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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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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忠心之部属提醒,李肆意识到了自己要称帝的话,法统到底能不能经得起时势大潮冲击的难题。华夏自古以来就是君王传承,这一点是没错的,他并不担心自己在位,乃至子孙在位时,一百年内,英华会闹起“共和革命”。

但没有共和革命,却并不意味着没有社会动荡,没有对帝王法统的质疑。若是自朱明手中禅位,拿到传统的华夏帝王传承。是不是能容纳日后必然会崛起的资产阶级思想浪潮?启蒙运动正在欧洲酝酿,英华要引领华夏而起,也必然要走向跟欧洲全面接触的地步,思想交融也是必然的。说不定在他有生之年,治下就有若干心怀共和思想的党派崛起,要责问他这领着古老传承的君王,法统是不是适合未来的华夏。

现在是要虚君的三贤党,未来民智广开,必然还有一波波问责君权的思潮,他不能给自己先埋下一枚不知道什么时候引爆的定时炸弹。所以自己矮君,再以民约接天命,这跟为日后思潮变动,对君权的再度审视留下了接口。

眼见到了最关键处,李肆正要说出那句台词,民人们却沸腾了。

“天王,登基!登基!登基!”

呼喊扩散开,很快聚成比前两次呼喊还热烈的浪潮。

直到李肆伸展双臂,下方兵士们齐声喊着肃静,这浪潮才渐渐平息下来。

“我李肆……以民约承天命,就此帝位!”

乐声再度高响,混着众人的欢呼,十数万都恍若置身云间,感觉份外不真实。

梁载琛此时才出透一口气,终于将一句“不合礼!”叫了出来,可在这欢呼的狂澜中,哪还有人听到。

还是有人听到了,和他同病相怜的孔尚任一声长叹:“当年汉高祖接天命,虽有诸侯劝进,可说辞却是‘若便于天下之民,当得行之’,这难道不是汉高祖与天下人相约么?如今这李天王,不过是将此约细细道来,以此承天命,更合圣贤之义啊。”

梁载琛默然了,他还能说什么,原本想着是立明,结果明没了,然后李肆当场祭华夏历代君王,再与万民相约,接下朱明还回去的天命,这一番首尾,即便是他这腐儒,也难挑剔大节。

此刻李肆已经下台,欢呼还在持续,再上台时,欢呼声更为热烈,李肆已不再是一身素白,而是玄色龙袍,旒帘冕冠,在圜丘上伸展双臂,龙袍上却是双身绞缠之龙,而非以前的五爪龙。

既然李肆变了这华夏之君的定位,这些仪制,自然也不必再一板一眼照着原本的来了。每朝新君,本就在这仪制上有自己的添改,这时礼科那帮腐儒也再无心力喊什么不合礼了。

李肆展臂,龙袍大袖挥洒,仪卫再度高喊:“拜!”

欢呼中止,诸臣、众民纷纷拜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这一声落定,李天王成为历史,李肆登基,就此成为皇帝,一位回归了上古三代圣王定位的皇帝。

“朕……”

李肆扬臂,示意众人平身,十数万人,黑压压遮蔽视野的跪拜,原本他还没觉得什么,以前在战场上见的人比这还多。可现在一声更改后的自称,却让他感觉到了明显的不同。

虽说不再是君父,可君王之尊,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消解掉的啊。

李肆这般感慨着,如此自称,还真是难以适应。

他朗声道:“朕与天下人之约,非随意口舌,此约将供奉于此,上天看着朕在践约,尔等万民也能以此比照,看朕是不是在践约,天命即是人心,上天能授得朕天命,也能收回这天命,就如尔等万民之心……”

他捧起一幅文卷,再道:“此约,名为《皇英君宪》,乃我皇英不移之祖训,非独朕遵行,朕之子孙,也必得奉行不悖,否则……天谴之,民弃之,天命当绝于皇英!”

