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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巨宦-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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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陆,相隔万里,我们要求自主,他应该不会做过多的干涉。就算他不肯,等他发信来阻止,我们再回信抗辩,这么几个来回得多久了?那时候我们怕生意都做了好几单了,木已成舟,他就不好说什么了。”

林道乾听得笑了起来,道:“没想到你比我还奸诈!不过,”他两根手指搓了一下,“要是公开来做地话,我们自己没好处啊。”

张琏嘿了一声,说:“你可以在信中直接告诉三公子,这件事情我们不但要做,而且要拿分成,总部分多少,我们分多少,直接告诉他。一切事都明着来,无须暗地里干!虽然这么做他心里对我们怕会有些不痛快,但我料他不会为了和我们争利而就把我们给罢了!毕竟要找到能在海外打天下的人也不容易!他自己教出来的那些人,詹毅也罢,郑松林也罢,都不行!南海这边,他还得仰仗我们呢!”

林道乾连声称是,便给李彦直和陈羽霆给写了一信,陈羽霆先收到信,看了之后怒色勃发,便附了一封信给李彦直,建议马上废掉林道乾,当时李彦直已准备上北京,收到信时詹臻在旁,亦以为林道乾太不老实,李彦直却道:“他是有本事的人,岂会老实?老实的人在那边是站不住脚的。他能光明正大地来跟我要钱要权,这是好事!”竟然就准了。不但准了,还给了南海诸寨主更大的自主权力。

张琏听到回音后大喜,连赞李彦直道:“好胸襟,好魄力!我算是没跟错人!”自此招兵买马,窥伺安南、占城、暹罗。

不过这已是半年多以后的事情了,早在那之前,林道乾就已再次踏足满剌加。如果我们将视角放大,俯视整个满剌加城地话,就会发现林道乾登上码头的时候,有一个人正在密切地关注着他。

那是一个传教士,是天主教中的鉴真,是利玛窦的先驱,是一个在世界历史上也能留下一笔的人物,在天主教东侵的过程中有着举足轻重地作用。

这个人叫做沙勿略·弗兰西斯可,从属于天主教内部一个先锋修会——耶稣会。

当时,基督新教已经在欧洲崛起,随着新教影响力的扩大,天主教会正在大片大片地丧失其信仰层面的领土,在这种形势下,教会内部目光长远的有识之士开始放眼欧洲之外的地方,包括新大陆以及非洲、亚洲,此举当时在教会内部遭到了部分保守派的反对,但以后世的眼光看,却是这些冲向海外的传教士保住了天主教信仰人口的优势。

“为了灵魂的拯救!”

强大地宗教力量,伴随着对胡椒地渴望来到了东方。

战争并不止步于炮火,不止步于商业,也不止步于权谋!能够渗透在这一切之中的信仰之战,此刻也拉开了序幕。

林道乾就在满剌加遇到了沙勿略,这个传教士对东方地信仰方面的讯息都很感兴趣,而林道乾则渴望得到西方世界商业层面的讯息。两人出于各自的目的很快就交谈了起来。

沙勿略是一个传教圣斗士!其传教能力十分强悍。他在印度南部沿海地区活动的时间不超过两年,却在这两年中让几千个连话都听不懂的本地土着受了洗。开发出了亚洲第一个天主教基地,此人蛊惑力之强悍可见一斑。

可惜,他这次遇到的是一个同样七窍玲珑却又五毒俱全的林道乾!向五毒俱全的人投毒结果只有一个:失败!

沙勿略对林道乾这家伙说耶稣,实无异于对牛弹琴。但是两个人都是沟通能力超强的高手,尽管各怀鬼胎,却还是慢慢地就找到了交集。

“呀,你认识希拉里修女?”沙勿略有些吃惊。希拉里的那封信他没收到,所以并不知道对方的状况。

“是啊,你也认识她?”

“当然,她是我从里斯本带过来的。”沙勿略说:“我在印度活动的时候,她跟在我身边服务。因为要完成她父亲的心愿,所以我帮了她的忙,让她搭上了去泉州的船。”

听到这里,林道乾就知道两人说的希拉里确实是同一个人。

“原来如此,不过希拉里修女后来好像出事了。”跟着变给沙勿略讲述了他所知道的关于希拉里的事情,沙勿略听得有些入迷,来满剌加的这段时间里,他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那位李孝廉的传闻,知道他是在东海、南海都有巨大影响力的人,他已经意识到希拉里可能已经在前面为自己铺好了道路。

“我想去澎湖找希拉里修女。”沙勿略说:“不知道林先生能否帮忙。”

