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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金 (上、下部+番外)-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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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

便是最后的最后,良主子,你都不放过我吗?还算得那样周到。

虽然早就料到,良妃也没刻意哄瞒,但听得这样的话,心里总会有些阴霾浮上来,若隐若现,放在眉宇,略显嘴角。

胤禛似在案桌前抓起一物,走至床边,到了楚笑寒的身前,这才立定,轻轻说道:“不用挂心那杯子了,怕你心疼,不是给了你玉镯子,这还抵不过?”

“……”

“还不满意么?那便再加一个,给。”

说着,他丢递过来一个物事,手动间,银铃作响,轻而悦耳……而且,瞬间芬芳四溢,醉人心脾。

定目看去,竟是一个八角莲瓣纹镂空凿花的挂链香囊,纯银制作,上下左右四侧都有银链状的挂垂。上侧是一条瓜子状的银链,其余三条皆各制作有兰花瓣和球状的饰件,并在饰件下垂有四条装饰各异的挂链彼此以细扣链相接,玲珑剔透,若有微风吹拂,银挂链就会相互撞击,发出玲玲作响的声音。

因为太过温馨芬芳,精妙浪漫,引得楚笑寒不自觉地伸手接过,意兴盎然地看起来,只见这香囊分为左右二侧,四侧用银丝固定,可以分开装入香料,外侧做成八角莲瓣状,莲瓣中雕各种花卉图案浅凿镂空,内亦凿有珍珠细花,有唐时的波斯风味。再往里是一球面,球面中心是一神鸟,其头、足、羽毛刻凿精到栩栩如生,可见其工艺精细繁复。

这样一个银质香囊,既清秀典雅,又轻薄小巧,纹饰华丽浓艳,繁缛精致。

“喜不喜欢?”他轻声问道,“皇阿玛把你做的那个硬讨了去,我且再还你一个。省得你说我们家没了你的私物。”

说到最后一句,却是微带嘲意,笑纹明显,显见对楚笑寒自有物事的吝啬孤寒极为耻笑。

楚笑寒囧极,心道,你怎知道我偷偷在想你私自吞没了我的白玉云雷双耳杯?

只是,现如今,每每他给的物件,越来越花费心思,不见得多贵重,却求一个精妙漂亮,使足心意,似十足十地摸透了她的偏好嗜求。总令她难以推拒,在第一眼瞧见之时,尚在入迷观赏之际,便进了他的斛套之中,接着就忘了拒绝了。

心里想说,不要。

可是,看看那香囊,银光灿烂,纤柔雅观,巧夺天工的样儿,实在……实在舍不得还了出去……囧。

“皇阿玛既已正式将你赐了我,不再是寻常婢仆,给你那镯子便戴上吧,虽说你怕显人眼,招人恨,这才摘了下来,总是觉着莫不是嫌弃我给你的东西……”

“王……四爷您多想了。”楚笑寒很无奈地说道。

胤禛只笑了笑,并不在意她话里的嘲讽,继续说道:“可是,那串铜钱,别弄丢了。那是皇阿玛亲赐你的,就那个编成龙形的,压床脚的。”

什么?

什么什么?

那串龙形的铜钱……七彩绳子穿铜钱,编作精美龙形的一串压岁铜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己的手上。

当时在钟粹宫的殿后天井,穿廊的坐榻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结果一觉醒来,胤禩的刀子就不见了,手中却多了一串铜钱。

这么说,那把藏式小刀,是胤禩拿了回去……

而铜钱……是康熙皇帝?

那皇帝他,是亲眼瞧见了胤禩取刀子的过程?

当然,也有可能,并没有看到。只是,皇帝好端端的,给自己压岁钱做什么?莫非过年期间,见皇帝者均有压岁钱分?囧。

只是,未免小气了点,应该发个金叶子串起来的龙嘛……就那么几个康熙通宝的铜钱!爷爷,您……也太抠了!您比本山大爷还抠门!!!我抗议!

