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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个,我也不知道,老实说,我们也不明白村子为什么会移动,我们也是跟随着死村生活的。”
我无语了,原来,这里的boss居然还不只有他们。
这个地方太深不可测了。
我站起来,他指着一个方向:“往那走,过不了半小时你就回去了。”
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这个时候,他没必要再骗我了。
刚走了两步,他在后面叫我:“对了,那两个警察,并不是我们杀的。”
我一下子回过头:“不是你们?那是谁?”
他耸了耸肩:“陆虎。”
我说:“不可能!他的手一直被铐着!”
他走过来,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破旧的手机,居然还是苹果的!他打开手机的视频文件,一脸无辜的拿给我看。
视频里,吴兴刚走出帐篷,老陆就趴在地上,一脸痛苦。两个警察站起来,同时朝他走过去,刚到他身边,陆虎突然目露凶光,藏在身下的两只手露出来,赫然抓了一把不明来历的匕首!两个警察甚至连反映都来不及,陆虎就闪电一般出手了。两个警察倒在地上,陆虎飞快的挪到角落,把匕首埋在了土里。
我呆了。
陆虎真的杀死了警察!他竟然还瞒过了吴兴,甚至从吴兴手里得到了一把枪!
第八十一章 老陆该不该死?()
另一个我收起手机,转身大步走开了。
我麻木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背影,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他没有再回头,闪身钻进林子里,不见了。
天越来越黑,风越来越冷。
整个世界空荡荡的。
半晌,我回过神,朝他指的方向走过去。山路拐了个弯,我看见前方有光亮,应该是车灯。
离营地还有一段距离,我就听见林子里传来了呼喊,听起来似乎是我的父亲,王子,还有丁义。
我站住,朝着林子里大吼:“我在这儿!”
呼喊声一下就停止了。
很快,他们三个从林子里窜出来,一眼就看见了我,父亲老泪纵横,跑上来抱住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丁义说:“卧槽,胡大拿!你从哪冒出来的?”
王子也说:“是啊胡哥,你去哪了?我们轮班找了你一天!”
父亲放开我,一双手哆哆嗦嗦的在我身上、脸上胡乱摸索,我就问:“那会我是不是晕了?”
父亲说:“是,你一进来就栽地上了,把我们吓了一跳,掐人中,擦冷水你都不醒。”
我说:“爸,那我是怎么不见的?”
父亲愣了一下,丁义嘴快的吵吵:“这个真不知道!你歇逼了以后,咱们大伙一个劲的忙活,想给你弄起来,整个营地都乱了套了,结果插个空你就没了!”
王子赶紧说:“是不见了”
父亲的眼泪又流下来,他死死的抓着我的胳膊,反反复复的说:“爸没看好你,爸没看好你”
我扶住父亲,连声说:“没事,爸,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咱们回营地去,您累坏了,赶紧休息休息。”
我和王子搀扶这父亲,丁义走在最前面,快到的时候,他紧跑几步,朝营地里使劲喊:“我们找着胡大拿了!”
大伙呼啦一下就出来了,纷纷朝我们跑过来。
我在人群里没看见林晓,就问:“我媳妇儿呢?”
方啸南说:“林晓姐一直哭,后来说什么也要出去找你,怎么拦也拦不住!”
我大惊:“走了多长时间了?”
方啸南说:“有二十分钟了吧周哥和迪迪姐姐没办法也跟着去了。”
我这才发现周岩和迪迪也不在,我扭头看着父亲,说:“爸,我得去找他们!”
父亲抓着我的手一下子更用力了,他看看我再看看深邃的林子,半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也抓住父亲的胳膊,冲吴兴说:“兄弟,照顾点我爸,我去找人。”
吴兴说:“老陆你看着他们,我跟他一块去。”
我立刻大喊了一声:“不行!”
大伙都愣住了,尤其是老陆,他似乎吓了一跳,不解的看着我。
我意识到自己的反映有点异常,但我绝对不能让拿着枪的陆虎单独和团队在一起,就说:“没事,我自己在附近找找就行了。”
赵悦说:“胡子风,你刚回来,叫别人去找吧!况且,他们找不着你也会回来的!”
王子也说:“是啊哥,你”
我烦躁的打断他:“那是我媳妇儿!”
