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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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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广州城的首尾,我就没办法了。”

李肆只能把这事丢给胤禛和广东官面自己去想办法,他们才是抹泥巴的行家。

“至于我的章程,很简单,我做我的生意,谁不惹我,我就给谁好脸。”

李肆将底线给了出来,话虽简单,却透着满满的盛气凌人。李朱绶只觉牙疼,有这么跟朝廷说话的么?听着还跟当年三藩的话那么像……

“广州城的首尾,那就只能看督抚和四阿哥他们怎么料理了。至于德升你这章程……没有转圜的余地么?比如……送上一些小节,让四阿哥和广东官面有个脸面?”

李朱绶在劝李肆让点步,比如自承某些地方违制,出钱认捐,表个态度什么的。

“我是反贼呢!反贼怎么有资格给四阿哥脸呢?”

李肆瞪大眼睛,一幅无比委屈的神情。

“哎呀,广东一省皆知,你李三江从来只做生意,哪有什么反意……”

李朱绶“安抚”着他,心中却说,四阿哥要拿你开刀,你不干,还把伸过去的爪子给剁了,这跟反贼有什么区别?只是你这反贼,本事太大,大到了只要你不举旗,大家就不敢说你是反贼的地步。

“他们料理好了首尾,我帮他们出官兵的抚恤和伤病银子。”

李肆也让了步,抱藏祸心的让步,李朱绶却是松了口气,管源忠和杨琳正为这笔开销菜饭不思呢。

两人再商议了一些细节,李朱绶得了准信,就急急要回去禀报,李肆又说了一句:“四阿哥肯定是不满意的,让他另外派个人来谈。”

李朱绶下意识地就要说:“我都信不过么”,可接着心中一抖,要谈的肯定是见不得光的绝密之事,自己还是少沾染的好。

送走了“叔叔”,吴崖凑过来笑道:“这反不反,还能当生意谈呀?”

李肆嘿嘿一笑:“你相不相信,就算眼前是康熙老儿,他都会跟我谈的。”

他看向吴崖,目光热切:“这资格,除开银钱商货人心,更多是用血换来的。”

吴崖神色坚定:“那咱们……还想换得更多。”

李肆拍拍他的肩膀,哈哈一笑:“必须的。”

抬头看天,李肆心说,这广东的天,已经破开了,属于他的天,正洒下明朗的阳光。

第二百零九章 我保证我说的是事实

李朱绶这个“中间人”几乎快跑断了气,一天之内就在清远县城和广州城跑了个来回,得亏他是坐着李肆之前专门送给他的加稳版马车,不然累没累着,骨头先颠散了。

现在管源忠的将军府成了胤禛的“基地”,他是再也不敢换地方了。管源忠和杨琳,乃至布政使按察使等广东高层都在,就等着此事尘埃落定,赶紧商量个说法。

赵弘灿依旧没有亲来,甚至之前派出来的兵都被带了回去,以他的说法是,督标现在是整个广东唯一可用的机动兵力,就这么丢在外面,万一情况有变,再被打残了,这一省就彻底玩完。这话大家也就听一半,从始至终,这家伙都是袖手旁观。

官员们都在议论,李朱绶悄悄对胤禛转达了李肆的话,胤禛赶紧出了房间,跟李卫单独商议。

“王爷,绝不能谈!这也是在给那李肆送把柄!”

李卫一眼就看出了李肆的用心,李肆若是以后要反,胤禛和他有过接触的事情一翻,那该如何了得?

“可我的把柄,已然送到了他手上。”

胤禛却很无奈,光孝寺之乱,他的关防和书信都丢了,关防倒还是其次,写给王文雄的亲笔信却是个大麻烦。这时候想起,胤禛连肠子都快悔青。本已想着此事,跟李卫交代了把信给王文雄看后,一定要拿回来。由他自己亲手毁了。李卫是拿回来了,可那一夜心头慌乱,他却竟然忘了烧!