“嗯,我去问问,应该没问题。”林道乾很爽快地回应着,却又道:“不过最近我要先找一些佛郎机的朋友,谈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那很简单啊。”沙勿略说:“我可以帮你介绍卧亚的名流,葡萄牙上馆的馆长巴洛斯先生。还可以写推荐信给印度总督。如果你能认识了这两个人,对你的生意应该会很有帮助。”

林道乾大喜,当即投桃报李,安排了一艘快船,送了沙勿略前往勃泥,经吕宋,辗转前往大员海峡。

第四卷 南海移民 之二十三 布道之阻

李彦直在月港呆了半年多,一边读书,一边注视着东海与南海的变化。这日北面有风启的书信至,他收到信件之后,决定提前北上。李介、陈羽霆一起赶到月港,问他北上之后,海外之事如何处理。

李彦直道:“我北上之后,海外之事,都由二哥作主,羽霆作副手。南海之事,也都归二哥处理。若有大事二哥不能决,可会羽霆、牧民、吴平商议。我进京之后将尽量争取开海禁的事,可效果如何,殊难预料。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万万不能和朝廷对抗!”

他这次北上,事非寻常,所以给了李介、陈羽霆等相当大的独立专权,准备颇为周详。尚未出发,双屿那边已派人送来了一份长长的清单,这份清单上珍珠成斗,翡翠论斤!竟是大量的金银财宝、海外奇货!且不说每一件都是非同小可的珍宝,光是这数量也已经是骇人听闻!

李彦直很清楚这是许栋、王直给他上京疏通的经费,也不客气,便收下了。

送信来的王清溪道:“清单在此,东西太多,若运到月港三公子再运往北京去麻烦,所以我们就把东西存放在杭州了,等三公子到达杭州再取。”

李彦直道:“如今风向朝北,我想趁最后一阵北风,坐船直到松江府,然后走陆路前往京城。”

王清溪倒也乖巧,就道:“那我们就把东西取了送华亭县去。”

李彦直安排好了海外之事后轻装上路。只带了义久随行伺候,周文豹作贴身护卫,付远带了一队人马押送货物在后面跟着,却又不在一起食宿,如此迤逦上京。

沙勿略从南面来时,李彦直已离开了月港,他便无法去见这位李孝廉。不过在澎湖他却顺利找到了希拉里,希拉里见到了他又是高兴。又是心虚,引了神父去见李介。

李彦直既走,海外便以李介为首,他是一条直来直去的好汉,见是希拉里带来地人,便很礼貌地接见了。

沙勿略仔细观察眼前这个李老爷,听说他是李孝廉的哥哥。眼下代理着李家在海外的所有事务,便有心在他这里打开一个缺口,因向他陈说天主的真理。

这天主的真理,希拉里平日也多向李介讲过,当时李彦直在场,李介最信他弟弟,见弟弟一笑置之,心里也就不怎么当他回事。他有了这先入为主的观念。便任沙勿略说得舌绽莲花也不为所动,只道:“你来迟了,若遇到我弟弟,这些话可以和他说,他喜欢和人辩这个。”

沙勿略微笑着说:“主的真理,谁都能懂地。关键是你要放开怀抱。让主进入你的心。”

李介却道:“可希拉里跟我弟弟说了后,我弟弟却没受洗信教啊。我信我弟弟,所以我想他既没受洗,一定有他地道理。”

沙勿略无法,心想这人可真执拗得紧,要说服他看来还真得从先说服那个李孝廉,只好暂时作罢。

李介便派人送他去休息。澎湖此时已有好一座澎湖书院,希拉里就住在那里,向学生传授欧洲语言,李彦直还给她拨了一个屋子。让她在那里供奉耶稣。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教堂。李介对沙勿略说:“你要是肯留在澎湖,可以在那里教书。”

沙勿略学识渊博。非希拉里可比,李彦直若是和他相见一定会很高兴,因为这个传教士肚子里有一整套的欧洲哲学理论,还懂得许多李彦直也未涉及的科学知识,又和欧洲教育界有密切的联系,人脉颇为丰厚,若他肯致力于科学教育,或者竟能把欧洲当时的教会大学体制在澎湖给复制一所出来,可惜他志不在此,满心想的只是传教。那一肚子科学知识,在他看来不过是传教时可以用上地东西罢了。

既然走不通上层路线,沙勿略便想向下层入手,第二天便跑到海边,向往来民众传教,此时他还不会华语,站在那里大声宣教,得由希拉里来作翻译,也有些水手、商人听见便听住了。

陈羽霆此时正为海禁未开、贼寇为患、国事日坏而心中忧愁,偶尔经过,听沙勿略正在开导一个蚀本的商人,听他说道:“你是因为自己的善良而被欺骗,但你的义行主已经看在眼里。你丧失的只是现世的财富,但神的天平上,你的义却增加了!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抱坏一颗义心,人生地道路就会像黎明的光,越照越明,直到中午!”

