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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巨宦-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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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有个幕僚叫刘昂。这个人,也到了南京三次。最近这次是半个月前,他到了南京之后就没走了,现在只怕正得太上皇地接见呢。”

高拱将两封信函所列时间一对,发现那个刘昂每次到南京都正好是在严世蕃前往淮安之后的数日,这一来一往,意思已经十分明显。高拱忍不住拍案叫道:“陈思美这个奸臣!竟敢与严世蕃私通!”将那两封信弹了一弹,又说:“只是这个消息。都督是怎么得到的?”

李彦直笑道:“严世蕃是个鬼灵精,我自然要盯着的,至于陈思美,倒是因为盯着严世蕃顺带盯上了他。这样地消息,只怕锦衣卫那边也有,肃卿南下之前,没去那边打听过么?”

高拱叹了口气,道:“若陈思美和北京勾结。则朝廷危矣,天下危矣。”看了李彦直一眼说:“事到如今,能救我大明江山社稷的,就只有都督你了!”

李彦直无奈道:“我也没办法啊。陈思美是漕运总督,我是海军都督,爵位相当。我管海上。他管运河,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管不到他地。”

高拱笑道:“都督何必过谦,这会过谦,却是伪了。陈思美所管辖,不过是一个旧衙门,手头虽有权力,但哪比得上都督要兵有兵,要钱有钱?现在都督只是欠一个名义,只要朝廷下一道圣旨来。都督要办陈思美。不过举手之劳,根本不用费什么心思。”

李彦直一笑。也不接口,高拱忽又道:“听说都督麾下,千料大海船甚多。”

李彦直点头称是:“是有不少。”

高拱又说道:“听说都督麾下的千料大海船,就是走日本、南洋也履险如夷,可有此事?”

“只要不是遇到难得一见的大风暴,去日本也不是很困难的事。”

高拱又问:“那么若用这千料大船,运钱粮北上天津呢?”

“那就更轻易了。”李彦直笑道:“用海船运钱粮抵天津,是前元朝就干过的事,近年东南造船之技日精,比之百多年前进步不少,航路又是走过的,哪有什么为难的。”

“既如此,”高拱站了起来,道:“朝廷另有一道密旨,请都督屏退左右,接旨吧。”

李彦直稍稍一愕,便向商行建张居正点了点头,两人退下后他才问:“肃卿,密旨何在?”

高拱取出一道圣旨来,捧在手心,掂了掂说:“这道密旨,拟发之时徐阁老曾叮嘱我要到上海之后,细勘形势,再定发与不发。密旨我虽不曾看过,但揣摩当下局势,却也猜到了几分。都督……”高拱走近两步,道:“此处再无第三人,高某人斗胆,想先问一句犯忌讨死地话。”

李彦直眼中微露讶异之色:“肃卿有什么话,何必说得如此严重?”

高拱却不因李彦直如此说就放松,脸色依然凝重,将声音压得极低:“都督,高拱斗胆一问:若漕银也到了你手里,你是想做周公,还是想做王莽?”

李彦直实不料高拱竟能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等话来,怔了怔——这下却不是假装——过了一会,才笑了起来:“原来北京那边,是担心我这个啊。”

高拱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天下能战之兵,天下能用之财,在快握在都督手中了,再接下来,便是看都督怎么选择了。”

李彦直收了笑容,也没回答,只是说:“局势发展到现在这样,其实也不是一开始所能料及。”

他也还看不透高拱地心思呢,甚至不知高拱说这样地话,是否是得了徐阶的秘嘱。

高拱见他脸色虽然保持平和,但眼神已不似方才那么闲逸了,他本来就知道这次地差使,办好了,公私两便,办砸了,不但马上就有性命有忧,而且死了还得遗臭万年,他其实也是在赌博,是芳是臭,是成是败,却都在李彦直一念之间了。

但李彦直也没回答他的话,竟然反问:“那么若依肃卿,我该如何选择?”

第六卷 陆海巨宦 之二十五 断漕运

高拱问李彦直是准备做周公还是准备做王莽,李彦直却反问他“若依你说,我该如何选择”,他本以为以高拱的个性,不大可能媚颜卑骨地奉承自己,或将大义凛然地劝自己,没想到高拱却说:“若都督行禅让之事,或者会招惹一时之骂名,但千秋大业成算极高。若都督要做周公,则将终身难安,纵然兢兢业业而得善终,死后也有鞭尸之患。”

这个回答,真是大大出乎李彦直的意料!就是李彦直此刻之权谋修为,也不免为之惕然。

高拱问他的问题,其实他反复思虑过不知多少次了,李彦直掌权之后,不舍之心渐生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但真要他做皇帝他又觉得犹豫了。有时候他也想过:终身抓权已嫌太累,传之后代,不但有违自己的初衷,而且对后人来说也不见得是好事,看看历代帝王的后人就知道了——正所谓:最是不幸帝王家。只是自己若不做皇帝,很多事情却都有人亡政息之忧。

