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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定航重重地点头,缓步上前一脸的凝重。刚才红毛的话无疑给他十分大的诱惑,一个刚高中毕业的青年,能月入五千是个什么样的概念?这动力可比火箭还强上几倍。
“五千块呀,这种机会哪里找?今晚一定要赢,不然连三百块都没有分数已经拉开了,我得努力!”他心头转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眼忽然变得炯炯有神。
“这杆没有好下的球唯有切下靠边那个红球,再下黑球,不过那球可难切呢怕什么?我的眼力谁能比得上,要切有何难?”就这么短暂的时间,他的信心与斗志陡然上升,只觉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一个红球紧紧贴在左边桌内沿上,母球在右边下方,两球距离很长,角度很小,正是桌球中最难打的一种――切边球。他缓缓弯下腰站好马步,左手托起了球杆。
在场的都是老手,一看就明白了他的目的,不禁都有点惊奇。
乌鸡嘴角含笑,心想:“他发脾气了?这样打?”
红毛心中暗骂:“臭小子冲动乱来,早知道老子不给你打气”
忽然“啵”地一下清脆的声音,母球激射而出撞上红球,红球流畅之极地落下尾袋,十分利索。
大家一愣,阿菲高喊一声:“好球!”喜滋滋地抱住红毛。红毛裂开了嘴,顿时眉开眼笑。
胡定航一球得手意气风发,从赌球的压力当中释放出来,杆杆有如神助,只听“啪、啵”连响,居然拿下二十八分,可把乌鸡等四人惊在当场。最后,这局当然毫无悬念地,他赢了。
一比一平,还剩下最后一局。
乌鸡喝了一杯酒,又悠闲地抽了一根烟,阿菲说:“开球呀,等什么?”乌鸡说:“你很急?”
阿菲撇撇嘴。
乌鸡望着胡定航,说:“红毛,哪找来的枪手,不错嘛。”
红毛呵呵一笑,“凑合着用吧,你怕了?”
乌鸡一扔烟头,“我怕?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说完走上前去,“啵”地一声开始第三局。他见识了胡定航的技术,打得更加小心翼翼,但胡定航已经进入了状态,超强的眼力得以发挥,许多高难度的球都不可思议地落袋了。
“啵、啪!”
“啊、噢!”
“哈哈,爽呀!”
胡定航每进一个球,都看得乌鸡那边的人惊呼,把阿菲乐得大喊大叫,不停蹦跳。
乌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出杆自然也就越来越不顺,到了后来简直就是兵败如山倒,怎么也挽救不了。
二比一,胡定航反败为胜。
阿菲欢呼雀跃,抱住红毛狠狠亲了几下,红毛推开她,说:“先带阿航出去。”阿菲点点头,朝胡定航招招手,两人走出。
阿菲说:“你行呀,不错。”
胡定航高兴地说,“似乎比以前打得好些了。”
阿菲拨弄着自己怪异的发型,说:“是嘛?会不会越来越好?”
胡定航歪头想了想,嘴角露出笑容。
“太爽了,哈哈,往后我们合伙一起干,大赚钱!”
“哦,呵呵。”
“请你宵夜,想吃什么?”
“我?其实还没饿。”
“切,不饿就喝酒咯。”
“我不会喝酒。”
阿菲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似乎想不到这个世界居然还有人不会喝酒,那表情就像遇上个外星人一样。胡定航搔搔头,唯有傻笑。不久后,红毛领了赌金也出来了,阿菲喜滋滋地迎上去,“去哪庆祝?”
红毛一搭胡定航的肩膀,“庆祝是必须的,你说,想吃什么?”
阿菲插嘴说:“他什么都不想吃,也不喝酒。”
红毛“啊?”了声,阿菲又说:“不如叫兄弟们出来一起庆祝?”红毛一瞪眼,拉着她大步就走,胡定航自然跟上。
三人打的回去,途中阿菲想打电话却红毛制止住了。到了住宅区之后,红毛说:“阿航,既然你不想吃宵夜,今晚便这样了。”
胡定航说:“好的。”
红毛凑近低声说:“这事儿始终是犯法的,千万不要对别人提起。”
胡定航连连点头。
“乌鸡刚才不服气,约好了后天再战一场,你好好休息准备准备。”
“还打?”
“不打哪来的工资?不是说好了嘛?下次开始每场给你五百。”
“五百”胡定航喃喃地念着,心头一阵激动。
红毛轻轻一笑,“如果以后表现好的话,还可以加工资,月入过万不是梦。”
“过万?”胡定航听着就想跳起来,太兴奋了!
