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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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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志坚强,那一瞬间,全身肌肉也失去控制。

凌迟……

第五百零一章 咱们到此为止

“剐了这狗官!”

“就是他害人,害了武昌一城人,还要来害咱们!”

“官老爷果然都是骗人的!早就该明白,这天底下就没什么青天!”

“什么青天!?就是个国贼!”

接着民人的呼号,让张伯行一颗心碎裂而开,为什么会这样?自己的名声呢……

民人们嗡嗡吵嚷着,诸多张伯行关在监牢中所不知的事情也纷繁入耳。原来是武昌被焚城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江宁,传言中全城就没一个活人,原因就因为张伯行抓了盘大姑,不仅没听皇上的命令放掉,反而直接举火焚了,结果换来灭城大祸。

更让民人愤慨的是,张伯行干完这事后,为保自己小命,居然跑掉了,你说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传言,还不足以让江宁民心起什么波澜,可张伯行人就在江宁。据说英华大军潮涌而来,已打破黄州,即将入安徽,江南正是他们兵峰所指。现在满江南的水师都动了起来,兵船源源不断向西而去,人心乱得一塌糊涂,这一切都因张伯行而起,他居然还径直跑到了江宁来,怎能不让江宁人恨之入骨?

有识见的人更犀利地指出,南北两国,本已经太平了,张伯行却跳出来,引得英华大军北上。南蛮的报纸,连篇累牍就在谈论北伐之事。南蛮民众,更是群情激愤,要求屠尽北地民人。如此灭顶之灾,就是张伯行这位“天下第一清官”招来的,他确实是天下第一,他是天下第一祸害!

这就不难理解,张伯行囚车开动时,无数瓦砾纷纷杂杂落在他身上的遭遇了。

囚车一路行去,民人越聚越多,情绪也越来越躁动。接下来的事情,更是顺理成章。囚车行到窄巷时,民人们纷纷出手,连撕带扯,先是扯光了张伯行的衣服,接着终于有妇人用长指甲,在张伯行身上硬生生剐出了长长一条肉丝。

张伯行痛苦地仰头大叫,却因为嘴被塞住,无法出声,他已心若死灰,却还留着一丝火苗,罢了,我张伯行,今日竟步袁崇焕后尘……

这个念头马上被身下一阵剧烈的疼痛击碎,原来是一条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野狗,钻到了囚车里,大概是闻到了之前张伯行肌肉失控所遗的气味,张嘴一口就朝那地方咬下。

张伯行的眼珠子几乎都瞪裂了,整个人也几乎晕厥过去。

嗷呜声里,衙役一脚踹开野狗,嘴里骂道:“这畜生也来占便宜,那都是能卖钱的……”

其他衙役奋力挡开伸手的民众,嘴里就道:“要肉的写条子给钱!血馒头?等这肉卖完再说!”

听着这些话语,张伯行脑子迷乱,涕泪纵横,他忽然就觉,这人间已是地狱,而上天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要让自己置身这地狱……

就在刀子落在张伯行腿上,准备切割第一片肉,张伯行仰天长叹,叹上天为何不开眼时,他在河南的老家也被大群兵丁围住。男女老少如蚱蜢一般,被一个个串上绳子,驱赶上了马车。他们将向南而行,被发配到云南。云南之西还是清廷地盘,却已是一块飞地,被英华生生隔开。这番处置自然别有用心,是雍正君臣自作主张,准备给李肆的一个交代。

荆州将军府,面对衮泰带着一丝怜悯的目光,马见伯问:“张伯行,定了什么罪?”

衮泰道:“大逆,悖伦,十八条,凡是够上死罪的,他全都享用上了。”

马见伯露出一丝快意:“该他受的!”

接着他凄然笑道:“皇上还是护着我的……”

衮泰叹气:“皇上口谕……马见伯是个好汉子,就是没个好脑子,是朕害了他,今日借他头颅一用,为的是大清一国,希望他不要怨愤,朕会照顾好他的家人。”

马见伯泪流满面,向北跪倒,叩首不已,哽咽道:“是奴才牵累了皇上,害得皇上向南蛮低头,就指着来世,还能为皇上效力!”

