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罗克不骂的话,反而糟糕。
罗克皱眉沉思了一会儿,觉得不太放心,掏出手机拨打给徐媚儿。
徐媚儿的声音在电话里更加显得妩媚,“喂?阿克。”
“表姐。”
“嗯,什么事儿呀?”
“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就是好久没见你来了,问候问候。”
“哟,对我那么有心?”
“当然,我不对表姐好对谁好?”
“呵呵”
“表姐夫近来好吧?我也很久没见他下来玩了。”
“有什么好玩的?乌烟瘴气一下去总是一大堆熟人,一人应酬一杯酒的话喝也喝死他。”
“那是,那是。”罗克眼珠一转,又说:“不过,他之前吩咐装修的桌球房早已做好,不知他几时下来玩?”
“哦――你说桌球呀?他那晚不知发什么神经,半夜回来说要玩桌球,便让伟杰去安排安排咯,我看他也是一时心血来潮而已,这段时间有事烦着他,哪来的心情玩?”
“呵呵,原来是这样,我见他专门请了一个小子来上班,马伟杰还说那个房间平时不能开,就只能留着他自己用,所以便以为他很重视。”
“有这么说吗?我不清楚。那个小子我倒是知道的,玩桌球很厉害,其他没什么。”
“哦?他不是表姐夫的人?”
“什么人人人?你太多疑了吧,你姐夫想玩球,知道他玩球不错,就这样而已,平时连面都没碰过。”
罗克摸清了胡定航的底细,心里顿时舒坦了,打着哈哈闲聊了几分钟,挂线。再倒一杯酒,侥有兴致地呷着,很悠闲。
一杯接着一杯,过了半个小时,忽然门板哆哆哆响,他说:“进来。”商海燕推门进来,只说了一句话,立即就让他大惊失色、慌忙站起,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到,本不应该来的蔡一虎,现在竟忽然来了!
056 不开V7不爽()
罗克赶紧说:“快,叫胡定航开v7房。”
商海燕说:“已经去开了。”
两人走出大厅等了一会儿,蔡一虎带着保镖童晓峰、张保大踏步走进。灯光虽然比较暗淡,却遮掩不住他那飞扬的眉毛,凌厉的眼神。
罗克和商海燕齐齐弯腰呼喊:“老板。”
蔡一虎点点头嗯了一声,向周围看了看。罗克刚准备请他去v7,哪知他脚步一抬忽然朝左边走去。
a区,卡座一,围坐着一群人,大名鼎鼎的杜老三就坐在这里。他的头发极短,胡子却极长,满脸横肉凸起肚子,很财大气粗的模样。范莺莺在旁陪着笑,但笑容已经有些勉强了。
蔡一虎走近哈哈大笑几声,伸手过去相握,杜老三也笑得嘎嘎响,抱着蔡一虎又拍肩膀又拍背脊,十分亲热。
“老三,一段时间不见,越来越壮实了。”
“虎哥别笑话我,我是天天泡在酒杯里,天天睡在女人窝,亏死了。”
“这也叫亏?”
“肾亏的亏嘛。”
“哈哈哈”两人又是大笑,旁人当然也得陪着笑。
杜老三说:“虎哥呀,你是贵人事忙,我想见见你还真的难呀。”
蔡一虎搂着他的肩膀,说:“哪有的事儿?你老三一找,这不,我立马就得下来陪着。”
杜老三仰天笑个不停,十分得意,接着又说:“我呢,向来是敬重虎哥你的,你这猛虎酒吧,我一个星期来够七天,够给面子了吧?”
“行,够兄弟!”
“本来我也不想打电话吵你,但今晚实在忍不住了,我今天专门招呼两个朋友,老早打电话过来订房,现在却让我坐大厅。”
蔡一虎扭头望向范莺莺,范莺莺心中暗骂:“你个死瘪三,老娘早说没房了你偏要来瞎折腾,草。”脸上陪着笑说:“真对不起啊三哥,小妹一时安排不周委屈三哥了,等下我喊几个漂亮的妹妹过来赔罪,行不行?”
杜老三说:“喊来坐哪里?都坐我兄弟的大腿上?”
蔡一虎截口解围:“都不坐了!难得老三找我,我们两兄弟在哪儿喝不是一样?走,出去找个地方慢慢坐,慢慢喝。”
杜老三哈哈大笑,“虎哥,这不是怪小弟拆你的台嘛?”
蔡一虎一挥手,“屁话!今晚我不把你灌得服服帖帖,哪里对得住?走,出去大酒店通宵直乐!”
