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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4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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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也不好再隐瞒,低低对军机们道:“是京城那边的阿哥……”

尹继善补充道:“宝亲王遭人下毒,险些出事,凶手当场被抓住,竟是三阿哥府上的人。”

殿门口顿时一片哗然,这就开始了?雍正的老三,也想学他老子,抱着大决心企图趁乱翻盘?

马齐眼神在人群中扫了一圈,似乎在某处定了一下,接着那边就有人喊了起来:“三阿哥好歹也是个俐落人,怎么会干这种蠢事?恐怕是京城里有人煽风点火,想要我大清乱上加乱!”

这话立场太正确了,顿时引得众人响应,还有人意有所指地道:“我看眼前就有一个别有用心之人!”

谁?

当然是李卫,学着当年隆科多一般,封住康熙住处,一国命运竟由他一人而决。

众人鼓噪起来,要李卫赶紧滚蛋,他和他的直隶绿营杵在这里,份外刺眼。

李卫涨红着脸,硬着脖子喊道:“我李卫的忠心,老天爷知道!皇上知道!是皇上要我守着他的!你们这般喧哗,抱的是什么心思!?来人啊,全都赶出去!”

他手下的直隶兵涌上来赶人,引得众人更是群情激愤。啪的一声脆响,一个耳光扇在了李卫脸上,出手的竟是平郡王福彭。

“什么心思?你这条汉狗,连包衣都不是,还敢借着皇上的名头,压在我们头上!?滚开!再不滚开,当心你今日人头落地!”

年轻的铁帽子王绝难容忍李卫这么个汉人,在一帮满人宗亲面前这么跋扈,已是愤怒到了极点。

可接着他的怒火就噗哧熄灭,借着灯光,见李卫那麻子脸抖着,两眼喷着森冷寒光。

哗啦一声,李卫拔出了腰刀,更把福彭吓得一个大退,跟背后的人撞在一起,顿时摔了个滚地葫芦。

“我李卫奉旨守殿,谁敢再闯,一个字:死!”

刃光逼得众人连连退步,瞧着如高塔一般的李卫,再没了跟这无赖泼皮般的军机大臣对着干的心气,都退到了寝殿之外。

“京城那边是张廷玉,汉人,这里是李卫,汉人,咱们这大清还是大清吗?”

“两面都已是危局!咱们得作点什么!”

“王爷!中堂!”

数百满人宗亲大臣都朝马齐等人看过来,而此时这几个军机大臣,不知道是气怒,还是惊惧,个个都脸面铁青,浑身发抖。

乾清宫军机处,刘统勋的脸色在月光下惨白如僵尸,“中堂,咱们什么都不作!?”

张廷玉像是在打坐一般,眼观鼻鼻观心,书案上堆着一大摞文报,却连封都还没拆。

“等……我们只需要等,我们也只能等。”

张廷玉的腔调仿佛自千万年前的沧海桑田中传来,显得无比飘渺。

紫禁城,内务府监牢,茹喜低声长叹,“这一夜才开始么?感觉好漫长……”

第七百零八章 行宫惊变

雍正悠悠醒转,李卫看了看贾士芳,心道这牛鼻子还真有两下,不仅精于丹药,还擅长推拿。有他在,皇上该能挺过这一关。

雍正呻吟着道:“李卫,身边都还有哪些人……傅清?唤他进来。”

不多时,傅清跪在了塌前,听雍正低声吩咐,整个人如遭雷击,无比惶恐地道:“万、万岁爷!这、这……怕有损万岁爷的福德。”

雍正聚起一些力气,厉声道:“你是来教训朕的,还是来替朕办事的?”

傅清咬牙,咚咚叩首道:“奴才不敢!奴才定当尽心办事!只是奴才走了,万岁爷身边……”

雍正挥手:“自有李卫,你不必多虑,快去快回。”

傅清无奈地退下,外面李卫见他匆匆而去,心中忧虑,求进后道:“傅清这一走,皇上身边就只有臣了,外面宗亲重臣们怕更要嚼舌头。皇上是不是见见,缓缓他们的忧心?”

