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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外界传言那个女人进王府又是怎么回事?”独孤澈脸色阴晴不定,冰眸中的冷意仿佛湖底沉冰,那样森冷的寒意,几欲令这间书房瞬间冻结。
他今日从皇宫中出来后就心情郁结,原本他是想去找江暖心的,却在镇国公府外徘徊半晌,最终还是打马回府。他一回来,就叫了丹青询问,却在得知只是因为他多看了那个女人几眼,就被传言看上了她这样的事大动肝火。
窗外春日阳光晴好,独孤澈周身却散发着冷冽如冰的寒气,腮帮子咬得死紧,仿佛结了冰的眼底似有熊熊愤怒火光,他根本就连那女人是圆是扁都不记得,不过是因为她是暖暖的妹妹,他才饮了那杯酒,他会答应过府,自然也是因为江暖心在那里!
“王爷刚走那一日,江若雪就上门来,自称是江家小姐,说是要拜会王爷,守门的侍卫错以为她是江大小姐,所以将她放了进来……”丹青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细细将原委都道明了。
独孤澈越听俊脸越黑,那一对冰眸中的火光几乎都要喷薄而出,薄唇亦是抿就了刀锋一般的弧度,冷冽无情。
然而就在独孤澈眸中杀机一现,要命令落影派暗卫直接杀了江若雪之时,院外突然响起一声惊恐的禀报声。
“王爷,不好了,太安公主难产!”
独孤澈闻言顿时长身而起。
正文 080 擅闯浴房
080
“怎么会这样?”即使冷静如独孤澈此时闻听此言也不由白了脸色。难产?那不是说独孤盈在生孩子?可是她怀孕不是才七个半月吗?
“奴才不知!”那名赶来报信的公主府小厮满头大汗,面上难掩焦急,此刻只见他跪倒在地,眼中流下泪来,“王爷,您还是快些去吧,公主……怕是快要不行了!”
“敢诅咒公主,找死!”独孤澈眼中瞬时涌上戾气,他剑眉紧锁,面容阴冷如同修罗,突然猛地一掌击向那名小厮,随即看也不看他一眼,便疾步往门外掠去。
“备马!”
落影与丹青以及四婢见独孤澈发怒,吓得根本连头也不敢抬一下,虽然只是初春时节,但几人背上衣衫却都已被冷汗湮湿。此时闻言独孤澈要备马,落影与丹青连忙起身跟了出去。
而那名小厮竟是直接被打得离地三尺,再重重摔下来,吐出一大口鲜血,气若游丝。白蓝紫青四婢见状,立刻吩咐侍卫抬了这倒霉的小厮下去救治。此时马厩那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几人眼睛一眨,便见独孤澈已然跨坐在战马上,一阵风似的远去。
燕王府与公主府并不远,一炷香的时间未到,独孤澈已出现在产房外。
“到底怎么回事?”独孤澈冰眸一扫,便见定国侯世子——也就是独孤盈的夫婿李长风正怔怔站在廊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独孤澈顿时飞奔过去,一把抓住李长风的衣襟,寒眸冷冽,暴躁大吼道。
然而李长风却像是失了魂一般,双目无神,脸色惨白,就连嘴唇亦是毫无血色,任凭独孤澈抓着他也不反抗,也是到了近前,独孤澈才发现李长风身上那一片片红色的印渍根本就不是染料,而是大朵大朵的血花。
他的身上,竟然染满了鲜血!
独孤澈的眼中仿佛也溅了血光,薄唇咬得死紧,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他见从李长风这里根本就问不出什么,立刻一把推开他,转身朝产房门前奔去。
“王爷止步!”有丫鬟刚好端着一盆水出来,见独孤澈竟然要闯入产房,她顿时大惊,连忙站在门前拦住了他。
“滚开!”独孤澈双拳在身侧握得死紧,寒眸中瞬间迸出冷芒。
那丫鬟被独孤澈眼中如有实质的寒光吓得浑身一震,双手一抖,差点端不住那盆水。
独孤澈已经踏进门的脚突然就是一滞,他死死盯着那丫鬟手中那一盆血水,瞳仁猛地缩紧。
“王爷,您不能进去!”此时独孤盈身边的女官听到声音,急忙赶了出来,她见独孤澈要进来,脸色不由也变了,“王爷,产房是不洁之地,男人不能进来的!”
