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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巨宦-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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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笑道:“满东海谁不认得双头锦鲤旗?王管带不就在外面么?我们哪里会认错?”

张岳冷笑道:“鲤鱼跃龙门,此为中举之吉兆!我们孝廉老爷挂了这面旗帜,内寓吉祥之意。你们认错人也罢,没认错人也罢。都请走吧。我们孝廉老爷不会在被人围住的情况下,接见来历不明的陌生人。”

一个脸色漆黑的汉子站出来道:“张阿帅,对李孝廉来说,我陈思盼也是来历不明的陌生人么!”

张岳瞧了他一眼,道:“咱们以前是见过,不过你这次纠集了这么多人来是什么意思?是要抢我们孝廉老爷的财物,还是想劫持了孝廉老爷要赎金啊?”

陈思盼眉头大皱,另外一个海盗邓文俊站出来说:“张阿帅。你怎么说这样地话!我们也就是听说李孝廉救了兄长回来,前来道一声喜而已。你何必说得这么不堪?”

张岳道:“上次孝廉老爷的兄长被倭寇劫持,孝廉老爷入海救兄,期间多得东海地弟兄帮忙打探消息,李家上下都是感激的。不过这次孝廉老爷来普陀山只是进香还愿,答谢观音菩萨的佑护。诸位却忽然冒出来把普陀给围了,换作是你们会怎么想?”

“我们也没想怎么样。”一个张岳也不认识的海盗头目跳出来说:“我们也只是想见见李孝廉,想请他接受我们的朝拜。”

寺外千百海盗一起叫道:“是啊,是啊,我们是来朝拜李孝廉的。”声音杂乱嗡嗡,令人震骇,若是个胆小一点的,在这众威之下说不定就被吓倒了,张岳勉强能侃侃而谈,却压不住这场面。又有十几个海盗首领挤了进来。都叫着要见李孝廉,忽然一人在外头喝道:“让开!让开!”

便有人惊叫着让开一条道路。却见王牧民提刀迈了进来,冷笑道:“你们干什么!要劫持举人么!”

陈思盼邓文俊等都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王牧民举刀喝道:“不是这个意思,那都涌进来干什么!”

已经进寺地群盗都被他逼得退了一步,还没进寺地也不敢再进来,王牧民举起大刀,往院子里一座石雕一斩,火星四溅,那石雕是镂空了地,状若珊瑚,并非整块,竟被他斩落了数截,王牧民道:“不是要来给举人老爷添麻烦的,少蹚这浑水,若是要来趁乱打劫地,最好先问过我这把刀!”

陈思盼哼了一声,转身走了,邓文俊也黑着脸,道:“这些读过书的都不可靠!也没半点乡土情分!”也出去了。

进寺的群盗见他们都走了,便都渐渐出寺,寺外的海盗见首领们无功而出也渐渐星散。海盗散了以后,寺僧才渐渐安心。

张管家笑吟吟地,上前与张岳打了个招呼,通了姓名,然后才问道:“张掌柜,这是怎么回事啊?”

张岳摇头苦笑道:“这些人大概是从哪里听说了我们孝廉老爷的名号,赶来投献靠身的。”

生员只要一朝中了举人,马上就能拥有种种特权,有人送钱、送房、送田地,都不足为奇,甚至有人把自己也给送了,男子来投为仆,女子来投为妾,这就叫投献,也叫靠身,以此躲避徭役。此乃大明特有的社会现况,张管家倒也深知,却微微一笑,道:“贫民投靠举人者,少则数人,多则数百已是罕见,但一次来了上万人,却是头次听说。”

张岳哈哈一笑,道:“最近东南部太平,又遭了旱灾,流民失所,何止数十万?这些人啊,都是流入海上为奸为寇的,他们内中有什么目的,谁也不知,所以我们孝廉老爷万万不敢接纳他们。”

张岳回到东厢,李彦直早已经从部属口中知道事情始末,林道乾说:“三公子,你这样把门路都堵死了,会不会太过了?”

