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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远方的战局中,五人周身战衣光芒大盛,气息汹涌,更添数倍威能。
术法的加成,瞬间让围杀变得更加激烈,戟光势沉如山,刀光绵密如,让人直感闯不过起来。
华妆一双眸子平静而又冷酷,手中战戟挥舞,光华划动,开山破岳。
秋水之默迎敌,剑如秋水,盈盈之间,剑光流转,毫无破绽。
战复战,避不开的逼杀,让这一场大战注定惨烈异常。
夏子衣以一敌五,一身浩然正气凛然夺目,丝毫不见惧色。
染血的玄色王服再次被殷红浸染,刺眼而又悲凉。
受创在前,再遇逼杀,夏子衣功体受损严重,难以全力施为,然而,大夏浩武王一生不弱于任何人,战意升腾,勇武难挡。
五人同样受创,即便异术加成,面对战局中的男子,依然占不了太多上风,招式交错间,血染战衣。
眼看着战局中赫勇无双的身影,华妆眸中异彩连连,手上战戟更重三分,一身功体催动至极致,势要战败眼前之人。
其余四人如有感应,刀式急转,逼杀夺命,全面转为攻伐之势。
紧密的逼杀,顿时在玄色王服上留下道道血痕,夏子衣一声冷喝,怒眉横起,周身真气轰然爆发开来。
“欺人太甚”
爆发的浩然正气,一抹刺眼的灰色较之从前更加清晰,秋水之默一改往日留情之余,全面转为冷酷无情的修罗杀招。
刹那间的转变,五人身上顿时伤上加伤,鲜血飞溅。
“恩?”
第二神殿之内,纵千秋感知到战局生变,双手再度掐动印记,流光溢彩,借助远方四人之力,召唤奇异术兽。
战局中,四位身上,早已准备的符咒飞出,火光冲天,化为四尊火焰神将,助阵逼杀。
再变的战局,让不平等的天平再次倾斜,九对一,夏子衣战的汗水淋漓,在这寒冷的冬天,亦无法消去。
舞动的秋水,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杀光,即便被围困至此,依然不减勇战之资。
一直以来,低调善良的大夏浩武王,展现出让人难以置信的战力,世间天才,比较起来,这一刻显得是如此的可笑。
远方神殿中的纵千秋,借由术法之感,看到夏子衣如此强悍的一面,脸上杀机更浓,这样的人若放任不管,过不了几年,又会是一个大夏传奇。
最后隐藏的底牌翻出,华妆战衣之上,又是一枚符咒飞出,邪神之身,现于世间。
青面獠牙的邪神,战斧落下,轰然天威,惊天动地。
感到杀机临身,夏子衣手中剑势一转,旋剑震开周身之人,剑擎天,金色光华冲天而起,一剑破苍穹。
极招对碰,天塌地陷,周围的身影全都被震飞出去,血染狂沙。
“呃”
沙尘之中,玄衣王服血如泉涌,身影踉跄,再难压制体内的伤势,口呕朱红。
远处的邪神,被剑光波及,难承浩然剑威,砰然崩碎,消散天地之间。
“杀”
四人立刻再度逼杀而上,配合四尊火焰神将,势必为神教除此心腹大患。
华妆眸中短暂地闪过一抹犹豫,只是,片刻后便消失不见,战戟上手,欺身而上。
沉重的喘息之声,一下接一下,然而,大战不容丝毫停歇,逼杀而来的刀光戟影,让人难以分神。
除邪未尽,又来神教之祸,夏子衣心中恨火难抑,修罗之态,再进三分。
一抹黑发染霜,寒风中,猎猎飞舞,如此刺眼,是对邪魔猖狂之怒,更是对自身无力之恨。
“剑之恒,魔未尽,春秋叹零丁”
至怒至恨中,儒门封存千年的除魔之招首现人间,夏子衣引一身气血尽数贯入秋水剑内,顿时,秋水之光尽染红,锋芒万千,至极之招轰然震荡而开。
毁天灭地的一招,让整个天地再无第二道颜色,血光剑意淹没千丈方圆,骇然之威,摧枯拉朽,四尊火焰神将首当其冲,崩碎散形。
随之而后,四位神武卫被恐怖的血光透体而过,身形崩溃,砰然碎裂开来。
华妆扬戟挡招,铿地一声,战戟脱手飞出,脚下连退数步,一身青白战衣被鲜血彻底染红,再无一丝完好。
震天动地的诛魔之招,儒门千年,第一次有人修成,一朝现世,神鬼震撼。
禁招出,夏子衣最后的一分气力也完全耗尽,意识渐渐模糊,然而,王者之躯怎能倒下,秋水剑锋直插入地,强行撑起了王者不屈的傲骨。
大夏浩武王,一生不弱任何人,从前如此,今亦一样。
“让人惊叹的强者”
就在这时,一道柔美的倩影步入战局之中,看着已经结束的大战,美丽的眸中闪过一抹异彩。
下一刻,洛妃带起几近昏迷的夏子衣,化为一抹流光远去。
华妆踉跄向前,想要追赶,却已力不从心,愠怒和不甘中,唯有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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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永夜神典()