“哈哈,把手机号码留下给我,今晚先回去吧。”
“哦,好的。”他留下了号码,与两人道别,一边走一边已经开始幻想着以后该怎么花钱了。
红毛和阿菲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当然也是很高兴的。阿菲忽然问:“你是不是不想和他一起庆祝啊?”
红毛摇头回答:“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么刚才阻止我打电话?”
“你打电话干嘛?”
“约兄弟们出来庆祝啊。”
红毛冷冷地瞅着她,“你神经病,脑残!”
阿菲一愣,随即大怒,“为什么骂我?”
“这件事儿让那么人知道干什么?到时人人都知道我们手里有张王牌,好有趣好过瘾吗?”
“他们都是兄弟嘛,知道有什么所谓,还怕他们告状不成?”
“告状倒是不怕,就怕他们知道我们有钱了,这个借那个借,我们的债不用还了?”
阿菲想了想,接着在红毛脸上亲了下,撒娇说:“老公聪明,嘻嘻。”
红毛嘿嘿一声,搂住她狠狠地也亲了几下,两人的笑声荡漾在夜色之中。
027 买衣服惹麻烦()
自此之后,胡定航的生活发生了质的改变。白天上班对于他来说已成为一种乐趣,除了可以日日和女神于秀华相处之外,下午趁着安小琪去银行的当儿便利用电脑学习,不但把计算机初级知识学会,而且还懂得了操作许多软件,更利用鼠标掌握了绘画的基本原理,有的时候,跟在道哥身后瞧他换开关、换水龙头,一看就记得清清楚楚,问上几句就明明白白。
下班后更加爽,隔三差五红毛和阿菲就让他去参加赌球,五百块五百块地赚,艳红色的钞票渐渐增多,每次都令他心头兴奋雀跃不止。当然,他不敢和家里人提及,五叔是绝对不知道的,女朋友杨阿娣也瞒着,晚晚和她发信息,只是谈些无聊的事情,至于自己拥有异能一事,守口如瓶,因为他不想别人把他当怪物一样看待。
愉悦的日子过得特别快,转眼间七月结束,学校补习班已开,他是时候回去报到了,但他非常不愿意,总在纠结着到底几时才走呢?
杨阿娣考得也不好,决定补习,现在已编入新的班级,发信息询问他归期。五叔、李明月也问,他硬着头皮回答在公司没干够一个月不让走,其实在捷达公司的临时合约签到八月三号,是十分明确的事情。
四号,应该就是他的归期,剩下还有三天时间。
“不舍得呀,不舍得,我现在加上工资月收入有六千多块呢,让我干上一年的话就有七万,两年的话十四万三四年就可以回家盖房子了。用这四年的时间去补习去读大学好点呢,还是哎呀,发神经,不读大学成什么样?怎么对得起父母亲?”这晚下班,他乘坐公共汽车一路发呆想着心事,闷闷不乐。
“大学是必定要读的,补习班嘛可以晚点再进,以我目前的记忆力,别人读书学一年,我学一个月就行了,不如等到下个学期才回去,估计也能考上个名牌大学。回得太早没什么用,浪费时间而已。”
“不过,怎么和家里人解释呢?怎么向阿娣说好呢?这倒是一个挺头疼的问题。直接和他们讲我的记忆力惊人?要证明不难,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打球能赚大钱啊,一场五百块,老妈得卖多少斤红薯才能达到这个数目?”
正想得头晕脑胀,忽然手机铃声响动,红毛打电话来问:“阿航,在哪儿呢?”
“乘车,还有十分钟左右回到了。”
“哦,我在街口等你。”
“好的。”
胡定航下了车,想着可能又有球局,不禁满心得意,见红毛和阿菲迎上来立即就问:“是不是准备出发?”红毛耸耸肩膀,“本来约好现在去的,但对方临时有事改时间,一个小时后再战。”
“哦,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红毛还没答话,阿菲忽然说:“老公,娱乐城那边附近有条街,我上次看中了一条裤子还没买呢。”
红毛想了想,又瞅瞅胡定航,说:“好吧,阿航,你这身打扮实在太落伍了,趁今晚这个机会给你装装身。”
胡定航说:“落伍吗?呵呵。”
阿菲撇撇嘴巴,“当然落伍,我早看不惯了,走,买几套像样的衣服去。”
一行三人打的去到目的地,阿菲直奔一间高档服装店,胡定航左瞧右望,眼花缭乱。
红毛随手抽起一件圆领短袖衫,说:“这件不错,试试?”
胡定航摇摇头,说:“颜色太鲜艳了吧?我喜欢纯色的。”
“哦,那件纯红色的可以吗?”