说着,我就要挤出人群,突然,营地后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我们都望过去,只见周岩和迪迪死拉硬拽的把林晓拖回来了。
林晓还在撒泼,王子赶紧高喊一声:“晓晓姐,胡哥回来了!”
林晓一下子就安静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人群里的我愣了愣,发疯一样跑过来,扑在我怀里放声大哭:“你去哪了!你去哪了啊”
我抱着林晓,在她后背上摩挲,轻声说:“好了好了,我回来了,乖。”
费了很大的劲,林晓总算缓和过来,我们被人群簇拥着回到了营地。
锅里竟然还有一些鱼汤和肉,迪迪说是专门给我留的,他们都吃了一点,很香。赵悦就和江宁一块研究生火去了,其他人围着我,吴兴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法把实情全部告诉他们,至少,我不敢说我遇见了自己,还被威胁了,要回来杀人。
我说:“我被弄晕了,然后有个人驮着我去了死村的灵堂里。”
人群一阵惊呼,丁义说:“操,那你怎么跑出来的?”
我说:“不知道,我醒了就躺在路边了。”
吴兴说:“他们就在附近?”
我说:“那时候我很晕,脑子不清楚,分不清远近。”
吴兴说:“那你看清楚他们的样子了吗?”
我说:“我看到了好几个人。”
丁义说:“好几个是几个?有咱们人多吗?干的过他们吗?”
我说:“就算你干的过人,你还能干的过鬼吗?”
丁义愣了,说:“鬼?他们不是人?”
我说:“我不能确定。”
我真的确定不了,他们能变成我的样子,能让死去的黄四一他们从棺材里爬出来,他们还算是人类吗?我突然有种感觉,即使是现在我们这样谈话,地底下也有他们的人在听。
王子说:“他们把你放出来的?那是不是代表,他们感觉咱们没有恶意,已经放过我们了?”
我说:“不是,可能他们发现顺序错了那个死亡名单的顺序。”
王子一下就不说话了,按照原来的顺序,下一个就是他自己。
赵悦给我端来了鱼汤,她说:“你吃点吧,趁热喝了。”
我接过来,鱼汤很烫,我说:“谢谢。”
已经很晚了,我喝了汤,身上有了点力气,我跟大伙说:“都回去休息吧,晚上我站岗。”
林晓立刻说:“不行,你也得休息,大不了明天再站岗,我陪你站。”
老陆也说:“对,胡你回去睡,今天我站岗就行了。”
我看了看老陆,对林晓说:“你听话,和我爸他们回去休息,我有事和陆哥说,待会就回去。”
林晓还想说什么,我给了父亲和周岩一个眼神,他俩会意,就起身拉住林晓,父亲说:“晓晓,你也累坏了,先回帐篷吧。”
林晓不好再坚持,她看着我,说:“你快点进来!”然后,就跟着父亲回帐篷了。
人群散开,各自回去休息,营地里只剩下吴兴、老陆和我。
我说:“吴兴,你先辛苦一下盯着,老陆,你跟我过来,我有事问你。”
他俩显然都不知道我想做什么,老陆愣了一下,站起来,说:“哦哦,行。”
我一直把他带到林子里,那个坟包的旁边,吴兴没有跟来,他不能让营地空着。
我在黑暗里看着老陆,说:“那把枪还在你身上吗?”
老陆说:“在,我藏的好好的。”
我说:“能不能先给我?”
老陆很意外,但他还是把枪掏出来,拿在手里:“你要它干嘛?你的呢?”
我一把夺过枪,狠劲儿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按在了地上,然后,我用枪抵住他的头,逼视着他的眼睛说:“是你杀了那两个警察!”
原本吃惊的陆虎一下子不动了,他沉默的看着我,我想,他一定在猜测我这次被抓走是不是得到了什么证据。
我不想给他思考的机会,继续说:“到现在你还想不承认吗?”
老陆说:“你放开我,我跟你说实话。”
我没有松手,陆虎是老兵,他要是突然发难,我不是他的对手。
老陆也逼视着我的眼睛,强硬的说:“不管你信不信,他俩不是我杀的!他们死的时候我还被铐着!”
我拿枪的手用力抵了他一下,说:“陆虎,我以前真没看出来,你装病的演技挺精彩的!”
