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沉默是金 (上、下部+番外)-第10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说从东面出去就是御花园,只是,既不可能躲得开了那些胤祥派来监视她的宫人太监等;而如今的她,也再没兴致偷偷溜出去游玩。

因为,那里再没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需要她搀扶着走在万花璀璨艳丽间;自然,那位女子,也再不会到养性斋前,红衣盛妆,以求某个人的青眼……

入夏之时,似乎终于求得了旨意,一切都出乎意料外的顺利。而后,胤祥便将楚笑寒带到了煤渣胡同的府邸,以富察氏,庶福晋的名义。

那祥贝子府,比之雍王府,倒也差不了多少。至少,在楚笑寒的眼中。依然是凡旁庑楼屋,均丹朱户。其府库、仓焦、厨即及抵候各执事房屋,随宜建置于左右,门往黑油,屋均板瓦。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总是喜欢在外婆家的四合院落走来走去,小小的几进院落都可以兜兜转转地走成迷宫一般。

那时候,也真没有想到,会回到几百年前,于这样的几重几进间走来走去,周转反折,自己迷糊自己,乱了一头思绪。

兆佳氏·聪珍积。

第一次瞧见这位十三嫡福晋。如《诗经·卫风·硕人》中所言,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果然秀美无方,最难得的是,一眼看去,便是一位聪明温婉的女子。

她对皇上所赐,对丈夫带回的,这样一位莫名女子,毫无怨言,且神色温和。

时至今日,楚笑寒亦能察言观色,她亦会暗暗忖度对方心中是否真真无碍无芥无蒂。至少,在她眼中,这位兆佳氏,并没有假作大方贤惠,在瞧见这位富察庶福晋后,微微一笑之余却是立刻横了胤祥一眼。

那一眼真让楚笑寒想要大笑起来,十三嫡福晋那一眼里面的意思,似乎满满地写着,给你面子,回屋请好好解释!

他们两人,像是并驾齐驱,策马奔驰在大草原上的一对玉人。那是正在进行时中的恋人,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羡煞旁人。而不是她楚笑寒和胤禛,已然走到终点线,再难回头。

楚笑寒很感激胤祥,他大约从造办处,领来了一大批的绣样。

中断了数月的蹀躞十二事,终于可以继续做下去了。

大约是心情始终雀跃不起来的缘故,所选的贡缎,全部都是月白色的。

也没有采用华丽无比的配色,用的绣线也极为素淡,多是元青、藏蓝、鱼肚白之属……待第一个月白的佩带吩(络带)完成的时候,连她自己都要嫌弃起来,怎会做这样清淡的颜色呢?

在清代,大多的艺术品都采用繁复花样,华丽配色,务求饰品鲜艳夺目。而她目前所做的这个吩带,只怕是会被所有人弃若敝履吧?

这一日,楚笑寒坐在屋内,正低头专心做那蹀躞十二事中的扇袋。

这进院落极为清净,是内院最里的一进,因此让楚笑寒哂笑不已,怎么感觉和阿昭在雍王府的院子那样相似。冷冷清清,安安静静。

此间明间的厅屋均是月洞窗,窗外便是天井,种满了细竹和松木,树影多斑驳,倒影见纱窗,屋内阴气翠润,虽是夏日,却依然凉快无比,惬意之极。

当时,也没留意间,只听得门帘一掀,胤祥就大踏步地走进了屋内。

楚笑寒被这种异样的声响所惊动,一抬头,竟然看到在这数月间简直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十三爷,一吃惊间,立刻从椅子上跌到了地上,顺带着将个针线笸箩锦缎绸布俱都打翻到了地上,乱作一团。

十三阿哥,胤祥无奈地叹气道:“你看到我的那副样儿,整个京城都再没第二个……”

第90章 隋堤三月水溶溶

楚笑寒费了点力气才从地上起身,复又蹲下,手忙脚乱地将打翻在地的针线笸箩碎布锦缎俱都收了起来,重又摆在圆台子桌案上,这才一边干笑着说道:“十三爷的样子太过威武,我一看就飞了魂魄,这才吓趴下了的……”

“……”

胤祥无语,只踏上几步看那桌案上的物事。

忽听他口中轻噫了一声,说道:“你配的颜色倒是极为清雅。这月白色的佩带吩,很是好看,上头还绣了大势至菩萨啊……”

楚笑寒将散落地上最后一些绣线拾掇起来后,笑问:“……十三爷中意我做的蹀躞十二事?”