杜老三一把扯住蔡一虎坐下,大声说:“虎哥能这么说,就已经给足了小弟面子,小弟还不识趣,算是人嘛?好,今晚就在这里喝!”朝四下的跟班挥挥手,“你们旁边找位置坐来,虎哥,我们不醉无休。”
蔡一虎说:“好!罗克一起来。”
范莺莺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去喊小姐,商海燕也走开安排送上酒水。杜老三介绍了两个朋友给蔡一虎认识,大伙便闹成一团,大喝特喝。
来这里的客人可不止杜老三一个有身份有地位,蔡一虎既然露面喝酒,便不能失了礼数,这张桌子碰两杯,那张桌子干三杯,啤酒、白酒、红酒什么都有,可不是闹着玩的。半个小时不到,他虽然海量,也不得不往厕所里钻。
罗克当然是全程陪伴着,他刚才喝了白兰地,酒力先行开了,现在反而没那么难受。他见蔡一虎脸色通红猛呼大气,担心地问:“老板,没事儿吧?”
“唉,喝得太急。”
“不如先歇歇?”
“怎么歇?”
“房间早准备好了,你进去躺一会儿再出来。”
蔡一虎一愣,“房间?”随即恍然大悟拍拍自己的额头,苦笑说:“哎呀,我倒忘了那个v7房,呵呵,呵呵呵”
罗克也一愣,“忘了?”
“前段时间伟杰提醒过我的,但实在太忙,也没什么心情,算了,不进去了,免得让杜老三知道,以为我们故意不开给他。”
“是的,老板。”
“出去吧。”
罗克跟着出去,心中暗暗佩服:“还是表姐料事如神,表姐夫只是一时兴起而已,白白浪费了一间房,还白白地请了一个愣小子。”
胡定航这个愣小子一直在v7房门口等着,本来的心情很期待,但越等越惊疑,实在不知什么情况。他不敢问当然更加不敢出去找,就呆呆地站在那儿。
v7房在过道拐弯的尽头,其他房间的人进进出出都看不见他,但如果是打电话往往就朝这边钻。
一个,两个,三个这些人喝多了酒扯开嗓子说话,什么稀奇古怪的内容都有,胡定航的耳力极好,听着听着觉得非常有趣,有时还真好笑得很。
忽然人影一闪,另一个侍应生杨阳走过来,说:“定航,蔡老板估计脱不开身了,来这边帮帮忙行不行?”
胡定航迟疑了下:“那”
“老板在满场子地喝酒呢,就算来也没那么快。”
“好吧。”
三号厢房里有客人喝醉了大吐特吐,两人进去收拾干净整理杯具,忙了半个小时才搞定。胡定航走到大厅边上到处瞧了瞧,蔡一虎果然还在陪着杜老三,看来今晚是不会去打球了。旁边有客人在喊他,他便重新投入大厅工作,直到散场。
老板要应酬是正常的事儿,即使没去v7房,谁都没觉得什么,但胡定航一直总在苦等着,好不容易等来了一晚,却没能如愿见面招呼,心里便有些郁闷。到底他等蔡一虎干什么呢?其实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只是无形中很想接近蔡一虎而已,当然,如果有大把的小费的话,就更加完美。
这是一种攀附权贵的潜意识,人人都有,非常普通,就他现在还不懂。
他回到楼下,觉得不想睡觉,便走进网吧。
黄诗韵瞧见他微微一笑,说:“hi,好久不见了哦。”
“不算久吧?才几天。”
“呵呵,现在才下班?”
“在酒吧上班很累的,晚晚都差不多四点。”
“那你还不回去睡觉?”
“不想睡。”
黄诗韵定定地瞧着他,目光中充满了关切,问:“怎么了?心情不好?”
胡定航懒洋洋地回答:“不知道。”
黄诗韵轻轻地说:“连自己的心情都分不出好坏,就证明了心情不好。”
胡定航仰着头想了想,说:“不错,心情确实不好。”
“酒吧很杂的,你小心点,是不是受客人的气了?”
“嗯,没事儿,严格来说是受老板的气了,呵呵。”
“还能笑得出证明问题不大嘛,谁没受过老板的气?他要是骂你便让他骂骂呗,有什么办法?”
“他没骂我,他就是没理我我才觉得郁闷,不过我算哪棵葱呢?他是大人物,能记得我安排一份工作给我,我应该很知足了,对不对?”
黄诗韵凝望着他,柔声说:“别妄自菲薄,今天你是打工的,以后就会成为大老板了。”
胡定航哈哈一笑,摇摇头。
黄诗韵忽然活泼地眨眨眼睛,“做人得向前看嘛,对自己要有信心。”
胡定航回望着她,“想不到你倒会开导人,谢谢。”
“不用谢,呵呵。”
“你做人很积极啊,听说你在读大专课程?”
