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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巨宦-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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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李彦直来的人见到他们。慌忙带李彦直让在一边,口称“阁老”。李彦直心里一动:“难道这老者就是严嵩?”因当下内阁中只有夏言、严嵩二人,看领自己来那人的反应此人应该不是夏言,那就应该是严嵩了!一念及此,李彦直便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心道:“他长得这般神仙相貌。是怎么生出严世蕃那个怪胎来的?”

严嵩等对李彦直二人也不理会,就走了过去,走了两步,严嵩忽然回头,看了李彦直两眼,问:“这是谁?”

领李彦直来的那吏员道:“启阁老,是夏阁老召见问话的人。”

严嵩哦了一声,说:“来到西苑见首辅,怎么穿着便服,无礼!”因指着李彦直问:“你是何处官员?官居几品?”

李彦直慌忙行礼。道:“学生尚未入仕。还只是个举子。”

严嵩对那太监、道士笑道:“奇了奇了,贵溪(夏言)居然会见一个举子。”因问李彦直:“你是夏阁老的亲戚?此来莫非是为明年会试之事而来?”

那太监和道士一听。心里都直打鼓,均想:“你莫非是想说他是来贿赂阁臣地?夏阁老可不是这等人!这脏水怕泼他不到。”

李彦直不慌不忙,躬身道:“学生是福建甲辰科举子,三年前因路上水土不服,中道折返,误了会试,这次便提前半年来,在京中赁房读书,一边适应北边的水土。今日忽得夏阁老传唤,心下正自惶恐,却还不知是为了何事。”

严嵩嘿嘿一笑,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彦直禀道:“学生姓李,名哲,字彦直,福建延平府尤溪县人氏。”

严嵩哦了一声,挥手道:“去吧去吧,既是夏阁老召见,我就不拦你了,免得去迟了被他责怪。”他雅颜温语,若是没心机没见识地人定都要当他是个老好人!李彦直自诩阅人不少了,还没见着严嵩时觉得自己对这个人已很了解,这时遇到了他却反而摸不透对方了。

别了严嵩,来到夏言当值的板房外,那吏员命他且候着,入内禀告,半晌出来让他进去。

李彦直低头入内,这整座西苑都笼罩在全真氛围之中,只有这板房内书香扑鼻,一扫虚无缥缈之妄念,尽是刚正精进之气派!屋内有人抄写文书,有人来回奔走,极为忙碌!居中坐着一个相貌清矍的老者,正在批阅文书,李彦直进来他也不抬头,是由吏员引李彦直拜见,李彦直才知此人就是夏言。他眼角余光扫了屋内一眼,心中暗叹:“在这等环境下,我如何说得上话?”

夏言仿佛没注意到李彦直已经来了,又忙了半晌,才抬起头来,问:“你就是那个福建来的李举人?”却又不像在问,只是在确定。

李彦直应是,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举人和阁老之间距离如地比天,如泥比云,李彦直虽不至于像寻常举人一般在首辅面前吓得无法动弹,但按规矩夏言没开口之前他是不能胡乱说话的。

此时板房中几张胡床几案上公文堆积如山,李彦直知道这里面任何一份公文都牵涉着一件大事!阁老手提一提笔,圈点之差就可能会导致几千几万户人倾家荡产或超升发财,就可能让某行某业兴旺发达或彻底沉沦!东南折腾了那么久,许栋王直十余万海上男儿冒着生命危险所追求的东西。在这个屋里不过是一张纸而已!

这就是生杀决断之大权!叫外头地人害怕,叫门边地人艳羡,又叫屋内的人战兢!

夏言将手头的票拟告一段落,这才停下,李彦直正想着夏言问商人犯禁出海时该怎么回答,问水手杀人时该怎么回答,问海禁利弊时该怎么回答。又准备以开海禁设海关后朝廷可能得到的赋税收益为重点,要游说夏言以东南之财养西北之兵。变通商海为福,践踏蒙古立威,不料夏言开口就问:“听说东南有士绅经营末业(商业),以禁海开海邀利,可有其事?”

李彦直心中一震,可没想到夏言的眼光毒辣到这个地步!心中又是一喜,因夏言若有此认同。则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便答道:“阁老明听,确有其事。”

他正要以言动之,夏言根本就没给他机会,便问:“听说边海之民遇不平事,不诉诸于知县父母官,却到海岛海船上听奸民中之雄者论决,可有其事?”

