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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刚听到动静的时候,我脑子里有过很多设想。
我以为,我们可能会遇见他们的人,然后展开一场恶战,最后被他们活活打死。
我还以为,有可能会碰到很多正在缓慢移动的尸体,他们也许是我不认识的,也许就是我以前的队友,他们已经迷失在这片废屋里,永生永世在这徘徊。
我又以为,也许我们能找到迪迪,这个丫头误打误撞,闯进了这个废墟一样的迷宫,正焦头烂额的寻找出路。
我甚至做好了看见那个老太太的准备可是无论如何我也没有想到,我竟然看见了另一群我们。
我的脑袋完全木了,我拼命的强迫自己恢复理智,分析这是怎么回事。
但我一点头绪都整理不出来,身旁的吴兴也看见了这样的场景,他死死的皱着眉头,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突然,那阵歌声又钻进了我的耳朵,也许因为刚才精力太过集中,也许因为已经对这种声音麻木了,我不能确定歌声一直没有停止,还是刚刚才再度响起来的。
但我能确定的是,马上“我”就会和“吴兴”一块朝这边走过来了!
我立刻爬起来,拽住吴兴不由分说就往角落里跑,角落刚好有一个残破的矮柜,我和吴兴三两下就钻进去,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果然,很快,就有两个人钻进了这间屋子,他们站了一小会,四处看了看就离开了。
我们的角度只能看见他俩的裤子和鞋,不出所料,这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吴兴。他们朝着废屋里面走进去了,很快就没了动静。
我和吴兴钻出来,再探头出去,其他人已经不见了,他们应该退到了十几米以外的地方,正焦急的等待着我们回来。
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了看吴兴,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我拼命的回忆着手机照片里的那个模糊的黑影,现在看来,那个黑影其实就是我也就是说,在我们拍照之前,就已经有另一个我探着脑袋在背后窥视了?我们根本不是第一拨进来的?
那要是我们俩站在这等着,会看见什么?第四拨人?
卧槽那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胡子风吗?如果我不是,那我是谁?
第一百三十一章 杀了他们()
吴兴静默的站了一会儿,突然,他凶狠的跟我说了一句:“走!”
然后就朝那两个人消失的方向走过去,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能快步跟上去。
过去三十年,我在秦市出生,长大,上学,上班,娶媳妇儿,有病去医院,谈恋爱了买房子,发了工资下馆子。秦市的物价不停上涨,人们忙忙碌碌,有好事普天同庆,有坏事人心惶惶这都是正常世界里的逻辑。
现在,我们身处这个无法理解的地方,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逻辑。
那些和我们一模一样的人,显然和之前的分身不同,难道这个废弃的屋群有某种高科技的能力,进来的人都会被复制?像克隆一样?
我不知道科学世界里那些克隆出来的羊什么的,有没有自己的记忆,但我好像发觉,被克隆出来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原装的。
我们不仅仅有穿着一样的衣服,更有着一样的恐惧和目的活着走出去。
我俩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所以走的很快,还几乎没有发出任何意外的声响,吴兴猫着腰,眼神越来越阴狠。
我似乎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终于,我们追上了那两个人,他们在前面一丝不苟的探索,丝毫没有注意还有人在身后。
吴兴回头看看我,轻轻的朝前边怒了努嘴。
我小心的走上去,故意在地上的一根断木上踩了一脚,那个“我”猛的回过头来,他立刻瞪大了眼睛,吴兴一下就扑过去,手枪狠狠砸在“我”的脑袋上,“我”闷哼一声,噗通一下倒在地上。
另一个“吴兴”迅速用抢抵住了我的脑袋,说:“你们是谁?”
我说:“你是谁?”
“吴兴”看了看我身边的人,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我”,很不信任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身边的吴兴拎起半昏迷的“我”,斜着嘴角说:“这得问你们俩。”
我死死的盯着两个吴兴,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然,吴兴低低的闷吼了一声,把昏迷的我猛的推到那个吴兴身上,然后冲我大吼:“干他!”
我没猜错,我身边的这个吴兴是想把他俩都杀了!
我没动。
吴兴又叫了我一声:“胡子风!”
我呆愣的问:“干什么?”
这时候,我这边的吴兴已经把另一个自己压在身下,他们俩体力相当,此刻正在僵持,他恶狠狠的说:“杀了他们!”