事情究竟该怎么办呢,这个问题憋在李彦直心里反复琢磨,却越琢磨越觉得矛盾,越琢磨越觉得不知该如何解决。可这种事情,在高拱说出这句话之前他竟然找不到一个来商量的人。他可以将吴平放在澎湖代自己掌军,可以将商行建派到日本替自己监视破山,可以放任陈羽霆建立行政班底,但这件事却一直没法开口,直到这时听了高拱的话。一时间仿佛心里最深处地秘密被人戳中了,稍稍有些不舒服,同时又因为事情摊了开来,却又仿佛有些松了口气。

室内一时静了下来,有将近一炷香时间,李彦直都没说话,气氛有些尴尬。但高拱却耐住了性子,也不出声。也多亏了他这适时的沉默。让李彦直得到了安静思考的时间。

李彦直心中的念头盘来盘去,一时想高拱和自己毕竟交往不深,和他谈论这个话题似乎孟浪,一时又觉得高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立场已经表得十分明朗了,若再得一个他这样的人助力,也是一件难能可贵之事情。毕竟。李彦直是当下整个帝国最大的实权派,像高拱这样有政治才能而无权力资源地人向他靠拢本是十分自然的事。两者若能结合,那倒是相得益彰。

最后,李彦直终于开口了:

“肃卿,你这话……是实话啊……”

高拱虽然表面镇静,心里其实也如吊在空中,听到这句话才放下心来,知道从这一句话开始。自己就可以与李彦直探讨一些深入地话了,若是处理得好,自己将有望成为这个新利益集团中的极重要一员!

“不过,”李彦直说道:“你方才这样的说法,我能否认为你是在劝进呢?”

“当然不是!”高拱道:“拱只是希望都督你不要被虚名所牵绊,行事处断。当为则为。若有两全之法,当然最好,若无两全之法,则不得已而求其次,一时污名不算什么。只不过,自有内阁以来,天子本已可无为之治天下!都督若是想做有为之人,未必需要做天子!”

李彦直听了这话心中喝彩,高拱又说:“只是这天下之人,趋利而来。趋权而来。皇帝的名份仍然有颠倒乾坤之大力量,只要这大力量一天。都督不登基便有大危险。”

这句话,却又像在劝李彦直做皇帝了,高拱的前后言语似乎矛盾,但其实正因其矛盾,李彦直反而觉得他讲了真话。中国社会发展到唐宋便已变得极为庞杂,再到明朝更已不是简单地复制秦汉政治制度就能适应这个社会了,大明的政治体制发展到了如今,确实已冲到大变革的关口上,掌握实权地李彦直做不做这皇帝,已不全看他个人的野心了。

朱元璋有驱逐胡虏、兴复汉室之大功,其得天下那是堂堂正正,非李彦直以权谋窃据所能比拟,李彦直若继续像现在这样,以权谋窃天下而为天下,那么事情也许还可以继续下去,但他若是露出窃天下而为私的意思,只怕反扑的浪潮就会汹涌而至。虽说李彦直或许也能以暴力手段使官民一时屈服,但那终究不可长久。开国强君朱元璋在登基之后所设立的君主独裁体制是何等的严密,而其继承者朱棣的手段又是何等的高明残酷,但不出三代,太祖所开创、成祖所发展地体制便被文官们明挖暗掘地瓦解殆尽,到了后来明朝君主权谋稍逊者便被文官们玩弄于鼓掌之中。

因此这件事情如何选择,对李彦直来说正是两难,中间有许多老大的麻烦没能解开,若高拱能几句话就解决,那才是不正常呢。

“这件事情,咱们看形势的进展慢慢商量吧。”李彦直说:“眼下先处理好漕银的事。”

这句“咱们慢慢商量”等于是默认了以后会继续高拱讨论这件事,能和李彦直谈论这件事的,高拱乃是第一人,这却是一个看似寻常,其实极不寻常的“特权”了。

他将圣旨递给了李彦直,说:“圣旨之中,必是让都督设法将江南赋税平安运到天津,此事都督做起来应该不难。至于朝廷那边,自有高某周旋。”

李彦直说道:“我如今只要名正言顺,什么事情都做得成,只是这件事情一做,那就是断了南京方面地生路!太上皇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发大火的。”

高拱冷笑起来,当然不是对李彦直的冷笑,而是对南京方面的冷笑:“这半年来南京穷苦,无钱可用,对南直隶的卫所兵将,不过靠着恩威羁縻,乱封官职而已。既无法犒赏以练精兵,又无出类拔萃之战将,如何是都督的对手?漕银一断,所有人便都知道南京大势已去,那时北京再下一纸诏书,都督拥兵而进,南京可不战而定!”

