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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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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脑子还有些模糊。”

李肆还真有不少事情没搞清楚,记忆碎片零零散散,最重要的两件事,李肆居然翻找不到。

“关叔,我问你答,看看脑子里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李肆这么说着,关凤生怔了一下,李肆这才找到了自己的性格资料。哦,他原来是个闷葫芦啊,现在说话的语气很有些强势,怪不得关凤生不习惯。

可关凤生看来也是个粗人,更兼关心李肆的情况,并没怎么在意,重重地嗯了一声,示意李肆提问。

“这里是……韶州……”

李肆不确定地说着。

“韶州府,英德县,凤田村。”

哦,看来穿越到了原地。

“现在是啥年月?”

这个问题很关键,上到1644,下到1911,满清统治华夏可有二百多年呢,现在到底是哪个皇帝在位?李肆居然没在记忆里找出来,想来他们这些草民离皇帝太远,是谁在龙椅上根本和他们无关,所以也不怎么关心。

隐隐听到关凤生说了两个字,听到这发音,李肆幸福得差点晕了过去。

光绪!?

对满清来说,这是最糟的年代,可对立志造反的人来说,这是最好的年代!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已经虚弱到了极限,拉起队伍,竖起旗号,将这个英德县变成革命根据地,那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

伸手把住了脑袋后那根猪尾巴,李肆目光四下巡游着,想找剪刀把这辫子绞了,现在都是光绪年代了,要这辫子何用?

“五十一年……”

接着关凤生报出了年数,让李肆一怔,光绪五十一年?这是哪个位面的清朝?

“康熙……康熙五十一年,今天是二月十八。”

关凤生唇舌清晰地重复道。

李肆终于听个明明白白,脑门嗡的一下麻了,连头顶那火辣辣的痛都再感觉不到。

康熙五十一年……

1712?草!这不正好穿到三百年前!?

握住猪尾巴的手也渐渐松开,李肆一颗心喀喇喇结起了冰。

这可不是什么风云激荡的年代。

1712,康乾盛世的年代,吴三桂早折腾完了,台湾也被平了快三十年,李肆还记得采访某位历史“专家”的时候,那老头“自豪”地说到,康乾盛世,是封建时期小民生活得最“幸福”的年代。

“造反?台湾朱一贵造反,两个月就平了,由此可见他是多么的不得人心,老百姓都想着过好日子呢,谁跟他造反?整个十八世纪,大清安宁祥和,白莲教造反,要到这个世纪的尾巴尖上去了。”

那专家满脸红光地说着,李肆强自按住了将录音笔砸他脑袋上的冲动才完成了采访。

虽然屁股坐的方向不同,但这话也是有价值的,用到现在的李肆身上,那就是说,造反?做梦去吧!谁跟你造反呢!这可是在很多人眼里四海宴清,三代莫比的盛世!

不说老百姓和拍马屁的,就说康熙康麻子,那可是“合天弘运文武睿哲恭俭宽裕孝敬诚信功德大成仁皇帝”,好听的词全被他占完了。而他的种种事迹在后世也耳熟能详,什么智擒鳌拜,什么力平三藩,东打罗刹鬼,西踩噶尔丹,还什么永不加赋,三年一免,被评价为“千古一帝”。造这么一位“圣君”的反,除非是《东宁记》里有一个台湾,可以埋头种田的郑克臧,可他现在不过是个家徒四壁的草民!

“老天爷,你这是故意玩我的吧!”

李肆痛苦地呻吟出声。

装作是脑袋上的伤口在发痛,李肆遮掩住了自己的沮丧。

“四哥儿,可有大碍?”

关凤生脸上的关切再也明显不过,李肆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没事,关叔,看来脑子里没丢什么。”

关凤生一颗心放下来,哈哈笑了。

“丢什么都无所谓,别把你关叔丢了就好!”

他一个憨实人,分辨不出李肆那内涵丰富的眼神,只要李肆还认得他就心满意足了。

“多休息几天吧,有什么事,关叔在呢,别担心!我就说过,四哥儿你不是干体力活的料……”

关凤生说话遮遮掩掩的,李肆这个前世当老了记者的人,一下就听出了异样,正要问他,关凤生话锋一转,又让李肆自己的心绪乱了。

“怎么是二姐在守着你,云娘呢?那个死妮子,就是不落教,看我不好好训她一顿!”

关凤生正咬牙切齿说着,一个怯怯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爹,女儿去摘桑叶了,正是蚕儿初孵的时候,吃得也多……”

关凤生转身,李肆也从他肩头看去,一个十四五岁的素装少女走了过来。见她衣裙虽旧,却还洁净,眼眉和关凤生隐隐相似,虽然也算秀丽,却跟关二姐迥然不同。李肆很是不解,莫非关二姐是收养的?