陆虎不说话了。
我说:“你别再嘴硬了,你知道的,那群人无处不在,他们早就把你行凶的过程拍下来了!我看的清清楚楚!”
陆虎还是不说话。
我说:“要是你顽固到底,我只能去告诉吴兴和所有的人了。”
陆虎依然沉默,我静静的等了一分钟,说:“这是你自己选的。”
说着,我就作势要朝营地里喊,我在赌他的心理素质,要是现在惊动了团队,后果是难以想象的,如果他仍旧不开口,也许,我就会怀疑那个视频是假的。
当我就要喊出第一个字的时候,陆虎突然说:“胡!等一下!”
我禁了声,慢慢转过来。
陆虎的表情软下来,甚至有点可怜的看着我。
我说:“想好了?你说吧,为什么杀警察?”
陆虎回避了一下我的眼睛,他抿了抿嘴唇,眼圈居然红了:“胡,我不是坏人!我想帮大家!”
我说:“帮我们?”
陆虎说:“我是老兵,我身体好,有野外生存的经验,我能给团队做很多事!我不想大伙永远像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一样看我!”
我说:“可你就是罪犯!大伙以前多信任你!你被抓的时候,他们也没把你不当人看!”
陆虎说:“可是那些新来的呢!他们都以为我是杀人狂!”
我说:“那你就真的当了杀人狂?你疯了?”
陆虎说:“我杀人是为了给受气压的老百姓出气!我是伸张正义!”
我说:“我说的是那两个警察!”
陆虎说:“我退伍以后工作不错,自己能过的很好!可是我看不过那些人整天像土皇帝一样欺凌弱者!我不是坏人,我不该死!”
我说:“之前你犯的事先不说,现在你杀了两个警察,你还不该死吗?”
陆虎哭了,他说:“胡,我很的想给你们做点事!我想让大伙信任我!咱们一起这么久了,求求你!我绝对不会害任何人的!”
我想了想,把枪揣进了衣服里,然后,我放开他:“起来!”
陆虎爬起来,竟然给我跪下了:“胡,你别说出去,让我在团队里出份力,要是遇到那群人了,我愿意替大伙去拼命,万一咱们出去了,我一定去自首,行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候,吴兴的声音传过来:“老陆!胡子风!你们在里面吗?”
我把陆虎拉起来,小声说:“你最好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老陆使劲儿点头,我就和他一块往外走,嘴里喊着:“在呢,来了。你怎么出来了?营地里有人吗?”
吴兴说:“丁义出来抽烟,我叫他看一会,刚才我看见你一个人进来,没有老陆,就过来看看。”
我一惊,吴兴说他刚才看见我了!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跟过来了!
第八十二章 根本没有卧底()
我们走出去,吴兴奇怪的看着双眼通红的老陆,说:“这是怎么了?”
陆虎说:“啊,没事,刚和胡聊了聊,他爸在这,我也想起家里的老娘了。”
吴兴淡淡的笑了笑:“没看出来啊,放心吧,等出去了,我先带你回家看看她老人家。”
陆虎点点头,眼神有点凄凉。
我们回到了营地,吴兴叫我去休息,我看了老陆一眼,转身钻进了帐篷。
父亲他们都在等我,林晓扑过来,带着哭腔问我:“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担心了,和你那时候一样。”
我带着林晓坐在父亲旁边,把白天自己经历的事情挑拣着跟他们讲了一遍。当他们知道那群人竟然能伪装成我们的样子之后,都吃了一惊,两个妮子的脸上写满了恐惧。
最后,我说:“从现在开始,咱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任何人都不要完全信任,包括我。”
迪迪说:“那咱们定个暗号行不行?”
我说:“没用,没准现在就有人在监视我们,定了暗号也会被他们知道的。”
两个妮子一脸的恶寒,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
父亲说:“那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他们有没有说,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没法回答,老实说,我现在非常后悔,应该问一问另一个我,到底谁才是我们团队的卧底。这已经够恐怖了,现在加上一个杀了警察的老陆,还有他们威胁我不杀一个同伴就随时会掳走我的父亲和林晓,我感觉自己要疯了。
原本,在我看见另一个自己的时候,我曾经怀疑过团队里的某一个人已经换成了伪装者,可是,另一个我说,他们都是真的。
这样说来,唯一一个被掳走过的就只剩下林晓,但我实在不能怀疑她了,无论怎么想,她都不像是那群人的卧底。
难道,在过去的某个时刻里,团队里还有人已经跟他们接触过,而我们还懵然不知?
