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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巨宦-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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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得并不快,话说也不大声,凡路上有人靠得近了就闭上嘴,等人离得远了再继续说。有时候,在大街上聊天可能比在密室谈话更能保密。

“没有。”风启道:“我见到的是严相的公子,严世蕃。这个人,很不好对付啊!”

严世蕃是一个衙内,但风启第一眼见到他就肯定他不是一个普通的衙内!他手里把玩着风启送来给他“赏鉴”的名刀,就问:“什么价格?”

“一百两!”风启开出了价钱。

嘉靖二十五年白银的价值,和清朝康乾年间白银的价值是不能同日而语的!当时朝廷每年的财政收入,也不过数百万两白银,一百两银子买一把刀,在当时来说已属很高的价格了!

“你倒也真敢开!”李彦直笑了起来。不过他知道风启是漫天讨价,等着严世蕃就地还钱,在讨价还价中给折扣,卖交情——价格叫得越高,折扣才能打得越低,这笔买卖才会给双方带来更加深厚的交情。

在过去的几个月,风启就是这样打动了无数高官的后院,可惜他这次遇到的是严世蕃!

“一百两……”严世蕃笑了笑,接下来的对白就完全出乎风启的意料之外,甚至超脱了风启的掌控:“太少了!”

风启当时有些讶异,他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功课,打听到严府的这个公子绝不是一个冤大头,这时怎么却说出冤大头的话来?还是说他这话另有深意?在没弄清楚之前,风启装起了糊涂,以一个厚道商人的口吻,说:“公子果然识货!这把刀出于名家之手,又漂洋过海,万里而至。一百两这个价格嘛……”

“狗屁!”严世蕃没等他说完,就冷笑起来:“这把刀,最多值三十两!我跟你谈的,不是这把刀的价格!”

风启心中一凛,口中却含着笑,一脸不解状:“不是刀的价格,那是……”

“少给我装糊涂!”严世蕃将刀收了起来,往桌上一放,手轻拍着刀鞘:“我跟你说的,是要我收下这把刀的价格!”

李彦直听到这里猛地停下脚步,停了停,又继续走,道:“他在敲诈!”

“是。”风启应道。在严世蕃跟前时他也是马上醒悟过来,但当时他却继续装傻:“严公子,小人实在不明白您的意思。”

严世蕃笑了起来:“你们同利做的是什么生意,我知道!你们一年能赚多少,我也估摸得出来!你就回去告诉你们当家,你们一年能赚多少,抽七成送来,我就保你们平平安安。要敢道个不字,我敢向你保证,今年福建还有同利这个商号,明年就没有了!你们也别指望走漏我的成数!我东楼眼皮底下,不会走漏一滴油水的!”

李彦直的脚步又停了下来,这次停得更久了。

严世蕃的苛求,蒋逸凡不是刚刚知道,但这时再听,仍然忍不住愤愤然道:“七成!七成!他可真敢开口!以为我们也和他一样坐在家里就能有钱收么?这些钱,可都是多少弟兄拼了命冒着葬身大海的危险赚来的,他好好地坐在家里,一下子就要七成!也亏他敢开口!”

李彦直却忽然笑了起来,不是苦笑,不是无奈笑,也不是怒极而笑,竟然是蕴藏欢容的微笑!

蒋逸凡看得很不明白,李彦直在笑什么啊?

风启也不懂,李彦直笑了有好一会,四周看看没人,才低声道:“这是我到北京之后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

“嗯!”李彦直道:“我之前本来还有些担心,但现在看来,我们在海外的事情,这边果然一点风声都没有!严世蕃的耳目非同小可,可就连他也只知道我们通番卖货,而不清楚我们在海外都做了哪些事情。”

风启恍然大悟,蒋逸凡却犹自未解:“三公子怎么晓得他不知道?”

“若他知道……”李彦直悠悠说:“只怕就不敢收我的钱了!”

