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中也射出了凌厉的光芒来。
242 闲言碎语()
这件事当然不能栽赃嫁祸,蔡一虎也当然出面帮忙,但胡定航被扣留了二十四个小时,其中无端端遭受三次暴力侦讯,而且一直被折磨着不能睡觉,明摆着就是公报私仇。
他的身体强健,皮外伤是小事,心中的悲愤才是大事!他不是没有被欺辱过,也不是没有被迫害过,不过形势已经不同,他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变化。
一个人,如果向来弱小善良,被欺辱之后,生气归生气,慢慢地也就消气了,不敢想,也不敢声。但一个人,如果是强者,平白无故地被冤枉受侮辱,那股怨气可不容易消除。
胡定航,当然已成为一个强者。他文韬武略,博学多才,近年来在公司急速窜起,地位尊贵。平时他受人巴结奉承的多,被人谩骂鄙视的少,可以说面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丢不起。
这件事彻底激起他的恨意。他从未有过这么痛恨一个人,从未有过!
从拘留室出来,上了蔡一虎的轿车,他一直沉着脸不说话,连客套的多谢话语也没对蔡一虎说。蔡一虎心里理解,也没说什么废话,只在他下车的那一刻,说了一句:“阿航,社会是个大丛林,有时狼群可以吞掉大象,有时猎豹会屈于鬣狗,不是像下斗兽棋那么简单的,嗯?”
胡定航点点头。
蔡一虎微微一笑,打个手势,离开了。
胡定航心中烦闷,没有回出租屋,而是到了某一家酒店开了房间,洗个澡吃个饭,然后躺在床上,双眼瞪着天花板,想着心事。
他不再是那个冲动的少年,当然,行事也不再单纯,任何事情他都会想上一想,考虑考虑。
陈龙一,后台硬。如果直接报复他,后果很严重,没必要。就算玩阴的,自己刚和他结仇,也脱不了干系。所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何必急在一时?胡定航嘿嘿一阵冷笑,忽然翻个身盖上被子,竟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他当然还得上班。他的事情当然也在公司里传开了,人人看见他,在打招呼的同时,眼神都有点怪怪的。他阴沉着脸,心里十分不爽,却又毫无办法。
坐在办公椅子上,总觉得好像别人在指指点点,特别是刘文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更令他恨得牙痒痒的。
马伟杰回来了,把他叫进了办公室,了解一下情况,安慰了他几句。他满肚子的牢骚,终于开口骂娘了。马伟杰忍不住笑,边笑边听,后来听到他连洪亮也骂上了,不禁脸色一肃,说:“阿航,说话小心些。”
“哼!那个老小子”
“洪经理是老板的兄弟,几十年的交情,你要是和他硬碰,可别怪我不提醒你啊!”
“唉,好吧。”
“公司里的人事关系非常复杂,老板得顾全大局,必须平衡各方面的利益和权力,就连我有时也得受气。”
“知道了,马先生。”
“好了,好了,这件事就当买个教训吧。林子大了,什么飞禽走兽都有,你倒霉碰上了陈龙一,有什么好怨的?”
胡定航无奈地轻轻叹气。
马伟杰又说:“即使是老板,也忌惮他三分,有些闲气是没必要争的,懂吗?”
胡定航点点头。两人接着说了一会儿话,他告辞出去。在办公室里十分压抑,他坐了半个小时实在坐不住了,交代了刘文俊几句,提早开溜。
等电梯一直没到,他心里不耐烦,便从楼梯走下。八楼而已,倒不幸苦。下到三楼的时候,忽然听见两个人在说话,他的脚步顿时停住了。
一个鸭子叫喊般的声音说:“这烟太霸道,呛喉。”
另一个人的声音比较好听,“吸烟就图个烟味,那些淡的没味道,还贵!”
“嗯哈哈,就像女人一样,越辣越来劲啊。”
“草,你个大色鬼”
胡定航听到这里,知道是偷懒出来吸烟的家伙,本来没怎么放在心上,准备继续走下,哪知道那人话语一转,居然说:“要是想辣的女人,嘿嘿,昨天那个怎样?”
“昨天那个?你说的是姓胡的泡的那个?”
“哈哈,就是,够辣吧?”
“其实不是她辣,是她的姘头辣。”
“嘎嘎嘎”
“嘿嘿嘿”
胡定航大怒,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那两人浑然不知,还在兴致勃勃地喷着唾沫,把昨天道听途说的故事翻出来讨论了一遍,当然是很羡慕陈龙一的权势,也免不了嘲笑胡定航不自量力。
“姓胡的小子,敢和官二代斗,真是找死啊!”
