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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从地道弄走了,刘体纯跑进里屋,便只看见一个黑黝黝的地洞。
刘体纯后悔啊,自己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田承嗣会提前挖地道,其实这也怪不得刘体纯,他根本没有想到锦衣卫会在两三天的时间里,不仅在监房装了铁栏栅和铁门,甚至还挖了一条可以有备无患及时弄走刘芳亮的地道,现在刘体纯已经不是懊恼,而是明明白白知道中了田承嗣的陷阱,哎,自己怎么会明知敌人狡诈还被田承嗣这个笑面虎欺骗了呢?
刘体纯吩咐手下进地洞就刘芳亮,十几个人没有丝毫犹豫,就钻进了地洞里,刘体纯则连忙跑到监房外,询问手下们诛杀了多少锦衣卫官兵,大家统计了一下数字,一共杀了四十多个锦衣卫官兵,刘体纯心说自己带来了三十七个人,一命换一命好歹算是够本了。
这边厢田见秀也亲自出马率领二千七百精锐骑兵,冲到了锦衣卫俘虏营外,这让田见秀瞬间觉得味道不对,这未免也太顺利了,心里起了一丝怀疑,可想到李闯王指挥大家,打朝廷官兵是摧古拉朽,几万几十万的官兵都是兵败如山倒,又何况田承嗣这几千兵马?也都怪之前刘芳亮太胆大轻敌,一千多人马就敢主动孤军出击,终究是让田承嗣这个竖子一战成名了。
田承嗣已经连败闯贼将领牛武成、杨旭、刘体纯、刘芳亮,曹贼将领杨承晖、王龙。献贼张献忠、马元利,岂是等闲之辈?可是田见秀不知道是知之不全,还是有意视而不见,还是把田承嗣不当一盘菜。
田见秀还没有进俘虏营,四面八方已然杀声震天,上万的火把把整个天空都映红了,田见秀决定劫营只是便知道自己肯定会被官军包围,只是没想到锦衣卫有这么多人马,不过一想到天亮后自己的骑兵就会赶到,又不由得轻松起来,因为只要拖到中午时分,马世耀就会率领他的四万大军赶到,反包围一举全歼田承嗣的锦衣卫官兵根本不在话下。
田承嗣、温仪、安小慧、温青青在亲兵队、女兵营的护拥下赶往俘虏营,李胜平也厚颜无耻跟了上来,田承嗣说道:“李兄,兵凶战危,我看你还是在中军休息吧。”
李胜平拉着田承嗣的白色披风喊道:“三弟,不,三哥,这次是小弟不好,可是那两个恶人实在是太凶了,小弟也是没得办法呀,这样好不好,小弟把妹妹弄给你,随你做妾做婢,算是补偿好了。”
田承嗣心说李胜平你猪脑花啊,当着我三个女人提这种事,果然温青青第一时间发飙了,吼道:“补偿,补偿个屁,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哥哥,为了自己的前程把妹妹贱卖,简直就不是个人,信不信本姑娘一掌打死你!”
李胜平被吓了一大跳,直往田承嗣的身后躲,温青青说道:“躲?你这人渣还敢躲?本姑娘要揍你,你还躲得掉吗?”
温仪这时却不愿再多耽误时间,说道:“青儿~,李公子是弟弟的朋友,你不得无礼。”
第二百九十三章 闯贼军入瓮()
田承嗣一众才行至一半的路程,潞安州张同知便陪着山西按察司佥事巡宁道毕拱辰等人赶到了,张同知一见面就向田承嗣引荐山西按察司佥事巡宁道毕拱辰,田承嗣说道:“哦,原来是毕大人,本将军之前公务繁忙,没有来得及款待毕大人,还望毕大人海涵。”
巡宁道毕拱辰也上前作揖说道:“田将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时,岂可为虚礼而耽误朝廷大事?”
