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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色不明,早春夜晚也冷的很。
江暖心出来时,众人的目光顿时聚集到她身上,仿佛她就是一个天生的发光体。
江暖心一眼就瞧见披头散发的林虹虹,她白日所穿那件张扬的大红华服已经换成了一件粗布衣服,这样一来,倒显得她没那么胖了。
“还不快向江大小姐谢罪!”北郡王几步走到林虹虹身边,低声呵斥道。
林虹虹咬紧了嘴唇,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却依言跪行到江暖心面前,仰起脸道,“江大小姐,今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求您大人大量,原谅我一次,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北郡王妃说的哪里的话!快起来吧!”江暖心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因为她仍然从林虹虹眼底看到了不甘愿。但林虹虹这么一说,她也就很大方地给了她一个台阶下了。
“求江大小姐再赏我两巴掌!”林虹虹却死活不起来,说出的话也语出惊人。
“你说什么?”这话一出口,不但所有围观的人都愣住了,就连江暖心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求江大小姐再赏我两巴掌,否则我就不起来!”林虹虹面色凄厉如鬼,十分坚决说道。
“有病,我才不乱打人!”江暖心心中实在起疑,她虽向来都是有仇必报,但面对林虹虹如此莫名其妙的要求,她根本就懒得理。
林虹虹见江暖心要走,下意识去看北郡王,不料却被北郡王狠狠瞪了一眼,那眼神警告十足,林虹虹心肝一颤,顿时冲上去抱住江暖心的腿哀嚎,“江大小姐,我求求您,就赏我两巴掌吧,否则我今晚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江暖心实在无语了,她活了两世,还第一次见到这种犯贱求打的。
江暖心想走,但这林虹虹就像个章鱼一样紧扒着她不放,可是要她无缘无故动手打人她也是做不到的。
“江大小姐,你就高抬贵手赏内子两巴掌吧,否则我无法向人交代!”北郡王见人越来越多,只觉得今天这脸快被那蠢婆娘给丢尽了,他此刻只想赶紧解决这事。
“交代?向谁交代?”江暖心却听到了关键之处,忙追问道。
“这……”北郡王有些为难,显然并不想说。
江暖心看了他一眼,心念却是一动,难道今天这一切是那厮所为?
“江大小姐莫要烦恼,有在下在,在下来帮你解决!”正犹豫间,那坑爹货光阴子不知道从哪蹦了出来,撸了袖子冲过来,啪啪迅速扇了那林虹虹两个耳光,然后叉着腰十分得意地向江暖心邀功,“解决了!”
那林虹虹被这两巴掌打蒙了,北郡王站在那里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却又纠结,这到底算不算江暖心打的啊?
“好了,光大夫这两巴掌就是代表本小姐,你们可以走了!”江暖心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便开口让北郡王夫妇离开。
林虹虹跪得太久,浑身都僵硬了,北郡王连拖带拽才将她弄上了马车,刚上了马车,立即有丫鬟连忙过来替林虹虹按摩双腿,还有一个老嬷嬷给她敷脸。
“滚开!”林虹虹却一把将两人推开,她脸上也不见方才那种卑微与恐惧,而是布满了愤恨,只见她猛地望向北郡王,厉声道,“郡王,难道你就这样容忍江暖心那个贱人这般骑在我们头上撒野吗?她”
“那你想怎样?”从上马车起就阴沉着脸的北郡王此刻掀了眼帘看她。
“她今天这么羞辱妾身,郡王脸上也没光!”林虹虹却没发现北郡王眼底的厉色,兀自骂骂咧咧说道,“这口气妾身忍不下去,妾身一定要江暖心那个贱人好看!”
“你给我住口!”北郡王突然发怒,猝不及防一巴掌挥过去,顿时将林虹虹打得一个倒栽葱,额头都撞到了车窗上,霎时鼓了个大包,“你这个蠢货,还嫌今天没丢够本王的脸吗?郑王府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蠢妇?!”