“这帮人,不是我们要去团结地对象。”李彦直道:“他们人数虽多,却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今日聚,明日散,成不了大事!将来我们若得了势,大旗一招,这些人就会靠拢,不需要现在特意去拉拢维护与他们的关系。我们眼下正要收缩自保,还不到扩充建制的时候。纳了他们,于名于实都是负累。”

那头张管家回到西厢,伊儿问他情况,张管家将见闻说了一遍,伊儿讶异道:“这个李公子这么厉害啊!竟然有几万人要来投靠他!”

陆小姐微一沉吟,道:“有几万人来投靠他,倒也没什么。这种事情多了去了。”

伊儿更是一奇:“小姐你见过这样的事?”

“见倒是没见过。”陆小姐道:“可是在书上读过。大凡民间遭了灾,人心浮动,这时只要听说某处有某人有点什么名气,或有些什么神迹,就几千几万人一起涌过去,要么就立个教主,要么就立个帮主,甚至就立个皇帝什么的,多了去了。”

伊儿呀了一声说:“哎哟,那可是造反的事啊!”

“对啊!”陆小姐说:“所以有几万人来投奔他,我不奇怪,他居然能忍住不出来见他们,那倒是一个有见识的男子了。他不但自己能忍住,还能压住场面不被几万人劫持,那可就很了不起了。嗯,这些年各色人物倒都见过不少,年轻一辈的,却罕见这样的英杰。”

张管家在帘外听得暗暗点头,心道:“小事上还是伊儿可人些,但小姐毕竟是小姐,平时虽任性了些,说到见识毕竟主仆有别。”却听帘内两个少女开始窃窃私语,他知道那是闺房秘密,就不敢再听,退了出去。

张管家走后,那陆小姐牵住了伊儿的手问:“伊儿,告诉我,这个李举人,是不是长得很威武地那种?”

“嗯……也不是……”伊儿回想着,说:“他啊,长得有些瘦削……也不会很瘦,这么高,肩膀这么宽,鼻子直直地,皮肤有些黑,但又不是很黑……咦?”

“怎么了?”陆小姐问:“哪里不对头了?”

伊儿回过头来,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她家小姐嘲谑道:“小姐,你怎么忽然问起他长什么样来了?莫非你……”戳了戳她地心口:“动心了?”

陆小姐呸了一声,轻轻打了伊儿一个嘴巴,骂道:“你个胡说八道的小蹄子!敢这样乱说,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第四卷 南海移民 之十二 爱恨之间

海盗退去之后,普陀山渐渐安心。李彦直每日只在普济寺接见浙海这边的店头、队长,并不出门一步,但仍不断有人前来投献,可无论来者是谁,带了什么礼物,李彦直统统婉拒。

这时士林高层的动向,东海私商中无一知闻,因此许栋王直在双屿听到消息,颇感奇怪,徐惟学还以为李彦直是恪守他和王直之间默契,无意染指福建以北的海上地盘。陆家的那个张管家则以为李彦直是洁身自爱,虽然做点买卖,却不愿和通番贼寇扯上关系,林希元等士大夫听说,亦以李彦直能顺己意,心中都暗为赞许。

陆家护送陆小姐朝圣的人,并不止普济寺的这几个,还有一部分人留在宁波,海盗围岛时双方隔绝,等海盗退去后,这部分人又寻上普陀来,张管家赶紧安排船只,准备带陆小姐离开这是非之地。不想陆小姐却不愿意走,道:“福云庵的几位师父为了掩护我而罹难,若不先安排好她们的后事,我心中难安。”张管家心里暗叹大小姐怎么又犯糊涂不分轻重缓急了?福云庵的后事大可托给下属料理,你自己何必为此而滞留?但任他怎么劝,陆小姐就是不肯答应,张管家不免一奇,心想:“大小姐素来不顾别人死活,从不把人命当回事,这次怎么转性了?”