后半句把陈羽霆听得心动,便上前道:“我心里抱着公义,可为何我的心境却是一片阴霾?”

希拉里看见了他,有些诧异,但还是给他做了翻译。

沙勿略没有犹豫,便道:“那是因为你的心还没有放开,你还没有真正地相信自己的正义!所以你才在为成败而忧愁。记住孩子,不要为明日的事情而忧愁,因为明日将发生什么事情,你尚且不能知道呢。”

陈羽霆道:“那怎么样才能放开自己地心胸呢?”

沙勿略道:“要放开自己的心胸,首先就不能太过依赖自己的聪明和力量。”

陈羽霆问:“这是何解?”

沙勿略道:“你认为你的聪明能够洞察一切世事吗?你认为自己的力量能够主宰一切世事吗?”

陈羽霆失笑道:“那当然不可能。”

“是啊。”沙勿略道:“可是你却是凭着你的聪明的指引在做事,依靠着自己的力量在做事,但因为你无法洞察一切世事,又无法主宰一切世事,所以你常常会有想不通的时候,并因此而苦恼,所以你常常有做不到的时候,并因此而失落。你地心都是这些苦恼和失落,当然就充满了阴霾。”

陈羽霆又问:“那该怎么解决呢?”

沙勿略道:“既然你已经找到了问题地症结,就应该已经知道药方了才对——要想解决你的迷惘,就要找到一个能指引你地人,要想不再失落,便得寻求一种依靠。”

“指引的人……依靠……”陈羽霆喃喃自语了一会,道:“我身边有这样一个人的。”

沙勿略便问事谁,陈羽霆是就是李孝廉,沙勿略问道:“既然如此,他解决了你的迷惘没有?他让你不再失落没有?”

陈羽霆摇了摇头,说道:“他给我解决了很多问题,不过,还是有一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其实有一些困惑,他也和我一样迷惘。”

沙勿略笑了笑,道:“可怜的孩子,这么说来,这位李孝廉也不是全知全能了?”

陈羽霆苦笑道:“当然不是。”

“这就对了。”沙勿略道:“他自己也有迷惘,自己也有困惑,怎么能够解决你的迷惘,解决你的困惑,做你信仰上的依靠呢?”

陈羽霆听得呆了,问道:“可除了他,还能有什么人能为我解决迷惘、提供依靠呢?”

“没有人,孩子,没有人!”沙勿略说:“没有人是全知全能的,所以没有人能彻底解决你的迷惘,也没有人能为你提供真正依靠。”

陈羽霆微感失望:“这么说我的烦恼还是没法解决。”

“不!”沙勿略道:“你的烦恼,是可以解决的!”

这时他布道的事情已经传开了,里老蔡大路赶来喝问:“你这外国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喝问之后才发现陈羽霆,便看了他一眼。

沙勿略微笑着欢迎他,道:“又来了一位长者。”

蔡大路很不友好地瞪了他一眼,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陈羽霆忙道:“林老,别这样,沙勿略神父在给我们讲道理,帮我们解除心中的疑惑。”

蔡大路顿足道:“陈里长,你怎么这般糊涂!本朝的规矩,那些僧尼道士只能在寺庙道观里讲这些,是不可以跑到大街、市集、码头讲的!”

大明洪武皇帝遗制,对各宗教活动都有严格的限定,并有相当严密的管理办法,朱元璋对宗教管理的制度延续了五六百年,而其精神则延续了六七百年,直到共和国,其宗教管理的精神理念依旧与朱元璋的宗教管理精神一脉相承。

澎湖、大员一切草创,许多大明固有的制度一时都还用不上,或者李彦直觉得不妥而没有提及,之所以会在宗教问题上有过强调,主要是因为有希拉里的存在,李彦直才会特别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明白地订立了规矩,要所有僧尼以及进入澎湖的佛郎机,在进行宗教活动时都到指定地方——通常也就是寺庙或教堂进行。

沙勿略听了希拉里的翻译后忙说:“我们不是和尚、道士,我讲的也不是什么神道,而是真理。”

陈羽霆颔首道:“沙勿略神父说的,确实和那些装神弄鬼的和尚道士不同。”

蔡大陆却不管这个,对沙勿略冷笑道:“管你是神道,还是真理,总之李孝廉说了不行就不行!”又责陈羽霆道:“陈里长,你也真是!带头违反规矩,你叫以后怎么管这澎湖、大员?”