“是的,早年错失了读书的机会,现在补回呗。”
胡定航一翘大拇指夸奖:“你真厉害。”
黄诗韵羞涩地笑了笑,低下头。
“都有些什么课程,怎么报名的?”
“你也想?”
“嗯,反正白天没事儿干,多学点也好。”
“首先得参加全国成人高考,考上了才能报读,三年时间。”
胡定航一惊,“啊?还得参加高考?”
黄诗韵笑着说:“成人高考很容易的,才考几科而已,我是去年考的哎呀,今年的报考时间过了。”
“过了吗?”
“嗯,不过无所谓,可以先读着,下年再考。”
“这样也行?”
“有什么不行的?只要交钱就行。”
“哦,不是骗钱的玩意儿吧?”
“不是”
两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时间过去,天亮了。
057 受闷气()
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流逝,算来胡定航已经换工作将近二十天了,蔡一虎就来那么一次,v7当然从未开过,他满腔的期待渐渐沉底,融入了在大厅的工作里面。其实在大厅工作挺有趣,每晚都见到形形色色的人,听到林林总总的故事。
富豪和美人是必不可少的,饮食男女也随处可见,况且灯光迷离酒精催动之下,母猪既有可能成为貂蝉,色狼更有可能成为名正言顺的护花使者。**横陈,总有某一只大手在抚摸,腰躯娇弱,总有某一个肩膀在依靠,醉生梦死纸碎金迷的生活,在这里得到最完美的诠释。
胡定航只是安安分分地干好自己的工作,目不敢斜视,心不敢乱想,偶有空闲的时候,便站在吧台附近,看loki调酒。
在外行看来,调酒是个很随意的工作,把abcd什么什么酒都倒一些进酒壶子里,摇几摇晃几晃合成一杯五颜六色的新东西,便称之为鸡尾酒。
神奇!
不知道其中有些什么真正的奥妙,反正胡定航记下了loki几十种调酒的方法以及名称,但一杯也没有试过,很难猜想是什么味道。这时他又见loki端出几杯让几个贵妇品尝,得到一致的好评,还有刺耳夸张的笑声,当然,几张大钞票是少不了的。
“那么贵?改天必须得试试。”他想着。不远处14号桌子有客人举手向他招了招,他走过去问:“请问需要点什么,先生?”
那人喝得面红耳赤,粗着嗓子说:“我刚才点的酒呢?”
另一个人立即接口:“别喝了。”
“怎么不喝?刚点了酒。”
“我早就取消了。”
那人一拍桌子大喝:“什么?不行,我还要。”另一人赶紧按住他,一边劝一边朝胡定航打手势,胡定航微微一笑走开。两人还在吵闹,吵着吵着都进了厕所,走都走不稳,看来真是喝多了。
过了一会儿,陈池渊端着酒水经过,冷冷地说:“站着不用干呀?c区忙死了,去收拾收拾。”
胡定航虽然对他有意见,但工作总是要做的,便走过c区帮忙,等他再回来,忽然心中微微一惊,“咦?那两个家伙还没出来?”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那两人的踪影,顿时感到不妙。
他快步走到柜台问露露:“14号桌子结帐了没有?”
露露翻查了一看,说:“没有。”
他更惊,转身就往厕所跑,进去找了一圈,还是不见。这下可惨了,走了单得自己补,对他来说随时都可能破产。
要知道这里没有舞池,客人一般都坐得稳定,而且因为是高级场所,不可能像其他酒吧那样先付账,都是最后一起结算的。每个侍应生都负责固定的桌子,如果哪张的钱没收起的话,唯有自己给了。
“他丫的陈池渊,害人不浅!”胡定航暗暗恼恨,心里把他骂了一百八十几遍,但怎么骂也没用,客人走了怎么追?
他恨恨地站了一会儿,去柜台一查,心中更恨――居然是六百七十五元,那两个人还真能喝。
其实侍应生之间是互相提醒互相照顾的,按照一般的情况,陈池渊让胡定航走开去干别的事情,胡定航就该交代一声:“那两人怎样怎样”但现在两人成了对头,别说胡定航不想交代,只怕就是交代了,陈池渊也装作不见。
“算了,都是自己经验不够,活该倒霉”胡定航侧头向陈池渊瞪眼,陈池渊发现了,不知是什么事情,扭开头不理。
当晚散场的时候,14号桌子的帐当然记在了胡定航头上,消息一传开,有人同情有人嘲笑,当然还有人幸灾乐祸。
有两个女侍应生提前搞完了工作,正坐着聊天,陈池渊走过去,问:“聊些什么呢?”
