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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金 (上、下部+番外)-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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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地。

于是,那种蓊蓊郁郁的一片淡紫晕渐变,直如一场花事春似线。

在一地落紫之上,一漫紫霞之下,整个人飘荡在淡淡甜蜜的花香之中,半打瞌睡,半绣香囊之间,却听到一阵繁密细碎的脚步声,逐渐走近,逐渐沉重……

当她猛然间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惊得忘了作出反应,唯一感到的就是针线布帛帕巾似乎不受控制地掉落到了地上,只是右手下意识地握了那个做了大半,只剩下最后饰珠未装、丝绦未结、佩带未编的香囊。

霎时间,自己的四周如鬼怪幽灵刹那展现般地,迅速围了几个有顶戴的太监,一看服饰便知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并且这几人还随带数个蓝翎侍卫,随身佩刀,杀气腾腾。

是凶非吉……

没有容得楚笑寒多说一句话,几个太监侍卫身后闪出来一人,却是魏嫲嫲,她镇定自若地朝楚笑寒的方向努努嘴,又点点头。接着,便有两个侍卫上前将她押走。

最后看了一眼那依然平静、美丽繁华的紫藤花架,在被押送的人推走离开前,心中想着,这一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再没好运了,也许就此踏上人生末路?

如果说还有什么牵挂的,那……那便是,那个令人憎恨的人吧?

在日光下乌黑发亮、梳得一丝不苟的发辫,清澈纯净的浓黑眼眸,瞳孔却隐隐带着琥珀之光,嘴唇却是淡淡的朵尔玫瑰之红……容颜也只是清爽淡雅,个性却不容恭维。

强横、霸道、自说自话。

挑剔、刻薄、睚眦必报。

冷淡、寡言、莫名其妙。

可是,离开王府,身后大门关闭、发出当啷的声响之际,为何脑中浮现的,却是这样一个人的身影?

必定是他害死了自己一心喜爱的男子的缘故吧?

只是自己又怎会在三百年前轻易爱上一个古人呢?

但是,无法去深入细致地思索这些问题。深怕,触及的,是一个自己都无法承受、不愿承受的事实真相。

得过且过,得过且过。

万事易过,万事易去。

得过且过,得过且过。

人生无忧,人生无患。

第52章 竹簌松涛面面风

再到乾清宫,再至东次间。

重又遇亲贵,万事不足重。

被押入这间并不空广幽深的殿内,顿觉压抑。周围门窗帘子帷幔极多,均自密闭,为着光线点了一些灯烛,只是数量不多,所以并不光亮。地衣(地毯)换了夏季的金银线绣薄真丝毯,罕见的是,纹饰上的龙绣和莲状宝相花竟然都有透视的影子,颇带西洋画风格。

押送的侍卫按住了楚笑寒的肩膀,稍一使力,将她压跪下去,然后竟然就听得几人离开的脚步声。

轻轻地将捏在手里的未完之香囊塞入袖笼里头,伸出双手,抵住了地面,这才撑住平衡。

眼前出现一双皂靴,茫茫然地微微抬头看,一个略有点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凝神想了一想,原来是九贝子胤禟。

后边殿内正座的自然是康熙皇帝,几个月没见,似乎越发的苍老憔悴,神色不济,脸色铁青,似在震怒状态。皇帝侧边则或跪坐或站立几个皇子,也不过胤禩、胤俄、胤祯、胤祥等人。

人,不多嘛。

一扫视间,正寻思着,却觉脸上辣辣刺痛,耳中传入清晰可闻的“啪”一声脆响,原来是胤禟甩了自己一个巴掌。

“叮当”、“啪啦”一串声响之间,眼前地面上丢落许多东西……

“贱人!八哥念你孤苦无依,待你也不算差;良额娘更是没有待薄你,宫中诸人都有眼得见!怎么有你这样的贱骨头,竟然敢如此诬赖陷害的?良妃尸骨未寒,你这般糟践她的清名,今日就是死了去到地府也没脸面再见从前的主子吧?”

