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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金 (上、下部+番外)-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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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放低了身躯,略略弯身,捉住楚笑寒的双臂,凑过去低声问道:“你说,皇阿玛,皇阿玛……这几日……这几日,是否……夜夜……都……召了芸香,临幸……?”

苍天啊,让,让我,让我,让我躺在棺材里吧,我想闭目离世,就此溘然长逝,楚笑寒在肚子里哀嚎着,面上却不敢有一丝丝的动摇,只尽量安静宁和地说:“回太子爷的话,此次皇上巡幸塞外,良主子本就同皇上一个营帐,侍寝的事,奴婢们是知道的,至于……至于……临幸与否,只怕顾总管才晓得。奴婢实在不甚清楚。”

正文 柳烟丝一把,暝色笼鸳瓦

“那,日里头,你主子可有何异样?”胤礽听了楚笑寒这样说,却并未动怒不悦,只颇有些滞然地又问了一句。

楚笑寒低头回答:“异样倒也不曾瞧出来,只是,只是,自二月以来,奴婢私底下觉着,良主子的精神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胤礽紧锁眉头道:“有这样的事情?为何本宫从未得报?”

不会吧?楚笑寒诧异地想,张献应该是肯定会报告胤礽的呀。怎会漏报?除非是:要么他背叛了胤礽,被其他人拉走了(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但是目的是什么呢?不让胤礽知道良妃的病情,似乎……怎么都是让胤礽知道良妃将死,更容易打击太子啊,按照胤礽对良妃的态度,若是知道良妃病况不好,只怕疯得不是一点半点……);要么他以他的医术来看,良妃没有任何问题(这一点觉得怎么也不对劲呀,莫非只有自己认为良妃身子差?);要么,……要么,他……认为良妃……必死,所以不敢报知?

张献……,他也认为,良妃快要死了,药石无灵,所以……害怕之下,根本就没有报给胤礽?!

这楚笑寒能想到的,胤礽自然也转瞬即刻了然,脸色铁青间,只说:“嗯,你跪安吧,回去好好伺候你主子,若有不妥便立刻报与本宫知道。”

楚笑寒乖乖地伏地请了跪礼告退,只是脑子里一直萦绕的却是胤礽的那张怒颜,他对良妃,倒真的情深意重,情到深处几疯狂……只是,这桩姻缘,太不被人祝福。

若自己是金庸古龙武侠小说中的隐世高人,那该多好,便可以出手帮他们,而无需在旁空自观看无力襄助这样难受。

不过,事实上,自己确实手无缚鸡之力,只有十指翻飞敲打键盘之能,在这个时代,狗屁不是!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能!似乎除了随波逐流跟着历史洪流的滚滚车轮追跑之外,再无其他路途给自己走。

只是,呜呜呜……老天爷啊,您有没有听到,在遥远的三百年前,您随便乱扔的升斗小民异世孤魂正在哀嚎,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皇帝现在开始去哪儿都带着良妃?这算是什么意思?

实在想不通……

在钟粹宫无奈地收拾行装的楚笑寒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刚刚回宫,怎么又要准备去承德,累不累啊?其实呢,也没啥可准备的,真正要准备是内务府,那边才是人仰马翻……

因为良妃前几日一直晕厥,所以皇帝终于提前派人单独辇从车队将她送回京,让太医院的黄运左院判来专门给良妃诊治号脉,可是没休息几天,皇帝却又遣人来要良妃跟去热河的狮子沟离宫,根本不管良妃的身子康复了没有。唉,老康啊,您今年贵庚啊?您五十岁了好不好?不是十五岁啊!不能这样任性的好不好啊?