“郡王息怒!”那老嬷嬷和丫鬟见状,吓得连忙跪在一旁。
“郡王……”林虹虹捂着脸一下子闷了,虽然平常北郡王对她也是不冷不热,但自从成亲到现在,他还从没动手打过她,今天明明就是江暖心羞辱了她,她想不通北郡王为什么胳膊肘子向外拐。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到家了!”北郡王指着林虹虹,他越看她那张脸越觉得讨厌,“当初本王怎么就娶了你这个蠢货,明明就是你自己故意去挑衅江大小姐,吃了亏还不够,竟然还想派人去暗杀,你这个蠢货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你是想害死我吗?啊?!”
“郡王,妾身……妾身没有,妾身只是想教训教训江暖心那个贱人!”林虹虹根本就没想到她的行为全在北郡王眼里,一时心虚地嗫嚅起来,“是她让雅倩表妹名声扫地,还屡次顶撞姨母,妾身只是想为她们出口气而已!”
“贱人!你再敢多说一句,本王马上缝了你的嘴!”北郡王面色铁青,点着林虹虹的脑门,声音更加严厉起来,“你替她们出气?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江暖心也是你能惹得起的?你没见她都敢当面和皇上太后杠上,丽妃碰到她都要吃瘪,肖雅倩吃了亏肖丞相都没动手,你逞个什么能?”
“她……她哪有这么厉害……”林虹虹还想辩解,却突然想到北郡王这般维护江暖心,会不会是看上她了,她顿时大惊失色,府里已经有两个侧妃,二十几个姬妾了,再进新人,她就更没机会再见到北郡王了,“郡王,妾身知道错了,您别生气,妾身再不敢了!”
“从今天起,你就在府里待着,哪也不准去!”北郡王撩下狠话后,随即掀了车帘出去,他宁愿走路回去,也不想见到林虹虹那副蠢样。
刚走了几步,被那冷风一吹,北郡王突然有些头疼,也不知道今晚他完全不顾面子的行为能不能向那人交代。
彼时,围观的百姓见没热闹看了,也迅速散去,江暖心却依然站在门前,双目灼灼凝视着这夜幕。
春日夜晚薄凉的风卷起她散在身后的长发,一身黛衣似乎与暗夜融为了一体,她面上那一块紫红胎记则像是盛开在黑夜里的曼珠沙华,在灯笼微弱的火攻映照下,妖异而魅惑。
“出来吧!”江暖心望着右侧方向突然道。
“在下这不是在这吗?”光阴子从一旁蹿了出来。
“再不出来,我就杀了他!”江暖心一把扼住光阴子的喉咙,眼神骤然变冷,声音中也染了浓浓的杀意。
“哇啊啊啊,江小姐你不要杀在下呀,在下什么都不知道呀!”光阴子顿时恐惧的大叫起来。
“放心,她不会杀你!”黑暗中,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宛如金石相撞后产生的回音,十分磁性好听。
“喂,燕王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试试被卡住喉咙什么感觉!”光阴子闻言,叫嚷声陡地戛然而止,瞪大眼睛不满道,根本不见半点方才那种声嘶力竭的模样。
“那你下来,我上去!”独孤澈高大伟岸的身影从夜色里慢慢浮现出来,他依然着白天那一身窄袖劲装,身形苍劲挺拔,墨发全部束在头顶,以玉冠固定,飞扬入鬓的剑眉下,一对星眸熠熠生辉。那对被黑暗浸染的眼眸一直深深凝着在江暖心面上,如海邃深,火光跳跃在他漆黑眸底,好似那燃烧了上百万年的不灭天火,
此刻,他踏着夜色走来,身后无边的黑暗仿佛是上天为他裁就的巨大披风,俊美绝世的容颜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愈发邪魅狂狷,他整个人就像是隐在鞘中的绝世宝剑,即使隐忍,也令人无法忽视那湛湛神光。恍惚间,竟然让人觉得他真的是那存在于九天之外高贵如斯的修罗王者。“好啊好啊!”光阴子闻言大喜,斜了眼睛向江暖心谄媚道,“能换个人不啰?”