李彦直点头道:“不错。只是这南京我实在不想去,到时候就有劳肃卿帮我走一趟吧。”

去南京并无危险。可那是扮演大花脸,要逼嘉靖捉严嵩地,李彦直自己不想干这件事情,但高拱却知接这个差事能让李彦直增加对自己的信任,便欣然应诺。

隆庆元年,春,正当陈思美准备接掌这一年的第一批漕银漕粮时。北京忽然掷下圣旨,说今春运河缺水,江南的赋税改由李彦直统筹运往北京。

运河缺水?

运河没缺水啊!

可是圣旨里说缺水,那就是缺水。既然运河缺水了,漕运就不能进行,漕运不能进行就要另想办法,让谁去另想办法呢?让李彦直去吧。

陈思美接到圣旨之后当场懵了,而南京方面则更是炸开了锅!

虽然这样地结果本是他们最担心地结果。可是他们在事先除了祈祷之外却无能为力——他们事前没法干涉李彦直的决定,因为他们开不出比徐阶更诱人地筹码;事后又没法阻止李彦直的行动!因为要阻止就要动兵,要动兵他们又没钱,再说,南直隶那些卫所官兵也就平时欺负欺负百姓,真要他们去进攻李家军以鸟铳、佛郎机炮和倭刀武装起来地精锐。谁敢啊。

“或许,当初就该和北京分成啊。”

有官员后悔不跌地说。

这是当初一个礼部侍郎的提议,说眼前的形势,北京方面多半也不大肯让李彦直坐大,若是南京方面将漕银独吞,只怕会逼得北京铤而走险,不如先和北京方面协商,大家把这笔赋税平分了。

可放着会经过家门口的上百万两白银,谁肯拱手让一半给别人呢?再说,嘉靖住在南京。尽管他的政令无法到达淮河以北。但这笔赋税都出自江南,在他看来。至少这江南地面应该是他管的!因此无论嘉靖和严嵩都不肯放过一丝一毫,何况是一半?那个侍郎又人微言轻,这个提议只说了一半就被否决了。

可是现在,严嵩他们想后悔也来不及了。海军都督府所控制的卫所据点虽然分布在南直隶到浙江、福建地沿海地区,但兵马奉旨行动,那叫名正言顺,沿途州县谁也不敢阻拦,在这样的情况下海军都督府的官兵要深入到苏湖宁杭那也是朝发夕至的事。而赋税一被李彦直接管,南京六部便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反了!反了!”

南京的六部尚书都叫嚣了起来:“擅改祖宗成法,这……这……这是大不敬啊!”

然而他们的声音却出不了南京——这次不过是北京朝廷下旨更改搬运赋税方式而已,都督李哲承旨办理,又不是将赋税独吞,虽然不太符合成例,却也不见得有触犯到国本根基,何反之有?什么大不敬的罪名,不过是硬扯出来说罢了,他们口袋里没钱,手头又没精兵,说出来的话便如丧家犬地狂吠,没人当一回事。

就在南京官员动嘴皮子的时候,擅长处理经济问题、和运输问题的李家军早已出动,抢在漕运官吏之前接收江南赋税钱粮,更有一支船队开至扬州、镇江一带巡逻,以防不测。

李彦直施了这一横手,便夺走了陈思美手头赖以和两京谈判的筹码,北京朝廷下一道圣旨,停了陈思美一切职务,即日回北京听令,又命殷正茂为河道御史,巡按运河沿岸,安抚各级官吏、民间漕帮。

陈思美不敢反抗,接到这第二道圣旨后委顿在地,就这样被几个锦衣卫拖到北京,只一个回合,北京朝廷权威大重!人人都知南京六部是无能为了!尤其是这几个月里拿着南京吏部到州县上任的那些新官最是紧张,这些人个个都想:“漕运总督也是说罢就罢,何况我们!”

可是他们也不走北京的门路,而是去走上海地门路!全天下的官员都已知道,南京不如北京,可北京却要依赖李彦直!

“现在只有他才能救得了我们了!”

因为只要李彦直肯点一点头,自己这个官便做得安,做得稳!