原本对着父亲还没什么,可被李肆的眼神瞄着,关云娘马上低下了脑袋,还侧开了身子。

“忙乎那些有什么用?能比照顾四哥儿更要紧?”

关凤生口气很不好,关云娘脑袋更低了,“女儿错了,请爹爹责罚。”

李肆赶紧打圆场:“我真没什么啊,二姐就照顾得我很好了,云娘总得做自己的事。”

关凤生转头看了看李肆,欲言又止,接着叹气转身,对云娘的语气也缓了下来。

“家里没指着你做什么,你那脚爬山也遭罪。先回去吧,跟你娘说一声,晚饭得准备好四哥儿的。”

云娘咬咬嘴唇,低低应声,端着竹篮子走了。走之前还瞄了李肆一眼,眼神里有一股李肆看不懂的东西,反正不是什么羞涩,更没有半点情意。看着她摇曳的步姿,果然裹了脚。

确认李肆真没大碍了,关凤生再嘱咐了一通才离开。看着远去的背影,后脑勺的小辫子晃来晃去,李肆之前压下的心绪又翻腾上来。

造反……

撼动满清的白莲教起义还有八十多年,将满清打成筛子,整个华夏大地星火遍燃的太平天国还有一百四十年。李肆虽然在网上和满遗多番论战,但他只是个历史的门外汉,不得不承认,在康熙统治的后期,老百姓日子还算安宁,满清的统治有如一块铁板,没有他这只苍蝇翻腾的余地。

心中的火苗渐渐熄灭,关凤生刚才话里没吐露出来的苦衷,关云娘一个小脚女人也要上山采桑的现实,让李肆心中微微荡动。而早前关二姐被玉米窝头引得直吞唾沫的那一幕,更像一把刀子插在他心口上,现在还悠悠晃着。

还能有什么苦衷,那就是一个字,穷!

不是说康熙是位仁君吗?他李肆多出了三百年的见识,在这个康熙朝逍遥地活着,总该没有问题吧,钱,不过是挣钱而已。

李肆虽然是李天王,肆无忌惮,可还是知道胆大和疯狂之间有多大的距离。推翻满清这事,在现在看来,可能性太过渺小,就如同后世当记者时经常被撤稿一样,有些现实,他必须接受……

李肆呆立了好半天,沸腾的血液早已冷却,他苦涩地一笑,那么,先暂时就在这康熙朝,为着生存而努力吧。

第四章 家底居然不是负资产

走出屋门,眼前顿时一片开阔,蓝天、白云、青山、绿田,李肆心中的压抑也散去不少,虽然“李四”的记忆大多都在,但他还是想四处走走,将记忆里的东西一一串起来。

他这破土屋就在一座小山的山腰上,左右看去,还有几十座土屋也绕着这小山而立,这就是凤田村。山腰之下有两三圈零碎的旱田,没见庄稼,只见着有几个人在翻土。而山脚下就是一片水稻田延伸而开,更远之处则是一条大河。

这里是广东,春水早泛,河中激流湍急,该是他穿越之前还没来得及跨过的那条河。李肆回头看看自家所在的这座小山,心说这就是那座崩塌而下的山丘。

逝者已矣,既来之则安之,李肆平复着心绪,朝山下走去。大概一两里外又是一座山头,一柱黑烟正冲天而起,正粗暴地侵犯着宛若处子的洁净天空,隐隐听到叮叮当当的敲打声,记忆告诉他,那就是矿场所在。看那山头的位置,再想想穿越前自己那破捷达挣扎的泥泞村路,李肆恍然,那山头就是他被泥石流冲下去的那座大坑,只是三百年后,山头已被整个刨掉。

“四哥儿,头可无碍了?”

路过一片旱田,一个人忽然叫住了李肆,转头看去,是个三十来岁的憨实汉子。

林大树,这个名字跟着这张脸在李肆脑子里浮了出来,接着钩起来的事情,让他微微吃惊。这个汉子是他家的佃户,脚下这片大约两亩的旱田,就是李肆家的口粮田。可惜李肆不会种田,所以就将田皮佃给林大罗,五五分成,每年能收到大概三四石苞米的租子【1】。

不得了,他居然还是个小地主……

“不妨事了,可是在春耕?”