海上原有一帮豪杰,以人情常理主持公道。一开始只是行之于海船之上,随着势力地扩大便在他们开澳的海岛上也如此行事。其时东南吏治腐败,州县官员贪赃枉法,在民间公信力大失!正所谓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老百姓在地方投诉无门,只有少数冤情极大且苦主性格坚韧者才会上访。否则便大多忍气吞声。但自海上出了这帮豪杰,沿海老百姓不相信官府地,便都跑去找这些豪杰诉苦,其中有不少也确实得到秉公处理。这等海岛法庭、海舟讼断,在当时的下层社会已开始形成一定的影响力,如澎湖的三老申明亭,其实也是其中一家,只是东南大多数官吏对此都置若罔闻,像孙泰和那样的人,都只要蚁民们不闹事就好。因此以为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但此事涉及到地却是大明朝廷地威望与公信力问题。貌似无妨,其实却干系着大明立国的根基!李彦直自然知道其中干涉重大!这时被夏言一问。为之一怔,额头微微出汗!却不得不道:“是有这种事。”

他正要阐述此事之肇端与详细经过,夏言又问道:“听说浙海与闽海的屿穴之中,栖息有夷人,这帮人开港开澳,凡有大小事务,都由岛上奸民与之共同会商议决,可有此事?”

夏言所掌握的讯息,其实也不见得就比其他官吏多多少,他也没法子深入到知晓双屿此刻都是那些首领作主——他要关注的事情太多,视野太大,也没法子细致入微地去记住许栋、王直、徐惟学这样一些“小人物”的姓名。

然而他却能在这样一些笼统而模糊的信息中见微知着,一下子就抓到了最要害的点子上!这等可怕地洞察力真叫人心生恐怖!

夏言这第三问涉及地却正是双屿由商人首脑自治地体制!而参与自治的首脑人物当中又是华夷杂处,这一点却也无法讳言。虽然李彦直心里有一整套如何将佛郎机势力逐步驱逐出东海地计划,但夷人在海岛上拥有一定的政治话语权在眼下却是事实!这一点以他此刻地身份地位是没法跟夏言说得清楚的!

而商人自治的体制此时虽然只是一个雏形,力量还十分微弱,却又与整个大明皇朝的体制存在生死对立的大冲突!这却是李彦直怎么也没法辩明白的!

若是在“事件”问题上,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但夏言竟然一下子就抓到“体制”这个致命点,李彦直但觉得脊椎骨一凉,汗流浃背,道了声:“是!”竟没法说下去了。

夏言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吧。”就命人调蒙古方面的宗卷来看。

李彦直进入西苑板房,面见夏言,除了见面告辞等礼数语言之外,竟然就只说了三句话!出来后风启蒋逸凡问他如何了,他却半晌开不了口,最后终于叹道:“没办法了。”

蒋逸凡不解,问是什么意思,李彦直道:“夏阁老令人肃然起敬,但大家立场不同,道路殊异,其势不能两立!”

风启蒋逸凡面面相觑,正自作声不得,忽报严世蕃来请,风启愕然道:“严公子的消息好快!”

“不是他消息快。”李彦直叹息道:“是我去西苑时就遇上了严嵩。嗯,不过这样也好。现在我反而感谢夏阁老了,他堂堂正正地召我去西苑问话,以明无私,却连带着显得我此行也是明明白白。严世蕃纵然知晓,谅来也不会见忌。”

第四卷 南海移民 之三十五 官场之志

严世蕃对夏言召见李彦直的反应,和李彦直预料中差不多。他对李彦直的态度依然是笑脸相迎,又很直爽地问夏言找他做什么。

李彦直道:“夏阁老不知从哪里听说对海上的事略有所知,便召我问对。”

严世蕃打听详情,李彦直也不隐瞒,就将问对的经过照直说了,他想当时西苑人多口杂,难保其中没有严嵩的眼线,所以没有撒谎,严世蕃听罢神色更是和悦,对李彦直笑道:“你觉得这夏二愣子如何?”

李彦直哼了一声,道:“夏阁老什么都好,就是眼角太高,瞧不起人!”

严世蕃哈的一笑,道:“李兄不过一个小小的举人,夏言如何会放在眼里。说句不当的话,放眼整座京师,也只有我才有这慧眼识得李兄非池中之物!”

李彦直忙道:“严公子谬夸了。”

“不是谬夸,不是谬夸。”严世蕃笑道:“当今朝廷。人浮于事,若说英杰之辈,也只有四个排的上号!”

李彦直哦了一声,道:“这说法可新鲜了,愿闻其详!”

严世蕃笑而不语,道:“先吃了酒再说。”便命设宴,他才从夏言手底逃出生天。但生性骄奢,在嫌疑情境中也不肯放弃享受。便铺排出一场宴席来,酒菜之丰盛也不用说了,更有十六个二八女郎一字排开,个个都是绝色,得意洋洋对李彦直道:“我这些姬妾还不错吧?”