楚笑寒莫名其妙,低头细看,待看清那几件物事,不由得浑身乱战起来。原来是一对儿绉布袜套,一个空的蓝锻香囊,一个腰牌,还有,还有当日遗失的那把胤禩的藏式小刀!

那……绉布袜套……,原本在热河行宫,中元节那晚,爬上香樟树的时候,就丢了的……后来,胤禩丢下了那对绣花鞋给自己看,可是,却没袜套。自己心里也很是犯嘀咕了一阵。时日久了,却也忘了……

那,蓝锻香囊,那蓝锻香囊,那绣纹和料子,看着就是热河行宫的时候,胤禩给的,里面,里面是什么来着?头有些疼,记忆有些模糊……里面应该原本是有东西的。

对的,应该是有东西装在里头的,只是,怎么……怎么而今却没了?

腰牌……太子爷给的腰牌……

真的,这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念叨什么来什么。怪不得古人要说“说曹操曹操就到”,前些时日还在担忧这腰牌的莫名去向,今日,就见着了。只是,却也带着祸事一并儿临门了。

还有,那年除夕,八爷留下的藏式小刀。第二日大年初一被自己弄不见了的刀子……一直,都在纳闷,这刀到底去哪儿了。

……没想到,竟然突然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还没想通透,脸上又着了一巴掌,热辣辣地两边都烧了起来,齿颊都有些发麻起来,脑门都是晕乎乎的。

抬起眼睛搜寻着,搜寻着谁……是谁,是谁在害我?

皇帝,一脸怒意和静默。

胤祯,带着幸灾乐祸和嘲讽不屑的神情。

胤俄,只是漠然,十爷他,本就不太识得钱兰欣。

胤祥,神色莫名,眼带深意,一如某日所见。

哪一日呢?好像,好像是有那么一日。但是,他说了什么,却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他当日真的很不屑,劝说着自己什么。

目光一扫,神思一闪间,虽在脑中过了千头万绪,却也不过三五秒之间。接着就瞧见了胤禩。

八爷,他略略别转了头,看向别处,眼神不肯交接。

是这样吗?

原来是这样?!

脸上又着了几个巴掌,嘴唇处似有腥咸流出,脖子处的衣领子被胤禟一把揪住,整个人提起了一半,听得他在问:“是你,存心谋害太子爷,将那阿肌酥哄了太子爷吃下,如今还要存心胁迫前宫人映绿,以她夫婿杨谦的前途为饵,着她谋害太子,又弄了这些物事,嫁祸八爷和四爷,是不是?你后头的人,是哪一个?三爷,又或者本就是太子爷记恨当年群臣保荐八爷,故此以身犯险、设了套儿害八爷?”

啊,是的,是的,蓝锻香囊内的是八爷给的阿肌酥。

阿肌酥,是秘藏的上好暖药……

“这阿肌酥是秘藏的上好暖药,只怕就算是……,也不见得抵得住的,愿能助姑姑一臂之力。”

当时,他确实是哈哈大笑着这样说的。没错儿,就是这样说的。可,八爷为何要给自己暖药呢?

当时,自己也摸过,里头有两丸阿肌酥。

那么,而今怎么会空了的?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也想不起来,无法想起来。阿肌酥,阿肌酥……

电光火石间,忽然忆起,在最后一次见良妃的时候,走过自己身边的胤礽,身上带过一阵香风,冰片带着淡淡的桂花寒香……那,那,那,那明明就是阿肌酥的香味啊!

他,当时,用了阿肌酥了?

难道,真是自己最近神志失常,混乱不堪,所以,所以把阿肌酥给太子爷吃了,却毫无记忆?

“还不快说出实情来,看在往日情分上,八哥为你求情,也许还能赏你一个全尸……”胤禟在一边毫不容情地说着。

“……奴婢……,有罪。”

胤禟大喜过望,不禁松了几分力道,故作平淡地说道:“你肯认,总是还有些良心。那你快说,到底是哪个指使了你做这等天地不容的逆事?”