“听魏珠说,那次大年初一,正席间,良妃却说落了东西,要回钟粹宫取敬献给皇阿玛的新年礼物。偏我额娘拦住了不让走,也许是疑心她并非回钟粹宫罢……”胤禛说着,颇有些尴尬地提到德妃,而后续又说道,“皇阿玛烦不过,便说亲自过去一趟……当时魏珠想唤醒你,却被皇阿玛阻了……只说由得她……”

嗯,是这样一回事啊……

总觉得,就算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住水晶球,却总也看不清楚前途。即使,当时遇到过,发生过……可总要等到事过境迁,转回头去,才发现,原来,原来,那是一个很关键的转折点……

如果,当时没有睡着,那么,也不会丢了八爷的小刀。如今的一切,也许根本都不会发生……

但是,不会给你机会来那么多如果的。而且,这世间,也有着太多太多可以如果的如果。

呆呆地看着宽大的榻边的床几案头,那盏不时跳跃着的红红烛火,闪动的黄光映在帐壁上,投射出营帐内两个变大变长了的人影,这两个暗灰色的阴影因为光影的不停变换而微微颤动,时而伸长时而缩短时而移动时而并拢,因而逗引得人神思恍惚起来……

忽而两个身影并作一个,鼻间瞬间满飘清爽的薄荷清香,远比在帐外草丛中要浓得多,还略夹杂着淡淡的忍冬味道,果然也比刚才明显得多。

耳后细点茸毛则几乎触到一双嘴唇,身前揽过来一双手臂,将自己圈抱起来,而后听得他柔声说道:“我思虑良久,总觉着你失忆似乎是肝气郁结而得癔症。我有请示过皇阿玛,他允了,可过些日子派那张献给你诊脉……只是,你可愿意?”

失忆?

啊,对,自己似乎是不记得以前的部分记忆了,像是被抽空了。

而且,随着时日渐长,也有些感觉到了异样之处,好像,都是跟他有些关系的过往情由……

他,很担心。所以要找个太医来给她治疗这癔症。

听起来,为他的担心而心动感动……可是,有些怕。

怕什么?

怕什么呢?

怕,如果想起来,如果想起来,真的是如自己所猜测的,他杀害了自己心爱的人,那该如何自处?

怕,如果想起来,如果想起来,自己现在却爱上了该痛恨的人,那该如何自处?

怕,如果想起来,如果想起来,是不是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坦然面对他,安安心心地享受他的宠溺偏疼,那届时又该如何自处?

“你不愿意?还是,你怕?”他问,“张献,原是你旧识的。他是皇阿玛的人,无需担心则个……只是,若你不愿意,那这事也就作罢了吧。”

张献?!

他不是太子的人吗?

怎么?他是康熙皇帝的人?难怪……难怪,太子不知良妃的真正病况。楚笑寒讶然地张口结舌,所以,所以,皇帝都知道。

爷爷,您心里,实在是,有良主子的吧?

可是,那张献,他明明是太子爷派来的人,不是吗?还记得十分清楚,当时是庆儿和自己跑去报了太医院内药房,之后又去了毓庆宫求救……后来才派了张献来,而胤礽,也是十分信他的样子。

难道,张太医,他是“无间道”?

或者,双料“无间道”?

第62章 钿朵含芳积翠边

“又在神游太虚、魂飞天外了……”耳后男子的声音似又絮絮响起,说完前一句便将怀中女子略侧转过来,却见她呆呆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中有些不适,因为素来不喜她这副失魂落魄的神气,便话头一转调侃道:“嗯,可是怕想起来你原先的心上人,不得不与本王分开?故而丧魂失魄般地半天不言不语?”