李彦直淡淡地笑道:“不错,不错。”

严世蕃就让他先选,李彦直道:“严兄地姬妾。小弟怎么好下手?”严世蕃大笑起来,骂李彦直道:“李老弟你这就虚伪了!女人而已,又不是我老婆!这些都是处子,我都还没动过呢。”

李彦直推辞,严世蕃不悦,道:“我辈喝酒,岂能没个陪酒的人!”见李彦直不肯挑选,便当他嫌弃。拍了拍手,又上来了五个,却是五个俊美异常的少年,严世蕃指着笑道:“久闻福建男风最盛,李兄想必喜欢这调调。我听说你身边常带一个书童,料来……”

李彦直眉头大皱。忙咳嗽了一声,道:“我那书童年纪虽小,可是个武夫胚子。”因招引先前一个姬妾上前,道:“既然严府有这规矩,小弟便只好从俗了。”

严世蕃大喜,道:“李兄果然不是迂腐之辈!”便下令奏乐起舞。

那姬妾一走近就坐在李彦直身边,严世蕃一边饮酒,一边看他如何处置,却见李彦直伸手在她脚上某个位置一捏,那姬妾啊了一声。双目紧闭。整个人软倒在李彦直怀中,李彦直便拿酒水喂她。一边对严世蕃道:“严兄。这娃果然是个雏儿,你调教得不好。”

严世蕃眼睛一亮,赞道:“老弟你果然是个中老手!”

李彦直叹息道:“福建月港那边也没什么好玩的,闲来寂寞,聊以为娱者,唯有五道,此为其一。”

严世蕃问:“还有两道是什么?可别告诉我是写诗作文!”

“那有什么好玩的!”李彦直道:“床第之道虽然惬意,但男儿生此七尺之躯,则当持刀握剑,杀贼山间,逐寇海上,当热血沸腾之时,其乐有非床第之上所能得者。”说着看严世蕃的反应。

严世蕃摇头闭目,甚不以为然,又问:“还有呢?”

李彦直道:“聚英才子弟而教之,使之能承我志,我不只是将他们当做我的手脚,而更希望他们自己有自己地想法,因为我知道唯有如此,才能让我的想法比我这副皮囊活得更久。”

@文@严世蕃掩鼻道:“无聊,无聊!”又问第三道。

@人@李彦直说:“聚拢财货,以遂我心,以尽我欲。”

@书@严世蕃这才笑了起来,道:“这算有些意思了。还有呢?”

@屋@李彦直道:“没有了。”

严世蕃奇道:“不是还有一项么?”

李彦直屈指数了一下,果然只有四个,失笑道:“我随口胡诌地,却算错了数目。”

严世蕃大笑道:“若如此,罚你三杯!”

李彦直酒到杯干,毫不含糊,因问:“严兄刚才说天下英杰之辈有四个,却不知是那四个?”

严世蕃笑道:“我刚才也算错了,其实只有三个半。”指着自己道:“我是其中一个。”又指着李彦直道:“李老弟就是那半个。”

李彦直哦了一声,口中道:“严兄太看得起我了。”脸上却有不平之色。

二人又讨论了一些床第之事,尽欢而散,严世蕃将那喝醉了的姬妾也送给了李彦直,李彦直亦不推辞。

他走后,严嵩从后面转了出来,摇头道:“这个孺子,值得花那么多功夫?”

严世蕃笑道:“我原道他也算个人物,没想到他肚子里迂腐未尽,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弄什么教化英才。当他自己是程朱陆王么?贪财无妨,却又喜欢武事,看来只是个边角之才。不过看得出他是个会办事的人,捞钱地本事也不错,出手又大方,若这次他会试,不妨让他去东南作个县令推官。历练得几年,将来或有用处。”

严嵩眯着眼睛将门口看了又看。仿佛李彦直还在那里一般,忽然道:“东楼,我原本不当他一回事,但被你这么一说,却觉得他刚才在诓你呢!”

严世蕃一呆,随即醒悟,顿足道:“这猪牯!敢跟我耍这手段!”沉吟道:“看来他那没说出来的什么第五道。多半就是一些和夏二愣子臭味相投的东西!此人耳聪目明,闻一知十,七分力量能办十二分的事,大不简单!那么……或许这次不是夏言召见他,而是他设法让夏言召见他!若他真有这等能耐,而夏言竟不识宝,那就真是瞎了眼睛了!”

严嵩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严世藩想了一下,笑道:“这小子还是很有用地。而且还算识趣,可以调教调教,只是要先打压打压,然后才能叫他听话!”便对他老子说:“不如这一科就先压他一压吧。”

严嵩也笑了起来,依然是那么温文尔雅:“不好,不好。若你真觉得此人有用,压了他这一科,他不就回福建去了?那时候你反而管不着他了,还怎么打压他,调教他?”

“有理,有理!”严世藩笑道:“那这一科非但不能压他,还要抬举他,保他入仕!先捧得他高高的,等他进了官场,再把他冷落几年。叫他心慌意乱。那时候就任我们搓圆搓扁了!”