第四卷 南海移民 之二十七 奸绅双头

和后世的误会不同,严嵩其实是一个儒家修养颇为深厚的人,也没有确凿可靠的证据证明他耽于享乐,严世蕃却不同,这绝对是一个追求享受的妙人,不过在夏言的威权压迫下,此刻的严世蕃却也不敢张扬,和李彦直见面的地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四合院,院里陈设无多,不过是两株珊瑚作点缀,一方翡翠作屏风,旁边伺候着三四个美少年为奴,七八个美少女为婢,严世蕃因脖子短,脑袋又肥,躺在长椅上,就像一口布袋包着一堆脂肪堆在那里,而这堆脂肪上又叠着一个肉球。

他老子怎么生他出来的?

这就是严世蕃给李彦直的第一印象!

不过当镶嵌在肉球上的那只眼睛——他只有一只眼睛——扫过来时,那精光让李彦直赶紧收起了小觑之心,含笑行了一礼,口称公子。

严世蕃斜着脑袋,将李彦直上下打量,忽然笑道:“好俊!可惜刚硬了些。”

旁边蒋逸凡一听暗中咬牙切齿:“这小子把三公子当娈童之辈么!”

李彦直眼中怒色一闪,却不掩饰,愠道:“姓严的,你当姓李的是什么人!我不因皮囊不敬你,你竟敢以色相轻我!”

宰相门房七品官,何况是阁老的公子?更何况严家这个公子又与寻常官宦人家的公子不同,他可是乃父严嵩的超级智囊啊!因此严世蕃在官场上地地位甚是特殊,严府的下人见这个小小举人竟敢如此大胆。都出声痛斥!

严世蕃一呆,随即笑道:“听说你打过山贼,还打过海贼!果然有几分气魄!”竟然站起来行礼相迎,道:“方才是我唐突了,还请李兄不要见怪。”这才喝退下人,二人进屋内叙话。严世蕃转着拇指上的宝石扳指,笑道:“胡夷的东西。就是笨重!这玩意儿也就是拿来玩儿,我们抓笔写字的。用它不上。”

李彦直却道:“扳指自夏商便有,为我华夏祖宗所传承,非胡夷才用的外来之物。文武两道,不可偏废。”

严世蕃从墙上取下一把倭刀来,正是风启留在这里的那一把:“那倭刀呢?”

“倭刀或出于大唐之陌刀而有所变化,失之中华,存之四夷而已。我朝太祖之武风。不承宋而承唐,我辈取大唐遗留于海外之物,正和太祖本意。”李彦直道:“夷夏当防,过分拘泥,则易有失。”

严世蕃冷笑道:“舍本就末,不事耕读而逐蝇头之利,这也是洪武皇帝所教?”

李彦直道:“国初百废待兴,举国饥荒待哺。自当以农为重。”

严世蕃问:“那如今呢?”

李彦直道:“如今仍当以农为重,但商业也无须如国初那般管制得太严。商之与农,其实可以并兴。小弟与八闽诸商家在尤溪以商贸取得泰西良种,曰番麦,曰番薯,曰马铃薯。皆高产耐旱之物,去年与今岁地灾荒,闽省赖此而活者不下十万!”

严世蕃大笑道:“听你这么说来,你做生意倒像是在做好事了。”

李彦直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毫无刻意谦逊之意,就道:“我本来就是在做好事!若我只是为自己时,在家老老实实做个田舍翁就是了,何必还万里迢迢跑到北京来自找苦吃?”

严世蕃又是一怔,好像是没想到李彦直会这么不谦虚,但眼睛中所流露出来的却是赞赏:“好!看来你和那些口是心非地家伙不大一样。对我胃口。对我胃口!”

李彦直道:“既然如此。那严兄能否助小弟一臂之力?”

严世蕃一笑,挥手清空了内屋。这才道:“那要看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好处?”李彦直道:“严兄既赞赏我是在做好事,还要问我拿好处?”

