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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金 (上、下部+番外)-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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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眼熟的青色蝴蝶玉簪从胤禩手里递过来,这才瞧见这支簪子是碧玉做的,单针。簪柄饰有蝴蝶,头部嵌一颗硕大红宝石,蝶翅为鎏金托玉带点翠,上嵌红宝石及淡粉色碧玺各两块,蝶须嵌珍珠各一颗。这支簪造型生动,工艺细腻,彩蝶似翩翩起舞,堪称鬼斧神工。

楚笑寒这回瞧见不禁暗骂自己太傻,刚才被簪上这翠玉搔头的时候怎么就不取下来看看,这样的首饰能让人觉得是一个普通宫女戴得的东西吗?难怪胤礽一眼就瞧出来了,他若瞧不出来,那他可以去撞死南墙了。康熙皇帝也不会找个傻帽做自个儿的接班人的。

只是,这簪子刚才不是被自己砸了吗?

“这是你刚才砸过来的簪子,”胤禩淡淡地说着,“我帮你接住了,所以没碎。”

八爷,您好功夫!orz。。

“你若肯跟我说些个真实话,这簪子还是给你。你若不肯说……那可就碎了。不妨仔细想想考虑一下。我既能放你到这个位子上,自然也能把你安回去。”胤禩依然轻描淡写地说着语焉不详的话,只是,他的语气似乎是认真的。

他是什么意思?楚笑寒皱眉瞧着眼前的蝴蝶玉簪,凝神发呆想着。

“你若想回家,我也可以送你回去的。”胤禩笃定地说着。只是楚笑寒听到这句话实在忍不住嗤笑了起来,连仓央嘉措都没法子,他胤禩竟然可以老神在在地同自己说:“我可以送你回去”。

他以为他是谁啊?!他以为他要送的人会回哪里啊?!

楚笑寒定了定神,终是振作精神爬了起来,说道:“八爷,奴婢刚才是不是冒犯冲撞到您了?怎地奴婢一醒来您就脱了衣服了?不知会不会受凉,还是快些穿上衣服吧。”

胤禩眼中掠过一丝怒意,令楚笑寒有点觉得后颈发凉。好在他没有立刻发作,不过么本来立刻发作这种脾气和这人倒也不太搭边。

“你晕过去前在我的朝服上吐了不少血块沫子,被人瞧见可不好。所以让映绿拿去先过水搓一搓,这会子正晾着呢。反正我今日在额娘这里用了膳再走,一阵子必然就干了。”胤禩倒是很快就恢复正常,居然还颇有耐心地解释了一下,这可真难得,这位爷向来懒得说话解释。

胤禩说完话,微微扬眉瞟了楚笑寒一眼,若有所思地说:“寒寒这个名儿听着不太像是藏边女孩的闺名啊。”

“……”这个,自然不是藏边女孩的闺名。仁增旺母,这才是我现在这个身体的名字。楚笑寒心里默默地哀然说道,可是,我又不能这样直接解释告诉您老人家,那该咋办呢?“呵呵,八爷,寒寒,是谁的名儿啊?奴婢从未听过嘛。是八爷打算给良主子新安插的宫人吗?”

“你们全部给我滚开!”一个明亮爽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把原本强作镇定在跟胤禩扯皮的楚笑寒震得连打两个寒战,这声音噶熟悉……

房门被哗啦打开,冲进来一个杏黄色绉绸缀珠绣球百福裙,套着淡鱼白戳纱海堂纹滚金挂线小袖的亮眼女孩,她两腕上带了小小的四个响金镯,随着她怒气冲冲的肢体语言不停当啷作响,似在配乐一般。

楚笑寒呆住,这是八福晋郭络罗氏。

这个情形粉不妙哇。自己趴在床上,身旁这胤禩就穿着白色中衣,闲适无比地坐在床前,手里还拿一个瞧着貌似打算定情一般的御赐雪青点翠蝴蝶玉簪。囧。好像……好像被武大郎捉奸的潘金莲和西门庆哇!!!