李肆随口应着。

“还早呢,春苞米还得一个月后才种,现在地气刚暖,得趁着这时候翻土。”

林大树尽心解释着。

“今年这天气暖得早,水田马上得种了,忙完了四哥儿的地,咱还得去打理自家的田。”

李肆恍然,人家可不只是他的佃户,家里还有自己的田,来种他这两亩旱田,多少也有些友情助耕的意思。

接着李肆才记起,自家居然还有十亩水田!可田骨已经卖给这一带的富人钟老爷,只留下了田皮,也就是所谓的永佃权,说起来他自己又是钟老爷的佃户。而李肆连旱田都不会种,更不用说水田。那十亩水田都是关凤生张罗着雇工在种,扣去租子和工钱什么的,每年还能收到七八两银子。

农事什么的,李肆一想就头痛,而什么田皮田骨的佃种关系,他也理不清楚。不过算起来,他每年有四石玉米,接近三百来公斤粮食,如果不怕吃成棒子的话,饱肚子没问题,再加上七八两银子,似乎一个人能活下去吧,怎么还跑去挖矿呢?

“康熙年间的物价是……”

李肆在两个时代的记忆里翻找着信息,他虽然也研究过清史,但相关资料只模糊有点印象。比如说康熙后期,米价大概一石一两银子,田价大概一亩四五两,可更细的东西就不清楚了。而这个时代的“李四”,又是个不知柴米油盐的家伙,印象也不怎么深。

在田垄上走着,李肆的翻找也渐渐有了结果,原来是这样啊,这日子,还就是一个字……苦。

之前父亲病亡,丧事不仅花光了父亲的积蓄,还将那十亩水田的田骨卖了出去。而他谨遵父命,前两年一直坚持读书。为了能有童生的资格,必须入私塾,那十亩田的收入,大半都拿出来当了塾师的修金和节敬,不是靠着关凤生的照顾,他连吃饭都成问题。

很遗憾的是,几次县试,他都没考上,更不用说府试和院试。去年粤北天旱,水田短收,入手的银子也大幅缩水。他“李四”感觉到了生活的压力,不得不淡了考功名的心,去矿场当了矿工,每月挣个七八钱银子,这日子总算才勉强过得下去。

七八钱银子能干什么?清朝绿营兵的战兵每月一两五钱银子【2】,还有三斗米,即便是在康熙朝,也都在叫活不下去。李肆隐约记得,在这个时代,一斤猪肉算成银子要三分左右,一两等于十钱,一钱等于十分。也就是说,他当一个月矿工,能买二十来斤猪肉。以李肆穿越前的猪肉价计算,每个月工资相当于四百块,加上水田的租子,还有口粮田的收入,似乎也不算赤贫阶层吧。

“没有房贷,不交水电,说不定还比穿越前挣得多呢。”

李肆这么感叹着,接着一怔,不对不对,怎么可能还比三百年后过得好呢?

康熙后期,像他这样,一月除了基本口粮,平均下来还有一两多银子,只算爬在了温饱线上。金庸的老祖辈查慎行当翰林院编修的时候,雇的轿夫每月工资一两银子,算上点外快赏钱,才能勉强度日。根据同时代文人的记载,每日四分银子,只够果腹而已。《红楼梦》的背景也是这个时代,书中刘姥姥说,五口之家一年所耗是三十两,这个数目和李肆所在时代的历史学家推算出来的数目差不多。

怎么自己还觉得日子还能过?问题出在哪?

一边走着一边算着自己的“生活成本”,也将一些生活细节带了出来,顿时意识到自己还在用穿越前的思维看事情,很多东西,三百年后的花费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可在这个时代,却是开销的大头。

比如说柴米油盐,生活在山区,自家有田,柴米不说,这油盐就跟肉价一个水平,糖也差不多。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一斤盐要二十块,也只是在小日本的核电站炸了之后才有的事,而一斤糖也要二十块,就根本难以想象了。至于布匹什么的,那就更是大笔开销,李肆这才想起,关二姐身上的短袍子,居然就是他年少时穿的……

有田租,有工钱,凑在一起算算,李肆这收入,基本也就跟绿营兵差不多,怪不得会感觉日子过得很苦。

“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

盘点完自己身体原主的家底,李肆心中慨叹,虽然也只是一介草民,可这起点终究不是负数。

【1:早至宋朝,土地的权益就开始分化为所有权和使用权,到清代更在南方盛行,所有权为田骨,使用权为田皮。地主拥有所有权,佃户拥有使用权,使用权可以转让出租,地主不得干涉,这就是永佃权。本书既然是写草民,就避不开农事,之后也会持续谈这些东西。主要还是先提个醒,华夏历史之根在土地,而历史的演进,并非人口激增、土地兼并这么简单。】

【2:清代绿营兵丁分马兵、战兵、守兵三类,后两类又都归为步兵,只是马兵不一定有马,守兵也不一定只守,作为兵丁等级,马兵月饷2两,战兵1两5钱,守兵1两。】

第五章 肉会有的,酒也会有的

“四哥儿没事了?”

