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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川作品集-海南过客-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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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虽然没有什么应酬,可出去为工作的事到处奔波,我几乎连海口的街景都没好好看过。
  “下午没事儿,咱哥俩上哪儿潇洒潇洒去?”
  马大庆看着我,他是真感到无聊了。
  谁不想去潇洒,可潇洒不得花钱吗?总不能老是让马大庆替我付帐吧!我从北京带来的钱,除去那一千块钱还没舍得动,昨天又交了一百块钱房租,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我哪敢去潇洒呀!
  马大庆看出来我面有难色,不以为然地一笑。
  “怕花钱不是?”
  我窘得红了脸。
  马大庆摆摆手。
  “别为这犯愁!我带你去个不花钱的地儿!”
  天底下还有不花钱就能潇洒寻欢的好事儿?我疑惑地望着他,吃饭的时候,因为开车,他只喝了两瓶啤酒,怎么也不至于说胡话吧?
  “不信是吧?”
  马大庆看出了我的怀疑。
  “跟我走,保证没亏吃!”
  看着他那份煞有介事的样子,我横了心。反正我是蹦子儿没有,总不成把我卖了,我又不是张大换那样的漂亮姑娘。
  没等到后天,我就坐上了“奔驰600”。
  马大庆带我去的“南海娱乐总汇”在海甸岛,路不近,我们只能开车去了。
  “奔驰600”真是非同凡响,车里宽大舒适得不成,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抚摩着仪表台上真皮的装饰,感受着它行进中没有任何震颤的平稳,不住慨叹着德国人先进的汽车工业。
  “不赖吧?”
  马大庆得意非常地侧脸看看我。
  “绝对!”
  我往座位靠背上使劲靠了靠,真皮的座椅背合体可身,让人坐下就不想起身。
  “这才叫个‘车’!”
  马大庆拍拍方向盘。
  “前两天开车去了趟三亚,没觉着什么呢就到了。车快,视野又好,开起来一点儿也觉不出累来!”
  我没开过车,没有他那份感受,但这车坐上去就是不同于那些低档车,平稳舒适不说,简直让人觉得浑身上下哪儿都那么自在,象是吃饱喝足了偎在家里沙发上一样惬意。
  “过瘾!”
  “过瘾哪?呆会儿还有过瘾的哪!”
  马大庆说的“过瘾的”指的是“南海娱乐总汇”。
  路上,马大庆告诉我,这“南海娱乐总汇”是一个哈尔滨老板开的,他们算是老乡了。
  “老乡是老乡,到他那儿消费还得要钱,顶多是老乡来了安排得周到点儿,结帐的时候能打了折啥的。”
  马大庆说。
  “别担心,我还没说完呢。”
  马大庆显然感觉到我的紧张了。
  “咱去可不是一般老乡的意思!”
  他很自得地晃着脑袋。
  “我们老总帮衬过这个老板。”
  “南海娱乐总汇”的老板姓赵,叫赵国际,八四年海南“汽车事件”的时候从哈尔滨跑到海南倒腾汽车发了一笔,他有眼光,看出来海南将来在经济发展上大有可为,就把倒卖汽车赚来的钱在海口的海甸岛上买了一块地。去年他不知道从哪儿得了信,听说国家要在海南建立大特区,就在自己的地上动工兴建了一座规模很大的娱乐城,建到一半的时候,原来和银行落实了的贷款出了岔子,一时无法到位,眼看着一个半吊子工程停在那儿,把他急得团团转。正好这时候马大庆他们老总来海南考察,原本他们在黑龙江时就认识,赵国际就找到马大庆他们老总,求他帮着解决点贷款,马大庆他们老总考察了一下他的项目,觉得不错,回去就给赵国际的帐上打过来五百万,帮他度过了难关。
  “后来,他的贷款下来了,钱就还了,可人家倒没忘了我们老总的好儿!这不,但凡是我们公司的人来消费,除了找小姐你自个儿花钱,其它的是一律全免!”
  马大庆看看我。
  “放心了吧?”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那我去合适吗?”
  马大庆白了我一眼。
  “有啥不合适的?再说,我们公司可没亏着他。人家做的是生意,小小不然的免几张单还行,不能让人家老贴钱,这不,前两天我们老总还让我给赵总送过去一张十万的支票挂在帐上,凡我们去消费就从里面扣。反正是公家的钱,不造白不造!”
  是啊,现在好象有权花公款的都大方得很,大约都如马大庆所说的“不造白不造”吧。
  说话间,“奔驰600”已经在“南海娱乐总汇”金碧辉煌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2
  马大庆停好车,拉着我走进了“南海娱乐总汇”。
  中午刚过,娱乐总汇里没有什么客人,显得有些冷清。一个穿着西装佩着胸卡的小伙子跑出来接引我们,我看到他胸卡上的职务是“大堂经理”。
  “哎呀,是马哥啊,快请快请!”