楚笑寒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几样东西,慢慢地看向堂前的人,一个接一个,过了半刻,一字一句地说道:“没有人指使,是奴婢自个儿做的。”

“你胡说!”

“奴婢,……没有胡说。良主子死得太早,奴婢很恨很恨。这一切都是太子爷造成的,奴婢要替良主子报仇。所以就给太子爷下了阿肌酥,这暖药吃多了,自然会上瘾,一旦上了瘾,这人,就废了……奴婢也就对得起良主子了。”

胤禟闻之勃然大怒,大声喝道:“胡言乱语,你既说得这样好听,却又要陷害良妃唯一的儿子八贝勒?这说得通吗?”

楚笑寒淡然一笑,昂着头说道:“奴婢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良主子对奴婢好,奴婢自然要报答她。但是八爷对奴婢可不好,九爷也知道的,不是吗?当年在宫里的时候,八爷还生生折了奴婢的手臂……后来,八爷也多次设计害奴婢,奴婢对八爷恨得很,所以设局害他,不也平常得很?”

胤禟一时语塞,竟然反驳不了她的话,定定呆住。

“八爷故意送奴婢青玉搔头,令太子爷对奴婢起了戒心,奴婢又怎会是太子爷的人呢?至于三爷,奴婢根本认都不认识。而四爷,大家都晓得奴婢是四爷府里的人,用奴婢这样一个人,这不是摆明了给自己找晦气么?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了。所以根本事实就是奴婢所言,奴婢不过私怨使然,下药毒害太子爷,使计陷害八贝勒,如此而已。八爷当日派了喜圆,诬害奴婢,已经有一次了;后来又派了素然,跟踪奴婢,将奴婢埋药渣的事情特意露给八福晋知晓,让她来对付奴婢;总算天可怜见,皇上隆恩,奴婢大难不死。而今既然得了机会,自然要好好地报答一番。”

楚笑寒微笑着,看着远处的胤禩,嘴里缓缓地说着,似乎真的一样。

“奴婢真心当良主子,自己的额娘一般,不过奴婢这样的人,犹如潢污行潦,荇藻苹蘩,贱如瓦砾,似这般低等下人,却对八贝勒百般尊崇、万分孝顺、神仙样儿的额娘千样讨好,奴颜婢膝,偏良主子性子好,还就宠爱了奴婢这样的贱骨头,这就惹了八贝勒看不顺眼,原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奴婢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女子,没有圣贤的宽仁大怀,逮到机会,必然落井下石。”

胤禩的眼眸终于随着她的话语慢慢地转了过来,眼神落在这个尚被胤禟揪住衣领,身子半挂悬晃的漠然女子身上。

她的眼中书着了然二字。

她的面上写着认命二字。

她的鼻翼鄙夷地抽动着。

她的嘴唇轻蔑地开合着。

她以那酷肖额娘的风韵气质,偏侧着头,似乎就在自己面前寸许说着:八爷,我瞧不起你。死就死吧,谁会怕呢!只是,便是死,也不会给你利用着去死。绝对,不让你遂了心意。

第53章 雨霁西山近,风来北牖秋

只是,她被胤禟捉在手中,而随着她愈来愈肆无忌惮、胆大违逆的话语一句句吐出口,胤禟亦是怒意渐浓,随之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

于是,可以看到她的面色渐渐苍白起来,而喘息声也有些粗重起来。她,看起来,有些痛苦……

楚笑寒自知无望,慢慢地阖上双眼,顺从地等待即将降临的冥府之王哈迪斯大人。

有什么关系呢?有什么办法呢?

忽然听得胤祥的惊呼声,嗯,十三爷?他为什么惊叫呀?他又在叫唤什么呢?

还没来得及多做思考,只觉脖子上的束缚已然松开,而自己一时没支持住,竟然重重地往地上跌落去,心里顿觉糟糕,看来必将以头撞地了……

却不料,触及之处比之冬季地衣更加绵软,竟似是撞在靴子上了。

躺倒在地上,尘埃落定之时,下意识地睁开眼睛看去,头顶上方见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就在半个多时辰之前,还以为和此人将做永别,阴阳相隔……

他,起初怎么没来?