一个叫小梅的说:“聊大事情。”
陈池渊惊奇了,“什么大事情?”
小梅严肃地说:“隔壁街出现了色狼,好恐怖。”
陈池渊哈哈一笑,“切,还以为什么呢,原来是这个,我早知道了。”
“你早知道?”
“上个星期就发生了一次,有个妹妹被拖进巷子里,差点哈哈。”
“上个星期就有了?天啊!”
陈池渊撇撇嘴巴,“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呢今晚我们酒吧就发生了大事情,有个笨蛋走了单,白白不见了七百大洋,爽歪歪,爽歪歪”
两个女孩本来想笑,但目光一转望向旁边,顿时不笑了,还赶紧走开。胡定航刚好从杂物间出来,望着陈池渊怒目相视。
陈池渊脸颊一热,低头默默走远一点。
胡定航向来节俭,不见了几百元可心疼着呢,他不找陈池渊的晦气,陈池渊反而在说风凉话,这口气真是憋得闷极,于是冷冷地说:“无耻小人!”
陈池渊站定回头叱喝:“说谁呢!”
“谁认就说谁。”
“笨猪!”
“你你这害人精,不是你我会损失几百块?”
“哟?你姓赖的?不是姓朱吗?母猪的猪。”
胡定航大怒冲上几步,眼睛里射出凌厉的光芒,陈池渊心中一惊,猛然想起这个小子或许是老板的亲信,得罪不起,便退开了两步。
周围的员工静静观望,胡定航激动了一会儿,终于暗暗叹气,放松了紧攥的拳头,这确实是自己的错,怪不得别人。
忽然罗克大喝一声:“干嘛?”他刚和商海燕、范莺莺开个例会出来,正巧看到这一幕。
陈池渊赶紧说:“经理,他发神经骂人!”
“你也骂我!”
“你先骂的。”
“你先嘲笑我的”
罗克又大喝一声:“闭嘴!”商海燕皱皱眉头问:“到底什么事情?胡定航你先说。”
胡定航脸庞一红,吞吞吐吐地把事情说了,陈池渊大喊:“冤枉啊,这也关我的事?你又没和我通气一声,我怎么知道那两人出了厕所会跑掉?”
胡定航也自知理亏,低着头没反驳。
罗克重重地一哼,“胡定航,你自己不留神走了单就自己补钱,不能迁怒别人,我们酒吧是高级娱乐场所,你撩事生非辱骂同事,造成不良影响,我可以立即把你辞退!”
胡定航听得一惊,其他人也听得一惊。
058 球桌谜语()
罗克板着面孔十分严肃的样子,继续高声批评胡定航:“你别以为自己是老板请回来的员工,就可以肆无忌惮高人一等,告诉你,像你这样的球童满大街都是,我随便找也能找一百几十个回来!”
胡定航听得大羞,不作声。
罗克哼了一声,目光一扫陈池渊,说:“我是最公道公平的,无论是谁违反公司的规矩,破坏员工之间的团结,我肯定不会放过他!好像球童嘛陈池渊,似乎你也能玩玩斯诺克?”
陈池渊赶紧猛地点头,大声说:“当然,现在谁不会玩?我不但会玩,而且很厉害。”扭头看着杨阳,“你也行的,是不?”
杨阳一愣,摇摇头,慌忙又点点头。
胡定航面红耳赤,简直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商海燕忽然说:“既然自己补回单就算了,定航,以后小心些。”
胡定航痛苦地嗯一声,手掌狠狠地按在大腿上。罗克冷冷地瞧他一眼,转身离开。范莺莺耸耸肩膀,说:“大家搞定手尾,散吧。”也转身走了。员工们一听,默默地散去,胡定航当然是走得最快,一出门口就撒开脚步猛冲,眼眶热热地,随时都会留下泪水,但他死忍着,一直忍
当晚他就想过辞职了,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还受闲气。他好后悔,继续上网吧的工作多好,不用另外租房,每个月可以剩下一千多块,而现在
失眠,人生第一次失眠!
睡得晚,但第二天很快就醒了,发呆了半个小时,倒下继续睡。迷迷糊糊之间电话在响,他按停没接,过了一会儿再响,吵得很。
“谁呀?他丫的”他喃喃地咒骂,拿起手机一看,忽然就吃了一惊,居然是马伟杰。难道昨晚的事情就传到了他的耳中?现在打电话过来想怎样?又骂一顿?还是辞退他?
“马先生?”
“吃早饭没有?”
“呃还没。”
“呵呵,半夜才下班,也难怪睡得晚一些的,起床吧,过来酒吧。”
“啊?”
“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