永夜神教,较武场,两道身影对立,一者青绿战衣,一者浅蓝战衣。复制址访问 :
第一殿中排名第一,第二的两位战将较武,立刻引得不少神教执事和宗老的兴致,前来一观。
“同光,请”檀竹轻声笑道。
“请”宁辰平静道。
檀竹邀战,难以拒绝,先天之前最后一战,从此第一神殿再无檀竹战将。
檀竹挥手,一口碧绿的古剑出现在身旁,伸手握住,碧呤开锋。
神教三大传奇剑者之一,再现锋芒,霞绿光彩,照耀天地。
宁辰拔刀迎敌,狭长的锋刃,冷光瑟瑟。
刹那间的照眼,刀剑交锋,清雅的剑意,超凡脱俗,招式出七分,守三分,剑势不尽,先立于不败。
宁辰已为同光,手中长刃运使久日观得之招,冷锋交错,刀光尽势。
“同光战将的刀,比从前更凌厉了”较武场外,一位观战的执事开口道。
“恩,不过,檀竹战将依旧还是战将之中第一人,同光战将想要获胜,可能不大”旁边,一位神教宗老冷静分析道。
“不知道这一次有没有机会看到檀竹战将的水光影身”先前之人感叹道。
“很难,同光战将应该还没有这个实力”旁边的神教宗老应道。
两人的交谈,同样是周围之人心中想要知道的疑问,教武场外,围观的每一人都认真地看着场中越发激烈的交锋,想要看看,一年之后,两位战将的实力都有怎样的变化。
宁辰手中长刃迎敌的同时,更将注意力分到周围之人身上,对于这场战斗的胜负,他并不在乎,他更在意的是了解更多的信息。
先天灵识覆盖整个较武场,每个人说的话,就一字不差的落入耳中,第一次听到水光影身这个名字,不禁起了疑问。
心神按下,宁辰刀势更快三分,招招制敌,逼迫眼前之人。
檀竹双眼闪过一抹异色,眼看前者施展全力,自己也不再隐藏,脚一踏,身影如幻,水光流转间,已然消失了身影。
宁辰眸子眯起,全神贯注,静观身法奥妙。
刀剑交锋,真假再难辨别,冷刃划过,水光破碎,消散无形。
精妙的身法让人迷醉,快与巧的结合,展现顶上武学之威。
快至倾耳的叮当声中,刀剑已交锋数十招,片刻后,宁辰胸前,一口碧绿长剑无声出现,临近半步之险,停了下来。
战斗结束,檀竹战将再度获胜。
“我输了”宁辰平静道。
“这一年,你进步了很多”檀竹战将收剑,温和笑道。
“可惜依旧不是你的对手”宁辰回道。
“我年长你两岁,占得不少便宜,以你的悟性,早晚有一天会超过我的”
说完,檀竹停了片刻,旋即继续道,“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切磋,我马上就要踏入先天之境,去补宗女之位,你日后随武君征战,自己要多加小心”
“恩”宁辰点了点头,应道。
两人就此分开,各回自己的行宫,较武场周围的神教执事和宗老也散去,各回自己的位置。
十日之后,永夜第二神殿,一令传出,命同光战将,尽快动身前往前线战场支援。
宁辰接令后,沉默片刻,虽然还未找到更好的时机,却也知道不能再等。
夜深之时,恢复本相的宁辰以乱之卷掩去气息,根据这些日子的观察,迅速地朝着第一神殿赶去。
素衣掠过,巡逻的神教护卫一无察觉,一位先天第三劫的强者,绝非这些寻常的护卫可以发现。
宁辰知道纵千秋一直都坐镇第二神殿中,一般情况下,并不会出现,所以,只要不靠近第二神殿,他暂时就是安全的。
雄伟的第一神殿前,两位九巅峰战将守在门前,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就在这时,剑光闪过,两位战将只感到眼前一花,便再也没有了知觉。
同一时间,隐藏在黑暗中的数位神教强者喉咙间鲜血喷涌,张了张口,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神殿之门打开,宁辰走入其中,灵识扫过,一步步走向前。
诺大的宫殿,如今已空无一人,王座之上,空荡荡一片。
大殿之中,冷冷清清,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宁辰也不多停留,迅速朝殿后走去。
“你……”
忽然出现的身影,嘴中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已是一剑封喉,倒落尘埃之中。
到死也无法瞑目的双眼,想不明白,眼前之人是怎样闯入神教之中,又是怎样瞒过神教这么多人的眼睛。
神殿内,没有先天强者,最强者不过九巅峰或者半步先天,只不过,这样的人对于宁辰造不成任何威胁,错愕之下甚至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不算长的一段路,到处都是倒下的身影,鲜血淌落,染红夜下长廊。
突然,一声声奇异的声音响起,宁辰周身,景象突变,无数道白骨身影出现四面八方,快速靠近而来。
密密麻麻的白骨,一眼望不见头,千千万万,让人不禁头皮发麻。
“幻境吗?”