“我给你换颗脑袋好不啰?”江暖心手下又是一紧。
“算了,那不换了!”光阴子赶紧摆手,一边伸出舌头做痛苦状,一边向独孤澈求救。
“暖暖!”独孤澈那如水墨绘就的眉目仿佛冰山一般冷冽,却又在望着台阶上那一道黛色身影时,仿若有春风拂过,融融暖意荡漾在眼角眉梢,
“哼!就知道你们是一伙的!”江暖心咬牙瞪眼,望着那对被黑暗浸染的眼眸,心中不知怎么回事又涌上了一阵烦躁。
“暖暖,手酸不酸?要不要用这个?”独孤澈又走近了几步,他根本就不搭理那光阴子,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样造型古怪的东西,伸手递给江暖心。
“这是什么?”江暖心望着独孤澈手里那一把两尺来长,像是锄头,又像是药杵,还有点像钉耙的古怪玩意,蹙了眉头疑惑问道。
“啊啊啊啊啊,独孤澈,你卑鄙,竟然偷了在下的神兵利器!快还给在下!”光阴子乍一看到独孤澈手里那钉耙,面色猛地一变,连挣带扎,拼命想要挣脱江暖心的掌控,目的就是要抢那钉耙。
江暖心一听那是光阴子的兵器,心念一动,迅速伸手从独孤澈手上接了过去,光阴子也趁机挣脱了控制,连蹦带跳跑过来要抢。
“还给在下!”他看上去很紧张。
彼时,江暖心与独孤澈正并肩而立,她拿着那钉耙,前后左右研究起来,独孤澈突然在她耳畔低声道,“找他要制药秘籍!”
江暖心长而翘的睫羽猛地掀起,明澈双眸立即迎上独孤澈那对从来都是冰冷,此时却盈了淡淡笑意的眼眸,眼底写满无法掩饰的震惊,他怎么知道她想学制药?
然而还不待江暖心多想,耳边就又响起坑爹货光阴子的怒骂声。
“呀呀呀,原来是你偷了在下的兵器,独孤澈,你卑鄙!嗷嗷嗷,你竟然还帮着外人来坑在下,在下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啊啊!”光阴子一顿捶胸顿足,涕泪横流,江暖心真怕他一不小心会将那小身板给捶散了。
“什么叫偷,明明是本王从树底下挖出来的!”独孤澈看了一眼光阴子,冰眸里露出不悦,“还有,暖暖是本王的王妃!”说罢还占有性地揽住了江暖心香肩。
江暖心猛地踩了独孤澈一脚,但是为了制药秘籍,她决定不和他计较。
“光大夫?”江暖心晃了晃那把钉耙,眯起眼睛笑了起来,“秘籍!”
“不行的!”光阴子咬着手指,眼神挣扎,面露惊惧,“师门有令,不可外传!”
“那算了!这个归我了!”江暖心拿着那钉耙转身就走,光阴子伸手想叫住她,却又像是在顾忌什么,只见他哭丧着脸,又硬生生将手收了回去。
江暖心眼角余光扫见这一幕,她不由暗自凝眉,她能看出这钉耙定是光阴子的师门宝贝,他竟然宁愿舍弃这宝贝都不肯将秘籍交出来,看来这顶级制药术还真是神秘。
“喂,你干啥?”江暖心见独孤澈也跟在她后面准备进门,不由停了脚步,皱眉看他。
独孤澈挑起剑眉,“喝茶!”
“不行!”江暖心拒绝,毫不犹豫就要关门,她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将门打开,问道,“喂,我问你,今晚那事是不是你干的?”
062 是谁无耻
独孤澈深邃眼眸凝在江暖心面上,霸气剑眉挑了挑,淡淡勾唇,“我今天做了不少事,不知暖暖所指的又是哪一件?”
还跟她装!