不过他终究拗不过陆小姐,只好长事短做、慢事快做,第二天就安排了一个仪式。在福云庵的废墟上举行了一场法事,等到开坛地时候,张管家才蓦地猜到陆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福云庵的法事准备得虽然有些仓促,但岛上各寺院的主持高僧也大多邀请到了,李彦直也应邀到场。

临时的知客高唱福建香客李举人到时,法坛上下人人张头伸颈,这个救了普陀山的护法。其威名在众僧尼那里早已是如雷贯耳,但大多数人却还未亲眼见过他的面。

进香的时候。陆小姐亦随众人,很自然地将目光投向李彦直,张管家冷眼细察,见她偷偷将那个李孝廉看了又看,心中暗叹:“这安排倒也巧妙,又能看人,又不引人注意。这是小姐自己地主意,还是伊儿那丫头想出来的?”又忖道:“可别看对了眼才好,要不在这普陀山怕还有得耽搁!”但瞧陆小姐看李彦直时地那眼光,却是越看越亮,不免暗中摇头。

李彦直上了香,目光在人群中一掠,就掠到了伊儿和张管家身上,又见二人中间坐着一个官宦千金。侧着身看不清面目,李彦直心想:“能做伊儿主子的人,不知是怎么样一个绝色。”就上上前施了一礼,道:“这位就是陆小姐吧,小生得与小姐为近邻,实是三生有幸。只是恪于礼法,不敢冒昧过西厢来拜见,不意今日在此相遇。”

陆小姐便站起来还了一礼,道:“数日前蒙公子解围,方保得满岛平安,弱质蒲柳,无可答谢,唯祝一个万福。”

这时两人相距已近,李彦直便趁机细细看了一眼,却也是个大户人家小姐的气质。秀雅不掩其清丽。端庄不掩其灵动。平心而论,也真算美女一个了。但李彦直心中却微感失望,为何?只因伊儿太过出色,乃是丫鬟中难得一见的妙人儿,李彦直心想有丫鬟如此,小姐定然是绝色中的绝色,佳人中的佳人,否则容不下伊儿这样的丫鬟。不想今日一见之下,容貌却不过是上中之选,没有预期中地惊艳,这是他期望值太高,才导致见面之后微有失望。

陆小姐那日听李彦直能拒群盗之投献,大赞他有见识,有魄力,心里便有三分喜欢,两分佩服,又想他一个举人能带着乡勇扫平群盗,又多了两分好奇。这日混在在人群中偷看,见他相貌堂堂,既不失儒雅,却又刚毅内敛,心中又多了两分满意。

只是她虽不是扭扭捏捏的人,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反而不好盯着李彦直看,却将双眼微微一偏,似是矜持,实际上是希望这般矜持能使自己更加动人。她在家时被人奉承惯了,这时人在外面,少了乃父笼罩下的光环,便有心凭自己的姿色征服自己心中重视的男子。不料眼角一扫,李彦直脸上却没有露出自己所期待的迷恋爱慕之色,她不免有些失落,再一扫,又见李彦直双眼微斜,竟转到伊儿身上去了!

只一刹那间,陆小姐胸中的九分淡淡的好感登时产生化学作用,变作了十二分浓浓地醋意,要不是有十几年大家闺阁礼数作表皮,以她的性子,只怕当场就要溢出来!

二人之间这几个眼神交错的细节其实只是一晃眼的事,除了当事人之外几乎没人能注意到!

李彦直礼节性地慰问了一下福云庵幸存的尼姑,走了一个流程,也没久留便告辞了。陆小姐见他对自己竟全无半点眷恋,心中更是难过。李彦直应邀而来,随意而去,却不知有一个小女孩已把他给恨上了。

法事结束后,陆小姐回到普济寺西厢,心下想起李彦直方才的眼神走向,越想越是气恼,伊儿来请她吃晚饭时,她瞪了伊儿一眼,叫道:“不吃,不吃!”