宁辰神色未变,手中长剑入地,右手按下,强悍剑意摧枯拉朽而出,周围的白骨顿时化为飞灰,烟消云散。
然而,白骨消失后,数千阴兵汇聚天地之间,腐朽的长矛阴气森森,再度围上。
宁辰脸色凝下,阴兵借道,这种景象三年前他在地府见过,没想今天再次看到。
这一回,再没有小白马帮助破阵,宁辰握剑,身子一闪化为流光没入阴兵之中,顷刻间,剑行如风,残躯断兵纷飞。
“铿”
剑戈交锋,无头骑士出现阵中,挥舞手中战戈,力阻前者步伐。
四道战戈配合无间,马蹄踏踏,威势逼人。
看着周围再次围上的阴兵,宁辰不愿再拖,手中长剑霜华凝结,漫天雪花飘零间,快雪时情决上手,一开前路。
“剑雪三千里”
凌厉剑意,带着至极冻气浩荡而出,周围阴兵和无头骑士瞬间冰封,下一刻,剑意爆发,冰封的身影砰然碎裂开来。
同一时刻,幻境之阵难承极致威势,四方阵珠崩碎,周围空间立刻转回现实。
宁辰不知方才的动静是否已惊动神教其他人,不敢耽搁,脚下一动,迅速朝前掠去。
永夜第二殿中,纵横交错的天地棋盘前,纵千秋静默沉思,正准备落子时,突然,双眼冷光闪过,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第一神殿,宁辰越过幻境之阵后,终于闯入永夜神教的核心隐蔽之地,百转天阁。
天阁十分宽阔,阁中藏经无数,然而,真正珍贵的武学都有禁制守护,很容易辨认。
宁辰散开灵识,很快便找到想要找的东西,挥剑强行破开禁制,拿起就走。
就在这时,宁辰体内,乱之卷剧烈颤动起来,仿佛感应到什么一般。
“天?”
宁辰神色一变,根据感应,一剑斩开眼前阻碍,急速朝前走去。
百转天阁之后,虚无神殿,无边无际的虚无混沌之地,大殿之中,银色的光芒在天地间回荡,自成一片世界。
虚空之中,一本闪耀着黑色光华的典籍沉浮,漆黑如墨,如同黑洞一般吞噬着周围的光芒。
永夜神典,传说中记载着神教无数岁月的历史,巨细无遗。
宁辰看到虚空的古籍后,体内乱之卷颤动更加剧烈,心神震惊间,身影闪过,立刻欺身上前。
然而,就在临近之时,永夜神典周围,光华大盛,挡去前路。
昔日,武君为防凡聆月借助乱之卷窥视神教隐秘,亲自在神典周围设下禁制,一阻天机。
宁辰察觉到远方正迅速赶来的强大气息,再不隐藏,周身气息升腾,汇聚周围功体于剑上一点,一剑破千钧。
轰然惊爆声响起,禁制光华出现道道裂痕,旋即砰然崩碎。
宁辰上前,一把抓向永夜神典,却不曾想,就在这一瞬间,一股前所未感的可怕气息降临,恐怖一掌,破空而现。
毫无预兆的一掌,宁辰已来不得及躲避,横剑抵挡,但见,剑断,血涌,素白之身染血飞出。
一招重伤,可怕之极的强者,并未现身,仅是留存之招,便已展现出让人震撼的恐怖实力。
“原来是你,真是好大的担子”这时,纵千秋赶来,看到重伤的身影,杀机凌冽道。
宁辰一句话都没说,强忍重伤之躯,转身就逃。
“逃得了吗”
纵千秋冷哼一声,快速赶上,手中幽青色符咒飞出,雷海瞬降。
宁辰挥剑挡招,断剑续锋,硬憾临身的雷霆。
嘭地一声,素白身影从空中坠落而下,砸入下方殿中,扬起漫天灰尘。
纵千秋从空中走下,挥手散掉雷霆和灰尘,却已不见其中的身影。
“殿主”残风和五位神武卫赶来,请命道。
“一殿一殿地搜,他受了重伤,跑不远”纵千秋冷声道。
“是”
残风和五位神武卫恭敬领命道。
不远处的一座殿后方,宁辰掩嘴呕出一口鲜血,染红整个衣袖,身影数度踉跄,似乎随时都可能会昏厥过去,一掌之威,可怕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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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西影()
檀竹行宫,磅礴的气息不断震荡,极度不稳,惊动了神教中每一个人。 :
“是檀竹战将”
神教众多执事和宗老将目光望去,震惊道。
下一刻,一道青绿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天撼地动,空间摇晃。
神州之上,无数目光望来,震撼异常,永夜神教又有新的先天强者出现了吗?