温青青闻言不由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自己的弟弟当真是假话连篇,什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明明是跟自己和母亲双修,这也是朝廷大事,真是笑死人了,温青青的笑声不禁让温仪皱眉,张同知、毕拱辰和跟随的士绅也都为田承嗣身后的女人如此失仪而万分疑惑,齐齐侧目而视,盯着温青青。
李胜平终于得到表现的机会,抢着上前解围说道:“毕大人、張大人,这是田将军的姐姐。”
毕拱辰、张同知一干人,听说温青青是田承嗣的姐姐,大家心说那不就是田妃娘娘的妹妹吗?顿时忘了温青青的无礼,人人都带着崇敬的心情打量温青青,这温青青果然是人比花香姿色出众,田家的女子国色天香果然名不虚传啊!
毕拱辰收回目光瞟了李胜平一眼,张同知会意问道:“没有请教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田承嗣说道:“毕大人、張大人,这位才俊是国子监祭酒李建泰的儿子李胜平李公子,现任锦衣卫赞画之职。”
毕拱辰、张同知听说是眼前之人便是国子监祭酒李建泰的儿子,顿时对李胜平态度大好起来,跟李胜平拉起了关系,李胜平心中也对田承嗣不计前嫌在山西省的大人物前推出自己感激不已,田承嗣既然能毫不忌讳地说出锦衣卫赞画之职,只要锦衣卫今夜能够大胜,李胜平绝对少不了一份功劳,想来田承嗣到底今非昔比再非吴下阿蒙了,心胸竟然也变得宽阔起来,显然早就把李胜平出卖他的一事给揭过去了。
田承嗣、毕拱辰、张同知众人上了一处高坡,此时远远望去,锦衣卫官兵跟闯贼骑兵已经打起来了,首先交战的是南面,由于此刻正是黎明前的黑暗,远处只能听见厮杀声、呐喊声、金铁交鸣声和火铳发出的爆炸声,火把和火铳发射的亮光星星点点,把沁水岸边变成了一个璀璨的花篮。
接着北面也开始接战,因为离田承嗣一干人所在的高坡最近,可以清晰的听见火铳清脆的射击声和弓弦射出羽箭的密密麻麻的嗡嗡声,被火铳打中、羽箭射中的惨叫此起彼伏,甚至偶尔可以听见羽箭射入肉体的闷响。
毕拱辰问道:“田将军,为什么锦衣卫西面还没有发起进攻呢?”
田承嗣笑道:“毕大人,现在还不是时候啊。”
张同知说道:“田将军,你既然已经设下连环妙计,不妨给大家讲一讲,让我们也分享一下荣耀嘛。”
一旁随行观礼的四十多个士绅也纷纷附和,田承嗣沉默了一下便说道:“也好,本将军现在也正好还有点时间,这就给山西的父老乡亲们说一说吧。”
田承嗣指着远处的一大圈火把说道:“诸位同僚乡亲,这一万多把火把,就有你们带来的四千山西子弟兵,他们主要分布在沁水东岸和俘虏营西边,作为疑兵虚张声势,主攻的南路军,是我锦衣卫涂德海、马贵部,北路军是饶成军、牛成熊部,沁水东岸是苏定军一部,俘虏营西面是新兵营、水军营,现在包围圈里足有三千闯贼骑兵,只是还不知道领头的贼将会是谁?”
张同知说道:“呵呵,本官不妨猜上一猜吧,田将军,你这次有刘芳亮做饵,说不定能够钓到田见秀哟。”
田承嗣闻言却不答话,始终笑而不语,毕拱辰说道:“田大人,闯贼狡猾,必有后招,不得不防啊。”
田承嗣说道:“不错,闯贼这次劫营的目的就是刘芳亮,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居然还异想天开丧心病狂派出武林高手刺杀本将军,同时还有其他的武林高手先潜入俘虏营救下刘芳亮,后续的计划本将军所料不错的话,就是固守待援,等候眼前包围圈里面的这支骑兵来支援了。”
毕拱辰惊道:“啊,田将军,你遇刺了?那你受伤没有?刺客擒获了没有?”