楚笑寒登时想起刚才,划过脑际的种种的混乱思绪,真是被他猜中,这一窘迫间,只觉得好似被眼前人赤…裸裸地看穿一般,脸上一阵抹红飘过,表情十分尴尬,赶紧含含糊糊地说:“没……没有的事……也夜了,……不妨碍王爷歇息。奴婢回自个儿的营帐去。”

说着便要挣开他的怀抱,欲待跪安退下。怎奈那圈抱着她的臂膀纹丝不动,自然只能对自己的念头乖乖歇心为上策,只是心里终究不自在,面上难免带了些悻悻神色。

胤禛淡悠悠地说道:“和你分营,不过是我尚有些紧要事儿做,怕处理得迟了会扰你眠寝……不过,既然你如斯心意,为了等我,彻夜不眠,在帐外苦苦守候,……这会子,我也无其他闲杂事等,你却退去作甚?”

他,他在说什么啊?楚笑寒只觉额上汗又涔涔而下,人家只是太热睡不着,不是在等您老人家好不好嘛?

“啊……奴婢不曾等……”

只是吞吞吐吐的话语尚未说全,却被一口打断,他断然道:“说你等了,就是等。”

闷闷地想了半日,只能轻声嘀咕道:“呃……霸权主义。”

结果,他耳甚聪,即刻截口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楚笑寒赶紧回答:“什么也没有。”

他用力拨转她的身躯,同时眼神斜睨过来,嗤笑道:“当真?”

只好有点儿心虚地寒卮鸬溃骸暗闭嫒绱恕H肥凳牵裁匆裁凰档摹J裁匆裁挥欣病!

他嗯了一声,看着从谏如流,实际上仍然调侃笑道:“那么,既然什么都没有,却也无趣得很。不如,添点什么器具,弄得有趣点儿,你可欢喜?我知你偏好绳索,只是你身子娇弱,只怕受不起……不如找一条柔软的绫子来,觉着何如?或者,你好好解释一下刚才的话。”

楚笑寒莫名其妙地听着,细细思索间,懵然间似乎猜到几分他的意思,登时粉脸烧红,骤然大窘,嗔怒道:“四爷,你欺负人……”

胤禛倒是悠然自得,笑说道:“有这样的事情吗?我又何曾欺负过你?倒是你常常不理会位份尊卑,没大没小地顶撞冲犯我呢……这才一会会功夫,就自管自地想心事,也不理会我,足有三数次对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让人以为你真是梦魇了去呢……”

梦魇?

梦魇……魂魄穿来这清朝之前,确实是大大地梦魇了一场……数个看不清楚的噩梦……难道?难道……真的是梦吗?

楚笑寒心念一动,却有些发起痴来:“我哪里敢这样大胆妄为,我只是在想……也没什么呢……王爷,你睡熟的时候会做梦吗?”

“不会。基本无梦。”

“以前,听过一个故事。有个人,常常在熟睡的时候做梦,他总是记得所有的梦。日子长了后,他做梦的时辰越来越久……每次当他醒来的时候,总是很吃力才能辨识周围的家人亲朋,因为他在梦里的日子太久太久了……梦见一年,梦见五年,梦见五十年,梦见数百年,梦见千年万年……忽然有一天,他再也不醒来了,他在梦里梦见亘古永恒了……”

说到这儿,楚笑寒忽然顿住,半日后方茫然地说:“我现在不知道是我梦见了王爷,还是王爷梦见了我……不知道你们是假的,还是我是假的。……也许,我和那个梦见永恒的人一样,正在做着历时十年二十年的长梦……总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说着只觉一阵一阵疲倦袭来,脑门又有些生疼起来,便低头揉起太阳穴来,揉着揉着却是再支持不住,一时间神魂不知……

听了她这怪里怪气的话,胤禛终于觉得异常起来,不禁问道:“你怎么了?可是乏了?说的话怎是有些糊涂了。”

说着稍用了些力道,将她的身子扳倒在床上,再拿手去探她的额头。却讶然发现,她,竟已然闭眼沉沉睡去了……

这样快?这样快就睡熟了?