独孤澈冰眸掠过那女官惊慌失措的脸,耳中传来独孤盈气若游丝的呻吟声,他咬了咬牙,厉声问道,“公主才七个多月的身孕,为何会突然早产?!”
“公主她……”那女官闻言,脸色不由猛地变了,她眼神悄悄看向李长风,嗫嚅了半天,似乎是不敢说话。
“都怪我!都怪我!”李长风却在此刻陡然抱头痛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猛砸着自己脑袋。
“世子爷!”李长风的贴身侍卫连忙上前阻止。
“公主,挺住啊!别睡!”产房里突然响起一阵嘈杂的哭号声,有宫中擅长千金科的太医跑了出来,神色焦急道,“世子爷,孩子出不来,公主又晕过去了!恐怕——”
独孤澈不待太医说完,忽然猛地一把抓住他,吼道,“本王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在本王回来之前,如果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说罢,独孤澈看也不看李长风一眼,俊颜冷凝,宛如雪山冰峰,他再次跨上战马,马蹄得得,瞬间远去。
直到独孤澈一袭高大身影消失,那太医这才反应过来,额上冷汗顿时涔涔而下,眼底涌上无边恐惧,燕王的言出必行早就传遍了南越,今日他既然这般说了,万一太安公主没能挺过去……
太医突然不敢想象那将会是怎样一种后果!
独孤澈一骑当风,一路穿街过巷,直朝镇国公府狂奔而去。
这一日的大街小巷,许多人都目睹了这一幕,几乎所有人在谈论着燕王殿下单骑独闯镇国公府的新闻,有好事者更是在一旁开起了赌场,让百姓们下注买燕王究竟是冲江大小姐去的,还是新宠江二小姐!
到了镇国公府门前,独孤澈也并没下马,而是在几丈开外就加速狂奔,到了院墙前,立即提马纵跃而起,竟然直接纵马飞过了墙头,然后继续向烟罗阁方向奔驰而去。
镇国公府的守卫们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已不见了独孤澈身影。
彼时,江暖心正在沐浴,净房里,热气蒸腾,她舒服得泡在浴桶里,如墨长发丝丝缕缕漂浮在花瓣水中,有馥郁的香气萦绕鼻间,令她彻底放松了下来。
这几日忙着赶路,她根本连沐浴的时间都没有,而且与独孤澈在一起,就总让她想起在西林府桃花坞温泉水畔那一幕,为了防止再备这厮偷窥,她只好一直忍到回来才敢洗澡。
不过就在方才她脱衣的时候,她竟然发现一直戴在左脚踝上的那枚火红色的脚环不见了。那只脚环据说是从原主出生时起就一直戴着的,里面有一个卡锁,可以改变大小,她穿过来以后,因为嫌弃脚环上的铃铛总是响,几次三番想给取下来,不过都失败了,及至后来,她也放弃了,反正戴着也挺好看,她干脆就取了些纸头给那铃铛里塞住,然而她却不曾想到这脚环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得丢了。
江暖心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究竟是在哪里丢了那只脚环的,此时她突然听见院外响起一阵吵闹声,好像还有马蹄声,江暖心不由凝了黛眉,清冷眼眸里掠过一抹厌恶与烦躁,肯定是江若雪今天在她手上吃了那么大的亏,回去后不甘心又跑来报仇了!
竟然还弄了匹马来,这江若雪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既然如此,那她可真要陪江若雪再玩玩了!
此时,江暖心也没了心思继续沐浴,“哗啦”一声,她披着一身水珠从浴桶里站起身,刚想去够挂在一旁屏风上的衣裙,耳畔蓦地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听起来,似乎有男人进来了!