“姑姑,姑姑,兰欣姑姑……”素然的声音跟催魂一样地响起,伴随着催魂声,也在走廊转角看到了小步碎跑着过来的绿色人影,楚笑寒立刻觉得头上出现数只乌鸦飞过,这一刻,真想随便找个错儿训她两句,比如宫女不得跑步举止失措动辄大呼小叫之类的。

“素然,什么事情?”楚笑寒无奈而应付地问道。

“前头,前头明间里,王常在来了,一直跪在堂上,怎么劝都劝不走。主子被闹了一阵累得躺下了,刚被庆儿扶进随安室了,可是王常在还是不肯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来请姑姑您……”素然急急地说道。

囧。就算你来找我,我就能把王常在打发走吗?我算什么呀?我一个宫女能和庶妃打对台吗?虽然庶妃是很末等的妃嫔,基本跟宫女等级差不多,可好歹也算是庶妃呀……

只是,素然口中说的是谁?王常在?是那位王常在吗?当初,福儿就死在她手里。不知道是生成何等样子,也听胤礽提过王氏,不知道是不是和王常在,是不是同一个。

楚笑寒咬了咬牙,说道:“好吧,我跟你去瞧瞧。”

走进明间正厅内,果见一个颇为窈窕幽丽的身影直直地跪在正中,一动也不动。楚笑寒心下暗生警惕,慢慢地上前,在侧旁跪下恭敬说道:“奴婢给王常在请安,请王常在起身落座,奴婢也好奉茶。”

王常在一声不吭,恍若不闻。

楚笑寒微微抬头,这才看到这位王常在的样儿。她比良妃要稍稍丰致一些,眉目间自有一股江南女子的嫣然韵味。果然是胤礽所说,眉梢眼角有些良妃的样子,只是她的唇更红润一些,眉梢稍浓,更有一段丰韵,眼角微微上吊,堆满若然情思,似乎转盼间自然带笑。

心里暗暗赞一个,她要比良妃来得更媚一些,江南柔韵一些。如果良妃是一阵吹过人心的清爽竹林风,她便是波光漾漾的柔腻西湖水。怪不得胤礽说,康熙皇帝把她个宫女宠得什么似的,嗯,她也是宫女出身吗?或者说虽然是常在,又是极为受宠,但是从等级上来说,像答应、常在,还是算是宫女一类,只不过算是有品、有资格侍寝的宫女,通归庶妃一类。

“王常在,良主子素日里身子就单弱,您这样杵在这里,又不说到底什么事情,这,万一闹出点什么来,只怕是……奴婢也担待不起呀。”楚笑寒一边劝着,一边心里想,她到底来干嘛的?难道是因为康熙皇帝最近老“宠幸”良妃,所以她急了?喝醋了?那也该去皇帝面前跪着,跑情敌这里跪着是什么策略?打同情牌吗?她年纪也不小了,瞧着也有三十好几了,不会天真得以为在后宫里,自受委屈、落落眼泪之类的攻势会有效吧?

“常在,您若有什么求的,就该去求该求的人,而不是到我们主子这里来闹,这宫里头,轮不到我们主子来话事做主,您不该来,来了也白来。”楚笑寒低声说道,隐带不敬之意。

王常在听了这话,终于有了反应,她略略带点怔然地转过头说道:“真没想到这皇上宠幸良妃姐姐才几日,她身边的宫人就嚣张成这样子。”

楚笑寒用鼻子微微地哼了一声,左右无人,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她也不慌这个害死福儿的女人:“奴婢的主子可是正妃,奴婢也是良主子身边的头等宫人,便是嚣张一些,也没王常在身边的魏嫲嫲厉害呀,活生生地把人就往井里推。说是冲撞了十六格格的药膳,也不知是真是假。当然,王常在虽然没有正式受过皇上的册封,可也是蒙受圣宠多年,在这宫里头也确是极为受宠,风头直盖几位正经主子……”

王常在听了,脸上表情奇怪地扭曲起来:“这位姑姑……,您是在说两年前那位行宫宫女王福儿?听姑姑的口气,像是同这个女孩儿颇为密厚,还为此恨上我了?”