江暖心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十分“好心”地提醒他,“就是北郡王妃找打那件事!”
“哦,那件事啊!”独孤澈抱着双臂卓然而立,他眸光不动,眉心却染了丝蹙意,像是十分苦恼,“其实是本王看那个北郡王妃讨厌,所以就麻烦暖暖帮忙惩戒一下!”
我倒!江暖心实在对这位厚脸皮的王爷无语了!
“那好!”江暖心眯起眼睛望着夜色下那张魅惑的俊颜,她突然晃了晃手中钉耙,“既然我帮了燕王这么大的忙,那这玩意就当是王爷给我的谢礼了!”
“只要暖暖喜欢就好!”独孤澈似是没料到江暖心会有这样的反应,如海幽邃的眸底不由掠过一道讶色,但他随即淡笑说道。
“当然喜欢!”江暖心瞥一眼正缩在一旁,已经被她与独孤澈对话气得几乎快要七窍生烟的光阴子,长而密的睫羽一扇,明澈双眸又落回到独孤澈面上,眼角有冷芒一闪,唇边笑容忽地一收,面容瞬间变冷,“王爷再见!”
话音未落,江暖心已然“嘭”一声猛地关上了大门。
“暖——”独孤澈根本就没想到江暖心会突然来这一手,高大身形站在镇国公府朱红色大门前,好半晌他才摸了摸鼻子,轻叹一声,薄削唇角勾起一道无奈的笑容,刚刚还真是好险,若不是他反应够敏捷,现在这鼻子可就不在他脸上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光阴子见独孤澈吃瘪,顿时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报应啊报应!”
独孤澈眼角顿时一黑,他慢慢转眸看过去,那阴郁的眼神霎时令光阴子后背一寒,笑声猛地一收,光阴子连忙捂住了嘴。
独孤澈冷睇他一眼,未发一语,转身步下了台阶。
“喂喂,我说燕王殿下,这个,做人要厚道啊!”光阴子看看紧闭的镇国公府大门,又望望面色不善的独孤澈,纠结了半天,还是跟了上去,一副小心翼翼眼神闪烁的样子,“你要追求江小姐,也不能拿在下家的小宝做人情啊!”
“你家的?”独孤澈顿住脚步,眉头一挑,望着光阴子淡声道,“那药杵分明是本王从王府那棵百年合欢树下挖出来的。”
“是在下,在下埋的!”光阴子眼神发亮,猛戳着自己胸口连声道。
“证据!”独孤澈眯了眯冰眸。
“啊啊啊,你如果不知道小宝是在下的,刚刚你怎么会教江小姐用小宝找在下换秘籍?你现在跟在下要证据,独孤澈,做人不能那么无耻啊啊啊!”光阴子闻言后,立即梗着脖子瞪着眼睛尖叫起来。
“你说谁无耻?”独孤澈眼底瞬间掠过一抹危险的光芒,原本负在身后的手也放到了身侧,铁拳握紧,静谧的夜晚,那“咔咔咔”的响声格外让人胆战心惊。
“在下无耻!在下无耻!”向来是威武就能屈的光阴子立刻变了笑脸连声道。
“知道就好!”独孤澈淡淡扫了光阴子一眼,眸中冰寒一片,再次负了手欲走。
“嘤嘤嘤……”在独孤澈身后,光阴子悄悄咬住了拳头,仰面望天,悲愤地流下了两行宽面条泪。
“燕王殿下慢走!”此时,镇国公府的大门突然打开,江旭从里面疾奔而出,一看到独孤澈他慌忙跪下,满脸惊喜神情,“不知燕王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燕王殿下恕罪!”