第六卷 陆海巨宦 之二十六 取南京

南京的皇宫内,在靖难之役之后再次住进了一个皇帝,只是这个皇帝在北方已被尊为“太上皇”。

嘉靖本人自然是不承认这一点的,他依然认为自己是皇帝。在南京城内,从官员到百姓也都一口一个皇上,嘉靖在北京时本来深居简出,可到了南京却培养成了定时到宫外出巡的“好习惯”,不过他出巡的范围也只局限在南京城内,城外毕竟比较危险。

每到嘉靖出巡的这一天,严世蕃总会显得特别忙碌,因为要安排合适的人来让嘉靖看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群百姓匍匐在地,恭恭敬敬地山呼着,这“皇上万岁”让嘉靖觉得自己还是皇帝,他回顾严嵩说:“民心还在朕这里啊。”严嵩忙回答:“是,天下人的心都还在陛下这里,民心即天命,眼下的局势虽有些许困顿,但陛下毕竟是天命所归。”

嘉靖深深地点了点头,显得十分欣慰。

“田里的庄稼,还好吗?”嘉靖站在一个驼背老人前面,亲切地弯下腰,手把手问他。

这个驼背老人其实才五十上下,并不比嘉靖大多少,可一辈子的穷困劳苦却让他显得比养尊处优的皇帝老了二十岁,而且一双脚故意淋过泥浆,身边又摆了柄锄头,这就怪不得嘉靖要问他庄稼如何了。

“这个,这个……”驼背老人不知怎么回答。中国的穷人,并不都是农民啊,这个老人就是一个市井中长大地老市民,出城的机会都不多,哪里知道今年田里的收成?

在幕后策划的严世蕃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我该挑选些更机灵的人才对啊。”他想。之前他是考虑要找一些看起来比较淳朴老实的人,望上去比较像老皇帝想象中的“黎民百姓”。可是这样地一些老实人却应变不足。还好,严世蕃埋伏有后着。

“今年的庄稼收成不错。”一个十六七岁地少年扑过来救场。这是一个市井小混混,眼下的身份是那驼背老人的孙子,“就是麦子收了,到了我们自己米缸里的却不多。”

这个少年也是个没经过稼穑艰辛的人,随口就胡诌什么麦子收进米缸,但嘉靖一时也没听出什么破绽,只是问:“为什么?”

“都被海军都督府衙门的人抢了啊!说是赋税的规矩变了。”少年混混硬揉出了眼泪。哭道:“皇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可恶!可恶!”嘉靖仿佛找到了一个出气口,对严嵩叫道:“回头降旨,严加斥责李哲,问问他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妄加赋税,这是抢百姓地粮食啊!”

严嵩也叹了一口气,说:“是,这个李哲。确实狂妄胡闹。听说他到上海还没半年,手里就有了几百万两银子了……”

“几百万两——”嘉靖惊骇起来,他做了几十年的皇帝,在没遭到洗劫之前也没这么多的存银啊!

“是,他号称是收榷场关税收来的,但榷场关税。哪里能收这么多?”严嵩说:“因此老臣以为,他一定是假借接手漕运之名,四处盘剥百姓所得!”

其实他这句话完全是造谣了,李彦直自开海军都督府衙门,所用皆自家班底,各级僚属都是从博文馆毕业出来的学生,薪酬体系一依多年来办商业协会的经验,那些旧式的吏员一概不用,只是为了稳定局面,依例补给他们俸禄而已。却不让他们办事。

大明的官员俸禄极低。吏员地俸禄就更低了,官吏们之所以能够富裕。靠的并非法定的薪俸,而是在办事的时候捞钱——现在李彦直不让他们办事,他们就没法发财也没法为恶,只是每个季度领取一份很低的薪俸而已。

李彦直在地方日久,深知这些基层公务人员不干活时不过是白吃饭,但要他们积极起来,反而要骚扰民生,只因李彦直将他们闲职,所以在过去几个月里,沿海一带百姓的日子反而过得舒心。赋税之类一切照旧,并无增减,但百姓地实际负担却已经减少了很多。

嘉靖是个聪明人,但最近他选择性听意见的习惯却随着局势的恶化而越来越严重,如今只要是听见说北京坏话、李哲坏话的,他就乐于相信。

“这个李哲,真是妖孽之臣,妖孽之臣啊!”嘉靖愤然道:“太祖皇帝遗训,要子子孙孙、州县臣工,不得扰民,他却妄改祖宗成法,乱我大明兵制,乱我大明财制!这个妖孽,还有北京那群纵容这妖孽的群奸群小,都将史书中的千古罪人!”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也高昂了起来,仿佛李彦直就站在他面前听他训斥一般。

严世蕃找来那些市井之徒听不大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见老皇帝发脾气,纷纷俯首贴地,唯恐惹恼了他受罪。

等皇帝以及官员们离开以后,才有人过来给每人发一吊铜钱。

“这么少啊。”那个少年混混在发钱的头目走后,嘟哝着。

“不少了”一个老一点的混混说:“你以为这里是上海啊。这里是南京!当初还盼着皇帝来到,带些皇气来,我们也好沾些恩泽,谁知被这个倒霉的太上皇往这里一坐,金陵反而死气沉沉地,一个月里,城门也开不了十天,买卖都没法做了!最近又听说,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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