胤禛心觉不豫,又有些不安,忍不住就抱着楚笑寒摇了几摇,又唤了几声,只是她却似睡得极熟,怎也弄不醒。

这,这是?为何?不会是,又如当年般昏睡过去……足足一年……胤禛的脸色渐渐地凝重起来……

雍亲王一行人到了热河的狮子沟离宫后,张献是又过了一两日后才赶抵承德的。

他一抵达也不稍事休憩,即刻到了“芳兰砌”的殿阁内,为尚在昏迷之中的钱兰欣,钱格格诊脉。

望问诊切后,张献半日不语。

胤禛看了有些着急,但知急也无用,只能沉声问道:“到底是何病症?是否是肝气郁结之癔症引致她昏厥不醒?”

“不错。格格最近几年,必然精神抑郁,多疑多虑。或许会突然倒地晕厥,四肢逆冷,肢体拘急僵直,双目紧闭等状,舌淡苔白,脉弦。此乃肝气郁结,气机逆乱所致。易昏厥、暴瘫等。加之纳呆食少,气滞导致血淤,或会吐血。”

胤禛沉默良久,方道:“确曾吐血,也曾昏厥过,长至年载数月,实属怪病奇症……当开何方?”

张献皱眉道:“这……这癔症倒还好,只是,最糟糕的尚且不是癔症……而是……而是……下官也不敢确定,格格似有严重痹症……颇似,颇似十三爷的骨核之症,不,不,倒也不是鹤膝风,似乎是更加……奇异……下官不敢妄断,还请王爷容下官多观察几日……”

胤禛听了更加惊异心焦,忖量了一阵,终于沉重地颔首说道:“如此甚好,你须妥帖行事,莫要妄乱胡断才好。”

张献自然连称不敢,这才退下无事。

到了第二日的晌午边,楚笑寒终于悠悠醒转了。

一睁眼间,却见一人斜斜靠睡在架子床的垂花门右立柱侧边,左手紧紧握住自己的右手,勉力抬眼望去,竟是一脸倦容的雍王爷……

他,依然穿着前两日的青色夏罗常服,上面有些折痕,看去略显凌乱。莫非,竟是他陪了有些日子?衣不解带这样的词语也会出现在一位王爷贵胄的身上吗?只是,自己不过睡了一会儿,他陪着自己做什么?他这样空闲吗?

此人乃是,大清国的亲王。赐号雍,人称雍亲王,雍王爷。将来会得做皇帝,是历史上评誉不佳、颇有恶闻的雍正皇帝,总说他喜怒无常,屠杀功臣,戮害兄弟。

贝子,贝勒,郡王,亲王,皇帝。

清朝入关后,皇族直系的封爵就变成了这样的称号。和明代,完全不同呢。从明朝到清朝,而后,就是城破国灭的列强铁蹄践踏中国的近代了……

究其缘由,汉族,总是从明朝开始失去了自掌控权的……

清朝……明朝……崇祯皇帝,他吊死煤山。这位皇帝,举剑亲刃长平公主、昭仁公主。然后,他咬破手指,亲书鲜血遗诏:“朕凉德藐躬,上干天咎,致逆贼直逼京师,皆诸臣误朕。朕死,无面目见祖宗,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无伤百姓一人。”

长平幸不死,可心中必定也想着:愿生生世世再不生于帝王家。

——

落花遍千里万方;百花冠泪眼谢民望。

国土碧血未干;盛宴一场好殉葬。

苦心血,恩千丈;忆先帝梦里别有感伤。

国破与家亡;看落絮飘零现况;生关死劫历遍城门穷巷。

世显永伴长平合葬……

且相看,且相望;风霜往复破浪过三江。

百折再千回;劫难半生同命鸟。

花烛一对直照无涯岸。

世显永伴长平合葬……

江山劫,转希望;

唯求盛世胜天堂,俪影丧心永远莫悔馀情荡。

谢过家邦谢过先皇,舍身感恩报答乱世馀情荡。

——

这帝女芳魂唱来,令人不禁心酸。国破家亡,满目看去,江山飘零,落絮纷纷,所有人都是历遍了生关死劫。这种情况下,周世显和长平公主的悲恋,只怕是难以为继了。所以周世显只能允诺长平唯一一句:世显永伴长平合葬。