即便是梁载琛这样的腐儒,看向李肆的目光也生起一股面君的凛然,孔尚任也再度长叹一声,心说以约接下天命,如此帝王法统,还真是史无前例的稳固,更直追三代之圣。李肆那番约定,当然只是粉饰,但只要行得一些善政,治下能稳,这帝王就如铁铸一般,不管是怀念朱明之辈,还是心向满清之人,都难以撼动。

黄绫包裹的文卷置放在无字的上天主位下,“始平之章”再度奏响,现在是李肆以大英皇帝的身份,再一次祭天。

就在这一天,也就是大明永历七十一年,满清康熙五十六年,十月初十,李肆登基,国号依旧为英。

李肆称帝,一番准备很早就开始进行了,包括找前明十六位亲王。只是孔尚任一来,让李肆不得不重新思考帝王法统问题,以至于《皇英君宪》的推出,比计划中的提前了许多。原本李肆是想称帝之后,梳理好了自己的君权结构,再水到渠成地推出这份《皇英君宪》,以此确立自己的帝王法统,重新定位君权。而现在为了安抚自身人心,不得不提前以此大宪来立约,拿下天命,获得君王法统。

让李肆意外的是,这份君宪不仅确立了自己的君王法统,还拉拢了三贤党等新儒,甚至一些旧儒也心思安定,在后续的朝政筹备工作里没有添什么乱。作了一番了解后,李肆才明白,原来这些人把他关于《君宪》等同于“祖训”的话听了进去,有此祖训,在他们看来,李肆这君王,当真是要学宋时皇帝,即便不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也是矮其帝王之尊,克制自己的皇权。

称帝之后,诸项事务繁杂,即便有所准备,李肆也是四脚朝天,皇帝仪礼规制,内外廷结构,政务处置流程,文武官制、地方官制,财税调整,如山一般涌来。诸多事项又不能直接抄明清之治,李肆只好熬夜加班,竟觉日子苦得跟赶稿的打工仔一般,都没能顾得上跟老婆亲热。

纳朱雨悠之事也被拖了下来,她作为李肆的文书,更是被指使得团团转。之前的哀苦心思在忙碌中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谋划一国的新鲜感和成就感。

一连几天,李肆都跟着朱雨悠在肆草堂忙碌,直到一群高髻华服的宫装丽人出现,将埋头抄文书,忙得额头生火的朱雨悠拉出来,她才醒悟自己还有一摊更重要的事要面对。

“雨悠妹妹,你的园子,是要叫雨园呢还是悠园?”

严三娘微微笑着问道,然后朝自己那已经成了皇帝的丈夫投去嗔怪的一眼。不让人家朱雨悠回家待嫁,就把人家一直押在身边当劳力使,你还当是以前在李庄那般用人啊?

“这这……是不是有言官在说小女子妇人干政?”

朱雨悠很快代入了身份,手足无措地说着,可似乎角度有些不对。

这时候李肆才醒过神来,抬头一看,抽了口凉气。

仙女们下凡来了呢,还是一窝,严三娘、关蒄,还有大腹便便的安九秀都是一身少见的宫装,饰坠环佩叮当,配着或明丽,或婉约,或绮艳的容颜,原本的疲劳骤然消散。

捻捻自己的小胡子,李肆起身,拉住这个,搂住那个,两眼发光,蠢蠢欲动。

“四哥哥……今儿晚上不准再睡在肆草堂了。”

关蒄抱着李肆的胳膊撒娇,她这话的潜台词可非一般人所料,神算姑娘正想炫耀她的神通局又有了什么业绩。

“关蒄,你四哥哥现在可不一般了,注意称呼哦。”

安九秀插了一嘴,关蒄碧玉眼瞳一瞪,愣愣地点着头,摆出不知道要作万福还是要跪拜的姿势道:“是喔,该喊万岁爷了……”