“连翘,白芷!”江暖心清冷眼角顿时掠过一道冷芒,眼神倏地冷冽如刀锋,声音未落,她已然看见有一道高大身影出现在净房门前,透过屏风,她可以看到朦胧的一个人影,似乎有些熟悉,然而江暖心此刻却无暇去思索那人究竟是谁,她只知道,胆敢擅闯她闺房的人都得死!
江暖心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枚银针,不待那人再次走近,她手指已然一动,那几枚银针顿时如雷电般射出,瞬间直刺那人周身几处大穴。
然而那人竟然不躲不避,直接以掌风将银针扫落,也就在这一眨眼的工夫,那人已经掠到了屏风前。
“暖暖!”他望着映在屏风上的那一道纤细身影,不等她再次出手,他忙沉声开口,声音中有着急切。
江暖心一听到独孤澈声音,顿时怒了,“独孤澈你又偷看我洗澡!”
独孤澈眉头一蹙,却是不否认也不承认,他直接推倒了屏风,一把打横抱起正惊慌穿衣的江暖心就走。
“喂,你干什么!?快放下我!”江暖心大惊失色,猛地一掌拍向独孤澈,偏偏独孤澈将她抱得死紧,她有力气也使不出来,气得她眼中几乎要喷火,这个死面瘫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喵呜!”半空中突闻一声猫叫,江暖心立即指挥小貔大人,“龙小貔,挠他!”
小貔大人龇牙咧嘴,金瞳中闪过凶悍的冷光,它早看这个可恶的燕王不顺眼了,竟然敢肖想它家的江暖心,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今天不挠花他那张脸,它就三天不吃鱼!
“暖暖,皇姐难产,命在旦夕!”独孤澈根本就无视小貔大人的威吓,他神情冷凝抱着江暖心一路朝门外走去。
“什么?!”江暖心闻言大惊,顿时忘记再次被独孤澈唐突的事实,她揪住独孤澈衣领,黛眉拧紧,疾声问道,“她早产了?”
“嗯!”独孤澈眼眸中暗色几乎要堆积成山。
“喵呜!”小貔大人弹出爪子,纵身一跃,肥硕猫身不改敏捷本色,瞬间伸爪朝独孤澈俊脸上挠去。
“住手!”江暖心眼角余光一扫,顿时大吼一声,小貔大人刚飞了一半,此时闻声,圆滚滚的猫身下意识便是一滞,停在半空中两秒,瞬间下坠。
“喵呜!”小貔大人惊恐加愤怒,四爪拼命在空中舞动起来,却终是敌不过地心引力,“乓”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眼前金星直冒,舌头都仿佛失去了知觉,小貔大人脸上顿时流下了两条宽面条泪,好你个江暖心,爷帮你出气,你竟然敢吓唬爷!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江暖心瞄了小貔大人一眼,此时她更加关心独孤盈的事,因为在她心里,一直认为那一夜她被杀手围攻,后来血毒发作,是独孤盈救的她。
“来不及了,边走边说!”独孤澈看了看天色,面上难掩焦急。
“喂!难道你就要我这么出门?”江暖心见独孤澈如此关心独孤盈,心中不由涌上一股莫名的滋味。
独孤澈将眼神从屋外收回,他犹疑得看了怀中抱着的人儿一眼,当他看到她还沾着水珠的衣裙,以及裸露在衣裙外的那双仿佛美玉雕琢出来的玉足时,那一瞬,他竟感觉好像有一股血气猛地冲上了头顶,他的脸,顿时爆红。
------题外话------
这几天在收拾东西,太忙了,明天会爆发一下,预告一下,女主真容要露了哦(*^__^*)嘻嘻……
正文 081 剖宫取子
081
这还是江暖心第一次看到独孤澈红脸的模样,她心中不由好笑,这个大冰山会脸红还真是千载难逢啊。
