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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干瘦的司机,但转念一想又不对,那群人连地漏里都能钻进去
这个人好像发觉了我们站在他头上,开始快速的朝前移动,所过之处,留下一道痕迹,越来越长,就像一个移动的坟。
我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它走远,突然,赵悦指着“坟包”消失的方向大叫起来,地底下那个“人”又改变了主意,突然转了个弯,飞快的朝我们冲过来!
第一百二十章 她说老陆非常危险()
大伙都傻乎乎的盯着飞快移动的土包,一时间竟然都愣在那里。
只有陆虎反应快,他一边关注着那个土包,一边迅速从营地里抱起一块石头,迎着土包逼近过去。
老陆的眼神非常阴狠,显然他想要砸死地底下那个活物,然后把他从土里抠出来。
可那个土包却速度更快的从我们中间窜过去,继续朝远处移动,老陆还带着脚铐,根本追不上。
土包一眨眼就不见了。
老陆沮丧的停下来,狠狠的把石头摔在地上。
我们回过神,赶紧四下看看,并没有其他移动的土包,这才放下点心,回到营地中间坐下来。
老陆一个人坐在了一边,脸色铁青,呼吸有点急促。
赵悦冲他说:“陆哥,你没事吧?”
老陆有点意外的抬起头看着赵悦,很快,他干巴巴的笑了笑,说:“没事,没事,脚上不方便,我在这歇会。”
丁义惊魂未定的再度朝四周看了一圈,说:“刚才地底下爬过去那是个什么东西?”
没人回答他,应该说这也是我们想知道的,老八盯着地上凹下去的痕迹,吴兴也走过去,趴在地上仔细的看。
我们大气都不出,眼巴巴的看着他俩。
过了一会儿,老八和吴兴异口同声:“是个女人。”
我们大惊,我问:“为什么是女人?”
吴兴看向老八,老八就说:“如果是爬行,那男人的背是弓起来的,而女人的腰身是塌下去的。”
一个女人在地底下爬我脑子一热,几乎是弹起来扑到老八跟前,急促的问:“是不是林晓?”
老八愣了一下,耿蓝心这才惊愕的说:“林晓?对啊,怎么没看见林晓?”
迪迪过来拉我,小声说:“胡子风,你先坐下,坐下啊,林晓怎么能那样在地底下爬呢?”
是啊林晓怎么可能和那群人一样,能在地底下那样爬?我回过神来,松开手,感觉身体一下子就空了,太阳穴凸凸的跳。
迪迪跟老八和耿蓝心他们讲了讲我们的经历,我一句话也没听见,眼睛望着土包消失的方向发呆。
那真的不是林晓吗?我突然强烈的希望,地底下的那个女人就是我媳妇儿,就算她已经变成了和那群人一样,可以在地底下像老鼠一样掘地钻洞,可以飞速的移动,甚至可以把身体缩进地漏那样狭小的空间里也好起码她还活着。
突然,我抬起头看了看大家,总共十一个人,一个不少。我站起来,说:“现在我们又和那群人在一个地界了,大伙都警惕点,随时准备战斗。”
耿蓝心舔了下嘴唇:“战斗?那么严重吗?不能谈判?”
我说:“没什么谈判的可能性,咱们和那群人,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老八认真的看了我们一圈,说:“可是有三个女人,还有俩叔叔,真干起来”
丁义阴阳怪气的笑了笑:“老八啊,我告诉你,咱都是进过历练刷下来的,个顶个都是战士!”
赵悦说:“就你也是战士?你就是吃了狗屎的运气才活到现在!”
丁义到没有瞪眼,他嬉皮笑脸的朝赵悦眨巴眼睛:“宝贝,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赵悦把头扭向一边,扔下一句:“废话。”
我对老八说:“林晓要是还活着,在他们那里的话,关键时刻,她一定会帮我们。”
耿蓝心说:“可是他们干嘛要抓走林晓?”
我说:“当初我的分身跟我说过,阿蒙就是他的女人,也许,另一个我是想让我也失去心爱的人,才能平衡一点。”
耿蓝心恍然的点了点头,很快五官就皱在一起,说:“这也太卑鄙了!”