李胜平却抢着开口替田承嗣答话,说道:“田将军武功盖世,已经把刺客生擒活捉了。”
毕拱辰大喜道:“谢天谢地,这真是皇上洪福齐天啊,如此一来闯贼安得不败。”
张同知和一群士绅也高喊:“谢天谢地,皇上洪福,田将军威武!”
李胜平心说田承嗣要是受伤了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他妈的,一群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明知故问的老朽!拍马屁比小爷还狠,真他妈的恶心,不过李胜平也明白,田承嗣现在可是真有本事的,自己再也不能向从前在京城时那般把田承嗣当小弟了,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要抱紧田承嗣的粗腿混一个大好前程,回京后一定给父亲再好好说道说道,无论如何都要把妹妹塞给田承嗣,让李家跟田家捆绑起来。
张同知说道:“田将军,三千闯贼骑兵,盘踞在俘虏营里,如果我们不能尽快歼灭这股贼兵,一旦闯贼大股援兵赶到,贼军前后内外夹击之下,对我们是非常不利的。”
田承嗣说道:“毕大人、張大人,闯贼的如意打算,就是固守待援,而且闯贼的四万多援军此刻应该正在赶来,天明后,说不得闯贼的先头部队就会到达。”
毕拱辰、张同知和士绅们闻言都大惊失色,这时天已经蒙蒙亮,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俘虏营里有不少旗帜涌动,毕拱辰说道:“田将军,此时闯贼大部已经进入俘虏营,我们官军要在短时间消灭贼兵难度不小啊。”
田承嗣说道:“毕大人,其实本座是不怕闯贼人马进俘虏营,就怕闯贼人马不进俘虏营啊。”
这时有饶成军部哨骑打马上山坡来报:“禀将军,饶统领报:北面壕沟已经截断,并与牛统领协作击死击伤贼兵三百余人,涂统领、马统领也截断了南面的壕沟,战绩也不相上下。”
田承嗣说道:“回去告诉饶统领牛统领,信号一起就好生配合杀敌立功!”
哨骑得令退了下去,毕拱辰说道:“将军,锦衣卫已经截断闯贼南北退路,而东面又是沁水,将军要特别防备这些贼子狗急跳墙之下极有可能从西面突围。”
田承嗣说道:“毕大人,西面的地形先前已经修理过了,根本不适合骑兵行动,而且本将军的计划里也没有给他们从西面突围的时间。”
张同知也上前发表意见,说道:“呵呵,田将军所言甚是,锦衣卫已经给闯贼造成了三成伤亡,这支闯贼已经是强弩之末瓮中之鳖了。”
“轰”,众人眼前顿时一片闪亮,大家放眼向前看去,只见俘虏营方向升起一个大火球,接着俘虏营传来凄惨的喊叫声,“轰轰”,又是几个小一些的火球升起,顿时把整个俘虏营照得通亮,田承嗣一干人可以清楚的看到,俘虏营闯贼的人马东奔西窜,战马四处狂奔,闯贼已经完全乱作了一团。
“轰轰轰”,俘虏营又断断续续的发生了十几处爆炸,田承嗣一干人甚至能够看得见被炸上天的人和马,很快爆炸变成熊熊大火,整个俘虏营成了火海,闯贼的人马拼命涌向俘虏营东门,可是俘虏营的门口已经在战前被修的小有曲折,进去容易出来难,大队人马挤在俘虏营门口互相践踏死伤惨重,贼寇们临死前的哀嚎和伤兵的哭喊,响遍了整个沁水和东西梁山。
这时一个有德望的士绅赞道:“田将军,你真是神机妙算啊,官军一把火,不费吹灰之力就一举歼灭上万闯贼精锐,用火一道,田将军可直追昔日扬名赤壁的美周郎啊。”
众士绅见被人抢了白也忙着七嘴八舌说道:“正是正是,将军神机妙算,就算是孙武在世诸葛重生也不遑多让,我等是万分佩服!”