“纯红?嗯,还是白色或者黑色好点吧。”
“你穿衣服怎么那么单调?”
“呃惯了,呵呵。”
红毛把衣服挂回去,扭头看自己喜欢的类型。胡定航走开几步,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件短袖白衬衫,只觉入手软绵滑腻,十分舒服。他心中喜欢,但一看价格顿时吃惊不小,“啊?三百二十元?”赶紧放下。
这间店铺的衣服都不便宜呢,他看了几件越看越惊,实在舍不得买。红毛哈哈一笑,说:“怎么了?看上就买呀。”
胡定航犹豫不决,说:“好贵,在家里可以买四五件了。”
红毛说:“怎么同呢?这里是城市,就算你吃不饱没地方睡觉,也不能把买衣服的钱省下,不然走出去低人一等,别人会看不起的。”
胡定航惊疑地问:“是这样的吗?”
红毛郑重地点头,“当然!穿得好别人摸不清你什么身份,就不敢轻视你,得对你客客气气,懂不?”一边说一边拿衣服往胡定航手上塞,“这件,这件,还有这件也不错,都买了吧。”
“吓?都买了?上千元呢。”
“切,没大志,上千元算什么?今晚我买单!”
“红毛哥”
红毛挥挥手很豪气的模样,“行了,不用客气,等下帮我赚回来,ok?”
胡定航心中感激连连点头,恨不得立即就开战立即就胜利,好报答红毛的知遇之情。
这时阿菲已经试穿了三条裤子两件衣服,还在不停地挑着,忽然身后有人轻轻说了句:“喂,阿菲。”她回头一看,“咦?阿娴?”
阿娴染一头卷黄发,穿着牛仔短裤,v字型开领黑色t恤,真是上面露白下面也露白,她应该和阿菲差不多大,但都是一样,年纪轻轻的化个浓妆,把少女的青春气息全都毁了。
阿菲问:“你怎么在这儿?”
阿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哟,几个月不见,似乎发财了嘛。”
阿菲一惊,笑了笑说:“发什么财呀?连班都没得上,差点没米下锅了。”
阿娴撇撇嘴,说:“是嘛?不可能吧,听说你和红毛近来混得不错,现在装穷是不是不想认老朋友了?”
阿菲笑得更加勉强,赶紧把看上的衣服放下,“哪里,哪里,我没班上红毛也辞了工作,实在是穷,不是装的。”
阿娴扫了几眼旁边的衣服,“听说你的高利贷还清了,现在还来买高档衣服,难为我满身的债”
阿菲截口说:“我是问别人借钱还清的,你也知道,高利贷太危险了。”
阿娴嗤之以鼻,“哟,居然还能借到那么一大笔的钱还高利贷?借钱给你的人是瞎子还是傻子?”
阿菲忽然发脾气了,大声说“我有钱没钱关你屁事呀?小贱精!”
阿娴大怒,“你敢骂我?”
“骂便骂,怎样?”
“你才是个贱货,还钱来!”
“还什么还,我什么时候借你钱了?神经病!”
阿娴冷笑说:“没借?别忘了两年前,你堕胎是谁借钱给你的。”阿菲一听脸色大变,顿时羞怒交集。
她们的吵闹声已经惊动了周围,好几个人正在斜眼旁观,见阿菲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居然两年前就已堕胎,不禁哗然鼓噪。红毛本来正和胡定航在试衣服呢,急急赶了过去。
阿菲的泪水汹涌而出,大声嚷嚷:“老公,帮我打她!”
红毛疑声问:“阿娴?”
阿娴冷冷地说:“想打我?你找死是不是?”
红毛沉下脸,说:“阿娴,到底什么事儿,吵什么吵?”
阿菲又大声说:“老公,打她,打死这三八!呜呜”
红毛皱眉,“你哭什么?”望了望周围,“阿娴,走,外边说去。”
阿娴翘着双手,一脸的幸灾乐祸,“我才不走呢,借钱堕胎不还的又不是我,走什么走?”
阿菲大哭,“你还说!还说”冲上去就想开打,红毛赶紧一把拉住,“阿娴,说话不要太过分了,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只想要她还钱而已。”
“好,还钱而已,给你。”
028 早到也不行()
红毛阴沉着脸,说:“以前借你五百”
阿娴一瞪眼睛张开双手比划,大声说:“废话,两年前是五百,现在是五千!”
红毛强忍怒气,走近两步盯着她,“你少嚣张!”