严世蕃笑道:“你做你的好事,我拿我的好处,有何不可?我今天肯见你,不是来跟你讲仁义的,是来跟你谈买卖的。”

李彦直问:“什么买卖?谁买?谁卖?买卖什么?”

严世蕃说:“我卖,你买!我卖平安!你买平安!”

李彦直听到这里忽然大笑起来,屋外蒋逸凡以及严加的管家听见,暗中纳罕,严世蕃却有不悦之色:“你笑什么!”

李彦直笑道:“你这是在敲诈!”

严世蕃冷笑道:“就算是敲诈又怎么样!我老子是当朝阁老,你小子又有把柄落在我手里!我就算敲诈你,你也得老老实实地听话!”

李彦直半点也不显得气,半点也不显得急,却道:“听说夏阁老重新入阁之后,首辅就不是严相爷了。”

“那又怎么样!”严世蕃淡淡道:“现在我和你谈的,不是谁权力大谁权力小地问题,我现在只是告诉你,我严东楼一句话就能捏死你!所以你必须听我的!”

李彦直好像没听明白严世蕃的话,却站了起来,在屋内踱步,一边踱步一边道:“小弟虽然远在东南边陲,可对朝廷的事也略有耳闻。眼下朝廷是内忧大于外患,外患之中,西北蒙古重于东南倭寇。其实蒙古之患,未必真烈于倭寇,但本朝以驱逐鞑虏定天下,则国防之事,必注定会以蒙古为第一劲敌!当今天子,嗯,我虽然还没觐见过,但从历次大事的动向看来,应该也不是一位真正愿意大动干戈的皇帝。严相爷我也尚未拜见过,不过从夏首辅重新入阁之前的种种施政看,严相爷怕也是喜静不喜动。然而夹在当今天子与严相爷之间的夏首辅,却是在大动而特动!而且是内外皆动!”

严世蕃冷冷道:“当朝天子。内阁宰相,不是你有资格议论地!”

李彦直温温道:“我现在不是在议论天子宰相,我现在时在告诉严兄:你敲诈我的作为,与天下大势不合!”

严世蕃笑了起来,仿佛他听到了一句极端荒谬的话,又仿佛他眼前站着的是一个极端自大的傻瓜:“我捏死你小子,能和天下大势扯上什么关系?”

李彦直停止了踱步。转身直视严世蕃,道:“李哲虽然不算个人物。不过正因我还不是什么人物,所以我才不相信严相爷会为了踢开我这么个小石子,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脚!”这句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李彦直不受敲诈!因为我赌你不敢动手!

严世蕃身子往后一靠,头微微昂起,眯着的独眼射向李彦直,冷笑道:“我不知道你小子从哪里听到什么乱七八糟地消息,就敢来我这里放屁!你有胆子现在就走出去。却看看你李哲地功名前程,看看你李家的合家性命,下场如何!”

李彦直微微一笑,作揖道:“既然如此,我明天就离开京城回乡下去,这功名不要也罢。福建山高皇帝远,只要我不谋反,在家老老实实做个田舍翁。又有八闽父老遮护,想死也难。严兄父子近在九重边上,圣心难测,如今都还不是独秉朝政,上面又还有个夏霹雳压着,这时候就飞扬跋扈!只怕旦夕有变时。想活也不易!”

说着就要走,严世蕃忽然喝道:“回来!”李彦直停步回过身来,严世蕃冷冷道:“你真要与我父子作对?”

“我没这意思!”李彦直道:“但严公子开出来地条款我没法答应,所以只好回家种田去。”

“你不用回家种田。”严世蕃冷笑道:“我给你指条明路:尽可去投夏言,他如今权势比我爹大,你投了他,大有好处!”