胤祥脸上颇有诧色,转头看又坐落在那枚日字凳上的楚笑寒,问道:“蹀躞……你竟是要做足十二样?”

楚笑寒轻点粉螓,颔首说道:“嗯,是的。”

正应答间,她心中忽而闪过一个念头,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胤祥,他正专心瞧那络带香囊,似乎极合他的脾胃一般,面色颇和,爱不释手的一派样儿……十三爷他,向来不喜华丽俗艳之物……

打定主意,楚笑寒在颊边堆上淡淡笑颜,试着说道:“这蹀躞物事,十三爷可看得上眼?要是入了您的眼,那这头一套就孝敬给您,倒也无妨……”

“……”

果然,胤祥闻言,满腹狐疑地转目看向身边的女子,只不言语,心说,你哪里会这样好心,我又不是四哥。

楚笑寒微笑着,轻轻说:“那若是十三爷肯收我的礼,自然,来而不往非礼也,顺便着,也劳烦您帮我想想送什么寿礼给四爷比较相称一些,而后替我备上一份,我知道您必不在乎这点儿小钱银。”

“果然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我原也估到你没这样乖滑灵巧……”

胤祥好气又好笑地说道,“若说四哥……他素常喜欢精巧玩意儿,便是不用,收着也是好的。不若你送个新样儿的烧料烟壶给他罢,又小巧又别致。造办处这两年这鼻烟壶是越做越美了,那色泽质料直逼玉器玛瑙水晶宝石一属。偏这几年里,四哥特别忙,大约也还没留意到这一块的物事。我替你选一个,送了给他,他定然欢喜。”

“烧料?十三爷说的,可是琉璃烟壶?”楚笑寒仔细思索了一下,问道。

胤祥点头说道:“嗯,是啊,有洒金星的,五彩的,磨花的,套红的,都是极妙的,看去如同翡翠老玉一般的藕粉地。用工极为精致了。”

看去,十三爷倒是首肯了。只是,虽然也曾玩笑着伸手敲钱,她也能表现得极为厚颜顺畅,实质上,若然真有个没大关系的人平白无故送些贵重物,却也十分难堪……这样一想,楚笑寒又犹疑起来了,只低声问:“那……那这东西贵贱行情如何呀……”

胤祥见她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不觉好笑,但既是送他四哥的寿礼,也是她一片心意,不忍取笑太甚,终是安慰说道:“这等玩意儿,去造办处拿一个便是了,方便得紧。也不需什么钱银花费。”

楚笑寒听了这才放心下来,因笑说:“那成,十三爷,我给您做一套蹀躞十二事,您帮我找个烧料烟壶,须得最漂亮,最精美的。”

“那便这样说定了。”

胤祥说完,又在屋里转了几圈,把玩了一番几个荷包、扳指袋等,过得几刻,似觉他再寻不到可说的话,竟是悻悻地离开了。

楚笑寒觉得十分纳闷,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也没有侍监陪同,突如其来地跑到她这边来,说了几句莫名其妙、浑不着意的话,也不知底细,却又走了。

这样一想,总觉得怪异非常,寻思琢磨了一阵子,竟然是静不下心来专心针黹,莫名其妙间,不由自控地站了起来,悄悄地跟了出去。

说也奇怪,自打她住在这边后,胤祥也没安排什么下人给她,但凡是杂役之属,全部共用嫡福晋兆佳氏的婢仆下人。

而那兆佳氏·聪珍积也奇怪,性喜清静,院落竟然也在这府邸的比较里进处,墙壁穿堂同楚笑寒这边的院子连通,因此,婢仆通用倒也方便,加之楚笑寒大部分针线活儿及梳洗等事,不喜他人插手,总是亲力亲为。