衮泰拭着眼中泪花,低声道:“都是南蛮害的!马兄弟,你走好,咱们记着你的仇,来日定要在南蛮身上百倍索回!”

马见伯起身,接过亲兵递来的海碗,咕嘟咕嘟,一口气连干几大碗,打着酒嗝说:“把我面目摆弄好,死了也要吓煞那李贼!”

片刻后,见他瘫在椅子上,已是醉得发软,衮泰咬牙,朝亲兵道:“动手吧,用最快的刀,让马兄弟走得爽快些。”

浸了水的牛皮纸一层层糊上马见伯的脸,这个西北汉子,前明名将马世龙的曾孙,就在酒醉中窒息而死,接着脑袋再被砍下,装进了木匣里,朝南面送去。

雍正以雷霆霹雳的手段,从重从快处置了张伯行和马见伯,而原本的湖广三大员,也都吃了挂落。衮泰降五级留任,鄂尔泰转任河南巡抚,年希尧降职为湖北布政使,挺身而出,保住武昌一城民人性命的武昌知府杨文乾,因为雍正听闻他很得李肆赞赏,将他升任湖北巡抚。

一番布置里,雍正最大的举措是撤销了湖广总督和湖南巡抚,表面上是撕掉了清廷已维持不住湖广还在手中的脸皮,内里却是在向李肆低头,承认湖南已归英华。而通过茹喜,雍正更直接向李肆发出讯号:咱们……到此为止?

李肆回话里的意思也是雍正的心声,咱们还得再折腾一阵,否则难以向下面人交代。

那是自然,雍正以强硬手腕,悍然处置了张伯行和马见伯,还撤掉了湖广总督,他也不能不考虑安抚朝野情绪,否则他这个皇帝,也显得太过软弱,会让朝堂和宗室置疑他的立场。因此在这番布置后,也紧急调兵遣将,设立汉阳大营,汇聚水师和各路兵马,摆出一副要跟李肆不死不休的姿态。

而李肆这边也有苦衷,他大举兴兵,此时已调动铁林军、神武军、龙骑军和赤雷军一部,虎贲军也正在动员中,官兵战意昂扬,一时难以收住。

在湖广西面,铁林军已攻破常德,统制盘石玉听闻姐姐殉难,当场晕厥,清醒后挥军继续北上,要掏荆州这座清廷湖广老巢,甚至都组织好了数千天刑社人马,准备屠城报复。

湖广东面,神武军虽然已经撤退,可王堂合所率龙骑军还在武昌一带,摩拳擦掌,想要狠狠收拾一顿聚集在汉阳的清兵。

不止是军队,民意更是沸腾难平。天主教前前后后十来万人都来了武昌,在“盘金铃”殉难之地组织了公祭,虽然被翼鸣老道和徐灵胎推动祭祀和天主会,将他们陆陆续续劝了回去,但对北面民人的憎厌,也将随着他们返乡而在国中广泛散开。

民众之外,国内其他各方人马,如今都已经统一了心意,就连工商和儒党都喊出了那个口号:北伐!

情绪压倒了利益之思,不仅是天主教民,英华一国,勿论之前是什么立场,什么派别,经由武昌一事,现在都认识到了一点:南北已不同了,他们跟北面民人,有了太大的区别。

激进之人自然要喊吊民伐罪,涤荡华夏,中庸之人忧虑地认为,不早日北进,北面之人将会受满清之祸更深,到时更是禽兽不如。而保守之人也认为,此时不北进,南北分歧会更大,越晚北进,越会生灵涂炭,武昌焚城之事怕会处处上演。