伊儿这时也还不知道她家小姐在生什么气,问:“怎么不吃了?”

陆小姐怒道:“不吃就不吃!”

到了夜里,东厢那边送了宵夜来,却分作三份,一份是给陆小姐地,都是山珍海味,一份是给张管家众护院婆子的,菜式寻常,最后一份却是送给伊儿的,却是极精致的点心。若论价值,倒是那山珍海味最贵。但那份点心却显得最用心思,陆小姐这时既已留了意,心下就更恼火了,把两盒山珍海味泼了一地,道:“这东西,只合拿去喂狗!”顺带着把伊儿的糕点也扔了。

伊儿和她份为主仆,情同姐妹。这时仍没发现问题地症结,只道小姐又无故发脾气了。嘴角微翘,道:“小姐啊,你扔掉自己那份就算了,怎么把我的糕点也扔了?我晚饭时可是陪着你没吃饭,现在饿着呢。”微有撒娇之意。

若是往常,陆小姐或许就和她佯怒笑骂一阵,这时却冷冷道:“你要吃糕点。叫你的孝廉相公再给你送一份来不就是了?何必来跟我诉苦?”

伊儿一呆,道:“什么孝廉相公,姐姐你说什么啊!”撅着嘴说:“今天你人怪怪的,无缘无故发这没来头的脾气……”

陆小姐怒道:“谁是你姐姐!我是你主子!”看着她撅起小嘴地样子,虽是薄怨,却更惹人怜爱,心头火气更盛,就狠狠地在她地脸颊上掐了一下。骂道:“我就是无缘无故发你脾气,怎么样!你要不服,找你家孝廉相公诉苦去!”

她以前也打过伊儿,但都是假打,要么就是轻打,像今天这样真虐重掐近几年是从来没有过!伊儿脸颊吃痛。哇地一声哭出声来,逃到帘外去了,捂着脸流泪,陆小姐怒道:“哭什么!”拿了鸡毛掸子追上来打她,伊儿逃出门外,张管家见着,忙来劝护,又使眼色叫伊儿出去躲躲。

伊儿忍着痛逃到后园去,她当局者迷,虽然聪明伶俐。心中一时还想不通小姐今天对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坏?忽听有人喝道:“什么人!”

灯笼亮起。却是几个机兵冲出来将她堵住,同时一丛竹子间略有响动。又窜出一条人影来,领头地机兵叫道:“还有一个!”就有人扑过去把人按住,却是个年轻男子,口中大叫:“别打我,带我去见李孝廉,我有个大消息要卖给他!”

机兵带了他们二人去见林道乾,说有两个人鬼鬼祟祟跑到后园被发现了。原来后园一头连着东厢,一头连着西厢,所以晚间后园也有人看守。李彦直休息地房间有个窗户就对着那几丛竹子,看守的机兵自然要怀疑那男人心怀不轨。

林道乾见到了伊儿,奇道:“怎么是你。”伊儿默泣着不答,林道乾又去看另外一个男子,见他二三十岁年纪,一张脸是那种丢到人群中马上就会被淹没的大众脸,穿着一身黑衣,衣服上全是泥土,林道乾眉头微皱,道:“把这个人看好,回头拷问。”

那人急叫道:“你是林掌柜吧?我偷偷进来,是有要紧事禀告孝廉老爷!”

林道乾冷笑道:“有什么事,也不用三更半夜摸进来!”

“我白天来过的,可连几位掌柜都见不到!”那人道:“我要禀告的事只能告诉孝廉老爷一个人!”见林道乾冷笑着没什么兴趣,又加了一句:“此事事关重大!一个不慎可有灭门之祸啊!林掌柜你不给我通传,要是误了大事,只怕担当不起!”

灭门之祸这四个字可真有些危言耸听!林道乾虽不大愿意相信他,却也不敢完全无视。

东厢能有多大?李彦直在里屋早已听见,披了件衣服出来问:“怎么了?”一抬眼看见伊儿,呀了一声说:“这不是伊儿吗?你怎么也在这里?”又笑着问道:“我送去的糕点好吃么?”