他,现在怎么又来?

这是怎么回事?

胤禛急步推门跨入东次间的时候,胤禟正用力揪住楚笑寒的领子,作势掌掴。他顾不得多加思考,只冲上数步,伸手用指紧紧握住胤禟的右手,用力甚巨,令得胤禟终于松手放开了那钱兰欣。

胤禟一脸震惊地看着对面的胤禛,不知是不相信他会在此时此刻此地出现,还是不相信他竟然会出手阻了自己。

“四哥……”胤祥的低低惊呼声瞬间传遍了寂寥无声的大殿,虽轻,却众人皆闻。

胤禛镇定从容地放下胤禟的手,踏上一个右脚,似乎斜侧里挡在了楚笑寒的身前,这才一顿一板地说道:“钱兰欣手里的阿肌酥,前年便被我搜了去,统共两丸,俱都早用了。这种东西,哪有那样容易就无声无息地进了雍王府,还容得一个婢仆私藏挟带,届时无端生出祸患来。九弟,你看起来对此说法颇有异议?”

楚笑寒半倒在地上半倚在他腿上,昏昏的脑袋跌撞在胤禛的左脚靴背上,浑浑沌沌间听闻这样的说法,不禁大吃一惊,几乎失语。

“这丫头必然气愤某些人对她诬害栽陷,故而一怒就吞下所有的罪状。”胤禛淡淡地说,“我既然来了,自然不能让她罪犯欺君。”

胤禟终于回过神来,他有些恼怒,在几个兄弟前失了面子,颇有些挂不住,不禁就梗着脖子说道:“只怕四哥来晚了,该犯的可都犯了。”

胤禛盯住胤禟,缓缓说道:“只要不是实打实的罪名,有没有被诓骗哄瞒,欺君之属的罪状,却是皇阿玛开了金口,方才算得的。”

“四哥,你向来为人伶俐,你我兄弟也素交好,今日却为个低贱婢女争执,传了出去,叫人笑话……怪道,怪道,去岁良妃母殁了的时候,八哥要守丧,我来约你一起为他送饭,却是毫无回音,莫非竟是为这女子?秦道然提起傅鼐候在八贝勒府后门之时,我只不信,想不到……想不到竟是真的!倘是如此,我原本断然不肯作此揣测,而今,却是,……莫不是真是你为了女色生了怨气,使人嫁祸八哥?这背后主使之人,竟是你雍亲王不成?”

胤禛笑了起来,并不生气发怒,只说:“九弟,你这话说得有趣。一头说我为了这钱兰欣与八弟交恶结怨,一头却又说我为了害八弟使这钱兰欣做这大逆不道的罪事……先不说其他,这因果之中,莫不是我要为了这口怨气生生推了自己喜欢的女子去死?难道我就不知使个其他闲杂人等,再伺机下手?”

胤禟语结,他本就不善论断辩驳,虽有些辩才思绪,怎奈分析能力远远落后于胤禛、胤禩等人,此刻当堂对峙,难免落了下风。

正僵持间,忽听胤祥笑了起来,说道:“若说旁个,我倒还相信,四哥会去用那阿肌酥,我头一个不信。”

胤俄、胤祯听了,俱都纷纷附和起来。

但听胤禛浅浅一笑,淡泊从容地说道:“只需九弟说出给了这蓝锻锦囊的人,问他便知,我到底有无用此药丸。能拿到这筭袋的人,应当是我府里头的人吧。”

胤禟闻言果然一怔,顿时无法作辩。

胤禛冷哼一声,说道:“便是我府里的人,要了无痕迹地送件东西出来,却也十分困难呢,……莫不是何图?九弟,一向赏识他呢。”