什么都承诺不起了,劫难半生同命鸟,所以只能在梦中梦见盛世天堂,所以只能承诺合葬。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轻轻唱起这颇似粤剧的调子,伸出左手,点指触眉,描画眼前尚沉沉睡去的男子的脸廓。

“世显永伴长平合葬……”

唱至这一句,却忽然哽住,不知何为潸然流泪。脑中却又忆起藤田招子的《桃花扇》中,长平公主对爱佟贝勒说:父皇被群臣、百姓见弃,临终却依然心系百姓:……无伤百姓一人。所以,所以,……我也不能丢下百姓,……我是自愿嫁给周世显的。

爱佟,是风的意思。贝勒爷,您像风一样,而我为了百姓,却只能做这挪动不了的泥土……所以,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在《帝女花》中,长平和世显,双双赴死……能够合葬,也很美好……

在《桃花扇》中,长平和爱佟,生生分开……赠君香扇,惟愿长忆……

为什么?人世间,要有如此多的悲恋?

“怎么不继续唱了?”斜倚在架子床垂花门柱上,原本貌似睡着的雍亲王的双眼蓦地电闪般睁开,炯炯问道,“这是哪个地方的小调儿,一个字都听不明。”

第63章 濛濛岚气侵衣润

楚笑寒见他忽然醒来,初时一窘,后听他提到《帝女芳魂》的粤语主题歌,倒是笑了起来,减了几分尴尬难堪,因说道:“这是岭南小调,那边的说话,四爷虽然天纵聪明,学贯古今,满蒙汉藏各种话语,尽皆精通,只怕这种南蛮边地的方言乡土话儿,却也没这样本事,全部通晓的……”

说到最后,嘲讽意味毕露,自己思想一番,难得能得了机会讥讽他,又可以显示比他高明几分,已经得意至极,不由得吃吃笑倒。

再怎么说,你雍亲王爷也不可能懂粤语的吧?

“才好几分,却又如此妄言轻动!再这般狂放,可要打你了。”雍亲王左手依然紧紧执住她的右手,不让她挣脱了出去,一边淡淡然地说道。

楚笑寒歪着头,涎着脸笑道:“嗯,四爷,你打跑我一个,可再没人心里没算没计,心甘情愿的来伺候你。”

话音一落,立时呆住。

这话,仿似,何时曾说过一般。怎会,怎会说得如此顺口?

胤禛见她呆住,立刻想起平日里她虽嬉笑如常,总是失了几分神魂,心知乃是癔症使然,而这癔症,却终是因自己而起,难免有些心酸心痛。忖了片刻,再说不出那狠话,只俯身下去,将她抱在怀里,软语低低应道:“嗯,说得没差,那,不打便是。”

王爷他,平素常是端正容颜,可只需遇了挑衅,便是定要追究到底,断然不肯退让的。今日却这般温柔好性子起来,真是奇怪……

楚笑寒心中纳闷,只是被他紧紧抱住,再难动弹。好在他并没有整个人伏倒在自己身上,只虚虚撑在上头,总算不是那么难熬。不过,实在不惯如斯亲密,他虽一惯温文尔雅的皮相,实际骨子里强负霸道。这样的人忽然变作千依百顺,多做容让……却也十分,十分的奇特,免不了又要把脸烧红了去。

总是这样……

总是这样,要么冷淡淡地十天半个月不来理人;忽然却又亲暱异常,擅自拨乱她人心弦,惹起一湖春水尽皱去……

正呆思间,忽听他附耳轻哝絮言说:“那失心意之病……还有张献说,你竟然还有痹症在身,诸如之类的疾患……,还是好好治治吧……便是想起来一切,用力恨我,也比郁结气机,闷在里头强得多吧。……我为你,已做得太多,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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