伊儿低着头不答,那男子已经挣扎着爬了过来,对李彦直叫:“孝廉老爷,孝廉老爷,小人刘洗,有重大机密相告啊!”

李彦直灯下看了他一眼,对林道乾说:“先带他下去。我回头问他。”却先问伊儿的事,灯下见她嘴角一块乌青红肿,惊道:“你地脸怎么了?”忍不住伸手作轻抚之状,这个动作并非轻薄,只是关心,但伸到中途想起这是别人的丫鬟,不是自己的婢女,便硬生生停住了,又问:“是谁掐的?”

伊儿见李彦直这样关心自己,对夜间陆小姐的态度忽然有些明白了,忙道:“李公子,你……以后你别对我这么好了。求你了。”

李彦直一呆,笑道:“只有求人别对自己太坏的,哪有求人不对自己太好的?”微一沉吟,道:“是你家小姐掐你的吗?”

伊儿不敢承认,又不敢否认,只道:“这是我们陆府地事,李公子你就别管了。”

李彦直听她这么说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哼了一声说:“你做错什么事情了?你家小姐这么狠心,竟这样虐待你?看来她待你也不怎么好,若是我有你这丫鬟,哪里舍得打你?”

伊儿道:“我的人是陆家的,命也是陆家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姐都是对的,错地都是我。李公子你就别多管……闲事了……”说到闲事二字,终觉得对方是善意,不忍恶言相待,声音就低了好多。

李彦直嘿了一声,道:“什么人是人家的命是人家的?人是你自己的,命也是你自己的!你最多也不过是身份上寄靠在她家罢了。嗯,若你在陆府呆不住时,回头我设法给你赎身,叫你恢复自由,怎么样?”

伊儿听见这句话就像李彦直说要杀了她一般,又是惶恐又是惊骇,叫道:“你……你……公子你想害死我啊!你可千万别惹这祸事!对你也没好处的!”转身跑了。

李彦直见她如此胆小,心中好笑,因命随行医生配一点药膏,明日送去,这才进房,调那刘洗来问。刘洗要求独处,李彦直看了林道乾一眼,林道乾点头道:“已经把他刷干净了。”原来刘洗进来前林道乾早派人将他内内外外都搜了个遍。李彦直便命众人且退到门外,才问:“到底有什么重大消息,需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刘洗爬前两步,低声道:“孝廉老爷,这普陀山上,可能有锦衣卫!”

第四卷 南海移民 之十三 锦衣疑踪

“这普陀山上,可能有锦衣卫!”

刘洗这话貌似无头无尾,但李彦直一听就脸色微变!别的且不论,光是这锦衣卫这三个字,就足以让他头皮发麻!

不过这种震惧只维持了那么一眨眼功夫,李彦直便迅速镇定下来,他没有马上追问锦衣卫的事,却指着刘洗道:“你是什么人?跑来这里跟我说这个,意欲何为?”

刘洗见李彦直只是微惊之下便迅速平复,心中佩服,既震于他的威名,又料谎言大话难以欺骗他,便老老实实道:“小人实是为投靠孝廉老爷而来,可惜不得其门而入,便想以这个消息作为一份礼物,盼孝廉老爷成全,给小人一个效力的机会。”这几日来投靠李彦直的,不算上那日集体涌来的海盗,怕也有千儿八百,全部都被拒之门外,里头出了刘洗这样一个人物也不奇怪。

李彦直微微一笑,说:“这两日来投的人虽不少,但大多是无能之辈,所以我一个也没要。若你给我带来的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你能刺探到这个消息,也算有点本事,我同利之内或许有你一席之地。不过……”

“不过”二字拖着没下文,刘洗却已领悟,忙又跪得近前,道:“小人的消息,千真万确!”

李彦直道:“锦衣卫行事诡秘,你怎么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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