被压住的吴兴一下就躁动起来,他奋力的把压在他身上的人推开,两个人在地上打了个滚,再度撕扯在一起。
我已经从地上捡起一根生锈的铁棍,可现在却彻底懵了,哪个才是我这边的吴兴?
我举着铁棍,说:“你们他妈谁是谁?”
其中一根说:“傻逼!老子一直跟着你!”
另一个吴兴突然笑了,在我惊讶的瞬间,他猛的发力,迅速的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把另一个吴兴踹飞,然后夺下了他的枪,嗖一下钻进了另一间屋子。
剩下的这个吴兴想都没想就飞身追过去,等我也赶上的时候,他们俩已经又厮打在一起,见我进来,两个吴兴都停手了,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我。
操!
我死死抓着棍子,不说话,皱着眉头盯着他俩。
我希望他们当中有人说话,也许这样我就可以判断出刚才一直和我在一起的是谁。
终于,有一个说话了:“胡子风,我们的枪里根本就没子弹了!打死他!”
另一个轻蔑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说:“你别选错!”
我头晕脑胀,没做任何动作。
其中一个恼怒的瞪了我一眼,突然一拳打在另一个脸上:“去你妈的选错!”
被打的那个腾一下火了,也打了对方一拳,俩人一言不合又开始撕扯。
我抓着铁棍在地上的旧柜子上狠狠敲击了一下,大吼:“都他吗给我住手!”
两个人停下来,喘着粗气看我。
我说:“我不想杀人,刚才是谁跟我一起的,我们走,另外那个你们该干什么接着干什么去。咱们各活各的,互不干涉,谁要是能出去,就算谁的造化!”
然后,我开始一步步往后退。
可是,两个吴兴都跟着我走过来。
我一下就有点火了,操他吗的另一个吴兴,现在连躺地上的“我”都不想管了!
我不可能弄两个吴兴回去,况且,我连多出来的吴兴都不愿意弄死,更不可能希望那个半昏迷的“我”不明不白的永远躺在这。
没办法,我只好说:“你们站住,我问你们,刚才在外头看见废掉的足球场以后,我和吴兴怎么遇见这两个人的?”
另外这两个人还没有走到废屋的边缘,我故意把像太平间一样的空场说成足球场,跟着我的吴兴一定明白是什么意思。
其中一个吴兴眨巴了几下眼睛,另一个则紧紧盯着他。
终于,眨眼睛的吴兴说话了:“从那撤回来以后的事”他朝旁边看了看,说:“我得到你耳边去说。”
我举起了棍子:“没必要,就这么说。”
他突然朝我冲过来,我像打棒球一样照着他的脑袋使出吃奶的劲儿抡了一棍子,他脑袋一下就冒出了血,但依然直勾勾的盯着我,扑过来把我撞翻,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了。
剩下的吴兴追上去朝外看了看,他已经不知道钻进了哪间房,消失了。
吴兴歪着头看地上的我,说:“没事吧?”
我摸了摸脑袋,后脑勺鼓起一个大包,我说:“没事儿。”
吴兴就把我拽起来,我说:“咱们要马上回去找他们,不能让他们都碰见了,要不就全乱套了。”
于是,我俩快步往回撤,经过刚才那间屋子的时候,我看见另一个我还迷迷瞪瞪的躺着,手还在一下一下的动。
吴兴说:“真他吗恶心!”
我说:“要是待会你看见这里出现了成千上万的我们自己,那才叫恶心!”
幸运的是,我们真的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父亲和林晓他们还在等我们。大伙正焦虑的小声议论着什么。
看到我们,林晓飞身跑过来,耿蓝心和老八也跟过来。
林晓说:“有发现吗?”
我说:“有但是我说了,你们别怕。”
老八说:“什么意思?你们发现什么了?”
我靠近大伙,说:“我俩看到了另一群我们。”
林晓大惊失色,立刻看向我旁边的吴兴,吴兴说:“用不着担心,我是真的。”
其他人好像没听懂,茫然的看着我,我说:“我看见了另一群我们,他们也刚刚进入这里,而且,耿蓝心还拍了照。照片里的黑影其实就是我!”
这下他们似乎明白了,赵悦心尖叫一声:“这怎么可能!”
我说:“难道连你还会怀疑这里会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吗?”