眼瞅着这位明丽动人的郭络罗氏直气得浑身发抖的样儿,楚笑寒知道这次说啥都是白搭了,唯一的救星可能只有眼前这安然坐着的八贝勒胤禩了。

“你们……你们……这两个……这两个……”

她“你们、这两个”了半天也没出来个子丑寅卯,最后直接就亮了那带着两三个藕节镶碎宝鎏金间指的手,作成了九阴白骨爪的样儿冲向楚笑寒而来。

楚笑寒大惊,直接躲在胤禩的背后,被那长指甲套儿抓一下,那可不得了。先别说会受多重的伤,至少要是上了脸,毁容是必然的事情了。这个,对于女人来说嘛,毁容肯定比死要来得严重。

怎奈那胤禩也许在众人眼里是个“极正气”的,但楚笑寒心里明白这位爷绝不是个行侠仗义的人物,因此左躲右闪之间,心里直琢磨着到底该如何说动他救了自己这一回。

“你这死浪蹄子,上次东哄西瞒的唆得本福晋饶了你,想不到竟然藏得这般深,心计真是不谓不毒!今儿个看我不撕了你的皮,让你再顶着这张媚脸子去蛊惑爷!”那郭络罗氏一边东扑西扑地想要抓楚笑寒,一边喋喋不休地骂着。

真是实在想靠!这丫头嘴巴怎么这样的毒啊!楚笑寒实实在在被气坏了。







正文 应对如转丸,疏通略文字

“八福晋您别再闹了啊!”楚笑寒一边躲闪一边说着,“您要再闹,奴婢这就去求了良主子,让她把奴婢给了八爷做侧福晋。”

“你敢!你一个小小宫女有什么资格?还是个不入流的汉旗!年纪又这样大!算个什么东西!也想进贝勒府?!”郭络罗氏吼叫着。

“奴婢本也不敢,可主子前两日刚跟太子爷求了恩典,要太子爷收了奴婢做庶妃呢,太子爷都要得,怎么八爷反而让奴婢配不起了?”楚笑寒揪着胤禩的衣衫挡住那郭络罗氏的一波攻击,一边理直气壮地说着。没法子,心里总觉得胤禩是指望不上的,他不来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只好以毒攻毒试试看。

“你个狐媚子敢恐吓我?!”郭络罗氏回骂着,但是心胆气势却弱了一些下来。

“福晋您要讲讲道理儿,奴婢没想跟您这样的贵人去争八爷这样身份的。太子爷我都回了他了,何况……八爷……。奴婢不过一个贱格的,心性淡得很,没想过这等的荣华富贵侯门宫墙里的日子,也就一心想着回家去。”

“你们俩都这样了还让我讲道理?!”郭络罗氏怒吼道。不过声音倒是跟前头比小了好些。

楚笑寒算是看出来了,这八福晋真是个直爽人,脾气是大了些,但也许她太喜欢胤禩了的缘故?这宫里宫外的,包括良妃身边的像映绿这种宫人都偷偷儿地笑她是满清第一妒妇,也真不是没有来由的,她确实爱吃醋!但却是个实心眼的人,似乎火发出来也就渐渐消了去了。

心里暗暗叹一口气,这八贝勒胤禩,可真不是你的良人啊!他那心里的道道弯弯,就算每生一个心思便直截了当地告诉了你郭络罗氏,也怕是你难以理解和想明白的。真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俩可真不是一条道的。

“奴婢不过倾慕八爷,从未起心入府入牒。对福晋来说,奴婢不过是过眼云烟,野草残花罢了,何苦跟奴婢过不去。”楚笑寒咬咬牙,闭了眼睛扯大谎,“再说八爷也没理会奴婢,虽然奴婢假装用茶泼污了爷的外衫,迫得爷脱了那朝服,可也没勾引成功呀。福晋何苦大叫大嚷的失了身份。”

“你……你这小蹄子果然天生淫…贱材儿……”郭络罗氏似乎气晕了,不过也似乎被这些歪理给说动了。

“就算是爷出去应酬王公大臣,总也有逛窑子的时候,到时候一人怀里揽两个粉头,难道福晋还闹到那边去吗?只要不会进了八爷府,福晋有何可气愤的。”楚笑寒挑眉说道,“好歹奴婢也是良主子的人,福晋又何必在这里又失礼了您的额莫克(婆婆)?”