还有,我真的要去杀人吗?如果我不做,父亲和林晓就时刻都处在危险中,可是如果我做了,他们就能遵守诺言吗?我根本不可能信任他们。
现在,我连自己都不信任了。我不知道在这样的境况面前,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我说:“现在能肯定的是,我们的敌人就近在咫尺,他们还会继续杀我们的人,我们除了防御,没有任何办法。”
帐篷里一阵寂静,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绝望。
突然,帐篷门口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根本就没有卧底。”
我们吓了一跳,立刻转过身去,之间许大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帐篷门口,他直愣愣的看着前方,面无表情。
我一下反映过来了,许大河又被什么东西附身了,而且,很有可能是那群人里想帮助我们的人!
这样以来,许大河的话也许是真的。
团队里根本没有卧底,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希望我们会自相残杀的陷阱!
父亲说:“这个人真是疯子?”
我说:“过去他是疯了,但是,现在他应该是一个工具,有人想帮我们,就借着他来说话。”
周岩的父亲说:“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说:“叔叔,这里的一切都是天方夜谭。”
说完,我问许大河:“你能告诉我,我们还有什么生存下来的办法吗?”
许大河直勾勾的站着,不说话。
我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
许大河还是不说话,我发觉,他的右手一直在裤腿上轻轻拍打着,保持着一种奇怪的节奏。
迪迪说:“你们”
许大河突然就盯住了迪迪,死死的瞪着她,眼睛里射出凶光。
迪迪尖叫一声,立刻捂着自己的嘴,缩进周岩怀里。
我说:“许大河,那是迪迪,你冷静点。”
许大河收回了目光,又直勾勾的朝前看了,他木木的往里走了两步,窝在墙角坐下了。
林晓说:“他这是不打算走了?”
我说:“就让他在这吧,不早了,都先睡觉。”
我和周岩的父亲拿了几件厚衣服给我们盖上,两个老人就执意在靠近门口的地方躺下了,我没有坚持,我知道,对于父亲来说,没有什么比我们更重要了。
许大河一直安静的猫在角落,好像睡着了。
林晓钻在我怀里,我瞪着眼睛在黑暗中发呆,脑子里乱七八糟。
老陆杀了警察。
这个人的身体健壮,行动敏捷,心理素质也极强。
不过,陆虎并不是穷凶极恶的,他只是希望被人信任,希望在团队里有自己的位置。接下来,他应该是安全的,如果说他还要杀人的话,只能是杀我,因为我是团队里唯一一个知道他杀了警察的。
不过,他应该知道,我不可能把这件事公开,否则,恐惧就会蔓延整个团队,而且,我还清晰的记得吴兴看那两个警察尸体的时候,那种目光。
也许是一路上的相处,吴兴没有怀疑老陆,他甚至还给了老陆一把枪。
如果吴兴知道了真相,我不敢想象他会做什么。
我们谁都没有权利代替执法者去处理陆虎,我不希望连吴兴都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而如果大伙把陆虎驱逐了,那么,陷入绝望的老陆没准会拉上几个垫背的同归于尽。
至于卧底,我更倾向于许大河说的,那只是一个骗局。也许,这也是我潜意识里所希望的。但我对于借许大河的嘴来说话的人没来由的信任是否就是正确的呢?我不知道。
现在,团队里有将近二十个人,糟糕的是,很多人都是危险的,甚至超过了三分之一。
就在这样混乱的想法里,我睡着了。
这一夜,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早上,我第一个醒来把大伙叫起来。
钻出帐篷,我看见赵悦和江宁正准备再次出去打渔,吴兴和老陆眼睛通红,见我出来,就招呼了我一声,回去休息了。
林晓在帐篷里整理了一下,尽量把自己弄的得体一些出来了,她悄悄的碰了碰我,把我带到了营地外面,我们的车上。
我感觉到林晓有点不对劲,就搂过她的肩膀,轻声问:“怎么了?没睡好?”
林晓的眼睛一直透过玻璃看着在瀑布打渔的赵悦,半晌,她才喃喃的说:“老公,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