田承嗣说道:“众乡亲过誉了,本将军怎么敢比肩古人,此战成功实乃上赖皇上洪福齐天,下得山西军民大力支持,今日战功锦衣卫将与诸位共享。”
士绅们听了自然又是大喜过望,毕拱辰说道:“田将军,这围歼闯贼骑兵之战,都是锦衣卫独立成功,我们着实受之有愧啊。”
士绅们听了毕拱辰的话顿时变得满脸失望起来,都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田承嗣,田承嗣见了觉得有些好笑,于是接着说道:“毕大人,大家得到功劳是当之无愧的,没有四千山西子弟作疑兵,闯贼兵马又怎么可能乖乖地做那瓮中之鳖?没有毕大人、張大人提供的火药,又怎么可能把这些贼兵连锅端了呢?”
毕拱辰笑道:“田将军,原来下官那几十笼火药都用在了俘虏营里啊。”
田承嗣说道:“毕大人,不光是你带来的几十笼火药,之前張大人受本将军所托,带来两千斤火药,山西的乡亲也给锦衣卫提供了几百斤火药,不然俘虏营怎么会燃起这么大的烟花呢!”
士绅们知道这回功劳已经绝对是跑不掉了,都纷纷向田承嗣致谢,毕拱辰、张同知没想到天潢贵胄的田承嗣,在大功面前居然能宠辱不惊,战后还能够跟大家一起分享功劳,这样的襟怀确实是非常人可以办到的,再加上他又这么的年轻!二人对田承嗣不知不觉间已然高看了很多,愈发相信田承嗣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李胜平好奇问道:“田兄,那不知你今次一共用了多少火药?”
田承嗣心说你是猪啊,堂堂的锦衣卫赞画,居然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但也只得摇头苦笑说道:“李兄,除了你知道的锦衣卫那五千斤火药,剩下的就是昨晚临时从毕大人、張大人和手下乡亲哪里收集来的三千多斤火药。”李胜平此刻也意识自己刚才的问话有些白痴,露了马脚,后面也就闭口不再说话了,居然把惜字如金这一点做到了完美,不过虽然自己心中有些后悔自己的不争取说错话,但对田承嗣先前的维护,李胜平心里还是非常感激的。
第二百九十四章 火烧闯贼军()
乱军之中田见秀总算见到了刘体纯,当得知并没有救出刘芳亮时,田见秀差点气昏了过去,一改平时里笑面虎那人畜无害的形象狂怒吼道:“二虎,不是说好的,没有见到刘芳亮就发信号撤退吗?那你还在锦衣卫的俘虏营里磨磨蹭蹭干什么?”
刘体纯说道:“玉峰大哥,小弟是亲眼看见刘大哥的,只是差一步没有把他救下来罢了。”
田见秀勉强抑制住内心的滔天怒火,皱着眉狠声说道:“差一步?!那现在刘芳亮在哪里?”
刘体纯说道:“玉峰大哥,刘大哥被锦衣卫官兵从地道弄走了,这不,刚刚小弟还派手下人从地道里追呢。”
田见秀听了却是再也忍不住,发飙骂道:“二虎,你个兔崽子,这明明是田承嗣的奸计,你居然还在这里赖着,回去看闯王怎么收拾你,来人啊!传令全军撤退!”
田见秀话音刚落,就有后军骑兵来报,锦衣卫就在刚刚已经把来路堵住了,田见秀听了眉头愈发紧皱,黑着脸对刘体纯说了一句:“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情,弟兄们随我杀出去!”
田见秀率领闯军骑兵向原路杀去,刘体纯则仍旧孤零零站在俘虏营门口,目光有些呆滞,真是欲哭无泪,自己为了救刘芳亮大哥,可谓费尽心机吃尽苦头,探得刘芳亮大哥关押之处,又特意从义军中千挑万选了三十七个会武功的勇士,潜伏在沁水东岸整整一天一夜,并没有发现田承嗣的锦衣卫有什么动静,可是进了俘虏营才知道自己中计了,现在刘体纯还糊里糊涂的,田承嗣是怎么不动声色挖的地道,安装的铁栏栅和铁门的呢?
