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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金 (上、下部+番外)-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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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的残骸烧成灰烬,撒在……撒在随便哪里都成,倒是大恩了。”

“这算是什么?你存心气我是吧?额娘才走,你倒是又叮嘱起后事来了?”胤禩有些恼了,一砸酒杯,便站了起来,在桌边绕了两圈,停下说道,“若是,额娘死了,你太挂住,想跟了去的话,直说便罢了。”

说完回转头看楚笑寒,却似乎有些晃神。

眼前女子坐在凳子上,背脊挺得笔直,穿着有些儿旧的老绿绸缎宫人旗装,外头套个元青色薄棉袄子背心,将头发极其普通地梳成两把子,插了一根木簪子,神色淡漠平静,眉目倒是清秀雅致,只是一对眼眸一如往日不知看向何方,总瞧着定是不知走神到哪儿去了。

真是太像,太像。十多年前,额娘在钟粹宫里,惠额娘身边伺候着的时候,若得了空,没旁人见着的时候,也总是这副神气。

她明明同额娘容貌完全不同,可是这身段和气韵,总带着那几分悲哀和清冷,尤其是……听说四哥没给她什么位份,随便同个婢女下人般地弃置了,再见的时候,看她混混噩噩,周身没魂的样子,真是令自己吃惊:怎会,怎会跟额娘如此像的呢?

那日,本不该出手拦她,却鬼使神差地拉住了她。而她大哭的时候,自己猛然间便怔住了。于是,总有些不忍起来。

此刻,也是一样,本该发火呵责的,却是狠不下心去了。

“……以前,额娘她……也……”

胤禩喃喃地吐了几个字,却没说下去。

楚笑寒等了一阵,没听到他继续说话,不由得问道:“良主子,以前?”

胤禩恍然地笑了笑,随口说道:“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小时候,额娘常拿白云甜羹哄我和九弟十弟呢。”

白云甜羹?

这名字,这样熟悉?

楚笑寒觉得周身有些冷颤,不知在哪儿曾听过这名字。

胤禩的嘴角微微地扬起来,似乎真的沉入了回忆当中:“也不是什么上台面的吃食,也不过是额娘耍着我们玩呢。她向来心思灵巧,弄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出来也是常见。”

楚笑寒只觉额头一阵剧痛,太阳穴生生发闷起来,忽然眼前闪过几个十五六岁的小阿哥的样子……这,这……这是……这难道是,阿昭的记忆?

“白……白云羹,是不是像大朵大朵的白云一样的甜蛋花莲叶羹?”楚笑寒凝皱着眉头问道。

胤禩一惊,猛转头瞧她:“你见过?”

楚笑寒勉强笑了笑,说道:“不止见过,奴婢也会做。八爷要是想吃,奴婢还是弄得出来的。只是,需得有人帮忙,奴婢一个人的话,只怕要做一个下午。”

……

“额娘,一个下午才做这样一道甜品?”

“额娘力气不够,自然只能如此。若是内厨房的公公肯帮忙,自然另当别论。不过,人家哪里肯听额娘一个低等宫人的指派呢!况且,额娘也不想给你吃的小食儿还要假手于人。”

……

胤禩这次当真呆住,半日方说道:“你若能做,自是极好。额娘进嫔后,再没做过这羹汤。倒也真是十年多……没再尝过……那白云羹。”

楚笑寒肚子里喘了口气,心道,看你刚才一脸怒气,多半是喝酒多了要发火,这会子便是你要月亮,俺也得给你去摘了来呀!何况一道小小甜品。再说,明明是来探你的,什么礼物手信都没有,我自己也觉得着实过意不去的说。

那白云甜羹,在二十一世纪活了二十多年,也就见过一次。

话说,味道真的不咋地。

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样子。一个大海碗上,飘着大大的一朵云,这造型,这卖相,真的比较强悍的。

那是楚凌风的杰作。

据说这创意还卖给了他做厨师的朋友,听说后来那厨子把那羹汤卖得不错。说是卖,多半还是玩笑居多,实际上,这种做法,大概名家也都是知道的,只是色香味着实不上台面,无人推广罢了。连楚凌风都自嘲着笑说,大家点了只怕是看看居多,真实吃完抹净却是极少的吧?