“就是嘛,他以为有老板撑腰就翻云覆雨了?别说在外边,就是在本公司也大把的人不吊他!”
“小样,进公司还没我的时间久,要不是靠溜须拍马,现在就一个洗厕所的角色。”
“嗳嗳,人事部的哥们和我说,他的简历上学历一栏是空的,没读过书的乡巴佬。当时据说是因为桌球打得好,所以才能接近老板的,真要论资排辈讲本事嘛,什么洗厕所?连公司的大门也进不了。”
“嗯”
胡定航越听越怒,一张脸已经成了猪肝色。他缓缓抬起脚步,沿阶而下无声无息。
“还记得他怎么上位的吗?在电脑维护组把自己的上司给出卖了,大大地拍好了马伟杰的马屁!”
“记得,记得,这件事谁不知道?他不拍好马伟杰的马屁,怎么能接近老板,又怎么能弄了高级行政助理?”
“哈哈,这个‘高级’,可害死人了,要不是这样,他怎么胆大妄为,竟和官二代争女人?”
“就是,就是,哈哈其实有个屁高级,他能和马伟杰相比吗?马伟杰放一个屁也比他说话响。上次牙膏公司搞活动记得不?他布置会场,用了蓝色布料做背景,马伟杰后来上去一看,只说了一句话‘不太好看吧?’,他立马就点头哈腰喊着换,谄笑得一副狗嘴脸模样!”
两人一起大笑,十分开心。在别人背后说闲话当然是开心的,不过要是被当事人当场听到,可就十分无趣尴尬了。现在胡定航就在他们头上楼梯,不但是无趣尴尬的事,而且还有危情似乎即将发生!
胡定航心中的怨恨可想而知,他暗暗咒骂:“你们找死了!都是庶务部的人对吧?好,正要拿你们开刀,给洪亮一个下马威!”
他的身影出现了,那两人一脸的笑容尚未收敛,一见到他,顿时齐齐僵住,额头、鼻冀瞬间冒出汗水,眼睛惊恐地睁得老大老大。
胡定航冷笑,“哟,好有闲情逸致嘛。”
“呃”
“啊”
两人都说不出话来。
胡定航哼一声,抬起手腕看了下表,说:“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私自离开工作岗位,吸烟偷懒,按照规定,必须扣除本月一切福利,还要接收警告信!”
两人终于回过神来了,分别嚷着:
“不要,不要!”
“对不起,对不起!”
胡定航一步一步走下,脸色阴沉得骇人。他对庶务部可是恨透了,恨不得先把洪亮干掉,再把整个庶务部端掉,但他心念一转,想:“扣些钱,给封警告信有个屁用?惊动了洪亮,岂不是让他更加警惕?”
他的眼睛闪着寒光,那两人吓得簌簌发抖,连声哀求:
“航哥,真对不起。”
“航哥,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见怪”
胡定航忽然双臂一扬,闪电般左右开弓一连打出四拳,分别重重地捶在两人的肚子上。
“哎呀!”
“啊!”
两人像虾米一样弯下腰,张大了嘴巴直淌口水。胡定航又猛出两拳,打在他们的背脊上。
“嘭、啪!”两人应声趴倒,痛苦挣扎。
胡定航阴冷地说:“我除了会溜须拍马之外,忘了告诉你们,我还会一点打狗拳法,专打胡乱吠叫的野狗!”
“哎哟”两人痛得抱住肚子蜷缩着身。
“听着,以后再敢惹我生气嘿嘿,虽然我斗不过官二代,但要对付你们两个小野狗嘛,绰绰有余!”胡定航懒得再说,摸摸拳头,大步走下楼梯。他出了气,气却没有完全消除,只觉心中有无尽的压抑,无尽的愤恨,似乎再打几十拳也没有用!
243 居然是私家侦探()
胡定航回到出租屋,梁晓月上班去了,正好让他清净清净。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马伟杰身上,陈龙一敢不敢这样干?肯定不敢,就算他敢,警察也不会硬来。如果发生在蔡一虎身上呢?不用多说,陈龙一连屁也不会放一个。
看来,人的身份地位真的很重要,会把许多即将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无形中消除,让它不会发生。
他知道自己比不上马伟杰,但很想像马伟杰一样,有尊崇的地位。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地位,但这些地位放出社会上,实在很渺小,很渺小。
其实,即使就是马伟杰,在社会上也不算什么大人物,能像蔡一虎那样,才算有点颜面。即使就是蔡一虎,在高官面前或许也得点头哈腰,也要受些闲气。做人啊,肯定无法一人独大只手遮天!