李彦直离开严府,回到香料铺之后便谢绝宾客——他在京城还没什么势力名望。士林中人也不会来拜访,会来访的都是些商人之属。跟着又搬出京城,到西山找了处冷僻地寺院读书。

秋尽冬来,这日一场小雪过后,冷僻的寺院却来了个访客,李彦直迎出一看,竟是陆小姐!两人在山门外地山亭相见,陆小姐笑道:“李公子,可没误了你读书吧?”

“误了,误了!”李彦直道:“你这一来,我今晚做梦肯定是见不到周公了。”

陆小姐听了心中窃喜,伊儿呀了一声,叫道:“看不出平时正儿八经的一个人,原来也会油嘴滑舌!”陆小姐脸上大恼,笑着把伊儿打跑了,回头看看李彦直,说:“若扰着你读书,那我以后就不来了!”

李彦直就道:“那我宁可不读了!”

陆小姐一笑道:“不读书,开春后的会试怎么办?”

李彦直说:“我不是为会试而会试,不是为做官而做官。若为了会试会耽误更重要地事情,那我宁可不考它了。再说,我就算现在天天苦读,明年也未必考得上。”

“你放心!”陆小姐说:“这次只要你能发挥出乡试时的水准,就一定能上的,到时候大家都会帮忙。”

“大家?”

陆小姐笑了笑,道:“你和严世蕃打过交道,对不?”

李彦直去找严世蕃,都是暗中前往,但也没做得多隐秘,以陆家的势力要知道自己在京城地行踪那真是易如反掌。

陆小姐又说:“你还去找过吏部左侍郎,之后没几天,夏阁老便召见了你问对,这两件事情,怕是有些联系吧?”

李彦直这才有些吃惊了,但随即释然,道:“不错。”

陆小姐走近了一些,低声道:“你又去找严世蕃,又去找夏言的,究竟是想干什么?谋求富贵么?一把大伞挡得风雨,同时拿两把大伞却得全身湿透!这道理,李郎你难道不懂?”

那声“李郎”声若蚊语,几不可闻,但李彦直却听得明明白白地,见陆小姐双颊泛红,似是甜蜜,又似羞涩,但眼中又有担忧,到了这地步,李彦直只觉得胸口一热,哪里还能不信任她?便道:“我去找夏阁老严世藩,为的都不是自己的功名利禄。”

“那……是为什么?”

“东南数省之农、工、商,久遭海禁荼毒。”李彦直犹豫了好久。终于坦白道:“我出海打击海贼也好,上京赶考会试也好,为的,都是这个。”

陆小姐啊了一声,双眼圆睁,神色间又是担忧,又是害怕。但担忧与害怕中又有些许赞赏之意,她生活在陆炳地掌心之中。长居天子脚下,哪里能体会东南民间的疾苦?但有一件事却是知道地:“李郎,你可知道此事乃是今上的大忌么?你要升官发财,都无所谓,但这件事情……”

“我也知道不好办。”李彦直叹道:“不过我已决定尽力而为。”

陆小姐秋水流转,问:“那你就不想想自己的安危前程么?”

李彦直嘿了一声,道:“前程什么的。我不放在心上,人生在世,适意而已,不一定要做大官吧。我家中颇有钱财,够我舒舒服服地过日子。至于安危,我不是那等奋不顾身地人,就算是办这等事情,也会设法保护自己地。”

陆小姐哦了一声。说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为国为民,生死在所不惜呢。”

“我没达到那种境界。”李彦直叹道:“却叫小姐失望了。”

“不!”陆小姐道:“才不失望呢,你要真那么说,我刚才掉头就走了!”

她站得久了,两腿发酸,李彦直扫掉石凳上地积雪。解下袍子铺上请她坐,陆小姐也不客气,就坐下了,双手支颐,问道:“那么李郎,你要干这件事情,可是眼下就非做成不可,还是能等得?忍得?”

李彦直问:“眼下做如何?等得忍得又如何?”

陆小姐道:“若你眼下一定要做,那我可以告诉你,一定不成。而且还会有大祸。但要是你等得、忍得。那就先按官场地规矩来,先保住了自己。得到了功名,手里有了权力之后,才好说话啊。或者到了那时情况有了变化,你还可以选择做,还是不做。”

李彦直大喜道:“小姐可真是我的知音!我心中所想,也是如此。”

陆小姐笑了笑,说:“若你有心如此,那么以后可就得听我劝告,夏言那里,莫再去了,他不会听你的。和严府陆府,甚至当今圣上,也要保持距离,当然,好处是要拿的,但拿完了好处,若必要时,却不妨做出些相悖的事情来,但这个分寸,却要把握得恰到好处才行。”

她这劝告,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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