这亲笔信就是调动王文雄的凭据,信上类似“依我之言,必有大福”、“你得与我共有大决心”等等话,却是再忌讳不过。他一个皇子,居然能暗中调动一省提督行事,康熙若是知了根底,第一个反应就是他胤禛日后是不是也能调动九门提督?调动侍卫亲军!?

原本想着事成就是一功,只要没在王文雄那留下痕迹,这事也就没发生过,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岔子。这封信要到了康熙手里,他这辈子,怕是要去跟老二相守了。

现在李肆挟着这把柄,要他再送个把柄,胤禛也是没有办法。之前他差点径直被李肆给劫了,那时候要啥把柄没有?得亏这个李卫赤胆忠心。

“李卫,我信得过你,你去吧。”

胤禛热切地看着李卫,李卫却惶恐地连连摇头,胤禛才想到,这不是送把柄,是送肥肉。李肆多半已经知道这李卫是整件事的谋主,把李卫送过去,那就是送人头的。

划不划得来呢?胤禛动了心思,送颗人头也无所谓,也正好灭口,可再一想,戴铎和迦陵音和尚都被抓了,常赉那个虽然没什么本事,却还算忠心的奴才也被抓了,李卫再送上去,身边就再无可用之人,终究打消了这个念头。

“派个老实妥当,无甚……关联的人去吧。”

李卫如此建议道,胤禛听明白了,就是派个传声筒,事后寻机作了。

“看李肆也真是没有反意,只要王爷隐忍,有什么条件尽可先虚以周旋……”

接着李卫帮胤禛谋划,可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小典史压得低头,胤禛也还是满腔沸腾。

“本王也有条件!若他一意欺压,本王索性揭了他的底,与他玉石共焚!”

他胤禛也是有血性的,是个顶天立地的真汉子!

李肆知道,知道胤禛是个二,所以没有强逼他到底,关于他和胤禛的“交易”,只有两人彼此清楚,就连那个前来商谈的胤禛家人,几日后也不慎“跌马”而死。

最终事情是这样的,胤禛一人急行而来这事不可能遮掩,官面上都必须提到,自然也是要突出他的“大决心”。

广州城百花楼事件,原本还觉得大,现在根本就是毛毛雨,反正胤禛等人在这事里没露头,那些将军府亲兵也没穿号衣,报成是“贼匪劫掠,围攻南海县典史”就好。在这件事里,李肆是个尽忠职守,捕杀几十贼匪的好官。这事根本就不必奏报,只按程序由李肆到南海县,一路上到广东按察使,再由按察使给刑部上个帖子就好。

提督王文雄之死是优先奏报的事项,第一个送奏折的是韶州总兵白道隆。这家伙用了八百里急报,将“王文雄暗自进兵剿贼,在佛冈遇袭身亡,韶州镇标救援不及,只来得及收尸”的消息直报给了康熙。他当然要撇清自己的关系,周宁的中营旗号可打得高高的,至于提标死伤家眷,以及活着的将官,对这说法有什么意见,他已经顾不上了。这个屁股就得广东官场,甚至李肆帮着擦。

总督赵弘灿为稳妥计,没用他这个说法,而是说“王文雄暗自进兵,遇贼激战,韶州镇标往援,许是旗号不明,间有误伤,致文雄受创身死。”

韶州镇和总督是这事的直接关系人,其他人的奏报都根据他们二人的说法而来。两个说法虽然不是完全相同,可王文雄擅自进兵却是坐实了,责任全都推到了死人身上,同时揭阳到英德象冈一带,确有大队贼匪出没的迹象,关联在一起,这事是个孤立事件,跟广州无关。当然,胤禛和广东官员都不知道,那些揭阳贼匪,是李肆让孟松江去联络他老爹孟奎搞出的声势,大面积贴贴单子,吓吓地方官,足以让他们惊得连报匪情。

为了安抚提标死伤官兵家眷,李肆也不得不出血,死者家中每人百两银子,分一年给。家中有成年男女,青田公司相关产业解决一份工作,有未成年的小孩,招收入李肆在惠州设立的学校,蒙学、工学、商学、医学都可,成年后就有工作。伤者负责医治,若是残疾,也解决一份工作。

算起来光死者抚恤,李肆接下来的一年就要付出接近二十万两银子,顾希夷在英德一边拨算盘一边埋怨司卫,下手就不能轻点?