“起来!”独孤澈望着明显有些衣衫不整的江旭,眸光不动,声音也再次恢复到冰冷绝情。
“谢燕王殿下!”江旭强自压抑着激动心情,躬身站起,方才北郡王夫妇走了后,他也便回去了,正抱着谢姨娘在床上准备温存温存,却不想手下突然来报,说燕王殿下被大小姐关在了门外,顿时惊得他一头冷汗,连忙套上衣服就跑出来迎接。也幸亏他来得快,否则今天燕王殿下就这么走了,那他对江暖心的印象肯定会一落千丈,这门婚事还能不能保得住都不知道啊。
“夜深露重,请燕王殿下进府小座,暖心她正在烟罗阁内候着殿下呢!”江旭躬着身小心翼翼赔着笑道,他自以为这番话定是说到了独孤澈的心坎里,所以眼神中不免露出得意表情。
然而江旭却不知道,这话听在独孤澈耳中,却令他当场蹙了眉心。虽然他与江暖心已有婚约,但既然尚未婚配,他就得为江暖心名声着想,先不说那丫头根本就是一副不想见到他的模样,另外,在这样的夜晚,江旭作为江暖心的父亲,他竟然说自己的女儿正在闺房里等着一个男人,这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了再传扬出去,怕不是要让人以为江暖心在婚前就已失贞,是个多么风流浪荡的女子!
独孤澈扫了江旭一眼,眉宇间的冰冷已如寒冰凝结,只是看在江旭是江暖心的父亲,所以他并未动怒。
“不了!”淡淡丢下一句,他转身走远,“下次再来登门拜访!”
“殿下慢走!”江旭闻言,激动地连忙再次跪倒。从独孤澈立下大功回京后,他已然成为了各方巴结的对象,但独孤澈却从不参加任何宴会,对所有的人也都冷冰冰的,后来,当独孤澈要选妃的消息放出之后,更是有不计其数的人试图将女儿往他府里送,但独孤澈却一个都不收,至今府里干干净净,一个女人都没有。及至那一天他在簪花大会上向江暖心表白那一番衷心后,江旭才知晓原来独孤澈竟然早就看上了江暖心,这么看来,江暖心之前拒绝与端王独孤睿那门亲事真是拒绝得好哇,因为比起独孤睿来,独孤澈的确要更优秀也更有前途啊!
此时此刻,江旭也在心中做了决定,明天他一定要亲自去燕王府下帖邀请燕王过府。江暖心那个死丫头若是再敢拒绝与燕王的这桩大好亲事,阻了他的大好仕途,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彼时,江暖心将独孤澈关在了门外后,越想越不对劲,她总觉得簪花大会前她在街上遇到的那名热心告诉她所有的世家女都得参加簪花大会,否则就会挨罚的那名男子肯定也是独孤澈的人,说不定那人还就是那坑爹货光阴子,否则凭她的本事,不可能一个人在她身后消失又有一人出现,而她却发现不了的。
江暖心又细细回想了当时那名男子的神情声调,她虽然脸盲,但声音她不可能听不出来,她几乎已经敢肯定那男子定然就是光阴子!难怪当时她就觉得不对劲!
该死!江暖心猛地将那钉耙拍在桌上,眉头拧得死紧,原本她是想大骂独孤澈一通的,可是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涌上一阵莫名烦躁,她还不想嫁人,她也不喜欢独孤澈,但是最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总是在她身边出现,她怎么感觉自己的心有些动摇起来,似乎……并不像一开始那么讨厌他了……
这个念头刚刚一动,江暖心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她猛地站起身,使劲拍了拍自己脑门,努力提醒自己,她不可以动心的!她并不属于这里,而且她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她的将来有太多的未知,她不可以在这种时候陷入到儿女情长之中!
可是,可是她与独孤澈的这桩婚约到底该怎么办?!虽然她几次三番表明了态度,可是那厮显然并没有听进去嘛!
“喵呜!”
江暖心纠结了半天,只觉心烦意乱的很,此时小貔大人却腆着肚子凑了上来,先是闻了闻江暖心的手,某大人立刻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然后用爪子将江暖心的胳膊拨开,它主要的目的是要欣赏这件造型怪异的武器。
不过,向来只对宝石。鱼干以及补药感兴趣的小貔大人却罕有的十分中意这把钉耙,拨来拨去玩得不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