做法,好像是把许多许多的鸡蛋打散,放在大碗里一直打,用大大的钢制笊篱用力地打,迅速地打……一直打到雪白的沫子全部松松地浮起来,这云朵儿就做出来了。搁在任何一道甜品上头,就成了白云状的甜羹。

囧。

第50章 先春不借东皇力

当那一青瓷花碟子盛着一朵高高浮起,大大蓬松的白云送入屋内的时候,楚笑寒留意到胤禩的脸似乎有些僵住了。

心中不禁有些惴惴然,嗫嚅着开口问道:“是不是,有些……不太像?”

她话音未落,猛一双手臂伸来将那尚在七上八下、神思忐忑的绿衣女子紧紧抱在怀中,轻轻略颤的嘶哑声音响起:“不,很像……都很像……”

及至最后一个像字,已经语带无尽悲凉一般。

虽然很不适应被八爷这样用力紧紧抱在怀里,可是,此刻,他那样伤心,定是想起了良主子吧?这样一想,楚笑寒就动不了推开他的念头。

(楚韶颜嗤之以鼻:你又推不开,说得轻巧。)

过了数刻钟,牢牢箍住的臂膀渐渐松开,楚笑寒瞧见眼前重又现出胤禩的容颜,却是早恢复成十分平静的样子。

只见他浅浅一笑,问道:“……想不想,见弘旺?”

弘旺?

他的意思是,自己亲手接生的那个小孩儿?他,大概快满三岁了?有些儿头晕目眩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日子过得那样快?快得没有一点真实感。

忽地胤禩又冷冷一笑,说道:“还有那张之碧的女儿张仪儿,你若是想见旧人,也可以看看她。”

仪儿……张仪儿……

她,她,她是皇上的人,抱着弘旺进了八贝勒府……她的日子,看胤禩说话的模样神气,只怕,只怕并不太好过。不过,看在皇帝的面上,总也不能刻薄了她,所以温饱是不愁的,生死也是无忧的。

但是,人生,不是吃饱穿暖就够了的。

其实,当日,在钟粹宫的时候,八爷他,胤禩说的话实在是没错的,“若你的日子过得这般苟延残喘,还能快活倒也奇怪。”

人心不足。

蛇能吞象。

心中欲求。

更上层楼。

“你不想见你亲手接生的小哥儿?我记得当日你是很着紧他的。还斥骂我太过狠心呢!”胤禩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楚笑寒摇摇头说道:“不是,只是见或是不见,紧张或是不紧张,牵挂或是不牵挂,都没什么用……奴婢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所以早没什么想头了。”

话说得完全没错,但是任何事情,像胤禩、像良妃、像康熙皇帝、像雍王爷……就算是装了个样子来征询钱兰欣这样奴才的意见,可实际上主子他们心里定的是什么主意,那就是什么。

“……但若八爷肯许,那么私底下见见弘旺和仪儿,倒也不差。”

所以最后仪儿同弘旺还是一道儿被召过来了。

楚笑寒想来想去,良久,终是求了胤禩,允她只躲在内室,暗中窥看一番便可。

原是到了今时今日,一点儿都不想再惹任何一丝丝麻烦。

弘旺,三岁了。

所以也有三年没见到仪儿了。

仪儿,如今,也快到双十年华了。只是猛一见到,觉得远比当年在钟粹宫的时候憔悴颜衰,竟然露出些苍老的气色来。不知是否平日里极少被胤禩传唤,此刻突然得召见幸,似乎有些惊讶,她倒也毫不掩饰。