二十万两银子,几乎快到李肆现在一年养兵费用的一半,可李肆觉得值得,因为这样的“补偿方案”,让他的手伸到了惠州,而且还间接握住了提标,算起来还有赚的。

见到李肆丢了块肥肉出来,管源忠、杨琳,甚至赵弘灿和顺德协的副将都不依了,赶紧把自己这边的伤亡报过来,李肆也全盘接下,于是这抚恤银子又涨到了三十万两。但是李肆可没傻到直接给他们,另给了十分之一当辛苦费,顺带在广州和肇庆开办相关学校。这些学校都在绿营里办,都归不到地方体系,自然也没地方来查。

事情就转到了青浦货站,这一仗炮火连天,战事肯定遮掩不了,可事情怎么说,就有技巧。得了广东官场关于此事的腹稿,李肆不由想起前世老美的出庭证词:“说事实,只说事实,说所知的全部事实”,这三条里,哪一条没做到,事实就会变样。广东官员,不,该说是满清官员,甚至所有皇权时代的官员,在这上面,本事都是令人叹为观止。

青浦之战,源于雍亲王殿下的一力严查,结果发现有南洋商人勾结洋夷,在青浦货站设点走私谋利。雍亲王殿下果决雷厉,广东地方全力配合,派兵缉拿的过程里,南洋商人留守仓库的护卫开火拒捕,官兵被伤不少,但最终歼灭了抗拒天兵的宵小。

在货站里,雍亲王殿下查获精铁机械若干,证明江南流传之物和相关技术,都是广东自洋夷那得来的。当然,此事广东商人也是有份,参与了传播之事,都该打屁股。为此雍亲王在广东一省掀起了工商检查大行动,要县府都全部重新造册登记,从人、地到财,全部严加核对。

之所以让广东官场突发妙想,扯到洋人,还来自于督标参将李世邦的上报,他把金鲤号看成洋船了。有了他这份文报做底,其他人就此发挥。

原本的腹稿里没有南洋商人这个说法,而是准备找个犯事要完蛋的商人当替死鬼,却不料广州之乱的当天,十三行码头那边也乱了,一艘真正的洋船,不顾进黄浦江要封炮门的禁令,悍然启封开炮,目标是之前就进来的金鲤号,这艘船的中文名叫……老实人号。

这是送上来的证据,波普尔船长手下的炮手被金鲤号吓住,胡乱开炮。为了息事宁人,波普尔船长坐视自己在南洋找来的华人翻译被当作南洋商人抓走。贾昊为了大局,也没跟这个老对手继续死磕。

青浦货站的泥巴糊好了,甚至胤禛的脸面都找到了,接下来就是广州之乱,这个就简单了。跟青浦货站和洋人的事情关联在一起,说是城里人误以为洋人攻城,所以引发了骚乱,期间其他麻烦也带了出来,比如佛寺和小庙的冲突,旗人和汉人的冲突。但骚乱都在广东高层和广州领导齐心协力地配合下很快消洱,没有什么大麻烦。

广州城乱的诸多细节都是事实,比如确实有洋人攻城的小道消息,宗教冲突也有,旗汉之争也有,但这些片段稍微剪辑一下,事情就完全变了样。广东官员在此事上唯一说了谎的细节,还是在按通行官面规矩办,少报死伤。广州城民人死伤一千多,改成一百多报上去。

“这样就蒙住康熙了?”