这样一来,也只一个膳食、汤药和清扫院落的活儿,须得聪珍积这边的人过去帮手,其他尽皆无事。

至于汤药,也是一件奇事儿,到了胤祥这边,依然天天喝那透表清热,化湿通络,温阳益气的汤药,味道竟仍然是原先吃惯了那几味。

且说楚笑寒这一跟了出去,稍稍紧追几步,就瞧见前头隐隐有胤祥的身影。

再一细看,就见他一个转身出了前头的垂花门,而门口正候着他那侍监文润茗,一待汇合后,这主仆两人便又左转,拐了进嫡福晋兆佳氏的院子里头去了。

瞧见这文润茗,楚笑寒不禁失笑,那八年前,秋亭门口,被唬了一跳而后气急败坏的小侍监,而今却也大了稳重了呢……

她自觉举动十分怪异,毫无缘由地跟着十三爷作甚呢?但是,此刻也已如此,便随着性子慢悠悠地往前又走了几步。

再有几步便就到兆佳氏·聪珍积的院东角门处了。那也正是胤祥和他贴身随侍太监文润茗一道儿拐进去的地方,刚打算往回走,却听得里头说话声:“爷来了哪?”

“嗯,是啊。”

“咱们爷今儿个看着兴致挺好的哪。”

“那可不是么!听说四爷府上的年侧福晋有喜了,四爷向来子嗣单薄,而今又闻佳讯,咱们爷自然替他四哥高兴呢……”

楚笑寒猝然间身形一顿。

原来,是这样一回事?

十三爷,是觉着心里有愧,所以才特意跑来看看她的吗?

只是……只是,也没什么可气愤的。原本就怀着必死之心,不是么?若然她死了,他,又怎会不去宠幸其他女子呢?便是她还活着,宠幸别个女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是早就知道,也明白的实情。

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她这个人……忽然失踪的她,于他而言,也不知道到底算是什么了……

这样一想起来,霍然间像是把所有油盐酱醋均都倒在一处的一般,甜、苦、酸、咸,竟说不上什么味儿来了。

忽觉他许是该怨她的,忽又觉他该当选年心兰,忽觉这样也是极好,忽又觉难以忍受一般的心抽乱痛起来……

唉……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复又再叹一口气,刚才跟着胤祥跑出来的时候倒是脚步轻快,倏忽间就到了兆佳氏的院子口,只是这一刻想要回去之时,竟是全身力气尽被抽干一般样,连拖动脚步都成了极为艰难之事。

费了半日的时光,慢慢地挪移回了自己的屋子,冲眼四下里一看,怎么都不认识这屋里的一物一件起来。终于,再又叹了口气,将身子挪靠到床榻边,使足最后的一点力气把她自己挪上了床,躺在那里,再不动弹,只发起呆怔来。

这一呆怔,似乎是呆怔了月余。只是,在这迷迷瞪瞪间,竟然也将这蹀躞十二事都做完了。

这日,端详着眼前的一应完成的香囊筭袋荷包扇袋等物,她口里喃喃地道:“这是跟十三爷换烧料烟壶的……须得再做一套给,给……给……,给他罢。”

说着她呆呆地笑了起来,慢慢儿地伸出手,在笸箩内取了针,挑了线,想要重新穿针引线去,却惊愕地发现,连着穿了十数次,一次都没穿过去……

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这屋子里太暗了?光线不够,所以穿不进去?她忖着,不如就到屋外去穿吧……想着便立起身来。这一站起,猝然间额头一阵发昏,心慌慌凉凉的,骤然间如军鼓急鸣……整个人总觉得摇摇晃晃的,怎么都定不下来一样……

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看来,看来,是再没办法做第二套的蹀躞十二事了吧?

