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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克冷眼瞧见胡定航从容镇定的神情,越来越不是味儿:“他丫的,这小子会法术?怎么哄得表姐夫那么顺当?”胡定航当然知道罗克在注意自己,不过装作没看见。
罗克眼珠一转,悄悄走了出去,找到了范莺莺。范莺莺瞧他一副神秘严肃的表情,问:“什么事儿?”
“那个胡定航,还记得吗?”
“记得,以前v7就是让他打理的,怎么了?”
“听说他近来很得势?”
“你还不知道?他现在是马伟杰的助理了,在公司威风得很。”
“这个我早知道了,我问的是近来。”
“近来?嗯没听说过什么。”
胡定航在拳场的事情虽然在道上疯传,但毕竟不是卖广告,还有一些比较高尚的地方没收到消息。罗克皱皱眉头,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回到办公室掏出手机拨打徐媚儿的电话。
“阿克,什么事情?”
“表姐你好,呵呵。”
“嗯,你表姐夫在那边嘛,是不?”
“是的,他在和那个胡定航打球呢。”
“哦,阿航出现了吗?”
出现?这个词可有点含义,罗克立即追问。
徐媚儿轻骂:“亏你还是个酒吧经理,消息那么闭塞。阿航现在是道上的红人,金牌打手!”
“金牌打手?”
“嗯。”
“这个他”
“兄弟们都喊他航哥了,咦?你和他以前有些过节是不?”
“是啊,是啊。”
“都过去了,以后别再提起,还有,你干活小心点,再出什么乱子被你表姐夫知道,我可保不了你。”
“呃是的。”
“就这样了。”
罗克放下手机,眼睛里一片茫然。明明一年前胡定航还像块木头一样,怎么如今全变了样?不但做了马伟杰的助理,还成为什么航哥了!他猛地甩甩头清醒一下,向v7房走去。
蔡一虎和胡定航刚打完一局,坐在沙发上喝酒。
蔡一虎问:“阿航,去到伟杰的场子里,有什么感觉?”
胡定航轻叹:“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几人呵呵一阵笑,蔡一虎说:“不是问你打拳的感觉,而是在场内的感觉。”
胡定航一愣,其他四个人都是注视着他。
这个问题必定有什么另类的意思,场内的感觉?胡定航心中闪电般一转念,有些明白了。
蔡一虎在明在暗都有庞大的生意,必须找些得力的助手帮忙管理。公司上的事情,胡定航虽然很得力,但这些很多读金融的人才都可以做到,或许做得比他还好,而现在他在打拳方面表现出来的本领,在道上就显得出类拔萃了。
在道上混有一点很重要,就是威名!没有名气谁给你面子?现在有蔡一虎当幕后靠山,而胡定航又刚巧成为金牌打手,若是出去办什么事情,可说事半功倍。
胡定航沉吟着,说:“我只记得马先生有句话,不能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而应该站在半空,高高在上。”
蔡一虎一听就笑了,马伟杰也淡淡一笑。
蔡一虎又说:“道上的事除了暴力,其他的无非就是黄赌毒而已,毒,我向来不碰,赌,你也不会,你想不想见识一下黄是什么样子?”
胡定航试探着问:“老板指的是夜总会之类?”
蔡一虎的目光深沉,“有很多分类,何止单单夜总会一样?”他继续盯着胡定航,胡定航显得有些慌乱了,在一代枭雄面前可不容易保持镇定。
蔡一虎忽然一笑,“今晚不谈这些,来,我们喝酒阿航,听说你也能喝的嘛?在这里喝不尽兴?怎么显得那么拘束?”
“不是。”
“你想上哪间酒吧喝?叫伟杰带你过去。”
“不用,不用。”
“呵呵,你以前也是在这里上班的,可能觉得不方便吧?”
“当然不是。”
蔡一虎大声说:“只要你想,把酒吧怎么样都行,这猛虎吧是我的嘛。”
马伟杰说:“听到没有,阿航?老板可看重你呢。”
这时罗克刚巧推门进来,只听到后面两句话,顿时心中一惊。蔡一虎瞧见他,脸色忽然一沉,“阿克,听财务那边反映,上个月酒吧的盈利又少了,你怎么搞的?”
罗克更惊,慌忙说:“这段日子客人少些。”
蔡一虎冷冷地哼一声,站起来说:“我先回去了,伟杰,你和阿航慢慢玩。”
罗克送蔡一虎离去,没再回v7,他皱着眉头暗暗担忧:“表姐夫说什么让阿航怎么样就怎么样,难道想给他来管理酒吧?不会吧?怎么说我也做了那么久了,何必当着胡定航的面来奚落我?他丫的胡定航,想踩过来挤我?没门!”
