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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小子,怎么瞄上了我的烟了呀,行,只要你们完成任务回来,我给你弄一条这样的烟,这一盒烟我昨天才从政委那没收的,还没抽呢,就先给你抽吧!不过以后可不要这样和司令员没大没小的了,司令员的烟你也敢坑!”他笑着把自己的兜里的烟拿出来,拆开来,自己点上一只,把其余的扔给安剑辉。
“呵呵,司令你可真是的,说要给我,却自己先抽上了,哎,本来我以前不抽烟的,只是,自从,那次,就。哎——“他看着烟,眼里噙起泪水来,他脑子里想起自己从那个山洞里出来后,张强递给自己的那支烟,自己抽了一口,却被呛了一肚子的烟。那次张立伟倒下了,血腥的战斗,生死的边缘,压力面前,张强说烟可以缓解压力,后来,自己也并没有多抽,可是当张强也倒下的时候,自己被从金鸡山上抬下来的时候,烟瘾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自己。每当抽倒咳嗽的止不住的时候他就想起和张强在一起的时候。
张强的烟不是一根接一根的抽,他抽烟是在享受,他慢条斯里的抽,不过烟瘾也是很大,大的能把一根烟抽出些艺术来。烟雾缭绕的时候他发觉张强很成熟,比他自己的实际年龄要大的多。总是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冒出来,一些意想不到的词,意想不到,他根本没听到的故事,他说他很爱当兵,也很喜欢听关于战争年代那些英雄的故事。
他说他喜欢唱一首歌叫“血染的风采”那就是说我们和越南人做战的军人的,他没有听过那首歌,不过张强给他哼过。
“嗨,安剑辉,想什么呢?任务听明白了吗?”杨得志不明白安剑辉为什么看着烟哭了。
“没什么首长,我想起一个人,他也爱抽烟,战斗间隙他长抽烟,我的烟瘾就是他带出来的,我能有今天的能力,也是他教我的,他。。。。。。”安剑辉的泪水无声的滑落。
“那些牺牲的烈士,那些为了祖国,为了人民而牺牲的英雄人们会记住他们的,去吧!活着回来,我们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人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杨得志说。
“嗯,首长,为了人民,为了祖国,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一定会活着回来”安剑辉敬了个军礼后就要离开。
“安剑辉,我能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吗?”杨得志说。
“张强——”安剑辉转过身来说。
“将军,部队已经集结完毕,所有部队已经进入进攻位置,你看是不是开始进攻?”越军参谋长对范长宜说。
范长宜最后看了看表,然后看了一眼苏联将军莫洛托夫,眼神和马克西姆上校对了一眼:“马克西姆上校,你们的人到位了吗?”
“这,我们的一个师早已准备好了,而且已经提前到达了出发位置,并且已经开始朝中国人的侧翼运动了,对了,我忘了告诉他们我们还要进行一次炮火准备,轰炸机带着固体燃烧弹将在五分钟后对目标区域进行一次轰炸。我得去看一下他们,但愿他们不要运动的太靠前。”他说完推了一下有些滑落的眼镜连忙钻出了掩体。
“开始吧!”莫洛托夫也说。
“炮火袭击开始;五分钟准备”参谋长拿起电话说。
五分钟以前,我站在山峰上,经过几次较射,我已经完全掌握了远程火炮的一些发射数据。我拿起电台话筒:“1号炮群,打击目标,后退1千米,装高爆弹,碎甲弹,1个基数连续发射;放——”我把自己完全当成越军的战场炮观人员。