身后另外有个教引太监牵引着个小阿哥样的两三岁的男孩子。

这挂名母亲和挂名孩儿两人,看去极为生分,怎么也没感觉出亲密的母子情分来。

终归,不是她自己的亲生孩儿。再加上,按照宗室的规矩,就算是亲生的孩儿,也是交由乳母抚养,到了三五岁,就到书斋念书。每日便是应付些繁文缛节,吃饭读书,而教习骑马射箭却是要到六岁以后了。

那个三岁的小男孩……完全和刚出生的时候紫皮皱脸的干瘦婴儿两个样子,竟是皮肤也白了,眉目也长开来了,隐隐出落着些良妃的清丽媚艳的样子来。只是同胤禩不太一样的地方却是,这样小的孩子举手投足自有一种英气杰济,看得人悚然一惊,猛地省起,这,这莫不是胤礽的风格传承?

弘旺尚小,忽然得见自己的“阿玛”,难免十分兴奋激动,再看到那八仙圆桌上的白云甜羹,更是玩心大起地高兴起来,一下子就忘了那些礼节规条,只扑进胤禩的怀里撒起娇来。

那教引小太监正想上前阻止,却听胤禩说:“你先下去吧。”

弘旺听得赦言,更是大喜过望,得意地冲那教引小太监做着鬼脸,令人忍俊不禁。

楚笑寒在内室都不觉莞尔,小孩儿果然还是天真可爱逗人疼的。还记得当日颤抖着双手把他抱出来的时候,四肢绵软,令人担心倘若手略微重些会不会捏伤了他……

当转目到仪儿身上的时候,却又定住了。

她只是木然。

连胤禩看着稚龄可爱的弘旺都脸色稍缓,虽然初时必然不喜,可幸得弘旺长得十分清秀漂亮,时日长了,必定令人不由升起怜爱。

可她,却只是木然。

当时,得知她抱走了弘旺,入了胤禩的府邸,做了妾侍,这样的消息谈论起来,和庆儿两人实在是气愤鄙夷的,从表面上看来不就是卖主求荣嘛。

现在看去,却越来越深切地体会到:双眼看到的,也未必就是事实。

最初,仪儿也是皇帝的人吧?所以,何来卖主之说呢?

至于求荣,更加谈不上了。

对于仪儿来说,这件事还真是飞来横祸。

若是正常地、没有风波地指给王子阿哥的话,怎么也是个荣华富贵、安安稳稳的后半世。

就算不指给亲王郡王贝勒贝子,能得皇帝恩旨,赐给稍体面一些的臣工之流,做个大奶奶正太太的,如映绿一样,也不比眼下的情况好得多?

她带着弘旺进入八爷府,不光是那善妒成性的八福晋郭络罗·蕊媖必定看她如眼中钉肉中刺般,而因着弘旺的缘故,连素有名望在外的胤禩都不会待见她。

这日子简直是如煎熬地狱一样。

真的,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事情的真相。

所以,眼睛看到的,不是事实;耳朵听到的,也不是事实;鼻子闻到的,更不是事实……那么,只剩下心了吗?只剩下用心去体会了吗?

只是,人心,揣测,本就极难。更何况,是在此间呢?

此间,琉璃黄瓦,朱红宫墙,白玉栏杆,珐琅绣扆……紫貂披裘,黄金舍林,石青龙蟒,五彩顶戴……

刚刚跨出八爷府的后角门,就看到富察·傅鼐正一脸苦相地候在一箭远之处,心下犯起了嘀咕:傅侍卫为什么老是苦哈哈的样子,莫不是他欲求不满?这样一想,一时间心情大好,没几秒前还在因些“绮靡浓艳,伤春悲秋”、“深情罕譬,涸爱竭欲”之类的情绪而阴郁万分,这一会倒是贼兮兮地笑起来了。