之前李卫虽然拦人强厉,但也知道这事就跟当年隆科多单独守着康熙一样犯忌,不,比那还犯忌,隆科多好歹是满人,他是汉人。隆科多的兵是护军营旗人,他带的兵是直隶绿营,汉人。之前还有傅清领着侍卫贴身守护,现在傅清也被支出去办事,他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

雍正喘了好一阵才道:“朕还好好的,有什么好忧心的?明日朕精神好了再见。”

雍正一连下了几道杀人谕令,有点心虚,这时候即便有精神,他也不愿见宗亲重臣,怕他们当面诘问。而他虽连续晕倒,却不觉得自己大限将至。急病之人都这样,绝难相信自己会马上翘掉。雍正这十年虽操劳过度,靠丹药支撑,但之前并无什么不适,不觉得自己跟十年前要完蛋时的康熙有什么相同之处。

“宗亲重臣聚在一起嚼舌头?随他们去,明日朕好好整治……”

即便李卫拐着弯地提醒,雍正也不觉有什么大碍,满人要搞什么鬼,他之前本有所料,杀隆科多,杀十四,就是要堵绝他们捣乱的路子。而让傅清去办事,也是同样目的,虽然为此也很心痛,但已顾不了那么多。

“李卫啊,咱们君臣十多年,能走到今天,真是不容易,你很好,朕也就能信你……”

李卫还要开口,却被雍正一把抓住,雍正还动情地这般说着,偌大的汉子哽咽难语。

两人对视,眼中波光荡动,都是满腔感慨。李卫在想雍正的赏识和信任,雍正在想李卫的赤诚,即便这大个子汉人曾经抱着他跳下粪坑,曾经被南蛮抓去,曾经参与畅春园惊变,无论哪一条,换个主子,李卫都够得上死字,可雍正就是不愿弃他。不仅是李卫赤诚忠心,更因卫李卫对李肆的了解,对李肆的恨意,这让雍正和他有浓浓的知己感,也是雍正决然推行满汉一家国策,心底最深处的依仗。

李卫退下,还吩咐道:“贾士芳,好好伺候皇上,让皇上今夜能睡得舒坦些。”

贾士芳的推拿让雍正舒服得想要呻吟,原本僵得像一块生锈铁板,还不断有风雷劈打在上面,痛得几乎难以思考的脑子也渐渐舒缓下来。

雍正随口问道:“贾士芳,你说朕能活多少岁?”

他当然知道问不到真话,可听这颇有神通的道士奉承奉承,总能安安心。

贾士芳却油滑:“小道不擅推衍算卦……”

但他话中有话:“小道就知,人寿乃天定,可天定之外,人事也还是能改天的。因此即便算卦算出来的寿元,也不是全然作数。”

这是道家通论,不管是符箓派还是金丹派都是这么说,原本道家核心思想就是长生不老和升仙,其中金丹派更是靠服食丹药为主,企图逆天。

雍正嗯了一声,却不知怎么,忽然联想到了南蛮的天主教。当年他还是雍亲王时,跟李肆派来的“邬先生”就天主教有过一番长谈。天主教也将天意和人事联系在一起,强调天命在天,还得尽人事。不仅天主教,南蛮治国的天道之说,也将两者融在一起,其实更多是在谈人事,谈经世致用。

那李肆,不仅火枪大炮厉害,由道入手,更擅把握人心,我大清输就输在这点,等跟李肆讲和后,朕还得把治国重点转到这上面……

雍正这么想着,却听贾士芳继续道:“可尽人事,就得看是否看透了天道,小道惭愧,三十年修道,勉强通了丹药推拿之道,但也只能缓解气血之乱,难以更进一步。南面对丹药一道更为看重,听闻还在罗浮山建炼丹院,汇各方丹药之士共研,皇上若要龙体久安,南面所为,其实可以借鉴。”

雍正嗯了一声,有些不快。他虽信丹药,近道士,却还有起码的清醒,绝不把这事摆在台面上。要学南蛮那般,广召邪道方士,公然建炼丹院,还划成朝廷正经衙门,怕不被满朝理学之士的唾沫淹了。

接着他心中猛然一个大跳,这贾士芳……是什么居心?