  大堂经理热情地往里面让着马大庆和我。
  “怎么这个时间来,老总呢?”
  他把我们让到大厅中音乐喷泉边上的沙发上坐下,问马大庆。
  “老总出差了,我没事儿就带个朋友来你们这坐坐!”
  “欢迎,欢迎!”
  大堂经理连连对我点头致意。
  “赵总呢?”
  马大庆接过大堂经理递上来的烟,对着对方打着了的打火机点了。
  “在,在,要不要我去讲一下?”
  大堂经理又给我敬烟点火。
  马大庆摆摆手,看上去很有点儿狐假虎威的派头。
  “甭麻烦他了,我们随便玩玩。”
  “那好,那好!”
  大堂经理很谦恭地点头应承着,看来马大庆他们老总的面子够大的。
  “服务员!”
  大堂经理转头冲吧台里的小姐招呼着。
  “给俩位来点饮料。”
  马大庆制止了他。
  “别忙和,我俩一会儿泡完澡儿再说。”
  “好,好!”
  大堂经理说着凑近马大庆的耳畔,很神秘地压低了声音:
  “我们这桑拿部新来了几个小姐,活儿不错!”
  马大庆笑着看看他,又看看我。
  “一来就拉我们下水!告诉你,我这个小兄弟可是正经八百的大学生,跟咱这操老爷们儿可不一样,你别吓着人家!”
  大堂经理也笑了,转身对着我,满脸的诚恳。
  “哪儿能够啊!这年头儿敢闯海南的,哪个不是能文能武,荤素全行啊!是吧,哥们儿!”
  他前面说话时语音里透着一股港台国语的味道,此刻说到忘形时,却流露出浓重的京腔了。
  “你是北京的?”
  我瞪大眼睛,有些他乡遇故的激动。
  他也讶异地望着我。
  “你也是北京人?!”
  他说着已经对我伸出了手。
  “老乡见老乡啊!”
  马大庆在一旁裂了嘴笑着。
  孙华今年二十八岁,来海口前是北京一家四星宾馆的总台领班,“南海娱乐总汇”的老总赵国际到北京出差时每次都住在他们宾馆,一来儿去的就认识了,赵国际看他很有接待能力,就许了高薪,挖他来海口做了“南海娱乐总汇”的大堂经理。
  “我来海口好几个月了,老乡倒是认识了不少,可年龄差不多的哥们儿就没几个,这下好了,以后咱们就可以一起混了。”
  孙华很真诚地说。
  我也很高兴,这毕竟是我到海南认识的第一个老乡。
  “太好了,我这个兄弟是个热心肠儿,我俩在海安还救过一个姑娘呢!小孙也是爽快人,你们俩一准能唠到一块堆儿去!”
  马大庆替我们俩高兴着。
  “以后没事儿就常来!”
  孙华拍着我的肩膀,显然也把我这个比他小五六岁的老乡当成小兄弟了。
  “凡子,”
  孙华已经象老朋友那样按北京市井间男孩子之间的叫法称呼我了。
  “你也在马哥他们公司?”
  没等我回答,马大庆就抢着替我介绍了我的经历和现在即将上班的公司。
  孙华皱着眉头,看看我,又看看马大庆。
  “制衣公司?”
  他摇摇头。
  “兄弟,不是做哥哥的给你泼冷水,那能有多大出息啊?弄好了,一个月拿个五六百到头儿了。”
  “四百。”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还是的!”
  孙华摊开双手。
  “还不如我们这儿前台一般的小姐挣得多呢!”
  他又转向马大庆。
  “我说,马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们公司那么有实力,怎么不介绍凡子上你们那儿啊?”
  马大庆挠挠头,脸上显出几分为难的样子。
  “不是我不帮忙,其实打上岛的那天我就琢磨这事儿来着,也问过老总,实在是我们那儿用不上他这专业。”
  “你学什么的?”
  孙华问我。
  “计算机。”
  “专业不错啊!”
  孙华点点头。
  “别着急,我也帮你留着心,有机会咱换个挣钱多的工作,背井离乡的,不就图个挣钱多吗!”
  孙华倒是实话实说。
  “哎,小孙说的是,他这儿迎来送往的净是些有钱有势的人,兴许什么时候就赶上个机会。”
  我感激地冲孙华笑笑。
  “那就拜托了!”
  “哪儿的话!”