檀竹行宫之后,宁辰立刻被突然爆发的异力震飞出去,顿时,伤上加伤,血染大地。
屋漏偏逢连夜雨,最差的时运,走到最不该来的地方,这一刻的异动,立刻引起了纵千秋等人的注意,迅速赶了过来。
宁辰起身,踉跄离开此处最危险之处,朝其他地方赶去。
然而,未行太远,便见残风等人挡道,拦下一切去路。
宁辰心知若不拼命杀出去,就再无生路可言,手中断剑汇聚冰雪,补上冷锋,脚下一动,首先动招。
“真是不知死活,现在的你,还剩几分力”
残风挥剑挡招,面对面的照目,剑上争锋,毫不落下风。
虎落平阳,龙游浅滩,宁辰忍下脑中阵阵袭来的沉重感,挥剑攻伐,尽力前行。
“可悲啊,知命侯”
纵千秋走来,淡淡道,“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若在平日,眼前之人若一心想走,他也许拦不住,但现在却不一样。
那一掌,即便三灾强者,也要受伤,此人伤而未死,倒是让他有几分意外。
不过,结果都是一样,一个重伤的大夏知命侯,已不可能再逃出去。
与此同时,浩武王府,床榻之上,昏迷数日的夏子衣周身气息再紊乱起来,不远处,洛妃神色一变,迅速走来,翻掌凝气,浩瀚真元注入其体内,然而,却没有太多作用,恶化的伤势一日比一日严重,已然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禁招之后,血气散尽,难以逆转,一身功体也随之渐渐散离,所有的灵丹妙药都已用尽,依然阻止不了生机的日渐消退。
黑发中的一缕缕雪白,如此刺眼,道心魔劫,或许,至死才能方休。
床榻旁边,夏馨雨望着兄长日渐衰弱,眼中泪水滑落,心如刀绞,却丝毫无能为力。
永夜神教,大敌入侵,听到命令的侍卫们身着战甲迅速赶来,为首的便是数位九巅峰的战将,源源不断将前路封锁。
宁辰左右已尽无退路,残风和五位神武卫围上,纵千秋在一旁掠阵,势要剪去大夏最强的一只羽翼。
今日,知命绝命,插翅难飞。
“地之卷”
面对至极绝境,宁辰不愿束手就擒,一掌震退身前的两位神武卫,挥剑入地,地之卷再现人间。
茫茫剑光从大地之中飞出,直冲而上,顿时,百丈之内,剑芒无限,如同倒行洪流,成百上千的神教侍卫遭受最可怕的屠戮,鲜血洒落漫天,死伤无数。
残风和五位神武卫强行挡招,嘴角染红,连退数步。
强招之后,宁辰意识一阵剧烈的模糊,强忍昏厥的感觉,脚下一跺,化为流光从好不容易打开的缺口中掠出。
“无谓的挣扎,追”
纵千秋冷哼一声,身影闪过,迅速追了上去。
残风和其余五人压下伤势,急速向前追去。
近乎昏迷的宁辰,身形越发不稳,唯有强烈的求生意志支撑,他知道,自己一旦放弃了,就再也没有机会。
“杀”
迎面而来的神教侍卫源源不断,宁辰仅凭着最后的意识挥剑,前行。
素白的衣衫不知道染了多少血,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最强烈的求生意志让手中的断剑成为收割生命的死神镰刀,再无有情与无情之别,只有杀出去,才是唯一的念头。
一位娇媚的女性战将拦路,却只见到了剑光在眼前闪过,便再也没有了其他意识,倒落大地之上,和无数死去的神教护卫一般,毫无分别。
染血的路,映照天上的冷月,在这人命如草芥的世界,活着,每时每刻都如此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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