我说:“反正,他们除了能在地底下活动,神出鬼没,就是能变成咱们的样子,这一点,你和老八也见识到了,要不是被你们发现,也许现在就是假的司机在带着你们赶路。所以,现在开始,大伙不能分散,随时都要保证在一起,帐篷要是能呆就呆,实在不能睡,就一起挤到车上。”
然后我走到老八跟前,说:“谢谢你俩,对于我们来说,有辆车太重要了。”
老八用拳头锤了我一下,没说话。
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今天先在营地里休整,明天一早就出发再去找死村。不管路标是不是林晓给我们做的,至少有人用心良苦的指引我们回到瀑布,应该就是想救我们一命。而且,我们不能肆无忌惮的开着车到处走,盲目的在山里寻找死村或者出路,毕竟油是有限的,每走一步,希望就减少一分。
耿蓝心他们带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我们需要在附近找找有没有能吃的东西,然后,尽可能装点水带走。
我们尽可能在最小的范围里分散开来,各司其职,留下丁义和周岩照看女孩和两个老人。
我负责去林子里“打猎”,看看还能不能遇到小兔之类的动物,可是刚钻进林子,就有人跟过来,我猛一回头,是耿蓝心。
我奇怪的看着她,耿蓝心朝营地的方向望了望,说:“胡子风,我有话想和你说。”
我看着她,她就继续说:“那个带脚铐的人你们了解他吗?”
我说:“那是我们一开始的队友,他是个逃犯,但是很仗义。你问这个什么意思?”
耿蓝心咬了下嘴唇,说:“刚才,他抱着石头的时候,我看他的表情很可怕。那种眼神,是代表他有强烈的暴力倾向的,他需要发泄,我注意到,当那个土包消失以后,他把石头摔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喘粗气,那是因为他的情绪没有得到释放,我觉得他很危险。”
我说:“你是心理专家?”
耿蓝心说:“不是什么专家,我学心理学的,刚毕业啊。”
我说:“老陆是有点狠但是那应该是对那群人的恨意吧,对我们不会怎么样的。”
耿蓝心说:“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他的情绪一直得不到释放,就会逐渐转变成难以控制,甚至不可控制,那样就不好说了。刚才,赵悦问他的时候,他发出了非常怪异的笑,但表情还是很严肃,甚至严厉。他脱离人群自己去一边,还说自己脚不方便,要歇会,其实是对询问的一种制止,那种笑,可以称作‘愤怒的讪笑’,他不希望别人窥探到他的情绪变化,其实就是对自己控制情绪的一种不自信。”
我听的头有点大,说:“你的意思就是,陆虎也不安全?他会攻击我们?”
耿蓝心再度回头看了一眼,说:“我也不知道,只是,他不是一个安定因素,咱们必须要有心理准备。”
我想起刚才老八观察那个土包的痕迹,并且跟我们分析地底下是女人的情景,我第一次感觉,这两个人很不简单。
耿蓝心说完就走了,我呆立在林子里,头顶的树叶已经落的差不多,阳光斑驳,万里无云,一阵一阵的风吹过来。
大概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们都回到营地里,我真的打到了两只兔子,而老八和吴兴也捞上了几条鱼。
虽然我们不能解释为什么大冬天还能有兔子有鱼,但是这根本不重要,也许头顶上那个神秘莫测的存在只是单纯的不希望我们这么快就死光,而丢下了一些食物投放给我们,就当养猴子来解闷了。
我们生了火,把所有的食物都弄熟了,每人分了一点,大伙匆匆吃了晚饭,把剩下的东西分成一块一块,用塑料布包起来,放到车上。
就算再危险,我们也必须要休息,否则,就算那群人永远都不再出现,我们自己也先完犊子了。
大伙都太累了,躺进帐篷里谁都不想再起来。
晚上的风更大,鼓动着帐篷,呼啦呼啦的响。
我瞪着眼睛,看着帐篷顶,脑海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景象,一会儿是林晓,一会儿是阿蒙,一会儿是乌县的301,一会儿是伸出枯槁手臂的地漏。
脑袋涨的厉害,我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突然,帐篷外面一阵乱响,我立刻惊醒了,好像是老八的声音!
我一下爬起来,往外跑,周岩也醒了,跟在我后面。
营地外面,中巴车的车灯打开了,很亮,但灯光没有射出多远就被黑暗吞噬了。
吴兴没有进帐篷,他好像都不怕冷,一个人在外面窝着,他也听见了声音,已经站在营地里。
我们四下张望,看见老八扶着耿蓝心,踉踉跄跄的走回来,旁边竟然还跟着丁义。
看见我们,耿蓝心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起来。
老八铁青着脸,跟我们说,刚才耿蓝心差点就送掉性命。
第一百二十一章 他们的目的!()
中巴车停在营地和瀑布中间,当作一堵墙。
我睡着以后,老八出去撒尿了。耿蓝心在帐篷里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回来,就出去找。
耿兰心不敢走到中巴车后面,她担心有什么事大伙看不见她,也担心车挡着会让她呼救的声音变小。
所以,耿兰心就走到车附近停下来,喊:“老八!老八!”