  孙华摆摆手,不置一提的样子。
  马大庆今天带我来潇洒的第一个节目就是洗桑拿浴。
  孙华带我们俩来到二楼的桑拿部,吩咐一个领班安排我们,然后告辞下楼去了。
  我和马大庆在领班的带领下来到男宾部,服务生服侍我们脱了衣服,领班带我们进了洗浴厅。
  洗浴厅里也没有客人,领班解释说,一般客人们都是在吃过晚饭才来。
  我这是第一次洗桑拿浴,没想到这原以为平平常常地洗个澡的事情,竟有如此的讲究。洗浴大厅中雾气腾腾的,十几个大浴池里翻滚着冒着热气的各种颜色的水,池边白色大理石的标牌上标注着池水的成份,什么“人参浴”、“火山岩浴”、“牛奶浴”、“泡泡浴”等等等等,让我看得眼花缭乱,不得要领。
  马大庆噼哩扑楞地跳下了“中药浴”的池子,我也跟了下去。
  “我最喜欢‘药浴’,解乏还保健。”
  马大庆惬意地半躺在池中,把头枕在池边。
  池水真象是熬好了中药汤的颜色,散发着一股强烈的草药味,也不知里面放了什么药材。
  水很热,浸在水里,周身瞬时感到一阵血脉通畅后的松弛,绵绵地半起半浮在池水中,感受池壁上冲击出来的水流地激荡,真有飘飘欲仙的感觉。操,有钱真是好,有钱人真会享受!这要是马大庆不带我来,我哪里知道洗澡还有这样的乐趣。
  马大庆闭目养神地享受着,好象忘了我的存在。
  我泡了一会儿,四下看看,还有那么多不同的池子,我都要尝试尝试。想着,我起身跨出“中药浴”的池子,下到旁边的“泡泡浴”池中,满池的均匀的白色泡沫一下子把我吞没了。
  “咋样,享受吧?”
  马大庆懒洋洋地声音,象是在梦呓。
  “真舒服!”
  我由衷地感叹着。人真能琢磨,洗澡原本是为了清洁身体,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在这里却变成了一种富贵的享乐。我不知道在这儿洗一回澡要花多少钱,不过我估计那些有钱的人,吃饱喝足了,往池子里一泡,就够我们这样的打工仔撅着屁股忙活个十天半个月的。
  “这才是序幕!”
  马大庆也出了“中药浴”的池子,进了“牛奶浴”的浴池。
  “这‘南海娱乐总汇’是‘吃喝嫖赌’一条龙,但凡你能想到的,这儿全都有。”
  我不禁好奇起来,追问道:
  “除了桑拿,还有什么呀?”
  “餐厅、酒吧,这些都平常了,台球、卡拉OK也不新鲜,这儿最有特色的就是游戏城了。”
  “电子游戏?”
  我问。
  “那可不是一般的电子游戏。”
  马大庆顾做神秘地对我挤挤眼。
  “带彩的!”
  我没明白。
  “什么‘带彩的’?”
  “就是赌钱的。”
  马大庆不屑地看我一眼,显然觉得我孤陋寡闻。
  “赌钱?!”
  我瞪大了眼睛。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马大庆一脸的不以为然。
  “在海南这不新鲜!”
  我觉得不可思议,不是国家规定禁止赌博吗?怎么这里竟然有赌钱的电子游戏。
  “赌注大吗?”
  我忍不住问。
  “那要看你自己了,想赌多大的都行!”
  我吓得抻了抻脖子,我也赌过,在学校里,几个同学凑一桌麻将,赌饭票的,最多一次输过七块多钱,害得我吃了半个月白米饭。马大庆居然说这里赌多大的都成。
  “有赌上万的吗?”
  马大庆摇摇头。
  “我没见过,不过听说前些日子有个大款一晚上就在这儿扔了十三、四万。”
  我的天,那不是疯了吧。在北京的时候,报纸、电台里还把“万元户”当作新生事物来宣传呢,这里竟然有人一晚上就输出去十几万,他得是多少万的“万元户”啊!
  我不敢再问下去了,受不了那份刺激。
  还是踏踏实实地洗我的澡吧,这才是百利无一害的真正的享受。
  3
  泡完了澡,又和马大庆到松木蒸汽房中蒸了蒸,又让搓澡工给搓了背,冲过了淋浴,我觉得身体轻得快要飘起来,真是爽透了。
  服务生替我们擦干身子,又帮我们穿上了柔软洁白的浴袍,引导着我和马大庆来到休息厅。
  休息厅里摆着整整齐齐的几排单人沙发,宽宽大大的罩着雪白的沙发套,我和马大庆在相邻的两张沙发上落了座,抬眼看到吊在房顶上的几台电视正在播放着麦当娜的劲歌艳舞。
  身穿粉色制服的服务小姐走到我们面前躬身问:
  “先生要用点什么饮料?”