楚笑寒淡淡地说:“奴婢可不敢这样说,不然王常在您再找个错儿给奴婢吃顿板子,让奴婢也含恨跳了井,可太让人害怕了,奴婢胆子小得很,经不起这样的风浪。”

王常在王氏听了一把抓住楚笑寒,低低地说道:“这位,我听人说是兰欣姑姑,从前也是行宫的宫人,后来良妃姐姐跟皇上求了您去伺候她……您跟福儿认得这原也不是怪事,我虽没听她提起过……可既如此,今日这事只能求了姑姑您了。”

“王常在快别这样说,有什么样的事情,奴婢一个小小宫女能担待得起呀。况且若是奴婢念着福儿的情分,还能应了您的恳求,您真以为奴婢是圣人来着?便是圣人,也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您觉得您这样的说辞有意思么?”楚笑寒不禁要挑眉冷笑了,她在说什么呀,真是让人不懂。

王氏提眉焦急地低声急速说道:“兰欣姑姑,福儿,……福儿,福儿没死呀,我没有害她。”

什么?

“就是因为福儿没死,不知如何此事竟被太子爷知晓了。眼下太子爷正震怒此事,竟然迁怒于胤祄,我就是为了我的儿子,才来求良妃姐姐的呀!”

什么?

楚笑寒呆住了。福儿没死?这是怎么一回事?

正文 无语问添衣,桐阴月已西

福儿不是死了吗?她不是投井了吗?

王常在,胤祄,是她的儿子?

那么,那日,在草原上,胤礽进了胤祄的帐篷,说:“十八弟,你真是有一个好额娘啊!”又打翻了胤祄的汤药,其原因便是因为得知了王常在当年竟敢不按照自己的指示,做掉王福儿,所以才……才要对胤祄下手来警告王常在吗?

楚笑寒呆若木鸡的时候,王常在终于站了起来,因为她还牵住着楚笑寒的双手,这便把楚笑寒也拉了起来,引着她走到了一圈的楠木圈椅的左首第一个椅子上轻轻坐下,这才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楚笑寒轻声小心地说道:“福儿,是,是,……我的远方堂侄女儿,……当年,她爹跟着伯祖父,辗转入了四贝勒所属的镶白旗旗下,……这当中的事儿,很多人都是不得知的。总之,为着这层缘故,我没有照太子爷的吩咐,只是放了个假的死讯出去,又报知了内务府。可是,可是,怎知这都过去两年了,太子爷竟然还是知道了这事儿。太子向来不喜他人不敬,阳奉阴违之事。这次自然是要大大地警告我一番。偏他眼下在外回不来,这眼前只有胤祄一人,少不得我的祄儿只怕是……是要受苦了……”

说到这里,王常在竟是轻声抽泣起来:“原本,男孩儿磨练一下也无妨……只是,五月里,他身子便有些不妥,……又只得八岁的个孩儿,我真是担心……我也只是听说,近日里良妃姐姐很得宠,怕是皇上、太子爷几个主子爷那儿都是能说得上话的,这才不要了脸面,来求个恩典,偏又不知如何开口,要是言语说得不妥当,让姐姐着恼了可怎么办……所以跪在这里半日不说话……”

囧。是啊,王常在只怕是想说,太子爷必然是肯听良妃的话,求良妃在太子面前美言两句。可是这话如何说得出口?就算是个宫里公开的秘密,可也是该避忌而非可以公然拿上台面摊开说的事……所以她便傻跪在这里,不知道怎么求良妃。

“我求求姑姑,帮帮我,在良妃面前说两句帮衬的话,姑姑说一句,必然抵我说十句……”王常在几乎要给楚笑寒跪下去了。

楚笑寒皱眉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忽然听得福儿竟然未死,自然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只是,到了今日,竟然会立刻猜疑,这王常在所说的话是真还是假?如果是假的,她后边的主子又是谁?那些人,哪一派会喜闻乐见她一脚踩在陷阱里。

这是一个陷阱吗?

思虑良久,楚笑寒缓缓吐出:“王常在为何不去求四贝勒呢?四贝勒才是福儿的正经主子,不是么?”