阿娴一点都不怕,挺直了胸膛叉着腰,“怎么?想打我?可得问问我的表哥同不同意。”看来她的表哥有些斤两,不然她不会这么跩,红毛也不会这么客气。
胡定航一直怔怔看着,心里头不禁很反感:“现在的女孩子真不要脸皮其实红毛和阿菲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他隐隐间忽然觉得自己和他们太过接近,并不是什么好事。
红毛恶狠狠地说:“别拿你表哥凶我,要就连本带利给你八百,不要拉倒!”
阿娴撇撇嘴说:“红毛,道上都传开了,近期你赚得盘满钵满,也不差那点儿的小钱,反正本小姐要五千是要定的了,给不给随便你。”
红毛心中一股怒火直窜脑门,差点一巴掌甩去,但想起等下有场赌局不容有失,便硬生生把怒火压下。他能压阿菲可不能压了,尖叫一声伸手就抓,阿娴也大声尖叫,赶紧反抓!
“哎呀,贱精!”
“小**,哎哟!”
“抓死你!”
“打死你!”
男人打架通常比较血腥比较激情,有时候看着一记记的重拳还挺有快感,女人打架嘛,就比较搞笑了。
揪头发、抓脸皮、扯衣裳
胡定航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办,红毛赶紧去拉,但一时间哪里拉得开?周围的观众看得兴致盎然、哄堂大笑,还有人不停从街上冲进来凑热闹,更有人大喊:“加油,加油!”
另有人大喊:“扒她衣服,对了,就是这样!”
“哈哈”
“嘻嘻”
两个女孩打得人仰马翻,途人吵得喧喧闹闹,顿时乱成一片。几个售货员都是女人,不停地喊着:“别打了。”更增杂音。
红毛大吼一声:“住手!”奋力一攥终于把两人分开。阿菲的乱草头比乱草还乱草,脖子上有几条红痕。阿娴的v型t恤也比v型还v型,深浅适宜的小沟沟完全呈现,淡黄色的胸围吊带歪了,两边的肉团挤出来,似乎便要掉地上。
一些男人不禁看得张大了嘴巴,大饱眼福。女人看了就轻轻啐气,暗骂其不知羞耻。
这时阿娴哭着嘶喊:“你们有种,走着瞧!”转身就跑了出去。阿菲大叫着:“小贱人有本事别跑”红毛一拉她的手,低喝:“走!”
三人一路疾走,转了一个弯进入一条小巷子,才摆脱周围行人的指指点点。阿菲用力一甩红毛的手,抚摸着自己的手腕哭着说:“你干嘛?为什么不帮我还要拦着我!”
红毛一瞪眼,“你神经病呀,你们不是朋友吗?”
“绝交!”
“怎么吵起来的?”
“她想借钱我不借,她便拿以前的事儿来侮辱我,呜呜”
红毛喃喃开骂:“他娘的,小婊子!”
阿菲嘶喊:“她表哥了不起吗,你得帮我打她!”
红毛凶相毕露,“好!”目光一扫胡定航,又说,“今晚有正经事儿办,明天再慢慢想一想。”阿菲也扫了一眼胡定航,抹抹泪水轻轻点头,总算止住了哭声。胡定航呐呐地问:“你没什么吧?”
阿菲别过头去向着墙壁,哽咽着回答:“没什么的。”
红毛故作轻松哈哈一笑,说:“阿航放心,那三八敢跟我作对,看我怎么收拾她!”
胡定航心想:“我放心?关我什么事儿?”口中跟着敷衍地笑了笑,“呵呵。”忽然念头一转又想:“哎呀,她会不会认得我?嗯,应该不会认得,但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和红毛一起了,免得殃及池鱼。”
红毛看看手表,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上去吧。”胡定航点点头,阿菲整理了下妆容,三人又进娱乐城。
这次的vip房间更加宽广,中间一张标准英式球桌,上面吊顶组合冷光照射灯,光线强而柔和。四周摆着六张茶几配椅,还有个小小的吧台,装修非常的豪华气派。
已经有二十余人正喝着酒聊着天,一看见他们都静了下来。红毛目光一扫,对着吧台中间哈哈大笑:“虎哥,虎老板,你好,你好。”瞧他那副巴结的样,差点便点头哈腰了。
虎哥人如其名,长得威武雄壮,目露凶光。他一手捧着酒杯,一手夹着香烟,右肘撑在台面上,斜着身弯着腿,就这么一个随随便便的姿势,却隐含无边霸气,令人不禁暗生惧意。
他没有搭理红毛,只是阴森森地盯着胡定航看。
红毛自嘲地打个哈哈,说:“阿航,快叫虎哥。”胡定航眼见虎哥气度非凡,早已成立正状态,恭敬地喊了声:“虎哥。”
虎哥也没理睬胡定航,这回却向红毛说:“你来早了。”
红毛看看手表,“早了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