傅鼐无力地看着窃笑着走近的钱兰欣,她好像越来越喜欢做些激怒王爷的事情了。

自己候在此处,已然遇见秦道然、穆景远等人,虽自家王爷素不与人交恶,便是和八贝勒、九贝子之间关系虽是平平一般,却也一派有来有往、和洽融融的样子。

但是眼下整个朝廷局势险恶,上个月底,都统鄂缮、尚书耿额、齐世武、副都统悟礼等人俱被锁拿候审,甚至连早已被查审拘禁的步军统领托合齐都一并解职拘禁到宗人府。太子爷一党遭到严重打击,各王子阿哥均心思各异,分作筹谋,彼此之间只怕也有猜疑忌虑,背后大举动作。

这种情况下,自己作为四爷府的人,鬼鬼祟祟地候在八爷府侧,不说别人,连自己都觉得自己难以陈说,实在令人生疑。只怕那几位爷纵然嘴上不说,可心里总要生出几分疑虑的。

楚笑寒微笑着走过傅鼐身边,还侧过脸,咧开嘴笑出更加灿烂的容颜向着傅鼐,还颔首打了招呼,便旁若无人地要越过他去。

傅鼐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只是身为奴才,还是得完成了任务再闭目。所以他只好紧上几步追上那钱兰欣,说道:“兰欣姑姑!王爷……”

他只说了两个字,王爷。

立刻唤停了楚笑寒。

傅鼐口里的王爷,自然只得一个雍亲王。

她的面上容色稍微有些凝固,神情似乎有些郑重起来,脚步略顿,臻首偏顾,口中低低噫了一声:“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王爷遣我在八爷府外候着姑姑,让你即刻去如意室等他。”

第51章 雪后飘梅韵更清

这如意室,布置虽然简单,陈设也不奢侈,却舒适惬意。

罗汉榻和数把圈椅俱全,尚有几个书架、桌案靠在墙边,随手可取书,随时可躺卧,实在是凸显主人心思风格。

傅鼐侍卫说了,要等他,意思就是雍王爷此刻是不在如意室的,而自己,就得一直等待到他老人家回来,说可以走为止。

不过,直愣愣地站在屋子正中央,等得腰酸腿疼之后,又不敢随便坐——一个妈差坐在雍王爷书斋里的大圈椅上,总归是不像样的——至于罗汉床榻更加不敢躺上去了,那简直是猖狂到了极点的举动了吧?

最后,还是选择在罗汉床前头的脚踏长矮几边靠着坐了下来,这一坐倒在地毯上,顿觉四肢酸麻不堪,不多久便神魂不知地沉沉睡去了。

失去知觉前,迷迷荡荡之中,感觉自己,最近,似乎,越来越容易疲倦嗜睡了……

当再次朦朦胧胧间张开眼帘的时候,被屋内燃起的灯火惊得立刻跳了起来,什么时辰了?灯烛都亮了,这是说天都黑了吗?!

这一跳起来,自然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就看见榻上盘腿端坐一人,正在灯下专心致志地看书,虽她闹出这样大的响动,却没惊到他一分一毫,依然纹丝不动,十分自在平静地看着手中的书卷。

楚笑寒想到他之前推门进来,必然瞧见自己毫无婢仆的样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睡觉,实觉无地自容,当下立刻惶然跪倒在地上,只顾闷头连说:“奴婢……奴婢给王爷请安,奴婢无状失态,请,请王爷责罚。”

半晌之后仍悄然无声。

楚笑寒只觉手足又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正难耐间,忽听头顶上方终于有人声语响:“起了,坐上榻来罢……”

他沉吟了片刻,说道:“念这《指月录》给我听。”

……

原来他手中拿的是本佛经,禅宗经典。

“……佛谓阿难。见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

念到此处,似懂非懂,半会意半不解间,却听他说:“支离谬妄,与幻寄同……换一本罢。”

忽又递过来一本薄薄的卷宗,书名却是《般若无知论》。

便又从头开始念这本新的,一句句佛偈令人神思恍惚,浑然不觉所语,只怅怅然又极流顺般读下去:“夫般若虚玄者,盖是三乘之宗极也,诚真一之无差。然异端之论,纷然久矣。……”