这时俘虏营牢房内的地道里终于回来了几个手下,亲兵及时上前汇报道:“将军,地道里的弟兄只回来了五个,说地道尽头有埋伏,我们现在怎么办?”
刘体纯现在已经气得快疯了,对说话的手下大声厉色喊道:“还问现在怎么办?你猪脑子啊!救不了人就撤退,还问我?!传令下去统统撤退。”
不远处田见秀还没有走到一半的路,南面就打起来了,锦衣卫官兵的弓箭、火铳“嗖嗖嗖呯呯呯”得响成一片,田见秀心里一痛,暗道就刚才那一阵子响动就不知道有多少义军将士伤亡,可下一刻他又愣神了,原因是刚刚又有哨骑回报,南面的道路彻底被锦衣卫截断了,根本一点都通行不了了。
田见秀闻言大怒,刚开口命令手下士兵决死冲锋,哨骑却不肯走,硬着头皮接着又告诉田见秀,锦衣卫抽掉了三道壕沟上的木排,骑兵根本冲不过去,田见秀听了顿时目瞪口呆,田承嗣如此用心险恶,看来是想把营救刘芳亮的人马一口吃掉啊。
田见秀见南面突围无望,立即命令闯军转向北面,结果北面也出现了三道壕沟,锦衣卫官兵几轮“嗖嗖嗖呯呯呯”一阵弓箭、火铳,把闯军士兵打倒了百多人,田见秀见南北无路,不禁望向沁水东面,只见火把布满整个河岸,喊杀声此起彼伏,估计东岸锦衣卫少说也有四五千人。
田见秀这么一个小耽搁,南北的闯军将士就死伤了六百多,缺少扁厢车盾牌的闯军将士,根本抵不住锦衣卫官军的羽箭火铳,纷纷退入俘虏营里躲避,一心要突围的田见秀见此刻形势如此恶劣心中也开始动摇了,抖乎着是不是要固守俘虏营等待马世耀率领大军到来解围。
就在田见秀看见刘体纯挤出俘虏营大门时,整个俘虏营发生连环爆炸,虽然爆炸的威力是雷声大雨点小,可是耐不住手底下的农民军都是些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土包子,十分迷信,不少人当场就惊呼起来,还以为是老天爷降下天罚,再加上俘虏营早就被锦衣卫预埋了易燃的材草火油,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整个俘虏营就烧成了一片火海。
站在俘虏营外的田见秀、刘体纯,看着俘虏营大门堵满了战马和士兵,人踩马踏乱作一团,结果大家都出不来,而火海里也到处可见奔跑的战马和被烧成火人的士兵,哭喊哀嚎声响切云霄,田见秀再也看不下去自己的嫡系人马如此惨状,不由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哀叹着这可都是自己前些年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才攒下的本钱啊,那些年朝不保夕脑袋勒在裤腰带上的日子自己真的不想再过第二次了,想着想着泪水顺着腮帮子哗哗的流下,也不知是为手下弟兄们的伤亡心痛还是为自己的本钱要彻底打水漂了心痛。
刘体纯更是手脚冰凉,自己原本还相信田承嗣一个仁慈的朝廷官员,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设下仁慈狠毒的圈套陷害自己,刘体纯一时间茫然四顾,心中充满戾气,大声喊道:“田承嗣,你在哪里。你出来,刘二虎要与你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刘体纯的声音穿破黎明,在空中不断的回荡;田承嗣在高坡上看着俘虏营外的闯军,剩下的人数不会超过六七百人,知道这个计划完成执行的着实不错,正巧这是刚好听见刘体纯发狂的喊声,田承嗣暗暗点了点头,觉得也是时候了,当下沉声说道:“走,歼灭闯贼的最后时刻到了。”
田承嗣一步腾空,直接就要向坡下飞去,这把毕拱辰、张同知吓了一跳,两人连喊“将军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