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她顿时起了捉弄他的念头。
此刻,有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淡淡金色洒在地上,仿佛为这座烟罗阁铺了一层浮金。高大俊美的男子怀抱娇小可人的少女,沐浴在春日暖阳之下,两人互相凝望,一个沉稳如山,一个娇柔似水,远远看去,只觉得这一幅画面美得不似凡间。
“喂!臭面瘫!”率先打破这一静美画面的是一道清越动听的少女嗓音。
江暖心斜眼看着独孤澈,蓦地眼角一夹,冲他飞了一眼,同时还伸指在他强壮的胸膛暧昧一戳,语气中透着慵懒的娇嗔。
独孤澈浑身倏地一震,他垂眸望着怀里少女明澈的双眸,冰眸内忽地翻涌起澎湃的潮水,有血色光芒正在迅速沉积。
心,也在这一刹那猛地狂跳起来,
此时独孤澈正一只手揽在江暖心的纤腰上,另一只手挽在她腿弯,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但他还是清晰得感觉到少女娇躯的柔软芳香。她身上还有水珠未干,长发亦是湿漉漉搭在身前,细细密密的水渍湮湿了衣衫,一直渗进了他手里心中,令他感觉他抱住的仿佛是一泓清泉。
阳光照耀在她脸上,那半面紫红胎记也被镀上了一层金色,仿佛一朵盛放到极致的血色蔷薇,妖娆之极。
独孤澈的俊脸更加红了,他额上的青筋也在突突直跳,看似已然方寸大乱,着实与那个江暖心所认识的让人总感觉什么事都在他掌握之中,从不会露出惊慌一面的冷面修罗截然不同,反而像个从没碰过女人的毛头小伙,她心中顿时乐翻了天,更加打定主意今天就要连本带利整他整个够。
“喂!”江暖心抿唇,她又动了动小脚,精致得如同象牙美玉雕琢成的玉足在独孤澈眼角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她歪着头,顾盼生姿的清眸凝在他脸上,面上神情慵懒天真,眼神中还带着丝丝清魅。
清纯与魅惑,完全不同的两种极端,竟然就这般同时在一个人的眼神中出现,还没有半点违和,仿佛她天生便是这样。
独孤澈呼吸顿时急促,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像是快要烧灼起来了,有一股热浪从身体的各个角落猛地冲到头顶,尔后一路蹿行,他的心跳快得几乎要从胸腔内跳出来,双臂上的肌肉鼓突而起,充满了力量,他就像是一只发现了猎物,正伺机而动的猎豹,冰眸里陡然燃起了熊熊烈火,每一簇火苗里都燃烧着她的影子。
江暖心从不知道原来看着独孤澈这厮出糗心里会这么爽,她心里正暗乐着,冷不防腰间被独孤澈拧了几下,江暖心不由凝了黛眉,不满地看向面色已然涨成青紫色的独孤澈,心中暗忖,这货就算是生气,也犯不着拧她吧!
独孤澈见江暖心抬眸看他,也垂了眼睫迎上她的目光,她的睫羽纤长浓密,仿佛蝴蝶的翅膀,扑闪间露出两只幽黑明亮的眼睛,如那深山里的潭水一般清冽幽深。
然而只是被她看了一眼,独孤澈便再次感到呼吸急促,冷汗涔涔而下,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瞳孔一缩,猛地咬紧了牙关。
江暖心奇怪地看了独孤澈一眼,她怎么觉得他的神情怪怪的?好像在忍着什么痛苦一般?
难道是急糊涂了?所以才揪她?
江暖心清眸一闪,她也使劲戳了戳独孤澈胸膛,“臭面瘫,你拧我干什么?”