胡定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情很不爽。
马伟杰是高级行政助理,他也是高级行政助理,衔头虽然一样,但有本质上的区别。马伟杰深得蔡一虎的信任,管理着黑道上一些业务,手下猛将如云,名声威震江湖。
而他呢?
“唉如果不能打入蔡一虎的核心事业,没有用啊!要么就自己当老板,不需受闲气,但是,老板得做大的才行,开一个小公司还不是仰人鼻息、看人脸色?有个屁用!”他喃喃自语,一脸的惋惜,“蔡一虎已经重新评估我了,不知他处理被调查的事情怎样?能不能过关?如果能帮他摆平的话,肯定大受赞扬,平步青云他丫的,我有个屁本事帮他摆平?一个高官也不认识,没钱没势!”
乱七八糟地想了许多,他有点累了,便回房睡觉。一觉睡醒来,已是下午五点多,梁晓月居然回来了,正在厨房忙着呢。
胡定航奇怪地问:“咦?那么早?”
“啊!”梁晓月回头看着他,笑了笑说:“今天早休,知道你也在,便早些买菜做饭咯。”
若在平时,胡定航不免**说上几句“你怎么知道我也在?难道进房偷窥我?”之类的话语,但他眼下没什么心情,只淡淡一笑,走进了卫生间。过了一会儿他出来,饭桌上已经摆上了两碟菜,煮豆腐和韭菜炒豆芽。
他皱皱眉头,问:“吃得那么清淡?”
梁晓月说:“有肉的,锅里蒸着鱼呢。”
“呃还是清淡。”
“你整天大鱼大肉的,不腻吗?”
其实胡定航是没什么胃口,即使满桌子摆上龙虾熊掌,估计他也吃得不香。梁晓月忙完了活儿,把蒸鱼端上桌子,仔细瞧了瞧他的脸色,轻叹说:“唉,你又烦心了?”
胡定航无奈地点点头,“嗯。”
“是为了上次说的事?你想靠拢的人险情还未解除?”
“呃嗯。”胡定航当然不会说出自己的糗事。
“别烦了,要么就出力帮他解决,要么就置之不理。”
“我没本事帮他解决,不过不理的话唉,不说了,吃饭吧。”
两人默默地吃着,气氛沉闷。梁晓月拿出手机玩弄一下,似乎在查看信息,过了一会儿又放下。胡定航走进厨房盛饭,接着出来坐好忽然一阵乐声响起,梁晓月来了电话,她接听说:“喂?哦,你到了?好,二十分钟后我下去拿嗯,你的车牌是多少?***548是吗?好的,就这样。”
胡定航整个人一震,失声问:“是谁?”
梁晓月白了他一眼,“一个老乡而已。”
“什么老乡?”
“老乡就是老乡,你那么紧张干嘛?”
“快说!快点啊,有要紧的事情!”胡定航真的很紧张,满脸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因为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车牌号码,当晚追踪监视蔡一虎的车辆,其中一个车牌就是***548。。
梁晓月看他问得认真,便老实说了:“他是我的同乡,我前段时候碰巧遇上他,怎么了?”
“他干什么工作的?”
“是私家侦探。”
“私家侦探?”
“是啊。”
胡定航整个人愣住!原本他以为蔡一虎是被政府机关监视调查,哪知道居然是私家侦探?他急急又问:“什么地方的私家侦探,为什么找你?”
“是本市的私家侦探啊,他那侦探社规模很大的,工作人员不少呢。他知道我准备回家,便买了些东西让我顺便带回去。”
“哦咦?哈哈你要回去吗?我怎么不知道?”
梁晓月立即就不高兴了,“我能见你的人影吗?你几天不出现,手机又关机,哼!”
胡定航心情大好,赶紧陪笑着哄了两句,随即说:“我有事忙,你回家吧慢慢吃,慢慢吃!”站起来就跑进了房间,拿出手机准备拨打蔡一虎的电话。但他心念一转,觉得应该调查清楚谨慎行事,便又跑出去,问:“你不是要下楼见他吗?还不去?”
梁晓月撇撇嘴,“你急什么,关你什么事?”
“没啊,我关心你嘛”
“切,假关心!”