这时候耿蓝心的眼睛里竟然闪出了异样的光,她指着黑乎乎的废屋群:“这么牛逼?这里面现在还有一个我?”
我说:“也许不止一个。”
耿蓝心一下抓住老八的胳膊:“老公!你听见没有!现在有一大堆我们了!”
老八黑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觉得,这丫头已经疯了。
突然,阴沉的天空乌云已经散开了,虽然还是不见太阳,但四周已经亮了很多。
这里根本不是久留的地方,可我们现在能去哪?吴兴嘴里说的那个棋盘连影子都还没见,如果继续找,我们显然不可能再分开行动了,可怎样才能避免和其他的“我们”相遇呢?
说实话,跟能不能找到棋盘相比,我更加担心遇到另一个团队,甚至另外几个团队。
我担心当我们真正的面对面的时候,大家就会开始癫狂,互相厮杀,像吴兴刚才的反映一样。真的到了那个地步,父亲怎么办?林晓怎么办?活下来的最后一个就算是真的吗?说不定,我自己的亲爹亲媳妇儿会死在我手里,最后,我又会死在谁手里?
我抬头看了一眼刚刚开始放晴的天空,阳光正努力的想从最后一层云雾后面探出来。
我狠狠闭了闭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紧张和疲劳,我竟然感觉,天上有两个太阳,青灰的云朵飘过,那两个太阳像人的眼睛一样,一眨一眨。
第一百三十二章 这就是棋盘?()
我突然想起了许大河,应该是附在许大河身上的,那个自称是这座山的主人的话
“有人在移动太阳的方向。”
“有人在移动大地的方向。”
当时我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现在,我好像多少了解一点了,但我依旧不能解释我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我问吴兴:“你还知道这里的什么信息?”
吴兴看看我,说:“不知道了,我听过的传说全部都告诉你们了。”
我使劲儿闭上了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睁开眼,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我,在这个未知的,匪夷所思的环境里,连丁义都没屁了,也许她们脑子里还想像不到,这个废屋群里有无数的我们自己在战战兢兢的寻找出路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
进来的时候,我们还有十九个小时的安全时间,那现在过去了几个小时了?吴兴和林晓都说这里是禁地,那他们还会冲进来剿灭我们吗?
如果不会,是不是我们在这里反而就安全了?
但我很快就意识到,如果真是那样,我们的结局会比被那群人杀死更恐怖一种强烈的饥饿感袭来,我暗骂自己简直是个傻逼,竟然完全没考虑补给的问题就带大伙进入了这里,但话说回来,我们根本已经弹尽粮绝,就算能带上可以称为食物的东西,也许也只能是树皮之类要是走不出去,也找不到棋盘,那我们很快就会被饥寒交迫的窘态逼疯。
我不认为我们会大眼瞪小眼的活活饿死,一旦有人倒下了,不管是谁,都可能立刻成为大家的口粮。
想到这,我浑身都抖了一下,为什么我会突然产生这样的念头?
我说:“这里这么大,咱们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谁身上还有吃的东西?”
问这个问题之前,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谁会真的带了吃的。
可万万没想,林晓松开了我的胳膊,开始脱下她的外套,赵悦赶紧过去抓住她,小声说:“林晓你干什么?”
林晓虚弱的笑了笑,推开赵悦,我们惊讶的发现,她的衣服里竟然塞了很多食物!而且,这些东西有的甚至是我们在秦市买的!
林晓拿出两盒饼干打开,很珍贵的给大家每人分了三块,给父亲和周叔分了四块:“这个是我在他们那偷的,也有我平时不吃省下来的,我都藏在衣服里,寻思着哪天要是跑出来,可以活命。”
丁义狼吞虎咽的把三块饼干一齐塞进嘴里,含糊的说:“林晓你太聪明了,牛逼!”
赵悦慢慢的吃掉了两块饼干,剩下一块塞给了丁义,父亲和周叔都只吃了两个,剩下的也给了我们。
饼干吞下去,加上眼看着林晓身上还有不少食物,大伙多少有了些精神支柱,我们集结在一起,换了个方向出发了。
走了一会儿,大伙经过了一棵形状有些奇异的大叔,我直愣愣的盯着这棵树,感觉它非常熟悉,样子很像刚进入卓原山时,我们原地打转所一遍遍的遇见的那棵树。
我不自觉的朝树根处看过去,那里并没有什么废纸巾我觉得自己也快神经了,就算真是那棵树,这么久了,纸巾也不可能还在这里。
但这棵树还是让我产生了阴影,我默默的捡起了一块很小的石头,打算在这里留下点什么。
可我刚一蹲下,就呆住了,进过刚才的惊吓,我几乎忘记了刚才我就已经在废屋那头见过很多重复的记号,现在,围绕着这棵树,不同的位置上,我竟然再度看见了更多的圆形划痕!