范晋不懂官面上的东西,总觉得这事太儿戏。佛冈、青浦和广州城,这几天里死伤六七千人,这么一抹,李肆和胤禛都干干净净。

“当然不可能,这只是题本,上报朝廷的官样文章。至于给康熙亲览的奏折,总督巡抚,甚至胤禛本人,写的都是另一番文章。”

李肆冷笑,广东官员们肯定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各自说一些事实,只限于自己职权范围内的事实,都会很有技巧地留个尾巴指向他李肆,但又不会明说。至于胤禛……说起来又好笑又无奈,现在他跟胤禛,居然还是暂时的合作伙伴,更不会直接掀出他李肆。

“那你估计,康熙什么时候能知道全部的真相?他又会多久才做出反应?咱们……能有多少时间?”

范晋急切地问。

“短则半年,长么……两三年去了,我们按一年努力吧。”

李肆的估计,范晋有些不理解。

“半年的话,少了顾忌,拼命练兵,再出个三千精兵问题不大。两三年就很宽裕,怎么也能弄出个维持万人之军的局面。这一年,不上不下,为的是什么?”

范晋的问题,李肆报以神秘一笑。

“我去英慈院了,接下来的那些要事,你赶紧动作。”

他就这么吩咐着,范晋皱了一会眉头,忽然两眼一亮,然后神色又黯淡下来。

第二百一十章 在地狱仰望天堂

“怕活不下来了,又怕你出事,好几天都没见着你,怎么都忍不住哭,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英慈院的特设病房里,安九秀虚弱地呢喃着,侧头不让李肆看到她那哭得红肿的双眼,却牵着李肆的手不放,一边说还一边轻挠着他的掌心。

“再难看我也要……”

被她这柔柔的撒娇裹着,李肆的心也化了一角,如果不是她身上的伤还没好,还真想拥入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真难看就别要了,给你当个笔墨丫鬟就好。”

安九秀压住那股要让自己飘起来的战栗,还在用鼻音哼哼着。李肆现在也知了她的心性,并不跟她多话,而是直接俯下身去,攥住了她的樱桃小口,还蛮横地撬开了她的牙关,吮住她的香舌。安九秀起初还被吓着了,抓着床沿的手抖个不停。好一阵子后,身子才软了下来,任由李肆攥取芳香。

“盘姐姐……这几日受了苦,好像心神很不宁的样子。”

许久唇分,安九秀那秀致面容上媚红如潮,感觉幸福来得太快太超乎期望,这个江南小女子含羞带怯地扯出了盘金铃,想化解李肆投在自己脸上的灼热目光。

长发披散下,少女的柔美带着一种让人想浸入每一丝肌肤去全心体会的悸动,李肆正沉浸其中,心神被她这句话给拉了出来。

再安慰了她几句,李肆就出了房间。安九秀皓腕虚展,似乎想要抓住他的背影,等他出了房间,那手轻轻拍在自己脸上,低低自恼道:“你这嘴啊,就帮倒忙……”

穿过人声鼎沸的后院,这里跟前院也一样,全挤满了伤者,血水和哀呼从各个感官而入,在撕扯着人的心灵。英慈院里原本的护士和学徒已经应付不过来,粗粗了解一些医卫常识的医院护卫,乃至守护医院的司卫都在帮忙。得亏李肆在前世经历过太多类似的场面,不然脸色也早跟身后龙高山等侍卫们一般的惨白。

朝英慈院深处行去,李肆心中也是忐忑,他有些拿不定自己该怎么面对盘金铃。没有此次广州之乱,潜在城里的尚俊和罗堂远还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虽然胤禛没能抓住,可拿到了书信,也握住了胤禛的一个把柄,算是巨大的收获。而这收获,是盘金铃不顾自身安危,任由官府缉拿换来的。