就在范长宜下命令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他的远方炮群发射的炮弹正向他飞来。
马克西姆刚跑出掩体不到五十米的时候,连续的,带着橘红色,尖利呼啸声的远程炮弹落在掩体上,一颗,两颗,三颗。。。。。。”他的周围变成了硝烟于火的地狱。
“二号炮群,左移三百米,三号炮群,右移1000米,四号炮群,以某点,某个坐标为中心,无差别,连续打击,开始”我大叫着。
“轰炸机,攻击机,扫射你们看见的所有移动的目标,指导目标消失”
“直升机大队,我在某处,请以烟火最高点为信号引进你们的先导,请以烟火最高点为信号引进你们的先导,请不要轻易打击目标,以免误击”我不断的重复着呼叫。
第五十七章 突出重围(三)
“匕首在我们两个人中间推来推去,我猛的一推,没有推开他,反而给了他发力的机会。他的匕首直接穿过我的右手掌,离我的眼球只差0。05毫米”。
马克西姆上校摸索着找到自己只有一个镜片的眼镜,哆嗦着用手擦干净泥土,忍着头部剧烈的疼痛,艰难的抬头望向自己五分钟前走出来的指挥部掩体:只见掩体已经全部坍塌,燃烧的木头发出‘噼啪,噼啪’爆裂声,周围是一片漆黑的焦土,再纵横交叠的漆黑的燃烧的木头和树木躯干里,堆叠的几具焦黑的尸体,分不清那具是莫洛托夫将军的,那具是越南将军范长宜的尸体,也不知道那具尸体是那个刚才还和自己抛媚眼的黎姿特工的尸体,有的只有纷飞的血肉肢体残件,几个步兵的尸体挂在树上,掩体前的那挺机枪却毫发无损的还摆再沙袋工事上,操作机枪的士兵的尸体爬再沙袋上,脑袋达拉着,嘴角流出的紫黑色的血,自己的周围也爬满了被震死的士兵。
“有没有人呀!快来救救我——”一个女声传来。声音仿佛来自天际,又仿佛又在自己左近,耳朵里还有一些其他的声音。
他摇晃了几下自己的头,头很痛,他不得不双手抱着头再次蹲下身来,好一会儿,头才有些好受,耳朵里的声音也清晰了起来,转身向四周观望:周围的山头都沐浴在炮火之中,森林再也不是森林,低矮的枯树枝上挂满了肢体,倒伏的树干中间是还在挣扎的越军和苏联军人的士兵;指挥部后面山谷里的炮兵阵地上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巨大的蘑菇云告诉他,那是弹药在殉爆,连续的爆炸,连续的,空中交织的火网,巨大刺耳的呼啸声,炮弹在空中相撞后洒下的弹雨又带来了士兵们的混乱,总之,好像到了世界末日,好像遭受了一场终极魔法攻击过,那让所有看过西方魔法小说的人都能想象到的——“末日审判”。
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马克西姆上校只感到一阵头晕,头一下插进泥土中,再也没有醒来。
当我看到我亲手导演的一场战争变成一场地狱场景的时候,我也被震惊了,如此大火力,如此近的距离感受所有远程火炮,一个大的集团炮群的集火射击的场面,就是再好的国内导演也不会想象的到,也不可能在那有限的摄像机镜头里表现出来。
多少的越军,多少的苏联军人,就这样变成了焦炭,变成了泥土,变成了炮灰,我才理解为什么那些小说里经常要出项“炮灰”这个字眼了。现在我脚下的这些人们就是炮灰。
人海也比不过更多的炮弹呀!人真的是很很很聪明的动物,他可以制造毁灭自己无数次的武器,并且不怕被武器毁灭。
此时我才知道,珍惜生命,是个很困难的事情。毁灭是哪么的轻易。
“啪咔,”我听到身后的响动,转身,耳边呼呼的风声告诉我危险的迫近。
侧身,旋踢,一个人影“呼啦”的就飞了出去,“啊。。。。。。”悠长的惨叫声飞下了悬崖。
耳机掉在地上,耳机里传来沙沙的电波回授的杂音。杂音里夹杂着某些火炮要求指引目标的呼喊声。
苏联人,十来个苏联人从悬崖的侧面爬了上来,他们还来不及站稳身形,我的狙击步枪就在近距离开火了。