王氏慢慢地凝目,看着楚笑寒,说道:“之前听得姑姑为了福儿愤懑的几句话,我道姑姑是个热血侠心的人,却原来也不过只会做些嘴里的活儿。”

“奴婢人微言轻,理当自尔。况且命由天定,十八阿哥若是福人自有天相,也无需奴婢尽此绵力。”楚笑寒坦然说道,是啊,福人自有天相,不是福人也自有其他相。如果他注定要死,自己、王常在、良妃再怎么努力都没用。

“奴婢劝王常在,还是回去吧,便是你在这里长跪不起,良主子也不见得肯为了一件只是你猜想揣测的事情,抛却避讳禁忌去求太子爷的。”楚笑寒淡淡地补充道。嗯,你说太子想对胤祄下手,太子就会承认这样的事吗?

王氏的脸色渐渐变得煞白,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起身便走,转眼就消失在这大殿门口。

呆呆地看着王氏王常在离去的方向,楚笑寒心里狂跳不已,她,会不会回去杀了福儿,向太子再表忠心,以求自己儿子的安宁康泰?不会,应该不会。因为,那是没用的。胤礽的个性,不是个肯接受下面的人“亡羊补牢”行为的人,而自己,无非是占了良妃的光,他才愿意耐着性子多等一阵再做处理。相信王常在在宫里多年,一定比自己更了解胤礽。

当日既然背叛了,此刻就算再补偿,胤礽也不会回头看的。奴才多的是,又不缺你一个,一次不忠,终生不用。这就是胤礽的想法吧?不,不对,这就是他们全部皇族的想法。肯给犯错的人一次机会,那是极少极少个别异类才会做的例外行为。

“这个世上,似乎也只有兰欣,才深体我心意……”良妃幽幽淡淡的声音在楚笑寒的背后响起,令楚笑寒差点站不稳而一个趔趄摔倒。

“主子……”楚笑寒略有些胆寒地回首,自己自作主张赶走了王常在,良妃真的觉得很好吗?

良妃不知何时已经从随安室出来了,身后却没有庆儿跟着。只穿了个藕荷色的蝉翼纱外衫,里面穿了白色的春罗小衣,下边儿却是米白色的花罗珠边裙,不是旗服,穿着更显秀美,也更添一种病态的瘦弱风姿。

“……我,不喜欢她。”良妃竟从嘴里吐出这样五个字,“……主子,皇上南巡的时候,江苏织造李煦将她献给了皇上,那时候他还不过是个小小的宁波知府……从,那以后,皇上再不看我。”

楚笑寒只觉得自己的腿脚又要软倒下去。

“兰欣,你说,她漂亮还是我漂亮?”良妃竟是关心起这样的事情来。

楚笑寒咽了口口水,说道:“这……这……,奴婢个人认为,论风姿,主子更加清雅柔媚一些;若论姿容明艳,则王常在也别有一番风味。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了。”各人品味不同,不容易评述啊。

“自她入宫以后,我一直在学着汉人女子的江南柔韵。”良妃轻声地说着,“时间久了,这原本让我寒碜得慌的娇嗲声音都习惯了……”

囧,原来良妃这娇娇嗲嗲的声音并非天生?!

可是,可是,良主子,您刚才那几句话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子诡异的信息啊。您可别这会子告诉我,您喜欢的人,喜欢的人,好像不是太子,貌似是康熙皇帝哇!