他忽然联想到,当年康熙出事时,传闻李肆还遣了神医诊治,康熙病情出了大转折,就跟那神医有关。李肆笃定地操纵皇位更迭,也有赖这么一条暗线。

雍正惊恐万分,就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冷声道:“你莫忘了你的本分!国政岂容你多嘴!?”

贾士芳赶紧请罪,可手下动作却敷衍了起来,雍正更觉自己的猜测没错,这贾士芳定是李肆安排的!否则哪敢这么跋扈,连皇帝都敢马虎应付?

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居然又被李肆握在手里,雍正顿时惊出一身的汗,好李肆!自己跟父皇,居然都被他玩弄于手心!

赶紧借口身子已安,将贾士芳挥退,雍正再急急招来李卫,咬牙道:“贾士芳,连带那群道士,速速给朕杀了!就现在!”

李卫两眼圆瞪,这怎么行?雍正的身体就靠这帮道士的丹药和推拿护着,那群太医除了唾骂道士所为是饮鸠止渴,却拿不出什么有用的方子。

雍正也有些犹豫了,但片刻之后,眼中透出钢铁般的坚定:“朕绝不愿受人摆布!这辈子,绝不!就算是死,也不甘愿!贾士芳等人,以朕的安康来拿捏朕,罪不容赦!李卫,你该知朕,朕是顶天立地的汉子!”

这话说得模糊,李卫却有无比深刻的感受,当初他被李肆放掉时,也有一种命运被人拿捏,无力而无奈的愤怒感。雍正接受李肆的“安排”,最终登上皇位,虽受惠于此,也因此而更为痛恨李肆。

别说帝王,心性孤高的人都是这样。落魄时受人恩惠,得势后不以为恩,反而视之为仇,总觉得当初施恩之人,在人格上侮辱了自己。

但雍正此时的状况倒不适用于此理,李肆跟他本就是宿敌,再有康熙的前车之鉴,雍正绝不愿再受摆布,一想到自己座下的龙椅又要沦为李肆的把玩之物,雍正就觉多年前被李卫抱着跳下粪坑,那生不如死的感觉贯透全身。

“臣……遵旨……”

雍正如此坚决,李卫不敢再违逆,退下后招来亲信,利索地把贾士芳和一帮道士砍了头,可怜贾士芳到死都没明白,自己是犯了什么弥天大罪。

“那几个道士看管好,还得靠他们炼丹。”

可李卫也没完全照着雍正的话办,如此吩咐着部下。毕竟雍正得靠那些丹药宁神安体,人都杀了,丹药没人再炼,雍正再出状况怎么办?

李卫杀人之时,热河行宫某处殿堂里,满人宗亲重臣济济一堂,人声鼎沸。

“皇上如先皇那般,再出状况,那该怎么办?”

“李卫和张廷玉这两个汉人,如果有什么异心,同时发动,李卫护着皇上,张廷玉掌着九门提督的兵,咱们也只能袖手旁观!

“还是得把议政王大臣会议的架子搭起来,跟着中堂们一起定国事,不能再让汉人把着权柄!”

正议得热烈,古北口提督拉布敦又进来了,脸色比之前还惨白,对讷亲一通附耳,讷亲顿时两眼发直。

“杀弘时!?他果真是丧心病狂了!”

讷亲一开口,众人顿时哗然。好个雍正,弑父的传闻,如宋时烛影斧声,疑虑总是难以消解。而杀兄弟,气死母亲却是真切之事,现在他又要杀儿子!

徐元梦点出问题关键:“这也是替弘历除掉祸患,即便皇上有什么意外,弘历本就得人心,咱们大清还不至于乱了根底。”

福彭之前在李卫面前丢了个大脸,满心愤懑,冷笑道:“人心?弘历得的是什么人心?京城那边,是张廷玉护着他,他平素跟汉臣来往也多,怕他得的是汉人之心吧!”