刚游荡到那座山头边,还没进到矿场,一群衣衫破烂的少年远远喊住了他。

都是在矿场里做工的村里人,挖矿背矿的矿丁,粉碎矿石的踏手,烧炭的炭工,照看冶铁炉的炉工,就靠卖力气挣钱。

虽然都是一脸灰污,身上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可李肆还是一一认了出来。他的前身当了矿工,却没丢开读书人的习性,闲来也在教矿工们认字,大伙和他的关系都还不错。

“关叔说你伤刚好,怎么现在就跑了出来?”

“别担心,你的日课咱们帮你干了,这月大伙都会帮手,不让你少工钱。”

其中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和他关系最为要好,那个愣头愣脑的叫吴石头,另一个腼腆一些的叫贾狗子。

“躺了两天,闷得慌,过来看看。”

李肆淡淡说着,迥异之前的沉稳气质,让两个少年愣了一下。

“四哥儿,怎么感觉……你有些变化呢?”

吴石头摸着光溜溜的头顶,很是疑惑不解。

“你的头真好了?”

贾狗子想得全一点,脸上浮起一层忧色。

“真好了,人嘛,经了大难,自然有些变化。”

李肆随口就扯出了这么个理由,倒让两个少年郑重其事地点头,四哥儿是读书人,知道的道理真是多一些……

“过两日大好了,再教你们认字!”

李肆看住这两个少年,虽然他暂时不敢去想是不是能改变华夏命运,可改变自己身体原主的命运,却是必然。眼前这两个对他颇为信任的伙伴,应该就是最初的班底了。

“认字能多挣几钱银子?还当自己是丫鬟了?”

一个少年在一边嗤笑,见他一身衣衫要周正洁净些,虽然也是歇息,却跟这些在矿洞里刨活的少年刻意保持着距离。

田青,他父亲田大由是矿场的镶头,在矿场里负责勘察矿脉,筛选矿石【1】,而他自己则是个炉工,帮着关凤生照看冶铁炉。虽然都是一个村的,可这少年跟着父亲和关凤生学了一些东西,总以手艺人自居。少时还没什么,这两年来对“李四”的态度渐渐恶劣起来。

“会认字,才不会让自己被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

李肆的前身对这家伙也没好感,虽然现在换成心思深沉一些的自己,却也没必要拿热脸贴冷屁股,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回应着。

“是喽,大青多半是能比丫鬟卖得多一点。”

少年们调笑着,田青哪说得过李肆,当下也只闷哼一声,甩头不再理他。

“除了认字,我还会教你们更多。”

田青这么个少年,自然不值得李肆更多关心,他微笑着和两个少年道别,贾狗子和吴石头看着李肆的背影,好半天没挪开眼睛。

“四哥儿除了认字,还会其他的吗?”

吴石头傻傻地自语着。

“之前当然只会认字,可现在……说不准了。”

贾狗子感觉那挺直背影带着一股气势,似乎连矿场头儿赖硐长都差了几分。

“赖一品发下串票了。”

“比去年又浮收多少?”

傍晚,李肆来到关凤生家,正要推开那扇破烂木门,却听到屋子里,关凤生和他妻子关田氏在说着什么。只听到这两句,后面再没听清楚。

赖一品这个名字很熟悉,李肆想了片刻,终于记起,那座矿场的山主就是钟老爷,而钟老爷派来监管他们这些租山采矿人的硐长,就是这赖一品。听说这赖硐长是钟老爷的妻弟,在县衙里还当着什么差。

“串票,不就是滚单【2】吗?”

李肆正在脑海里挖着相关的记忆,身后忽然响起低低女声。

“四哥,既来了,怎还不进去?”

是关云娘,李肆转身,和她四目相对,少女愣愣看着他,目光里还是之前那让李肆摸不着头脑的纷乱。

“唉,这都是我们欠你李家的……”

接着关云娘一声低叹,径直推门进去了。

李肆皱眉,这指腹为婚的准老婆,在嫌弃自己贴着他们关家吃软饭?

心中怒火隐隐升腾,却又如云烟一般消散,李肆苦笑,他还真是在贴着关家过日子呢。经常蹭饭都只是小事,水田托给了人家料理,没关心过一天,就坐收银钱,矿场里那份工也是关叔照顾的,比父亲对儿子还用心。

想着关叔的好,李肆对关云娘再无恶感,算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跟小脚女子计较,欠关家多少,他会十倍百倍回报。而在他大致有了方向的命运规划里,这关云娘可不会是他的妻子,他还真没办法接受小脚女人。

“今天你婶娘炒了豆干肉丝,等会你田叔来了,一块尝个鲜!”

关凤生迎了出来,一脸的笑意,可李肆却看了出来,这汉子的嘴角是刚拉回来的,笑容很有些僵硬。

李肆也没追问,和关凤生一边闲聊着,一边还在找着关二姐的身影,直到小姑娘从屋外山坡上出现,看到他时,那张摄人心魄的小脸也绽开甜甜笑容,李肆才略略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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