自然,原本就高呼北伐的人,嗓门更为响亮,此时的英华,各家报纸,满篇都是北伐两字。

李肆不能不有所表示,一方面约束盘石玉和王堂合两个激进派,一方面开始在岳州大造江船,摆出一副要顺江而下,直取江南的姿态。

李肆跟雍正此时是有了真的默契,双方就像是一对公鸡,在湖北鼓着翅膀,竖着鸡冠,怒目而视。

但李肆没有发布北伐檄文,雍正也没有颁下讨贼诏书,双方摆好姿态后,就赶紧转身去各自疏导治下的战斗情绪。

雍正这边,完全就是虚张声势,他刚收拾好了自家后院,国政还没铺开,没钱没兵,西北青海罗卜藏丹津又勾结策凌敦多布反了,怎么也无力打起来。

李肆则是无心打下去,除开之前那些考虑,江南、直隶和陕甘的民人显然也很不欢迎英华大军。此外,雍正所传来的那桩警告,经过萧胜、通事馆和枢密院海防司等多路人马证实,已经有了一些迹象,并非纯粹恫吓。李肆也要汇聚国力,迎接这一项挑战,短时间里也无力再向北看。

眼见就要新年,圣道纪元也要进入第二个年头,承天府,白城之南,那处被李肆取名为“绝情谷”的地方,李肆挽着一个窈窕身影,立在了当地天庙的根墙前。

白皙手腕伸向根墙,将之前红底白字的一块牌子取了下来,上面写着“盘金铃”,再挂着白底黑字,同样是这个名字的牌子。这一串上,原本已有一块白底黑字,写着“盘银铃”的牌子。红底表明这个人还活着,白底则相反。

接着这个窈窕身影取出了另一块红底的牌子,上面写着“萧拂眉”,她正在犹豫是不是往上挂,一边的李肆将牌子从她手中取过,低声道:“这一块,是要跟我在一起的。”

萧拂眉依旧是泪眼迷离,她看向李肆,柔顺地点头,李肆抚过她那依旧斑痕醒目的额头,想说什么,却又觉千言万语,难以开口。

一个沉稳脚步声响起,片刻后,一人在身后道:“四哥,我来了,南洋的事……”

这是被急召而来的萧胜,他还不知真相,一面是想借实事化解李肆的哀伤,一面又确实忧心南洋之事,开口就直奔主题,却被李肆挥手止住了。

李肆悠悠道:“老萧,把你妹妹嫁给我吧。”

萧胜瞪眼,自己这四哥是伤心得失了神智么?自己哪来的妹妹!?

李肆转身,将萧拂眉也从阴影中牵了出来,“这就是你的妹妹,萧拂眉。”

萧胜呆了好一阵,沉郁的脸色渐渐化开,重重点头道:“荣幸之至……”

接着又一人进了天庙,三人退在一边,就静静看着这个年轻人将一块白底黑字,写着“贺默娘”的牌子挂上根墙。

这是贺铭,他也是明白真相的人,对妹妹的殉难,他既是哀伤,也是骄傲。妹妹已成了“盘金铃”,受万人崇仰,自己爱戴的那个盘金铃活了下来,得了她早就该得的幸福。

现在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让妹妹的名字列在族谱里。他贺家族谱早已失散,但他希望自自己和妹妹开始,重续族谱。而按照传统,女子向来是不入家谱祠堂的,在天庙却可以,所以即便他不是天主教民,也希望将妹妹的名字留在这里,跟盘金铃的名字留在一起。

李肆朝萧拂眉点点头,后者拿出一块牌子,递给贺铭,看着上面的字,贺铭大吃一惊。

萧拂眉比划道:“陛下帮你们查清了身世,挂上去,这是你们贺家的骄傲……”

贺铭轻轻抚着这块牌子,泪水滴滴落下,他此时才明白,为何从小,父亲就教导着他,鞑子最可恨。

他郑重地将这块牌子挂了上去,让贺默娘的白牌子和自己的红牌子挂在下面,那块牌子上写着“大明首辅贺逢圣”。

第五百零二章 释教立心

黄埔无涯宫,云间阁里,初见这个身影,严三娘等人惊喜交加,急急扑上来,却在人前几步停了下来。

果然是幻想啊,盘姐姐已殉难了……

严三娘悲戚地看着这个身形面容跟盘金铃极为相似的女子,心道这可不是她。眼前这位女子,气质柔弱,眼瞳秋泓一直在微微荡着,似乎总是含着泪雾。眉宇间更有一股浓浓哀愁,让人禁不住就起怜悯之心。这怎么会是她?会是那以透亮之眼看着他人,悲悯之心待着他人的盘姐姐?