楚笑寒揉了揉额头,定了定神,心里寻思着,也许,只好,寻一下十三爷,同他商量一下,那个烧料烟壶的交换,还是作罢吧。

对,去寻一下十三爷。

只是,不知道,他在哪儿……

呆惶惶地走出门去,外头天清气朗,十月了,也,属于小阳春了吧?

寒衣节已经过了,天气会渐渐冷起来。嗯,十三福晋兆佳氏早早就派人来给她送了数个白炉子,摆在屋内,生怕她受凉了,倒真是周到啊。

这一路走,一路胡乱思想着些许小事,便就到了院门口。这一将将到门口,却远远看见胤祥和文润茗正行过来,看着样子竟是朝着自己这边过来了,楚笑寒不禁微微地笑了起来,啊,运气,真不错啊。

胤祥隔着三五丈的距离看过来,只见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立在竹篱编就的月洞门口,身形比之数月前益发单薄纤弱,颜色苍白,眉目清淡如画,神情漠然,嘴角隐隐含笑,身后笼着绿柳,四周垂条落枝,门后更有一树百年海棠,其势若伞,丝垂金缕,葩吐丹砂,罩在门顶之上,女子身后,愈加有画色清美之感。

遥遥望去,只觉她恰似候在此处许久,定定数日尽在等着他一般,不由得心中一惊,但疾走几步上前,笑问道:“兰欣,你在等我么?可是那给我的蹀躞十二事做好了?”

楚笑寒一瞥间瞧见那文润茗立刻乖巧地候立在另一边,隔了数丈,再不上前,心中又生了几分莫名情绪,一下子倒是忘了本意,竟是怔了半晌,方说:“也没等十三爷,只是可巧闷了,走了出来,便瞧见了……十三爷。”

胤祥听了大笑,说:“倒真是可巧。”

说完这几个字,他立刻从里怀掏出一个玲珑闪亮,双色璀璨的物事,递了过来,说:“给!”

楚笑寒定神凝目一看,果是一个精美至极的琉璃鼻烟壶。通体白色,犹如羊脂老玉,上雕丹鹤,勾色青蓝,整器圆润。色泽虽然不多,不如一般的琉璃那般绚丽华贵,但是却看去颇上档次,设计却又清雅脱俗,令人几乎要以为是高级玛瑙、水晶、玉等制品。

“收了吧,这是我专门画了图样让造办处做的,和你做的蹀躞十二事的格调儿很是相称吧?好不好看?你不是还要做一套差不离的给四哥么?配上这个烟壶,很美吧?”

楚笑寒微微晃了晃头,将萦绕在额头脑门眼眸间的摇晃之感甩去,正想推拒说明缘由之刻,却听胤祥又在那儿说:“明儿个四哥要过来我这里,想着提前替他过生日,省得在他自个儿的王府里,闹腾腾的尽是虚套儿应俗的势头,没一点儿意思。你想不想见他?”

嗯?十三爷他,是什么意思?

却又立刻听他再说道:“只是,只能暗地里让你瞧一眼,可不能堂哉皇哉地拜见。”

“能见,自然极好。”她抬头举目看向天空,喃喃地说,不能见,却也已经无妨。

胤祥闻言一怔,不禁嗤笑道:“咦,兰欣,你竟是不想见他?莫不是你竟当真看淡了儿女情缘,见不见都无谓?何时竟然悟道了?”

楚笑寒收回投向远处的目光,回转头看着胤祥,淡淡地说道:“不是能不能看淡的问题,而是不得不……人死万灯灭,再怎么深厚的缘分都一样化雪成水……”

胤祥忽然不说话了。

楚笑寒见状笑了起来:“十三爷,你果然知道我命不久矣。”

第91章 背归鸿,去吴中

胤祥闻言后立时沉默,良久良久,竟是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一时间,两人竟是立在这月洞门口,垂柳海棠之下,均是不动不语。唯有微风吹拂过来,衣袂轻动,树声飒飒,寒意渐起。

楚笑寒站了一会,轻笑着走过去,伸手拉住了胤祥的左臂箭袖,拖着他往自己的院子内走去。只是,头依然晃晕得慌,她不去理会,只朗朗笑着说道:“十三爷一定是看出来了,所以才可怜我,圆了我临去前的念想么?”

