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扩张 作者:[苏] 尤里安·谢苗诺夫-第5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这些人声音大得吓人。” 克丽丝塔说。

  “使你生气了吧?”

  “没有,只是我不太习惯。”

  “回答得很圆滑”,布拉斯说:“我是问另一什事:访问完西班牙以后,你想到这里再来一次吗?还是归心似箭,尽早往回赶?”

  “我想回家”。

  “幸福的北方女人”,布拉斯叹了口气:“这对你多么简单:乘车来,乘车去。而我哪儿也不让去、甚至是葡萄牙。”

  “为什么?”

  “政治思想不可靠,虽然” 他冷笑一下说:“我在这里看到至少还有三人。”

  “怎样理解不可靠?”

  他猛地靠近女人,脸上刹时阴沉下来:“你不知道被占领还是怎么的?”

  “知道,你干吗生气?”

  “因为我听说,在被占领期问,所有欧洲国家中都认为敢于有自己观点的人政治思想不可靠。谁都知道这一点。也许是我不对?”

  “你是对的”,克丽丝塔说着,稍稍离开布拉斯,因为他喝得越多,向她靠得越紧。但作得并不下流,很拘谨,有点胆怯,不使人难堪。

  “你在这里还看到三个不可靠的人,他们是谁?”

  “你是说这三个人吗?”他微笑了一下:“他们都是思想家。通常是最可靠的人变成了不可靠的人。你知道。我曾经是怎样的佛朗哥的爱国者?哼,”他用力在自己鼻子前挥动手指,克丽丝塔觉得,她好像听到骨头的咯吱声。

  “你为什么不再是佛朗哥的爱国者了呢?”

  “我被人侮辱了”,布拉斯又喝了一口酒,答道:“和整个西班牙人一样,我爱抱怨。我们像阿拉伯人那样脆弱而狭窄,却不像犹太人工于心计。我本来是个记者,用贵族的话说,还是个满不错的记者。在《ABC》上发表过文章。在广播上发表过演讲。就是在这里,在安达卢西亚,我向来是第一支‘金笔’,而不是布拉斯·杰·利亚·福思杰斯·戈莫拉。这就是我。”他解释说:

  “表达不当,请原谅。”

  “你为什么抱怨?”克丽丝塔紧追着问:“抱怨谁?”

  “现在说来有点可笑。时间是最好的艺术大师,它用速成教程使人变得聪明,啊?我这句话说得不错,对吧?别生气,我把这句话记下来,我已开始记一些句子”,他解释说:“我不凭记亿,因为我在喝完第二瓶后才想起最有趣的东西。”

  他芭蕾服一样紧箍的上衣袋里掏出出木板他的扁平记事本,黑褐色的封面上压印着费解的组合字。从本中取出一枝扁铅笔。笔如此之尖!克丽丝塔觉得就像松鼠的牙齿。他一边快速写著什么,一边说道:“和所有知识分子一样,我埋头与书,遭受挫折之前我就开始写书。后来,我摆脱以往的教条.改写一些意思直接对立的东西。听说要拉我上法庭,我就勾消了前两个版本,写出第三个,它接近于第一个,满有激情。自我无权在报上发表文章以及靠在各商行偶然的业余收入为生时起,我就开始捉摸近似于揭露现实的第二版的新版本。凡是未获成功的人都在揭露,你发现了吧?还有那些爬上高位的人,无人妨碍他们。他们处在俄林波希圣山。有人想审判雨果,他知道后逃到了伦敦。托尔斯泰被开除教籍,但却不能剥夺他祈祷的权利,托尔斯泰伯爵有的是房子。我不使你厌烦吧7”

  “奥,不”,克丽丝塔答道: “我很愿意听你讲”。

  “可是,你不要认为我只会讲人间的不平!你很难接近,而我们西班牙人,只有感受到女人懒散的兴趣,才能成为真正的贵族。我认为,如果使你感兴趣的不仅是对我与杂种们的斗争,而且是对我布拉斯·杰·利亚·福思捷斯·戈莫拉本人,那么,就得另当刚论。”

  “但愿别另当别论”,克丽丝塔微笑说:

  “请别生气。”

  “你嫁人了吗?”

  “我交了朋友。”

  “我把你的回答译成完整的西班牙语,愿意吗?”

  “愿意。”

  “西班牙语小,你的这句话应该说:得了吧,从这儿滚开!”

  “啊,不!我怎能赶走如此关心备至的向导?”