关蒄和安九秀、朱雨悠也跟了上来,都有些迷惑地看着这个酷似盘金铃,但气质却迥然不同,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差别的女子。

萧胜在后面嗯咳一声道:“这是我妹妹,萧拂眉。”

严三娘白了一眼萧胜,你这家伙哪里来的妹妹?

萧拂眉低低一笑:“我确是萧拂眉……”

声音也有些不同,更为低哑,但严三娘、关蒄和安九秀却一脸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朱雨悠还歪着脑袋在打量,她之前跟盘金铃接触不多,依旧没将两人联系起来。当然,萧拂眉一身秀致装扮,也跟之前素衣简髻的形象大相径庭,额头裹着的头环更让萧拂眉添了一分温雅内秀的气质,哪像不食人间烟火,如仙女一般的盘金铃。

但她一说话,一低笑,严三娘等熟识还是认了出来,自然就觉不可思议,她们正为盘金铃殉难这个消息而伤心流泪呢。

严三娘拉住她的手,喘着气道:“盘姐姐……”

萧拂眉摇头:“盘金铃……已经死了。”

严三娘等人也是预定要知道内幕的人,听了萧胜一番讲解,都觉此事惊心动魄,而贺默娘,正如萧拂眉所说,她才是圣女……

见萧拂眉一脸哀婉,严三娘叹气道:“盘……萧姐姐,默娘既替下了你,担起那圣女之名,你就跟着姐妹们,好好为着自己过吧,否则默娘在天之灵,又怎能安息呢?”

萧拂眉哽咽道:“我懂的,我也觉着,再难做回往日的我,再难心无旁骛地治病救人。早年的萧苦妹,遇上四哥儿后的盘金铃,那些日子,忽然都变得那么陌生。默娘她不仅替我去了,还带走了我的那些愁苦、哀怨和自怜,我好像……真的只能再作一个平凡女子。可就因为这样,对默娘,我更是想念,更是负疚……”

严三娘看看萧胜,笑道:“姐姐怎么也没法平凡,现在你可是萧相爷的妹妹,之后还要嫁入皇宫,成为皇妃。”

见萧拂眉心结仍重,安九秀道:“我们姐妹们,就在这宫里,给默娘建起一座祠堂吧,好时时奉她香火,愿她在天国得享福报。”

应天府白城学院,内藏书楼顶层,原本段宏时和翼鸣、徐灵胎等人论天主教之处,后两人又在,段宏时的位置却换作了李肆。

“默娘……真是圣女……”

李肆无比感慨,翼鸣和徐灵胎也沉沉点头。

徐灵胎道:“居然在烈火之中,依旧咏唱天曲和声,平复着大家的暴戾之心,让大家谨记,华夏子民,都是血脉同胞,不能自相残杀,不能让燥火污了本心。”

翼鸣道:“也亏她的咏唱,之后的劝解也异常顺利。而今后天主教立心,也由此变得更为安宁平和,她立下了这样一个典范,让入天主教之人,再难以上天之名,与他人相仇。”

李肆再道:“虽然不能真立下这一名,但我还是想说,她真是……圣女……”

将思绪从当日那震撼人心的场景里拔出来,李肆转回正题,认真道:“教义修订要强调,世俗之事,上天已散于凡尘,只求内心自赎,不及于外。他人之言不必驳,他人之信不必撼。他人之事,有律法管,有道德责,他心中的顽冥,自有上天给他判定。”