李彦直道:“那不可能!我这个举人,在乡下吓吓村氓愚妇可以,进了京城就只是狗屁一个!手头除了钱之外,能用来铺官场道路的东西都没有!夏首辅眼里揉不进沙子。家里篱笆又牢。铜臭进不去。这几个月来,京师没关照过我同利海货的官宦人家寥寥可数。夏府就是其中之一。他是至清之水,我这尾鱼是吃腥的,游不进去!”

严世蕃冷笑道:“你既知道夏府的门路走不通,就不该自断另外一条退路!”

李彦直道:“我是商人,我愿意做买卖。可我不是冤大头,不会被没牙齿的老虎人吓一吓就自己割肉。”

严世蕃沉吟片刻,问道:“若依你,打算怎么做买卖?”

他这句话一出口,李彦直脸上的神情马上就放松了下来,微笑道:“很简单,严公子要用到钱时,尽管来说,无论多少,尽管开口。”

严世蕃皱眉道:“你既有这份心!肯出钱,刚才何必顶撞我?”

“那怎么相同!”李彦直道:“我现在给严公子地这个承诺,乃是买卖,而非受敲诈。再说,出这笔钱地,也不是我们李家,而是东南沿海所有的商户!他们出这笔血汗钱,为地也不是求平安,而是希望收钱的人能在一件事情能助一臂之力!”

严世蕃这时看李彦直的眼光都已经和方才不大一样了:“看来我真小瞧了你!你居然还能代表沿海商户?那我问你,你们希望我们帮你做什么事情?”

说了这么久,终于进入到李彦直想谈的主题了——他的话却很简单,只有三个字:“开海禁!”

严世蕃一呆,屋内随即又爆发出一场大笑,蒋逸凡和严府地人在外面听得呆了,原来这大笑却是严世蕃发出的。

“你笑什么?”同样的一句话,这次问的却是李彦直。

严世蕃笑声为止,道:“我笑你找错了人!这海禁不是我们搞出来的,也不是我父子所能重开。”

“这个我知道。”李彦直道:“能禁海开海的,仍然只有九重之内地那位!但严相爷深得帝心,若是肯为之婉转,事情未必没有希望。”

“不可能了。”严世蕃道:“今上已经认定海必须禁,圣上的性子你是不知道,只要是他认定了的事情,就再不会改变,就算他明知道是错了也不会认!更何况……哼!你真以为要搞禁海的,只有当今天子么?”

李彦直道:“我知道一帮腐儒亦持此议!”

“他们容易对付!”严世蕃悠悠道:“但有另外一帮人,却是没法对付!”

李彦直问:“哪帮人?”

严世蕃藐了他一眼,道:“李兄,在我所认识的人里面,你也算难得的人才了,可惜一直在外头打转,没在京城泡过,见识终究有限。现在看你也要进入仕途了,严某给你提个醒:在大明朝廷,陛下不是一定不能得罪的,分寸掌握得好的话,甚至骂他几句都无所谓;首辅也不是一定不能得罪的,时机要是到了,说不定连首辅都能给你骂倒了!但有一帮人,你就万万不能得罪!得罪了皇帝,他最多把你廷杖杖毙,但要是得罪了他们,那你不但得死无葬身之地,还得污名随体,永世不得翻身!”

李彦直又问了一句:“他们是谁?”

严世蕃道:“就是在禁海中获利的那帮人!你应该和他们很熟才对!”

李彦直蓦然醒悟过来,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似乎在抽筋。

严世蕃冷眼旁观,眼中先是不屑,随即有些佩服,随即又变为不屑,却道:“李兄,禁海于你,其实可以变成大利地。你跟着那帮人不就行了?料来他们也欢迎你——那样最安全,又容易,何必舍易就难?”

李彦直道:“说我开海不是为了自己,未免虚伪。但要我完全跟着那帮人走,我心又实有不忍。”

严世蕃冷笑道:“你既要来京师混,就趁早把那不忍去掉,否则活不长!”

“就算那样,”李彦直道:“我亦不愿。真到了无可调和时,我宁愿披发入海,以完大道!”