雍正推行满汉一家,弘历经常代行大典,大典又是精儒汉臣才能办的事,跟汉臣来往自然密切,这倒是冤枉了弘历。可在这要紧关头,满汉之分份外敏感,福彭这么一提醒,众人都同时抽了口凉气。

他们聚在一起商讨,还没敢揣什么大心思,就是觉得此时可能涉及皇位更迭,正是要紧关头,汉臣有可能趁机作乱,损了他们满人利益。而雍正要杀十四,正是对满人整体利益的侵害,他们必须有所应对,至少是商量出压制汉人的办法,止住砍向十四脖颈的屠刀。”

但现在,一提到弘历,提到他的“后台”,宗亲重臣们的心思顿时就深沉了。

“传闻今上即位,是那李肆动的手脚。弘历……早早就被定了储位,南蛮会放过对他的操控?”

“弘历会改弦更张,抹了他老子满汉一家的国策,专心靠咱们满人?”

“弘历跟那茹喜来往紧密,南蛮毁了咱们满人十年攒出的精血,那茹喜却只是下狱,皇上杀这个,杀那个,却不杀最该杀的人!”

话题很快又转向茹喜,自雍正即位后,朝野都知茹喜是南北沟通的管道。只是之前那十年安宁,都有赖南北两帝的默契,茹喜还是宗亲重臣生利的管道。说起茹喜,大家心头虽憎恶,嘴里却是要赞一声的。

现在形势却不同了,雍正一条路走到黑,战事又如此绝望,宗亲重臣忘了十年安宁的功绩,讨伐起雍正满汉一家的国策,连带茹喜,也成了坏满人基业的罪魁祸首。

马齐沉声道:“傅清行此绝密之事,都要来知会一声,看来大家的心思都是一样的,这大清,是咱们满人的大清!”

傅清是马齐的侄子,傅清的妹妹还是弘历的嫡福晋,雍正觉得傅清值得信赖,将绝密之事交给他办,却没想到,傅清觉得这事还是有损满人根基,冒着欺君的危险,把消息传了出来。

崇安怒声道:“我看弘历还是皇上许给南蛮的!若是皇上不测,弘历即位,还不知要怎么卖这大清江山,损我们满人祖业!”

不少人心有戚戚,同时点头。眼下这形势已份外明朗,南北肯定要和议,大清肯定要低头。雍正之前脑子发热,希望打痛南蛮,拿到更多和谈筹码,这一策已经失败。而要和谈,循着雍正满汉一家的国策,弘历就位,这大清自然要朝着汉人之国更近一步,这是满人绝难接受的。对他们来说,宁愿把江山打得稀烂,宁愿退到关外,也不愿让治下汉人跟自己肩并肩一通治国。

福彭最年轻,也最为血性:“家业宁可丢给外友,绝不能让家奴占去!”

这话掷地有声,大家都凛然点头。南蛮本就是家奴,怎么也不能让南蛮占了天下,而治下汉人更是家奴,绝不能让他们翻身成了主子。至于“外友”,谁都好,西班牙人、俄罗斯人,只要有能耐跟南蛮作对,那都行。

这话说得太远,马齐将众人心绪拉了回来:“太医私底下给我说了,皇上这身子,若是不安心养病,也就是十天半月的事。形势这么乱……咱们满人不能自乱阵脚,还是如大家所议,先搭起议政王大臣的架子,这可不是对皇上不敬,更不是谋逆,这是防患于未然,不能让汉臣作乱……”

他还一副糊墙的中允姿态,外面忽然响起嘈杂声,拉布敦又冲了进来,一脸青紫,他被马齐拉来负责外围警戒,毕竟满人私底下开会,这已是犯忌,总得有所防范。

“李卫动手了!”