胤祥由着她牵着自己,直至进了屋内,随便寻了枚凳子坐下,这才微微皱了皱眉,想了一阵,似在思索如何说法,最终开口道:“……你的病……皇阿玛曾亲自为你诊脉。”

皇……皇帝?康熙皇帝?

胤祥看出楚笑寒听了此言后神色茫然,极为难解,不由得嘴角略略一牵,只继续说道:“你连着昏迷月余,众皆唬得张惶。皇阿玛亦是没有传唤值守太医,……他见你舌淡苔薄白,脉浮,似行痹(风痹);却又觉脉弦紧,为痛痹(寒痹);细细感觉却又发现苔白腻,脉濡缓,为着痹(湿痹);把得良久,反而愈加混乱,不知所谓。终于明了张献所言非虚,你之痹症确实古怪,与我的实是大不相同。”

说到这儿,胤祥止住了,他定定地入神回思……

那日在乾清宫随着众兄弟跟皇帝请安后,胤祥就待离宫回府,却被那奏事太监米玉贵唤住,说:“十三爷,皇上唤您去养性斋一见。”

胤祥闻言有些诧然,但是他亦不曾多言,只带着文润茗跟了那米玉贵过去。到了养性斋,文润茗和米玉贵自然只能在殿外候着,而他则就进了那馆阁之内,乍然便见皇阿玛背手立在坐榻前。

皇帝没等胤祥下跪请安,就冷不丁地说道:“胤祥,你,对你四哥府上的钱兰欣,作何看法?”

胤祥一时之间又怔住了。

有很长一段的时日了,皇帝都没有专门使人传唤召见他了。

也有很长一段的时日了,皇帝都没有认认真真地同他说话了。

只是,这突然间的一问,却是奇怪得很。当时,胤祥闻言后十分之震愕,不知自己的汗阿玛因何作此一问,因此忖了半天都没说话。

康熙皇帝候了片刻见他不曾言语,倒也没有怪责,只继续说道:“她现如今在西头所,你原先住的地方……”

这话说出来,胤祥又是一惊。

自打二哥一废之后,他同自个儿原本最为亲厚的皇阿玛之间,终是生了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罅隙,皇帝甚至公开在奏批上说:“胤祥并非勤学忠孝之人。尔等若不行约束,必将生事,不可不防。”

当着所有兄弟的面,这等话语,实在伤人。

虽知皇帝是为着自己这些时日来,疏远避忌,又总是托词不肯陪他出巡,因而说的气话。但乍闻这等谴责批驳语句,胤祥亦不能不说自己极为耿耿,始终难以释怀,故此打那以后瞧见皇帝,更是称病避走居多,甚至偶尔请安拜见,却也寡言少语,乃至于拒不开口。

那几年里,始终心情郁结,加之四哥在政事上又不听自己劝言,更是多方闷气,集结于胸,且更使性不拘饮食行止,而后果是如那钱兰欣所言,湿气入体,湿素毒结于右腿,膝上起白泡,破后成疮,时流稀脓……

这样一来,倒是引起了皇帝和胤禛的惊惶,终是亲自看顾关怀,着人多有加照,才稍稍压住病毒,有所好转。

而后,同皇帝的关系倒是好转了不少。但是,经此数件事由,胤祥同他自己的皇阿玛,终难回复最初父慈子孝、亲密和乐、无间无隙、一派和气的状态了。

那西头所的住处,当初虽然已在他大婚之后于宫外建造了贝子府邸,但皇帝十分宠爱这个儿子,故此依然为他存留,使他可以时常宿在宫内。可自出了这样多事情之后,近几年里,胤祥也是许久没有去西头所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