  我真该死,她感到自己有些醉了,心想,我干吗要听他的故事,干吗在这个矮姑娘彼季塔的音乐会结束后坐在这里不走?应该回旅馆给波尔订电话,洗淋浴,躺下睡觉。豪斯纳使我养成了认真听取与我接触的人每句话的习惯。

  “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他说:“你应该嵬集进入你轨道的行星。我们行星体系的构成原则是进攻性和不信任。谁认为自己的质量大,谁就进攻。其它的逐浙消失,附着到别的天体。把所有行且的变种收入自己的标本,你就能估价出重量、方向和倾向,你就占有了无穷的秘密。在新启示眼看就要到来的时候,只有这才能保证生存到我们严酷的时代。请相信我,姑娘,要吸收周围人们的言论和思想建立自己的待人结构,只有那时才能稳操胜券。请记住:有价值者生存。最高的价值是职业。但是,并非每种职业都拥有货物的价值。无论侦察,科学和艺术,只要能用于联合,才有这种价值。每个人都有价格,但是,只有具备收集天赋,善当吸墨纸,吸墨器、小粉笔的人才能确定它。因为吸收是掌握的方法之一,姑娘。我把我的思想敞开给你——我对任何人都不曾敞开自己的思想。我所以这样作是因为我有愧于你,尽管我不能完全弥补我的过错,但求能稍消迎合决定我们在人生棋盘上行程的命运。”

  “还要酒吗?”布拉斯问。

  “你能宽厚地对待醉酒的女人吗?”

  “我崇拜她们。”

  “奇怪。为什么?”

  “她们顺从。”

  “正相反 我喜欢大喊大叫。”

  “清醒时呢?”

  “哦,顺从,像个化牛”克丽丝塔叹了口气: “但我只委身于我喜欢的人。”

  “能把你的话翻译成西班牙语吗?”

  这种游戏引起她的兴趣,她点点头:“当然。”

  “用西班牙语这样讲:‘先生,为了证明白己衷心的敬意,为了丝毫不使你,半岛上最尊敬的人伤心,我允许自己说,你的脸使我想起臭鼬的尊容,我对它一点不感到心跳和高兴。’这不是生气,是华丽词藻。最重要的是要有价值。当拒绝以华丽词藻的形式表现,我们不会生气,相反,这是和你有了私情。”

  “你每天给本子里记多少条思想?”克丽丝塔问。

  “每天7”布拉斯微微一笑:“我需要的是心灵的火花,思想不能简单地在狂饮后产生.但如果遇到点燃你思想火花的人……你就能点燃我。这种人一年只能遇到一次。这是押赔。你看,我怎么搞起自我暴露来了?也许,男人的自我暴露,是使你无法推辞的一种手段。因为女人是富有怜悯心的生物,乐于怜悯不幸的人。”

  “可怜的人,哦,后来你又发生了什么事2为什么禁止你在报刊上发表文章?”

  “我已经说过,我大胆地抱怨当局,而这是不行的。我小时候在大元帅的军队中打过仗,作这种事并不十分害伯,请你相慑不,并不因为我是什么英雄,绝对不是。妈妈在轰炸时被炸死,爸爸足军官,会战头几天既阵亡了,剩下我一个人。既然我知道自己的价值,并有资本向别人焙耀,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开始严肃地对待自己。并非所有的人生来就是莫扎特,个别人才可以成为莫扎特。会战结束后,我去了新闻业,在全国奔定计发现,得十字勋章和奖章的并不是在战场—L浴血窿战的将士,而是伤朗哥胜利后从英国、,非洲和阿根廷回国的有钱人。我们战士成了不幸的人。我年龄小,当然幻想得到自己的功勋十字隶和勇敢奖章。但没得到。我就对同伴说,这个国家不可能行正义:“搭新台,唱老戏,换汤不换药”。因为法西斯主义在西斑牙得胜,每一句话,只要与规定的说法不同,很快就传到警察局。不,我没有被逮捕,只是从马德里派到塞维利亚。没有什么如此可伯,在权威政体系件下,一个舀内到处都是无权状况,连申述都不可能。并且我们的无权地位很特别,我们从取尔人那里拿了许多东西,我们与他们一起生活了多长时间啊?r当然,他们对我说,不是所有人都不叮救药,我还能改正。你知道吗?佛朗哥右这样—个惯用语:‘改正’。没听过吧?”