严世蕃显然没有弄明白李彦直“披发入海”地真正含义,还以为是“穷则独善其身”的迂论,冷笑道:“那算什么大道,逃避而已!”

两人各自地言辞虽然尖锐,但初次见面居然就能说到这份上,从某个意义上来讲亦算投机,甚至算知己!正自惺惺相惜,忽然门外有人摇铃,严世蕃怒道:“没见我正在和李公子谈话吗?”

门外的家人惶恐道:“公子,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严世蕃抟起眉头,道:“进来吧!”

那家人赶紧跑进来,看了李彦直一眼,凑到严世蕃耳边说了两句话,严世蕃一听,整张脸竟变得如同白纸一般!

第四卷 南海移民 之二十八 北镇抚司

却说严世蕃听到那家人的话,脸色马上变得苍白,李彦直便知有事发生,当即告辞,严世蕃竟连敷衍着送他出来的心情都没有。李彦直心道:“看来这件事非同小可!”

因命风启前去打听,一时半会却寻不出是何事,此是李彦直此刻在京中势力尚未张大、耳目尚未深入之故。

但不久便听说严嵩父子匆匆忙忙跑夏言府上去了,严嵩坐轿,严世蕃骑马,刘洗在墙角看得分明,见轿夫气喘吁吁,似乎被轿子内的人催得很急,又见严世蕃满脸忧色,哪还有敲诈李彦直时的半点风流?

听了刘洗的回报后,李彦直道:“看来他父子定是有重大把柄落在夏言手里。”又命刘洗继续去打听。

蒋逸凡笑道:“这几日不断传出消息,内则吏部文选司,外则贵州、山东巡抚,凡是严党,几乎是一个接一个地倒!那独眼龙也真是好笑!在这等情形之下居然还敢来敲诈我们!三舍你说,下一个会不会就轮到严氏父子了?”

李彦直沉吟片刻,道:“我觉得应该不会。若是已无法挽留,严家父子怕就不会去夏府了。”便与蒋逸凡在夏府回严府毕竟的路上挑了一家酒楼,在靠窗的地方喝酒。

一直等到晚上,才见刘洗来报说:“严氏父子出来了,严嵩是被人扶着出来的,上轿子之前,好像连站都站不稳。”

不久便见严氏父子从窗下的街边经过。在昏色中李彦直见严世蕃精神虽然委顿,脸上似有泪痕,但神色却是一副如释重负地样子,便对蒋逸凡道:“他们应该没事了。”

过了数日,坊间有消息传出,说的是严嵩父子如何跪着爬进夏府,夏言如何不理会他们。严嵩父子又如何跪在那里痛哭流涕,其状如何狼狈。其行如何猥琐,直哭到夏阁老不耐烦,才起身将他们打发了出去。说者绘声绘色,听者兴趣盎然,京中士林更是人心大快!人人都道:“也只有夏阁老这尊金刚,才压得住严氏父子这对奸邪!”

蒋逸凡连连感叹严嵩父子的仇家当真不少,李彦直却就着流言存真剔伪。加上自己对严世蕃的了解,以及那日严世蕃的反应,从中琢磨严嵩、夏言的性格。琢磨了半日,因要找个人商讨,这种事情当然找风启而不是找蒋逸凡,不想却寻不到风启,一问之下,大家都说一整天没见过风掌柜了。

李彦直心中奇怪。因为风启可不是一个没交待的人,急派人到处寻找,便见风启地随从满脸慌张地跑了来,秘禀道:“不好了!风……风掌柜被抓进北镇抚司了!”

他禀告这话时只让李彦直和蒋逸凡两人听见,两人一听马上就脸色大变!

前文提过,嘉靖朝的特务系统锦衣卫是一枝独秀。锦衣卫又分南北两大镇抚司,南镇抚司管日常事务,北镇抚司则专管那座大名鼎鼎地“诏狱”——也叫锦衣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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