李肆和严三娘同时扑哧一笑,李肆一巴掌拍上关蒄的小屁股。恍惚间,时光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多以前,这丫头抱着长矛,也冲到凤田村外,跟着村民一同阻止流民劫掠时的情形。那时李肆可是一顿好揍,抽得关蒄哭了一整天。

“我可活不了一万岁,也不是什么爷,就是你们的男人而已……”

李肆揽过三个媳妇,在一边的朱雨悠满面通红,想要退开,却觉太显形迹,正无措间,却被严三娘伸手拉了过来,在李肆身边站了一角。

朱雨悠就盯着自己的脚尖,听李肆继续说道:“而你们呢,就是我的婆娘,不分大小,尊卑,贵贱,我会一视同仁地疼爱你们,为你们挡风遮雨。”

严三娘眼波流动,伸手抚住李肆那已经累得有些削瘦的脸颊说:“陛下啊,你已经革了君王的命,现在又要来革男人的命么?”

第四百三十九章 无尽的舞台

李肆还真有心搞个大被同眠,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可接着的事情让他意识到,皇权的法理雕琢因他一言而决,但要落到实处,还得跟臣下们进行漫长的斗争和磨合。

那个腐儒老头梁载琛又找来了,此人虽满心想着扶朱明,但如今英朝砥定,他却没有忿然离朝,而是继续粘着李肆,似乎本心就是扶着皇权,无所谓明、清或者英。李肆没有踢飞他,想着即便是腐儒,在他所设计的天下舆图中也该有一席之地,就让他任了礼部侍郎,继续领着一班腐儒,为本朝效力。

梁载琛是来发杂音的,他对李肆所起的年号不满,说年号不仅俗,而且有人用过。

果然,腐儒也是有用处的,起码人家是古书通读,学问满腹。听这腐儒老头一说,李肆也觉得自己年号起得不对。

原本他起了个“天宪”的年号,寄意为“天道授宪”,同时在一般人看来,又有“口含天宪”的味道,很是威武,嗯嗯。

他起了这年号,老师段宏时正在埋头为他登基准备一份大礼,没工夫过目,其他人又畏他威严,觉得他该是自有深意,没有异议。

梁载琛说,这“天宪”一词,最早出自《后汉书宦者传论》,说“手握王爵,口含天宪,非复掖廷永巷之职”,是讽刺人的话,大家说到天宪,就是“口含”,这怎么能用来当大英年号呢?而且,安南朝也有人用过,还是一个反贼拥立傀儡之王时用了这年号,怎么也不能把他们用过的捡来。

李肆不得不痛感自己这伪劣秀才没文化,厚起脸皮问梁载琛,年号到底该怎么取。梁载琛却说陛下先出寄意,然后臣子们从经义古典上寻得合适之号。

“我英朝持天道,求上古三代圣治,叫……圣道如何?”

李肆回过神来,可不能让这班腐儒去操弄,直接说出了另一个构想,但底气却很是不足,这“圣道”似乎有点……拿他前世的话说,有点小白了吧。

却不想梁载琛摇头晃脑道:“《庄子·天道》曰,天道运而无所积,故万物成;帝道运而无所积,故天下归;圣道运而无所积,故海内服。陛下所言君王之道,乃天道与帝道相谐,遂成圣道,好,好!”

李肆表情呆滞,好,好个马屁……自己随便一想,这老头就能引经据典,说得浑圆,果然是一张草纸都有它的价值。

勉力撑开一丝笑容,李肆道:“你们礼部再查核一番,若是没别人用过,我以后就叫……圣道皇帝了。”

这话出口,旁边一人嗓门打着颤地道:“陛下失言,臣不敢不记,请陛下自尊。”

嘿……这么快就有人犯贱,不,进谏了?