  克丽丝塔摇摇头,又喝了一口酒,点着一支烟。

  “奥,这是大元帅善良的证明”,布拉斯继续说:“经过战争,但又抱怨当局的人,毕竟有权改正。就像未经祖母允许吃了圣诞节火鸡肉的男孩,应该当乖孩子,自己洗袜子,不满屋乱跑,要效法哥哥的言行,那样就饶恕你,否则怎么办,因为你已经改正。就这样,我也开始改正,开始写热情洋溢的文章,赞扬地方长抢党作了—切工作,使安达卢西亚走向繁荣,赞扬军人省长领。拉斐尔•;罗德里格斯•;佩拉亚怎样顾不上睡觉,顾不上吃饭,身心憔悴,为塞维利亚的工人和赫雷斯的酿酒业操心。本来,他既大吃又大喝,还得到财政巨头数百万贿赂。我也知道这些。你理解我吧?我知道,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充耳不闻,杜撰正人君子的传奇故事,自欺欺人,那些该死的家伙会谈我的文章,他们以前读过,因为没有他们的签字无论如何无法付印。他们是聪明人,读过后将学习我创造的形象。我使自己相信他们有孩子;不能不为孩子着想?还有什么比受恩宠的统治者压迫的人民对他们的孩子报复更可怕?要知道,人民会走这一步,请你相信。我知道自己的人民。我对自己说了谎,你懂吗?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本郎地对自己说谈。是虚荣心在作怪?我曾十分郑重地认为,他们什么时候能忘记我在马德里的贸然言行。在我们现有的政体条件下,有过失的人无权择升,无权回到自己原来的阶层。当他们又一次分发象牙,奖赏十字勋章,晋升职务时,不用说,我又一次成了不幸的人。这时,我公开斗争。后来,他们用法庭吓住了我。于是,我开始构思新的作品”——他把手掌放在自己胸口,那里的上衣内袋中放着他写新作品的稿本——“我现在可以不为饭碗问题操心了,我离开了新闻业。现在,一些商行利用我广泛的社交关系,并因我熟悉大半个西班牙,付给我工钱。多么方便的事。我不再幻想十字勋章和勇敢奖章,万念惧灰。这位米格尔”,——他向正在和坐在昏暗舞台旁醉累熏的美国人说话的高个男人点点头,——“还在幻想得到承认。他仇视赤色分子.勤奋为父老服务,但照样不发给他牌照。于是.他落入不可靠者的阵营,我觉得,他像我从前一样,尽管他内心深处希望大元帅迟早能想起他。从布尔戈斯开始,米格尔就与他并肩作战。看来,他幻想佛朗哥数落他一领,然后照样下令奖励他,使他成为亲信,在报纸上颂扬他。如果不能这样,则他……”

  布拉斯突然停下来,伸手取烟。

  “你为啥不说完?”克丽丝塔惊奇地问。

  “因为我说得太多了。”

  “我不会告密的。再说他们也不懂我的语言。”

  “德尔索尔广场秘密警察局有许多很好的英语和德语翻译。盖世太保教我们的警察学习。到‘阿尔阿姆布拉’去吧,啊?那里的节目很有趣。”

  “我累了,你知道吗?”

  “随你的遍,只是‘阿尔阿姆市拉’非常有趣,小心.过后别后悔,我不强拉你去,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是和你在一起我非常愉快,你很善良。”

  “我善良什么?”克丽丝塔叹口气说;“我一点也不善良,只不过……”

  “什么?”布拉斯间:“现在你为什么不讲完?”

  “实话说,和你在一起,我多少有点清醒。”

  “到‘阿尔阿姆布拉’去喝几杯。那里卖正宗的苏格兰威士忌,你喜欢吗?”

  “求之不得,烤面包真香。”

  “一言为定,喝酒去。”

  克丽丝塔认为,当他们从“拉斯巴乔拉斯”出来时,会变得寂静、空旷、由暗、凉爽。但是,街上人影幢幢,欢声笑语,灯火通明,歌声不断。这是真实的感觉,而不是一连几小时听苦艾一样酸涩的弗拉门科歌曲后余音绕耳的乐感。

  “现在什么时间?”克丽丝塔问。

  “一点半。”

  “人们为什么不睡觉?今天是节日?”

  “不,为什么……我们这儿的人三点前从不睡觉。”

  克丽丝塔微笑说:“西班牙人干吗抱怨贫因?如果你们若是三点躺下睡觉,你们将永远是穷光蛋。”

  在大门漆黑的路口处,她听见悲凄的猫叫,让布拉斯划着火柴,她蹲下,看见一只小公猫.毛色黑里透红,一双绿色的大眼,叫声如此凄婉,使她简直无法把它丢在这里不管。她把猫抱起来,贴近自己身体,小猫马上安静下来。几秒钟后,悲凄的尖叫变成响亮平和的呼嘻声。

  “可怜的小猫”,克丽丝塔低声说; “它太小了,我可以把它抱回去吗?”

  “去阿尔阿姆布拉”,布拉斯有点奇怪地问; “去夜酒吧间?”

  “不能?”

  “那里干啥都行,所以我带你到那里去。其想抱猫去?”

  “不能把它丢在这里,它会死的”

  “在‘阿尔阿姆布拉’也得扔。”

  “我把它带到马德里去。”

  “不让上公共汽车。”

  “为什么?”