独孤澈闻言似乎是愣了一下,望着江暖心的冰眸闪了闪,接着他眼中猛地掠过一丝尴尬,放在江暖心腰上的大手倏然用力,额上的青筋几乎都快要爆裂了,他随即疾走几步将她放在一旁铺了羊毛地毯的地上,而他则像是在躲避豺狼虎豹一般迅速转过身,背对江暖心,宽阔背脊挺得笔直僵硬,垂首并手,不知在干些什么。
这么一来,江暖心倒是更加觉得奇怪了,这不像是面冷心黑的大面瘫的作风啊!她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想转到独孤澈面前去,然而独孤澈见状,似是受惊了一般,也随即跟着转身。
“喂,你在干什么?”江暖心愈发好奇,可是任凭她怎么问,独孤澈就是一言不发,她一抬眸,竟然还发现他额头上有大颗的汗珠滚落。
这里有这么热吗?江暖心心中犯起了嘀咕。
“暖暖,皇姐还在等着你!”独孤澈的嗓音亦是沙哑,他像是在极力强忍着什么非常大的痛苦。
“喂,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江暖心也不知道为何,当她听到他声音那么痛苦,她竟然会感到紧张,“让我看看!”说着她就要去捉独孤澈手上的脉搏。
“没有!”独孤澈一口否认,下意识缩回了手。
两人一个拉,一个躲,江暖心本来就站在独孤澈后面,这厮说什么也不让她站到他身前,他高大的身形完全挡住了她的视线,她随即顺手一抓,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腕,这一刹,她感觉独孤澈高大的身体猛地变得僵硬了,大手在身侧握得死紧,他额头以及后背似乎都已被冷汗浸湿。
“让我摸摸看!”江暖心也没有多想,按照平时扶脉的习惯,玉手摸索着想要找独孤澈腕上的脉搏。不过她这句话甫一说出口,却令独孤澈原本就僵硬的身躯变得僵得不能再僵了,他面上也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可是这一摸下去江暖心却忍不住蹙了黛眉,怎么这厮的手腕会这么烫?而且脉搏呢?怎么会找不到?
“喂,你别动!”江暖心不死心,还在继续摸,她就不信了,她堂堂一代名医风华公子,竟然会连个脉搏都摸不到!
“暖暖!快放……开!”独孤澈好不容易咬着牙开口,此刻他也转过身来,他的声音愈发沙哑起来,像是从齿缝里发出,压抑着极大的痛楚,他双手都放在了江暖心手腕之上,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究竟是希望她继续摸下去还是赶紧放手。
“放什么放,你看看你好像发——”江暖心皱皱眉,不耐烦总被独孤澈打扰,然而她刚一抬眸,忽然发现独孤澈已然握住了她手腕的两只大手。
两……两只?江暖心眉心倏地一跳,怎么有两只手?那她手里的是什么玩意?他的第三只手?
江暖心面色一白,她猛地抬眸望向独孤澈,此时的独孤澈早已忍得满头大汗十分辛苦,他垂着眸也在看着她,眼眸深邃如海,有炙热的火焰在眼底深处陡然冲天而起。
江暖心无意识地低头,她先是愣了几秒,接着便陡然爆发了一声尖叫,脸色爆红,她忙不迭得甩手,然后“啪”的一巴掌朝独孤澈俊脸甩过去,抛下一句“下流!”尔后根本就不敢再看独孤澈一眼,转身就往内室里跑。
独孤澈也是尴尬得不行,莫名被打又更是令他哭笑不得,明明就是这丫头自己闹出的乌龙,怎么到头来又变成他下流了?
“我在外边等你!”他独孤澈觉得再这么下去,他浑身都要烧起来了,还是赶紧找个地方降降温吧。
连翘与白芷刚进门就看见这两人一个往里冲,一个往外跑,两人不由都是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自家小姐与燕王爷吵架了?
只有一直在旁边围观的小貔大人囧着一张圆鼓鼓的猫脸,歪戴着道士帽,额角还挂着几道黑线,一脸鄙视地看着内室方向。
它真是对江暖心这货没什么话好说的了,跟着小甄子学医这么久,她竟然连最基本的人体构造都不认识,还要给那xx把脉……
真是给道门丢脸嗷嗷嗷!
小貔大人“呸”的一声,伸爪扶正纯阳冠,捋了捋胡子,随即踱步往内室走去,打算继续围观江暖心的囧样。
内室里,江暖心一头埋在被子里,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