结果,车后面真的出现了一个人,但不是老八,那个人从中巴车旁边轻飘飘的闪出来,脸上蒙了破布做的面具,看不清长相。
耿兰心没见过他,吓傻了,营地怎么突然会冒出陌生人?她后退几步,大声问:“你谁啊!”
这个人没吱声,突然冲过了准确的卡住了耿兰心的脖子,耿兰心瞪着眼睛,想叫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的挣扎,胡乱的踢着腿。
那个人很有劲儿,耿兰心感觉自己快要被勒死了,她绝望的朝中巴车看过去,希望老八现在能回来。
这时候,老八就真的回来了,他一边系裤子一边往回跑,看见这一幕,他愣了两秒钟,猛一下扑过来。
那个人的反映非常快,他发现老八回来,手上更加用力,并且拽住耿兰心迅速撤退。
老八扑了个空,毫不犹豫的追过去。
可显然老八他们中计了,那个人走了没多远,就又有一个同样带着面具的人冲出来,把没有防备的老八按倒在地。
耿兰心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她死死的盯着老八,又心疼又恐惧,她感到了浓烈的绝望。
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两个黑影,其中一个飞撞在袭击耿兰心那个人身上,然后翻身骑在他肚子上,用什么东西一下一下的砸下去,这一切都太快了,耿兰心什么都没看清楚,她只记得黑影的手每落一下,就会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还有朴茨朴茨的血浆崩裂的声音,令人作呕。
定外一个黑影显然没有这么坚决,他手里抓了半粗的树枝,一惊一乍的往袭击老八的那个人身上抡。老八趁着这个机会,翻身占了上风,可黑影却没反应过来,一棍子结结实实的打在老八后背上。
老八吃痛,被身下的偷袭者一脚踹翻,可耿蓝心这边的黑影已经把偷袭者杀死,正一步一步走过来。
另一个看见黑影过来,立刻爬起来,像野兽一样四脚着地,一眨眼就跑掉了。
这时候,中巴车后面又蹒跚的走出一个人,是老陆,他身上的囚服全是乌红的血,手里拎着什么东西。
老陆走近了我们,随手把手里的东西甩在地上,他甚至没说一句话,就又蹒跚的朝帐篷后面去了。
那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圆球,圆球骨碌了几下,停在那,我们这才看清楚,竟然是一个人的脑袋!
大伙都惊呆了。
人头滚到了耿蓝心旁边,被血浆粘住的头发打着柳,蹭在她身上,耿蓝心大惊失色,开始疯狂的尖叫。
这下所有人都醒了,全部都出来,大伙站在营地中间,车灯射在人头上,人头的面具被扒掉,但脸已经被陆虎打烂了,完全辨认不出从前的样子。
耿兰心吼到声音嘶哑才停下来,钻进老八怀里不停的哭。
我向周围看了看,甚至仔细的听了听四周的动静,显然,那群人已经按捺不住了,这两个也许是什么探子,来看看我们的现状之类,既然其中一个跑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可是,我不能理解的是,刚刚出事的时候,一直在外面窝着的吴兴在哪里?就算他最近行为和往常有很大的差异,但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对耿蓝心施暴,却袖手旁观。
还有,陆虎为了救蓝心又杀了人,可他为什么要把死人的脑袋带回来呢?
我想起耿蓝心之前跟我说的,老陆绝不是一个安定因素。
他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手黑了。
终于,耿蓝心冷静下来,老八给你大伙说了句不好意思,就招呼我们一起回帐篷去睡觉了。
我说:“你们去睡觉,我来站岗,”
周岩说:“风哥,你必须要有体力,才有可能找到林晓。”
我很坚决:“我刚才睡过了,你们去休息吧。”
大伙只好回到帐篷,我们已经没有应急的那个了,帐篷里很黑,没有一点光透出来。我只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两句说话声,大伙就渐渐睡下了。
我朝中巴车看了一眼,感觉这辆车在像一头凶猛的野兽,正在对我虎视眈眈。
到底,那两个人藏在后面袭击耿蓝心干什么?