胤禟一听,全身一震,似乎被踏到了痛脚一般。

这时节太子党人刚因结党而被重创……康熙皇帝自一废以来,对结党痛恨不已,偏胤礽还要明知故犯,更是惹得皇帝大发雷霆,但遇结党便行严惩,毫不手软。在此等情形下,若是被四哥坐实了这个挖取他家门人、私相授受的事实,只怕皇阿玛再不待见自己,甚至还要牵累八哥等人。

胤禛此言一出,旁人果然再不敢多说什么,若是帮腔,这火便要烧到自己身上来。若是皇阿玛多问两句,事情就不大妙了,于人于己均属无益。

康熙皇帝坐在大殿中间的双人紫垣正座上,此时终于淡淡发话道:“胤禟,胤俄,胤祯,胤祥,你们先退去吧。”

言毕即转头对一旁侍立的顾问行顾总管说道:“将那唤作映绿的,带上来罢。”

被皇帝遣出去的几人看去颇有不甘的样子,但是却也无方,只得悻悻退去。

登时,这原本就空落落的大殿更加旷野寥落,只剩下座上的皇帝,皇帝不远处的胤禩,还有胤禛和他脚边的楚笑寒,这几人散散或立着,或坐着,或躺着。

顾问行得令即刻匆匆走出去门口交代了几句,然后竟然也转身出去了。

只将将一盏茶的工夫,就又同楚笑寒最初被推进来一般,几个侍卫押了一人进来,推倒在地后,鱼贯而出,而后随手带上了大殿的正门。

楚笑寒定目看去,吃了一惊,映绿这样儿,明显是受过刑责了。

只见她头发散乱,脸颊苍白,竟有斑斑血迹。再移目往下看,衣服隐隐有血污以及破碎裂痕,定是受了鞭扑和笞杖等刑罚……

而,而,十指更是,更是……明显上了拶指的酷刑……

一阵恶心反胃涌上心头,恐慌的情绪慢慢地泛开来,如果,如果,今天,雍王爷不来的话,是不是自己,自己也要受这样的刑罚?

自问没有那个共产党革命烈士诸如江姐等人的大无畏精神。

死,并不怕,怕的是皮肉之苦,尤其是要生不能,要死不得的悲惨境地。

若是像映绿这般饱受折磨,能够轻松死去倒是成了一种福气了。

这样一想,浑身开始轻战小抖起来,怎么也止不住这阵惊怕,直到身下的那只脚微微地动了一下,似乎又往自己这边靠了靠,这才似乎让自己抵住了一个结实的救命稻草般的依仗,让狂奔乱跳的心稍微镇定了一些。

康熙皇帝并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等着。

终于,他身边的胤禩似乎恢复了常态,开口说道:“映绿,他们说,你都认了。”

映绿惨然一笑,说道:“奴婢受不住,自然只好认了。那日,奴婢亲见钱兰欣给太子爷在香茶中下了暖药,所以太子爷那日会滞留在钟粹宫,直至深夜方才出了宫门……因为奴婢撞见了这一切,所以那钱兰欣以奴婢的丈夫之前途威胁,要奴婢以死相保。奴婢心道这钱兰欣乃是雍王府的人,原本也是四王爷同八爷交错议商定了之后,这才最后放在钟粹宫的人,她的话,多半也就是雍王爷的意思,总也不敢得罪,更不敢拿奴婢丈夫的身家性命去拼搏……所以,奴婢自然就听了她的话,拿了当年良主子赏了她的腰牌,进了太子的毓庆宫,伺机谋害。更用八爷的随身藏刀丢在显眼之处,予以嫁祸。奴婢自知必死,唯有坦陈一切,只求不要累及夫家,求皇上开恩赦免。”

映绿……

那日,你这样神色不定,难道就是为着这样一个局吗?你把自己的命都丢了进去。究竟图什么?

楚笑寒木呆呆地坐在地上,整个人太半依然靠在胤禛的腿上,脑中忽然浮现良妃的盈盈笑意:

兰欣,你过来,兰欣……

若不是,若不是,我的胤禩……

兰欣啊,我很怕,很怕,有一日,你会像我这般,为了心中所爱,就去折磨另外一个……而我的胤禩,就做了那磨心的替身!……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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