拉布敦扯着大嗓门怒喊,众人无比惊惧。

满人宗亲重臣公然开私会,雍正虽然说了明天在料理,可李卫还是放心不下,派人来监视,这就跟拉布敦的兵起了冲突。

拉布敦这么一嚷,事情就变质了。

马齐咬着槽牙,冷声道:“怕不是李卫动手,而是……”

话没说完,众人都心知肚明,雍正这半夜,先是下令杀兄弟,接着下令杀儿子,现在么,估计是要来杀他们这帮满臣了。为什么?之前已经议得非常清楚,不仅是为弘历料理首尾,清除异己,也是为南北和议铺平道路,而他们这些满人,就是最大的障碍。

“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清君侧,诛汉……小人!”

“他李卫手里只有一千兵!护军营在咱们手里,还有拉布敦的兵!足足一万五千!”

“中堂都在,几位铁帽子王都在,搭起议政王大臣会议的架子,照着祖制,皇上也要听咱们的!”

对雍正国策的愤懑,对雍正用兵大败的不满,对雍正得位不正,大肆诛杀满人宗亲的痛恨,对雍正与李肆勾勾搭搭,败坏大清江山的声讨,原本都压在雍正端坐的那张龙椅之下。而李卫在紧张之余的一个小动作,却将那张龙椅的重压猛然戳破,满人终于朝着一个原本该是大逆不道的方向,迈出了怒火冲天的一步。

雍正十年七月十日深夜,原本只是来监视满人的一百多直隶绿营被旗兵围杀,数千兵丁涌入热河行宫,朝着寝殿冲去,从军将到兵丁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杀掉挟持皇上的奸臣李卫!

由七位铁帽子王和三位军机大臣紧急组成的议政王大臣会议开始运转,指挥旗兵围杀李卫的同时,还紧急派兵赶往京城。

这一夜,历史的车轮因英华,因李肆的推动,继续朝着未知的方向,滚滚前行。

第七百零九章 不是我干的!

七月十日那一夜,北面热河行宫发生了什么,李肆还不清楚,他就忙着收捷报,同时头疼西山大营的事。

岳超龙打得侄子岳钟琪大败,朝着荆州方向退却,而荆州又被孟松海的长江舰队封住水路,已是瓮中之鳖。何孟风夺了汉口和汉阳,正朝北朝西,卷向河南和湖北襄阳。谢定北已跟方堂恒的兵马会师九江,方堂恒一面攻南昌,一面派兵会同孟松海的另一路水师直入安徽,已杀到安庆府。

江南方向也是势如破竹,白延鼎的海军入江口,抵镇江,镇江绿营人心溃散,冯一定率伏波军轻松夺占镇江。韩再兴兵不刃血拿下松江府,正围苏州。李绂亲守苏州,一副城在人在的死硬姿态,可手下没可用之将,就一帮大义社的穷酸书生,汇聚的绿营兵马也军心涣散,拿下苏州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江西方向,西山大营崩溃,汉军营在杨鲲的统领下朝西退到永丰。上到杨鲲,下到普通一兵,都自认已是大清叛逆,绝了北归之心。但又觉得自己欠下南蛮太多血债,也不敢向南投诚,就踞着永丰,惶惶不知去处。而满军营则如丧家之犬,弃了所有辎重,朝东北方向溃逃,看样子是想走抚州饶州一线进安徽北退。

贝铭基发飙了,怎能让快煮熟了的鸭子飞掉?留兵监视永丰的汉军营,自率大队急追满军营。江西安抚使候同均也从建昌方向前出,拦截满军营。

田文镜虽治江西十年,江西北面各府如铁桶一般,但为保南昌,这个方向的兵马钱粮全都调走大半,抚州饶州地方正困苦不堪。满军营这一退,如拖着一道烟火,灼烧过抚州饶州两府。他们每到县乡,就大肆压榨当地乡绅,退到抚州城时,吃够了苦头的满军营再难守住军纪,更是直接开抢,激得当地生出民变。贝铭基这一路追击,江西地方县乡竟无多少抵抗之心,满军营成了替贝铭基收复江西的开路先锋,到满军营逃到饶州,抚州不战而下时,更成就了贝铭基“谢定北”第二的美名。

就因为满军营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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