或者,他们并不是来针对耿蓝心的,他们就是来观察我们情况的,遇见什么人并且开始动手,应该是偶然的。
营地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用手在脸上使劲儿搓了搓,忍不住叨咕了一句:“都他妈是什么人啊”
不料,背后却幽幽的响起了一个声音:“亡命徒。”
我一个机灵,回头发现,周岩和迪迪站在身后。
我说:“你们俩怎么不休息?”
他俩坐到我对面,很认真的看着我,迪迪说:“胡子风,我觉得陆虎好像变了。”
周岩身上竟然还有烟,他很宝贝的掏出一根点上,我朝他伸手,他肉疼的又给我掏了一根。
迪迪也不在意我不回应她,她接着说:“上次我就感觉到了,他像一匹凶残的狼,要吞下一只兔子,可眼看兔子要进嘴了,却突然钻进了洞里,那匹狼都快要气疯了。今天他就抓到兔子了,可是,一只兔子怎么够”
看来,并不是非得学过心理学才能看出什么东西,我忍不住有点想笑,打断迪迪说:“迪迪大仙,你想表达什么?”
迪迪没跟我急,她不喊不叫,用一种我几乎从没见过的认真说:“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陆虎是唯一一个久安县城消失的时候,没和我们在一起的!我不敢那么随便就相信,他就是真的陆虎!你想想,要是他被关起来了,怎么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居然就遇到我们了?”
我沉默的听着,突然感觉身后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
我回过头去看,什么也没发现。
迪迪还在说话,而且,越说越激动,突然,我朝边上一瞅,发现陆虎躲在车灯的边缘,刚好照不到的地方,他直直的站着,眼睛死死瞪住迪迪,还粘着血的手攥着拳头,青筋都爆出来了。
陆虎的样子的确很可怕,就像钻入深邃地狱的魔鬼,在入口窥视我们。
我立刻示意迪迪不要继续说话了,并且很隐蔽的跟周岩使了个眼色。
我感觉如果陆虎不出来,我还是假装没看见他的好,陆虎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发黑,车灯只能蹭到他一点儿,那双眼睛又阴又毒,快要喷出火来。
可是,好巧不巧的是,老八和耿蓝心居然出来了,他们俩可能已经偷听了半天,一出来就没头没脑的插嘴说:“你们也觉得那个陆虎不太对劲吗?据我观察,他应该有一件事在瞒着大家,而且,这是一件大事,和那个那个兴有关。”
迪迪抻着脖子问:“吴兴?”
耿蓝心说:“对,就是吴兴,他俩好像有一种很奇怪的关系。”
我实在不敢让这两个祖宗再说话了,就赶紧站起来拽她们,嘴上说:“他们俩当然关系不一般!你们俩去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明天,啊!”
周岩顺着我的眼睛,也已经发现了老陆,他帮着我把迪迪推回了帐篷,我们一块都进去了。
虽然这可能并不明智,但看陆虎那个神色,我真的害怕他会丧失理智,做出点什么来。
可进了帐篷,两个女孩还是管不住嘴。
我听见她俩躲在帐篷最里头的角落,交头接耳。
耿蓝心说:“他看吴兴的时候,和看别人眼神是不一样的,而且,他看任何一个人,看的都是眼睛,只有看吴兴的时候,看的是他的脖子。”
迪迪说:“对,我也注意到,他一看吴兴就会不自觉的攥拳头,脚尖还会聚拢,那是攻击的姿势。”
耿蓝心说:“要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真想很可能就藏在他的裤兜里。”
迪迪说:“为什么?”
耿蓝心说:“好几次他有意无意的去看吴兴,一只手就会下意识的去摸裤兜但当他发现自己做了这个动作之后,就会立刻把手缩回去,所以,裤兜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和吴兴有关,还不能让别人知道。”
我没去凑热闹,眼睛一直盯着帐篷,刚才陆虎站的方向,但这些话我一字不漏的听了个遍。
我很不理解,为什么在同样异常的吴兴和陆虎中间,她们会对陆虎闻之色变,而一点也没有怀疑过,吴兴是不是有问题。
其实说实话,我觉得这俩妮子也有问题,就算迪迪一直都是疯疯癫癫的,但也从来没有像刚才那样,嚼舌根嚼的那么恶毒,虽然,为大伙的安全考虑无可厚非,但感觉总是不同。更何况,老八和周岩居然还陪着她俩
想到这,我脑子里突然像划过了一道闪电,我猛的僵住了。
那两个人不是来打探也不是来偷袭的,而是带来了死村那股邪门的力量,再度让我们丧失理智,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