胡定航可不知道误会已经莫名其妙地产生,他和马伟杰边喝边聊天,直到十二点才离去。
215 阴谋()
蔡一虎回到家里,洗澡上了床,发现徐媚儿在盯着他。他笑着说:“哎呀,好老婆,每次你一这样看我,就是我犯错了,呵呵,我又犯了什么错?”
徐媚儿轻轻一巴掌打去,“你是大英雄,能犯什么错?”她目光一转,“今晚罗克打了两次电话给我。”
蔡一虎一皱眉,“他丫的小混蛋,我已经对他那么仁慈了,骂他两句还不行?居然还敢向你诉苦?”
徐媚儿咯咯一笑,“他心里害怕才打电话给我嘛,证明你威风啊。”
“哼!那个没用的东西,每个月都签单过十万,生意额一点都没见上涨。我调查过了,他签的单都是给自己的兄弟朋友,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应酬!”
“所以你就想把他给换了?”
蔡一虎一愣,“什么?”
“第一次他给电话我,是问胡定航的情况,第二次他给电话,是说你准备让胡定航接手酒吧。”
“他哈哈,神经病。”
“不是就算了,他那人啊,小心眼。”
“嘿嘿”
徐媚儿搂着蔡一虎的肩膀,问:“老公,你准备重用胡定航?”
蔡一虎想了下,“本来想的,但还得考虑考虑。”
“老公啊,中央调查组的事情还没确定完结,他突然冒出来,会不会”
“没事,我查过了,他清白得很。这小子,很有本事,从一个纯纯的乡下青年,一下子就窜上来了,能文能武,是个人才啊。”
“那么你准备让他帮哪里的忙?”
“我本来是想让他帮忙的,但还是忍住了。他那人,底子太纯,沾不得我们那些生意。”
“呵呵,那就让他继续留在公司吧?”
“唉,可惜了他一身的本领。”蔡一虎拿出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徐徐吐出烟雾,又说:“他还嫩,如果磨练一下,或许能帮大忙。”
“帮哪方面?”
“我想让他干外围,他一身好武功,名气只会越来越大,追帐应该很容易。”
“嗯,也对。”
“不过他太善良,得把他逼紧点才行。”
徐媚儿嫣然一笑,“这容易,老办法啊。”
蔡一虎哈哈一笑,搂着她狠亲一下,“老婆,你去安排。”
胡定航想着终于能得到蔡一虎和马伟杰真正的信任了,哪知自己只不过是人家的一只棋子而已?他不知道,一场灾难正在逼近。
第二天,他回到公司上班,一切如常。跟回之前的工作,很忙碌。这晚他加班结束,刚下到停车场,忽然觉得不对劲。
有几个人分散四周,正在围拢。
他心念一闪,暗暗警惕,想到的就是关于在拳场上事情。难道是狂牛的亲友想报复?还是吕福高的人马?
哪知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三个人几步冲来,亮出了证件,大喝:“公安局的,跟我们走!”
胡定航脸色一变,“干什么?”
“少罗嗦,上车!”
“我要打电话!”
“不许打!”有人亮出了枪,真的是枪!
胡定航慌了,唯有乖乖地上了他们的车,又不能通知马伟杰,可真让他六神无主。
警察带他回到公安局,直接上了刑警一队侦讯房,副队长亲自审问。
胡定航的手机早被收缴,他低声说:“队长,我是虎啸集团的人。”
副队长冷声说:“我知道。”
“我是蔡老板的人,是马先生的助理。”
“我也知道。”
“啊!”
“嘿嘿,胡定航,现在找你了解情况,在本年*月*日,你涉嫌参与非法集会,并且从事非法比赛活动,期间更动手打伤泰国籍男子,外号狂牛,令他身体致残,可有此事?”
胡定航一听就吃惊了,想不到这事会宣扬出来,更想不到会拿他开刀。
“承认不承认?”
“”
“就算你不承认,我们也有足够的证据指控你。”
“”
“你是不肯交待咯?”
胡定航还是没有作声,心中急急地想着办法。
副队长忽然抛出一沓照片,全是胡定航当时与狂牛的对战情景。胡定航一见,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不禁又气又悔。
“这是物证,人证我们也有,可谓铁证如山,容不得你抵赖。”
“我我当时是救人。”
“不管你的动机怎样,毕竟是犯了法,就像误杀一样,即使是无意的,也是杀了人。”
“怎么同?误杀和谋杀的差别很大!”