“哈哈”
梁晓月下楼,胡定航当然偷偷跟了下去,在街道的转角处,他果然看见了那辆熟悉的小车,车内下来一个人,果然就是监视蔡一虎的其中一个。
那人微笑着,在和梁晓月说话,从表情上看似乎有点勾搭的意思。这不奇怪,梁晓月人长得不错,应该是被勾搭的对象。
胡定航暗暗冷笑,“你丫的胆子真大,敢跟踪蔡一虎?不知是受谁的指使?”他静静地等着,眼看梁晓月走回头,那人上了小车,他赶紧钻上了一辆出租车,进行反跟踪。
那人在街上兜兜转转,去了五个地方,胡定航一一记下,并尽可能用手机拍照。直到晚上十一点,那人开车进入一个住宅小区,应该是回家了。胡定航没有跟进去,又在小区外苦苦等候一个多小时,确定他没再出来,才拨通了蔡一虎的电话。
蔡一虎一听到消息当然十分震惊,吩咐他继续守着,命人兼程赶去。那晚其实他也让人进行了反跟踪,不料那些人非常机警,竟无法跟踪得到。这段日子他小心翼翼,出动几十人一批批地埋伏在自己周围,准备请君入瓮,但一直没有人再出现,真奇怪。
现在,胡定航居然找到了那些神秘的人,而且还知道是私家侦探,可让他惊喜交加。一个多小时后,几辆小车疾驰而至,胡定航目光一扫,迅快地钻上了其中一辆车子,马伟杰正在里边,一脸的严肃。
胡定航喊:“马先生。”
马伟杰说:“把事情详细讲一遍。”
“是。”胡定航边说边拿出手机,翻开了照片。
马伟杰静静听着看着,慢慢地嘴角泛起了笑容,最后冷声说:“好小子,竟是私家侦探!哪个乌龟王八蛋吃了豹子胆,敢跟踪虎哥?”
胡定航说:“就是啊,原来是私家侦探而已,我初初还以为是哈哈!”
马伟杰也笑了笑,提高了声音喊:“阿林!”
阿林在车上,应声:“是。”
“摸清了这小区的底没有?谁搞的房地产,那间物业管理公司?”
“搞清了,是个外地老板搞的房地产,没有特别的身份。”
“好!你和阿军进去探探路,看有没有其他的出口。”
“是!”阿林和阿军下了车,走进了小区。
胡定航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不禁有些兴奋有些紧张。马伟杰可是驾轻就熟了,摸出香烟点燃,烟雾缭绕之中,他的眼睛闪烁着冷冷的光芒
244 什么都问不清楚()
凌晨一点十五分,夜已深。远远望去,小区内许多楼层都熄了灯火,周围安静得很。几辆小车十几人,人人都在静等消息,一股沉凝的气氛在空中飘荡。
过了二十分钟,阿林和阿军回来了,上了车,阿林说:“大哥,这小区一共有三个出口,有一个在九点前关门,还有一个在十二点关门,就面前这个大门通宵可以进出。”
马伟杰点点头,“有没有惊动人?”
阿林说:“没有,我们试探门卫的口风,他们不让我们进去,说如果过了十二点访客,得户主下来接人。”
“嗯。”
“大哥,怎么办?硬闯还是苦等?”
胡定航听着一愣,想:“硬闯?怎么个硬闯法?连那个人住在哪里也不知道,就闯个大门?”于是说:“刚才我也想跟进去的,但这里的保安挺严,进出都得登记。”
马伟杰想了想,说:“那群人人数不少,硬闯的话可能泄漏风声,还是等吧,大伙轮流守,一直守到他出现为止。”
阿林点点头,下车去通知其他车辆的兄弟。
胡定航忍不住问:“马先生,如果是硬闯,怎么个硬闯法?”
马伟杰笑笑,说:“把门卫吓住控制住,去保安室查看录像和资料,当然就知道了他住哪一幢哪一层了。不过,那些人人数不少,我们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草惊蛇。”
胡定航苦笑,说:“这个也太硬了吧,呵呵。”心想:“真是黑社会,像电影上的情节一样了,搞不好难道还杀了保安不成?”
马伟杰看了一眼胡定航,又说:“阿航,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胡定航一愣,“啊?”
“你先回去,接下来的事情让我们来办,嗯?”
“呃好的。”胡定航满心不愿意,却不得不下了车,不久后就离开了。
马伟杰一伙人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十点,还是没见那个人下来,大家都有点不耐烦了。马伟杰静静地躺在座椅上,沉着得很。他是老手了,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急。
阿林的嘴角动了动,终于忍不住说:“大哥,可能那小子昨晚就发觉了不对劲,进小区后从另外一个门溜了。”
马伟杰还是闭着眼睛,摇摇头,说:“如果是溜了,现在我们做什么都是迟了,如果不是溜了的话,我们一有动作反而让他防范。等,死等!”
阿林点头说:“是。”
“继续监视。”
“是。”
又过了半个小时,阿军忽然大喊一声:“出来了。”满车的人精神一振,马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