“二十七年前,”良妃把头靠在楚笑寒的身上,轻轻地抱住楚笑寒的身子,眼眸如水,陷入沉思一般地呢喃着,“我刚刚被选为低等的杂役宫人,我跟琪儿一起走在东宫甬道,听钟粹宫姑姑的吩咐帮惠嫔主子,那时惠妃还是嫔来着,去递个东西给佟贵妃……刚偷偷绕去绛雪轩,却瞧见一个小皇子气冲冲地过来,我同琪儿都吓坏了,毕竟我们趁着出钟粹门的机会跑去绛雪轩看御花园的事情是违例的……更何况,这孩子跑近过来,竟然发现……发现是太子……他长得甚是可爱,却嘟了个嘴气冲冲的,益发逗趣,让我想起家里的弟弟噶达浑……我跟琪儿为了避开他,便另寻了个道往御花园跑开去了……却走岔了路,那养性斋前,竟然撞见了主子!其实,当时也没听清楚到底静鞭有没有鸣响,本来这鸣鞭只用在朝堂……主子喜欢便拿来开道,让东西六宫的人都晓得他来了。待得大家都习惯鸣鞭来了,皇上才来这样的情形后,他却又偏偏不使静鞭,悄悄儿地跑来跑去……”

囧,康熙皇帝,您很……很幽默哇……

“那日,养性斋前,大约是没有听到静鞭的开道声的,……所以,我和琪儿才……慌慌张张地撞见了乾清宫的首领太监……宫女是不能东张西望,扭头乱跑的,所以被喝住的时候,我跟琪儿都觉得天亡我也,死定了……哪里知道,皇上却阻住了那位公公,便是梁公公。我记得……那日,皇上穿了元青色的团龙纹绣缂丝常服,戴个同色的草龙锦绣披领,箭袖笼在手背上,他伸出了手指,点着我笑吟吟地说:‘你过来吧,对,就是你,你叫什么名儿啊?你是哪宫的宫女啊?’……我初时以为皇上在说琪儿呢,后来梁公公瞪了我好几眼,才晓得皇上说的是我。我的脸立刻就烧了起来,因为,因为,皇上真好看,他笑起来的时候眉毛都那样弯下来,整个颜容都焕发起来……”

真的……真的是这样?

楚笑寒悲哀地杵在那里,动也动不得。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儿,遇到一个六岁的小孩和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会动心的对象是哪个,白痴都猜得到……那个年代(呃,不对,是这个年代)的人,十三四岁就要嫁人,原本就早熟。

正文 我行未云远,回顾惨风凉

良妃幽幽地继续说着:“这日子一晃,就过去二十七年了,但是,当晚的情形我还是记得那样的清楚,不用闭眼就能浮现出一切……在御花园里、养性斋门口碰见了皇上的当天夜里,二更天的时候,梁公公就传了太监过来,拿黄绫被包了脱得干干净净的我,扛着到了养性斋。我记得屋里边真的好黑好黑,什么都瞧不见。扛着我的那位公公到得养性斋门口,就轻轻地叩了叩门,里面的另外一个太监赶紧麻利儿地将我接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放在一张大床上,便轻手轻脚地走出去,顺手关了门。来之前,梁公公使了乾清宫的教引姑姑专门过来钟粹宫教习过我,说:皇上临幸的时候,千万不能动。既不能反抗,也不能缠绵放…荡。如果胆敢反抗那便是逆君之罪;如果刻意缠绵那便是惑君之罪。我有听的,所以即使那样的痛,我却只敢颤抖,不敢拿手推一推皇上……可是皇上一直轻轻地在我耳边说:‘芸香,芸香……’他也没说旁的话,可我知道他心里是喜欢我的。‘红酥手,黄縢酒,满城□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不知为何,我的脑子里老想着这《钗头凤》……宫女不能识字读书,可是,打小我在家就喜欢看这些汉人的书,记些阿玛觉着奇怪离谱无聊的词曲。五更天一到,上夜值守太监敲梆子啦,我立刻得应声下床,可是皇上抱住我,不让我走。这本是违例的,可是没人敢吭声。我知道这算是极大的荣宠了,所以回去的时候,梁公公竟然亲自跟着送我过去,态度说不出的亲和,连琪儿都说,我马上就要大贵了。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只传唤了我那么一次,便再也不理我啦。我记得很清楚,那晚我很听话很听话,没有做任何逾矩的事情。那皇上为什么不理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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