李肆正在督促翼鸣和徐灵胎修订天主教的教义,天主会和英慈院在武昌聚起的人心,就如一头猛兽,能力几乎与资本那头猛兽等量齐观,再加上统治阶级这头猛兽,人类历史,其实就是三头猛兽相互交缠争斗的历史。

当贺默娘替代盘金铃殉难后,李肆就知道,盘金铃已不可能再以原本面目出现。即便再如何解释,人们都会认为,盘金铃是显圣复活了。就算道出真相,揭露殉难的是贺默娘而不是盘金铃,信仰正跨在宗教门槛上的人们,也只会当李肆是在遮掩“事实”。

贺默娘是谁?他们不认识,他们也绝不愿接受,那日承载他们所有情绪的人不是盘金铃。他们宁愿选择更让他们欢悦的另一个“事实”,那也是徐灵胎曾经以遗憾语气说起过的一个“美妙前景”:盘金铃自烈火中复活,她肉身成圣了,天主教,有了自己的女基督。

盘金铃成了萧拂眉,化解了这个可能,但秘密总有泄露的一天。为此李肆深思熟虑过,也考虑通过各个渠道发布相互冲突的消息,搞“以谣辟谣”。但最终以他前世在“新闻战线”累积的经验判定,什么都不做,这样最好。

就算盘金铃没有贺默娘替身,真的殉难了,民间依旧会有“盘金铃还活着,在皇帝身边幸福地生活着”这样的传言,这是常人之思,就像民间一直流传着李自成没死,永历没死等等传言一般。

但这些传言,大家都只当是遮掩在确定事实上的一层糖衣,甚至更多只是茶余饭后的闲暇谈资。如果认真评判传言的可信程度,这评判都会受到心理惯性的影响。

所以,让“盘金铃殉难”这个“事实”继续沉淀下去吧,沉淀为大家心目中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历史。时间再长一些,所有置疑也都将烟消云散,传言也就只成为民间传说,影响不到实际。到时说不定他这个皇帝亲自开口,甚至萧拂眉亲自出面,大家都会千方百计地去置疑。

传言真有了威胁性的话,就出动一位肘子哥好了,相信用肘子哥的那种逻辑武器来扫描一番,别说传言,恐怕他李肆都无法证明自己就是李肆……

除了抹平盘金铃的身份,李肆还押着翼鸣老道和徐灵胎修订教义,让天主教的信仰变得更泛化,朝着一种修身修心的道德方向进化。

李肆接着道:“此时你们可以拉更多人入天主教了……”

翼鸣老道和徐灵胎对视一眼,心说四哥儿是不是昏头了,不是正警惕天主教这发展势头么?怎么还要拉更多人?

李肆没理会他们,自顾自地道:“之前都在关注贫苦人,现在你们可以去关注富人,关注儒士、工商,乃至于佛道之人,让更多人加入进来。之所以天主教会有真正立教的迹象,就在于成员共心太多,凝结起来了。”

徐灵胎悟性高,顿时明白了:“不让天主教中人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不让教民总是想着跟他人对比,然后自抱一团。将三教九流的人都拉进来,让它成为一门学问,一门修行,而不是一宗神信。”

翼鸣在整理实际操作的思路:“主祭应该轮流推选,我们这些大主祭要立起巡视之制,戒群躁,戒暴戾,同时还要跟地方官府多来往,让他们跟天主会多打交道,以利管控。”

李肆起身道:“细节你们讨论,原则就是,加入天主教之人,绝不会视佛道乃至其他教派为敌。你们真正的目标,是让所有信上天之人,都能成为天主教之人,佛道,乃至信欧人公教之人,也不排斥。”

看着李肆的背影,翼鸣和徐灵胎心头一片迷糊,这话可真是有够矛盾的,要将天主教推之所有民人!可说起来似乎也该是如此,因为中国人本就都信上天,这么一扩,反而没了凝结为佛道和洋人公教那种有神教的危险。

仔细一想,这个天主教,以公祀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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