郭络罗氏呆了一呆,终于说道:“果然是个不知廉耻的下贱奴才。你既说得明白,我也不同你一般见识。只你记住自己的话,你若真敢撺掇了良妃,哄了爷把你弄进府来,你可就等死吧!我也懒得见你这等低贱货色,平白污了我的眼。”说罢气冲冲地跑出了屋子,还把门重重地甩上。

胤禩在旁闷看了半日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问道:“你又知道应酬的时候要去逛窑子?还一人怀里揽两个粉头?”

囧……这个貌似不查史书都猜得到。《鹿鼎记》里说得可明白着呢。

楚笑寒尴尬地回答:“还要唱十八摸呢……呃,奴婢只是瞎猜的。”说完便要下床去,虽然浑身酸痛,只想躺在床上,可继续趴在床上,这也太过暧昧了,确实于礼不合。

胤禩被她的话语噎住,良久方道:“说得你倒像是常去勾栏一般。”

囧,现代也一样啦,还更开放呢,钱柜、金碧辉煌去唱K的时候,老瞧见的,都见怪不怪了。古代和现代的区别是,良家妇女能轻松看到这些情形,不像古代,礼教严格,基本不容许妇人踏入青楼场所。

楚笑寒好不容易爬下床,只是腿脚一软便跌下去,好在身后胤禩终于难得偶尔地大发善心怜香惜玉地扶住了她。

唉,那件事真是……,又疼又辛苦,浑身像被人打了一顿,怎么有的人就那么喜欢做?大概只有男人会觉得快活吧?记得有年暑假去泰国玩,做了超贵的泰式按摩,结果最后的感觉就是:花钱找人把自己打了一顿。简直和这事有得一拼。今天……呃……亏自己在热河狮子沟的时候还那样期待……难道这样期待别人把自己打一顿?我以后,一定……不会再期待……这种事情了。

“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胤禩颇有点漠漠然地问,只是忽地眼角拂过一阵笑意,“你若是不老老实实地说,我倒是不妨考虑一下把你收了做庶福晋。”

……算你狠。倘是真进了八爷府,一定会被郭络罗氏生生折磨死。囧。

“那奴婢直接跑去跟太子爷说,奴婢愿意做他的庶妃。”楚笑寒自然不甘示弱,虽然太子会被废,但是貌似下场没你胤禩惨吧?一想起将来胤禛会怎么对付你,我就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山水轮流转,小女子报仇三百年也不晚。我若能回去现代,一定去盗你的墓,挖你的骨头来鞭尸……所以说,可不要得罪我,得罪我的后果很严重。

“这有什么好乐的。”胤禩瞧出楚笑寒那不怀好意的偷乐,不禁扬眉道,“你以为太子会真心收你做庶妃?你进了我的府里,好歹还有个全尸,哼。”

囧。这是人话吗?

不过他话里的意思是不是……胤礽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话说回来,这些皇子阿哥,哪一个好相处了?好像最好相处的一个只能是十阿哥胤俄(礻我)。这一切说明的信息是:康熙皇帝很难相处。(⊙o⊙)…

“所以奴婢哪儿也不去。就等满了期限出宫返乡。”楚笑寒只抬了头朗声说道,不过这话也不过自我安慰自我催眠。

胤禩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过了没多久,映绿拿着干了的朝服过来伺候这位爷穿上,这便走了。总算夏天虽将过去,可是秋老虎也不逊色,所以太阳甚好,衣服干得也快。否则一直跟这位八贝勒大眼瞪小眼,可没多大意思。

到得第二日,楚笑寒犯了难。

记得昨日胤禛在养心殿东暖阁说了,今日隅中在那儿等她。不知道有什么事……最近愈来愈觉得和他相对,一日比一日艰难。摸不透他的心思,也瞧不清他做事的方向,总觉得十分沉重。

只是经了昨日之事,楚笑寒这才忆起一件事。

这到了清代以后,无论是阿昭的身体,还是这仁增旺母的身体,月信是从未来过。阿昭可以说是还小……自己在现代也要到初二——八年级才来初潮,那么阿昭才十一二岁,没有也算正常。但是仁增旺母的身体,总也是二十来岁了,怎地用了这几个月,竟是一次都没有来过!