“嘿,你还想狡辩?”
胡定航大汗淋漓,嘶声说:“我要找蔡老板。”
副队长冷笑,“你还想他帮你?我们这次找你来,就是要你指证他!他能帮你什么?”
胡定航更加慌了,“指证他?你们你们居然敢动他?”
副队长脸色一沉,“有什么不敢的?”
胡定航彻底怔住了!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蔡一虎权势通天,而马伟杰既然敢开黑市拳赛,也必然是疏通了各种关系,不料现在居然被立案侦查,还连累了自己。一时间他微微颤抖,不知所措。
副队长冷冷地盯着他,过了一会儿说:“胡定航,你蓄意伤害他人身体致残,是很严重的罪行,现在你的罪是定的了,就看你能不能坦白从宽。”
胡定航不停抹汗,“我”忽然觉得有句话很耳熟,但是哪一句呢?他的记忆力向来极强,要在脑海中搜索本不难,不过眼下心慌得很,便一时记不起来。
副队长忽然一拍桌子,大喝:“说不说!”
“”
“不说?是不是马伟杰指使你打拳?”
“”
“是不是蔡一虎在背后操作?”
“”
“臭小子嘴硬?”副队长朝旁边的刑警努努嘴,那人冲上去就是一拳。胡定航自然反应挡住,那人大怒,拳打脚踢,劈头盖脸的打过去。胡定航虽然戴着手铐,还是挡住了。
那人更怒,抽出警棍使劲抽去,“啪啪”声响。
胡定航身手灵活,眼力奇准,在棍子落到手臂的一刹那间往旁边卸力,一点事儿都没有。
副队长看得生气了,说:“把他反手铐在椅背上!”
胡定航大惊,“你们不能这样逼供!”
“嘿嘿”
“住手!”
“臭小子!臭小子神气!看我怎么整死你!”
“呃哼!”
警棍一下一下砸去,专门朝胡定航的胸腹之间招呼,胡定航现在挡无可挡,被打得结结实实。他虽然精壮,也受不了这般的折磨,十几棍之后,整个人都萎缩了。
副队长大喝:“说不说?”
胡定航痛苦地惨哼,“我我告你们!”
副队长狞笑:“哈哈,怕你告吗?给我继续打!”
胡定航被打得几乎吐血,他暗暗惊惧,再也难以忍受下去,大喊一声:“别打,我说了。”
两个人都紧紧地盯着他,目光阴冷。
胡定航喘息片刻,心里还在挣扎:“真的说?说出来就是得罪了蔡一虎和马伟杰,到时他们没事的话我就完蛋了!”
副队长问:“你不是说的吗?”
胡定航看着他,一副犹豫的表情。
那个刑警又是一棍砸去,“快说!”随即整了整衣装,朝副队长笑笑,“他丫的,近来胖了,衣服不太合身,一动手差点爆裂。”
副队长也笑笑,随即朝胡定航大喝:“还不老实交代!”
胡定航暗中叹气,真的准备老实交代,但心头忽然一闪念,整个人呆住。他记起了刚才的那句话:“那是很严重的罪行!”这句话咋地那么耳熟呢?原来在以前就听过的。
当时他在运输公司上班,结交了小混混红毛赌球,被抓进了治安科。治安科的那个刑警也曾经对他说过这么一句话,后来才明白其中的猫腻,无非就是为了罚钱而已。
现在这些刑警抓他为了什么?难道也是为了罚钱?不对,以蔡一虎在本地的势力,通过这种方式去罚他的钱,不是明摆着对着干吗?
那就是为了真正抓蔡一虎?
胡定航心念急转,瞅瞅那个刑警的身材,想:“衣服太小,穿不下胖的身体。同样的道理,部门权力太小,也抓不了大的罪犯!蔡一虎是什么人?就凭你们一个刑警队?只怕批捕文件还没到检察院就被挡回头了。他和省府领导吃饭喝酒,连市府领导也得对他客客气气”
他再转头看了看,周围的摄像头全部没开,而桌子面上虽然有记录本,却没人做记录,十分不合规矩。
其中必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副队长见他一直不出声,又大喝催促:“到底说不说!”