之前到青浦时,范晋等人还以为盘金铃是在执行李肆“以身作饵”的计划,李肆很是无语,他不是那种不计手段的人,牺牲亲近之人去换取利益的事,他可干不出来。

按道理,他该对盘金铃说谢谢,可从本心说,他却想骂她,给她英慈院安排的守卫是干什么的?事态紧急的话,青浦货站的人也会赶来支援,怎么这盘大姑,越来越像是盘菩萨了呢?这不好,他不喜欢。

可……他有什么立场去指责她?上司?老板?恩人?这些身份都不太够吧。

心神恍惚间,已来到盘金铃所住的小院,周围护卫森严,盘石玉还在门口守着。见到李肆带着龙高山和一帮司卫过来,盘石玉急急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李肆:“总司!?你怎么才来!?我姐从城里回来,就一直忙着救治伤员,饭都没顾上吃一口,谁劝也不听,之前竟然晕倒了!”

忙得晕倒了!?

李肆惊讶,这姑娘真是要立地成佛了么?

他恼了,呵斥起了盘石玉,连自己姐姐都照顾不好。盘石玉很委屈,最后顶了一句:“我姐不都是在想着总司你么!可你……四哥儿……”

他豁出去了,把他姐严令不准他说的话全倒了出来,而且对李肆的称呼还变了:“四哥儿,你对我姐到底是怎么想的!?她虽然是我姐,却不是真的瑶家女子,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不敢露,可知她满心都只有你!你难道还不知道?”

盘石玉还越说越激动:“之前她任由官府拿去,我看啊,她就是在暗自哀怨,觉着四哥儿你嫌弃她!”

在这一刻,李肆还真有些呆滞,真的?可之前怎么总感觉盘金铃在刻意跟他保持距离呢?他还自嘲地想过,是不是嫌弃自己小了她两三岁?

“盘石玉!你是在跟总司说话!”

龙高山呵斥出声,盘石玉朝自己族兄不满地瞪回来,那是在说,你还是我带过来的呢!

没理会他们兄弟俩的眉来眼去,李肆急急进了院子,若真是这样,他可又算瞎了眼了。说起来,他李肆前知三千年,后知三百年,却总是不知自己三步之内的事,这也算是灯下黑?

一路进到卧室,急急推开门,盘金铃呀地一声低呼,李肆正看到她缩进被窝里,柔白如玉的藕臂就晃了一眼,一本书也掉在地上。

“四哥儿,你这是……”

盘金铃纯粹是又忙又饿才晕了过去,这会刚喝了粥,借着歇气的空隙看看医书,就穿着一身亵衣靠在床上,李肆直愣愣冲进来,把她吓了一跳。

她缩在被窝里背对着门,随口问着李肆,却没听到回答,讶异转身,李肆却已经走到了床前,一脸发生了什么大事的严肃,她顿时忘了遮掩自己,屏息凝神地侯着,还下意识地想,该是要骂上自己一顿吧。

“是真的么?”

李肆却没头没脑问了一句,盘金铃愣住,什么蒸的煮的?接着她那杏眼就瞪圆了,李肆径直到了床前,和她近到了气息相融的距离,连他眼瞳中,自己那惶然无措的脸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心里……是想着我的?就像女人对男人那样的想?”

李肆太急切,太直白,盘金铃埋得深深的心语被骤然挖了出来,惊恐得像是在大街上赫然赤裸,整个人像是一下投进了熔炉,只觉连自己的发根都烧了起来。

“看来是了……”

李肆还没白痴到非要这个时代的姑娘开口说“我爱你”,就看盘金铃那哆嗦着的双唇,几乎快翻白了的双眼,还有那急速从脖颈向脸颊和胸口上下渲染的红晕,答案再明显不过。

“我……我不……呜……”

盘金铃拼着只留在体内的一半魂魄,想要给自己争取一点思考的时间,可才开口,就被李肆封住了她的唇,还径直吮住了她的舌,连带整个人也被李肆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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