  马大庆摆出熟门熟道的样子。
  “给我来一听‘生力’。”
  他转头问我:
  “兄弟,你要点儿啥?敞开地,没关系!”
  我要了一听可口可乐。
  饮料上来了,我们还没喝几口,刚才接引我们的那个男领班就走了过来。
  “马先生,你们俩位需要不需要按摩?”
  马大庆很暧昧地对我一笑。
  “要吗?”
  我从他的表情和刚才在楼下大厅中孙华对他说的话里已经知道了一定是异性按摩。我可不敢领教,不是怕按摩小姐非礼我,而是怕既被人非礼了,又得破财,再说,我还是个从未经过女人洗礼的童男子,再怎么也不能把自己的第一次丢在这样的女人身上吧。
  我很坚决地摇摇头。
  领班看看我,笑了笑,又看看马大庆。
  “那您呢?”
  马大庆摆摆手。
  “我兄弟不要,我也不能一个人儿吃独食儿啊!今天就免了吧!”
  领班退下去了。
  “其实不贵。”
  马大庆用探询的眼光望着我。
  “二百块钱全搞定。”
  我避开他的目光,没有做声。
  “钱我这儿有啊!”
  马大庆仍然很执着。
  我知道,给小姐的小费是不能让他们公司开销的。我并不完全是为了怕花钱,说实在的,在那个风雨之夜,如果我坚持,那我和张大换之间可能早就把男女之间能做的事情全都做了。但我绝不是一个那么随便的人,或许是涉世未深,或许是从小受过的教育不允许我在男女关系的问题上这样轻率。我象一切生理健全的年轻男人一样,渴望性爱,但我始终觉得没有爱情的男女之间的肉体亲近,比动物还不如,我家养的那只猫到了春天,还得一宿一宿地趴在房顶上对着它追求的对象叫个没完呢,男人和女人之间总不能简单到连猫都不如吧。
  “怕得病?”
  马大庆没完没了地探究着我的心理。
  “让他们给找个干净点儿的。”
  我歉然地对他微笑了一下。
  “大哥,不是那么回事儿。”
  “那为了啥呀?”
  马大庆似乎要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男人了,象阿艳那样。
  “我只是不想和这些女孩子,……”
  马大庆点点头,终于弄明白了我的意思。
  “也好,你还没结婚,悠着点儿也好。”
  休息了一会,马大庆招呼我去换好衣服,带我离开了桑拿部的男宾休息厅,来到四楼的电子游戏城。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电子游戏机发出的高低不一的鸣叫声和嘈杂的人声。
  游戏城里人不少,比起冷清的桑拿部来说热闹得多。马大庆带着我转了一圈,指点着那些我从未见过的游戏机给我介绍,什么“水果机”、“弹子机”、“跑马机”、“老虎机”,这其中我只认识“麻将机”,因为它屏幕上映出的麻将牌。
  “这‘麻将机’的玩法和咱们平时打麻将一样吗?”
  我指着一台麻将机问马大庆。
  “差不多。这玩意儿没啥意思,就是你赢了,它出个女的脱衣服,赢的越多,脱的越多,最后啥也不穿了。过过眼瘾,没劲!”
  马大庆说着,也不等我研究研究怎么过眼瘾,就把我拉到靠角落里的一大排游戏机前。
  几十台开着的机器前面都坐着人,一个个聚精会神的,眼睛牢牢地盯在游戏机的屏幕上,屏幕上显示着五张扑克牌。我看了看,知道他们在玩“索哈”,北京人叫“拉耗子”,我没玩过,却在港台和外国电影中看过,这是一种用扑克赌博的方法,想不到现在也做成了游戏机。
  “这叫‘扑克机’。”
  马大庆给我介绍说。
  “这才是动真格的家伙哪!我跟你说的一晚上输了十几万的那人,就是玩的这个!”
  我禁不住俯身仔细研究起这兰色屏幕上闪烁着扑克牌的机器来,我面前这台机器的玩家忽然回过头,目光中充满厌恶地盯了我一眼。
  马大庆赶忙拉拉我。
  “咱到别的机器去玩。”
  离开那台机器远了一些,他低声对我说:
  “看那小子那架势,肯定输了不少。有的人输急了眼,啥事儿都干得出来,犯不上搭理他。”
  我唯唯称是。
  马大庆叫过一个服务生,打开一台没有人玩的扑克机。
  “马先生,上多少分?”
  服务生显然认识马大庆。
  “先上二百吧。”
  我看到服务生打开机身上一个带锁的小门,用一把类似火车上乘务员锁门的钥匙在里面摸索着一拧,“嘀嘀嘀”的,屏幕下方的计数器上的数字跳动起来,不一会就在200的字样上停住了。
  “您请!”
  服务生对马大庆说。
  马大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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