我立刻站起来,紧紧跟上大伙的脚步,唯恐其他人发现我的异样。
终于,我们发现了一幢明显比其他房间都高大的废屋,它也是所有房间中保存的最好的,有房顶,有门框,还有两扇完整的窗户,上面挂着斑驳的窗户纸,冷风吹过来,窗户纸扑拉扑拉的响。
这会不会是棋盘所在的位置?我们站在大屋跟前,仔细的打量着它的一切,没有一个人敢迈出一步。
尤其是我,我看见那棵树底下的记号,我们并不是第一个到达这里的,如果这间屋里真的是棋盘,那之前来到这里的我们上哪去了?
而且,困扰我的最大问题,始终都是,我们到底还是不是原装的自己?
丁义问吴兴:“警察,这个是你说的放棋盘的地方吗?”
吴兴抬着头一直在观察这间大屋,他愣愣的摇了摇头,不能确定。
见我们站在门口神色各异,耿蓝心忍不住了,她几步走到大伙跟前,天不怕地不怕的说:“你们在这呆着,我进去看看!”
老八立刻就追上来,死死抓住她的手说:“你疯了!”
耿蓝心看着老八,眼睛一眨一眨:“老公,我想进去看看!找不到棋盘也是死,在外头站着也是死,我不想死的这么没劲!”
老八张了张嘴,说:“你给我回去,我进去看!”
耿蓝心还想说什么,被老八用嘴堵了回去,他俩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了很久,没人打断她们,林晓含着眼泪,紧紧的靠着我。
老八松开耿蓝心的手,迈步就要进去,周岩却突然跟上去,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就跟着老八一同进入了废屋。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我感觉这个场景也很熟悉,曾经,另一个我带着我们去那个有隧道的死村,也曾经把我们领到一间大屋门口,那个时候,丁义发了狂把徐萌给杀掉了,所幸当时许大河还在我们身边,我们没至于当场就自相残杀,同归于尽。
我知道周岩最后看我的那一眼是在告诉我,照顾周叔,帮他找到迪迪。眼看着他俩进去几分钟了,没有一点动静,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难道这里和之前的死村一样有着邪恶的魔力?现在的老八和周岩正在里面干的你死我活?
丁义抻着脖子朝大屋的方向看,他眼神空洞,不自觉的紧紧抓着赵悦的手,嘴半张着,不时费力的咽一口唾沫。
周叔更是急的出了一头汗,他不安的来回乱动,一会儿看大屋,一会儿看我们,好几次欲言又止,拳头都攥的发白。
耿蓝心踮着脚,几乎都蹦起来了,她最不踏实,来来回回的在四周踱步,终于,耿蓝心忍不住了,她大吼:“我要进去!”
她说着就猛往前跑,我赶紧冲上去想拦住她。
就在这个时候,大屋的门开了,老八和周岩都安然无恙,只是表情有些异样。
耿蓝心几乎撞在老八身上,她惊喜的大喊:“老公你出来啦!什么情况啊!”
老八皱着眉头,张开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周岩把目光投向林晓,语气复杂的说:“林晓,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大伙立刻望向林晓,林晓吃惊的抬起头,眼睛又红了:“我?我”
最震惊的是我,我不敢相信的抓住林晓的肩膀,问:“媳妇儿,他说的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林晓看着我,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周岩说:“你们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大伙跟着周岩走进了大屋,大屋里并不像我们想象的一样破旧,我们甚至以为自己进入了另外一个时空房子里的空间非常大,甚至比一个空旷的仓库还要宽敞,里面空空如也,除了地上放置的一个巨大的沙盘。
我们靠近沙盘,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似乎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
这个巨大的沙盘是一个深邃的山谷,山谷的一脚甚至还有久安县,而最令人震惊的是,沙盘上居然有人在移动远处的久安县里,行人如织,车水马龙,我甚至看见了那家木木旅社而占据最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