道加重,“皇甫恒,他,怎么样了?”
好像已经猜到她要问什么,邵凡那边一阵沉默,这让方晓晓的心更加难受的揪在一起,“告诉我,到底怎么样了?”
“我们和缅甸失去了联络,生死未知。”最后是雷少廷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句生死未知,让方晓晓的手“啪嗒”一下垂了下去。
“晓晓,你不要担心,慕叔叔已经派人去找了,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听着上官浔的话,方晓晓的反应平静的吓人,不哭,不闹,好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沉默了好半天,才呢喃了一句:让我一个人待会,就一会儿,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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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二个条件是你不能娶我。”记得那是她六岁遇险的时候,对他提出的要求。
可是皇甫恒却眼神促狭的对她微微一眨,戏谑的说:“你可以提议,可是这要怎么办?这一点我根本多不到,方晓晓,听好了,我想我已经看上你了,你,逃不掉的。”
“你这是干什么摆鸿门宴吗?是要把我开除?”记得这是他在圣斯学院理事长办公室摆的一桌丰盛的午宴。
“你放心,没有人会开除自己的未婚妻,除非他想孤老一生。”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两个月之后我会入伍,十二年后,你会是我的新娘。”这也许算是他第一次的正式求婚,居然是那么早?
“入伍通知书?你疯了?”
“是你说的,要娶你,必须是军人,还要从基层做起,我的诚意够了吗?”这应该算是他的第一份聘礼。
“小丫头,还认识我吗?”记得三年后的见面,他已然成了一名优秀的军人。
可她却囔囔的抽泣着,让他见到了最狼狈的一面,可是他却心疼的帮她擦干眼泪,“还以为三年的时间,你会长大不少呢,结果居然学会了哭鼻子?”
“不要再和他见面。”在听见欧阳诺的名字,他的脸阴沉的可怕,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酸味,这是他第一次为她吃醋。
“为什么?”故意这样气他,可是他却似笑非笑的说:“喂什么你吃什么?”
“皇甫恒,我又不是牛,凭什么喂什么吃什么?”
“是,你不是牛,你是一头小肥猪。”皇甫恒笑看着她一身圆球的打扮。
“笑话我像猪,以后不理你了。”方晓晓禁了禁鼻子,狠狠的咬了一口烤地瓜,“哇呀,好烫,烫……”
“吐出来,快。”看见她小脸烫的揪在一起,他二话不说立刻把烤地瓜从她的小嘴里抠了出来,恶心的感觉让方晓晓想吐,“你是故意的?”
“不然你的舌头就烫没了。”他的脸吓的惨白。
“如果有一天,我只是说如果,你和伍班长一样,出任务,出了事,面临的也是截肢,或者更严重的情形……”
“你会救我。”没等她说完,他插了一句,说的弩定,没有疑虑。
“听我说完,我不是在开玩笑,前提加一条,而我却不能救你,你会怎么做?”
“你在害怕?你怕那样情况的我会走向极端?或者选择更痛括和你的未来?”
“作为一个军人最怕的不是死亡,最怕的是不知道怎么活,为什么而活?如果遇到那种情况,我想我会选择死亡,那样也许是一个战士最好的归宿。可是……”他的话音一转,温柔的望着她,“除了军人的身份,我还是一个男人,一个有着深爱女人的男人,而这个女人还很小,我要对她负责,要成为她的监护人,所以我的责任很重,就算最后残了,我谁也不会放下你,如果以后你嫌弃我了,那时候我或许还有以死相逼的筹码,就算死了,也会在你的心底深深的印下我的名字,不会轻易便宜了别有居心的人。”
……
“你说不会便宜了别人,你说过不会放开我,你说过你会坚强的活下去,皇甫恒,你要活着回来,你不能死,你不能离开我,不能,绝对不能……”
方晓晓的手紧紧的捂着胸口,眼泪簌簌无声的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刻她想的全是他,他的笑,他的话,他的每一个动作?
为什么她心这样的痛?为什么她会这样难受?