这本《般若无知论》乃是手抄本,本簿内所书之字个头较大,饶是如此,因为文短,所以只得二三十页。而堪堪三千多字,只过了三刻钟,也就读诵完毕了。

语落良久,却听不见对面的雍王爷有何反应响示。

等了半天,楚笑寒终于偷偷地抬起眼皮儿,想窥看一下这位主子爷到底在想什么心事。

这一抬头,发现他正怔怔地望着自己,不由得大窘。正想低下头避开颇有些令人头昏目眩的刺目眼神,却被他伸过来一只手轻轻抵住脸颊,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硌住了左边的面侧,立时面首脖颈动摇不得。

此等的情形,又是雾蒙蒙几曾见。

既然头部无法移动,也只能垂低了眼帘,登见他拇指上那白玉扳指,玉色滋润,略泛青色,同套在自己腕上那只青田玉籽的贵妃镯貌似同一块玉石源头。好奇之下,又凝目望去,只见玉扳指表面竟然同那镯子一般样的阴刀施秀兰,显见是配着样儿的一对,这样细细一想,脸上又烧起来了。再使足了目力看去,上头还隐隐镌着“一香……压……红”这样的句子,倒着看,毕竟看不清楚。

正凝神却又散乱,思绪翻卷之间,听得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收回了手,半晌说道:“你回吧。我这边,无事了。”

王爷他,这是怎么了?

楚笑寒猜不透他的心思,却也不去多费思量,只当他是个要求过分又惹不起的主子爷,自己寻思着作了罢,请了跪安,告退出了屋子,匆匆地回了阿昭的院子。

再同阿昭报了八爷情况尚可的信儿后,也就回屋自去用膳休息了。

转眼又到新年,再没人来骚扰她,只是那正月过了大半的时候,苏培盛却来寻她,稀奇古怪的是,他也不说什么,只欲言又止、唉声叹气的,最后悻悻走了。搞得楚笑寒在肚子里生了老大一个闷葫芦。

后来才知道,正月二十几的时候,王爷又在结云堂静坐思禅。

听得这个消息,楚笑寒第一个念头是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这雍王爷真当有趣,他妻妾成群,却要参悟佛道吗?难道要学释迦牟尼?

可,那又如何?

关我什么事?

只是,为何,自己要觉得是“又”呢?莫不是?众人说王爷亲参实悟、直透三关,可是,难道就因为这样的说法,就说明他已经连着闭关坐禅三次之多了吗?若是如此,该是府内诸人尽知的事情,怎么自己会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时间已经飘飘荡荡地流转到了康熙壬辰年,太子爷胤礽的形势越加恶化。

不知是良妃的死刺激了他,引得他大肆妄为,浑不顾后果;又或者是良妃的死更激化了胤禩一党的悲愤之情,在政事上步步紧逼,时时迫压;甚至连后宫妃嫔诸如宜妃、德妃都卷入其中……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楚笑寒却一点儿不知。她只呆在阿昭的院内,谨小慎微地过着她到了清代后,少数难得的安宁日子。

这些日子里,连那出名难缠挑剔的雍亲王爷都没再出现在眼前,既不必担忧害怕他的动辄无来由的冷面责罚呵斥,又或是他那莫名其妙的举动却引起她心湖阵阵祸福难明的波澜涟漪。所以,楚笑寒反而觉得大大地松一口气。

可是,总有些人容不得他人的安逸日子。

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

那是一个令人绝难忘怀的日子。

原本在紫藤花架子下,慢慢地欣赏着大片如紫色龙卷云花架般的景致,满目细细碎碎的花瓣渐深渐浅地缤纷绽放,看去如雪如云,缠缠绕绕,密密匝匝地盛开,这种繁盛似乎是它在宣誓着将要把这丝萝情意直开到那地老天荒,开到那感天动地。

于是,那种蓊蓊郁郁的一片淡紫晕渐变,直如一场花事春似线。

在一地落紫之上,一漫紫霞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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