  “因为我们这里禁止偏离常规的事情。禁止总比允许容易。”

  “为什么你抨击这里现有的一切?”

  “远不是一切。之所以抨击,是因为我很热爱自己的国家。我为她感到痛心。”

  “你没有夸大其词?你看,人们又笑,又唱,又散步,像过节一样。我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未看见过夜里大街上这样热闹。而你对一切不满,也可能你的心胸确实狭窄。”

  “当然,我的心胸狭窄,”布拉斯普道:“请你指出哪伯一个心胸宽阔的人。”

  “你看我,”克丽丝塔说:“我就没有这种狭窄感觉。”

  “不”,他招摇头; “我不相信你。”

  克丽丝塔对看小猫的脑袋哈气,小猫呼噜得更响。

  “你看,小花猫;”她对猫说:“人家不相信我。”

  “而你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布拉所补充说:“我看得出来。”

  “不相信就不相信,”克丽斯塔轻松地同意道;“我不争辩。”

  “你真有点古怪。”

  “是吗?这是好还是坏?”

  “奇怪,”他重复一句并对驶过来的一辆轻便马车喊道: “喂,停一停。”

  马车夫打扮得像个斗牛士,他一下勒住马。

  “我们坐车进城看看”,布拉斯说: “喜欢坐马车吗?”

  “我从未坐过马车。”

  “你许个愿吧。”

  “怎样许?”她惊奇地间。

  “非常简单。如果你一生中头一次发生某件事,应该许个愿,它一定会应验。我们家出现第一个苹果的时候,妈妈总要我们许个愿。”

  “真能应验?”

  “一次也没应验。”

  “那干吗这位老爷还叫我们许愿呢?”克丽丝塔轻轻地间小猫,再次哈气给它的头取暖。

  “不是我叫你,”布拉斯答道: “我把妈妈讲给我的告诉你。”

  克丽丝塔轻轻地用自己的手碰一下他的手:

  “不要生气。也许,你把我们送回旅馆更好。”

  “我们?”

  “是我们。”他反问: “我们应改成我。”

  她微笑着向胸前的小猫点点头。

  “这哪行,我们先逛逛夜市”,他也向小猫点点头:“然后让你们跳送别华尔兹舞;明天全城的人都将谈论这种舞,这种舞‘阿尔阿姆布拉’还不曾有过。以前连‘阿尔阿姆布拉’也没有,它开张才一个月,才有爵士乐队,酒吧间和其它的一切。难道一年前能这样子?绝不会有伤风化?败坏道德,有不良影响。在希特勒得胜期间,我们几乎逐词逐句照搬戈培尔。现在应该向美国人表明.我们喜欢他们的影响,甚至买了威士忌的专利。真应该给纽约的大亨们行贿,事实上,也确实为得到这里谁也不喝的东西的销售权而给他们塞过钱。”

  马车夫沉默不语,也许,他太累了,头不时聋拉到胸前。马走的是熟路,从明亮的街道走上昏暗的街道。瓜达尔基维尔河沿岸街显得阴森可怖,这里灯火稀疏,水流不惊,有的地方石头突出,使人疑为浅滩。旅行简介上多么无耻地撒谎,克丽丝塔想,什么“西班牙流量最大的河流,水流湍急,吼声震耳”。所有人到处对所有的人撒谎,世界就是这民她想。大事小事,都要撤谎,甚至想解手,就问哪里能洗手。过去怎样撒,将来还那样撒,不仅对别人,而且对自己。这样周而复始,代代相传,现在如此,将来亦然。

  “你忧愁什么?”布拉斯问。

  “哦”,她回答:“有时就这样。”

  “我很容易受女人情续的感染。”

  “这不好。”

  “我知道。”

  “尽量离开人群独立生活。你应该自我封闭,与自己说话,争论,开玩笑,爱自己,骂自己.但只在自己心里,你说,这该多好?”

  “这必须是很坚强的人。”

  克丽丝塔摇摇头,摸摸小猫,说道:

  “为此应该相信,我们都是傀儡,主宰我们的是命运。命运不可避免,但能躲避一些时间。”

  “你听着”,布拉斯说:“我怕我和你在阿尔阿姆布拉喝得太多。那里简直无法不多喝。所以请你告诉我,趁我没有忘记问讯肯普请求马上作这件事。老实说,自从见到你,不知怎么的,我什么工作也不想干。你和工作不能很好地联系在一起。肯普让我打听,你的领导名字的正确写法是什么?”

  “古斯塔夫”,克丽丝塔机械地回答,然后猛地转向布拉斯,激动地抚摸着小猫,问道:“你是指我毕业论文的指导?”

  “就算是,又怎样?”

  “为什么肯普自己不向我提这个问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