皇甫恒就算我不承认自己喜欢你,可是这一刻我却再也骗不了自己,没有了你,我的人生再也没有了五彩缤纷的颜色,我的身上也没有了属于自己的光芒,而这一切都告诉我一件事,我爱上了你,深深的爱上了你。
那剜心的痛,让她一口狠狠的咬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身体蜷缩在床头犹如一只绝望的兔子在瑟瑟发抖,疼痛已经不能复加,但血腥味却让她痛苦混沌的神经出现了一丝释放,而那种感觉就像是毒瘾,竟然让她如此的依赖。
“晓晓,你在干什么?”不知道是谁的尖叫声,方晓晓的手臂猛的被人拉开,血腥发涩的味道消失的一刹那,她竟然如疯了一般想念,疯狂的尖叫声好似从她心底撕裂般吼了出来,可是眼前的一片刺目的白,让她找寻不到目标,而那种时隔十四年,依稀熟悉的绝望再次席卷她的身体,最后陷入一片无边的寂静。
第101章 chapter101()
方晓晓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到皇甫恒回来了;默默的站在那里看着她,而她高兴的有那么多的话要跟他说。
她想告诉他;她想他;一直想到心里发疼。
可是她累得说不出话来,连动一动嘴皮子都办不到,全身都疲惫到了极点,仿佛连骨头都要碎了。
“阿诺,晓晓到底怎么样了,她的眼睛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第二天,方诺和慕奶奶就一起赶到了医院;看见躺在病床上的方晓晓;她们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她们一直认为晓晓是个坚强的孩子,她有着普通孩子没有的冷静和沉稳,从小到达都没有让她们担心过,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瞬间她会变得如此憔悴?
“对不起,现在我们也没有找到病因,就现在的数据分析,她只是伤心过度,身体超出了负荷,其他一切正常,所以,我们只能怀疑,这是她的心里因素造成的暂时失明。”欧阳诺已经请了很多专家会诊,可是就没有查出缘由。
“还有一点,我很担心。”欧阳诺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说了,“我想问一下,晓晓小的时候有没有遭受过刺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刺激?你指什么?”方诺皱眉看着他。
“晓晓昨天昏迷的时候,脑电波有着强烈的波动,抗拒我们的治疗。如果是因为皇甫恒而伤心过度,并不会造成她潜意识中伤害自己的表现。
这种自残的表现太过突兀,就好像心底最黑暗的闸门一瞬间打开、爆发,让人手足无措。如果再找不到原因,我害怕她的心里疾病加重,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欧阳诺的话让方诺顿时愣在原地,“你说晓晓自残?她只是咬破了自己的手臂,你说自残是不是太严重了?”
“她不仅仅是咬破手臂,她是在喝自己的血,在她的潜意识中,这样的行为才会让她安心,才会让她放松下来,这就像是一个人依赖毒瘾一般,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二次绝对不会比第一次好,只会更加严重。”
欧阳诺说着,方诺抱紧肩膀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不会的,不会的,晓晓不会伤害自己的,不会……”
第三天,慕军长也赶了过来,听见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自残,他整个心都吊了起来。
赶到医院的时候,却看见自己的老婆和儿媳只是望着病房里的人掉眼泪,那种无助和伤感让他窒息,而看见病房里的人,他坚强刚毅的眼神也变得模糊。
被绑在病床的女孩,还是他那个朝气蓬勃,英气逼人的孙女吗?
“她不是精神病,她不是疯子,哪个龟儿子绑的她?老子枪毙了他。”慕军长失控的大喊,让整个走廊陷入了混乱之中,不知道忙碌了多久,不知道安抚了多久,等他走进病房的时候,眼眶已经有了无法遮掩的红色。
“晓晓,爷爷来了,想爷爷了没有?”慕军长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止不住的颤抖,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如此的怯怕、懦弱。
“爷爷?”声音很轻,眉头眼皮微微的动了一下,但是眼神依旧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
“对,是爷爷,爷爷来看你了,这是爷爷的手,摸到了吗?”慕军长的声音还是控制不住的哽咽,喉咙也隐忍的发出一声呜咽。
“真的是爷爷,爷爷的手,好多老茧。”方晓晓声音沙哑,但是却有着出奇的平静,“爷爷,你能让他们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吗?我保证不会再伤害自己,让他们把绳子解开吧,她们绑的我好疼。”
慕军长听着她的话,抬头看向病房外的监护室,欧阳诺想了一下,透过玻璃慢慢的点了点头,“晓晓,你答应爷爷不会伤害自己的,你要说到做到,知道吗?”
方晓晓嘴角憋了一下,慢慢的点了点头,“我知道,说到做到。”
感觉到身上的绳子慢慢的松开,方晓晓活动了一下手腕,感觉到身上的束缚没了,方晓晓慢慢的挪动身体,坐了起来。
“晓晓,感觉怎么样?痛吗?”看着方晓晓右手上缠绕的白色纱布,慕军长心里不由的一痛。
“爷爷,我不痛,我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方晓晓伸出手探索的向前面摸着,慕军长赶紧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别说什么对不起,爷爷只希望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