陈羽霆脸上一热,便对沙勿略道:“神父,真是不好意思,虽然我觉得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不过本朝的规矩立在这里,不好破坏。要不,等三公子回来了,你说服了他,再布道吧。三公子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我想以他的慧根,一定会明辨神父你和那些和尚、道士不同。”

到了这份上,沙勿略也就只好听从。

第四卷 南海移民 之二十四 萨摩剧变

沙勿略回到澎湖学院,发现自己对这里的宗教政策真是无计可施。李彦直也不是禁绝天主教,只是不支持、不鼓励、不提倡,虽然仍有一部分人跑到澎湖学院里的小教堂来听沙勿略宣讲,但大部分人都想孝廉老爷没信,那多半不是什么好货,就没响应。

沙勿略在澎湖学院教了半个月的书,陈羽霆但凡有空就来找他聊天,最初还是探讨一些天文物理的知识,后来就常常谈信仰了,沙勿略因鼓励他冲破体制牢笼帮忙传教,陈羽霆却总是摇头,道:“这事还是得等三公子回来了再说。”

沙勿略心想:“这里的人都叫那个李孝廉控制了!不打通他这一关,呆在这里一个世纪也没用!”便请陈羽霆安排自己去找李彦直。

陈羽霆甚是为难,道:“那只怕难以办到。三公子去了京师,如今朝廷禁海,外国人进不了内陆。在福建兴许还能活动,京城就去不得了。神父你要是个日本人,我或许还能帮你装扮装扮,但神父你的模样实在和我们差别太大,没法去的。”

沙勿略又住了数日,眼看事情没有进展,便有去意,本来就想先回卧亚或者满剌加,但这日在港口听一个倭人说起日本的情况,听说那里已经有人信教,甚感兴趣,便要到日本一行。陈羽霆闻言赶来,苦苦挽留不住,只好赠了他一些银两,送他上船。希拉里要跟着去。沙勿略却劝她留下,道:“你好好留守在这里,在教育这里的学生时,记得培养他们敬畏天主地心,这样对以后我们的传教事业会很有帮助的。”

就这样,沙勿略坐了乘最后一趟吹向日本的季风,到达了鹿儿岛。

经过一年多的发展。鹿儿岛这个自由港如今已略具规模,唐客东侵、九州大乱似乎已成为遥远的记忆。东海各处商家大多在这里开设有据点,西日本的浪人也都奔向这里寻找工作。

沙勿略到达鹿儿岛之后,在几个佛郎机大商人地帮助下站稳了脚跟。让沙勿略高兴的是,这里不禁止他传教,但另外一个现象则让他很吃惊:尽管西日本有大量地浪人聚集在这里,但整个鹿儿岛港竟然仍有过半的人口是华人!所以他传教的时候,找的必须是同时精通汉语和倭话的翻译!

“怎么日本也说中国话的么?”沙勿略私下里询问他的翻译。然后才知道鹿儿岛有大量华人地原因!

“都是这两年的旱灾闹的!”翻译告诉沙勿略:“许多中国人在那边都没饭吃,就跑到这边来了。”

这个“许多”,相对于中国东南沿海的受灾人口来说其实并不多,大概只有几万人,其中二三成在渡海的过程中或者被风吹散,或者遇难淹死,或者在船上就病死了,或者来到日本后水土不服。但能留下的就大多是身体强健的人,其数量大概在三万到五万之间。

中国人口流入周边国家是自古就在发生的事情,而去年之所以会一次性流进这么多人来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海贸地发展让中国到日本之间的运输能力大大提高,但更重要的是:在日本这边有人在主动做安顿来民的工作,第一批灾民被妥善安置的讯息以不同的途径传到南直隶、浙江一带以后。便有更多地灾民源源而至!

不过,这两个原因背后所隐藏的重大图谋,以及此事即将产生的重大影响,就不是此时的沙勿略所能知道的了。沙勿略只是知道,主动安置这些流民的是一个叫做岛津胜久的日本诸侯。

“一个人有这么大的胸襟,甚至能够包容大海对岸的人民,那一定是一个英雄!”沙勿略想。他虽然在印度曾给数以千计的土着进行洗礼,但其实他地传教思路更倾向于先征服上层,然后再普及下层,所以到达萨摩之后便想先去见一见那个叫做岛津胜久地日本诸侯。

沙勿略拜托了佛郎机商人帮自己引见。非常顺利地。他很快就和岛津家的人有了接触,不过让他意外地是:接见他的竟然是一个和尚!

这一日。沙勿略在向导的带领下,徒步走出鹿儿岛港,却并不直接往鹿儿岛城去,而是来到了鹿儿岛城西南二里的一座新的庄园。

沙勿略发现,这座庄园很新,许多建筑都只是打了个桩,在他观察入微的洞察力下,他推测出这个庄园的劳动者应该都是中国人。

“这里是萨摩的华园了。这里原来只是一片荒地,是玄灭法师招徕唐客,才有了今日的气象。”向导告诉沙勿略,像这样的华园,在萨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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