转头看去,却是外记注官,估计刚刚从私塾里拔出来,还一脸当年范晋范秀才的酸气。

既然是皇帝,就得有起居注官,但李肆削了皇权,这记注官就有了内外之分。内记注记录李肆私事,隶属中廷。外记注则在正式场合记录李肆的言行,属于外廷。礼部侍郎觐见李肆,讨论国务,外记注官自然在场。

起居注记载皇帝一言一行,主要是为了编撰国史,因此间接有监督作用。此刻这个外记注官听到李肆自称“我”而不是“朕”,觉得不合礼法,乍着胆子提醒了一句,一边说还一边在本本上写了一句:“十月十八,上见礼部侍郎梁载琛,失言称我……”

开战了啊,李肆怒火升腾。

“谁说要一直朕朕的?宋明时也不是随时都朕朕的吧?只要不是朝会大典,这称呼何须讲究?这一条,抽了!”

李肆也学起了满清皇帝,要随意抽改起居注,记注官打着哆嗦抱着本本摇头:“臣不奉诏!”

眼见李肆额头暴起青筋,梁载琛阴恻恻来了一句:“陛下与臣议年号,即便是朝会大典,也不能再比此时正式,陛下自该至公心,正帝尊……”

这话是说,既然是讨论年号这么严肃的事,你就该把自己完全代入到皇帝的角色里,自称“朕”,否则名不正言不顺。

李肆沉默,心说跟这帮腐儒较真就是自找罪受。

换了笑颜,李肆道:“梁卿此言极是,朕……记下了。”

接着他看向那记注官,笑意更是盈盈:“刚才是朕无心之过,卿当照实记来。”

外记注官不哆嗦了,眼角升起泪光,“陛下纳谏之心诚诚,日月可昭。”

本是坐着的,这一感动,跟着梁载琛一同拜下了,拜过之后,还在本本上刷刷写下一行字:“陛下闻过即改,正君心以待国是……”

目送这两个腐儒告退,李肆的嘴角骤然垮下,你们要君圣臣贤,我就演给你们看吧,反正政治人物该如何表演,前世他看得太多了。

若是一般的华夏帝王,整个人生都在这个狭小的舞台上演出,可他李肆却不是,这仅仅只是一处舞台。

“陛下,大中门外已聚了上万民众,按陛下之前所言,该是出面的时候了。”

一个年轻人在身侧轻声道,李肆呼了口气,从天王到皇帝,看起来只是一步,变化却是天翻地覆,现在他的日程已经排得满满的,竟没有多少自在时间了。

昨日被老婆们提醒,朱雨悠已经回了家,现在身边人是这个杨适。老李庄人,二十多岁,老实憨厚,在白城书院读了几年,学问不深,但做事细致勤勉。被李肆委任为内廷司谕,其实就是随身助理,主要工作是跟中廷交接李肆的事务流程。

“格桑,走!”

李肆起身,招呼着内廷司阙格桑顿珠。

“陛下稍等,还得去找龙大哥安排护卫呢!”

这个依旧一身藏服的康巴汉子高声嚷嚷着,还没多少把李肆当什么博格达汗看待的尊崇,可就是这语气才让李肆感觉熟悉,嘴角又泛起欣慰的微笑。

李肆称帝,安保体系就有了一番大调理。内廷司阙是随身宿卫,由格桑顿珠统领,人数也就五六十人,其中还包括一半女卫,负责李肆和媳妇们的随身安保。担负主要护卫职责的是中廷的禁卫,由龙高山任禁卫统领,负责李肆出行的安保。

“别那么麻烦,招呼他跟上就好。”

李肆一边由侍女伺候着穿上朝服龙袍一边说着,再戴上翼善冠,出了肆草堂,跨上马车就叫走,后面龙高山和格桑顿珠急急策马跟上,沿着无涯宫侧道,片刻后就到了大中门。

天坛自祭天大典后,除了连接大中门的大道和中间那一圈外,其他地方都对外开放。偌大广场上,人来人往,朝着天堂正中那无字“天牌”叩首。让人们如此恭敬的,除了这上天之位外,还有上面供奉着的《皇英君宪》。