胡定航打定了主意坚决不说,紧紧地闭上了嘴巴。那个刑警大怒,棍子再次砸下,打得“噗噗”响。胡定航咬紧牙关,即使痛得抽搐,也哼都不哼一声,心想:“你们两个黑警,想拿我的证供去讨好蔡一虎,不但赚上一笔还得个顺水人情,岂不是很爽?没门!”
那刑警打得累了,忽然抬脚一踹把胡定航踹倒,大骂:“这小子嘴硬得很!”
副队长目光闪烁,想了一会儿,说:“把他关进拘留室。”
就这样,胡定航人生中第二次被拘留,一解开手铐躺下,痛得他抱住胸口蜷缩成一堆,动也不能动。
216 考核失败()
第二天,副队长和那个刑警又狠狠地修理了胡定航两次,但胡定航站定立场怎么都不开口,勉强支持下去。当中的痛苦可不是容易忍受的,除了**上的伤害,还有心灵上的折磨,毕竟他的罪证已经成立,随时都可能坐牢。
在忧心焦虑中又过一天,当晚深夜十一点,副队长和刑警走进拘留室把胡定航铐起带了出去。胡定航心中大惊,“干嘛?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白天做?”
那刑警大喝一声:“闭嘴!”
三人上了一辆小车出去,胡定航心中越来越惊:“在局里他们不敢太过分,不会到偏僻的地方才整我吧?这次死定了!”忽然之间,原本坚定的信念开始动摇,忍不住就想招认。
车子行驶在大街上,渐渐就离开了闹市,果然朝偏僻的地方而去。胡定航心头一紧,想起电视电影上的情节,顿时双腿发软。他大喊:“你们到底带我去哪里?”
两人理都不理他。忽然一阵铃声响,副队长掏出手机接通了,说:“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媚的女人声音:“怎么还不过来啊?等得好闷呀。”
副队长呵呵一笑,“再等等,就行了,包你不闷。”
“你老是这样说,等下有什么新鲜事搞?”
“什么新鲜的都有。”
“切,送我东西?”
“送,整个人都送给你,嘻嘻,让你慢慢搞,保证舒舒服服。”
“恶心!”
“哈哈,恶心才好啊!”
“我不管,我要钻石项链。”
“行,你等我。”
胡定航只听到副队长的话语,不知头不知尾的顿时吓得半死。他身处危境,凡事都朝坏的方面想:“什么新鲜事儿?什么整个人送给他?什么恶心?”只觉头晕眼花摇摇欲坠。
“他们不敢整死我,却准备整得我彻底崩溃!听说有些手段,那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事情,那些心理阴影”他不敢再想,精神恍恍惚惚一阵,陡地嘶喊:“停车!”
两人望了望他,刑警说:“安静点,就到了。”他的语调居然很和善,比起之前有天渊之别,但他越是反常,胡定航就越是惊惧。
“停车,别带我去。”
“嗯?”
“我说了,我什么都说了。”
“啊?”两人互望一眼,都感到惊奇。
胡定航哭丧着脸,“我说了,是马伟杰让我打拳,我本来不愿意的,我”一句话没说完,已经哽咽出声。他毕竟是个社会经验不多的青年,刚适应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却没能抵挡住其他的逼迫。在他的内心,还是一个奉公守法、畏惧法纪的老实人,终于承受不了强大的压力而投降。
车子“嘎”地一声在路边停下,副队长严肃地问:“你真的准备把马伟杰供出来?”
“是,我招供。”胡定航猛地抬起头,“能不能宽大处理?”
副队长盯着他,目光炯炯,胡定航也盯着他,满脸的希冀和期待。
过了一会儿,副队长忽然打开车门走下去,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喂。”电话那边响起了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
“情况有变。”
“嗯?不是在送他过来了吗?”
“他刚刚反悔,愿意招供。”
“啊?”
“嘿,本来还以为过关了,现在看来”
电话那头沉默一阵,轻轻叹气说:“把人送回去,明天我会安排人领他出来。”
副队长说:“是!”转身回到车上。
毫无疑问地,整件事都是蔡一虎的阴谋,目的就是磨练一下胡定航,测试他的承受能力。如果胡定航不畏法纪死撑到底,那么就通过考核,当然是个绝好的助手,可惜最终功亏一篑,善良诚实的本性还没被社会完全污染,令他临时变卦。
这肯定是丧失了一个平步青云的机会,但对于他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蔡一虎放好电话,脸色显得无奈。马伟杰坐在他的旁边,轻声问:“他到现在才害怕?”
“嗯,可惜啊!”
“这个小子,还以为他撑得住。”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