这是一具已经死去的身体,莫非……没有卵子产生?楚笑寒暗暗心惊,这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倒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例假不是更加方便么?也不用担心会不会怀孕的事情了。

但是……心里总觉得惶惶的,不知道为什么。







正文 温言软语消夙怨

“主子,今儿您有什么事需要奴婢做的吗?”楚笑寒第四次问良妃。

良妃拿了块帕子轻轻掩口而笑:“兰欣,我这儿没啥事。你大可以歇着去。”唉,美人就是美人,笑一下都那么婉约雅致的。

映绿白了楚笑寒一眼,说道:“昨儿个八爷在她屋子里呆了大半日,想是乐坏脑子了吧?猴急急地巴着主子讨好,是不是想让主子把你给了八爷?”

囧。映绿,你的脑子怎么长的?竟能猜成这样?

“天地良心,奴婢从头顶门到脚后跟都没动过一丝丝要跟八爷的念头。”楚笑寒赶紧澄清,免得这位主子动了那份心思,到时候变了既成事实那就只怕投河上吊寻死觅活的都改不了啦。

良妃微微蹙眉,却是带着打趣的口吻说道:“哦,原来我的儿子这样不上兰欣的眼。我原以为他还是颇受女孩儿欢迎的呢。”

“呃,八爷虽然……,确实是很多女子的深闺梦里人。”楚笑寒吞了一口口水,把“无定河边骨”咽了下去,不过这是大实话,三百年后他连骨头渣都没了,“但是奴婢瞧见他就害怕,还有八福晋,奴婢更加不敢靠近了。为了自个儿能太太平平过下半辈子,奴婢还是去做姑子,远比进了八爷府上来得强。”

映绿噗嗤笑了出来,说道:“八福晋确实厉害,原先奴婢记得八爷府上有不少没什么名份的侍妾,总有二三十个吧?而今听说却是一个都没见着了,只得主子上次给了爷的那庶福晋王佳氏,还被福晋治得死死的,这几个月根本近不了八爷的身。”

楚笑寒咋舌,噶强悍的哇。二三十个小老婆,胤禩,你好强啊。不过郭络罗氏倒是更加厉害,看着好似胤禩也都随了她的性子由她乱来,可见对她也算不错了?!

良妃微微咳了一声,说道:“那孩子也真……率性。”倒是没有不悦。可见天下女子心中想法原都是一般样的,什么替夫纳妾贤良淑德、娥皇女英共效于飞之类的不过是限于男人定制的礼法规范勉强自己做的,要么就是完全不喜身边人,那便随了他又如何。倘使真心喜欢一个男子,那便同男人对着喜欢的女子一般,断不容他人染指。卧榻之旁又岂容他人酣睡?

换了在二十一世纪啊,八福晋郭络罗氏的做法也是正常得很。楚笑寒还是很欣赏的,倘若是自己肯定也会清扫喜欢男人身边的花花草草的。

早已日上三竿,估摸已到巳时。到底去是不去?楚笑寒犹豫起来。有点点不想去,有点点不敢不去。要是良妃有事情给自己做那该多好,可以跑去见一下,然后说还有事情,便能开溜了不是?