这份君宪的内容已经通过报纸,向英华治下所有民人传播,看着里面的内容,人们都觉恍若置身梦中。从古至今,没有哪个皇帝会这么细致、这么郑重地向天下人许诺,还宣称若是做不到,他这皇帝,连带他的子孙,都随时准备着下台。

仅仅只是这样的许诺,就足以牢牢地吸聚人心。而随着这份君宪还一同颁布了一系列法令,将之前李肆身为英华天王时的《英华民宪》、《英华商宪》进行了汇总整合,包括简削之后的《皇英刑律》,仅仅是这些法令,就足以让各界民人,乃至读书人满心称颂。在他们看来,靠着这些法令,以及李肆在天王府时期的一系列仁政,就足以保证李肆的治政,朝着他的许诺稳稳前行。

所以这广场上恭敬行礼的,什么人色都有,甚至有不少一队队而来的蒙学学童。

除了拜天拜约的,还有不少聚在大中门下,这些都是朴实民人。什么稻米、鸡蛋、蔬菜瓜果和手工品堆在那些立得笔直的侍卫亲军身前,甚至还有人径直朝侍卫亲军身上披他们缝制的衣物,让原本当泥胎菩萨的将士们既是啼笑皆非,又是满心感动,更有一股浓浓的自豪在全身涤荡着。

英华治下,其他地方不论,至少广东一省,这两年来日子已经大变样。工商茂盛,农人负担减轻,文人虽各有心思,往昔的枷锁却消解了。而英华官府在医卫、救济等各方面做的事比满清时期强了若干倍,贪腐虽说不上禁绝,却也不再是朗朗白日下的勾当。已经有人在叫嚷眼下的日子就是盛世,李肆登基为帝,发出如此约定,那十数万人之前在天坛上的呼喊,可是他们真实的心声。

循着往日的传统,来宫门前进献贡物,就是他们表达拥护李肆,拥护新朝之心的行为。

除了献物,民人还聚在此处,想见得天颜,可依着他们的小民心性,又没胆子求见,就只好蹭在这里,希望能凑巧见到李肆出行。

此刻在大中门前,聚了上万民众,害得刚就任侍卫亲军统领一职的孟松江紧张得一脸发白,不仅调了两个整营,一千二百人来守护宫门,还一个劲地向于汉翼求援。再见到一袭明黄身影在十数人的簇拥下上了大中门,更是朝天长叹,心说这半年侍卫亲军统领的差事,多半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陛下驾到——”

大中门上的侍卫亲军齐声高喊,下方那正嗡嗡喧闹着的上万人顿时平静了,可仅仅只是片刻,再度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李肆朝着民人们挥手,心说自己的舞台满处皆是,民众就是一个,不止是民众。

“下午两点,陛下还要在普仁殿召见新封武官,四点要开御门听政会,晚上七点接见云南、贵州、湖南、江西和福建五省的安抚使和招讨使……”

“明天的行程是东莞和佛山,视察东莞机械和佛山钢铁,还有佛山制造局。途中要在青浦停留,与中书厅、工商署和工商总会一起讨论工商事的政务流程。”

“第三日是先视察黄埔讲武学堂,再启程去新安,准备视察香港海军讲武学堂……”

李肆一边笑着挥手,一边听杨适汇报着日程安排,他的舞台太大,那些腐儒若是以为靠着什么君王礼法就能再造君父,真是有些白日做梦了。

可再想想这些日程,李肆的笑容就僵硬起来,挥手的动作也机械了,这日子,该怎么活……

第四百四十章 没太监,乃圣君

不尽快将这英朝权政结构搭起来,李肆就真没办法活了。

作了几天准备,再花几天分别回应军政工商民各界人心,称帝半月后,李肆终于在普仁殿再度召开御前会议,此次会议被称为“皇英国政大议”,这一次会议调理了英华国政根基,从国政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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