“嗒,嗒,嗒。。。。。。嗒,嗒,嗒。。。。。嗒”狙击步枪根本不需要打开瞄准镜,如此近距离,十来米的距离,我只感到,枪身在我的手中每一次跳动,每一次抖动,就有一个刚爬上来的苏联人惨叫着跌下了悬崖,那深不见底的山谷他们是怎么找到路爬上来的,我看的都头昏。他们尽然爬了上来。
“啪”这一声枪响不是我开的,而且是在我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而至,所以我没哟躲开,也就不可能躲开,我的枪口正在瞄着另一个爬上来的苏联人,他们不知道有多少人,一个掉下去了,另一个马上冒上来,我的狙击枪掉到了地下。
“哦——,咳咳”我喘息的倒地,这一枪击中了我的胸口,并且从后面穿了出去。对我的伤害还是很大的。我只感到一阵头昏,眼里冒着黑色的片段,就像电影要谢幕时的最后那一刻的影像。
我的双手捂着冒血的胸口,身子颓然倒下,我看到一个人影晃到我的跟前,一把不知道什么名堂的手枪枪口黑洞洞的,瞄着我,“啪”我在它响第二声的时候适时倒下了,子弹擦着我的额头飞过去,弹头在我的额头上开了一道狰狞的伤口,我想我要是能看到的话,它一定是狰狞的。你想在头上开一道让你感到剧痛的伤口,它还不狰狞,总不会是用来美容的吧。
我开始反应过来了,这么多的生死关头,对与危险的本能反应让我忘记了剧痛。我在地上滚动,他不断的开枪打我,我和他都在以高速接近对方。
我的手很自然的摸到了靴子里的匕首,并且给了他以重创,他也到了下来,枪甩出了老远。
我们鼻子里都能闻到树林烧焦的气味,喉咙都被硝烟呛的冒烟,没有话语。我们之间唯一的默契就是“敌人”,对方是自己的敌人,自己的生命得通过消灭对方来保全,没有言语,只有动作。
两个人你来我往,拳脚相加,你踢我打,你摔我坎,你撕我扯,你啃我咬。血,是我们两个人唯一的颜色,愤怒是我们唯一的言语,打击,用尽手段杀死对方是唯一的目的。
远程火炮依然在打,只不过有些减弱,因为没有人在引导他们了;山下的军队却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他们跑东跑西,哭喊着,啸叫着,疯狂着,寻找着自己的上级和战友,没有指挥,没有人告诉他们怎么做,他们只能本能的躲避着偶尔落下的炮弹,救死扶伤。
我的压力越来越大了,爬上来的苏联人越来越多了,一个两个,我还能应付过来,更多就应付不过来了,正在这时,我听到,他们也听到,巨大的轰鸣声。我抱住那个用枪打我的苏联人,他肩上的肩章告诉我他是个军官,是个上尉,并且他也用我听不懂的话吩咐那些人,他是这伙人的头。
在夕阳的余晖里,天际一排,又一排,再一排,连续三排的苏—图式,苏——熊式轰炸机出现在战场上,第一排是普通炸弹,估计是那种重型炮弹,起码是152毫米的炮弹,成排的落在战场上;第二排是钻地炸弹,第三排是燃烧弹。
那种场面,用宋丹丹的话来说:“那场面可壮观了,那场面可大了,惊天动地,排山倒海。。。。。”这一片的原始森林这次彻底从越南的土地上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又刚才侥幸逃脱过炮群轰击的那些越军士兵们。
估计是苏联军服太显眼了,轰炸机上的飞行员不可能不看到。也估计是苏联人本来不剩多少了,所以消失的大部分是那些大量的,顽强的,不畏生死的,越军士兵。
但是,我旁边的那些苏联人就不这么看了。轰炸机那宏大的气势,所经过的地方片瓦无存的情形,让他们心惊胆寒,尽管他们受过良好的训练,具有超人般的心里素质,也有军人的马革裹尸的心里准备,但是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又有那个人真正习惯过。
大地在震动,山峰仿佛马上就要塌了似的,轰炸机队直直的冲山峰过来了,他们变的惊慌失措,他们不再和我搏斗,他们想要爬下去,结果,很多人都直接跳了下去,那场面,给我的感觉就是很悲壮。不尽另我想起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