“瞧你这丫头神色不定了整个食时了,”良妃柔声说着,“可是有挂心的事儿?你便去办吧,我这里暂是不需你的伺候了。”

楚笑寒愣愣地思索着良妃这话里话外背后隐含的意思,只是不管怎样考虑,总是觉得养心殿是非去不可,因为那个邀约的人不是别个。即便良妃现在挖个坑,自己也得跳下去。

从钟粹宫向西走到御花园,再从西六宫的长街永巷朝着养心殿方向慢吞吞地走去。

其实,八福晋真好。良妃一定也这样想吧?无论她喜欢的人是康熙还是胤礽,她必然也会觉得郭络罗氏真好。可以那样率性地说,我喜欢,我不喜欢……我要八爷,我不要八爷身边有女人……但是,周围的其他女人都做不到这点。就算是那位名动清史的孝庄太后,她都不行,即便她权倾天下。她不能让皇太极不爱她姐姐海兰珠,她亦不能让多尔衮不要妾侍遍地……(先不管她跟多尔衮的绯闻是不是真的,囧,但是多尔衮好色是闻名遐迩的……)

不知何时已经抵达了养心殿的东暖阁,路走得多了,便不会迷了眼,即使不睁眼看,都可以顺顺当当地走到这殿阁的木窗棱台下。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只有在这里,才会有这种感觉。楚笑寒吁了一口气,轻轻地向下滑坐落地上绣着金龙纹饰和宝相花的锦纹地毯上,斜斜靠在红漆描金木板大案架上,拿手支了腮帮子,咬着嘴唇梳理自己的思路脉络。

“总是没个正经坐相,好好的床榻椅子都在一边,就喜欢坐在地上?”胤禛的声音清清淡淡地从背后响起。

“奴婢恭请四贝勒万安。”楚笑寒听了声响,一骨碌爬起跪在地上叩首。

“这么点年纪的人气性这样大。还在生气?”他蹲了下来,用食指腹部轻点楚笑寒的额头,“可没人像你一般一直给我甩脸子。便是皇阿玛和我额娘都不会这样待我。”

楚笑寒不吭声。自己不过规规矩矩照了则例办事,怎么变了给他甩脸子看?除非他自己也晓得自己不对,不然心虚什么?

“怎么不说话?”胤禛问道,“再不说话我可走了。”

囧,是您老人家约我来的好不好?怎么搞得来好像是自己死扒着他来看自己一样,你要走便快走吧。楚笑寒郁闷地想着,便复又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说:“奴婢恭送四贝勒。”

“……。”眼前的人半天没有说话,只是脚步半点儿也纹丝不动。过了足有一刻钟,竟然轻飘飘地说:“起吧。”

说走你又不走!囧!楚笑寒郁郁地爬起来,乖乖地垂首站在一边。

眼帘里瞧见这人穿了一套月蓝色常服,外头套了个元青色的对襟琵琶褂衫,边缘是十八镶十八滚的金色繁复锦绣,箭袖洒金绣了翠蓝的缎边。今儿这样空?居然没去他老爸那儿报到?所以没穿朝服?汗。

只见他在那昨日的夔龙雕纹长榻上款款坐下,竟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身侧空位处:“坐。”

……囧。“奴婢不敢。”楚笑寒额头涔涔渗出汗来。

胤禛也不说话,只伸手扯住了楚笑寒的左手拉了一把,极轻松便把楚笑寒拉坐在自己怀里。

楚笑寒只觉得一跌坐入他怀里,鼻间立刻满布了淡淡排草蔷薇的清香气息,不自觉便想起昨日之事,登时十分尴尬:“四……四爷,奴婢,奴婢还是坐那边吧。”说着便要挣开往他身侧爬坐过去。

“这会子想起来服软了?还是唤我四爷听着顺耳多了。”胤禛牢牢握住了她的左臂,却是颇带点调笑的语气说着话。楚笑寒挣了几挣没有挣开,便只好听话顺服地继续坐在他怀里不动。

“你在良妃那边可惯?”他淡淡地似乎不经意地问出一句来。“我虽想你在热河狮子沟会得安适宁静一些,但是终是觉着回来宫里,能时常瞧见倒也不错。况且便是有些险恶危机,总有其他可安排的,还是不必过于惊慌。所以按兵不动,可好你就立时恼了。”

莫不是,他在解释?楚笑寒略略结舌,只是自狮子沟的离宫得了回宫命途的消息后,可再也没瞧见他过,他又如何得知自己恼了。

“啊,不对,你是早就恼我了。那事不过火上加油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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